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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解读古代文学罗宗强论明代景泰之后文学思想的转变

【名家解读古代文学】罗宗强:

论明代景泰之后文学思想的转变

  

论明代文学与文学思想者,以台阁体文学为有明文学思潮之始。

其后或接以李东阳,将之视为弘治后期兴起的复古文学思潮之先导;或接以李东阳,而将之视为一独立流派,即所谓茶陵派者①;或直接接之以前七子的复古思潮,而将台阁文学思潮至前七子复古思潮的百馀年间,看作台阁文学思潮发展的三个阶段。

自台阁文学思潮全盛之永乐朝,至弘治后期复古思潮的兴起,文学思想潮流究有何种变化,确实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

本文提出,在台阁文学思潮全盛之后,有一个文学思想缓慢转变的过程。

从景泰至成化末、弘治初的四十馀年间,存在着一个文学思潮的过渡期。

这一过渡期时段的设定,自上限言,是景泰之前台阁文学思潮的主要人物已离开文坛。

自下限言,是这一过渡期的一大批作者如李贤、岳正、柯潜、韩雍、卞荣到成化末已先后离世;少数活到弘治初的作者,如张宁、王越、陈献章都已到晚年,文学观念并无明显的变化。

弘治八年(1495),李东阳领袖文坛②,开始了文学思想发展的又一个段落。

  

  

景泰后文学思想转变之一重要表现,是台阁文学思潮失去了它生存的条件,与它的领导核心发生了重大的变化。

  

我们都知道,台阁文学思潮产生之基础,是政权的力量,其中最为重要的是皇帝的意旨。

早在这一思潮奠基的洪武朝,它就与政权密不可分。

明朝建立之初,朱元璋制礼作乐,严格等级关系;以程、朱理学一统思想,强化思想管制。

以统一的思想标准选拔人才,如规定标准的《五经》注疏本为教学与科举考试的依据;又命刘三吾删去《孟子》中不利于皇权绝对权威者共八十五章,重编为《孟子节文》,以之为录取人才之思想标准。

他亲自撰写《大诰》、《大诰续编》、《大诰三编》,颁示全民,每户一本,人人读,且作为学校课本。

此一种之思想统制,在历史上亦属罕见。

对于士人之政策,则是既用又压。

一方面,他善用人才,礼聘名士,与廷臣诗酒倡和,营造君臣和睦之气氛。

今存他与廷臣倡和的诗就有三十三首之多。

同时他又残酷杀害稍有过失或不为所用的士人,如高启、王彝、陶凯、李仕鲁等的被杀,宋濂、刘基的死于非命等等。

严格的思想管制与对待士人既用又压的政策,以及士人有限的生存空间,就是明初文学思想发展的环境。

朱元璋还亲自整顿文风,前后七次诏谕文风改革,甚至动用刑罚,廷杖文辞繁琐的大臣。

他主张文章要实用,文辞要平实,反对骈丽,反对繁辞;要尊典谟、崇古训。

他通过政策导引和日常言行,规范了文学走向。

在政权力量的干预下,自然也便形成了颂美、追求平和雅正、表现雍容典则开国气象的文学思想主流。

洪武朝此种文学思想,事实上已为永乐之后台阁体文学思潮的全盛奠定了牢固的基础。

  

永乐朝在政权上得到进一步的拓展和巩固,大一统的思想文化环境也随之进一步强化。

朱棣一登帝位,就严令遵太祖之旧制,“礼乐制度,咸有陈规”。

永乐三年(1405)他对将到文渊阁读书的新科进士说:

“然当立志远大,不可安于小成,为学必造道德之微,必具体用之全;为文必驱驰班、马、韩、欧之间。

如此立志,日进不已,未有不成者。

”[1](卷三十八,P643)他已经给为文定下了班、马、韩、欧的偶像。

此类偶像,特别是欧阳修,后来一直成为台阁体作家推崇的对象。

永乐十八年,时为太子、后来的仁宗皇帝朱高炽过滁州,登琅琊山,访醉翁亭,对随行的杨士奇谈了他对欧阳修的崇敬之情。

《明太宗实录》称:

“盖皇太子为文章尤善修,每曰三代以下文人,独修有雍容和平气象;尤爱其奏议切直,尝命刊修文以赐群臣,且谕之曰:

‘修之贤非止于文,卿等当考其所以事君者而勉之。

’”[1](卷二百三十,P2231)黄瑜《双槐岁钞》也说:

“仁庙潜心经学,礼重宫寮,文仿欧阳,诗尚《选》体。

宣庙承之,天资颖异,制作如《广寒殿记》之类,虽巨儒莫及,诗歌词理尤纯粹。

”[2](P63)永乐、洪熙、宣德三朝,皇帝都极其喜欢欧阳修,看重其忠君之心与其文风的雍容和平气象。

永乐一朝,编《四书五经大全》和《性理大全》,进一步强化程、朱理学在社会生活中的地位;大规模编纂《永乐大典》,不仅丰富了文化积累,也培养了一大批文化精英。

永乐、洪熙、宣德三朝的皇帝,也都跟朱元璋一样,喜欢作诗,常与廷臣倡和。

当然,从他们现存的诗作看,那水准实在不敢恭维。

但是自其导向言,则似不应忽视。

这三朝,可以说是有明皇权统治的极盛时期。

国力的强盛、思想的一统、文化的繁荣,给台阁文学思潮的高度发展准备好了一切条件。

这时,以杨士奇、杨荣、杨溥、胡广、金幼孜、黄淮等为代表的一批台阁重臣,便出来引领文坛,形成台阁文学极盛的局面。

台阁文学思潮的核心,是正统儒家的文学观,主张传圣人之道与鸣国家之盛,提倡典则雅正、和平温厚的文风,强调服务于政权。

我们以往研究古代文学思想,不注意朝廷的文化政策,不注意皇帝的文学观念,而其实,这是很重要的。

台阁文学思潮从奠基到极盛,就是一个显例。

这一思潮产生的重要基础,就是皇帝个人的意愿与政权的力量。

而此一思潮之得以推行,则有赖于台阁重臣如三杨们所形成的领导核心。

  

台阁文学思潮的兴起与政权有密切的关系,而其衰落,亦与政权关系甚大。

政局巨变,思潮的核心人物退出文坛,继任的台阁重臣台阁文学观淡化,为此一思潮衰落之主因。

  

台阁文学思潮的主要人物胡广死于永乐十六年(1418),金幼孜死于宣德六年(1431),黄淮死于正统十四年(1449),作为永乐、洪熙、宣德、正统四朝台阁重臣、也是台阁文学思潮灵魂人物的三杨,于正统五年(1440)、九年(1444)、十一年(1446)相继去世。

三杨与黄淮,虽然活到正统朝,而他们的影响已减弱,他们事实上已相继退出文坛。

此时的政治局面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正统六年宦官王振开始弄权。

三杨死后,大权完全落到王振手里。

正统十四年,在王振的耸动下,正统皇帝朱祁镇亲征瓦刺,兵败土木堡,全军覆没,二十四岁的朱祁镇被瓦刺俘虏。

皇帝被俘,国之大辱。

之后郕王继位,是为景泰。

景泰一朝,政局安危与皇位更替带来种种的矛盾,使皇帝无暇亦无心顾及文事。

且景泰皇帝不久又荒于女色,甚至召妓女入宫。

而大臣则“皆全躯保位,无报国忠”。

[3](卷三,P75、P72)景泰皇帝在位才七年,数年前已从瓦剌放回的朱祁镇于景泰七年复辟,是为天顺。

皇位的争夺开始了大规模的报复,景泰朝的重要阁臣商輅、萧鎡被除名为民,江渊被谪戌,王文与于谦被杀,朝政震荡。

成化朝又是宦官汪直专权,廷臣多依附于他的门下,“堂堂翰林,相率拜内竖之门”。

[3](卷四,P99)“当是时,朝多秕政,四方灾伤日告。

”[4](卷一百六十八,P4524)“成化秕政多,一坏于汪直,再坏于李孜省,传奉满朝,贪谀成风。

”[3](卷四,P103)廷臣党分南北,进退任情,相互争斗。

当时的重要阁臣万安、刘吉、彭华、尹直人品都不好,“阁老乃为内臣轻鄙,时事可知”,万安还向皇帝进房中术。

“惟万、刘蟠踞凡二十年,至弘治始罢。

揆地浊秽莫甚此时。

”[3](卷四,95)景泰、天顺、成化三朝君臣之间,已不再像永乐、洪熙、宣德三朝那样和谐相处,也不再谈文论艺。

这样一种政治局面,已失去台阁文学思潮赖以生存的基础:

已经不是颂美、“鸣国家之盛”的环境了。

  

与政局变化同步,重要阁臣亦失去对台阁文学思潮的影响力。

景泰、天顺、成化三朝,入阁预机务者十九人。

他们中有的虽仍持台阁文学观念,但既无新意,创作上亦无甚成就,不具备文坛盟主之资质,如陈循、商輅、彭时、萧鎡、刘定之。

我们可以把这一部分人看作台阁文学思潮之馀响。

此种馀响,亦文学思潮过渡期之一特征。

他们有的人,人品差,为朝臣所轻鄙,文亦无可言者,如万安、刘吉、陈文、彭华、尹直、徐有贞。

有的没有文集或者有文集而没有传世,如王文、江渊、许彬、王一宁。

薛瑄入阁不足四个月,他以理学名世,诗虽写得不错,但属邵雍体,与台阁体异趣。

值得注意的是李贤、岳正、刘珝和虽未入阁预机务而为翰林学士、掌院事的柯潜,他们的文学思想中出现了一些新的变化。

他们的文学观念,渐渐地从台阁文学思想中淡化了出来,从重功利转向重性情趣味上来。

在他们身上,出现了文学思想转变的迹象。

  

李贤(1408—1466)是天顺、成化两朝入阁预机务的重臣。

他在为杨溥的文集作序时虽然也还提到文章的政教之用,提到文章的台阁气象,但是,他在《行稿序》中,却特别地提到诗的性情趣味:

  

诗为儒者末事,先儒尝有是言矣。

然非诗无以吟咏性情,发挥兴趣。

诗于儒者似又不可无也。

而学之者用功甚难,必专心致志,于数十年之后,庶几有成。

其成也,也不过对偶亲切,声律稳熟而已。

若乎辞意俱到,句法浑成,造乎平易自然之地,则又系乎人之才焉。

[5](卷七,行稿序)

  

这段话有几层意思。

一是“诗为儒者末事”。

这是先儒之言。

二是他认为要吟咏性情与发挥兴趣,还需要诗。

在这一点上,他没有强调诗的政教之用。

这一点很重要。

这一点,也反映在此后诗歌题材的选择上。

三是诗必须做到辞意俱到、句法浑成,达到平易自然的境界。

这第三点,就关系到诗的艺术特质问题了。

在《跋赵子昂书陆士衡〈文赋〉》中,他特别从艺术的角度肯定了《文赋》的价值所在:

  

文章虽为末技,不专心致志则不得其妙。

观陆士衡《文赋》一篇,虽曰形容才士作文之趣,实写其平生肆力文章之功,非望空想像亿度而为之也。

其用心之劳可知矣。

虽然,圣贤之文则异于是,何也?

有是理则有是文,无是文则是理有缺,苟有所作,不为无用之空言;况摅发胸中所蕴,一气流通,如风行水上自成文耳。

所谓有德者必有言,非末技也。

末技云者,词章之文,士衡所赋是也。

然造其妙者亦寡矣。

若士衡者,顾岂可少也哉!

[5](卷九)

  

在这里他说了三个问题。

一是说,《文赋》是陆机的创作经验之谈,非凭空想像之说。

我们都知道《文赋》谈的是一系列的创作问题:

物感、想象、灵感、构思、语言的表达力、写作技巧等等,是文学自觉意识的出现、文学创作长期艺术经验积累之后的产物。

它强调的是文学的艺术特质,与功利说是完全不同的。

二是说,圣贤之文与《文赋》所说的不同,不同就在圣贤之文是理与文一气流通,是一体的。

虽说有德者必有言,但如果没有文,理就无从表达,文同样很重要。

三是他把圣贤之文与词章之士之文分开来了。

先儒说文章是末技,李贤认为,末技做得好也不容易,因之陆机《文赋》自有其价值,不可少。

  

显然,在李贤的观念中,功利说淡化了。

他开始重视文学的艺术特点了。

  

岳正(1418—1472)也曾入阁预机务,他也有儒家先道后文的传统观念,但是,他的文学思想中,更多地带进了庄子的重自然、重性情自然流露的思想。

他所理解的此种自然流露的性情,与杨士奇们所追求的“性情之正”的性情,已经不同了。

他在《九日感怀诗序》中说:

  

人之于忧乐,有可已者,有不可已者。

可已者以人,非忧乐之真也;不可已者以天,忧乐之真也。

[6](卷四)

  

“以人”,是说人为的忧乐,非出于本性之真。

他解释说:

“嗟乎,世之人未尝无忧乐也,穷则慽慽于贫贱;达则衍衍于富贵,所以为忧乐者,率以人也。

”人的自然本性为物欲所遮蔽,所忧所乐,皆出于人为,而非自然纯净之本心。

而所谓“天”,则是指性之本然。

此一种之思想,实来自庄子。

③岳正认为,只有出于自然之本性,没有外在的束缚,才会有真性情的表达。

此种出于本然之性的忧乐之情的发泄,才会是不可已已的。

岳正这篇序,是为陈缉熙写的。

他说陈缉熙的感怀诗“感时序之易流,叹年龄之将迈,抑郁懣结之怀,其能已乎!

是故风木势变而死者勿作,可忧也;时命方蹇而生者勿显,可忧也;鹡鸰载分而兄弟勿守,可忧也;摽梅云实而伉儷勿时,可忧也。

忧于心,宣于声音,成于言辞,畅于节奏而为歌诗,亦固宜矣。

”[6](卷四,九日感怀诗序)为生死亲情而忧而乐,为人生际遇而忧而乐,皆人性不可抑止之本然,故不可以已已。

天顺中他左迁钦州同知,在诗作中就流露出了感伤失落的情思,如《夜雨呈同志》:

“雨中灯火夜堂深,无限闲愁损客心。

献玉不逢经双刖,屠龙学得破千金。

生逢邓禹应相笑,老学南阳祗漫吟。

满目风尘双短鬓,为谁萧索不胜簪。

”[6](卷二)岳正在创作中反映出来更多的是个人内心的感喟。

他的万物相感相生、万物一体的思想,更多的是庄子的影响,而非程、朱理学的路数。

  

成化十一年入阁预机务的刘珝(1416—1490)也有片断类于台阁文学观的论述,但多无新意。

而值得注意的是他反对复古。

在《马先生文集序》中他说:

  

文岂易言哉!

弗遭其时弗文也,弗养其气弗文也,弗克其学弗文也。

粤自造书契以来,世有升降而文与之俱。

宋不唐,唐不汉,汉不春秋战国,春秋战国不三代唐虞,如老者不可复少,势不得然也。

[7]

  

他是从论气与论世开始的,世不同且人异气,则文自然不同,故不可能回到古代。

在趣味上,他崇尚平淡自然,而非台阁体的雅正典则。

  

柯潜(1423—1473)在理论表述上崇尚台阁文学观,而在创作实践上反映的却是纯情的文学思想倾向。

他的诗作不多,但大体皆深情细腻。

他的两首《无题·和义山》,是这方面的例子:

“翠袖湘裾立晓风,绛纱窗外画阑东。

伤心玉笛声初断,回首瑶台信未通。

满地淡烟芳草碧,一簾残雨落花红。

年来但守芳心在,两鬓从教似短蓬。

”“人在蓬莱欲见难,重门花落又春残。

惊回远梦莺犹语,题就长箴砚已干。

云母屏前香缕细,水晶簾外雨声寒。

箧中旧制双纨扇,愁拂尘埃强自看。

”④或者因为是和诗,故有义山之哀艳细腻,但他其他的一些诗作,也有与此类似的情调,如《闺情》二首、《三月晦日作》、《棠梨白头》、《睡起》等等,红情绿意,深情微婉。

另外的一些诗,则写得清新流利,嘉靖时的康大和论柯潜诗,称:

“其为诗冲淡清婉,不落畦径,庶几登陶、谢、王、孟之堂。

”[8]他的诗歌创作倾向,与他所提倡的敦厚和平典则雅正之音的理论,与台阁文学思想观念显然是不同了。

  

台阁文学思潮的基础是政权的支持,景泰后此种支持已不复存在。

台阁文学的生存环境是盛世,景泰后环境亦已发生巨变,已无可颂美之太平景象。

台阁文学思潮的领导核心是台阁重臣,景泰后的台阁重臣,有的虽仍有台阁文学观念,但已失去影响力;有的台阁文学观已经淡化,文学思想中已经出现了一些新的倾向。

台阁文学思潮的领导核心已不复存在,这一思潮的衰落也就在所难免了。

  

  

文学思潮更重要的变化反映在创作实践中。

这时的大多数士人,已经没有了前辈台阁作者三杨们那样对于朝政的热情。

他们虽亦在官任职,但心态已经与朝廷有了这样那样的隔膜。

他们的吟咏,也便从鸣国家之盛转向了个人喜怒哀乐、个人得失、一己感悟的发泄,转向了私人生活情趣的抒写。

他们有的在论及文学时,虽亦提倡崇圣宗经,但着眼点则在独抒个人情怀。

他们的创作倾向,已然是不知不觉地发生不可否认的变化了。

  

张宁(1426—1498?

)是此一时段留下文论较多的一位。

他论文杂取政教文学观与独抒情怀的观点,但他的创作则极重抒情。

他曾出使朝鲜,沿途写了不少诗。

他说所见景物,“其间留连悲啸之情,盖有出于吊古询风之外者,虽余亦既知之矣。

然兴发成章,政自不能不尔也”。

[9](卷十三,登太平馆楼六十韵)留连悲啸之情,既已逸出吊古询风之外,自己亦知此种之感情非身为使者所应有,而情之所发,却不能自已。

他似乎极重视悲苦之音。

他说:

“气满志得者,虽有所著,多不能胜寒微之士。

彼交于物也深,则其达于天也必浅。

理趣之妙,固非贪荣乐富者所能与也。

”[9](卷二十,冰蘖稿跋)这段话值得注意的是交于物深而达于天必浅和理趣之妙两处。

交于物深而达于天必浅,就是庄子所说的嗜欲深者天机浅,意谓若摆脱利欲之纠缠,则可达到与道泯一之境界。

此一种之人生境界,是非功利的。

在《物外心诗文卷序》中,张宁也有类似的言说。

他提到“富贵若大梦,功名撚指间,吾何以此而挠吾心哉!

恒当遨游于湖山风月,托兴于书画文字,寄跻于斯而不泥于斯,人知之嚣嚣,人不知亦嚣嚣,世上事与我了不相涉,物外期可久也云尔而已”。

[9](卷十四)这说明庄子的物不撄心的思想已经对他产生了影响。

这与他的台阁前辈严守程、朱理学的人生理念,已经大异其趣了。

而此种思想正是他非功利诗歌创作的基础。

他所说的理趣之妙,自创作之思想渊源说,来自宋人之诗歌理念。

而从他在其他地方的论述看,则此一“理趣”,似更近于宋人严羽所说的“兴趣”。

严羽在《沧浪诗话》中说的“兴趣”,是指“言有尽而意无穷”的一种诗歌境界,强调的是诗的艺术的特质。

与理趣说相联系,在《西湖百咏诗序》中,张宁也提到了诗的言外之趣。

他说:

“然善作者,言多隐约微婉,非因辞逆志,体事得情,茫然声韵之末,终无以达其本旨。

”[9](卷十七)这同样是从诗的艺术要求上说的。

此种诗歌理念,与台阁体文学观的强调政教目的,侧重点是很不同的。

他的创作实践与上述他对于诗的理解相一致。

他存诗1176首,其中题画诗482首,八景诗(写八景诗为此时之时髦)103首,寄、赠、酬、送别诗110首,其馀695首为倡和、登临、感悟、寿丧贺挽等作。

他的古体诗写得很好,如《记事》、《送刘廷信兄归闽》、《癸卯寓杭,戏写目送归鸿手挥五弦图,潦草,为婢子所笑,因题与女玉祥收为刘氏清话》、《诗送友人刘宗大》诸作,娓娓而言,流易生动,与台阁体的典则雅正情调完全不同。

他的不少诗,常有一缕淡淡愁情,如《夜行舟中闻笛》:

“白露青枫夜色寒,何人吹笛向江干?

风廻浦溆滩声合,月落关山客梦残。

金殿几时闻旧吹,画楼何处倚危栏。

天涯早已难为听,况复怀人泪不干。

”[9](卷九)《除夕风雨,卧病郡斋》:

“萧萧风雨到闲廷,愁病相兼酒易醒。

身外功名何潦倒,眼前儿女尚伶仃。

清霜客鬓随年白,芳草云山入梦青。

底事夜深眠不得,自烧银烛看医经。

”[9](卷九)有些诗写日常生活甚至入于香艳,完全背离了台阁体的最基本的观念。

《舟中与徐文海叙旧,追赋旧事三首。

词虽婉媚,意实经常,总不能效丽则之言,然亦非香奁体也》之一、二:

“龙髻盘云翠作翘,绣鞋尖小束轻绡。

鳞鸿附託芳心许,弟妹传呼小字娇。

彩凤竟分萧史伴,黄花瘦减易安腰。

无端却忆朱簾下,手劈云香待月烧。

”“曾将玉杵捣玄霜,红叶无情逝水长。

明镜已孤鸾凤影,罗衣空染蕙兰香。

东风梦觉空凝涕,秋月诗成欲断肠。

唯有谢家兄弟在,时时相见一凄凉。

”[9](卷九)所谓“总不能效丽则之言”,意谓此种曾经有过之香艳往事,实无法用典雅之言辞表达。

他自辩说非香奁体,其实这个辩说是不能成立的,从用词到意象,与香奁体并无区别。

写这类诗的还有丘吉等人。

拿这类诗与台阁诗人的作品比,我们就可以清楚看到二者的差别。

创作倾向是在悄悄地发生变化了。

  

此一时段另一位独抒个人情怀,诗写得很好的人是王越。

王越(1426—1498)以儒官拜将。

虽然他一生征战边陲,但他从不正面写征战。

他写边塞生活的诗也不多,且涉及边塞生活时,亦少写边塞生活之风貌,而以传达一己之感觉情思为主。

他存诗656首,⑤其中涉及国家、朝廷的诗作是少数,其馀多为登临、咏怀、感悟人生之作。

有的诗写得很重情,如《新秋写怀寄定襄》二首之一:

“西风黄叶又经秋,浪迹何时得暂休!

万里胡天双倦翼,十年宦海一虚舟。

炎凉世态谁青眼,辛苦人生自白头。

赢得双肩吟骨瘦,天教收拾杜陵愁。

”[10](卷上,怀友)把边塞生活写得如此的无奈与失落,“倦翼”言已经疲惫不堪,“虚舟”言仕途之难以预料。

一位屡建战功的将领,何以有如此之失落与感喟,这或者与他私交宦官汪直而受到指责有关。

汪直当时权倾朝野,王越与其有所来往,但亦并未助其为孽。

在复杂的政局中,人际交往的复杂性远非后人所能想象。

正直与邪恶、是与非,亦远非判然划线所能解决。

王越还是一位较为正直的人,竟因与汪直的交往而备受指责,史臣曾为此发为感慨。

这也是他在许多诗中发牢骚的原因。

他写世事的无奈:

“既然如此且如此,无可奈何将奈何?

只好醉翻双老眼,看人平地起风波。

”写对人世险恶的感慨:

“自古论交重读书,于今翻为读书迷。

既推下井还投石,才送登楼便去梯。

”翻为读书迷,迷,迷误,意谓误信书上道德仁义之言说,现实并非如书上之所言。

现实是人心险不可测。

他眼中的社会,已非盛世。

对于这个社会,他已无颂美之心。

他只有失望与伤感,有一种对于人生的感悟,如:

“已知世事只如此,借问古人安在哉!

”“将来世事应难料,已往年光竟不同。

”“莫把青灯照歌舞,五侯亭馆半丘墟。

”⑥有时他也在诗中表现了超脱的人生态度:

“爱饮村醪懒赋诗,此中真趣有谁知?

教成白鹤如人舞,买箇黄牛当马骑。

池草涧边春意足,衔云洞口夕阳迟。

吟成独坐空庭久,正是纱窗月上时。

”[10](卷上,自咏)他有一些小诗,写得有如南宋杨万里辈的诗那样清新小巧,那样的富于生活小情趣,如:

“一箇小茅亭,人间境自清。

巧云涵画意,幽鸟做诗声。

”“结茅如斗大,终日自徘徊。

窗破蝇钻入,门虚犬撞开。

”[10](卷上,小亭杂咏五首之三、四)一位惯于沙场征战的将领,何以对人生有如此的失望与落寞的心境,除了上面提到的因与汪直交往而备受指责、因而气愤不平之外,这背后的因由也仍然与政局有关。

 “土木之变”的阴影,一直存留在这位将领的心头。

直至天顺八年(1464),那是朱祁镇已复辟的八年之后,王越还为此事感伤不已。

这年正月朱祁镇死,秋天,王越登上古云中城楼,写下了《登云中城角楼次古人韵》二首,当时他正以副都御史巡抚大同,面对发生过耻辱事变的边关发为感慨:

“都将十五年前泪,洒落桑乾水共流。

”十五年前,就是正统十四年,是皇帝朱祁镇被瓦剌俘虏的国之大辱的年份。

在这首诗里,他说“青山不管兴亡事,白日长含天地愁”,说“谁有雄才能破虏”,说“谁是先忧范仲淹”。

在他的心中,朝廷之上,已经没有人为国分忧,没有人能为国尽力了。

这使他有无限的伤感,在潇潇暮雨中沉浸于对朝政失望的心绪中。

[10](卷上)一位有名的将领,有如此的心态,并非仅仅是他个人性格与个人遭际的问题,说到底还是整个的政局所形成的一种环境、一种氛围、一种普遍的心态的影响。

  

同是名将而且诗也写得很好的郭登(?

—1472),面对其时的局势,也有类似的心态,如《暮春登大同西北城楼同仰寺丞瞻潘御史洪赋》:

“满地飞花春已阑,溪风山雨更生寒。

浮云蔽日终难散,腐柱檠天恐未安。

西北兵戈犹扰扰,东南民庶半凋残。

先朝遗老惭无补,独对西风把泪弹。

”[11](P2337)王越登楼是“土木之变”的十五年后;郭登登楼是“土木之变”的当年,那时他正以都督佥事充参将守大同。

皇帝被俘之后,瓦剌曾带着这位被俘的皇帝来到大同城下,要叫开城门。

守城的正是郭登,他负国重任,拒绝开门,但内心却有一种强烈的失望与彷徨。

对于朝廷中奸侫误国的不满,对自己无力回天的不安,“腐柱檠天”之喻,就是这无力回天的心境的流露。

在郭登的诗里,有时对朝政的不满还表现得十分激烈。

五古长篇《枭》[11](P2330)借对枭的凶残和上帝的纵容影射朝廷的是非不分。

此种不满,也反映在他的咏物诗里,如《蝇》:

“眇形才脱粪中胎,鼓翅摇头可恶哉!

苦不自量何种类,玉阶金殿也飞来。

”[11](P2344)

  

此诗作于郭登谪戌甘肃时,讽刺的可能是借着朱祁镇复辟而祸乱朝政的石亨辈。

《棋》:

“看来总是争闲气,笑杀旁观袖手人。

”[11](P2342)讽刺的也还是天顺复辟之后朱祁镇不问是非,杀戮、更换大批朝臣;朝臣中又明争暗斗,不从国家安危着想。

他所说的“争闲气”指此。

从谪所放还,他对当时的政局,仍然失望,而且带着深沉的伤感,如《保定城中偶成》:

“寒窗儿女灯前泪,客路风霜万里家。

……独醒空和骚人咏,满耳斜阳噪暮鸦。

”[11](P2339)我们把王越、郭登上述诗的情调拿来与台阁体作者同类诗相比,就能看到此时在创作倾向上的变化。

台阁体的代表人物杨溥《东征》诗:

“搀枪耀齐分,龙御勤六师。

出门驰马去,不暇告妻儿。

亲友送我行,欲语难为辞。

死生岂不恤,国事身以之。

”[11](P2186)金幼孜《早发禽胡山》:

“六师严号令,车骑肃前征。

塞云月中暗,胡尘雨后清。

沙鸡随箭落,野马近人惊。

咫尺闻天语,常依御辇行。

”[11](P2189)同样写边塞,杨溥们的诗表现的是壮大、信心。

他们的诗写得并不好,但是情调却是明朗的。

他们强调的是要表现“性情之正”。

这个“性情之正”,就礼乐说,是有节。

最早是《礼记·乐记》的有关论述。

后来程明道与朱熹,对此都有引说。

“性情之正”也被引申到心性的存养上来。

永乐朝编写的《性理大全》,也提到性情之正。

此一种之思想,正是其时推行程、朱理学以规范士人思想之一要求,亦台阁体作者抒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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