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崧舟观课看见生命看见儿童看见自己
崧舟观课：
看见生命，看见儿童，看见自己
王崧舟
微信号wangsongzhou2018
功能介绍用诗意的语文照亮彼此让完整的教育成全未来
2018-07-04
#崧舟观课
47个
看见生命，看见儿童，看见自己
——《生命生命》课堂实录与点评
执教：
贵州省遵义市文化小学黄代梅
点评：
杭州师范大学教育学院
一、品读课题，初识生命
师：
今天，我们一同走进作家杏林子的作品，去感受她对生命的感悟。
请你打开书85页。
生：
（翻书85页）
师：
（板书课题：
18生命生命）
（课件呈现：
18生命生命）
师：
请你来读
生：
（轻轻地读）18生命生命
师：
你读得很轻，你觉得生命很美好。
生：
（读得美）18生命生命
师：
你觉得生命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生：
（读的两个“生命”轻重不同）18生命生命
师：
我听出来了，你把其中一个生命读得稍稍重一些，你要告诉我生命的某种意义。
师：
咱们一起来读课题。
生：
（齐读）18生命生命
二、初读课文，读通读顺
师：
文中的每一个字都是作家杏林子呕心沥血的创造，所以呀，我们在读课文的时候要读准每一个字的音，轻声自由朗读。
生：
（齐读）
师：
按照自己的速度来读吧。
生：
（还是习惯齐读，有点唱，没有读出轻声）
师：
我来检查你们读得怎么样。
（课件呈现：
动弹［tán］骚扰sāorǎo震撼hàn糟蹋tà听诊zhěn器）
生：
（自由练习读）
生：
（“弹”读二声）动弹。
师：
你发现了吗？
这个词的拼音和其他词有什么不一样？
生：
这是个多音字。
师：
你告诉大家还有一个音读什么。
生：
子弹（dàn）。
师：
孩子们，如果我们细心一点就可以发现，咱们语文书当中凡是拼音带了中括号的，它们都是——
生：
（学生接答）多音字。
师：
不过这个词——“动弹”，我们在读的时候要读作轻声，不能读二声。
生：
（读）动弹
师：
（让最先起来读二声的男孩子再读这个词）
生：
（读得很正确）动弹
师：
非常好，记住了，这是常用必读轻声词。
生：
（齐读）动弹
师：
第二个词谁来读？
生：
（把“骚”读成“shāo”）骚扰。
师：
再认真看看，“骚”是——
生：
（努力地发平舌音）骚扰。
师：
（师范读）骚扰。
生：
（连续读几遍，还是“shāorǎo”,发不出来“sāorǎo”）骚扰。
师：
慢慢练，老师相信你会读得很好。
生：
（再读）骚扰。
师：
（兴奋地）好多啦！
【老师教得很耐心，小男孩读“骚扰”，“shāorǎo”，“shāorǎo”，他就是有翘舌的习惯，老师带着他读好几次，总算有一次读出了正确的骚扰。
】
师：
咱们一块儿来读。
生：
（齐读）骚扰
师：
词语中末一个字是三声的时候我们要读满，就像“骚扰”。
师：
第三个词，第一大组一起读。
生：
（一组齐读）震撼。
生：
（二组齐读）震撼。
师：
第四个词谁来？
生：
纷纷举手
师：
举手的同学一块儿来。
生：
（zāotà）糟蹋。
师：
还有没有别的读法？
生：
（zāota）糟蹋
师：
对，这个词有两种读法：
zāotà；zāota，好，我们试试。
生：
（齐读zāotà；zāota）糟蹋
师：
最后一个词
生：
（最后一桌女生）听诊器
生：
（齐读）听诊器
师：
都认识这些词了，咱每个词读两遍。
生：
（齐读）动弹骚扰震撼糟蹋听诊器
师：
刚才老师说词语最后一个字是三声……
生：
（之前一直没有读好“骚扰”的那男孩子读）骚扰
师：
非常好，谢谢你的提醒。
【这一组新词全部读完以后，老师最后又把男孩儿叫起来，又请这个男孩儿重新读“骚扰”，这叫什么？
这叫“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这是一个细节，我很感动。
老师心中有孩子。
】
师：
读好词语是读好句子的基础，读好句子是读好文章的基础，这个句子能读吗？
试试。
（课件呈现:
一只飞蛾不停地在我头顶上飞来飞去，骚扰着我。
趁它停下的时候，我一伸手捉住了它。
只要我的手指稍一用力，它就不能动弹了。
）
生：
（齐读，带有唱读的味道）
师：
哎呦，我怎么听着像唱歌似的，找一个同学来读。
生：
（正确流利地朗读句子）
师：
孩子，你读得非常正确。
师：
谁再来？
生：
（“头顶上”读成“手顶上”）
师：
（纠正）看清楚了读，再来一次。
生：
（“骚扰”一词读成了翘舌音）
师：
（矫正读）骚扰着我
生：
（读几遍仍没有读成平舌音）
师：
非常努力，下去再练练平舌音。
（课件呈现：
我用听诊器静听心跳，被平稳而有规律的心跳声震撼，我不能糟蹋自己的生命。
）
生：
（自由练习读。
）
生：
（精神饱满地读句子，在“被”之前加了“又”字）
师：
可能是为了情感的需要，你在读句子的时候加字了，咱们再来一遍。
生：
（再读句子，还是加了“又”字）
师：
我直接告诉你吧，不要加“又”字，（示范读）“被平稳而有规律的心跳声震撼……”。
生：
（终于读对了）
师：
你看，学习就是这样，只要每天进步一点点，后来你就会获得很大的进步。
生：
（齐读句子）
三、再读课文，添加标题
师：
孩子们，文中的杏林子列举了三个关于生命的事例，请你默读课文2、3、4自然段，一边读一边想，写了哪三件事，分别用一句话概括出来。
生：
（默读2、3、4自然段）
师：
第一个事例讲了什么？
生：
飞蛾求生。
师：
老师说用一句话，你竟然用四个字概括了出来，非常棒！
生：
灯下飞蛾的跃动。
师：
也不错。
师：
（板书）飞蛾求生。
师：
我觉得刚才回答问题的孩子概括能力非常强，尤其是这位（走到第一个男孩身边），你是怎么概括出来的？
你先找到了谁？
生：
飞蛾
师：
再找到它干什么？
生：
求生
师：
原来，你是先找到了“谁”（飞蛾），在找到“干什么？
”（求生），所以你得出了第一个事例“飞蛾求生”。
孩子们，用他的方法，咱们把第二个事例同样用四个字概括出来。
生：
冲破硬壳的香瓜子。
师：
孩子，你是用一句话概括的，现在加大难度了，用四个字。
生：
瓜苗生长。
师：
太厉害了！
师：
（板书）瓜苗生长。
师：
第三件事你能不能……
（没说完，学生纷纷举手）
生：
倾听心跳。
师：
很好。
生：
糟蹋生命。
生：
不赞成。
生：
心脏跳动
师：
也可以。
生：
静听心跳。
生：
珍惜生命。
师：
都不错。
师：
老师用你们说的“静听心跳”（板书：
静听心跳）
师：
孩子们，我们给杏林子写的这三件事分别加了小标题，来读一读。
（指板书）
生：
（齐读）飞蛾求生瓜苗生长静听心跳
四、品读事例，感受生命
师：
生命是什么呢？
杏林子也常常在问。
（课件呈现：
我常常想，生命是什么呢？
）
生：
（齐读）我常常想，生命是什么呢？
师：
是啊，生命是什么呢？
（课件呈现：
夜晚，我在灯下写稿，一只飞蛾不停地在我头顶上飞来飞去，骚扰着我。
趁它停下的时候，我一伸手捉住了它。
只要我的手指稍一用力，它就不能动弹了。
但它挣扎着，极力鼓动双翅，我感到一股生命的力量在我手中跃动，那样强烈！
那样鲜明！
飞蛾那种求生的欲望令我震惊，我忍不住放了它！
）
生：
（朗读此段，读得比较有味儿）
师：
谁来跟她挑战，觉得我比她读得好。
（沉默片刻，一生举手）
生：
（把“不停地”读成“bùtíngdì”）
师：
（纠正）“不停地”的“地”读轻声。
生：
（再读）
师：
这就对了。
生：
（之前一直读不对“骚扰”这个词的男孩起立朗读此段）
师：
老师看到了，你是在一点一点地进步。
【孩子们读的时候，读不出感觉来，请了一个又一个，到第四个孩子读的时候，终于有一点感觉了，老师欣慰地说：
“你们在一点一点地进步。
”说得真好！
这是期待，这是激励。
】
师：
在你们的朗读中，我似乎看到了：
在昏黄的灯光下，杏林子正在专心地写作，不时停下笔冥思苦想，这时候，一只飞蛾不停地在她的头顶上飞来飞去，飞来飞去，骚扰着她。
孩子们，如果你是正在写作的杏林子，你的心情怎么样？
生：
非常不愉快。
生：
非常生气。
生：
感到很烦。
生：
非常烦躁。
师：
作者也很烦，所以作者对待那只飞蛾的态度是——
生：
（生自由接答）捉住了它。
（课件中圈出“捉住了它”）
师：
你觉得作者她想干什么呀？
生：
作者想捏死它。
（全场听课教师笑）
师：
又或者——
生：
想把它丢出窗外。
师：
后来作者的态度却发生了截然不同的变化。
生：
（自由接答）放了它。
（课件中圈出“放了它”）
师：
我就不明白了，这样一只让我心烦的飞蛾，想要捏死它，到后来却又放了它，为什么呀？
生：
飞蛾的求生欲望令我震惊。
师：
飞蛾的哪种求生欲望令作者震惊？
（课前交流时不说话也不站起来的男孩举手了，老师边向他走去边说）你终于想说话啦！
生：
（一字一顿读起来）我感到一股生命的力量在我手中跃动，那样强烈！
那样鲜明！
师：
老师要表扬你，在课堂上终于开口说话啦！
老师还相信你，会更加进步！
想一想，是哪种欲望呢？
【最后的这个男孩儿，个子矮矮的，终于敢举手了。
一开始，这个男孩儿请他也不起来，也不讲话。
但是这一刻，他举手了，“飞蛾的求生欲望让我感到震惊。
”他举手了，而且他读了。
老师说，你终于开口说话了。
你看，淳朴的孩子，慢慢地就打开了，像花儿一样绽放。
老师心中有孩子，把孩子装在自己的心上，孩子自然也把老师装在自己的心上。
这是我没有想到的，说实话，在这样的公开场合，碰到孩子相对比较矜持、比较拘谨的局面，老师会紧张的。
但是我觉得，黄老师很好地迈过了这道坎儿，以她的耐心，以她的期待，使教学渐入佳境。
这一点我真没有想到。
】
生：
只要我的手指稍一用力，它就不能动弹了。
但它挣扎着，极力鼓动双翅，我感到一股生命的力量在我手中跃动，那样强烈！
那样鲜明！
（课件呈现：
但它挣扎着，极力鼓动双翅，我感到一股生命的力量在我手中跃动，那样强烈！
那样鲜明！
）
生：
（齐读此句）
师：
什么是“极力”？
生：
用力。
生：
力气很大地飞，飞动。
生：
（之前那男孩）用力地鼓动双翅。
生：
尽全力。
师：
透过“极力”这个词，你似乎看到了什么？
生：
飞蛾挣扎着想逃出作者的手中。
师：
读出来吧！
生：
（朗读此句）
师：
你还看到了什么？
生：
飞蛾求生的欲望。
师：
它是用尽全力地在鼓动，但刚刚这个孩子的朗读，我没有听出这种欲望，你就是作者捏在手中的那只飞蛾，她说太烦了，想弄死你，这时候，你极力地鼓动双翅。
生：
（无力地朗读此句）
师：
我还是没有听出来。
生：
（急切地朗读此句）
师：
我听出来了。
师：
孩子们，透过“极力”，你似乎还能听到点什么呢？
（师边问边做鼓动翅膀的动作）
生：
听到飞蛾鼓动翅膀的声音。
师：
你还能听到飞蛾在对自己说什么？
生：
我一定要逃出去！
（朗读此句）
师：
你还能听到这只飞蛾在对作者说什么？
生：
请放开我吧！
（朗读此句）
师：
可能是你挣扎的时间太长了，比刚才弱了些。
咱们大家一起来——
生：
（齐读此句）
【“但它挣扎着，极力鼓动双翅，我感到一股生命的力量在我手中跃动，那样强烈！
那样鲜明！
”这句话是重点句。
其中，感受并理解“生命的力量”又是这节课重点要解决的问题。
对此，老师抓住“极力”，通过想象还原、移情体验、感情朗读等手段，引导孩子细细品味“极力”一词所蕴含的强大而脆弱的生命力。
】
师：
孩子们，一只飞蛾的平均寿命只有9天。
生：
（吃惊）
师：
可是，这只飞蛾却为了这短暂的9天时间在作者手中极力鼓动双翅，拼命挣扎，要逃出去。
面对这样一只极力鼓动双翅的飞蛾，你会——
生：
（学生接答）放了它。
师：
面对这样一只拼命挣扎的飞蛾，你会——
生：
（学生接答）放了它。
师：
面对这样一只求生欲望如此强烈的飞蛾，你们会——
生：
（大声接答）放了它。
师：
作者也放了它。
（课件呈现：
飞蛾那种求生的欲望令我震惊，我仍不住放了它。
）
生：
（齐读此句）
师：
我们看到的，杏林子同样看到了；我们听到的，杏林子同样听到了；我们能够感受到的，杏林子比我们感受得更深刻，所以，杏林子想到了她自己。
（课件呈现杏林子和她的遭遇：
12岁时患上罕见的“类风湿性关节炎”，从此，她的头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转动；肩膀抬不起来；手也举不起来；脚不能走动，严重的时候，只有手指可以动一动。
）
生：
自由读
生：
杏林子非常可怜。
生：
杏林子再也不能像我们正常人一样生活。
生：
杏林子非常坚强。
师：
你还读出了她的坚强。
师：
就是因为这个类风湿性关节炎，她全身上下90%的关节坏死。
从此，无论是繁花似锦的春天；还是烈日炎炎的夏天；或是瓜果飘香的秋天；还是银装素裹的冬天，她都只能坐在这轮椅上饱受病痛的折磨，感受着生不如死的感受，她曾几次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
可是后来，杏林子却取得了这样的成就。
（课件呈现：
杏林子活了61岁，17岁开始写作，一生著有40多本著名的散文、小说、传记、剧本，被誉为“台湾最具影响力的作家”，曾当选为第八届“台湾十大杰出女青年”。
）
生：
（朗读此段话）
师：
我不禁要问：
杏林子从先前的不想活了到后来却活得如此光彩照人，是因为什么呢？
让我们再读这个句子，找答案。
（课件呈现：
但它挣扎着，极力鼓动双翅，我感到一股生命的力量在我手中跃动，那样强烈！
那样鲜明！
）
生：
（齐读此句）
生：
生命虽然短暂，但是我们却可以让有限的生命体现出无限的价值。
师：
总结性的语言。
生：
连飞蛾都那么努力地想活下来，我怎么就不行了呢？
师：
你太会思考了。
是啊！
杏林子在想：
一只小小的飞蛾为了这屈指可数的9天生命时间，都拼命挣扎，极力地鼓动双翅活下去，我一个人，一个强大的人，能够因为疾病而放弃生命吗？
生：
（坚定地接答）不能。
师：
就是要活着的信念，使杏林子在她的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
我不能——
生：
（自由地接答）就这样放弃我的生命。
师：
我一定要——
生：
（自由接答）活下去，珍惜生命。
师：
（板书）活着
【我发现，这是全课最精彩、最精致的环节。
如果我们从前后联系的视角来看，这实际上是一个“同构共生”的精巧设计。
为什么这么说呢？
这一环节实际上就是两个板块。
第一板块，解读飞蛾;第二板块，解读作者。
我说同构，是指第一板块的“解读飞蛾”与第二板块的“解读作者”，它们的内在结构是高度一致的。
先看第一板块。
在解读飞蛾的时候，课的结构是：
想弄死飞蛾——放了飞蛾——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开始，飞蛾在我头上飞，弄得烦了，然后你想把它打死，捏死，对不对？
结果呢，居然把它放了。
这就形成一种认知冲突、情感张力，为什么前后会有如此之大的差异呢？
这个差异，驱使孩子们沉入文本、虚心涵泳、切己体察、熟读精思，从而领悟生命力的内涵和意义。
再看第二板块。
在解读作者的时候，课的结构是：
想了结自己——活出巨大价值——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开始，杏林子得了极度严重的类风湿性关节炎，90%的关节坏死，最严重的时候只能动动手指，她差不多就想死啊，她确实想过死。
结果呢，她不仅没有死，而且活得很有意义，17岁就发表作品，前前后后发表了40多部作品。
成为台湾十大青年杰出人才。
这就形成一种认知冲突、情感张力，为什么同样一个杏林子，前后会有如此之大的差异呢？
两个学习内容貌似不同的板块，其内在的逻辑结构有着高度的一致性。
这样一种设计的好处，表现在两个方面：
第一，都是一种前后对比的矛盾张力，驱使孩子们将认知和情感的触角伸向对“生命力”的思考和领悟上，方向一致、焦点一致、内涵一致，因此，理解了第一板块，也就能理解第二板块，事实也的确如此；第二，两个完全同构的板块教学，无疑是一种认知和情感的双重叠加、双重呼应、双重强化，这就很好地突显了全课的教学重点和难点所在——敬畏生命、用好生命。
同时，这种同构呈现，也使生命的解读从文学的层面跃升到了哲学层面：
生命不分形态、不分寿夭、不分贵贱、不分高低，众生平等；活下去，活出属于自己的生命力，乃是每个生命的神圣使命。
我觉得，这是非常精彩、非常精致的一个环节！
】
五、升华主题，生命就是活着
师：
让我们再读句子。
生：
（齐读）但它挣扎着，极力鼓动双翅，我感到一股生命的力量在我手中跃动，那样强烈！
那样鲜明！
师：
你觉得作者还是在写那只飞蛾吗？
生：
不是，她在写自己。
师：
说得真好！
她在借飞蛾写她自己呀！
（停顿）生命是什么呢？
在杏林子看来，生命就如同那只飞蛾般极力求生。
生命是什么呢？
（停顿）有的时候啊，我们的生命会像王二小、刘胡兰等等这些英雄那般伟大，但是，更多的时候，我们的生命是平凡的。
我觉得，生命就是路旁那一棵棵茁长生长的小草；生命就是站在枝头欢唱的小鸟。
你觉得生命是什么？
（课件呈现：
生命就是——
生命就是——
……）
生：
生命是无价之宝。
师：
（生说不出，老师再举例）生命是绽放的杜鹃花。
你觉得生命是什么？
生：
生命是无限的价值。
师：
能够把它说到具体的事物上来吗？
生：
生命就是一棵小树苗。
生：
生命是路旁的小草。
师：
生命是天空飞翔的——
生：
（自由接答）小鸟。
师：
生命是河里游动的——
生：
（自由接答）小鱼
生：
生命是天上的小鸟。
生：
生命是天上飞的小燕子。
【“生命就是”的仿说环节，设计意图很好，但从孩子反馈情况看，效果不够理想。
孩子们说出来的是什么呢？
生命就是无价之宝，生命就是无限的价值，生命就是瓜苗、树苗、小花……不对！
其实，这里要理解的生命，是一种生命力。
“生命是破土而出的瓜苗”，不是“瓜苗”，是“破土而出”的生命力。
同样的道理，生命力是小鱼的“游动”、是小花的“绽放”、是小草的“生长”。
这里，生命力不是个名词，是一个动词，只有动词才能呈现出生命力的内涵。
显然，这对四年级的孩子有难度。
我建议调整这个环节。
可以在第二次出现“但它挣扎着，极力的鼓动双翅，我感到一股生命的力量在我手中跃动，那样强烈！
那样鲜明！
”时，设计一个体验性写话：
当杏林子被飞蛾强烈的求生欲望深深触动时，她心里是有话想说的。
试想：
小小的飞蛾都有这么强烈的求生欲望，我是个人啦！
这是一个非常接近儿童认知领域的空白点，我想孩子们是有话想说、有话能说、有话会说的。
】
师：
我的生命就是每天迎着朝阳走进校园，和孩子们度过一个又一个愉快的40分钟，批改好每一份漂亮的作业。
你的生命又是什么呢？
生：
我的生命是好好学习。
生：
我的生命是写作业，学习。
生：
我的生命是好好听课。
生：
我的生命是无限的学习和无限的欢快。
师：
你现在欢快吗？
生：
（点头）
师：
是“快乐”。
生：
我的生命是好好学习，完成好每一科作业，然后就去玩儿。
师：
是的，做好自己该做的事。
师：
我还觉得，我的生命是忙完一天的工作和家人一起共进晚餐，周末约上几个朋友一起踏青。
你的生命是什么？
生：
我的生命是孝顺父母。
生：
我的生命是和同学共进退。
生：
我的生命是陪伴家人。
生：
（课前不说话那男孩）我的生命还是帮助别人。
师：
你是乐于助人的孩子。
师：
原来，生命如此简单，就如同自然界中生长的花花草草、虫鱼鸟兽；生命就是活在当下，珍惜当下；生命就是做好每一件自己该做的事；生命就是用心地（指板书）——
生：
（自由说）活着。
师：
孩子们，课虽然结束了，但我们的生命将永不停息，谢谢你们。
总评
黄老师执教的《生命生命》，是一堂娴熟运用诗意语文技巧的语文课。
诗意语文有一个表现技术——举象。
什么是“举象”呢？
就是把语言文字还原成画面、还原成场景、还原成故事、还原成一个一个生动的细节。
这不仅需要执教者有丰富的想象力，更需要执教者唤醒、激活、调动孩子们有理有据地展开想象和联想。
而这堂课，我们看到了这样的意图和效果。
《生命生命》这堂课，本身也很好地展示了某种课堂的生命力。
我们发现，这些孩子既淳朴又内敛，一开始的状态是凝固的、有点让人窒息的。
但是，随着课堂教学的腾挪伸展，孩子们变得松弛起来、柔软起来，他们像花儿一样慢慢地开始绽放；又像是爬坡，从山脚慢慢地、慢慢地往上爬，最后爬到那个山巅——无限风光在险峰！
这是对儿童生命状态的一种深刻尊重和理解，同时，也是对自我生命境界的一种反观和升华。
因为，在这样一个漫长而艰难的跋涉过程中，作为语文老师，可能焦虑、可能烦躁、可能无助、可能慌乱。
但是，我们发现，这一道一道的内在的坎，黄老师以其更强有力的信念、毅力、智慧和爱，闯了出来。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我以为，这是教师生命力的一种绽放。
从根本上说，看见生命，看见儿童，乃是教师真正借由儿童、文本的生命照亮了自己的生命。
这是这堂课带给我的最大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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