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谈汉英公示语的翻译.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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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谈汉英公示语的翻译
也谈汉英公示语的翻译
译中究竟取“细颗粒”（直译）还是“粗颗粒”（意译）手法,
亦须以“功用”（是否相当）及“语句”（是否通顺）为要。
一
例10:
有时候一国文字习惯上在某种场合使用很对
称的节律而另一国文字在同样场合就用完全不同的节律。
比方从前英国人办沪宁铁路时候在火车里贴的通告说:
随地吐痰.最为恶习。
既惹人厌,又碍卫生。
车站月
台,尤须清洁。
倘有违犯,面斥莫怪。
八句。
底下
的英文“翻译”只说:
INTHEINTERESTOFCLEAN-
LINESSANDPUBLICHEALTHPASSENGERSARERE-
QUESTEDTOREFRAINFROMSPITTINGINTHE
TRAINSORWITHINTHESTATIONPREMISES.一长
句。
这里头固然还带了有“文明”人教训乡下人的口
气,英文就完全是对人平等的措辞,所以翻译的内容
不符一半是成心的。
不过中文通告上用对称的节律的
确很多,而英文除了故意逗趣的通告多半都用散文的
（赵元任,2002:
622）。
点评:
英汉语言有别,汉英文化有异,“译即逆”
因而难免。
由本例观之,公示语之翻译并非形到义随不
可,“得意忘形”有时亦不失明智之笔。
从例有关吐痰
之公示语,我们联想到香港政府卫生当局曾于各地张贴
过的另一则公示语:
“随地吐痰乞人恨罚款一千有可能
传播肺痊由此起卫生法例要遵行”。
这显然是以打油诗
方式教育市民,警告大众勿触犯法例。
要将这首比较特
别的公示语忠实、通顺、传神地译为英文,即使意思准
确,押韵完美,效果也恐怕会两样,因为西籍人士看
了,往往以为开玩笑。
若要起到原文所含之警示之效,
应该可以译作:
Nospitting.Maximumpenalty$1000（周兆
祥,2003:
47一48）。
三、任重道远的译者
从上文引述及分析不难看出,公示语的翻译十分考
究,它对译者的要求实在不低。
那么,我们的译者应怎
么做才能译出地道、得体和优美的译文呢?
首先,了解英汉公示语各自的语言及文体特点至为
重要。
据《现代实用英语例解》,英语公示语的突出特
点有五:
一是往往全部用大写字母,不加句点。
二是字
数通常都很少,最少的只有一个词。
三是语言精练,常
用名词、动名词或名词短语。
有时为了简练,冠词略而
不用。
四是有时使用祈使句。
五是有时采用十分正式的
文体（胡文仲,1987:
1）。
至于汉语公示语,最主要的
特点当是字义浅显,文字简约,文体恰切。
知道了原语
和译语的特点,翻译起来便应知己知彼,灵活转换。
不
过,说来容易做来难,不妨举两则英汉公示语之译例（这
或许也是一种反面着笔吧,因为本文意在探讨汉英公示
语之翻译）以资说明。
金圣华女士曾谈及这么一件事:
1998年秋,她赴高雄参加余光中先生七十华诞及其作品
研讨会,在当地一家四星级饭店,她读到这么一则“住
客须知”:
“在浓烟中逃生时,为避免吸入有害气体,
请尽量采取低姿态逃离”。
见此汉语,金教授不解,问
自己“逃生为什么要采取‘低姿态”,?
后来看了英
文,她这才明白这原来是叫人keepas10wtotlieflooras
possibletoavoidsmokeinhalation,即“俯身而行,以
免吸人浓烟”（金圣华,2002:
113）。
金教授之“改译”
已属可圈可点,可笔者后来见到他人“误引”她的译文
为“俯身而行,以避浓烟”（伍立杨,2003:
65）,文
更简约,形更对仗,意义亦无失落。
类似“英文没有
学好,中文却学坏了的文体”（余光中语）在公示语之传译
中实不在少数。
再如,有这么一则英语公示语:
Any
PersonnotPuttinglittel,Inthisbasket初11beliabletoa五neof
￡5.有人认为直译作汉语“任何不把凌乱东西放人这个
筐内的人将处以罚款五英镑”,“译文读者有可能对此
产生误解”,遂将其改译为“任何不把凌乱的东西放人
这个筐内而任意乱扔的人将处以罚款五英镑”,并说
“
试译将原文省略的leavinglitterabout作了填补,准确
无误地传递了原文的全部信息”（孙德玉,1997:
8）。
信
息是否传全暂且不论,但改译文委实称不得上乘,因为
“
如此拗口鳖脚,呷唆含混的‘告示’,即便传达了原
文的全部信息,笔者也实在不敢恭维,’（马红军,2000:
24）。
既为告示,就应言简意赅。
试比较马红军先生之
改译:
废物人筐,违者罚款五镑。
其次,良好的习惯是做好公示语翻译的捷径。
首先是
随时拣拾译人语中现成的等值或近似的表达法,因为它们
是我们翻译中可以仿效甚至可以直接拿来的鲜活的语言材
料。
这种事有的人做起来也许困难些,而对那些有机会（经
常）到国外游学或考察的国人,应该是得来全不费工夫的。
最近读上海交通大学外语学院毛荣贵教授之新书《英语人
生》时,见他这位当年已然是小有名气的学者在美国考察
讲学期间即有这么一个难得的好习惯—“随身记”须臾不离,不论到哪里,只要见到有价值的英文标志、店名、
广告语等,他便一个不落地抄录在册,及至参观讲学归
来,其“内存”中已“添丁增口”不少,仅公示语便
有上百条。
以本文第一部分所涉公示语为例,它们在英语
中其实也是有近似甚至相同表达法的,我们在翻译时完全
可以洋为中用。
细言之,“（旅客）止步”英语中可资借鉴
的现成表达法分别有:
01〕TOFBOL〕阴〕S!
OFFLIMITS!
NO
ADMITTANCE!
CLOSEDTOVISITORS!
VISITORSNO飞、
A工）Mll’l七】〕!
NOTOPENTOVISIT（）RS!
ADMlll人NCETO
THISAREA15pRO班BITED!
等等。
而“严禁烟火”在英
语中也有如下（功能）对等或（语义）近似之表达法:
NO
SMOKING!
THANKYO【JF（姐NOTSh4（）州[NG!
刊RECANBE
DANGEROUS!
1〕LEASE】X）N,TDR（）PLIGHTEDCIGAREfl拐
ANDMATCHES!
需要指出的是,在实际翻译工作中不应
也不可能一味拿来,有时候（比如遇到有中国特色的公示
语）则需酌情变通,比如,“二级防火重点单位”及“进
人一级防火区,严禁烟火”等公示语在英语中恐怕就没
有完全对应的说法,我们恐怕只能略作变通或解释性地
译作SECONDARYFIRE一PREVENTIONDEPARTMENT和
PRIMARYFIRE一PREVENTIONAREASMOKINGSTRICTLY
PROHIBITED。
第三,语感培养怎么强调也不为过。
平日都该怎
么培养自己的语感呢?
还是举些例子来说明吧。
美国
高速公路上有这么一则公示语:
BETTERLATETHAN
THELATE（马红军先生将其译作“晚了总比完了
好”,笔者则曾将其试译为“宁迟一时,不辞一
世”）。
作为翻译工作者,我们见到如此新奇的表达似
乎没有理由不“敏感”地问问自己:
该公示语都使用
了什么修辞方法?
不长的一句话中为何连用两个late?
又比如,查英文工具书时见到（REPAIR）WHILE一U-
WAIT一说,我们的脑子似也应自动激活汉语中的对等
语“立等可取”并进而洞察出汉英两种语言在表达上
的珠联璧合现象。
语言学习和研究是需要天赋的,有
的人对语言可能天生敏感些,而包括笔者本人在内的
烤口
中国翻译2005年第6期
J
清况还不鲜见,笔者所睹即有数例,比如,四川剑阁剑
门关旅游区之“注意防火”被传译作payattentionto
fireProof。
又如,在世界历史文化遗产地四川峨眉山风景
区,“进人一级防火区,严禁烟火”也被英译成了N。
五ring确enenteringthefirstfireproofarea.（进人第一个耐火
区域,请勿开火?
!
）。
无独有偶,在浙江千岛湖神龙
岛风景区,那里的“吸烟害处多防火更重要”也被译
作了smoking15harm允1Fir叩roofmoreimportant!
（吸烟有害耐火更重要）
二、不可多得的津指
上文谈了“游客止步”及“禁止烟火”二则常见
汉语公示语英译中暴露的问题。
平心而论,此二公示语
的传译还算不上多难,实际翻译中更复杂、更棘手的公示
语比比皆是。
简单的公示语尚且难以翻译正确,难一点的
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让人欣慰的是,我国译界对公示语
的翻译早有关注,比如,2004年前4个月里,国内三大
翻译期刊即均刊有这方面的专题文章,它们是“城市标识
用语英译失误及其实例剖析”（《中国翻译》2004年第2
期）,“公示语的汉英翻译”（《中国科技翻译》2004年第
1期）及“景观标识名称汉译英的语用等效研究”（《上海科
技翻译））2004年1期）。
这些专文对于帮助读者了解我国
汉英公示语翻译之现状以及如何改善该项工作进行了有益
而可贵的探索。
另外,我们在平日的学习中还发现,我
国译者（其中不少还是译界名家）在撰写其它专著或文章时
顺便涉笔于汉英公示语互译者亦不在少数,而这些零散
的“随笔”（随文附带之笔）每每以例切人,或指谬,或
评述,或试笔,或改译,文字虽不丰盈,个中道理却
切中肯萦。
下文选取平日所记汉英公示语翻译“随笔”
数则并浅作点评,看看译人们认为汉英公示语的翻译都
应注意哪些问题。
例1:
“此处有炸药,注意安全”按照英文惯例应
译为:
Danger:
ExPlosive而不是WehaveexPlosiveshere.
payattentiontoyoursafety.（王宏,2003:
38）
点评:
译文既是给英语读者看的,其表达自然应该
符合英语习惯。
译文不应死守原文,与目的语接轨方是
正道。
例2:
“请勿随地乱丢烟头”当然可以译作“Please
don’t一itte:
thenoorwitheigaretteends”。
但如有烟灰缸
的场合,下面这句译文也许更符合英语的习惯:
“Thank
youforusingtheashtray”（陈小慰,1996:
10）。
点评:
本例除了说明译文应该遵照的语习惯,还表
明译无定法,译者需根据具体语境而灵活运笔。
例3:
某公园内有两句关于爱护花草的标示牌,诗
意很浓:
小草青青,足下留情。
可是,英译文却很别
扭:
Mindyoudon’ttreadonthegreenmeadow。
其实,
可以英译如下:
Thegrass50fair,needsyoureare!
（吴伟
雄,2004:
31）
点评:
言之无文,行之不远。
原文形式对仗,音
韵和谐,英译时自然没有理由随意砍删。
例4:
一交通部门所立灯箱广告中,有一句叫“生
命有限,小心驾驶”。
笔者曾让英语专业二年级学生翻
译,所得的有代表性的译文有:
Life15limited,50drive
earefully!
Life15Preoiou。
50drivewitheare!
Youhaveonly
onelife,50driveearefully!
DriVewitheareifyoueareabout
life
.
Don’tdriVeyourlifeawaywhenyou’redriving!
Limit
yourSpeed,orlimityourlife?
后三种译文均将原文本当成了
一个翻译单位来处理,另外,更是照顾到了原文的广告
文体特点,使用了各种原文没有的修辞手法。
学生一致
感觉后三种译文优于前三种（廖七一,2001:
230）。
点评:
随心所欲而不逾矩乃是翻译之一境界,本例
后三种译文因为增益原文所无之辞格而丰姿凸现,这说
明平淡干瘪的文字终不敌有血有肉的语言。
例5:
在公共汽车上,常常可以看到‘’老、弱、
病、残、孕专座”的字样。
如何把它译成英语呢?
无
独有偶,笔者在北美访问期间,发现他们的公共汽车上
也有类似的座位,上面写着“CourtesySeats”（陈小慰,
1996:
10）。
点评:
本例并非严格意义上的翻译,而是直接借用
译语中现成表达法。
如硬要从翻译角度解读,它应该可
以归人概译即泛译范畴。
例6:
城陛庙中,有一处地方,中文叫作“老年
迪斯科”,英文译成“seniledisco”。
……人老了,大
致可以分为两种:
一种是“老当益壮”,一种是“老
态龙钟”,……“senil。
”是指“年迈体衰、老弱多
病”的意思,指一个人不论精神上或身体上都已健康不
再了（金圣华,2004:
98一99）。
点评:
英汉二种语言中各有“老人”表达若干,
然各表达法之情之味不尽相同。
为避褒贬不分而贻笑大
方,用字之词采（coloring）不可不究。
例7:
英语和汉语的告示语常常从不同的视角表达,
如‘“禁止通行”是NoTh。
roughfare（没有通路）,“未
经许可车辆不得入内”是AuthorizedCarsonly（只有准
许的车辆才可人内）,“顾客止步”的英语是Employees
only（只有雇员才可通行）,无人售票公共汽车收款箱上
“
恕不找零”英语为pleaseTenderExaetFare（请付确切
的车钱）（陈德彰,2000:
215）。
点评:
殊途可以同归,翻译中于是有了反面着笔和
视角转换等技法。
不过,视角转换当视表达需要,不可
一概而论。
例8:
“不准吸烟”是NoSmoking。
“严禁吸烟”
是SmokingStrictlyprohibited。
这是“传统”译法。
可是在美国一些比较文明的地方,已不用这种三令五申
的口吻。
他们会说:
ThankYouForNotSmoking（感谢你
不吸烟）。
如果有人胆敢把“不准吸烟”或“严禁吸烟”
译成这种毫无官府威严的句子,一定在墨守衙门规矩的
衙门找不到差事。
传统如果没有活泼的思想不时新陈代
谢,日久必僵化成八股。
创作“严禁”八股,翻译
也一样（刘绍铭,1999:
56）。
点评:
“创作严禁‘八股’,翻译也一样”,诚
哉斯言。
今日受众所期最是平等对话,颐指气使的“冷
冻体”（毛荣贵语）逐渐式微矣。
例9:
直译是照字面一一翻译,意译是取最相近而
译语中较通行的语句来翻译。
比方英国的死胡同儿口上
贴着NoThoroughfare可以直译作“没有通路”,美国
街上就贴着NotAThroughStreet,直译是“不是一条
通街”,或者文一点儿叫“非通街”。
可是意译成中国
街上贴的字就是“此路不通”了。
从一方面看起来所谓
直译乃是一种细颗粒的翻译,意译是粗颗粒的翻译。
如
果光是翻译的颗粒细,而结果功用不相当,或语句不通
顺,那么信的总分数就不能算高（赵元任,2002:
604）。
点评:
直译意译本身并无高下,合宜为是。
公示语传
业日
引言
英文中有publicsigns一语,汉语译名较为混乱,计
有公示语、标记语、标示语、揭示语、警示语等等。
它是一种常见于公共场所的特殊文体,或用寥寥文字,
或用简明易解的图示,抑或文字与图示兼用,表示对受
众的某个要求或引起人们的某种注意。
为行文方便,本
文以“公示语”传译英文publiosigns（仅取其文字形式）
并对汉英公示语之翻译谈谈个人意见。
一、差强人意的译文
在平日的工作和生活中,我们发现汉英公示语的翻译
尚存在不少问题,其中部分问题还比较严重。
不妨以人
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旅客止步”和“禁止烟火”二
则公示语为例,看看我们的译文究竟是个什么样儿。
“
旅客止步”（包括“游客止步”、“游人止步”等
类似表达法）乃是一常见公示语,英译文亦不时可见。
就
笔者目力所及,译界已有多人对该语之译文进行分析和
点评:
先是网上一篇报道称:
“一所著名的博物馆内,
‘
游人止步’的牌子被译成生硬的‘站住’,让外宾不
知所云”。
后读《中国翻译》杂志,发现上述报道更
准确的表述可能是:
“南京一所博物馆内,‘游人止
步’的牌子被译成生硬的‘stop’,不让外宾见怪才怪
呢!
”（王泉银、陈新仁,2004:
81）以上二段文字说明,
译文因为“生硬”而“让外宾不知所云”,结果“不
让外宾见怪才怪呢”。
作者对此不当译文之负面效果的
推断是否有些言过其实呢?
读读以下真实“故事”或许
可以帮助我们求解:
“笔者在给一群美国朋友当翻译时,
曾闹过这样一个笑话:
参观结束后,有几位朋友迟迟未
到,派人去找,结果他们在一块passengers,Stophere!
的标记语牌旁等我们。
原来,这是一块标有英汉两种文
字的标记语牌,上面的汉语写道:
旅客止步!
那几位迟
迟未到的美国朋友见到标记语牌后,就在那等我们了”
（倪传斌、刘治,1998:
19）。
值得说明的是,使用英
收稿日期:
2005一09一26
文stop传译“旅客止步”之事可能远远不止以上几例,
笔者就曾目睹过类似译文:
浙江千岛湖景区神龙岛上有一
块“游客止步”的揭示牌,其后所跟译文为TOuristsStop
theSteps!
你瞧,这里可是连“止步”的“步”字也
“
亦步亦趋”地给译了出来。
下面,我们再来看看公示语“严禁烟火”（含“禁
止烟火”、“防火”等类似表达法）被传译的情况。
多
年前,笔者在相关刊物读过他人讨论“严禁烟火”英译
的文字,那位作者说:
“前不久,笔者陪同欧洲经济共
同体乳品机械专家英国工程师布里安（Brian）在西安地区几
个旅游点转了转。
……当我们看罢抬头,忽见对面画廊
上挂有一条标语,汉英对照。
汉语是‘严禁烟火’,英
语是:
‘WatchfulFair’。
布里安先生问我,这Watehful
Fair何意?
我一看汉语,就告诉他,原意是:
‘No
Smoking’。
他听后直摇头。
要用watehful,得用watehful
of或者watehfulagainst,而fire也不能错成fair（公平的;
商品交易会）”（周光父,1991:
15）。
在同一文章中,作
者还说:
“华清池有的地方‘严禁烟火’译成‘Be
。
arefulFire’,成了‘小心火,别烫着’,变更了原
意”（周光父,1991:
16）。
当是时,自己想英语中既有
wotehro:
elk!
watehfo:
anima一S!
等表达法,有关译人似
懂非懂地弄出个watohful和。
areful也许并没什么值得大惊
小怪的。
可时隔数年,当类似公示语再次映人我们眼帘
而译文糟糕如故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时,我们的心灵
可就有些“难以承受之重”了。
不妨实例实说吧:
“严
禁烟火”有的译作NosmokingandFiring!
（重庆云篆山
公园）,有的译作NoBurning!
（重庆黔江区小南海景区）,
还有的译作Mindthefires!
和KeePfromthefire!
（邓小平故
居）。
如果说这几个英文表达已经有些不伦不类,以下译
文可就更滑稽:
“二级防火重点单位”被译作BAND
TWOFIREpROOFIMpo盯ANTDEPARTMENT!
（重庆丰都
县名山风景区）fireProof者,耐火也,除了“防火器材”
之类的“防火”可以使用该字外,其余的“防火”都
得避而远之才是,否则,译文意思将与原文背道而驰。
遗憾的是,误以“耐火”译“防火”及“禁火”的
.目
中国翻译2005年第6期
大多数人可能就相对“钝”一些。
不过,“钝”人
通过后天的努力也是可以变得比较“敏锐”,比如,
平日多读读别人的文章,今后也许就不会想当然地再
将“禁止吸烟”译作NOSMOKING,PLEASE之类,
因为别人已经明示:
“Nosmoking中的No是一种强调
否定,表示严格禁止,即不准……。
而please是表
达‘请求’的言语行为方式的礼貌用语,从英语语用
的角度分析,Nosmoking,please这句话的效果是用
表达‘请求’的言语行为方式发出不容违犯的命令,
与英语表达习惯相悖”（蒋磊,2002:
73）。
不过,有
一点非常重要,那就是通过阅读培养语感时读者应注
意保持清醒的头脑,切不可跟着惯性走,否则便可能
顾此失彼。
比如,本文第一部分有数位作者认为使用
stop一字传译“游人止步”之公示语多有不妥,读者
却不能因此而妄下结论,比如说含有st。
p一词的公示
语便是“生硬”,又比如说stop都不宜用以传译汉语
公示语等等。
只要翻翻相关工具书,我们便不难发现,
英语公示语中使用stop一字的情形不仅有而且不少,只
不过它的意思是“停车”或“停止”罢了,诸如
pLEASESTOpNOENTRANCE（车辆免进）!
STOpPAY
TOLL（停车交费）!
STOPAHEAD,PAYTOLL（前面停
车交费）!
SToPONRED（红灯亮,停一停）!
sTOP
WHENREDLIGHTFLASH（红灯亮,勿前行）!
STOP,
LOOKANDLISTEN（小心来车）!
STOPAFTERLAST
RINSE（清毕即止）!
笔者之所以要提出这个似乎与本文并
不相关的问题,原因是我们的译评往往只计其一点而不
计其余,结果往往是于不经意中误导了读者,使那些
尚无判别力的初译者得于此而失于彼。
最后,译德建设是做好包括公示语在内的所有翻译
工作的保证。
劣译产生的原因固然很多,比如,译者学
识浅薄,有关部门管理不到位,客户对译文质量缺乏鉴
别力等等。
不过,就译事而言,译者之译德修养却绝非
可有可无。
以本文所涉各公示语为例,如果译者有自知
之明而不包揽力所不济的译务,如果译者遇有困难不率
尔下笔而是多查查工具书（这方面的工具书并非没有,商
务印书馆即已出版《汉英公示语词典》,而上海交通大
学出版社也出有《英汉汉英揭示语手册）））或请教请教高
明,如果译者在做完翻译后不就此大功告成而是还要认
真做做校对,那么有关译文不会糟糕到如此地步。
我们
坚信,只要有关译者切实加强职业道德修养,将“此路
不通”译作NOTHOROUGHFARE（重庆书城）及将“小
心路滑”译作Becarefuloflandslide（重庆巴南区知青山
庄）或BeCarefuloftheslidingway（四川华莹山）等类事情一
定会逐渐远我们而去。
（handrails）,实际车内皆是悬于扶手上的布制套环（strap-
hangers）。
因此,本句公示语译作holdtigh亡the
st『“phangers也许才是正道。
重庆江北机场每日来往旅客
数以千计,其中不少是老外,对于上述译文,他们也许
会看在眼里,想在心里。
可以料想,如果没人去“主
管”和督促,那么该译文还会“我行我素”的。
主
管部门应该有所行动,比如,对译者准人把把关,延请
专家学者对现有劣译会会诊,或者统一制作部分常用公
示语标牌（双语或多语）,等等。
前两点也许费事一些,
但末一建议却是既容易操作又会立见效果的。
留心的读
者也许注意到,我国一些稍微上档次的饭店和宾馆内不
时可以见到“小心地滑”的公示语架,上面的英语很地
道,几乎是清一色的CAUTIONWETFLOOR!
还有一个
双语公示语牌近段时间也频频映人笔者眼帘—“别让您的烟头留下火患:
eigaretteButtseaneauseFire
andMakeSureYouDisPoseofThemProPerly。
’,该译文虽
然冗长了点,却也无碍“观瞻”。
其实,公示语总的
数量虽然巨大,但常用的就那么一些,既然各地都有使
用,有关部门统一定做部分类似“小心地滑”、“闲人
免进”、“严禁烟火”等常见揭示牌（双语或多语形式）可
以保证译文质量。
也许有人要说,统一译制也有弊病,
比如,某些客户之个性化需求将难以得到满足。
仔细想
想,这也不妨,只要这一（小）部分顾客在制作自己的“另
类”公示牌时能够参考或移植统一牌上的译文,我们的目
的即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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