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有趣的大丰方言词汇.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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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异有趣的大丰方言词汇
奇异有趣的大丰方言词汇
江苏大丰徐建中
因生长于偏僻乡村,受环境所限,童年的我们就只会说大丰的方言土语,天真地以为这便是世上的通用语言。
读小学后,发现课堂上老师抑扬顿挫之领读声中的发音腔调有时竟与我等方言土语有所不同,自此方知还有一门叫做普通话的国语。
六十年代初,村里(那时叫大队)第一次通上了有线广播,村民们欢呼雀跃;差不多同一时期,县里成立了电影队下乡放映电影。
可大家一下子却不怎么听得太懂广播里和电影中的普通话,对广播中的事情和电影里的故事也就似懂非懂 。
后来,进入初中和高中,接触到文化较高、普通话相对标准的老师,学校里也有了一些来自城镇家庭普通话较好的同学,才使我们逐渐了解、熟悉但还不能较好掌握的这一国标语言。
不知始于何时,我们那些农村同学对普通话开始崇拜起来。
见到有说普通话的,顿感此人不凡,猜测不是大学生,就是来自远方的城市人。
普通话在我们心中有了鲜明的标签,那便是城市和文化。
在电视尚未于农村出现的当年,我们觉得那电台播音员就是有文化、领先时尚潮流而最风光的人。
因此,遐想着自己有一天也能操一口纯正流利的普通话,并从事着与之有关的职业。
不知不觉中对家乡的方言逐渐有了一种土得掉渣的感觉。
参军入伍来到一座省城,被分配在机关电影组,除放映电影外,还承担着广播设备的架设、使用、维护等工作。
因经常放映自制的反映部队生活的幻灯片,有时还要采编并通过广播设备播送好人好事稿件,这就对普通话有了要求。
因此,部队领导要我不再讲方言,必须在较短的时间内说好普通话,以适应工作需要。
这就为我说普通话提供了一个理由和环境,此话怎讲?
因为在有着较多同乡的环境中不说家乡话却说普通话,往往会遭到揶谕或嘲讽,例如被说成是“××的骡子学马叫”,意思是说得不标准,南腔北调。
此后,在部队的十多年时间里,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中,我便一直坚持说普通话,不知不觉中竟也有了明显进步并形成习惯,以至多年后我回乡探亲再听到久别的但原本很熟悉的家乡话时,反倒有了一种异样的陌生、新鲜和亲切之感。
光阴荏苒,沧海桑田,数十年时间于弹指间轻轻滑过,我们生活的这块大地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
随着城市化进程加快和人们生活水平、文化教育程度的提高,方言似乎在逐步消逝流失而被人们淡忘,这种情形在方言特色较浓的地方犹为突出,我的故乡大丰也不例外,一些不常用的方言词汇连我等成年人也逐渐生疏了。
而新生代的孩子们则自小开始大都说起了普通话。
普通话的日益普及无异是时代一大进步。
当然,方言映射出的往往是一个地方的历史、文化演变过程及其特色,是地域文化的一个部分。
如今,为生活而忙碌打拼在都市中的你,每当听到儿时所熟悉的乡土方言时,是否会顿生一种亲切之感并引起许些美好记忆?
大丰位于黄海之滨,是大海东移逐渐形成且面积不断增大的新生陆地。
据查,其历史可追溯至唐代,当时隶属于扬州海陵县(今泰州市)。
居住人群的来源尚未考证。
语言上大范围可分为本地话和外来语。
本地话根据语调上的不同又可分为四类:
刘庄、白驹、草堰等镇区域语言为一类,发音腔调偏向于兴化市;
小海、西团、大桥、潘丿等镇区域为一类,发音腔调偏向于东台市;
三龙、方强、丰富等镇区域为一类,发音腔调偏向于盐城市;
草庙、通商、南阳、大中、新丰等镇区域语言另为一类。
这四类方言虽然在发音腔调上存在差异,但词汇和咬字上却相差不大,所以,大丰境内无论东西还是南北,人们并无语言上的交流障碍。
外来语主要为海启(江苏的海门和启东)移民语言和三峡移民语言两种。
其中,海启移民几乎遍布大丰全境,其语言偏向南方的吴语系,语言词汇、发言腔调与大丰本地方言差别甚大,完全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语系。
但因移居大丰年代已久,且大都与本地人混居,在长期的共同生活和生存中,不同语言相互渗透,海启人几乎都能说一口流利的本地方言,而不少本地人也能说上几句海启方言。
本文介绍的大丰方言是大丰本地话中的一些典型词汇,这些词汇的发音有些似乎是普通话的谐音,有些却与普通话风马牛不相及。
特别要说的是有一类字的发音声调是普通话汉语拼音中没有的,如“大、拉、夏、渣、根、声、问、针、春、深、分、嫩、汤、亮、方、上、缸等字,其发音不在“阴平”“阳平”“上声”“去声”“轻声”五种声调之列,其音调听上去有点向下使劲和发力的感觉,若将声调按音阶高低排列的话,那么,这个声调应是最低的,本文估且一律称之为“低声”。
还有些字的发音则没有合适的拼音字母注释,让人感到奇异,如大丰话中“闸刀”的“闸”。
一、称呼类
拜拜(声调为“低声”,以下标注简称为“低声”。
“拜拜”二字为相似发音,与该文字释义无必然关联,下同)——爸爸。
亮亮、布(均为低声)——姑姑、姑妈、姑母。
嗲嗲(低声)——爷爷。
婆奶奶——外婆。
外公则为“婆嗲嗲”
假假(jiǎjiā)——姐姐。
大(dā)大(低声)——伯伯。
牙牙——叔叔。
娘娘——并非皇宫内“娘娘”之意,而似乎是对无直接血缘关系一类女性长辈的尊称。
啊(低声)头——丫头、女孩子。
小伙——男孩、小伙子。
峦墙(或峦酱)——丈夫,成年男子。
女墙(或女酱)——妻子,成年女子。
婆娘——妻子,也泛指结过婚的女性。
老马麻——老太婆,老女人。
一个不算贬意,也不具敬意的中性名词。
拿宝、拿宝笑、拿宝小、细拿宝——对孩童的戏称。
二、肢体、器官名称
肩头——肩膀。
膀子——手臂(包括大臂与小臂)。
颈康(或颈刚)——脖子。
喉咙——泛指喉腔。
引申为嗓音、歌喉。
如:
当某人歌得比较好时就会就说:
“哇,他(她)的喉咙真好!
”
膀弯子——大臂与小臂的转折处,即肘关节。
腿弯子——大腿与小腿的转折处,即膝关节。
膝头湾子——膝头就是膝盖,膝盖处的弯子那就是“腿弯子”。
胳(实际发音为gai)肢窝——腋窝,上臂与胸壁连
接处的凹陷处。
胖肚子(pǎngdǔzī)——小腿后侧弧形隆起的部分,即小腿肚。
海启方言为“沫希包”,不知出自何处。
三、用具、农具、衣服、食物、其它物品
亮(低声)子——水桶。
小亮子,即小水桶。
勺子——盛舀汤、稀饭、油等液体的工具。
汤沙(低声)、沙日(ri)、剽日(ri)——喝汤用的小调羹、小汤勺。
林该(低声)——梿枷,一种较原始的手工脱粒工具。
由一根竹杆长柄与一组长约70厘米、宽约6-8厘米并排扎紧的竹条敲杆组成,两者以连杆形式相连,操作时上下挥动竹柄,使敲杆绕轴转动,拍打麦穗、稻穗、豆荚、芝麻荚、油菜籽荚等,使其表皮(壳)破碎或开裂,子粒掉落下来。
操作林该看似简单,其实有一定技巧,需要一个逐步熟悉的过程。
蒲锹(低声)——又名大锹,锹身和木制锹柄的长度差不多都在约55厘米。
锹身上端宽约15厘米,下端锹口处宽度约18-20厘米;锹身上端1/4处向前弯曲,与下端约成70度夹角,锹口较锋利。
在苏北平原地区挖河沟、修渠道等兴修水利工程中,因地表下普遍没有石块,用这种锹挖土取土特别适用,一般踩下去两至三锹,就能挖起一块数十公斤重、整齐而不松散的土块。
泥垃(低声)——担(装、挑)土用的工具,有可能是“泥篮”的谐音。
一般先用桑树枝条做成一个D字形框架,用细绳在框架上编织成网状,然后从框架的三个点向上引出三根粗绳合并一处弄成一个扣,可以套在扁担上。
两只泥垃为一付,加一支扁担即成一套担土挑具。
芦废——芦柴劈成篾后编制的席片,主要用于组里(当时的生产队)堆放粮食、棉花等农作物。
丈笆(低声)——芦柴编成的一种厚约1-1.5寸的笆,困难年代,人们常以这种笆做为房屋的墙面,也可当床板使用,但用其作为房顶的衬板材料使用最为普遍。
持有编制“丈笆”技艺的人称为笆匠。
现近乎失传。
碌触(caǒ)——碌碡(liùzhóu)或碌轴。
由整块石头雕凿刻制而成的圆柱形农具,大小不同约在200——300余公斤之间,一端略大,一端略小,以宜于绕着一个中心旋转。
用人力或畜力拉其在收割后平铺于地面的稻谷、麦子等农作物上滚动碾压,使籽粒脱落,可谓一种原始的脱粒机。
也可用其碾压地面来平整场地,功能相当于现在的压路(土)机。
七十年代前大丰农村广泛使用这一农具。
善(低声)子——用细绳将茅草编串成长达十多米或数十米的草帘。
用其对堆积成圆锥形的成品或半成品农作物(如玉米棒、豆夹等)由下而上地圈围包裹并固定,可防止雨水侵袭。
七十年代前,农村库房有限,一些一时无法进入仓库的半成品农作物常常堆放在地上,就靠这种“善子”遮挡风雨。
蓑衣——原本为古代的一种用“蓑草”编织的像衣服一样的雨具,故名蓑衣。
大丰地区是用质量上乘的茅草或稻草编织而成。
有整件式的,也有分上衣与下衣两件式的,穿在身上与头上的斗笠配合使用。
这种雨具穿在身上可进行简单劳作。
进入七十年代,随着塑料雨衣的普及而结束了它的历史使命。
单褂子——单衣。
明布袄——棉袄、棉上衣。
明凳子——同“棉布袄”。
毛窝子——用芦柴的顶部(含芦花)编织成的鞋,有一定保暖效果。
披毯——被子、被毯。
昆子、昆头——短裤、裤头。
答刹子、答刷子——拖鞋。
薄子、帘子——芦柴用细绳串联编成,前者用于晾晒物品,规格尺寸较大;后者悬挂在门窗处隔挡蚊虫,起纱窗作用,尺寸稍小。
淘箩——竹篾编制的用于淘米洗菜或盛放食物的器具。
篓(又叫篓子)——先用茅草编制成长方形或正方形席片,用细绳将五块这样的席片连接成一个无上盖的正方或长方形容器,再用粗绳兜底固定并向上引出作为系绳。
两只篓和一支扁担组成一付挑具(肩挑式运输工具),用来运送玉米、山芋、萝卜等农作物。
架箩——竹篾编制的用于装放、运输粮食的工具,其功能等同于“篓”,因材质不同,故比“篓”坚固结实和持久耐用。
乐子——竹篮。
杌子——面板面积相对较大且呈方形的凳子。
差子(低声)——车子。
钢丝差、脚踏差——自行车。
汤罐——灶台上位于两只铁锅之间并偏靠炉门一侧的储水罐,罐中的水依靠炉膛边缘余火加热。
闷汤水——不烫也不冷的水。
水挽子——70年代前农村常见的一种木制的用于取水、盛水的工具,由多块相同高度的木板和圆形底板箍围而成,其中镶嵌一根高于其它木板的木棒作为手柄。
瓢日(ri)——也叫瓢。
由干葫芦壳制作而成。
用于舀(yǎo)水,或撮取米、面、各种豆粒等粮食。
钢中锅——早期铝锅、合金锅的叫法,也称钢精锅。
养油栽(海启方言)——老式的以煤油为燃料的家用照明灯,“养油”是“洋油”的海启方言,“栽”即“盏”,油灯盛油的浅盆,合起来就是煤油灯。
“盏”也是灯具量词,如一盏灯。
粮饭——米、面、麦子、玉米、高粱等种各类粮食的统称。
木冷冷——取颗粒饱满但尚未完全成熟的小麦穗,将嫩绿的麦仁搓出蒸熟或炒熟,用石磨磨碎即可直接食用,味道清香甜美。
实际应是“麦嫩嫩”的谐音。
金钢蹄——早年间的一种炊饼,边缘为五个圆弧形的角,整体看上去是一个动物的“蹄”形。
金黄色,具有甜、香、松软特点。
当时每只三分钱,一两粮票。
价格介于烧饼和油饼之间。
榔头圆子——大麦面做成的形似榔头的一种面食,常与南瓜一起下着吃。
焦(低声)屑——炒熟的面粉,用开水冲泡后即可食用,既可充饥,也可作为一种零食。
摊饼——小麦面粉加水调和成粥状,均匀地摊在涂抹一层油的热锅内烧制成的一种饼,厚度约3毫米左右,是农家人当年出远门作为干粮的首选。
抓几——面疙瘩。
连麸捣——加工粮食时不去皮,直接将麦粒、玉米粒磨成细小颗粒或粉状,目的是增加总量。
这种加工方式以及加工出来的粮食统称连麸捣,有连同麸皮(表皮)一起捣碎之意。
踏子、踏子板——五、六十年代,本地民居位于大门一侧或两侧可拆卸下来的一块或多块的木板。
卸下后,可增加室内采光和空气流通,是早期的一种窗户。
一般白天只要天晴就拆下,晚上再装上。
冻冻钉——冬季雪后屋顶雪水沿着房檐流下时冻结成的条形状冰棱。
四、农作物、动植物、昆虫
木至——麦子
芦习——玉米粒、玉米棒子及生长中的玉米的总称。
棒头(低音)——玉米棒子。
草芦习——高粱。
洋山芋——土豆。
掐(qiá)瓜——南瓜的一种,呈扁圆形。
拉瓜——南瓜的一种,瓜身稍长,尾部膨大。
盐须——香菜
渗菜——地皮菜,野生于春季潮湿的荒草丛贴近地面的一种菌藻结合体,呈暗绿色或浅黑色。
其鲜美的味道与木耳相近,所以又名地木耳。
圈(低声)子——野蘑菇。
五、六十年代,大丰沿海一带有许多未开垦的荒草地,春季大雨过后的数日内,在上年的枯草丛与当年新长出的嫩绿草从交织处,往往会长出这种可食用的伞状野蘑菇,但“伞面”是平的,呈浅白色。
一般五、六只,多则一、二十只长在一起,单株独立生长,不象人工培育的簇状生长状态。
“伞面”直径大的可达十二、三厘米。
因其颜色接近米白色,故有“米圈”之称。
当时的“拾圈子”一词,即指去草地寻找、捡拾野蘑菇,半天可收获三至五公斤。
这种野蘑菇有一种人工培育的蘑菇所无法比拟的特有的香味,如今已不多见。
裸(低声)裸(luǒ)——各种螺蛳的总称。
田鸡——青蛙
刺(cì)鱼——刺猬。
刺(cí)鱼——用刀对鱼刮鳞、剖肚、去肠、去腮等操作。
油老鼠——蝙蝠。
蛤蟆乌——蝌蚪。
假(jià)流——知了、蝉。
河星——蚯蚓。
土地狗、土来狗——蝼蛄。
癞宝——蟾蜍,蛤蟆。
德默(dēmǒ)——蚂蚱。
抹渣(máizhǎ)——一种被叫作“织布娘娘”类的蚂蚱。
蛐曲日(qūqǔrì)——蛐蛐,蟋蟀。
在农村,灶后侧堆放柴禾的地方往往容易积聚这种昆虫,所以也被叫作“灶鸡子”。
作刀(低声)——螳螂,有的地方也叫刀刀螂。
五、名词、形容词及其它
痛——漂亮、美丽、英俊、可爱、帅、靓的统称。
例句:
哎呀,这小丫头多痛呀!
惯——有疼爱、宠爱、纵容、放任、迁就等多重意思。
例句:
这个宝宝好可爱,快来给阿姨惯一下。
这里的“惯一下”即用拥抱、亲吻等亲近、亲密的肢体接触表示爱抚之情。
沉——向土中播撒种子或肥料。
例句:
沉豆子,沉化肥等。
啊肥——追肥、施肥。
例句:
你家的玉米叶子都发黄了,需要啊肥啦。
嚼——本意为咀嚼,以牙齿磨碎食物。
大丰方言中引申为“说”,带有贬义味道。
如“嚼舌头”“嚼遭包”“瞎嚼遭包”“嚼蛆子”等等,即瞎说、乱说、瞎说八道、胡说八道的意思。
夯——原指砸实地基用的工具或机械,有木夯、石夯、铁夯;有人工的,也有电动的。
大丰方言中的“夯”是为“打”和“揍”的意思。
例句:
你再不听话当心我夯呃你。
壳(ka)——打、揍、敲打。
兜——打人。
例句:
当心我兜呃你到是的。
Kuan(低音)——打人,同“揍”。
揪——干,干事情;不揪,即不干。
坑——身体表面的污垢。
候——用适量水配以佐料烧煮食物的一种简单的烹饪方法。
例句:
候南瓜、候扁豆。
告——埋到土中。
消(低声)——厚的反意词—薄。
糙——“造”方言发音。
撩——挑逗、吸引,常用于异性间一方挑逗另一方。
[撩人]①形容女性的形体、动作、眼神十分性感,对异性具有诱惑力。
②异性间通过眼神、肢体语言向对方放电,达到吸引目的。
拽(juái或juǎi)—— 自以为了不起,趾高气扬而对别人爱理不理,或一付得意洋洋、显示很牛的样子。
甩(xuǎi)子——爱出风头、喜欢显摆的人。
贬义词,指一个人很浮浅。
犯嫌——调皮,讨厌。
塘灰——尘土,灰尘。
罚头——①泛指大小土块;②从未被开垦的荒草地挖出整块的、较坚实的用作建房切墙的土块,每块大小约25—50公斤。
茅缸(或茅康)——厕所
坑住——按住、逮住。
例句:
坑住他,不要让他跑掉。
突(tē)掉(或突挑)——丢失、遗失。
突(tē)哈去——物体从高处向低处跌落,或已掉落到低处。
撂(liào)挑——丢弃物品:
①将小件物品抛向地面、室外、路边、垃圾堆等处;②对大件物品指丢弃不要,放弃拥有权。
读音的重音在“撂”,“挑”读成轻声。
而非指闹情绪而丢下工作不管的“撂挑子”。
诈弯(或作锅)——此时,现在。
囊扛—指某些物品具有分量轻但体积大的特点。
例句:
别看这些海绵、泡沫分量很轻,但很“囊扛”,占了仓库里很大的空间。
没得——没有。
口头——①有里外房间房屋的外间称为“口头”;②指外侧位置。
里头——①里面;②内侧位置。
明干心——“明干”是“明间”的大丰方言发音,房屋客厅光线充足敞亮,也是接待外人的地方,故称为明间。
房间横向排列的平房开有正门的一间称为明间;房间纵向排列的“丁头府”平房,顶头开有正门的一间为明间。
明干心即客厅中心之意。
焐燥——①指天气闷热。
②由于天气或活动等原因,致使身体发热或出汗而感到不舒服。
强逼——非指强迫,而是协同、帮助的意思。
例句:
某某,强逼我一起把桌椅排放好吧。
浪心——两性间说笑打闹使心情泛起波浪。
过是的?
——是吗?
反喉咙——唱歌发音不准,无法唱准音阶,即所谓“五音不全”。
早更头——黎明时分。
中满烫——中午时分。
前呃子——前天。
qiúa呃子——昨天。
耕(低声)呃子——今天。
门呃子——明天。
后呃子——后天。
等呃子——等一下。
梗(gěng)呃子——推一下
汤(低声)呃子——将少量水倒入杯、碗、盘等容器内,摇晃数下,使水沿着容器边沿旋转,然后将水倒掉,达到冲刷清洗的目的。
zin呃子(注:
将“子影”二字用拼音的方法拼读成一个字,音调为第三声)——用拧去水的湿毛巾擦试身体,擦一下、擦一番的意思,可理解为简单地洗澡。
紧呃——一直,总是,老是,连续,不停地。
重音在“紧”。
例句:
不要紧呃说,我知道了。
先(低声)透子——刚才。
一害子——一下子
看旮子——硬币(货币)。
未(低声)、未呃勒——累,累了。
我的个乖乖!
——惊叹词,表示吃惊、惊讶、惊叹。
没得命!
——最具大丰方言特色的惊叹词,表示吃惊、惊讶、惊叹,从字面上可见其程度已到极限——性命都没了。
殴气、逼气——赌气、生闷气。
锅门口——灶的后侧、炉堂门前添加柴火的位置。
异怪——形容事物的某些现象或人的形象、行为反常而怪异、丑陋,使人很不舒服、不能目睹、难以面对。
瘆人、瘆煞格勒——因怪异、丑陋的形象或阴森恐怖的环境使人感到害怕、惊恐、不舒服的一种感受。
例句:
疥蛤蟆和蛇的样子特别瘆人。
格勒,语气助词,读成轻音。
此处的“瘆煞格勒”是表示“瘆人”的程度很严重。
瘆煞格勒——对一个人自私、小气或狂妄自大而虚张声势的表现表示藐视的形容词。
冒的冒失——冒失、突然的意思。
例句:
大家正在聚精会神地复习,门外不知谁冒的冒失地大叫了一声,把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
狂得扎实——嚣张、狂妄、猖狂得利害。
呆不弱猴——傻里傻气。
打枪毙的——骂人的话,相当于“挨枪子的”
现报,活现报——现世报,骂人的话,原意指某人做了不好的事情遭到报应。
现通常指某人出了洋相和出了丑。
过成——可曾、是否、有没有的意思。
例句:
过成结婚啊?
过成吃饭啊?
嘘嘘(低声)——小便。
谈谎——说谎。
若魄(pó)——没说真话,说假话,说谎。
斧掉——①液体从容器中溢出、泼出;②将某种不需要的液体从容器中倒掉。
恩哪——表示同意、肯定的应答声,通常表达“是”、“是的”、“对”、“行”“可以”等意思。
什昵——什么。
居英(低声)——以为,原以为的意思。
缸上(二字均为低声)——争吵,吵架。
讲教、恙——疾病。
夹巷——狭窄的巷道。
舀水、舀汤——用瓢、勺或其它类似工具从容器中将水、汤取出。
瓜的巴、瓜粒巴——赤裸身体。
炝——介于腌制和凉拌之间的烹饪方法,主要用于虾、蟹等水产品。
如:
炝鲜虾,炝蟹。
具体方法是:
用盐、姜、葱、蒜、酒、醋、糖、腐乳汁等佐料对洗净沥干鲜活的虾、蟹等进行充分搅拌,放置数十分钟至数小时使佐料味道渗透到虾、蟹体中后即可食用。
呛(低声)人——烟雾、气味冲击至呼吸道,或喝水、吃饭过快过猛一时被憋着时的难受之感。
呛(qiàng)人——形容态度生硬,语言尖刻,火药味很浓而让人无法承受的一感受。
处(chǔ)人——故意顶撞、抬杠,或不留情面地反驳、否认对方意见和观点,让对方处于尴尬境地,叫作“处人”。
“处”的方式亦可以是肢体语言。
“处人”是主动性的、也可以是防护性的一种攻击。
“呛人”是遭到攻击和伤害的一种感受。
挨搞——受苦、受难、受罪。
勤搞——特指孩童间不合拍而闹矛盾,吵嘴,乃至打架。
打伙——做伴,结伴。
做蒯——结伴、一起;居住在一起;生活在一起。
武水——游水、游泳。
塌——涂抹。
例句:
你的手碰破了皮,快用消炎药水“塌”一下。
搽——也是涂抹的意思。
但常用在涂抹化妆品和护肤用品上,如:
搽雪花膏,搽粉,搽胭脂,搽点面霜等。
骜膀子——扳手腕。
跌——从一捆、一把长条形物体中将其中一根或一支抽拔出来。
Jiua(尚无合适的普通话相似发音的字标注)——将若干合在一起但下端排列不整齐(不在一个平面)的条形状或片状物体用力向下方平面实体冲击,使其下端达到整齐状态。
喷子——贬义词。
指没教养,自以为是,偏执偏激,随意发泄情绪,随口骂人或讥笑他人,唯独不知自己很可笑、很愚昧无知而让别人觉得十分讨厌的一类人。
一捞稍(低声)——对商家出售的某种商品不分大小优劣混合一起购买。
待住——扶着、搀扶、搀扶着。
大披马——指个性粗线条,相当于“马大哈”、“大条”等。
宰宰据据——拘泥;因受观念、条规、条件等因素而有所束缚和勉强。
洋盘——泛指某些事物华而不实,也指人们对某领域完全外行。
下昨买空误都尚(海启方言)——聪明的面孔呆傻的肚肠。
指外在形象不错,但没有内函,既“绣花枕头”,空有其表。
顿——将提着的、拎着的、抬着的、挑着的、捧着的物品平稳地放下。
Kuai——含义与“绊”相同。
行走中被某物体绊住、绊倒,移动中的物体被其它物体刮擦、绊住。
叫子——吹的口哨,或交通工具的喇叭。
如吹叫子,放叫子,响叫子。
胆——在水中通过身体下沉以脚尖触碰到水底来探测、估摸水的深度。
如“我下去看看能不能胆到底”。
决掉——折断。
Kai掉——与“决掉”相近,前者大都仅为折断,后者不仅折断而且将折断的部分去除。
乐其,乐头——地方,地点。
如:
你现在在哪个拉其工作啊?
熬——忍,坚持。
统——移动物品位置,迁移住宅。
如:
帮我把桌子“统”到墙边上去。
你家房子现在“统”到哪里去了?
K——身体依靠着物体。
阅(发音为将“阅”“呃”二字连起来拼读)——。
通过外力作用将弯曲的物件整成直条状或将直条状物件整成所需要的弯曲状态。
大丰农村有一谚语叫“树要从小阅”,是说树木只有在树苗和小树阶段,采取外力强制措施使其保持笔直向上生长,日后才能成为有用之材。
指教育孩子要从幼年、童年抓起才有效果,一旦成年品行定型后,再行改变将会很难。
凳——①拽,拉,如:
快凳住他,不要让他走。
②把东西拉长一些。
剐——意同“割”,如:
剐麦子,剐草。
早年,人工收割稻谷、麦子,或割草,大都使用短柄弯月形镰刀。
但还另有一种直片形镰刀,该刀钢火比普通弯月形镰刀要好很多,刀刃十分锋利,刀柄有长短之分,刀体与柄的结合方式与弯月形镰刀亦不相同:
该刀尾部插入刀柄插孔,另塞入木片加以固定。
长柄的柄长一丈左右,多为优质竹杆,刀柄插孔位于竹根一端,为刀具前端。
使用时以腋部夹住长柄中部或后端,双手前伸握紧柄身,刀片贴近地面被收割物根部,身体自右向左发力转动,带动刀头从右向左作圆弧状划动进行收割,收割物顺势被带向左侧一边。
适用于收割单一、成片、直立生长的茅草或麦子稻谷等农作物,特点是省力,速度快,效率高,这种收割方式口语上多用“剐”。
尕枪(低声)——感觉好象是。
尕刀(低声)——感觉到。
铺(低声)——煮粥或炖汤中,液体从锅中溢出,叫“铺”出来了。
脾家——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