从城市文化角度前瞻西安国际电影节的构建.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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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城市文化角度前瞻西安国际电影节的构建

从城市文化角度前瞻西安国际电影节的构建

2011年1月

第27卷第1期

唐都学刊

TangduJournal

Jan.2011

Vo1.27No.1

【影视文化研究】

从城市文化角度前瞻西安国际电影节的构建

高字民

（西北大学文学院,陕西西安710127）

摘要:

受刘易斯?

芒德福”城市是文化的容器”和马歇尔?

麦克卢汉”媒介即讯息”的泛媒介观的灵感启发,

把电影节视为一种具有巨大文化传播价值和强大产业经济功能的创意机制型媒介,并建设性地提出构建西安国际

电影节的设想.然后从必要性和可能性方面对此设想进行论证,认为构建西安国际电影节不仅具有现实的可能

性,而且对于西安乃至整个陕西文化产业的进一步振兴以及中国西部电影的再度复兴,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关键词:

西安国际电影节;中国西部电影;城市文化;文化产业

中图分类号:

I235.1;G127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1—03O0（2011）O1—0l10—06

ProspectforConstructingXi’anInternational

FilmFestivalfromtheAngleofUrbanCulture

GAOZi—rain

（SchoolofLherature,No~hwestUnwe~ity,Xi’an710127,China）

Abstract:

EnlightenedbyLewisMunford’S”Citiesaretheculturalcontainers”andMarshallMcLuhan

“TheMediaIsTheMessage”,inthispaper-themoviefestivalisregardedasamediumofgreatvaluein

culturedisseminationandfunctioninindustrialeconomics,andthetentativeplanisproposedforcon—

strnctingXi’anInternationalFilmFestiva1.Argumentationhasbeenmadefromitsnecessityandpossibil—

ity,itisbelievedthatitstandsreasonablechancesofconstructingXi’anInternationalFilmFestivaland

hasgreatsignificanceininvigoratingXi’anandevenShaanxi’SculturalindustryandrevivingChina’S

westernfilms.

Keywords:

Xi’anInternationalFilmFestival;China’Swesternfilms;urbanculture;culturalindustry

西安,这个孕育了西安电影制片厂,西部电影集

团和西安曲江影视集团以及许多享誉世界的优秀影

片和着名电影人的城市,是西部电影曾经的创作基地

和永远的文化坐标,是中国电影走向世界的真正起

点.经过20年由辉煌到沉寂再到新生的轮回之后,

目前的西部电影正在积蓄新的潜力,萌发新的冲动,

期待新的梦想.当新的世纪已走过近十个年头,在国

家大力倡导,努力振兴民族文化产业的大背景中,本

文前瞻l生地提出大胆设想:

从城市文化的历史积淀和

现实发展特色着眼,西安应该策划,筹建一个有特色

的国际电影节.无论就西安城市文化产业的进一步

者振兴,还是从中国西部电影的再度复兴而言,我们

认为,构建西安国际电影节不仅有理论的可能性,历

史的必然性,而且有着天时,地利,人和的现实基础.

收稿日期:

2010—10—11

基金项目:

2010年度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西部和边疆地区项目（IOXJCZHO01）;陕西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0K010）

作者简介:

高字民（1970一）,男,陕西西安人,西北大学文学院高级工程师,陕西师范大学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

文艺

学,戏剧学,影视艺术学.

?

1l0?

美国文化学者刘易斯?

芒福德说:

”城市是文化

的容器,这容器所承载的生活比容器自身更重

要”._l』（译看的话）2004年以来,在以西安曲江文化产业

投资集团为龙头的文化产业企业的努力下,陕西文化

产业依凭着底蕴深厚的历史文化资源和丰富多姿的

自然,历史人文景观,经过多年创意性地开发,挖掘,

不仅打造出了国家级的文化产业示范区,而且整体提

升了西安的城市形象和陕西文化的软实力.但从目

前的产业实践看,过于看重传统文化和历史资源,过

分倚重具象景观的实体开发,不能不说在一定程度上

造成了发展模式的僵化.不加区分地对一切历史景

观进行全面的仿古重建,不仅忽略了文化产业的现代

性价值追求,而且削弱了城市文化和城市景观的多元

化的生机.近来年曲江集团关于法门寺”景观化”重

建项目和西安城墙”现代化”打造设想,不仅引来了专

家的担陇,而且招致了市民的非议.可以说,西安在

文化产业开发和城市文化发展中,明显有重视”容器”

而轻视”文化”之嫌.换言之,我们对文化的理解,太

纠结于西安作为历史古都的辉煌,太沉迷于西安拥有

的丰富历史景观遗存了.从文化现代性的意义来看,

走出历史迷障,冲破景观拟像,是西安城市文化发展

和陕西文化产业振兴的当务之急.好在2010年,西

安市政府已提出了以申办世界园艺博览会为契机,努

力创建国际化大都市的新目标.就这一新目标而言,

构建西安国际电影节不仅是国际化都市建设的题中

应有之意,而且恰逢其时,意义深远.

一

西部电影崛起与国内外电影节的因缘

作为新时期以来最重要的文化现象和电影品牌,

中国西部电影和国内,国际着名电影节之间曾缔结下

难以割断的”情缘”.在很大程度上,正是通过在各种

电影节——尤其是国际电影节的参赛和获奖,西部电

影才培育了自己的知名度,成就了深广的影响力.20

世纪80年代早期,当《人生》《黄土地》《野山》《黑炮

事件》等影片在国内的金鸡,百花奖评选中或折桂夺

金或独放异彩之时,普通观众的头脑中还没有西部电

影的概念.但从西影厂的这些优秀作品中,他们却明

显地感受到了一股浓郁的西北风情和西部文化的强

烈冲击.电影学者,理论家则惊喜赞叹”太阳有可能

从西部升起”,并满怀激情地为”西部电影”鸣锣开

道.到了80年代后期,随着《红高粱》《老井》《秋菊

打官司》《黄河谣》《双旗镇刀客》等影片纷纷在国际

着名电影节上斩获大奖,西部电影凭借其群体性的雄

厚实力和特色鲜明的创作成就蜚声中外,赢得了广泛

关注.借助国际电影节的平台,西部电影不仅划时代

地实现了中国电影走向世界的夙愿,而且让中国电影

在一个更加广阔的国际化语境中开始与世界交流,对

话.

毋庸讳言,西部电影在那个年代称雄国际电影

节,文化,政治的象征意义显然大于艺术,产业的现实

意义.就像中国女排在世界大赛中的”五连冠”和洛

杉矶奥运会上中国代表团”零”的突破一样,《红高

粱》《老井》在柏林,东京电影节上荣获大奖,不能不

说具有一种”为国争光”,令国人扬眉吐气的意味.虽

然当年不少评论认为,两部影片是”通过展示中国的

贫穷,愚昧,落后来迎合西方后殖民主义者的猎奇,窥

视欲望”,但1988年的金鸡奖和百花奖都把”最佳故

事片”双双颁给了《红高粱》和《老井》.从1988年至

今,二十多年弹指一挥,中国电影的发展又几经沉浮,

变化.目前,对于国际电影节获奖,无论是创作者,专

家还是观众,都不会再有当年那异样的惊喜振奋,而

都能以平常心来对待.进入新世纪以来,随着中国电

影改革的纵深发展和电影产业化实践的探索,突破,

我们再也不会以”金熊”,”金狮”,”金棕榈”数目的增

加与否来评判中国电影的成败得失.从文化心态论,

20年来最明显的变化在于,今天的我们不必再卯足

劲地”走向世界”了,因为我们已经走进,融人世界了,

成为它的一部分了.曾经的”走向世界”,从根本上

说,是一种企图以”他者”/东方的身份努力融人国

西方的冲动.而现在,我们早已以获得了在”世

界”中的主体身份,并努力寻求在多元化格局中不断

扩大中国的”声音”和影响力.

从电影节的角度而言,我们现在不但继续送片参

加世界各大电影节并屡有收获,而且在中国内地也创

办了像上海电影节这样的国际性电影节.从此,世界

的优秀影片也开始送到中国,在中国人搭建的平台上

交流,竞赛,传播,展示.然而,无论在的规模和影响

上,中国的国际电影节和真正的国际一流电影节之间

还存在着相当大的差距.从未来的发展看,中国的国

际电影节一方面要在质量上大幅提升,另一方面也可

另辟思路,在数量上实现小的突破.从世界的经验

看,在一个国家内,同时存在两至三个国际性电影节

是很正常的事.而从中国的情况看,一方面我们电影

的创作,生产能力和市场潜力都十分巨大;另一方面,

960万平方公里的泱泱国土,不仅面积相当于一般欧

洲国家的好几倍,而且各地区的地域风情,文化特色

丰富多样,相互之间差异互补.在此基础上,中国同

时并存两三个国际电影节,不仅是可能的而且是必要

的.有鉴于此,本文结合西安城市文化和陕西文化产

业的现实发展以及中国西部电影的未来复兴,大胆提

?

111?

出构建”西安国际电影节”的设想,并对此设想作出粗

浅的论证.笔者非常期望本文的呼吁和构想不仅能

启发专家学者的思考和研究,而且能受到文化管理部

门领导,文化产业实践者的关注和重视,并就此议题

展开认真而充分的交流和积极的研讨.

二,电影节的文化传播价值和产业经济功能

加拿大传播学家麦克卢汉的”媒介即讯息”论

断,体现了一种与众不同的”泛媒介观”.在他的语境

中,媒介不光包括传播信息的符号,渠道,设备,机构,

任何东西,即便它没有传递信息,只要它延伸,拓展了

人的身体功能的可能性,为人类的生存,发展引进了

新的尺度——例如电,车轮,衣服,货币,武器等,那么

它就是一种媒介.简言之,人类一切的发明创造,科

学技术都是媒介.媒介的真正价值,不在于它传播了

什么内容（信息）,而在于它如何延伸,拓展了人类生

存,为之创造了新的可能性.从这个意义说,不仅一

切的技术发明,而且所有的创意性机制——如科举

制,选举制,选美赛,奥运会,电影节都可以被看作媒

介.

历史地看,一切电影节都是电影评奖活动的功能

扩张和形式扩展.作为媒介,电影节真正的意义不仅

在于评选,嘉奖若干出类拔萃的影片和创作者.除了

评奖,电影节这种创意性的机制还为电影的交流,贸

易提供了很好的阵地和渠道,自身也蕴含了巨大的文

化传播价值和产业经济功能.张艺谋在被问及参加

国际电影节的感受时幽默地答道:

”去电影节就像赶

庙会似的（笑）..…?

大家都把电影拿到那去展示,拿到

那去卖,说得动听一点是文化交流,说得俗一点是物

资交流会.我去电影节就两个目的:

一是去看电影,

二是进行朋友之间的交流.”l2』（啪’

从传播学的角度看,电影节为电影的艺术沟通和

文化交流提供的平台具有其它机制无法替代的价值,

因而显得非常难能可贵.张艺谋说:

”我在电影节上

尽可能多地看电影.在国内我们往往不能及时地看

电影.这是最令人遗憾的.搞电影创作的人,不能及

时地看到世界最新流行的电影,你就无法了解世界,

无法重新来审视自己.如果你指望资料收集或国内

办回顾展时再看,那得隔好几年以后,那你就赶不上

趟了.所以我只能利用出去的机会看”._2J【嘞

除了看电影,一般的电影节还通过论坛,讲座等

形式,开展与电影有关技术,艺术,观念问题的研讨和

交流.通过交流,电影的观众得到了培养和提高,电

影的文化得到了普及和弘扬.对举办电影节的城市

而言,电影会因此融为其”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

.

112.

分.其结果,一个地区乃至一个国家的电影事业最终

必然会取得长足的进步和发展.

按照”媒介即讯息”的逻辑,电影节作为一种”媒

介”,其真正的”讯息”不仅表现为从获奖影片中体现

出的艺术旨趣和思想指向以及从论坛,讲座直接传达

出的信息,而且还表现在奖项的设置,活动单元的结

构上.例如戛纳,柏林电影节都设有”人道主义精神

奖”,威尼斯电影节设有”地平线单元”,戛纳电影节

还设有”一种注视”和”法国电影新貌”等单元.这些

特别单元的设置,都体现出电影节对某一领域,类型

或风格的电影特殊的关注.有些小型电影节——如

美国圣丹尼斯独立电影节,日本夕张国际惊险与科幻

电影节则单为表彰某一类型电影的艺术贡献而设置.

对于催生和培育了西部电影的西安来说,未来要

设立国际电影节,完全可以依循国际的模式经验,为

西部电影开辟一个专门的空间,促进世界影坛和观众

对中国西部电影的关注.其实,从现代性的意义而

言,中国西部电影表现的内容,思考的问题和全球化

背景下发展中国家和西方发达国家之间遭遇的矛盾,

面临的问题有许多相似之点.中国西部电影中蕴含

的精神价值和许多发展中的民族和国家在精神追求

上有不少共鸣之处.以国际电影节为依托,在全球化

语境和开阔视野中重新思考中国西部电影,挖掘西部

电影的新内涵,谋求西部电影的新发展,必将是一件

有趣而有益的事情.

从产业经济功能而言,电影节作为一种媒介不仅

可以大幅提升获奖的导演,演员以及他们所在公司,

团队,机构的名誉资本和形象资本,而且能很快给他

们带来绝对可观的现实利润.对于没有获奖的人员

和机构来说,电影节上的宣传,交流,会给他们影片的

销售,未来的投资和国际的合作提供许多新机遇.目

前,国际电影节已经成为电影海外宣传,发行最重要,

最有效的平台之一.华谊兄弟传媒集团总裁王中军

说:

”海外发行渠道现在非常简单,基本上是电影节.

欧洲就是戛纳,柏林两个电影节,一个电影公司要想

卖片,最起码NTtI~JD要摆片,成本非常高,在戛纳租房

一

租就是12天.做出广告,设一个摊,卖一部电影,

一

个公司是承受不起戛纳卖片的,所以公司需要一定

的规模”.r3]（呲

即便承受不起,也要想办法去戛纳卖片,这充分

说明了国际电影节对影片海外发行,国际销售的重要

意义.同时,反过来也证明了举办电影节本身诱人的

经济功能——这是一项利润可观的买卖,是类似交易

会,博览会的综合性”会展产业”.在自身收取高额

“场租费”和交易管理费的同时,电影节也会”一条

龙”地带动旅游,房地产,新闻传媒,酒店餐饮,广告,

娱乐,教育等多种产业的发展,加快一个城市乃至更

广阔地区的产业结构的优化调整,提高相关行业的就

业率和服务水平,整体性地促进该地区经济的全面发

展.套用现在一句俗话,就叫”电影搭台,产业唱

戏”——借助国际电影节的文化舞台,各种相关产业

联动发展,共同唱响一出面向世界,文化与产业双丰

收的”好戏”.

三,构建西安国际电影节的必要性和可能性

20世纪9o年代以后,中国国内的电影评奖活动

在原有的”金鸡”,”百花”,”华表”,”童牛”的基础上,

又相继出现了”金爵”,”金鹿”等其他评奖活动.饶

有趣味的是,新出现的评奖活动都冠以电影节的名

号,显示出中国电影向世界学习,与国际接轨的时代

特征.从1992年开始,中国内地涌现出电影节的相

继有长春电影节（1992年）,上海国际电影节（1993

年）,北京大学生电影节（1993年）和珠海电影节

（1994年）.在这些电影节的影响下,老牌的”金鸡”,

“百花”奖评选活动也改称电影节,并依照国际电影节

的功能模式和组织形式来运作.

从总体发展看,中国目前现有的电影节更多地是

国内性质的电影节.与国际有关联的,有上海电影

节,长春电影节和珠海电影节.其中,长春电影节以

国内奖为主体,但同时又模仿美国的奥斯卡,特别设

立了最佳外语片奖;创办于1994年的珠海电影节,原

名”中国珠海海峡两岸暨香港电影节”,1996年改为

现名.电影节最初以加强内地和台湾,香港,澳门地

区电影界的交流,合作为宗旨,后来逐步跨出两岸四

地的范围,面向世界接纳和评选海内外由华人担任主

创人员的影片,最终的目标是力争打造一个国际性

“华语电影节”.相比较而言,只有上海电影节算得上

名副其实的国际电影节.无论在奖项的设置结构,影

片的参选范围还是运作的机制模式上,都采用了国际

性电影节的惯例规则.

1994年,在成功创办的第二年,上海电影节即获

得了国际电影制片人协会的认证,被归类于国际A类

电影节.虽然经历十多年的发展,但无论从国际影响

力还是号召力上看,上海电影节都远远弱于戛纳,柏

林电影节等真正国际一流的电影节.对于中国这样

一

个拥有数倍于欧洲的国土面积和电影市场的国家

来说,电影节的”媒介”功能还远没有被充分挖掘出

来.通过电影节这种创意机制来加强艺术交流,传播

民族文化,带动相关产业——在这方面我们可拓展的

空间还很大.在继续做强做大上海电影节的同时,我

们有必要也有可能在内陆城市西安再创办一个国际

性的电影节.

首先,从国内电影节的布局看,除北京大学生电

影节外,目前其它电影节全都集中在东部地区.中西

部地区多亏了”金鸡”,”百花”电影节游击式巡回各

地的机制,才偶尔能碰到一两次举办的机会.由于缺

少了电影节这样的”媒介”,中西部地区观众对电影的

热情便无所寄托,电影文化的交流传播也很受局限.

尤其是西安,这个曾经创造了西部电影辉煌业绩并让

中国电影走向世界的城市,却始终没能让电影文化在

这片土地进发出其应有的能量.上个世纪八九十年

代,以西安电影制片厂为阵地,中国电影界一大群最

有才华和理想的精英才俊,在西安这座文化底蕴深厚

的城市,创造了中国电影有史以来最辉煌的奇迹.而

今,昔日的辉煌作为一种挥之不去的情结还深藏在许

多西影人的心底.于是,吴天明回来了,准备在曲江

再次创造奇迹.黄建新,张艺谋,何平,顾长卫,周晓

文等,也都时刻关注着西安,关注着西部电影.但由

于中国电影整体的壮大,以及这些导演们自身的发

展,如今要让他们重回”西影”,重新聚集在西部电影

集团或”曲江影视”的旗下,不仅是不可能,而且是不

必要的.那么,如果要让这些精英重回故地,聚首西

安,”西安国际电影节”恐怕是最恰当,最有吸引力的

一

个理由了.

其次,从国际电影节的格局而言,在中国这么大

的一个国家构建两个不同特色的国际电影节,不仅不

会造成资源的重复浪费,反而会通过优势互补和相互

竞争使过去零散的资源得以整合,促进双方更快,更

好地形成各自的特色.1949年建国以来,西安和北

京,上海,长春一样,一直是中国电影实力最强的创作

基地之一.新时期以来,以谢晋,吴贻弓为代表的”海

派”电影和以吴天明,陈凯歌,张艺谋等为代表的西部

电影,双星耀彩,双峰竞秀,是中国电影最杰出的成果

结晶.两派电影都产生了巨大而深远的国内,国际影

响.毋庸讳言,从比较的意义看,西部电影无疑在国

际上具有更为强劲的影响力和号召力.这一点,无论

从创作群体的规模,作品的数量和质量,以及获得国

际大奖的数量和级别都可以得到明确的佐证.从这

一

意义上说,西安如果不构建国际电影节,西部电影

曾经积累下的国内,国际资源都会伴随着时间流逝而

慢慢流失,这将不仅是西部电影的巨大损失,而且必

然是中国电影无形资产的一种奢侈浪费.

从可能性的角度说,西安已经具备了构建国际电

影节的基本条件.首先,从电影的角度说,西影厂和

西部电影打下的坚实基础,使得未来的西安国际电影

?

113?

节一定会在一个高起点上达到国际的高水准.老”西

影”的精英们,目前都已是具有相当国际影响的电影

界重量级人物.如果西安电影节创办起来,他们必定

是电影节最重要的参与者和支持者.加上他们每个

人在国际上的重要的人际资源,未来电影节的评委一

定能保证”一流国际”水平.另外,西部电影的影响

力和魅力,也会使电影节说服,吸引国际一流电影大

师,理论大家,成为他们出席,参与西安国际电影节的

绝佳理由.

其次,从举办城市性质而言,西安既是一座享有

世界声誉的历史文化名城,又是一座充满了时代活力

和开放性创造力的现代都市.西安的历史文明,文化

古迹,城市风格以及交融了传统与现代的中国特色,

既是一种魅力,也是一种深度.凭借魅力,它可以招

引来八方来客;凭借深度,它一定能办出自己的特色,

达到一流的水准.值得一提的是,在西安这座城市

中,不仅有周秦汉唐的历史灿烂,不仅有西部电影的

曾经辉煌.进入新世纪以来,西安在高新科技开发,

在文化产业创新方面都做出了骄人的成绩.尤其是

以文化,旅游为主导产业而发展起来的曲江新区,在

文化产业和文化创意方面的创造性探索和开拓,在全

国都形成了重要影响.”2006年,西安曲江文化产业

投资集团被国家授予文化产业示范基地,同时,曲江

新区成为陕西省和西安市文化产业发展的核心区,

2007年8月,西安曲江新区被文化部命名为国家级文

化产业示范园区”o[43（P351曲江影视集团,作为产业园

区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之一,虽成立不久,但发展势头

却相当强劲.曲江新区的建设,不仅昭示了西安人和

西安的文化管理,决策者的开放态度和创新思维,而

且从基础设施的硬件和运作经验的”软件”上,都为未

来的西安国际电影节的创办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再次,从城市的文化氛围看,西安历史积淀之厚

重和文化底蕴之浓郁,西安人对电影情感之深,情结

之固,西安高等教育的规模,层次,水平之高,在全国

都是名列前茅的.这些都是西安创办国际电影节的

可以依赖的底气和人气.况且,对于一座正在欣欣发

展的历史文化名城而言,国际电影节不仅能从务虚的

层面提升其文化形象和传播影响力,而且能从务实的

层面带动西安产业经济的整体调整和飞跃.就如同

奥运会对于北京和中国的深远意义一样,国际电影节

之于西安文化建设和区域文化产业发展,既是机遇又

是挑战,而且必将给这座城市留下宝贵的物质和精神

遗产.

四,西安国际电影节与西部电影的未来

作为西安文化现代性转型的标志和西安现代性

?

114?

文化传播的象征,中国西部电影曾经的辉煌,是在改

革开放初期的历史条件和计划经济逐步向市场经济

转型的背景下取得的.随着时代的演进,”中国电影

现在面临的已不是20世纪80年代那样的平台了,而

是一个亚洲的甚至是国际的平台”o[53（PI’面对这样

的变化,黄建新导演认为,”当我们的电影企业或电影

产业再作一个文化品牌的时候,我们的意识,既要清

醒地关注市场,关注文化发展的走向和潮流,又要有

意识地去为市场运作做一些操作或炒作”o[53（P3）

目前,在遵循市场规律和产业规律重新调整西部

电影发展策略,探索西部电影发展思路时,大多数论

者的眼光还只是聚焦于电影作品,电影产品和电影产

业本身.经过近几年的努力,这方面的研究已经初成

气候,有不少成果积累了.本文提出构建西安国际电

影节,从直接因果逻辑看,似乎和西部电影没有太大

的联系.因为电影节展映,评选的不可能仅仅是中国

西部电影,而应该是全世界的,各类型的优秀影片.

我们要创办的是西安国际电影节而非中国西部电影

节.然而,如果放开视野,从泛媒介的传播观和大文

化的产业观看,西安国际电影节的出现,必将在一个

全新的层面上提升西安和西部在中国电影文化产业

格局中的比重,重新汇集中国西部电影的创作力量,

凝聚西部电影的文化之脉,艺术之魂.

作为一个文化传播媒介和产业经济杠杆,西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