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选股最简单的方法三个问题搞定.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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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会选股最简单的方法三个问题搞定
学会选股最简单的方法:
三个问题搞
股票有两种,一种是冰棒,小而甜,常出现在游客最多的地方,受人追捧,但是自身价值却总在不断溶化;另一种是古董,表面上又旧又老,深埋土中,少人关注,要耗费功夫挖掘,但自身价值总在不断增值。
投资古董股要当心别买得太早,投机冰棒股要当心别卖得太迟。
邱国鹭先生把过去十几年的投资分析方法做一个简单的概括:
最根本的还是要回答三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为什么认为一家公司便宜,第二个问题是为什么认为一家公司好,第三个问题是为什么要现在买。
就这样三个问题,第一个是估值的问题,第二个是公司品质的问题,第三个是买卖时机的问题。
文章很长,但相信我,很值。
投资的第一个问题:
估值
估值可以说是最容易把握的。
一个股票便宜不便宜一目了然,看看PE,PB,PS,EV/EBITDA等一系列的指标,这一部分是最接近科学的,而且是最容易学的。
一个东西只要足够便宜,赚钱的概率就要高得多。
我一直喜欢引用沃尔玛的山姆•沃顿说的一句话:
“只有买的便宜才能卖的便宜”。
他就是用这个理念来经营零售业,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我觉着做投资,买的便宜要比做零售更重要。
现在很多人会说估值不重要,因为2013年的行情,5倍PE的涨不过5倍PB的,谈估值就输在起跑线上了。
这个也很正常,每几年就会发生一次。
即使是最正确的投资方法,也不可能每年都有效。
所谓正确的方法,是在10年中可以有6、7年帮助你跑赢市场;错误的方法就是在10年中只能有3、4年跑赢市场。
你如果想要每年都跑赢市场,就必须不停地在不同的方法之间切换,但是要事前知道什么时候适用哪一种方法,其实是非常难的。
还不如找到一种正确的方法,长期地坚持下来,这样做即使短期会有业绩落后的阶段,但是长期成功的概率较大。
世界上的每个成功的投资家,都是长期坚持一种方法的。
那些不断变换投资方法的人,最终大多一事无成。
世界上不存在每年都有效的投资方法。
一个投资方法,它能长期有效,正是因为它不是每一年都有效。
如果一种投资方法每年都有效,这个投资方法很快就会被别人arbitrageaway,被别人套利套光了。
正如格林布拉特所说,首先价值投资是有效的;第二,价值投资不是每年都有效的;而第二点正是第一点的保证。
正是因为价值投资不是每年都有效,所以它是长期有效的。
它如果每年都有效,未来它就不可能继续有效。
听起来像是个悖论,但事实就是这么简单。
在资本市场,如果有一种稳赚的方法,是一定会被套利掉的。
正是因为有波动性,才无法被套利。
在建立一个研究方法之前,必须区分两个东西,赌赢了和赌对了,这是两回事。
很多人是以短期结果来倒推过程的正确。
在股市中,短期来说,正确的过程可能给你糟糕的结果,错误的过程也可能给你优良的结果。
过程正确和结果正确如果要一致,前提条件是它必须经历一个很长的时间。
一个正确的过程和方法,能够较大概率保证你在5到10年中取得一个优秀的结果,但在6个月甚至一两年之内,有时候你用一种正确的方法做,可能不一定有好的结果。
“下一个伟大公司”不是想找就能找得到
很多人会讲,买便宜货这种方法是捡烟屁股,是“烟蒂投资”。
像巴菲特也说过,宁可用合理的价格买一个伟大的公司,而不要以很便宜的价格买一个一般的公司。
这句话我是完全认同的,但是在实践中我做不来。
为什么呢?
你认为中国公司中有多少家可以叫做伟大的公司?
市场整天在炒的这些40、50倍的公司,都说是“下一个伟大公司”,又有几个真的能兑现的?
我觉着彼得•林奇说的对,他说当有人和你说A公司是下一个B公司的时候,第一要把A卖掉,第二要把B也卖掉。
因为第一,A永远不会成为B,第二,B已经被当作成功的代名词,说明它的优点可能已经体现在现在的股价中了。
如果你确实拥有巴菲特的眼光,在某家公司被人们广泛认为伟大之前发现它的伟大,那么你的超额收益肯定是很明显的。
但是伟大的公司不是这么好发现的,很多公司大家都曾经认为它伟大,后来发现它不伟大,或者是它仅仅是伟大过了。
2000年纳斯达克泡沫的高峰之后,很多被认为是“划时代的”、“颠覆性的”、“最伟大的公司”,后面都破产或者衰微了。
那几百个后来破产的互联网企业就不必提了,即使如微软和英特尔那样当时确实是伟大的公司,占有70-80%左右的市场份额,十多年利润稳定的增长,但是在2000年之后,这两个公司的股价表现就长期不如人意了。
在2000年的时候,当大家都知道微软和英特尔是伟大的公司,但那之后它已经没有超额收益了。
这几年,我问过许多基金经理一个问题,哪个公司是你认为最伟大的公司。
大家公认伟大的那个公司,其实很可能已经不那么伟大了,你一定要在被人认识到这家公司伟大之前认识到它的伟大,这个其实是很难的。
而便宜不便宜我可以判断得出来;伟大不伟大,我觉着真正能够判断的人不多。
因为中国大多数公司的商业模式都一般,我们在国际分工中就已经分到一个相对吃力不讨好的环节,那些创新的、有定价权的、有品牌的,在A股中相对较少。
有的东西是需要时间积累的,不是你想转型就能转型的。
像美国在100多年以前就已经是世界经济第一大强国了,但在品牌的建立上,特别是奢侈品品牌,美国基本上没有什么很牛的品牌,也就只是蒂芙尼、卡迪拉克等有限几个。
美国没有在超高端建立品牌,很多都是欧洲人的,因为很多东西都是讲传承的,讲路径依赖的,不是你想做就能做得到的。
我觉着中国2500家上市公司中,伟大的公司肯定是个位数的。
A股公司2500家中有2000家是垃圾公司,剩下的500家中可能有400家是普通公司,100家中应该可以算是优秀公司,而在这100家中大概有10家是伟大公司。
在这种情况下你觉着你会有能力把这10个左右的伟大公司找出来么?
如果可以找出来的话,可以不用重视估值。
在绝大多数公司只是普通公司的前提下,你必须强调估值。
1999年美国股市泡沫破裂的经历
我1999年加入美国一个很铁杆的价值投资的公司,当时公司业绩很差,并且已经差了好几年了(当时科技股的泡沫已经持续了好几年了),非常的难受,客户跑了1/3,合伙人们都有把公司卖给别人的想法了。
但是我们坚持下来了,没有改变自己价值投资的风格,泡沫破灭之后5年我们公司的业绩极其优异,把之前的落后部分全部追了回来之外,还创造了很好的超额收益。
公司成立25年以来的累计业绩在同业中处于上游,依靠的就是坚定地寻找便宜货,NeverOverpay。
那6年的经历对于正在形成投资理念的我触动很深。
我们当时有很多竞争对手在1999年的时候没有扛住,放弃了价值投资,开始去追高科技股成长股。
2000年泡沫破灭的时候两边挨了巴掌,客户彻底走了,因为机构客户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基金经理的风格飘移。
相比之下,我们当时承受了较大的客户赎回,资产从30亿美元跌到20亿美元,但是5年之后我成为合伙人时,资产就已回到60亿美元了,而那些没能坚持住的竞争对手们都还在苦苦挣扎。
有的时候你需要的就是最后一口气,像2013年做价值投资有很多人感到很难受,这个很正常。
我觉着A股2013年的行情和2010年有些像,但是风格差异的幅度是比2010年大。
2010年我们还可以在低估值的、竞争格局好的传统行业中找到一些有核心竞争力的牛股。
但是2013年的行情很集中,就是TMT、医药、环保、军工,在这几个板块内要是没有,其他板块其实很难赚到钱。
但是2013年的分化程度还是不如1999年纳斯达克泡沫的时候。
1999年的时候,几个投资大师,例如,巴菲特当时就做的很差,但是他用的是自己保险公司的钱,所以他熬过来一点问题都没有。
最难受的是老虎基金,罗伯逊清盘的时候是2000年2月份,纳斯达克是2000年3月10日见顶,他当时是在最痛苦的时候清盘了。
看他当时给投资者的那封信,他认为市场是无比疯狂的,他相信自己最后是一定对的,但是他感觉短期内根本不会有纠偏的可能。
索罗斯是在两个之间。
索罗斯他自己是很坚定没有去做这些东西,但他的CIO斯坦利•德拉克米勒(StanleyDruckenmiller)买了一堆的网络股。
索罗斯很多时候能够在拐点处做逆向交易,所以索罗斯在2000年4月份纳斯达克泡沫一破灭,就马上全部砍出去,然后把德拉克米勒给炒了。
索罗斯的纠错功能是无比强大的。
索罗斯不是个简单的趋势投资者,他最厉害的是拐点投资,他可以在事前把拐点看的非常清晰。
我记得是2009年底曾去他们公司访问,给我印象很深的是他们的一个交易员当时很强调的一个概念是Themostcrowdedtrades,就是最拥挤的交易。
09年底的时候,当时美国经济已经开始复苏,但大家对美元是很空的,因为美国做量化宽松,要印这么多钱。
当时市场的共识是,量化宽松违反了所有的经济学常识,因为美国现在陷入这种困境,本身就是因为之前印了太多的钱,货币太宽松,才造成这个问题。
但美国的解决办法居然是印更多的货币,然后把利率降到更低,这不是火上浇油么?
所以当时大家对美元非常空。
但量子基金当时观察,Thethreemostcrowdtrades(三大最拥挤的交易),一是看空美元看多人民币,二是看空美元看多台币,三是看空美元看多韩币。
当时是09年的4季度,那时候美元指数大概71,索罗斯就做了反向交易,之后半年赚了一大笔钱。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投资风格。
在1999年市场严重分化的时候,三位投资大师,老虎基金、量子基金和巴菲特,应该说是从当时看是之前30年美国做的最好的三个基金经理,都有不同的困境和应对。
为什么讲这些案例,我是想说,到2013年很多人又回到几年前的想法,认为价值投资在A股是没有用的。
但我想讲一句,便宜是硬道理。
对大多数像我这种凡夫俗子,投资还是要考虑估值。
如果你认为能够有像巴菲特、索罗斯这种能力和水平,那你可以不用考虑估值了。
索罗斯是从来不考虑估值,巴菲特对估值考虑得不算太多。
巴菲特在1970年以前、在他自己做对冲基金的时候,基本上就是采用格雷厄姆的办法,估值考虑得多。
但之后受了菲利普斯和芒格的影响,越来越重视公司的品质。
不要为普通公司付太贵的价钱
投资肯定是讲性价比,但我认为A股很难找到好品质的伟大公司,都是些普通公司,所以一定不要为普通公司付太贵的价钱。
A股所谓的成长股,随着时间的推移,10个有9个会被证明是伪成长。
上市公司主动来和你沟通时,都是有目的的,有些甚至是没安好心的,所以不要被上市公司讲的未来故事忽悠了,一定要看现在看得见摸得着的利润、现金流和资产。
在估值、品质、时机这三点中,时机其实我把握的很差,我选时经常不对的,但是我能够重视don’toverpay,不付过高的估值,不买过贵的股票。
哪怕一个普通的公司,只要足够便宜,长远看,问题都是不大的。
我的第一个工作,就是给公司的创始人兼CIO做助手,他就是一个很铁杆的价值投资者,他对投资可以分析得很细。
现在很多人讲中国的很多传统产业现在不能买。
但是你仔细分析,野百合也有春天。
哪怕是垃圾,一堆垃圾也是有价值的,你只要以1/2的价格买,也是可以翻一倍。
举一个最典型的例子,USSteel,股票代码是X,是美国最老的钢铁公司,最垃圾的产业。
美国的钢铁产量在1973年就见顶了,已经夕阳几十年了。
2002年它是2倍市盈率,在许多人看来是坐着等死的公司了。
但是从2003年到2008年中期,这个股票翻了20倍,而且上涨期间持续了6年之久。
当然2008年下半年它又被打回原形。
股票的回报,并不取决于它未来增长是快还是慢,而是取决于未来增长比当前股价反映的增长预期是更快还是更慢。
这里有pricedin的问题,就是股价是不是已经反映了所有的好消息或者坏消息的问题。
条条道路通罗马,不存在谁好谁坏,我只是更重视统计数据。
你可以看全世界的统计数据,10个国家中有9个国家是价值股跑赢成长股的,而且跑赢是在什么时候呢?
就是在季报公布后的那两三天。
比如价值股一年能够跑赢成长股7个百分点,在美国这7个百分点基本就在8个交易日内实现60、70%,就在每次季报公布之后的两天。
就说明季报公布出来的业绩中,成长股很容易低于预期,而价值股就很容易超预期,因为未来不会有乐观者想象的那么好,也不会有悲观者想象的那么差。
成长股的成长还是比价值股快,但是就是没有大家预期的那么快。
但是2013年A股好像不存在pricedin。
你会发现只要概念好,再贵也有人买,概念不好的时候,再便宜都没有人买。
银行股6倍PE的时候大家觉着很便宜了,但估值可以下降到4倍PE,当然期间价格没有跌这么多,很多是利润增长带来的估值不断下降。
A股这一点反而是给价值投资人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在美国做价值投资,有时不得不买一些品质一般的公司,因为作为价值投资总是要买低估值的东西,而美国是一个定价相对合理的国家,所以你买的那些低估值的东西,在某些人看来真的就是一堆垃圾,例如钢铁、制造业等。
美国的制造业是很夕阳的,因为它整个的制造业已经被掏空,都搬到中国来了,和中国的制造业还不太一样。
但是,事实证明,在美国,低估值的“垃圾”公司的长期回报率显著地高于那些外表光鲜亮丽的高估值的“成长股”。
这个现象在韩国也是一样。
过去10年中国应该算是成长最快的10年,今后10年、5年肯定没有过去10年快。
但看看过去10年,有多少股票可以实现每年30%的复合利润增长?
可以自己算一下,真的不多。
在美国的统计,可以算作真正成长股的,大概20只中可以有1只。
很多人说美国小股票也跑赢大股票,但其实是低估值的小股票跑赢了大股票,高估值的小股票作为一个资产类别,是最差的一个资产类别,因为它们的业绩总是不断地低于预期,10家小股票中可能只有1家能够成功。
在世界各国,小股票的估值一般低于或接近于大股票的估值,只有在A股中,小股票的估值是大股票的好几倍。
2013年创业板的估值是主板的6倍,这不是一个正常现象,时间会证明这是不可持续的。
我很喜欢读成功投资人的传记,我也喜欢和中国杰出的投资者交流学习,去思考这些人为什么成功。
像巴菲特和安东尼•波顿。
巴菲特来中国来做投资,他是成功的,中石油赚了有8倍,比亚迪现在的价格比他的成本也还高好几倍。
安东尼•波顿,欧洲的股神,在欧洲做了30年,平均年度回报率是20.3%,这个长期业绩是和巴菲特差不多的。
安东尼•波顿是我最尊敬的投资人之一,但为什么他到中国来投资的业绩不理想?
关键是安东尼•波顿是喜欢做小股票的,巴菲特是喜欢做行业龙头的,而中国小股票骗子的比例是远高于欧洲的,波顿最后发现管理层和他的沟通不诚信。
因为安东尼•波顿做的方法和彼得•林奇是一样的,用“翻石头”的方法,就是不断地调研。
安东尼•波顿一年可能见700家公司,肯定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勤奋,他有几十大本的调研笔记。
彼特•林奇也是这种方法。
这种“翻石头”的方法,你翻100块石头,可能就会有1块底下有宝贝。
安东尼•波顿到了中国就拼命地翻石头,但他翻的是小石头,而中国的小石头后面很多都是骗子,于是业绩就不理想了。
投资的第二个问题:
品质
讲完估值再讲品质。
品质肯定是更重要的,那我为什么反复强调“便宜是硬道理”?
是因为估值方法容易学,每个人都可以学。
便宜不便宜大多数人都能够判断,因此关键的区别在于搞清楚公司的品质。
关于时机,我不能够判断,但是绝大多数人也不能够判断。
所以说,三个要素中,投资者真正需要下大力气搞清楚的就是品质。
我们很多的卖方报告,过多地关注动态的信息,而对一个公司静态的信息分析得不够。
静态的信息是什么呢?
最简单的是先回答一个问题,这家公司做的是不是一门好生意。
好生意就是赚钱容易的生意。
比如茅台,这个公司的商业模式很简单,赚钱太容易了,哪怕现在被政府这样子打压,一样能赚钱,只是增速下来了。
你说他的管理层一定比钢铁公司的管理层高明很多吗?
那也很难说。
所以说,马和骑师,选马比选骑师重要。
特别是对大公司而言,这是一匹怎样的马,比这是一个怎样的骑师更重要。
特别是在中国这种情况下,你很难判断骑师的好坏。
可能资深的研究员、基金经理能够和高管沟通得比较多一些,但大多数人可能和高管都见不了几次面。
而且就算见到了高管,你有精力了解他们的中层管理人员吗?
当然,对中小企业来说,管理层的重要性不容忽视。
中国有很多小企业,看起来像是伟大的企业,但是发展到一定程度,就发展不下去了,因为它受限于董事长、大股东个人的素质和境界。
很多中国的上市企业,成长到100亿、150亿以后上不去了,因为管理层没有足够的眼光和胸襟。
公司在不同的阶段,它的品质的看点是不一样的。
小公司当然是骑师更重要,大公司就是机制和文化更重要。
所以,是选骑师、选马还是选赛道,要看公司处于哪个发展阶段。
品质的判断1:
是不是一个好行业
对于品质的判断,我的办法比较简单。
我更重视行业分析,而不是个股分析。
我觉着选一个好行业是成功投资的基本条件,就和买房子一样,总是地点更重要、社区周边环境更重要,房子里面的装修、房子本身其实是第二位的。
你发现有一些很好的管理层,很好的公司,但是在烂行业里面,最终也没戏。
我几年前调研过几个钢铁公司,里面有的管理层很好,产品线也很好,技术也很先进,但可惜在中国钢铁这么一个烂行业里,再好的管理层也无用武之地,这是行业格局使然,所谓格局决定结局。
中国的钢铁行业要比美国分散得多,美国钢铁行业最后只剩下3、4家在玩了,都寡头了,中国钢铁行业还有几十家在玩,竞争过于激烈。
我很重视的是行业的竞争格局,行业里一旦玩的人多了,日子就难过。
玩的人不多的,日子就不会差到哪里去。
当然这个不包括一些“中字头”的央企,它的垄断是国家给的。
国家给的垄断,它的定价权就受到政策限制。
我们并不是喜欢垄断本身,我们喜欢的是垄断带来的定价权,所以,定价权受限制的垄断没有意义。
公司的品质好坏,关键是看能不能具有定价权。
并不是说消费品就好,投资品就不好,关键还是在于看有没有定价权。
消费品更能有定价权是因为消费品是差异化产品,而且下游是分散的客户,公司的议价权更强;投资品的定价权更弱是因为它们经常是无差异的同质化产品,下游客户更集中,因此公司的议价权更弱。
我特别重视行业格局的变化,因为行业竞争者的增加往往会把行业带入死胡同。
美国的次贷危机是怎么搞出来的?
其实它的根源是在1999年,《道格拉斯-斯蒂格尔法案》被废掉。
当时花旗为了买旅行家和所罗门兄弟公司,花旗的CEO桑迪•威尔去游说国会把大萧条时期制定的银行分业法(道格拉斯-史蒂格尔法)给废掉了。
废完之后,美国的商业银行就大举进入了投资银行业。
商业银行进入投资银行业后,有资本优势,有客户优势。
投资银行业的行业格局就发生了变化,原来是5家大投行在玩,现在是10家在玩。
原有的5家为了维持自己的利润增长,就只好搞创新,像MBS,CDS,CDO等产品,最后搞出了次贷危机。
公司品质很重要是在于行业格局是否良性、行业竞争激烈不激烈。
所以我每次调研公司,常会问高管一个问题,就是你对你的竞争对手怎么看,最近竞争对手有没有什么做法让你特别难受的,你最近有没有什么做法让你的竞争对手感到难受。
比如去调研装修行业,像金螳螂、亚厦、洪涛,过去两三年会发现他们彼此不讲坏话,说明这个行业的竞争格局还不激烈。
但是看有的行业,两家龙头公司在微博、在报纸上相互对骂了。
这说明行业格局的恶化。
行业竞争太激烈,谁都赚不到钱,就这么简单。
对政府扶植的新兴产业为什么要谨慎
我为什么不太喜欢政府支持的新兴产业?
因为政府的支持其实是增加了供应,增加了行业的竞争对手。
比如风电和光伏,2010年一扶持,立马全国遍地开花,才两三年时间,马上供应过多,产能过剩。
LED行业,全中国有1万家的LED厂商。
LED是一个很好的技术。
LED需求确实是上来了,技术也是可以的,也节能环保,但是最后大家都没有赚到钱。
为什么呢?
行业格局太分散了。
前几年很多地方都是上一台MOCVD,地方政府就补贴1500万,这种补贴就是让企业在技术不成熟的时候就把产能摊子铺起来了,结果一定是产能过剩和恶性竞争。
而且这种补贴还有一个不好的地方,就是都有地方保护主义。
你问一下比亚迪就知道。
很多地方招标电动的公交车,就要求公司要在当地采购,有的甚至连电池材料都要求当地采购。
政府的扶持加上地方保护主义,反而阻碍了全国统一市场的形成。
我其实特别怕这种政府鼓励的行业,因为政府的基因和创新的基因是格格不入的。
政府怎么能选出谁能够代表未来技术呢?
你看硅谷里的苹果、Facebook、谷歌等公司,有哪一家是政府扶植出来的?
中国如果在10年前就把互联网定位成国家大力扶持的战略产业的话,那今天的互联网可能就是一批国有企业在玩,那中国也就出不了XX、阿里、腾迅等这些伟大的公司了。
一个行业一旦政府扶植了,那这个行业基本就废一半了。
所以我从来对政府扶植的行业都深表怀疑。
政府不可能知道应该扶植谁,中央没有精力和能力去管得这么细,各地方政府肯定遍地开花,各自扶植当地的企业,扶植自己的八大姑七大姨,最后就是产能过剩,价格竞争。
价格竞争搞到最后,就没有钱搞研发。
没有钱搞研发,就竞争不过国外。
因为创新行业是研发和创新最重要,打价格战是打不出赢家的。
电动车最后搞出来的是特斯拉,而且它的技术路线和我们在2010年炒的那些技术路线都是不一样的,就是几千块小电池并联在一起。
2010年的时候市场炒作新能源,每个人都说他是比亚迪的供应商,后来我们去调研,结果只有卖包子的老阿婆没有撒谎,她真的是提供比亚迪食堂早餐的肉包子,其他所有人,比亚迪根本就没有向他们采购过。
所以都是炒概念的。
如何判断公司的品质呢?
首先是看行业的格局,不要有太多人做,做的人多了,竞争就激烈了,这是很简单的道理。
银行为什么好赚钱呢?
因为虽然中国大大小小有两三千家银行,其实全国性的银行没有多少家,主要的市场份额都在上市的这十几家银行手里。
品质的判断2:
差异化竞争
第二是差异化竞争和同质化竞争的区别。
为什么钢铁赚不了钱,因为是同质化产品;为什么航空长期在国外赚不了钱(在国内可以赚钱,因为大的只有3家,而美国有多家),因为提供的基本上是无差别产品(当然细究之下还是有一些差别的,例如航空公司的历史安全纪录、机型等)。
为什么白酒好赚钱,因为它就是一个差异化的产品。
可口可乐好赚钱,因为它也是一个差异化产品。
巴菲特买的消费品都是有强大品牌的,品牌就是一个差异化的标志。
品牌也要分别,有的品牌只有知名度,而没有美誉度。
中国有很多品牌,大家都知道它,但大家都痛骂它,真正有美誉度的品牌不多。
一个品牌如果是用来请客送礼的,就特别好,因为有个面子问题。
请客送礼的东西是越贵越买的,在家里自己用的东西就不是越贵越买的。
最近服装股和家纺股跌得一样惨,但其实服装还是比家纺要好。
当然家纺的格局比服装好,家纺就只有三家慢慢做出来了,服装毕竟竞争更激烈。
但是,服装是在外面穿的,有个品牌,有个小logo,消费者会觉着物有所值,人会为了虚荣去买高端品牌。
请客送礼,或者在外面可以炫耀的产品,更有定价权。
所以说,差异化、定价权,一个来源是品牌,而且最好是请客送礼的品牌。
另一个是要有回头客,少量多次的购买是最好的。
我不太喜欢靠大订单的,今年有大订单,可能明年后年就没有了。
还有就是单价不要太高,价格太高的话,也会有问题。
单价低是个优势。
比如口香糖,因为单价小,消费者对价格差异不敏感,它的定价权就比汽车定价权要高。
汽车的品牌还是有一点用的,同样好的车,如果有品牌,会卖得贵一点。
但不是决定性的,因为它是大宗购买,大家买的时候会慎重,会考虑性价比。
全世界市值最大的汽车公司是丰田,而不是宝马和奔驰。
可以看到,虽然宝马卖得贵得多,但是曾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丰田的净利润率超过宝马,说明汽车业更多是靠规模效应和精细化管理,宝马的品牌溢价还不足于带来比丰田更高的利润率。
差异化的产品还有一个方面是转换成本,比如说软件。
前阵子公司技术部门建议我换一个新的电脑,一个大屏幕下面带两个小屏幕,我最后没换,一方面是因为我不愿意有更多的屏幕去关注短期的股价波动,但更重要的是时间上的转换成本。
一些医疗使用的设备或耗材等,如果更换的话,医生需要时间去适应新的产品,转换成本就会高一些。
转换成本高的产品用户黏性高,定价权就高。
差异化的关键在于是不是能够提价,提价之后是不是不影响到销售。
我最近在研究一个小的快速消费品公司,十几倍市盈率,市值也不大,全中国只有4家,前四家的市场占有率大概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