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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彭罗德的烦恼

 

男孩彭罗德的烦恼

 

[美]布思·塔金顿著

苏阳译

 

目录

 

一个男孩和他的狗/1

传奇故事/8

戏装/15

绝望/21

儿童剧《圆桌骑士》/26

傍晚/33

酗酒的罪过/36

学校/41

飞翔/45

约翰姨夫/49

忠诚的小狗/57

伦斯黛尔小姐接受了/63

天花药水/72

莫里斯·利维的体质/80

两个家庭/88

新明星/100

告别演艺事业/113

音乐/120

男孩的天性/128

天使们的弟弟/135

鲁普·科林斯/140

模仿者/148

黑人部队在行动/157

小绅士/161

沥青/168

宁静的下午/180

宁静的下午的结局/189

十二岁/194

方琼/200

生日聚会/205

坐在栅栏上/214

 

1一个男孩和他的狗

 

彭罗德坐在后院的栅栏上,一脸苦瓜相,他羡慕地瞅着公爵——那条若有所思的狗。

粗心大意的大人们只看到了彭罗德·斯科菲尔德那张满是曲线和棱角的脸,却没有意识到支配它们的是一个纠结的灵魂。

除了独处的时候,那张脸基本上都是冷冰冰的,没有任何感情流露,写满了神秘。

彭罗德就这样进入了他的十二岁,带着一副经过精心训练的显得深不可测的表情。

既然这个世界能够歪曲任何事实,纯粹的自卫本能使得他尽可能不被这个世界抓住把柄。

一旦明白了这个道理,这个小男孩的脸就很难捉摸了。

彭罗德已经习惯于把自己藏得深不可测,正如今天早晨对洛拉·鲁布什夫人的文学活动的怨恨一样。

鲁布什夫人是一位备受众人敬仰的公民,一位慈祥和蔼且诗意十足的女性,同时也是彭罗德的母亲最要好的朋友之一。

洛拉·鲁布什夫人刚完成了一部所谓的“儿童剧”——《圆桌骑士》,今天下午就要在妇女艺术协会大厅华丽登场,这是协会为了改善非白种儿童的生活状况而举行的义演。

彭罗德·斯科菲尔德在饱受一周的学校生活摧残后,如果骨子里还留有那么一点幸福感,这原本就值得商榷的幸福感现在又挂上了一抹辛酸之味。

因为他要在剧中出演节目单上的一位著名人物——小兰斯洛特爵士,还要满怀深情地高声朗诵那令人作呕的情感独白。

他几乎每次排演后都想逃跑,十天前才隐约看到一丝希望:

洛拉·鲁布什夫人得了重感冒,而且很有可能发展成肺炎。

但她竟以奇迹般的速度康复了,结果儿童剧的排演一次也没耽搁,前途又陷入一片黑暗。

彭罗德甚至考虑过要不要自残,这样一来他就不用再出演小兰斯洛特爵士了。

这个想法很吸引人,听起来也很有英雄气概,但经过几次简单的初步尝试后,结果差强人意,他不得不放弃这个计划。

时间越来越紧迫,而他却无路可逃。

他只能闷闷不乐地坐在栅栏上,羡慕地瞅着若有所思的公爵。

“公爵”这个名字和这只狗其实一点都不配,这狗一看就知道是一系列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的产物。

它留着灰白的胡子和不太明显的腮须,身材矮小,样子寒酸,活脱脱就像个老邮差。

彭罗德之所以羡慕公爵,是因为他知道公爵永远也不用被逼着去演小兰斯洛特爵士。

在他看来,一只狗的生活是自由自在的,像风一样来去自由、无拘无束。

但他其实忘了,公爵的生活也得由他来安排。

男孩在栅栏上构思着大段的内心独白,无言、绵长而又哀伤。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个形容词,这些词迅速滚动成一幅幅画面,每一幅都仿佛预示着极其可怕的事情。

终于,他愤怒地喊出台词,公爵吓得赶紧抬起屁股,紧张而警觉地竖起一只耳朵听着。

“吾乃湖上骑士小兰斯洛特爵士,

心地仁慈,温柔善良,

虽仅是一个小小少年啊,

心地仁慈,温柔——哦!

除了“哦”之外,其他所有的话都是洛拉·鲁布什夫人为小兰斯洛特爵士设计的台词。

彭罗德再也说不下去了,他从栅栏上滑下来,忧心忡忡地踱步走进与房子相连的平房马厩。

这间平房的地面用水泥铺成,里面只有一个隔间,平时用作储藏间。

那些破碎的小摆设、旧油漆桶、浇花用的破烂软管、破旧的地毯、废旧的家具,还有其他一些小零碎,只要还没到不得不扔的地步,都乱七八糟地堆在这儿。

一只巨大的箱子摆放在墙角处,有八英尺高,顶部是开着的,构成了房间的一部分,里面原本装着锯木屑,是给厩栏里的马铺床用的。

大箱子高高立着,宛如一座宽敞明亮的宝塔,诱惑力十足。

也许是上天安排,那匹马死后,至少还有半箱锯木屑没用完。

现在那匹马已经死了两年多了,期间马厩一直空着,彭罗德的父亲也在考虑要不要买辆汽车(他有时也对别人谈起此事)。

无论是在战乱时期还是在和平年月,上天恩予的这个锯木箱子都发挥了很好的作用:

它就是彭罗德的城堡。

箱子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难认,那是城堡主人一度幻想成为商界名人时所题:

顶呱呱野兔公司

彭罗德·斯科菲尔德公司

价格面议

那是上次放假时的一次经商活动,有些冒失,不过还算尝到了点儿甜头,最后赚了一块三毛八。

就在前景一片大好之时,霉运也悄然而至。

虽然储藏间有锁且时刻有人看守,二十七只野兔和比利时家兔还是在一夜之间惨遭屠戮,这不是人为所致,而是一群野猫作的孽。

这群狡猾的袭击者是从牲口棚下的小洞溜进来的。

做生意既想赚钱又不想有损失,那是不可能的。

彭罗德爬到一只小木桶上,踮起脚尖扒着箱子边儿,他一只脚踩在箱边木板的一个小孔上,另一只脚跨过箱子顶部,纵身一跃跳了进去。

彭罗德站在厚实的锯木屑上,刚好可以从箱子顶部看到外面。

公爵没有跟进来,它弓着身子趴在敞开的大门口,悲观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箱子里很黑,彭罗德在里面摸索到了一只破旧的箩筐,两边把手上还缠着几码长的晾衣绳。

他把两边儿的绳子缠在一个像线轴一样的东西上面,线轴穿在一根从横梁上垂下来的线上,可以旋转。

彭罗德用这套临时滑轮工具把箩筐下到了地面上。

“电梯!

”彭罗德大喊着,“叮——咚!

上了岁数但领悟力尚可的公爵,踱步走向箩筐,它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却又不忘保持对主人的基本尊重。

它用爪子挠了挠箩筐,像是听懂主人命令一般大叫一声,一屁股坐进筐里,之后便万事大吉地抬头看着上面。

它也就假装配合一下吧,它之所以这么听话都要拜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所赐。

“电梯!

”彭罗德厉声喝道,“你要逼我下来抓你吗?

公爵顿时没了脾气。

它又用爪子扒了扒箩筐,在主人一声怒喝后索性躺下不动弹了。

又一声怒吼后,它居然摆出了毛毛虫的姿态。

“你快给我进电梯!

公爵显然已无招架之力,不禁有些慌乱,它迅速跳进箩筐,缩成毛茸茸的一团儿,一动也不动,随后被拉上去直接倒进了锯木屑中。

它抖了抖身子,蜷缩成一团,很快进入了梦乡。

箱子里一片漆黑,要是把窗户上的一块小木板挪开,光就能从巷子里照进来,那样就好多了。

但彭罗德·斯科菲尔德想出了一个更好玩的方法。

他跪下来,在一只从旮旯搜罗出的旧肥皂箱里找到了一盏没有玻璃罩的煤油灯和一个油罐子,油罐上的裂缝几乎没人能看得出来,所以彭罗德就此认为是上天安排它暂无用武之地的。

他把煤油灯放在耳边摇了两下,没有听到液体的声音,只有金属碰撞的咣当声。

可罐子里明明有煤油啊,他点燃一根火柴照着光,把煤油灯灌满,然后点亮,挂在了墙上的钉子上。

有几滴煤油洒在了一些碎木屑上,火苗在箱子的不远处兴奋地蹿动着,让人不免心生忧虑。

但从挂着煤油灯的那块木板上的斑斑黑迹来看,这也不是什么新发明了吧,至少这次不会有什么致命的大灾难降临。

彭罗德又把箱子另一角的锯木屑翻开,从里面找出了一只雪茄烟盒——里面有六根用干草和牛皮纸做成的雪茄烟,一支铅笔,一块橡皮,还有一个笔记本,封面上有他的亲笔签名:

英文语法。

彭罗德·斯科菲尔德。

本区第七小学第六教室。

本子第一页上写的都是理论。

但是,纯粹的英文学习内容在第二页只有短短一行:

副词不能用于形容——然后就没了。

接下来是:

江洋大盗哈罗德·拉姆雷兹

又名:

落基山野人

之后本子里的内容跟本区第七小学第六教室基本上就没什么关系了。

 

2传奇故事

 

《哈罗德·拉姆雷兹》的作者点上一支干草雪茄,得意洋洋地倚着箱子内壁坐下,右肩上面正好是那盏煤油灯。

他蜷起膝盖,摊开笔记本,翻开崭新的一页,一笔一划地认真写起来:

第六章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边削铅笔边思考,眼睛好像正注视着浮现在脑海里的画面。

他伸出一只脚,下意识地用鞋帮擦了擦公爵的后背。

彭罗德还没有完全迸发出灵感,但他还是打算提笔了。

刚开始他写得很慢,慢慢地速度上来了。

他写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有状态,情绪也越来越高涨,最后,灵感的火花终于亮了——要是没有这火花,纯粹的文学之火也就无法被点燃。

威尔逊先生正准备掏枪,可我们的男主角已经把枪口对准了他:

“哼,你不可能在我的地盘得手的,朋友。

“你就这么有把握?

”那人不屑一顾,一直紧咬着的嘴唇渗出了鲜血。

“你不就是个其貌不扬的强盗嘛,想吓倒我可没那么容易。

”拉姆雷兹仰头大笑,枪口指向威尔逊先生。

两人厮打在一起,但威尔逊先生很快把他绑了起来并塞住了他的嘴,随后便离开了,只留下我们的男主角。

黑牢无光,他使劲挣扎,试图挣脱绳索。

这时,老鼠也吱吱作响地出来啃咬他。

这鬼地方的虫子都爬到了他身上。

但他很快就吐出了嘴里的布团,绳子也很快挣脱了。

没一会儿,威尔逊先生和他的那帮跟班又折了回来,看到他这副惨相,他们高兴坏了。

“哈,快来瞧呀,这就是拉姆雷兹!

”他们对倒霉透顶的他极尽嘲弄之能事,肆意戏谑他这副狼狈相,因为拉姆雷兹又自己捆住了自己,其实他随时可以挣脱。

他们骂道:

“瞧他这副德性!

还真以为自己是条好汉。

我现在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能耐。

啊,我可不想像他这样,倒霉透顶。

听他们这么说,哈罗德肺都要气炸了。

他忍不住跳起来,怒火中烧。

他猛地甩脱绳索,好像绳索原本就不存在。

“哈哈!

”他轻蔑地说,“你们马上就知道下次不该这么多嘴了。

”接着又是一场恶斗。

他从威尔逊先生手里夺过手枪,“砰砰。

”两枪,两个跟班应声倒地,接着另外两个跟班也被送上了西天。

还有最后两个跟班,他拿着匕首冲过去连刺几刀,又一个跟班毙命。

我们的男主角现在是为生命而战。

天黑了,眼前满是鲜血,老鼠啃食着死尸,恐怖至极。

我们的男主角迅速撤回到墙角,因为他在为生命而战。

他一枪打中了威尔逊先生的肚子。

“哎哟,”威尔逊先生呻吟着,“你——(破折号是彭罗德加上的)”

威尔逊先生一个踉跄向后退去,他因疼痛难忍,嘴里骂骂咧咧。

“你为什么——你!

”他不忘嘲笑,“你早晚是我的俘虏——哈罗德·拉姆雷兹!

最后一个坏家伙举起斧头朝男主角的脑袋劈来,不幸砍偏了,斧头落在墙上。

男主角的子弹用完了,这该如何是好?

那个坏家伙很快就会拔出斧头。

于是男主角倏地跳过去,一口咬住了他,差点儿把肉咬下来。

因为男主角现在是在为自己的生命而战。

最后一个跟班大骂:

“哼!

”他吼道,“——哈罗德·拉姆雷兹!

你竟然咬我!

”“对!

”威尔逊先生也咆哮道:

“他还朝我肚子开了一枪呢——”

很快,他俩一起开骂。

“你想干吗——”他们不忘鄙视,“你凭什么把我们打伤?

哈罗德·拉姆雷兹,你简直就是条疯狗,神气什么呀,你以为你是谁呀,你不过就是个——”

我们的男主角深觉这些话不堪入耳。

“知不知道什么叫绅士?

”他说,“现在我没工夫跟你们瞎扯,你们这些低俗肮脏的话对我毫无影响,你们就自食其果,见鬼去吧。

哼,看你们也吃到苦头,有教训了吧,看你们以后还敢招惹哈罗德·拉姆雷兹。

”他随即冷笑一声,点了根烟,从威尔逊口袋里翻出牢门钥匙,离开了。

不久,威尔逊先生和他受伤的那个跟班处理好伤口,爬了起来。

“——的!

我要让那个混蛋彻底玩完!

”他们轻蔑地说,“要是再让我见到他,他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这个不要脸的——”

第七章

一辆载满一桶桶金子的骡子车从矿区出发,在落基山的悬崖和峡谷间穿行。

一个高个儿男人骂骂咧咧,他留着柔软的胡子,肩膀上拴着弹带,他知道这是哈罗德·拉姆雷兹的领地。

“你为什么——你——骡子。

”看这头悲惨的骡子跑不快,他忍不住骂道:

“你这个——我要让你尝尝皮鞭的滋味。

为什么——”他骂得越来越难听,“用鞭子抽死你,把你——让你一周不能动弹——你这个该死的老——家伙!

他还没有骂完——

“彭罗德!

彭罗德的母亲在门廊后边喊他。

正是中午时分,远处和近处的哨子声此起彼伏地响起来。

原本徜徉在云端小山路上的天才作家,猛地被拽回到乏味无聊的现实中来。

他两眼放光,眼睛里满是欣喜和满足。

写作过程中,他感觉越来越轻松,洛拉·鲁布什夫人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尤其在描写威尔逊先生和他被打伤的跟班们,以及长着柔软胡须的骡夫的脏话时(虽然用的是破折号),他觉得自己在扮演小兰斯洛特爵士这件事上已经得到了极大的安慰。

他现在浑身舒畅,情绪大好。

“彭——罗德!

他叹了口气,没有动,兴奋的心情正渐渐远去。

“彭罗德!

为了你我们才提前吃饭的,好给你腾出时间打扮。

赶紧的!

彭罗德的秘密天地里死一般的寂静。

“彭——罗德!

斯科菲尔德夫人正朝这儿走来,她的声音越来越近,情况不妙啊。

彭罗德站起身来,熄灭了煤油灯,愁眉苦脸地答道:

“知道了,这不正过去呢嘛!

“快点儿。

”厨房的门关上了,母亲的声音随之消失在门后。

彭罗德无精打采地整理着他的秘密天地。

他把笔记本和铅笔放回雪茄烟盒里,把盒子小心翼翼地埋进锯木屑中,又把煤油灯和油罐子放进肥皂箱里。

他准备好电梯,用相当肯定的语气邀请自己忠诚的仆人坐进来。

公爵佯装没有听见,讨好地舒展着身子。

后来,这种假惺惺的姿态可能连公爵自己都觉得有点过了,于是它背对着主人,头向上仰着,鼻孔朝天,撑在墙壁的拐角处。

狗的这个姿势表明了它不容侵犯。

彭罗德对公爵时而粗暴训斥,时而轻声细语,软硬兼施,连哄带骗。

公爵往后看了看,毫不理睬。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过去。

彭罗德低声下气求它,还假惺惺地抱了抱它,可公爵还是一动不动。

彭罗德终于没了耐性,转而凶神恶煞般地恐吓它。

公爵依旧坚定着自己的立场,保持着自己不容侵犯又让人哭笑不得的雄姿。

有脚步声从储藏室的门槛处传来。

“彭罗德,给我从箱子上下来!

“妈妈?

“你又爬到锯木屑箱子里头去了?

”斯科菲尔德夫人刚才已经听见了箱子里的动静,她就知道他在那儿,所以下面的话就像口头禅一样脱口而出。

“你要是再上去,”她紧接着说道,“我就告诉你爸爸——”

彭罗德的额头、眼睛、耳朵,还有大部分头发从箱子顶部露了出来。

“我没在‘玩’!

”他生气地说道。

“那你干什么呢?

“我正要下来呢。

”他耐心的言语间不乏苦恼。

“那你怎么还不下来?

“公爵也在呢。

我得把它弄下去,对吧?

你总不能让我把它丢在这儿饿死吧?

“那好,把它递给我,让我——”

“我自己能行,”彭罗德说,“既然我能把它弄上来,自然有办法把它弄下去!

“那还不快动手!

“你让我自己待会儿,我就把它弄下去。

你先回去吧,两分钟内我一定赶到,我说到做到!

他言辞急迫,母亲只好转身离开,口里嘀咕着:

“你要是两分钟内没到——”

“我一定到!

母亲一走,他马上就终止了跟公爵的最后协商,恶狠狠地把它扔进箩筐,厉声喝道:

“到一层的人请上电梯——女士,往后站点——准备好了吗?

出发!

”箩筐一落到地面上,公爵马上如释重负,满心欢喜地跳了出去。

彭罗德从上面跳下来时,它疯疯癫癫地跑过来讨好主人。

彭罗德随便掸了掸身上粘的锯木屑,感觉很满足,可随着午后的渐渐临近,这种感觉也在淡淡褪去,但还是能够感触到,那是一种忠诚于事业的感觉。

除了对公爵的神经系统有些摧残外,使用电梯其实没什么坏处,更谈不上犯罪,但彭罗德目前不打算在母亲或其他成年人面前展现他的这套装置,他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为什么。

 

3戏装

 

晌午过后,彭德罗的母亲和他十九岁的漂亮姐姐玛格丽特开始为他化妆,为下午的演出做准备。

她们让彭罗德站在母亲卧室的窗边,开始依着自己的想法摆弄他。

彭德罗开始一直忍着不说话,化妆对他来说简直是种折磨,他此时宛如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牛一般凄惨。

但善于察言观色的人都能看出,他心里正跳跃着反抗的小火苗。

有一次排演,这些小演员的母亲和姐姐们全都悉数到场,洛拉·鲁布什夫人说希望戏装“尽量富有古韵且不乏艺术感”,具体怎么操作,那就要看各位家长的欣赏品味了。

斯科菲尔德夫人和玛格丽特虽说不是考古学家,但也自觉不比其他家长品味差。

她们满怀信心地为彭罗德精心设计了一套服饰,剩下的就要看这位小兰斯洛特爵士的自我表现能力了。

彭罗德被扒得只剩内衣,痛快地洗了个澡,之后,她们的化妆行动开始了。

她们给他穿上一双已经洗得发白的蓝色丝袜,可惜袜子太大,彭罗德穿着显得松松垮垮的,不过这样的长度让人很自然就把它想成紧身裤。

接着,她们又给他套上一件极其古怪的上衣。

1886年,当时尚未出嫁的斯科菲尔德夫人穿着这件橙红色的连衣裙参加了她的“首次社交晚宴”,婚后,为迎合一次次的时髦风潮,这件衣服被反复修改,最后,在一次染坊操作失误后,它终于面目全非。

现在,穿着这件衣服的人无疑很惹眼。

过去,斯科菲尔德夫人一度想把它送给厨娘戴拉,但又拿不准戴拉会怎么想,于是她最终打消了这个念头,要知道,现在找个好厨娘也不容易。

洛拉·鲁布什夫人说的“古韵”一词激发了这对母女的灵感,她们决定对这件衣服进行最后一次大改造。

现在,这件昔日的橙红色连衣裙被改得只剩上半身,罩住了小兰斯洛特爵士的前胸、后背和两臂,这应该是它最后一次履行社交使命了吧。

其实这件衣服很短,彭罗德的腰部和长筒袜顶部之间还是一片空白,这让他看起来像个德国大兵,完全没有古韵之风,但女人的创造力向来不可小觑。

彭罗德的父亲是个比较传统的人,即使到了二十世纪,他还是要在大冷天穿上那件红色的法兰绒衣。

有一天,斯科菲尔德夫人收拾丈夫的衣物,发现有条裤子缩得没法再穿了,当时她灵机一动,小兰斯洛特爵士的短裤应运而生。

她把裤腿儿剪掉,前后掉了个个儿,又用银色丝带缝上裤边,这就改良成功了。

这样一来,这套衣服便很有中世纪的感觉了,色彩感也出来了。

她们让彭罗德穿上短裤,又用一排别针把短裤和长筒袜别在一起,还好别针离远点看不出来。

她们告诫彭罗德不能弯腰,彭罗德只好直挺挺地把脚伸进那双软底便鞋里——其实那是一双低跟的轻便舞鞋,此刻,一朵婀娜多姿的粉色玫瑰花正在上面尽情绽放。

“不能弯腰,”他挣扎着,几乎掩饰不住脸上的不快,“那我演戏的时候怎么下跪?

“自己想办法!

”咬着别针的嘴里发出足以搪塞他的话音。

之后,她们在他身上随意别了多条丝带,又绕着他的脖子别了一圈褶皱花边儿,玛格丽特还在他的头发上扑了很厚的一层粉。

“不要紧,”她看着满脸疑惑的母亲说道,“十三州时期①的人都这么做。

“不是吧,”斯科菲尔德夫人温和地表达着不同意见,“兰斯洛特爵士比十三州时期要早很多呢。

“没关系,”玛格丽特安慰道,“没人知道其中的差别,洛拉·鲁布什夫人才不懂这些呢。

虽然她文采了得,那部儿童剧的台词也确实写得不错,可她对这些肯定一窍不通。

站好了,彭罗德!

(《哈罗德·拉姆雷兹》的作者忍不住动了一下)而且,你看,扑点儿粉效果多好,估计你都快认不出他来了吧!

她在陈述这个毋庸置疑的事实时,语气里满是骄傲和自我褒奖的成分,这可能不够妥当,但彭罗德显然判断不出来,他貌似精神好多了。

他眼前没有镜子可照,虽然一周前他就被草草量过尺寸,但这套衣服他还从来没有见过。

他想象着自己既带有乔治·华盛顿的影子,又像茱莉亚·马洛小姐在《第十二夜》里的身影的模样,不禁有些得意。

他从邻居那儿借来了一把宝剑,越发高兴了,那邻居还是皮西厄斯骑士会的会员呢。

最后,她们给他加了一件披风,那披风原本是玛格丽特的一件短斗篷,上面绣着毛绒绒的白棉花团,看着很奢华,还镶有一个硕大的红色法兰绒十字,那借鉴自报纸上有十字军战士的广告画。

她们用大别针将披风固定在彭罗德的肩膀上(其实就是固定在斯科菲尔德夫人那件旧裙子的肩膀上),披风从他身后垂下去直到脚后跟,完全没有影响他光彩夺目的正面形象。

终于,他可以去照照镜子了。

这是一面能照出全身的大镜子,于是,悲剧性的时刻来临了。

要不是彭罗德把一切想得过于美好,过于诗情画意,他也不至于反应如此强烈。

实际上,他的厌恶情绪如同火山一样爆发了。

维克多·雨果在《海上劳工》中描写过人与章鱼的搏斗场景,通过他的描写我们不难想象,倘若雨果今天还活着,而且写作水平又提高很多的话,也许他能够描绘出彭罗德在看到自己的扮相后半个小时内所发生的一切。

即便是威尔逊先生——哈罗德·拉姆雷兹那个胆小如鼠的劲敌,把他所有不堪入目的破折号都用上,也无法宣泄彭罗德内心的愤懑,他当即产生了一个想法,那就是他所爱的人想让他穿着姐姐的长筒袜和母亲的旧裙衣当众丢人现眼,这种想法迅速扎根生芽,再难更改。

他认为用这些东西根本化不好装,大家一眼就能识破它们,这显然毫无疑问。

长筒袜比那半截裙衣还要糟糕。

母亲和姐姐说看不出来,但他透过镜子可以断定,不管是谁,只需一眼就能看出,彭罗德本人和那长筒袜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

那些褶皱和空隙活像上百条舌头,在厉声揭露着历史的本质,而地震、日食、月食等灾难不日将至。

最后,这个气得想发疯的小男孩在跟父亲电话沟通了一番后不得不放弃挣扎,这要归功于斯科菲尔德夫人,她先打电话指挥了自己的丈夫,她丈夫又通过电话遥控了自己的儿子。

母女二人赶紧把人交给了洛拉·鲁布什夫人。

她们趁着寒暄之际暗自庆幸,说彭罗德居然没有看出,他穿的那件引人注目的短裤,其实是他父亲的一件很显寒酸却很实用的淘汰货。

总之,她们觉得这套衣服简直就是上乘之作。

就算托马斯·马洛礼①爵士和奥尔弗莱德·丁尼生②绞尽脑汁,也绝对想象不出彭罗德现在的样子。

斯科菲尔德夫人和玛格丽特坐在妇女艺术协会大厅里,想到彭罗德就要当众表演了,不免开始为他的表现担心,但一想到正因为她们的努力,彭罗德的形象将为整个家庭增添荣耀时,她们又忍不住得意起来,担心也就没有那么强烈了。

 

4绝望

 

小兰斯洛特爵士来到后台的一间接待室,里面到处都是兴奋的孩子,他们的戏装都很有古韵且充满艺术感。

彭罗德没有他想象得那么引入注目,但他还是一心惦记着自己所受的耻辱,根本放松不下来,他时刻准备着接受人们用嘲笑的口气对他身上的长筒袜指指点点,也就没有注意到现场还有一些人跟他一样羞愧难耐。

他一进门就躲在墙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解开肩膀上的披风,随后把它别到脖子前面用以遮挡全身,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一想到正式上台时,这件披风必须脱掉,他的恐惧感又席卷而来。

其他的小骑士们也用披风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但有几个小贵族气宇轩昂地挥着光鲜亮丽的披风,炫耀着从演出服出租商那里租来的漂亮戏装,其中有一两个小子明显就是在家被宠惯了的,看着就让人不爽。

你看那个扮演小加拉哈德爵士的小莫里斯·利维,这个家伙平时胆小得要死,现在却嚣张地转来转去,到处显摆说他的戏装是城里最好的裁缝为他量身定做的,花了好大一笔钱呢。

他穿着一条蓝色的天鹅绒灯笼裤,一件白色绸缎短袖上衣,一件精心裁剪、镶嵌着珍珠纽扣的燕尾服,再加上一件亮丽的黄色天鹅绒披风,一双挂着金黄色流苏的白靴子,他这身服装将古韵和艺术感结合得再完美不过了。

莫里斯穿着这身华丽的戏装,在一片艳羡声中向小兰斯洛特爵士走去,一群好事的小姑娘立刻围了上来。

奢华永远是女人的向往。

“你穿的这是什么啊?

”利维先生发问道,“你那件破斗篷下面是什么?

彭罗德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要搁在往常,这个家伙跟他说话时总是毕恭毕敬的,甚至是小心谨慎的。

但今天,小加拉哈德爵士仗着自己华丽的戏装有些飘飘然了。

“你穿的是什么?

”他又问了一遍。

“没什么。

”彭罗德冷冷地回答道,他能硬撑出这副冷傲的姿态显然也是煞费脑筋。

忘乎所以的莫里斯受到鼓舞,不免有些自恃聪明。

“那你是什么都没穿咯!

”他笑道,“彭罗德·斯科菲尔德说他那件破斗篷下面什么也没穿!

他光着身子!

他光着身子!

缺乏教养的小姑娘们笑着应和着。

彭罗德看到扮演小伊莱恩的玛乔丽·琼斯——就是那个有着一头琥珀色卷发的漂亮姑娘,在听到这个可恶的玩笑后也跟着发出清脆的笑声,立马觉得有一杆标枪正中自己的心脏。

其他孩子看着这边很热闹也纷纷围过来。

“他光着身子!

他光着身子!

”小加拉哈德爵士大喊着,“彭罗德·斯科菲尔德光着身子!

他光——着——身——子!

“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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