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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兴八首赏析

 

秋兴八首赏析(总11页)

李士彪

杜甫《秋兴八首》详析

李鹏飞

杜甫《秋兴八首》详析(上)

《秋兴八首》乃杜甫七律杰作,也是中国诗歌史上的不朽经典。

自此诗问世流传之后,对其进行注解和阐发的论着可谓不计其数。

但纵使如此,对这组诗的很多诗句的理解至今存在分歧,对其整体艺术成就的认识也仍有深入探讨之余地。

《秋兴八首》作于唐代宗大历元年(766年),这一年杜甫五十五岁,正寄居在长江岸边的夔州城(今重庆市奉节县)。

在来到夔州这座地势险要的山城之前,杜甫已经在西南地区度过了将尽六年的漂泊生活。

在这期间,导致唐王朝由盛转衰的“安史之乱”虽然基本结束了,但局势仍然动荡不安。

从762年开始,杜甫最重要的朋友如李白、房琯、储光羲、郑虔、苏源明、严武等人相继离世。

他本人也在战乱流离的岁月中步入衰朽残年,并且体弱多病。

正是在这样的境况下,在秋意萧瑟的夔州城,杜甫创作出这组不朽诗作。

这八首诗从内容和结构而言,乃是一个不能分割的整体。

对此,明末学者王嗣奭的《杜臆》(卷八)云:

“《秋兴八首》以第一首起兴,而后七首俱发中怀,或承上,或起下,或互相发,或遥相应,总是一篇文字,拆去一章不得,单选一章不得。

”当代着名学者萧涤非则认为这八首诗首尾相衔,有一定次第,不能移易,八首只如一首。

全诗以第四首为过渡,分为前后两个部分,前三首由夔州而思及长安,后五首由思长安而归结到夔州,详略亦各有偏重。

就内容而言,全诗将故国之思与个人身世之叹融为一体,而又以前者为重(参见《杜甫诗选注》对此诗的题解)。

这些说法自然都是十分中肯的。

不过,要真正深刻地领会这组诗的全部情感内涵和艺术价值,还需要我们对杜甫一生的思想与经历,以及他在诗歌艺术上的追求都具备深刻的理解。

要做到这一点并不那么容易,因此本文的解读也只能是一个粗浅的尝试。

玉露凋伤枫树林,

巫山巫峡气萧森。

江间波浪兼天涌,

塞上风云接地阴。

丛菊两开他日泪,

孤舟一系故园心。

寒衣处处催刀尺,

白帝城高急暮砧。

(其一)

这一首开篇承题,极写夔州一带的满目秋意。

首联两句是说清冷的白露使长江两岸山间的枫林摧残、凋零,一派萧瑟的秋气笼罩着群山和峡谷。

“玉露”即白露,露水至秋深而寒,故令枫叶凋零。

之所以不说“白露”而说“玉露”,萧涤非认为“白”字读音属重唇开口呼,其音重浊,用在这里不合适;“玉”字则属牙音合口呼,其音轻徐,用作开篇第一字,读起来比较悠长。

另外,也为避免跟后文的“白帝城”重复。

盖诗歌的字音对于诗意传达意义重大,此一“玉”字字音清亮,应该也有利于造成寒冷的感觉。

“枫树林”这一物象可能借自《楚辞·招魂》“湛湛江水兮上有枫,目极千里兮伤春心”,此句乃以枫树兴起伤春意绪,杜甫则以枫树凋零起兴,可谓在天合气,在地合理,在人合情,更较原诗为佳。

“巫山巫峡”则离夔州尚有较远距离,因夔州靠近瞿塘峡,瞿塘峡往东去才是巫峡。

而案以杜甫平生行迹,此时他可能尚未到过巫山巫峡一带。

但长江三峡唯巫峡最为着名,且巫峡两岸多猿猴,自古即有所谓“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之说,乃古来游子伤心之地,故杜甫用其地入诗,也有起兴之意。

而且第二首诗有“听猿实下三声泪”一句,其实在这里就已经埋下伏笔。

其次,巫山巫峡又可代表长江三峡的广大地域,正见得秋气弥漫天地之间,不只在夔州一地而已。

再次,这么写也让空间变得阔大,开拓诗境。

接下去两句是说长江上的浪涛汹涌澎湃,上与天齐,山间的风云低垂,与大地相接,一片阴沉晦暗。

此处的“塞上”一词究竟何所指,前人有不同看法,有人认为指夔州(因有白帝城,故称关塞),也有人认为乃指巫山。

窃以为对此词理解不可过于拘泥,不必定指夔州城或巫山上的要塞,总之乃指山间高峻险要之所,与前一句的“江间”一词对举,描绘山间阴云低垂,江上风浪涌起,正所谓“肃杀之气,塞于两间”。

这两句气势雄大,以风云变幻暗指时局的动荡不宁以及诗人内心的郁勃不平。

前四句同为描绘秋景,但前二句主静,后二句则主动,似乎瞬息之间,风云突变;或许也暗示着诗人内心情绪的突然涌动。

所以第五、六两句直接进入情感的描写:

诗人自从离开成都东下,途中已经历两度寒暑,两次看到丛菊开放,想到岁月的流逝,不禁老泪纵横;一叶孤舟长久地系在江边,也把诗人渴望回归故园的心给系住了。

这两句诗的技巧十分复杂而巧妙:

“开”和“系”都具有双关之意,既指菊花开放,也指泪眼睁开,“系”则既指孤舟被拴系,也指归心被羁縻。

“他日泪”一语自来有两种解释:

一说过去两次见菊花开放而挥泪;一说兼指过去以至未来,云自见菊花开放,而泪则不曾干也。

窃以为后说较佳,盖云一直泪眼婆娑,过去之泪即今日之泪,亦即将来之泪也。

这两句可能还包含更丰富的含义:

丛菊开放,上有白露,似泪,不知是菊花之泪抑或是诗人之泪;“孤舟”则未必实写,或为比喻,指漂泊江湖的诗人自己。

《庄子·列御寇》中有“饱食而遨游,泛若不系之舟”一语,以“不系之舟”喻人,杜甫乃易“不系”为“系”,十分自然而现成。

总之,这两句直接写旅途的伤感以及对故园的思念。

结尾两句更将此情予以深化:

夔州的人家感此秋气而赶制寒衣,在高高的白帝城上,听到急促的捣衣声从暮色中传来。

古人秋天有为远方游子寄送寒衣的习俗,盖杜甫念及于此,想到自身亦一游子也,然亦将有人为我寄赠寒衣乎其中所蕴含的情绪是悲怆而落寞的。

这首诗从时间来看,大概是从白日渐至黄昏,诗人在夔州城上眺望山城秋色,不觉时间流逝,已将日暮。

故随后的第二首就紧接着从日落写到月出,使两首诗在时间上具备紧密联系。

当然也可以认为这两首诗并无时间上的联系,而是分别写的不同时刻。

但即使如此,二者在内容上还是具备内在关联:

即都是在夔州追忆长安。

夔府孤城落日斜,

每依北斗望京华。

听猿实下三声泪,

奉使虚随八月槎。

画省香炉违伏枕,

山楼粉堞隐悲笳。

请看石上藤萝月,

已映洲前芦荻花。

(其二)

这首诗头一句是说每天都站在夔州这座孤城之上,看着落日西斜。

后一句与这句之间有一个时空的跳跃——在夜色中,多少次朝着北斗星的方向远眺长安:

从日落到北斗星出现自然有一段时间距离,而从夔州到京华则是空间的转换。

北斗星在天之北面,长安亦在北面;望北斗正如望月,夔州可以望见之,长安也可以望见之,乃在长安与夔州之间形成联系;另长安城又称为北斗城,故看到北斗即如同看到长安,或者见到北斗就自然想到长安。

接下去一联两句跟前两句是交错相应或相承接的,三与一相应,四与二相应。

在诗意上此联两句内部关系似乎不明显(但还是有联系,而且跟前后其他句子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在形式上则勾连极紧凑,对仗极其工稳,技巧十分讲究,内涵亦极丰富。

“听猿实下三声泪”一句句法有分割,“三声”应提至“实”字前方可讲通(“三声”典出《水经注》中之巴东民歌,见上文所引),“实”字极妙,但难得确诂,大意为:

以前仅从民歌得知三峡猿声凄厉、催人泪下,但因得之于书面记载,并无切身体会,终属虚幻,今耳听为实,且确实催人泪下,亦见此时泪下之情不自禁也。

“奉使虚随八月槎”一句亦颇巧妙:

首先其中化用了两个典故,一个出自《博物志》,说一个海边的人年年八月看到一个浮槎来去,便带上干粮登上浮槎,结果竟然到了天河;另一个出自《荆楚岁时记》,云张骞奉武帝之命,乘槎往西寻找河源,最后来到一条河边,遇到了牛郎织女。

杜甫将两个典故糅合到一起,以张骞自比,以浮槎比严武,以天河比长安。

杜甫在蜀中的时候曾经有跟随严武回长安的打算,但765年4月严武病死,使这一打算落空。

故杜甫在此用了“虚随”一词,用得十分妥帖讲究,又与上一句的“实”字构成工整对仗。

在这首诗中我们又发现杜甫至少在四处或明或暗地以日、月、星辰等意象入诗——落日、北斗、天河、月,形成虚实掩映、草蛇灰线般的表达效果,也使诗歌在结构上更加严密。

接下去的五、六两句中,五与四相承、六与三相承,因为回长安的希望落空,才会流落到夔州,卧病江城,远离朝廷(画省:

即尚书省。

杜甫曾任检校工部员外郎,属尚书省),城楼后传来的悲笳与猿啼相应。

此处着一“隐”字颇见虚实之妙,城楼可以隐去那个弹奏胡笳的人,但声音却无法隐去,是隐而又不隐。

最后两句写时间的推移,与开篇两句呼应,说月亮升起,照耀着河边洲渚上雪白的芦花,这一景象是十分耀眼的,颇类谢灵运的“明月照积雪”一句所描写的情景。

第七句中的“石上藤萝月”是一个凝缩结构,由三个物象并列构成,形象极具美感,但相互之间的位置关系却隐去了,其含义就难以确指,是照耀着高高的山顶石头上的藤萝的月亮呢,还是从石头上的藤萝背后照过来的月亮呢这颇难以确认,因此就很有些“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的那种不可名状、不可方物之况味。

这种名词性凝缩结构在唐、宋诗词中并不少见(比如宋之问《寒食还陆浑别业》:

“旦别河桥杨柳风,夕卧伊川桃李月”;温庭筠的《商山早行》:

“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北宋晏殊《玉楼春·春恨》:

“楼头残梦五更钟,花底离情三月雨”;南宋释志南《绝句》: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等等)。

其中一种情形乃是句中只有某几个语象是凝缩结构,另一种情况则是整句或整联都是这种结构(汉语史上称为“名词语”,实际上是意象并置句)。

这种结构的运用一方面体现出诗人创造性使用语言的能力,另一方面体现出诗歌语言的独特性,可以省略掉那些确定性的语法关系,同时使诗意反而变得更丰富。

千家山郭静朝晖,

日日江楼坐翠微。

信宿渔人还泛泛,

清秋燕子故飞飞。

匡衡抗疏功名薄,

刘向传经心事违。

同学少年多不贱,

五陵衣马自轻肥。

(其三)

这一首写杜甫独坐江楼,见秋景而自伤命薄。

从时间上来看,是写早晨景色,似乎是紧承前一首而来,但亦不可太拘泥于此。

从“日日江楼坐翠微”一句观之,似乎诗人天天如此,故有论者认为此句乃极写诗人心绪之无聊,窃以为未可作如是解。

盖诗人虽住夔州,但归心似箭,而通往故乡的路途唯有城楼前的一道江水,沿此水东下,始可归返故乡,故诗人日日坐于江楼,怅望此水,聊以慰其乡愁。

此意虽稍曲折,然自可以意逆之。

首联两句写景造语皆极讲究:

江楼被青山环抱,坐在江楼如置身四围山色之中,“翠微”一词指山色苍翠,或即指青山,唐人诗多用之。

诗人在此江楼之上,看到夔州城的住家沐浴在宁静的朝晖之中,这一句体物细微,也写出山城的寂寞。

清人浦起龙《读杜心解》云“‘静朝晖’即含秋意,‘日日’,含留滞无聊意”,此论可谓体悟深细。

颔联乃写诗人江楼所见,前人对此二句之理解颇多分歧,今参考钱谦益以及叶嘉莹之说来对其加以解释:

所谓“信宿”指住了两夜,因诗人日日坐于江楼看江景,故知此渔人在水上已宿两晚。

渔人在水上漂泊已久,却并不急于归去,十分逍遥自在,故曰“还泛泛”,诗人之漂泊与其类似,而不能如其逍遥自在。

燕子至秋天也应飞返南方,却还在眼前飞来飞去,也并不急着归去,此乃可归而不遽归,与诗人之思归而不能归者迥异。

杜甫以此二者自伤自况,以见其思归之志极切。

中国古诗词类似手法颇多,比如见花落而伤叹年华老去、睹双鸳而感慨形单影只,以切身感受言之,人若不到此类情感极其深切之际,决不会睹物伤情至此。

杜甫这两句也运用类似手法,但出语极含蓄,以致造成理解分歧。

颈联和尾联四句可以作一整体来看:

诗人曾经如西汉的匡衡一样抗颜上疏(杜甫曾向肃宗上疏挽救打了败仗的房琯,结果遭贬斥),却未能如匡衡一般得到皇帝重用;也曾经想如汉代的刘向一样研治五经以传世,却不能如他一般受到器重。

盖杜甫晚年正当战乱之世,乱世必用吏能之士,像杜甫这样的一介儒生自然毫无用武之地,所以他会发出如此感慨。

“同学少年”一语自来颇多歧解:

有认为指杜甫少年时同学者,主此说者较多;有认为泛言吾辈者;还有认为指新进少年者。

叶嘉莹认为当以第一说较为平实。

盖言当年同学之人今日都已富贵,然不过以轻衣肥马自鸣得意而已。

这是暗指此辈与诗人志趣迥异:

此辈虽富贵,而不以天下苍生为念,己虽贫贱老弱,欲效忠拯世而不能。

盖杜甫深恨此辈,而语意浑含不露,真得温柔敦厚之旨。

闻道长安似弈棋,

百年世事不胜悲。

王侯第宅皆新主,

文武衣冠异昔时。

直北关山金鼓震,

征西车马羽书驰。

鱼龙寂寞秋江冷,

故国平居有所思。

(其四)

这一首是整组诗转换的枢纽,自此以下五首均主要就长安着笔(萧涤非:

《杜甫诗选注》)。

首联是描写现在长安的基本形势以及一百年来的盛衰变迁:

第一句把长安局势比成下棋,是说顷刻之间数易胜负,这主要是就“安史之乱”以来的近期局势着眼,之所以说“闻道”(听说),乃是因为杜甫自从漂泊西南以来,关于长安的消息乃多得之于传闻,并未亲见;二是唐代诗歌常有以这个词开篇者,杜甫自己运用尤多,论者以为这样把千真万确的事实故意托之耳闻,可让语势摇曳多姿。

第二句的解释存在分歧:

有人认为“百年”是虚数,指人生百年,乃杜甫自谓平生经历;也有人认为乃指唐朝开国之后的一百余年。

窃以为当以第二说比较自然:

“百年世事”首先乃是指唐朝从建立到日趋强盛,又由强盛走向衰落这一过程,正是这一巨变让诗人不胜悲慨。

其次,这一句也可包括前一句所写到的近期长安动荡多变的局势。

接下来的颔联便具体写长安的变化:

那些王侯的宅第都换成了新的主人,朝中文武的身份也发生变化,不同于往昔。

“安史之乱”前,杜甫曾在长安生活十年,出入王侯贵戚之门,他对开元、天宝时期的达官贵戚阶层以及他们的宅第应该相当熟悉,其实这些应该也是杜甫心目中盛唐长安的一个重要部分。

但是经过战乱,原来的一批官僚、王侯或逃亡,或死去,他们的宅第如果没有毁于战火,那么战乱之后自然会被某些新贵所占据。

(这从唐代笔记史料中可以找到证据)因此,王侯宅第易主在杜甫心目中便成为一个时代消逝的象征和历史变迁的缩影。

另外,“安史之乱”时即位的肃宗以及后来的代宗皇帝都信任宦官,所以当时有宦官官至宰相或元帅,或者有宦官管理国子监事务;代宗时还曾一度让“不知书”的武夫待诏集贤院,以致文武不分、冠弁杂糅(参见萧涤非:

《杜甫诗选注》),这就是所谓的“文武衣冠异昔时”。

这两句在感慨时势变迁的同时又含蓄地表达了对大唐政局的忧虑、对朝中新贵的讽刺。

五、六两句写当时西北地区回纥、吐蕃发动的战乱,军情十分紧急。

“羽书”指传递紧急军情的文书。

这两句如果联系前两句来看,那么可以感到其中也暗含着对王侯新贵的责难:

当此国家危难之秋,那些人都在忙些什么呢是在忙着营造新的宅第,还是在争权夺利、为一己的官位而钻营最后两句又从长安回到夔州、从追想回到现实:

在这鱼龙蛰伏、清冷寂寞的秋江之上,自己开始回忆当年居住在长安时的所见所闻。

“故国”指长安,“平居”指平日、平素,或曰指平日所居。

这最后一句主要启后,引起下文对长安生活的详细回忆。

杜甫《秋兴八首》详析(下)

蓬莱宫阙对南山,

承露金茎霄汉间。

西望瑶池降王母,

东来紫气满函关。

云移雉尾开宫扇,

日绕龙鳞识圣颜。

一卧沧江惊岁晚,

几回青琐点朝班。

(其五)

这首乃是写所思之一,主要描写诗人当年在宫廷所睹早朝盛况以及帝王威严。

首联、颔联写长安蓬莱宫(即大明宫)的地形以及气势:

蓬莱宫阙正对着远处的终南山,宫中的承露仙人耸入云霄。

向西可以望见西王母正降临昆仑瑶池(一说从瑶池下降人间),向东可以看到老子曾经过紫气飘浮的函谷关。

以上主要写宫城地势高峻,视野开阔,但因为所用的典故都与道教的神仙传说有关,所以有人认为杜甫在暗讽玄宗当年崇信道教神仙的种种荒唐举措。

第二句的“承露金茎”指西汉长安宫中的仙人承露盘,乃汉武帝所立,以接取露水服食以求长生。

唐代长安宫廷并无此承露盘。

第三句的“王母”指道教传说中的仙人西王母,《汉武帝内传》等小说记载西王母曾降临汉宫,与武帝谈论长生久视之道,但武帝最终并未能践行其道获得长生。

唐代诗人多喜欢以汉朝比拟唐朝,以汉帝比拟唐皇,在此显然也包含此一用意,对于玄宗皇帝迷信神仙道士的行为暗加讥讽。

但有的论者以为“西王母”在此暗指杨贵妃,则似乎有些牵强。

五、六两句字法、句法、意义均极复杂细密。

第五句写皇帝早朝的情景,开元、天宝年间皇帝上朝时乃是以雉尾羽扇作为屏障加以遮挡,落座后才将其移开。

由此可知“云移”与“开”本是一个整体的词组,即像云一样地移开,而雉尾宫扇本来也是同一事物,但杜甫将它们拆开之后加以重组,既使语象错落有致,也使诗意重叠复沓,这是一种可以打乱重组的积木式的诗句,比较典型的例子还有最后一首中的“香稻啄馀鹦鹉粒,碧梧栖老凤凰枝”两句。

第六句的意思通常理解为太阳出来照到皇帝身上,文武百官才看清皇帝的尊容。

因为古代早朝都在五更时分(大约清晨五点钟入朝),当时天色还很黑,所以等到太阳出来才能看清皇帝。

但这样理解既不合乎情理,也不切合诗意。

且不说早朝时分宫中一定灯火辉煌,文武百官也不必等到日出才能得睹圣颜,难道满朝文武竟然要在昏暗中站那么久才能看清皇帝吗如果日出前连皇帝都看不清,那怎么可以看清宫扇像云一样地移开呢因此,即使从字面上来看这种理解是合理的,却有些经不起追问。

窃以为,这两句其实是流水对,是一种紧相承接之关系,即当宫扇像云一样移开之后,文武百官就看到了“圣颜”。

这样一来,“日绕龙鳞识圣颜”一句就必须重新解释,以前的解释将这一句内部看作因果关系,而实则不然。

“日绕龙鳞”跟“识圣颜”应被视为并列关系:

“日绕龙鳞”即“圣颜”“、圣颜”亦即“日绕龙鳞”。

“日绕龙鳞”乃是对“圣颜”的一种具体的、但又是象征性的描述。

在中国文化中,“日”和“龙”都是帝王的象征,所以皇帝的龙袍上绣的是龙,龙椅上雕的也是龙(违反皇帝的意旨则叫做“批逆鳞”),所以“日绕龙鳞”也还是象征着皇帝(当然同时也可视为实际描写)。

只不过是使用了一个带有动态关系的复合意象,构成了一个复合性的象征,这两个象征性的意象互相缠绕纠结,在我们的想象中形成了一轮红日被旋舞的飞龙所缠绕的形象,显得十分辉煌、威严而且神秘,既虚且实,难以方物——这才是杜甫所要表达的得睹圣颜时那种复杂的内心感受。

最后两句是说:

诗人卧病江城(“沧江”一词甚好,多少漂泊无依之感由此传达出来),惊叹于岁月的流逝和年华的老去,回想当年在朝为官,曾经多少次随班而朝。

卧病沧江之上的老诗人仿佛突然从梦中惊醒,那些美好的回忆像一个幻影一般消失了,漂泊无依的辛酸、岁月流逝的惊悸、往事已成残梦的悲凉顿时涌上心头,让人恻怆低回。

可以说,这两句中包含着巨大深沉的情感力量。

瞿塘峡口曲江头,

万里风烟接素秋。

花萼夹城通御气,

芙蓉小苑入边愁。

朱帘绣柱围黄鹄,

锦缆牙樯起白鸥。

回首可怜歌舞地,

秦中自古帝王州。

(其六)

这首写曲江,乃所思之二。

曲江是开元、天宝时期长安最着名的游览地之一,唐代笔记对曲江四时游览之盛况有过详细记载。

这个地方肯定也是杜甫当年常常游玩之地,所以他自然会要忆及。

此诗头两句写得极好:

瞿塘峡在夔州,曲江在长安,相隔千万里,但在诗人看来,它们仍然彼此存在时空的联系——就季节而言,两个地方都已进入秋天,万里风烟将两个地方的秋天连在一起。

在中国的古诗中,常会用青草、明月、流水等意象表现相思,因为这些事物都是无边无际,在广袤的空间蔓延,能够把遥远的地方连接在一起,所以人们容易将情感寄托于其上。

杜甫在此运用了类似手法,不过他不再使用那些比较陈旧的物象,而是采用现成的景象(万里风烟)将夔州与长安连在一起。

而且妙在他不直接说“万里风烟”将两处连在一起,而说将两处的秋天连在一起。

此外,“风烟”这一意象还在写景之中暗含兵象(《杜甫诗选注》),“素秋”是指依五行而言,秋当西方,属金,色白。

而且秋天也是肃杀的季节,也跟战事或兵象相联系。

后面的“芙蓉小苑入边愁”也写到战事,形成含蓄的呼应。

这头两句同时还是一个跳跃,让诗人的思绪和笔触都一下子从夔州跳到长安,速度非常迅捷。

颔联两句写当年天子亦游曲江,但后来发生战乱。

其笔法也很奇特。

花萼楼在皇城的兴庆宫,开元年间,玄宗命人从花萼楼修筑一道夹城,通到曲江的芙蓉苑,以便于自己前去游赏。

“御气”乃天子之气,玄宗通过夹城前往曲江,故曰“通御气”。

明末清初黄生的《杜诗说》认为这两句乃是写安禄山攻陷长安事,写得浑雅之极。

而且认为三、四两句开首藏着“初时”“后来”四字。

盖其认为第三句乃是写当初玄宗皇帝遨游曲江之逸乐,但后来发生战乱,叛军侵入长安,也侵入芙蓉苑。

萧涤非先生认为第三句毫无讽意,第四句讽刺之意亦轻,惋惜之意反重(《杜甫诗选注》),这一说法也是很准确的。

盖杜甫这组诗即使在某些地方含蓄表示讽刺,这讽刺其实也是比较轻微的。

而在涉及长安以及帝王时,往往更多地表达惋惜之意。

这是我们在读这组诗时必须把握的基本原则。

接下去的五、六两句继续铺叙曲江盛景:

江头宫殿林立,珠帘绣柱,富丽堂皇,连善于高飞的黄鹄都被围困了,曲江上舟楫纷乱,惊起水上的白鸥。

这两句中的颜色之美值得注意:

宫殿的绣柱一般会是金黄的,宫室的颜色一般也会以黄色为主,而黄鹄也是黄色的,所以这黄鹄在这耀目的金黄中几乎要迷失了;曲江上的船帆自然是白色,牙樯是象牙的,也是白色,而白鸥也是白色的,让人看到一片炫目的白色光影。

杜甫向来善于表现颜色之美,在这里他又显示出他这一特长,而且在此表现得更为高明,因为表现得不露痕迹,难以察觉。

正是通过这两种基本的色调,表现了曲江的繁华富丽。

最后两句承上陡转,但语极吞吐,其意须细心玩索始可得(《杜甫诗选注》)。

“回首可怜歌舞地”句法很特别:

一般认为“回首”乃是承前而言,指回想当初曲江这个“歌舞地”的繁华景象;“可怜”则是所谓的“歇后句”(这是黄生的看法),亦即可怜此地现在的荒凉落寞,但这部分意思却被省略了。

笔者以为这句诗也可以被视为倒装句:

即可调整为“可怜回首歌舞地”或“回首歌舞地可怜”,指诗人在此荒江之上回想当年曲江的繁华,此情此状颇为可怜。

“可怜”一词在这一句中比较灵活、孤立,可以视为歇后句,也可以视为对“歌舞地”的修饰,还可以指诗人的心绪和处境。

最后一句“秦中自古帝王州”则由曲江、长安扩展到整个秦中,由当今回溯往古,语意含蓄,略含警戒(《杜甫诗选注》)。

盖秦中自古虽为帝王建都之所,同时也是帝王享乐之地,而帝王之荒淫逸乐也每每导致王朝的衰亡,自秦汉至唐,相似的历史活剧曾在这个地方一再上演,这难道还不足以让人警戒吗诗人的一片劝世苦心,乃从浑厚深蕴的语句中流露出来。

昆明池水汉时功,

武帝旌旗在眼中。

织女机丝虚夜月,

石鲸鳞甲动秋风。

波漂菰米沉云黑,

露冷莲房坠粉红。

关塞极天唯鸟道,

江湖满地一渔翁。

(其七)

这一首写所思之三。

昆明池在长安县西南面,乃汉武帝时为训练水军而修建。

玄宗时也曾在池中设置战船,但并未如武帝一样用来练兵,故杜甫在《寄贾严二阁老》诗中说:

“无复云台仗,虚修水战船。

”在唐代这地方大概也已成为一个游览胜地,同时也是附近百姓打渔和采集食物的重要场所。

诗的头二句是说昆明池乃汉武时所掘,当年武帝训练水军的旌旗似乎还在眼前飘扬。

有论者认为这第二句乃是以汉武比玄宗,此说固然不错,但其中另似意含微讽:

盖武帝当年开凿此池乃是为了练兵,而现在呢武帝当年的文治武功均臻于极盛,扫荡匈奴,廓清寰宇,而现在大唐又如何这一联想乃是自然而然的。

然而,或许诗人之意不过要表达无奈的期许,希望当今的皇帝也能够如当年的汉武帝一般重振雄风吧。

接下去的四句详细铺写昆明池周边的景观:

根据笔记小说记载,昆明池东西各立了两个石人,代表牛郎、织女;又在池中以玉石刻成鲸鱼,每遇雷雨,鲸鱼常鸣吼,鳍尾皆动。

盖夜月虽明,而此织女并不纺织,故曰“虚夜月”,即空对这明月,或让这夜月虚设了。

而秋风十分强劲,似乎吹动石鲸身上的鳞甲。

这两句以虚(传说)写实(秋夜的景物),技巧高超,令景物如在眼前:

秋月皓白,织女的雕像似乎射出反光;夜月下纤毫可辨,那石鲸片片鳞甲的翕动也历历在目;石刻的鳞甲既然都能吹动,那秋风扫荡万物的强劲势头也就可以想见了。

随后的两句写池中秋天风物极其鲜明:

菰乃水生植物,结细小黑色籽实,一大片飘在水面,如同沉沉黑云;清晓时分,冷露泠泠,莲房上的粉红残瓣在晨风中飘落了。

“黑”与“红”的对比同样显示出杜甫对颜色的敏感。

关于这四句诗的作意究竟为何,前人有过不同看法:

清人仇兆鳌认为“织女”二句记池景之壮丽,“波漂”二句想池景之苍凉;萧涤非先生则反对这一说法,认为这二句乃是追思繁盛,而不是感慨苍凉。

清人浦起龙则认为“夜月秋风,波漂露冷,就所值之时,染所思之色,盖此章秋意,即借彼处映出,故归结到夔府,不复带秋也”。

从这三派意见本身就可看出这几句诗的复杂难解。

笔者在此更倾向于认同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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