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鹏程论一些关於中国文化的胡说八道.docx

上传人:b****7 文档编号:9574009 上传时间:2023-02-05 格式:DOCX 页数:40 大小:60.81KB
下载 相关 举报
龚鹏程论一些关於中国文化的胡说八道.docx_第1页
第1页 / 共40页
龚鹏程论一些关於中国文化的胡说八道.docx_第2页
第2页 / 共40页
龚鹏程论一些关於中国文化的胡说八道.docx_第3页
第3页 / 共40页
龚鹏程论一些关於中国文化的胡说八道.docx_第4页
第4页 / 共40页
龚鹏程论一些关於中国文化的胡说八道.docx_第5页
第5页 / 共40页
点击查看更多>>
下载资源
资源描述

龚鹏程论一些关於中国文化的胡说八道.docx

《龚鹏程论一些关於中国文化的胡说八道.docx》由会员分享,可在线阅读,更多相关《龚鹏程论一些关於中国文化的胡说八道.docx(40页珍藏版)》请在冰豆网上搜索。

龚鹏程论一些关於中国文化的胡说八道.docx

龚鹏程论一些关於中国文化的胡说八道

  龚鹏程:

论一些关於中国文化的胡说八道

  去年底,去福建厦门筼筜书院演讲,本来想讲一题,叫做「论一些关於中国文化的胡说八道」。

主事者或许以为不妥,仍要我讲生活的儒学。

其实我们社会上充斥着这些对中国文化的胡说八道久矣,不揭其老底、明斥其误谬,国学如何推展?

  本月十二日,中科院研究生院任定成院长命我为该院学生演讲。

我想想,仍讲此题吧,便大体评述了十个胡说。

  胡说也者,非胡适之说,乃胡人夷狄之说也。

  胡人夷狄,当然是开玩笑的说法,此处用以泛指外邦人。

外邦人对中国不太了解,渐渐经由交流而对中国有所评说、有所认识,本来是很正常的事;其认识有偏差、有不太准确处,也是很自然的。

无奈近代中国人对自己的社会、传统、文化不了解,竟转持外邦人之说以讥诋弹斥中国社会与文化。

不仅是拾人牙慧,抑且颇有昔年北齐「汉人学得胡儿语,高踞城头骂汉人」之概,令人哭笑不得。

  而此等言说,数十年来,已成主流论述,盘根错节,相与纠缭於学堂教材、学会组织、政策制度、舆论气氛间,几於积重难返。

我不敢奢望即能拨乱反正,各位权当讲故事听吧!

  这里贴的是第一则,用的都是极平常的资料,讲的都是常识,只是这些常识或许尚不被大众所知罢了。

将来如有机会,再把其余讲稿陆续整理出来。

  论一些关於中国文化的胡说八道

  龚鹏程

  一、中国:

China(支那)

  欧洲各地对中国的称呼,基本上都是China(英语、德语、西班牙语、葡萄牙语、荷兰语等),或为China之同源词,如法语的Chine、义大利语的Cina,捷克语、斯洛伐克语的?

ína等。

北欧及某些东南欧语言因字母组合ch的发音倾向读成k音,所以将中国一词写为Kina(丹麦、瑞典、挪威)。

这仍可以算是「支那」的同源词。

同样的例子还有希腊语的Κ?

να匈牙利语的Kína,克罗埃西亚语的Kina等。

  这些词的语源均与印度梵语的Shina或Cina相同,发音亦均与梵文的「支那」相近。

英语因开音节的i读成ai音,造成不读「支那」而读「拆拿」,算是特例。

  一般相信此种称呼来自梵文。

梵文经典以chin(china,chinam,chinah,chinas)称呼中国。

故包括马来语受梵文影响,自古亦称中国为Cina;称中国人、华人为OrangCina。

  由於印度与中国交流甚早,故中国人亦久已习用支那之称,如唐玄宗〈题梵书〉诗说:

「鹤立蛇行势未休,五天文字鬼神愁。

支那弟子无言语,穿耳胡僧笑点头。

」《宋史?

天竺国传》亦云:

「天竺表来,译云伏愿支那皇帝福寿圆满」。

中国的另一代称「震旦」是即「支那地(CinaSthana)」之省称。

此称在中国也通行已久。

  对於印度人为何称中国为支那,历来有许多揣测。

如《华严经音义》说:

「支那,此翻为思维,以其国人多所思虑、多所制作,故以为名,即今汉国是也。

」如此解释,或有往自己脸上贴金之嫌。

  也有人认为支那纯是声音上的缘故,与意义无关,是「秦」发音的转变,也可能来自「晋」(chin)。

因印度两大史诗《摩诃婆罗多》和《罗摩衍那》中都曾提到过这个远在北方的支那。

两大史诗起源极早,形成于公元前4世纪到公元2世纪间,但其中地理部份成书较晚,不早於两汉,因此支那指秦或晋的译音,也都是有可能的。

  另一种说法认为支那一名来源於蚕丝。

证据是胝厘耶的《政事论》。

胝厘耶据说曾任月护大王(公元前320——前312年)的侍臣,《政事论》中有中国丝卷(KauseyamCinapattascaCinabhumijah)。

Cinapatta原意是「中国所出用带子捆扎的丝」。

patta在南疆发现的驴唇体文书中写作pata,也就是「绢」。

古代世界,只有中国人懂得缫丝制衣、以丝为绢,故以蚕丝之国称呼中国也不无可能。

支那与蚕丝,声音也很接近。

  还有一说,谓支那之名未必本於印度,因为波斯也如此称呼中国。

大约公元前5世纪,波斯的古文献即记载了它东边的文明古国——中国的名称,在费尔瓦丁神的颂辞中称中国为支尼(Cini,Saini)。

古代波斯文对中国有Cin、Cinistan、Cinastan等称呼,都和粟特语中的Cyn相近。

因此这个名字大约是从东伊朗语传去的。

  古希腊则称中国为赛里斯(Seres)。

这个字的发音或说是「丝」,或说是「蚕」。

汉代收唇音尚未消失,说是「丝」,略嫌牵强,这个字或许也出自「绮」。

最早提到赛里斯这个「绮」国的,是在西元前416年到西元前398年间担任波斯宫廷医生的希腊人泰西阿斯(Ktesias)。

其後,西元ㄧ世纪,罗马作家普林尼《博物志》写道:

「赛里斯国以树林中出产细丝着名,灰色的丝生在枝上,他们用水浸湿后,由妇女加以梳理,再织成文绮,由那里运销世界各地」。

同一时期,希腊航海家除了知道在印度北方有个赛里斯国外,从海上也可到产丝之国。

《厄立特里海环航记》指出:

「过克利斯国(马来半岛)时入支国(Thin)海便到了终点。

有都城叫支那(Thinae),尚在内地,远处北方。

」赛里斯或支国,都是一个地方,不过通往的道路和方向不同罢了。

  古希腊灭亡以後,纵横欧亚大陆,作为东亚世界桥梁的是印度人和波斯人,因此赛里斯之名不传,通用的乃是支尼或支那了。

  不管支那或赛里斯,似乎都与蚕丝有关。

但近代另有一说,以为支那之名不源於蚕丝,而源於瓷器。

因为宋元以後,中国瓷器风靡世界,瓷器的主要生产地景德镇,位於南昌附近。

故支那也者,昌南是也,China即昌南的译音。

  到底支那一名是源於中国人善思维善制作、源於丝、源於瓷(或另一说源於茶叶),恐怕谁也说不清答案。

  若依我看,则支那或许原本不是专指中国。

据《西域地名》说:

「支那者,梵文边鄙之称,原为雪山以北诸种之名,後以为中国之号」,可见本系泛指,後来才成为专称。

大概印度边区以中国最大,故渐渐独占了这个称号。

印度旁边的中南半岛,後来一直称为印度支那,就仍保存了这个印度边区的古义。

  但这样看就太没意思了,不如说它源於蚕丝、茶叶或瓷器。

支那一名不管源於上述哪一原因,中国人都会引以自豪,觉得是嘉名,充满荣耀感。

  可是,近代史上情况却与此迥异,中国人并不喜欢被外邦人称为支那或支那人,认为此词深具贬义。

所以1919年五四运动之际,一些爱国志士才会上书政府,要求日本不得使用「支那」或「支那共和国」。

後来于右任先生更主张将「印度支那」改称「中南半岛」。

着名作家郁达夫在《沉沦》中也将他对「支那人」一词带给他的侮辱感做了深切的描述。

  日本古代并不称中国为支那,都称朝代,如唐国、宋国、清国之类。

直到明治维新以後才效法西方称中国为支那。

那是新时代时髦的称呼,本来亦无贬义,故维新志士高杉晋作的汉诗说:

「单身尝到支那邦,火舰飞走大东洋。

交语汉鞑与英佛,欲舍我短学彼长」,文中支那非但不含贬义,反有钦慕之情。

  当时日本政府在正式场合把中国称为「大清国」或「大清帝国」,比如把甲午战争成为「日清战争」。

在一般的民间报刊,则多把中国成为「支那」,把甲午战争称为「日支战争」。

  中国当时的留学生,尤其是反对清朝统治的革命家,也习惯以支那标志出身国。

如1902年,章太炎等在日本东京发起「支那亡国二百四十二年纪念会」;1904年,宋教仁在东京创办《二十世纪之支那》的杂志。

  1911年中华民国成立以後,由於军阀割据,中国没有完全统一,故1913年日本政府规定:

今後不论中国的国号如何变化,日本均以「支那」称呼中国。

  由於日本长期不承认中华民国,而双方国力又消长日甚,日本恃强淩弱,侵略我国日剧,因此支那这个词在民国以後就渐渐便由美称变成了中性词,继而又具有了贬义,在国人心目中深感屈辱。

  1937年发生七七事变,中日爆发全面战争。

日方把七七事变叫做「支那事变」。

整个抗日战争期间,日本官方也把中国叫做支那,以示对抵抗中的国民政府不承认。

战时如英属马来亚、新加坡、荷属东印度之华人,也统统被日本人称为支那人。

  二次世界大战後,日本政府向全国发出<关於回避使用支那称谓之事宜>的通告,此後「支那」这个词才完全从日本政府的公文、教科书、报刊杂志中消失。

只有右翼人士口中还偶尔可以听到这一词,有些甚至会恶意地骂:

支那猪!

  中国人当然不会喜欢支那猪这个称呼。

  然而,近代中国人对日本人称中国人为支那人、支那猪虽然不满,日本支那猪的论述,其实却又深深影响着中国人对自己的看法。

这是包括反对日本人用支那一词来称中国者都没有认识到的。

  爲什麽?

不爲什麽!

因为五四运动以来,鲁迅等人强烈的批判国民性、改造国民性言论,理论的源头与内容都在日本人的「支那猪论」中。

  国民性一词,本来就是晚清由梁启超等人自日本引入的词汇。

具体说中国人之国民性,亦即支那国民性如何,则是甲午战後在日本逐渐形成的风潮。

把支那人描述为保守、顽固、愚昧、野蛮、肮脏、贪婪、奢侈、好色、懒惰、虚伪、残忍、变态、不团结、势利、排外、妄自尊大、奴性、无国家观念等。

  此等老而怠废之民族,与日本人形成了野蛮落後跟先进文明之对比,上承福泽谕吉「脱亚入欧」论,下啓侵华以造大东亚共荣圈之说,达成了日本侵华的理论前导。

  早期,白鸟库吉在1908年发表的《关於清韩人的国民性》中,讨论中国国民性特徵时还多善意,例如:

认为中国人是“民主的”而不是“贵族的和阶级的”,是保守的而不是进步的,是和平的而不是侵略的,是实际的而不是空想的,是自尊的、唯我独尊主义的。

  但其後就开始放大中国国民性中的负面因素。

如桑原骘藏《支那人发辫的历史》(1913)、《支那人的吃人肉风习》(1919)、《支那人的文弱与保守》(1917)、《支那人的妥协性和猜忌心》(1921)、《支那的宦官》(1924)等一系列文章就是。

在《支那人的吃人肉风习》一文中,他列举历代文献,说明中国人“从上古时代就有吃人肉的风习”,而且还“决不是稀有偶然的事件,在历代的正史中,随处都有记载”。

并提醒日本“为了很好地领会支那人,一定要从表里两面进行观察”,不能光看到他们的诗文中表现出的优点,还要看到相反的一面。

  接着,1926安冈秀夫《从小说所见支那国民性》,从《金瓶梅》《水浒传》《聊斋志异》等作品归纳支那国民性。

该书共十篇,除第一篇是“总说”外,以下各篇为:

过度重视体面仪容、安於命运,遇事容易丧气断念;有耐性,善於忍耐;缺乏同情心,富於残忍性;个人主义、事大主义;过度的节俭和不正当的金钱欲;拘泥於虚礼,流于虚文;迷信很重;耽於享乐,淫风炽盛。

只有“善於忍耐”勉强不算是缺点,其他不是野蛮愚昧,就是虚伪好色,中国人在他的笔下显然是丑陋的。

  再下来就是赤裸裸为侵华张目的“研究”了。

大盛於30~40年代,如原惣兵卫《支那民族性的解剖》、加藤虎之亮《支那的民族性》、山崎百治《这就是支那——对支那民族性的科学的解析》、大谷孝次郎《支那国民性与经济精神》等。

  原惣兵卫《支那民族性的解剖》发表於1932年,伪满洲国刚成立。

全书充满了对中国人的厌恶之情,首先指出所谓支那与日本“同文同种”,是“错误的对支观念”。

在他看来,日本人与支那人既不同文也不同种,因此也就没有“亲善”的基础:

“不研究支那人的民族性而与之讲什麽亲善,就像和手里拿着针的人握手一样,是自讨苦吃”。

接着,他分章论述了一些支那民族性,如天命观、服大性、利己主义、侥幸心理、和平主义、非科学性、法律意识的缺乏、残虐性、猜疑性、变态心理、国家观念的缺乏、形式主义、保守性、面子、排外性等等。

谈中国人的残虐性时,举出的例子是:

中国人从小愿意看宰杀家畜,爱看杀人的场面,刑场上往往围满了观众。

  1938杉山平助《支那、支那人与日本》更提出了这样一个口号:

「军人用刀剑来刺支那人,我们文化人就是要用笔把他们的灵魂挖出来」。

在这种心态下,他认为中国的古典文化虽然伟大,但几经亡国,早已没落,「他们在性格中的某些地方含有高贵的东西,但另一方面,却是怪癖的、变态的、阴暗的、受虐的」「从总体上看,他们不过是一个老废的民族而已」。

  哈哈哈,怎麽样,你很眼熟吧?

没错,鲁迅说中国人的阿Q精神、中国吃人的文化、中国人爱看杀人、中国人迷信等等,都与日本这些论调有惊人的相似性。

  鲁迅留日的背景,使他曾受到多少日本「支那人论」之影响,自鲁迅被神化以後,几乎就不曾有过真正的研究。

但撇开动机不谈,至少可看出他所开展的改造国民性运动,事实上即与日本这种支那国民性研究一脉相承,内容也差不多。

鲁迅以後,柏杨的《丑陋的中国人》、李敖《传统下的独白》等,对中国人性格之讨论,仍不脱日本支那人论之范围。

中国人,学着外国人骂中国的口吻骂中国,此其一例耳。

  二、中国是什麽样的国家:

专制

  

(一)东方

  人的自我意识,都是跟别人相区别时才能发展起来的。

没有「别人」,也就没有「我」。

民族也是如此。

我族之族群意识,必须依靠着和异族区别才能建立。

这种自我意识或我族意识,对「我」当然也都必须具有正面肯定之意义,否则「我」就没有存在的价值。

而亦因为如此,故异於我的「他」,就只好作为负面的角色,种种与我之不同均具劣义。

  每个民族的自我意识都是这样造就的。

如中国人喜说「夷夏之辨」,最早也来自等态度。

把人群分为夏(我)和夷(他人)两类,我文明,他人愚昧、落後。

故只能以夏变夷,不能以夷变夏。

夷夏之辨,後来当然复杂化、深刻化了,不只有这样的意义,但起源只是如此。

  近人对此夷夏之辨,颇致讥谤,其实西方人也有他们的夷夏之辨,他们称为东西之分。

自居西方,把东方他者化。

  早在古希腊,亚里士多德就推想世界是圆的,划分成温带、热带等区域,生活在不同区域的人过着不同的生活。

其《政治学》首先为西方人勾勒出东方社会的形象,那就是「专制」和「奴性」。

  中世纪学者大艾伯塔斯继承了亚里士多德的地理思想。

在《区域的性质》一书中把占星术和环境结合起来,认为地球的可居住性由纬度决定,不同的可居住性,就影响着人类各地区的社会性。

  这种论调,被称为早期东方专制论。

但这一说法并未立刻流行起来,原因是中古欧洲主要是基督宗教之内部发展问题,与东方交涉尚少。

主要交涉之东方亦仅限於埃及、波斯、阿拉伯世界,其所谓东方,基本上指的即是这些地方。

  中古以後,文艺复兴时期,主要是透过阿拉伯世界保留的古希腊、古罗马文化来建立新的欧洲文明。

重新认识希腊罗马作为欧洲文化源头的地位和价值。

  接着是啓蒙运动。

啓蒙的含义,是利用人自己的理性能力来完善人的世界,而非如以往那般仰赖神的恩典和救赎。

  

(二)文明东方

  这时,用来挣脱中古神学,打开新视野的资源是什麽呢?

一是希腊那些古代文化,二就是欧洲以外的文明。

  对欧洲以外的世界,欧洲人这时已有更多的认识了。

  原因一方面是欧亚商贸规模愈形扩大,中国茶、瓷器、丝及其他日常用品源源不断流进欧洲人的生活中。

中国传说也愈来愈多、愈来愈真实。

  一方面是蒙古铁骑横扫欧亚,令欧洲人震栗,具体感受到欧洲之外另有一个强大的力量、伟大的国度。

马可波罗等人的游记,也强化了欧洲人这种印象。

  再则是中国的文字、道德、政治体制、文学艺术等在欧洲乃时髦之新鲜物事,颇令改革社会者乐於取资。

  因此17、18世纪间的欧洲弥漫着中国风。

仅荷兰东印度公司输入欧洲各国的中国瓷器,自1602年至1682年便达一千六百万件以上。

路易十四、五时代,中国式家具、壁纸、丝织品、摺扇、服饰、化妆……也都成为欧洲的时尚,中国绘画与建筑园林更被群起模仿。

杜亚尔德(J.BduHalde)《中华帝国志》,1734年出版後,1736年立刻出现英译本,1747年出现德译本,1774年又有了俄译本,可见其风行。

伏尔泰因读其书,见其中有赵氏孤儿故事,乃「根据孔子的教导,改编成五幕剧」,并认为此一故事「是个巨大的明证,体现了理性和才智最终必然淩驾於愚昧和野蛮」。

歌德也因读到此书而感叹:

「中国人有千万部好小说,他们开始创作的时候,我们的祖先还在树林里生活哩!

」「在他们那儿,一切都比我们显得更明理、纯洁和道德。

  (三)黑暗东方

  但风气随时推移,物极则反,进入十八世纪,热烈崇拜中国的舆论气氛毕竟开始有了些变化,已逐渐酝酿发酵贬抑中国的风气了。

  这种风气,是对「中国热」的反弹。

许多人对於「中国如此炫耀的优势」开始怀疑、开始批评了。

对於因越来越高的远东热潮而被忽略的古希腊光辉,也觉得不平。

  像费奈龙就把孔子理解为一位只是替社会提供了几条美德格言的人,远不如苏格拉底能追溯形上之本原;又说整个中国「民族的道德准则就是撒谎,就是谎言以自夸」。

认为中国「尽管文明」,却仍陷於「最粗俗、最可笑的迷信之中」。

  有一本着名的小说《鲁宾逊漂流记续集》也是明显的例子。

此书描写鲁宾逊漂流到中国,书中对中国字、中国学术、中国建筑、食品、文化及中国人的仪态,都有严厉的批评。

为何该书作者选择用批判的态度写小说?

其实与市场需求有极大的关系。

自1715年起,英国的出版商判断反中国的基调会是畅销书,同时,法国也出现反中国的历史小说。

  而造成西方社会对中国社会产生负面印象的原因是:

英法当时积极推动和中国的商贸,但是一直打不开中国门户,外交官及商人倍感挫折。

  更关键性的因素,是罗马教廷的态度。

欧洲的中国热,主要得力於耶稣会教士的报导,这些报导塑造了欧洲人的中国观。

但由於“礼仪之争”,耶稣会主张宽容中国敬天祭祖等礼仪的立场受到攻击。

教廷竟於1773年裁决取缔耶稣会,致使耶稣会所代表的中国观一落千丈。

中国人的宗教态度、社会状况,从足以与欧洲相对,甚或是更胜一筹的非基督教文明,转而成为一黑暗帝国,有待上帝拯救。

  1793年,英国派遣马戛尔尼出使中国,被认为遭到羞辱,欧洲对中国印象更为恶劣。

接着就是鸦片战争,以及一连串不平等条约。

中国几乎沦为欧洲列强的殖民地,欧洲人对中国还会有什麽敬意?

  放在这个历史脉络中看,就不难发现出版於1748年的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爲什麽恰好会成为欧洲中国观的一个转折点,成为18世纪後欧洲人对中国论述的典范了。

  孟德斯鸠对於自己作为一位欧洲人深感荣耀。

他活在大殖民时代,认为:

「欧洲的权势已达到了极高的程度,它消费浩大、事业显赫、经常维持着庞大额部队,甚至维持那些仅供炫耀而无实际用途的军队。

人们只要看看这些情况,就可了解欧洲的权势已是历史上无可伦比的了」(四卷,廿一章,廿一节)。

  这种站在历史高峰、活在世界权势之中心的感觉,使他生出了无比的优越感。

对於那个曾被仰慕、推崇、赞美的古老中华帝国之声望,异常地不服气。

将之贬为专制主义,视为异类,正是出自于这种特殊的心里状态。

  (三)专制东方

  他的讲法,基本上沿袭亚里士多德之区分,分为「自由的欧洲(西方)」和「专制的东方」,东方包含印度、中国等,但主要指中国。

  他把政体分成共和、君主、专制三种,各有其原则与动力。

共和政体的原则是品德,君主政体的原则是荣誉,专制政体的原则是恐惧。

  所谓共和政体,是指全体人民或部份人民握有最高权力的整体,例如民主或贵族政体。

君主政体,是由君主一人在执政,但一切依法律规定办理。

专制政体既无法律又无规章,由君主依其个人意志与反覆无常的性情领导一切。

  共和及君主制均有自由可说,专制政体则无自由。

欧洲各国中,英格兰的情况最好,意大利等国就差了。

但纵使是意大利等国,也只是「企图实行专制」,与「东方专制」仍是不同的(二卷,十一章,六节)。

  在东方专制政体中,其实无所谓法律,因爲土地都属于君主,所以几乎没有任何关于土地所有权的民事法规。

因爲君主有继承一切财産的权利,所以也没有关于遗産的民事法规。

人们又通常和女奴结婚,所以也没有关于奁産或关于妻子利益的民事法规。

  在专制政体中,亦无所谓道德。

他对当时称扬中国人道德高尚之风气很不满。

认爲欧洲人道德高于中国,不仅中国人最会骗人,更因中国人所服膺的「东方道德原则」乃是建立在恐惧与服从上的。

  中国人的礼教,也是爲专制服务的。

而且,「礼教里面没有什麽精神性的东西,只是一些通常实行的规则而已。

」(三卷,十九章,十七节)

  爲什麽中国会如此专制呢?

孟德斯鸠从气候、地理、人口、人种等因素说:

「由于中国的气候,人们自然地倾向于奴隶性的服从。

」(十八章第六节)「器官的纤弱使东方的人民从外界接受最爲强烈的印象。

身体的懒惰自然地産生精神上的懒惰。

身体的懒惰使精神不能有任何行动、任何努力、任何斗争。

」(三卷,十四章,四节)……等。

  这样对专制政体之形成与性质的解释,有命定论的色彩,专制国家之所以爲专制,系因其地理条件、人口因素、气候、幅员等而不得不然。

既如是,在这些条件未能改变之前,专制政体事实上幷不能改变。

而这些条件,基本上也不太能改变,故专制政体即不得不成爲一凝固之物。

  欧洲可以越变越好,中国则不需要改变,也不可能改变。

所以他认爲,中国人民既已生活在专制政体中,那就继续过着「亚洲的奴役」吧。

只要我们欧洲人能享受着「欧洲的自由」(这两个专门术语,见三卷,十七章,六节)就好了。

  孟德斯鸠这套专制中国论,在当时颇有反对者。

例如伏尔泰就认爲专制政治与中国政治幷不相同。

专制政治是君主不守法律,任意剥夺人民生命财産的政治,中国则因以下四个原因,不能称爲专制政治:

(一)人民将君主或官吏看做家长一般,爲之尽力。

(二)政府注意人民福祉,经常修桥造路、保护学术与科学之研究,人民也自觉地表示敬意,养成顺从的美德。

而这种顺从却幷非由于专制。

(三)中国行政组织完善,官吏均经严格考试甄拔,皇帝虽高居上位,却不能擅行专制。

加上中国有谏议制度,故不能以专制国家称之。

(四)中国的法律,充满着仁爱的精神,而且已存在四千年。

  另一位重农学派的魁奈(Fran?

oisQuesnay,1694-1774)则认爲中国固然属于专制政体,但却是一种「合法专制」(legaldespotism)。

他着有《中国专制政治论》(DespotismedelaChine),专论中国之政治。

这是一本与《论法的精神》足相对比的书,明确反对孟氏。

他认为despot一语有两种含义,一种是依于国法行使主权的合法专制,一种是非法的压制人民;前者可以中国爲例子,後者则与专制君主同义。

中国的文化制度,均以自然法爲依据,即皇帝自身,必须严守此确乎不动之大义,所以中国之专制,绝非压制政治。

中国人的最高信仰,是所谓“上帝”,所谓“天”。

上帝创造万物,同时即爲万物之父母。

皇帝只是上帝在地上之代理人。

以统治国家言,叫做君主;以教化人民言,尊称师表;以祭祀上帝言,则不过司祭而已。

因此,形式上中国皇帝虽爲专制君主,事实上皇帝亦须受天理的支配与束缚。

这就是所谓「合法的专制政治」(despotismelegal),也是世界上最好的政治形式。

  (四)停滞东方

  但因大时代因素,十八世纪中叶以後,孟德斯鸠这套讲法渐渐取得舆论优势。

继之而起的黑格尔更是发扬孟氏东方专制论不遗余力。

  亚洲缺乏自由,在孟德斯鸠,主要是从外部解释;黑格尔则从「精神」上说,认爲中国人民因缺乏自我意识,所以只能服从官员的规定,故其道德,便只能成爲奴役的道德。

而这种情况,在政治形态上就显示爲专制独裁:

  中国人的帝国及蒙古人的帝国俱属于「神权式的专制政治」。

那居于领导地位的人是个独裁者(Despot)。

他领导着一个庞大官僚层,故其下属成员,就算是宗教上的事情及家庭上的事也要通通由朝廷来规定,个体在道德上幷无自我可言。

  黑格尔认爲人最初是自然生命,其後则逐步发展其精神生命。

故人在儿童时期,仍处在自然状态中,自我意识尚未独立出来,人也只被隶属于其家长。

要到青年时期,人才能与自然分离(Trennung),逐渐成爲其自己,而也因此才有了自由。

再到了成年以後,个体生命已彻底自由,主观客观精神乃再度调和统一,达到圆熟之境。

此乃人生“正、反、合”三阶段辩证发展之历程,亦即精神上升之历程、自由得以实现之历程。

  把人生这三阶段,类比于民族,也同样适用。

但,不是每个民族都能经历这三个阶段,像东方民族就只停留在第一阶段。

  第一阶段是历史的儿童期,个体尚未醒觉(这里再细分爲两类,一是远东的中国与印度,属于神权专制政治,是束缚最深、最幼稚的时期。

二是中东的波斯

展开阅读全文
相关资源
猜你喜欢
相关搜索

当前位置:首页 > 求职职场 > 面试

copyright@ 2008-2022 冰豆网网站版权所有

经营许可证编号:鄂ICP备2022015515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