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教版高中语文选修戏曲第七章 《曹遇与北京人》讲义.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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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教版高中语文选修戏曲第七章《曹遇与北京人》讲义

案例一课时详解

课时1详解

预习导引

课前思考

1.你了解曹禺的生平与创作吗?

2.你知道曹禺在中国现代戏剧发展史上的地位与影响吗?

3.你了解曹禺戏剧的风格特点吗?

4.你知道《北京人》的剧情梗概吗?

5.你诵读课文节选的《北京人》第二幕和第三幕第一景了吗?

了解人物、情节和矛盾冲突了吗?

课前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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诵读文本·整体感知前

戏剧线索

《北京人》描写的曾公馆,是一个封建世家。

这出戏通过三条线索来揭示曾公馆必然崩溃的命运。

一是曾公馆的经济破产。

这个曾经盛极一时的大家门第,到曾皓手中已无力守成,连曾皓的棺材也被暴发户杜家争夺去了。

“争夺寿木”揭示了封建阶级与资产阶级共同被埋葬的历史发展趋势。

二是随着经济衰败而带来的封建阶级精神统治的崩溃。

曾皓是这个封建大家庭中精神统治的一尊偶像,由于经济衰败,偶像基石也不得不倒塌下来,变成一具僵尸。

三是对人生出路的探索。

《北京人》一方面揭露了把曾家蚕蚀一空的一群“耗子”,另一方面以巨大的热情描绘了新的一代冲破牢笼追求新生的痛苦历程。

瑞贞和愫方觉醒了,最后决定出走来表达她们对人生道路做出的新选择。

这三条线索交织在一起,构成贯穿全剧的戏剧冲突,丰富、深化了戏剧的主题,即新生必然战胜腐朽,封建阶级与资产阶级的死亡,都是不可避免的。

戏剧冲突

欣赏戏剧作品,要认真阅读剧本,了解作品中的戏剧冲突,看看哪个冲突是主要的,冲突的实质是什么,进而明确这样的冲突表现了怎样的主题。

《北京人》的戏剧冲突主要有两个方面:

一是曾思懿与曾皓之间冲突。

曾思懿与曾皓的冲突是封建家庭内部争权夺利的斗争,剧中共有3次冲突:

①曾思懿策划了一场中秋讨债的戏,目的是使曾皓被迫交出存折。

②曾思懿不顾众人反对,强要送曾皓去医院。

名为救人,实是害怕曾皓死在家中,房子卖不出去。

③寿材抵债。

曾思懿与曾皓之间的矛盾冲突揭示了封建伦理道德的虚伪性,封建家长的权威也荡然无存,这是封建制度末世的特征。

二是曾思懿与曾文清、愫方之间的矛盾冲突,既是性格冲突,又夹杂着感情纠葛。

①曾思懿与曾文清是貌合神离的夫妻,但两人性格对立。

两人冲突表现为曾思懿没有一天不给曾文清气受,曾文清忍气吞声逆来顺受、一再忍让。

②愫方与曾文清精神上的相爱使三人之间的矛盾冲突更为复杂曲折。

曾思懿总是对曾文清、愫方笑里藏刀,给愫方以精神折磨。

她视愫方为眼中钉,却又装出关心愫方的样子,又盘算着让愫方做曾文清的小老婆,好侍候她一辈子。

愫方对她总是忍让,但在自己的终身大事上却有坚强的一面,并最后出走。

艺术探索

曹禺的探索是成功的,形成了《北京人》艺术上三个主要特点:

(1)运用生活还原的手法,通过旧家庭内部日常生活现象揭示其中的各种矛盾冲突,如曾皓与儿媳曾思懿之间抢夺家权的明争暗斗,曾思懿与曾文彩之间的姑嫂隔阂,曾思懿、曾文清和愫方之间的爱情纠葛,曾霆与瑞贞小夫妻之间的矛盾,并用抛弃旧生活、走向新生活的题旨把这些互不关联的矛盾与情节组成一个有机的整体。

(2)发掘生活的诗意与情韵,如曾文清和愫方之间藏而不露的“又凄凉又甜蜜”的爱情,曾霆和袁圆两小无猜的嬉戏,瑞贞与愫方同病相怜、依依不舍的缠绵情意,都充满抒情诗的韵味。

(3)巧妙运用象征手法,以棺材象征封建阶级的灭亡和资产阶级的没落,同时借象征性的“远古北京人”的健康、勇敢批判封建文化孕育的“今日北京人”的懒散、怯懦、颓废和腐朽,寄希望于自我更新具有独立人格和勇猛精神的“明日北京人”。

以上特点,使得《北京人)显现出自然、含蓄、深沉的艺术↓风格。

喜剧色彩

《北京人》的喜剧色彩主要表现在结局。

瑞贞觉悟了,最后愫方也醒悟了,她们从“棺材”里挣脱逃出去了。

同时,看到愫方的出走,人们会为她同过去告别而感到欣慰;杜家把棺材抢到手里,他家的那个老头子也死了。

曾皓还说等到明年开春如何如何,但用不着等到明年开春,他也就该死了,他不会活了。

说《北京人)是喜剧,因为剧中人物该死的都死了,不该死的继续活下去,找到了生路。

但这出喜剧毕竟不是那种无情嘲讽的开怀大笑,而是含着泪的笑。

《北京人》的悲剧色彩,主要表现在剧中曾家一群人的明争暗斗中,愫方与文清的爱情,曾霆与瑞贞的结合确实都是悲剧。

他们的命运正是那社会造成的悲剧。

《北京人》主要描写封建大家庭的崩溃,曾老太爷早已为自已准备着后事,可是由于家道衰落,他连自己的棺材也没能保住。

的确,老朽的封建地主阶级敌不过新兴的资产阶级,无法挽救自己日暮途穷的历史命运,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规律。

这既不是“将人生的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又不是“将那无价值的撕破给人看”,从而构成了一出严峻的社会正剧的基调。

《北京人》这出戏,正剧、悲剧、喜剧的色彩都有,但以正剧为主调。

所以,可以说它是一出悲喜剧交融的社会正剧。

新生战胜并取代陈腐,是曹禺此时开出的“救世药方”,尽管《北京人)没有明示哪里是“光明的地方”,但是确实已经存在,并且引导愫方瑞贞奔向了光明。

如果说,明丽、深沉、富于诗意是曹禺戏剧艺术风格的总的特点,那么《北京人》更有诗一般的抒情味,它不愧为我国现代戏剧史上杰出的现实主义戏剧。

学习导引

与本教材所选的其他剧目相比,《北京人》的舞台指示对于物质环境的设计与描述是最详尽的。

古希腊戏剧、莎士比亚戏剧、莫里衰戏剧对于戏剧行动发生的时间、地点的交代都非常简洁。

到了易卜生,契诃夫的戏剧里,舞台指示对于环境的描写开始花较多的笔墨,但《北京人》的舞台指示不仅在篇幅上超过了它的戏剧先辈,而且对于音响效果的诗意营造,也是前无古人的,在诵读《北京人》第三幕第一景愫方与曾瑞贞的那一大段精彩戏剧对白时,一定要注意:

这段戏直是在一个特殊的音响背景下进行的“——由远远城墙上断续送来未归营的号手吹着的号声,在妻凉的空气中寂寞地荡漾”。

从曹禺写出的富于情感色彩与诗意情调的舞台指示里,可以感受到曹禺的诗化戏剧的美质,同时也感受到《北京人》的独特戏剧风格。

学习《北京人》,可以与曹禺剧作中上演最多、最为人知的《雷雨》作一番比较。

剧作者在《北京人》中已经不像在《雷雨》里那样刻意地追求戏剧场景的险峻与浓烈了。

曹禺曾说“受过契诃夫的影响”学习《北京人》时,可以与契诃夫的《三姐妹》作一番对照,理解为什么人们乐于把这两部剧作相提并论,而且认为曹禺的借鉴是创造性的借鉴,诚如曹禺自己所说:

“不是照搬模仿,而是融入、结合。

在这种融入结合之中,化出中国自己的风格,化出作家自己的风格,总之,是引出新的创造来。

学习《北京人》时,还应理解剧作表现在愫方这一独特人物形象上的独特性。

愫方是曹禺笔下最美的一个女性形象,然而这个人物也有其明显的“弱点”她性格上有逆来顺受的软弱性,不过曹禺把这种“软弱性”又表现为人性的至善。

今天的人们会如何看待愫方的这种分明经受过封建家庭束缚的性格呢?

这是个可以探讨的问题。

又如,该如何评价愫方在第三幕第一景里对曾瑞贞的那段由衷的倾诉:

“他(即曾文清)走了,他的父亲我可以替他伺候,他的孩子我可以替他照料.....连他所不喜欢的人我都觉得该体贴,该喜欢,该爱...但终归要相信:

愫方最后的毅然与瑞贞一起出走是可信的,愫方这个近于理想主义的女性形象是可信、可亲、可敬的。

课时2详解

精读课文·品析赏鉴

主题分析

《北京人》通过描写曾家的腐朽、没落来表现埋葬旧生活、走向新生活这一主题。

这一主题是通过虚实结合手法写现在、过去、未来的“北京人”而得到表现的。

(1)现在的北京人是实写。

主要人物有封建家长曾皓,儿子曾文清、儿媳曾思懿。

曾皓自私、吝啬、怕死,总是表现自己衰老多病,他最关心的是他的寿材。

曾文清是封建家庭培育出来的废物,外表温文儒雅,但什么事都不想,做不会做,还抽鸦片,性格是“爱不敢爱,恨不敢恨”。

在妻子的通迫下,他决心离家出去做事,但最终因找不到现代生活中的位置,而自杀了。

曾思懿自私、口蜜腹剑、笑里藏刀。

她强送曾皓去医院是为了怕曾皓死在家中房子卖不出去;通迫曾文清离家却又说我没逼你做事;对愫方视为眼中钉又装出同情的样子,谋划让愫方做曾文清的小老婆好一辈子侍候她。

这一群现代北京人空虚、怯懦、腐朽,随着封建家庭的败落,表现了埋葬旧生活的主题。

愫方是剧中最感人的艺术形象。

她出身名门,受封建士大夫文化熏陶,但父母早亡,只得寄人篱下。

她爱曾文清,是精神上的苦恋者。

她性格温柔文静,忍受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忍受着曾皓、曾思懿对她的精神折磨。

她性格中最具美学价值的是:

宁愿牺牲自己,但愿能使别人快乐的道德情操。

她自愿留在曾家就是希望曾文清在外面成了“人”。

最后她跟瑞贞一起出走,向过去告别,面向未来,表现了埋葬生活、走向新生活的主题。

她们又是未来的北京人,未来是虚写。

(2)过去的“北京人”:

北京猿人模型。

剧作以人类祖先“北京人”作对照反衬,批判了不肖子孙——现在的北京人,并在一定程度上寄寓了作者对未来生活的社会理想和追求。

艺术特色

(1)在日常家庭生活画面中展开尖锐的戏剧冲突。

在曾家内部日常家庭生活中表现人们勾心斗角的紧张气氛和尖锐冲突。

(2)对人物性格、心理的细腻刻画,把人物的兴趣、心态等放在中国文化背景下进行审视,关注人的生存状态和生命形式。

(3)虚实结合、对照、象征等手法。

实写现在的北京人,虚写过去和未来的“北京人”。

以棺材为象征,表达封建阶级早晚要进棺材的寓意。

喜剧底蕴

在戏剧评论界,曾有一种相当流行的看法,以为《北京人》是一出“凭吊往昔”的悲剧。

曹禺却用明确的语言说明他写的是一出礼赞青春的喜剧。

他说:

“有人曾说《北京人》是作者唱出的一首低回婉转的挽歌,是缠绵排侧的悲剧,是对封建社会唱的一首天鹅之歌。

这些说法我都不同意。

我觉得《北京人》是一个喜剧....我觉得喜剧是多种多样的....我说《北京人》是喜剧,因为剧中人物该死的都死了,不该死的继续活下去,并找到了出路,这难道不是喜剧吗?

曹禺认为喜剧有多种多样。

有莫里哀的喜剧样式,但这并不是惟一的样式。

曹禺把《北京人》的喜剧性与莎士比亚的《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喜剧性相提并论,他说:

“我觉得《北京人》是一个喜剧,正如我认为《罗密欧与朱丽叶》是喜剧一样,《罗》剧中不少人死了,但却给人一种生气勃勃的青春气息,所以是喜剧。

因此,要理解《北京人》的喜剧性,主要并不是着眼于剧中的像江泰这样的有喜剧性性格特征的人物,而是应该着眼于全剧的“一种生气勃勃的青春气息”的精神升华。

我们要认清貌似悲剧的喜剧底蕴。

比如瑞贞与曾霆的协议离婚,表面看来是让人感伤的事件(曾霆毕竟也是个品性不错的男孩儿呀),但是仔细一想,他们的离异给他们都带来了重新生活的可能。

再如,曾文清的死,乍一看来也是件悲伤事,但实际上这正是曹禺所说的“剧中人物该死的都死了不该死的继续活下去,并找到了出路”的喜剧底蕴,因此曾文清的死也不啻是一个“人间喜剧”。

尽管《北京人》的调子有些忧郁,但曹禺说这种忧郁的调子是他“对那个时代的感觉”,并不影响整个剧本蕴含的生气勃勃的青春气息。

曹禺对于《北京人》是个喜剧这一观点的坚持,有助于我们找准对这个剧本思想意蕴作整体把握的角度。

与其说《北京人》是对旧的、沉沦的昨日的“北京人”的一曲挽歌,毋宁说是对于新的成长中的明日的“北京人”的一首赞歌。

剧本揭露了封建大家庭的黑暗,但更反衬出了勇敢地从这个封建泥潭中挣脱出来的新的青春生命的光焰。

因此,《北京人》里占主导地位的情绪是淡淡的欣喜,是深蕴的乐观主,

新人形象

《北京人》的乐观主义的高潮是瑞贞与愫方的最终离家出走,这对应着全剧的最后一句舞台指示——“远远传来两声尖锐的火车汽笛声”。

她们乘火车上哪儿去了呢?

曹禺后来说:

“我清楚地懂得她们逃到了什么地方去了,那就是延安。

但是,我没有点明。

”这就是《北京人》中的新人的形象高度。

瑞贞是最早觉悟的。

她受的是新式教育,容易接近革命思潮。

在戏开幕之后,她已经下定了走出这个封建家庭的决心。

她的戏剧行动的一个重要内容,就是劝说愫方与她一起出走。

愫方是曹禺笔下最美的一位女性形象,在这个形象里注入了他的极大的精力与情感(曹禺承认在愫方的形象里有他的妻子方瑞的影子)。

曹禺用诗一般的语言描述了愫方的“典型环境中的典型性格”:

“见过她的人第一个印象便是她的‘哀静’。

苍白的脸上恍若一片明静的秋水,里面莹然可见清深藻丽的河床,她的心灵是深深埋着丰富的宝藏的。

在心地坦白人的眼前那丰富的宝藏也坦白无余地流露出来,从不加一点修饰。

她时常忧郁地望着天,诗画驱不走眼底的沉滞。

像整日笼罩在一片迷离的秋雾里,谁也猜不着她心底压抑着多少苦痛与哀怨。

.....她温厚而慷慨,时常忘却自己的幸福和健康,抚爱着和她同样不幸的人们。

然而她并不懦弱,她的固执在她的无尽的耐性中时常倔强地表露出来。

”仅仅用“善良”二字来形容愫方的好心肠还不够,至少要在“善良”前面加个“太”字。

她太善良了,以至于会这样真情投入地去爱那个不成器的曾文清,会那样逆来顺受地去照顾那个虚伪而暴戾的曾皓,这些我们不一一定能认同的愫方的行为,却又是她那真诚忘我与以德报怨的美德的一个反映,她的似乎是有局限性的地方反倒显示出她的博大。

因此,《北京人》一剧导演蔡骧当年曾在对愫方作形象分析的时候,说了这样的的话:

“你不能不承认,即使你不同意她的生活态度,却不能不赞扬她的善良品质。

”而曹禺说得更明确:

“人都说愫方傻,她怎么能爱上文清这个‘废物’?

她不是傻,是她心地晶莹如玉,是她忘记了自己.”

然而,美丽善良的心灵是最容易接近真理的阳光的。

愫方终于也觉醒了,而愫方的觉醒,使这样生长在黑暗山谷中的幽兰吐露出沁人心脾的芳香。

诗化戏剧

如果把《北京人》与《雷雨》《日出》等剧相比较,评论者们都会指出,《北京人》有更高的文学性。

曹禺在谈论《北京人》的时候,说了一句很值得注意的话:

“现实主义的东西,不可能那么现实。

”我的理解是曹禺在这里说到了戏剧的诗化的可能。

《北京人》第一幕里北京猿人黑影的出现就是一个曹禺自己提及的实例:

“曹禺同志谈到古人论诗,说是有‘赋、比、兴’。

就《北京人》里猿人的黑影出现的情节论,这种安排就好比是起了诗中的‘兴’的作用。

《北京人》中有不少具体的具象的东西是可以为抽象提供可能的,从剧本开头的“鸽哨声”到剧本结尾的“火车汽笛声”,这里蕴含着接近于诗的象征意味。

而《北京人)中最令人难忘的音响效果当时第三幕第一景的“号声”。

请看曹禺是如何在舞台指示里对它形容的:

“在苍茫的尘雾里传来城墙上还未归营的号手吹着的号声。

这来自遥远,孤独的角声,打在人的心坎上说不出的熨帖而又凄凉,像一个多情的幽灵独自追念着那不可唤回的渺若烟云的以往,又是惋惜,又是哀伤,那样充满了怨望和依恋,在薄塞的空气中不住地振抖。

就是在这“像一个多情的幽灵”般的“号声”的声响背景下曾瑞贞和愫方进行了心贴心的交谈一

愫方....(忽然扬头,望着外面)你听,这远远吹的是什么?

曾瑞贞(看出她不肯再谈下去)城墙边上吹的号。

愫方(谛听)凄凉得很哪!

曾瑞贞(点头)嗯,天黑了,过去我一个人坐在屋里就怕听这个,听着就好像活着总是灰惨惨的。

愫方(眼里涌出了泪光)是啊,听着是凄凉啊!

(猛然热烈地抓着瑞贞的手,低声)可瑞贞,我现在突然觉得真快乐呀!

(抚摸自己的胸)这心好暖哪!

真好像春天来了一样。

(兴奋地)活着不就是这个调子吗?

我们活着就是这么一大段又凄凉又甜蜜的日子啊!

(感动地流下泪)叫你想想忍不住要哭,想想又忍不住要笑啊!

这一场戏是《北京人》里的华彩乐章。

和《雷雨》不同,《北京人》里最动人的戏剧场景,不是剑拔弩张的激烈冲突场景,而是表现经过心灵碰撞之后心灵得到进一步升华的抒情场景。

而决定着《北京人》的诗情基调的最重要的因素,是曹禺塑造的愫方这个永远向往着美的女性形象。

所以蔡骧导演有理由说:

“如果《北京人》是诗,那么这首诗的灵魂是愫方。

《北京人>是一出有点儿“契诃夫味道”的戏。

契诃夫戏剧给予曹禺的启发是,戏不必写得那样“张牙舞爪”,戏可以在平易中见深邃;戏不必写得那么“像戏”,戏可以散文化。

而曹禺的《北京人》,在做戏剧“散文化”的尝试中,达到了诗的境界。

联系实际·拓展延伸

人物塑造

曹禺的戏剧以表现人物为中心,塑造有血有肉的人物形象,并通过写人来反映生活。

《北京人>的艺术特点主要表现在对人物的塑造和人物性格的刻画上。

《北京人》中的人物,个个栩栩如生。

在这些人物中,曾思懿是塑造得最成功的一个人物。

曾思懿是现代封建没落家庭中一个很不得力的管家婆。

她的处境非常难,上有老,下有小,管家又无实权,存折在曾老太爷手里攥着;丈夫文清与她形同路人,儿子儿媳不守孝道,姑奶奶、姑老爷又得罪不得,在曾公馆那个特殊环境里,她养成了一种特殊的性格,精明干练又无可奈何,虚伪多疑又委曲求全。

在这个大家庭里,她既表现出强者的风采,又表现出弱者的无奈;既有威风的一面,又有苦恼的一面;既让人同情,又让人憎恶。

她是一个个性较复杂的现代封建没落家庭中的妇女形象。

曹禺所刻画的人物性格都是复杂多面的,剧中的人物大多都是丰满的、立体的,这也符合社会与人生的真实。

等全铭领士租《北京人》的独特性还表现在愫方这一人物形象的独特性上。

研究者们都认为愫方是曹禺笔下最美的一个女性形象。

然而,这个人物也有其明显的“弱点”她性格上有逆来顺受的软弱性,不过曹禺把这种“软弱性”又表现为人性的至善。

今天的人们会如何看待愫方的这种分明经受过封建家庭束缚的性格呢?

这是个可以讨论的问题。

又如,该如何评价愫方在第三幕第一景里对曾瑞贞的那段由衷的倾诉:

“他(曾文清)走了,他的父亲我可以替他伺候,他的孩子,我可以替他照料,他爱的字画我管,他爱的鸽子我喂。

连他所不喜欢的人我都觉得该体贴,该喜欢,该爱,为着他所不爱的也都还是亲近过他的!

”但是你要终归相信:

愫方最后的毅然与瑞贞一起出走是可信的,愫方这个近于理想主义的女性是可信、可亲、可敬的。

品味潜台词

在各类文学作品中,戏剧的矛盾冲突最为集中。

因为戏剧表现的时间和空间有限,只有把生活中的矛盾集中起来,才能突出主要人物和主要事件。

戏剧塑造的人物形象应该是活灵活现的,具有鲜明的个性。

戏剧冲突、戏剧人物都是通过一定的戏剧语言表现的,其中戏剧人物的语言(台词)对展开戏剧冲突、塑造人物形象、表现主题思想起重要作用。

在阅读曹禺剧作时,仔细琢磨和品味每个人物台词背后的潜台词,既是一项必须的工作,也是件令人十分愉悦的事情。

为愫方说媒,肯定应该由曾思懿开始,而肯定不应该是别人。

她一上来就说:

“媳妇听说袁先生不几天就要走了,不知道愫妹妹的婚事爹觉得——”,这就叫“哪壶不开提哪壶”,一听就知道她别有用心:

她是“设计”将愫方嫁出去。

这里还应注意她的措辞,自称“媳妇”,亲切地称愫方“愫妹妹”,对公公“爹”也叫得十分自然,一点毛病也没有,让谁也不能拒绝或回避这个下分敏感而尖锐的话题。

曾皓必须应战,但他先从袁任敢下手,一句“这个人”,就充分表明了他的态度,不用作者提示“江泰早猜中他的心思”,大家都明白他是属于反对派的。

然而,他不愿愫方嫁人,却不愿自己说出来。

所以,他不让愫方离开,想利用愫方的害羞心理,让她自己说。

这时,愫方仍然想回避,她当然不愿当着众人的面讨论和决定此事。

于是,她说了这场戏中的仅有的两句话中的第一句:

“我要给姨父煎药去。

”这当然只是一个借口,但立即让同样也主张她出嫁的江泰抓住话柄:

“这药您还没有煎够?

”话虽一针见血,理由也很充分,却没有说到愫方的心里,因为他不明白愫方的心思。

曾皓没理由反对江泰的阻拦,但他心中有数,他知道愫方会拒绝,所以十分自信地问愫方:

“你觉得怎么样?

”希望愫方口回绝。

愫方却不愿随他的愿,低声不语。

曾皓竟恬不知耻地说:

“不要想到我,你应该替自己想,我这个当姨父的,恐怕也照料不了你几天了。

”究竟是谁照料谁?

大家心里十分清楚。

但他接着要先摧毁袁先生在愫方心中的形象,这就让曾思懿再也按捺不住了。

她不能让公公的阴谋得逞。

因此,她连忙接着公公的话头说:

“是呀,愫妹妹,你要多想想,不要屡次辜负姨父的好意,以后真是耽误了自己一——”表面上两人说的是一个意思但各人的心思却南辕北辙。

曾皓怕曾思懿真的把自己的意思说透,只好不顾长辈的身份,“也抢着说”,而且话仍然说得十分漂亮:

“这是她一辈子的事,答应不答应都在她自己”。

这时,瞎操心的傻女婿江泰跳了出来,历数袁先生的好处。

这正是曾皓最害怕的,他其实也不明白愫方的心,好像江泰把袁先生说得跟真的一样,愫方就会同意。

在“少安毋躁”的神色掩饰下,终于“焦急”起来,一点一点地露出了自己的心机,却慌不择言,刚说出“不肯嫁的女儿,我不是也一样养么?

”就让曾思懿抓了把柄,可她话锋一转,变成了“嫁不了的女儿”。

谁愿意是“嫁不了的”?

事情发展到此时,已经有些火药味了。

开口闭口“嫁不了的”,这不是在侮辱愫方吗?

因此,真正的关键人物不得不出场说话了。

这个人物就是愫方心中的偶像,也是真正能决定愫方态度的曾文清。

然而,他虽然“再也忍不下去”,却没有开口说话,而只是“只好拔脚就向书斋走一一’真是“废物”,眼看着这群野兽出卖自己心爱的女人,却不敢说一句话。

为了达到自己目的,在对付曾文清的事情上,媳妇和公公倒是站在了一条战线上,都要阻止曾文清回避。

曾思懿当然对自己丈夫与愫方的事十分敏感,也十分看重,而当着丈夫的面逼她的情敌表态,是再好不过的事。

这一切,都应该早在她的“设计”之中,她怎么能够轻易地让丈夫逃走呢?

然而,她的话却首先遭来了公公的打击,不等她说完,就很不高兴地打断了她的话。

没有了她说话的权利,她也只好把希望寄托在愫方自已身上了。

好对自己丈夫江泰一直盲目崇拜的曾文彩,虽然没有听明白嫂子导演的这场戏究竟是怎么回事,看见自己丈夫支持愫方出嫁,也跟着瞎起哄。

作者在这样紧张激烈的唇枪舌战中,还不忘捎带一笔,让大家看看这对夫妻正处于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之中,一句“猝然”的“你少说话”,就让这位大户人家的小姐“默然”。

而江泰与曾文彩的这一打叉,更令本来就不想表态的愫方决心不再说话,因此,即使她知道姨父殷切地希望她能够说出自己的意思,她在这场戏中的第二句话,也就只能是“我没有意思”了,就是有什么“意思”,在这样的场合,她还能说吗?

如果她说了什么,她也就不是愫方,而成了思懿或者文采了。

《北京人》与曹禺的《雷雨》、《日出》《原野》一“样,每个人都有着非常复杂与丰富的性格,如果再通过各种人物关系的分析,都可以写一一篇精彩的“人物论”。

比如,在写“愫方论”时当然离不了她与曾文清的关系,同样,也不应忽视她与曾皓、曾思懿,以及其他人物的关系。

借鉴与探索

点拨:

《北京人》公认是曹禺出颇有点契诃夫戏剧味道的戏。

对照契诃夫《三姐妹》第四幕和曹禺《北京人》第三幕的相关段落,可以体会曹禺所追求的“寓深邃于平淡之中”的诗化戏剧的妙处。

曹禺在契诃夫的《三姐妹》里,体悟到了“秋天的忧郁”。

《北京人》里的时令也在秋天,其中也有“秋天的忧郁”。

特别是从第三幕“由远远城墙上断续送来未归营的号手吹着的号声”的舞台指示开始,到愫方与曾瑞贞的最后出走,剧情的悲喜剧因素的交织,达到了诗意盎然的程度。

一——就如愫方说的:

“听着是凄凉啊!

可瑞贞,我现在突然觉得真快乐呀!

....活着不就是这个调子吗?

我们活着就是这么一大段又凄凉又甜蜜的日子啊!

”愫方对于曾文清的幻灭(所谓“天塌了”),从绝望中生发出新的希望。

戏里没有什么特别张扬的情绪表达,但读者与观众分别感受到了剧中人物的精神升华。

一方面是借鉴,一方面是创新。

曹禺的探索是成功的,形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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