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 檐 下.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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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檐下

屋檐下

屋檐下

  第一章:

屋檐下的婚礼

  玉婷出世的时候林家大小似乎不太喜庆,像是美梦破碎一般丝毫没有生机。

  屋檐上那高高的瓦松随风飘动,屋檐下的行人陆续驻足流连围成一团,他们不是抢购什么东西而是围观两个妇人打了起来。

  “你不是说会生'茶壶’(闽南语对生男孩的戏称)吗,怎么会是'圣杯’(即掷筊的'筊’,闽南语对生女孩的蔑称)!

”满江婶揪住杏美姑的臂膀责问道。

  “哎呦,冤枉啊,我也是按照她的脸相和掌纹仔细去算的,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坏了天机,这可不能怪我呦!

  “你这个可恶的女人,谎话连篇专门骗钱,看我怎么教训你!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看女人打架,甩耳光、揪头发还有踢腿。

  我本想上前阻止她们然而周遭的群众却无动于衷,我又将手偷偷地缩了回来。

直到后来来了两个跟我差不多年轻的小伙子,打架的女人才被带走,小伙子是她们各自的儿子。

  糟糕,忘了说我了,我叫蔡阿杰,是个卖菜的,我现在说的是十几年前的事,一说起这些过往我的鼻头就有些酸楚了。

  “卖菜杰仔、卖菜杰仔”

  同在市场做生意卖鱼的阿华差点儿摔跤了,她打了一桶水回来告诉我满江婶和杏美姑打起来了!

说也奇怪,那时候我怎么撇下菜摊子就跑去看热闹,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后怕,要是有人把我的菜全部偷走要怎么办呢?

  我喜欢听妇女们交谈特别是关于谁谁谁的家长里短,我从卖花生的周大姨那打听到了那事过了几天满江婶就找来了一个道士,就是我们漳州这里常说的“师公”到她们家做法术了,那个时候满江婶端了一碗猪肚要她的儿媳妇黄秋兰吃下,据说这样下一胎就会生儿子了。

  记得没过多长时间林家又有了喜事了。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耀雄说结婚就结婚了,新娘都娶到大门口了!

  也是阿华告诉我我又撇下我的菜摊子跑去围观了,都说新娘子肚子有点显怀,是不是已经有了?

旁观的大姨大妈们私下议论了起来。

  新娘叫蔡文芳,是我们这里人尽皆知的不怕婆婆的儿媳妇,娘家母亲是小学老师,父亲是商业局的职员。

那天他们结婚蔡文芳还因为六千元礼金少收了两百元脱下红妆而闹不嫁,中途还因为“带路鸡”(闽南和台湾两地结婚习俗)松脱了绳索掉到了马路上一群人停下来围堵鸡只还差点造成一起交通事故。

  尽管那天林家多么热闹可秋兰却被安排不能走出房门,唯恐坐月子的人煞了新人的喜气。

  “卖蔡杰仔,耀雄都结婚了,你什么时候娶老婆啊?

  有一个爱管闲事的老太婆拍我肩膀突然问道,我很生气,皱起眉头回了她一句不知道心里开始嘀咕着谁不知道我阿杰现在还没有女人缘,还说这话刺激我。

也是因我而起,一旁的大姨大妈们咯咯咯的笑开了。

  我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的手中竟牢牢抓着一把芹菜还一甩一甩的就像太上老君手中的拂尘。

林家今天特别的热闹,连我身旁的这些大娘儿们都要赶去凑数了,我是去还是不去呢,犹豫之时,一个声音喊我回去顾摊子,话说那时候我的生意竟反常的好了起来,因为有消息说有个第几号的秋台要来了,台风来临前蔬菜是最好卖的。

  常言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么看来那些大妈的眼睛都不是雪亮的,日后证明蔡文芳经过了一段时间才有了身孕,他们夫妻做了检查据说是耀雄得了少精弱精症,哎呀,说到这个我就脸红咯。

  满江婶将希望寄托在文芳身上,那些日子满江婶为了能够抱得男孙的确也用了不少心思,但她不走寻常路而是求偏方问神卜,包括赤脚医生和私人诊所在内她都曾带她去过。

  黄澄澄的油菜花一眼望不到边,这是第二年的春天,我为了我的终身大事不得不要振作了,忘了是谁说的我到现在还恨他,说城隍庙里的注生娘娘可以保佑男人早日完成终身大事我便偷偷的去了。

  噼噼啪啪,庙里到处可以看见妇女们祈愿的身影掷筊声此起彼伏,我祈求注生娘娘早日让我能找到一个女孩好跟我成亲。

  “注生娘娘,我叫蔡阿杰,我想要娶老婆,拜托你保佑让我”

  “卖菜杰仔,你来这边做什么?

  突然背后有人叫我我愣的回过头看,是满江婶和蔡文芳。

就在我担心我刚才的话会不会被她们听见的时候我发现蔡文芳已经和这里的很多女人一样头上戴着“春仔花”,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整齐的刘海和披肩的长发使得整个人更显美丽。

我正夸她头上的花漂亮正想伸手去摸,满江婶的巴掌已经飞来打在我手上。

  “不能乱摸。

”满江婶半严肃半开玩笑地说。

  “哦”我失落地回答,扑哧一声蔡文芳笑了。

  我早就说过蔡文芳是我们这里人尽皆知的不怕婆婆的儿媳妇,这在她们回家的当天就验证了。

蔡文芳从大嫂秋兰那里知道了戴“春仔花”的意义,那是我们漳州这一带不孕不育女人求子的老旧信俗。

蔡文芳便将花丢到了地上,然而这一幕却全被满江婶尽收眼底,秋兰自然成了满江婶教训的对象。

  “要命了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

只会孵母的出来,你还想让我断了男孙吗?

”满江婶指着秋兰的额头嚷道。

秋兰没有勇气回答什么只得红了脸回房去,满江婶又责令蔡文芳再把花戴上。

  “我的天啊,还不快点捡起来戴上,这是神明的东西可由不得你乱来!

  “插这朵花就能生孩子那你去插,你去生吧!

  蔡文芳甩头便走。

换做别的时候,以满江婶的个性她会直接一记耳光给对方一个好看,倒是今天她终究显得有些克制。

  满江婶来到文芳父亲商业局的杂货店告状,文芳母亲王老师从大货柜后出来,只听她说现在大多年轻人都不再相信我们老的这一套了吧,话音刚落还没等亲家泡好茶满江婶便起身告辞了,她直咂嘴念叨着有其母必有其女。

  满江婶和我一样也是一个生意人,后来她从别的摊位搬到我的摊位边和我做邻居了,她卖干货,要是你们需要鸡蛋鸭蛋鱿鱼干乌贼干和香菇干可以找她。

  “嘘~,卖菜杰仔,我只对你说,你可不要跟别人说,这件事情我们在这儿说一说就算了,你记得不要跟别人说哦?

”满江婶一本正经的对我说。

  “对对对,你说到哪儿去了,怎么能跟别人说呢,江婶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我也一本正经的回答。

  满江婶说她昨晚又梦见我那已经死去多年的林叔也就是他的丈夫,林叔再三叮嘱她一定要抓紧落实男孙,满江婶不由得红了眼眶,虽然嫁出去的女儿生了男孩但是是姓别人的姓,大儿子生了女儿,小儿现在暂且还不能生,真怕万一林家到她这一代断了后,她将来怎么向林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呢。

  我的手不由得哆嗦起来,害怕行人们误会我欺负一个老太婆,我只能安慰她却只会说不会啦不会啦这几个字。

  后来,耀雄和文芳去医院做了检查,当文芳知道原因归结于耀雄之后她将医院的诊断报告撕成两半又揉成一团丢在地上,她一气之下奔回了娘家。

满江婶又将怪罪落在了秋兰身上,争吵的夫妻失去理智,秋兰应当劝和不劝离,谁说秋兰没做呢?

我能想象当时秋兰所受的委屈。

也许你会问那秋兰的丈夫林耀成跑去哪儿了,他外出找工作去了。

  耀成和耀雄兄弟俩原本在同一家蜡烛厂工作,后来蜡烛厂无预警倒闭兄弟俩便出来了。

一下子林家多了两个空吃饭的嘴巴满江婶也头疼起来,在满江婶不断的唠叨和催促之下耀雄率先找到了一份到肉丸店做帮工的活儿,他每天的工作是打肉丸和包扁食(混沌)。

然而刚开始工作却不那么顺手反而总是帮倒忙,无奈老板只得安排他负责洗碗,谁也没料到耀雄竟因此成了摔碗高手连摔了店家三个大碗。

  迫于压力,只要满江婶在家耀成便不敢回家门只得在外头漫无目的地闲逛。

有一次在路上远远的看到了岳父却只能快步跑开躲避起来,就连耀成自己也记不清有过几次类似的经历。

  眼看玉婷的米糊就快吃完了,自己的手头却没有半分钱,干着急的秋兰不知道该如何才好,终究她想到了要嫁进林家之时父亲亲手所给的压箱底的十元钱。

  “这钱是给你压箱底用的,你要记住这钱不能花掉,要随同衣物一起放在箱子底藏好,这是有“意思”在里面的,好让你们夫妻俩日后有更多的财富。

”秋兰的脑海里一遍遍地重复着父亲曾经交待过的话泪珠儿不由得滴了下来。

  秋兰还是搬出箱子决定用它给孩子买盒米糊,秋兰的鼻子酸酸的,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会再下去吗。

秋兰抱起玉婷临走的时候却发现又一件麻烦事发生了,她用嘴唇感受着玉婷额头的温度,没有“生气”的玉婷发烧了。

  秋兰抱玉婷出门,一脸严肃的满江婶回来了。

  “抱孩子出门做什么,好让全部人都知道你没生男孩吗?

  “阿母,玉婷发烧了,我得带她去看医生。

  “造孽啊,这死丫头也真会折腾人,好好好,去吧去吧。

”满江婶挥挥手便往房间走去。

秋兰抱着玉婷渐渐消失在街市上的人海里。

  第二章:

姑嫂初较量

  夏天的某个中午,满江婶自屋顶和围墙的间距架起了一根长长的竹竿,她将洗好的床单抖了抖并晾了上去,嘎吱一声大门被打开了,两个居委会的工作人员发来传单,据工作人员介绍这是关于落实计划生育的宣传单,计生工作越来越严格了。

  大字不识几个的满江婶随手将传单搁在石头上,不久风便将它刮走了。

  林耀雄带回两包酸梅干,说到这个我就流口水。

你大概也能猜出来,是的,蔡文芳怀孕了。

这可把满江婶乐坏了。

  别看我是个粗人,我工作也非常勤奋认真。

这一整块的菜地都是我围的,茄子和青椒可以采收了,西红柿和生菜也可以收获了,还有这些空心菜跟卷心菜也长得不错。

  “江婶,你们家的鸡鸭把我的菜都啄光了!

”我多么气愤,不知什么时候好好的栅栏却倒了一排,满江婶散养的鸡鸭们大摇大摆地进入我的菜园胡作非为。

  如果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会来找满江婶,因为她又将气撒在秋兰的身上。

  “你除了会拌猪饲料还会干什么?

!

赶紧去把鸡鸭给我赶回来,怎么这么傻呢!

  我看到秋兰为难的表情,她放下铲子往外跑三下五除二就把鸡鸭围了出来,我有亏欠话想要对她说这时满江婶又有指示喊来,她要秋兰安顿好鸡鸭又要赶快回去喂猪,我将喉咙里的话又咽了下去。

  秋兰切起猪菜来很是利索。

  “杰仔,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秋兰停下工作对我小声说。

  “什么事,只要我能帮上忙。

  “我能麻烦你晚上卖菜回来的时候帮我带一包酸梅吗?

  我在怀疑是不是听错了,我捏了捏脸颊,心想会痛才肯定这不是在做梦。

  “好,好。

  “嘘,不要让我婆婆听到!

  哪能等到晚上,我说走就走很快就买来了一包酸梅,因为秋兰事先有交代,我不得不得像做贼一样潜着走还将酸梅藏入怀中。

  “杰仔,你怀里藏了什么,这么神秘?

  我终于被满江婶逮到了,她站在我面前并执意想要查看我怀中藏的东西,我不能让她看见,我一用力说跑就跑向门外冲去,砰的一声我和耀成撞到了一块儿,我们各自摸着彼此的额头我还没来得及顾那一包酸梅酸梅已经落入满江婶手中。

  “好啊,杰仔,你还好意思,那个女人整天在家没事就光剩嘴馋了,我说最近怎么家里活儿都不做呢,原来是躲在里头嘴馋啊?

  我摆出十根手指头辩不是,耀成反过来问我她要吃东西为什么不找丈夫要反而找我呢,这我哪知道,那时候我真是百口莫辩!

  就在那个令我感到尴尬又委屈的时刻,从猪圈里传来一声声作呕声,那是秋兰的声音。

天呐,秋兰又怀孕了!

  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我回到我的菜园看菜去了。

耀成有一个好消息,前些天他通过了新建罐头厂的招工考试过两天就准备工作了。

说句实在话,要不是满江婶先向我赔不是我还真不知道我的气还能生多久。

  有一个人做事喜欢大手大脚,身材永远还没有她的声音大,有不少人都说她矫情,但我说至少她是少根筋。

  “阿母,我要回来住几天,衣服我都带来了。

”秀珠,满江婶的女儿,因为丈夫经营的沙石生意失败她撇下两个才一岁多的双胞胎儿子一个人回娘家来,天刚亮丈夫刘和勇也找上门来了。

  那天他们夫妻俩吵得非常凶,满江婶对天大喊造孽呀造孽,这事不断引来了周遭邻居的围观,正要上市场的我也去凑热闹。

虽有不少人劝他们不要吵,但也只是口头上说说罢了。

我终于鼓起勇气上前打圆场没料到秀珠将我一推我的额头硬是狠狠滴撞到了墙上。

  “走开!

一个卖菜的不要管闲事!

”秀珠对我嚷道。

  这是我第一次因为劝人吵架却遭到波及。

  不少人为此事私下议论开来,事发之后我就后悔了,也许我真的不应该去劝他们。

  秋兰和文芳带我去擦药,说实话就连耀成和耀雄也几乎对她没办法,或许是因为两个女人都怀有身孕的缘故,他们更阻止她们去劝架。

  他们的矛盾并没有当天就解决,秀珠还是暂且住了下来,然而秀珠的到来也就意味着林家又增添了不安的色彩。

  大清早,文芳在洗衣槽忙着洗衣服,之后便进了房间。

  “没良心,一家子都没良心,不懂得照顾客人。

”秀珠在院子里拉开嗓门骂道。

  “你说话小声一点,玉婷在睡觉呢!

”耀成急忙出来阻拦。

  “你这个当大哥的也一样,看看你们一个个都娶了什么样的老婆,都只会欺负我,自己的衣服洗完了就把我的踢到一边,像垃圾一样理都没人理。

  文芳走了出来耀雄随后,秀珠更加振振有词:

“有些人不能太自私自利,自己的东西洗完了就把别人的当垃圾一样丢到地板上,这种人会没有好报的!

  “你在说什么,是在说我要帮你洗衣服吗?

凭什么你的衣服要我帮你洗!

“文芳道。

  “你还敢说,我的衣服是不是放在洗衣槽上面?

你却把它放到地板上你还敢说!

  “哦,是吗,那是我疏忽,忘记把它放回去了,对不起我向你道歉了。

  “蔡文芳,你欺人太甚,告诉你,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你不要以为我林秀珠好欺负哦,这里是我家,虽然我嫁出去了但是这里一样还是我家,你最好不要乱来。

  “那你想干什么?

论辈分我还是你嫂子呢,只是你比你哥早一点结婚罢了,你再说一句就出去!

”文芳鼓起了拳头说。

  “我说什么你不服气是吗,要是你把我的衣服洗了我就没话说,你最好是不要看不起我!

  “疯婆子,谁娶了你谁倒霉!

”文芳道。

  “你骂我疯婆子?

今天看看谁是疯婆子我跟你没完!

  秀珠和文芳的争执最终闹得难以收场,秀珠像疯了一般朝文芳扑来。

  “秀珠助手!

你嫂子有身孕你不能乱来!

”耀雄死死地拦住秀珠而秀珠仍有如困兽之斗般地朝文芳张牙舞爪。

文芳差点儿被秀珠掴了一巴掌,秋兰将文芳接走,林家兄弟俩紧接着的工作就是好好看住秀珠。

要说秀珠回娘家的那几天可真是鸡飞狗跳。

  满江婶听到路人的告知后匆忙地赶回家,秀珠扑在满江婶肩上痛斥所有人都欺负她,信以为真的满江婶火冒三丈“命令”秋兰和文芳出门对质。

听到叫唤秋兰坐立不安文芳却显得自在。

  “我们还是出去吧。

”秋兰说。

  “怕什么,不用管她,尽管让她喊,喊到声音沙哑喊道没有声音了最好。

  满江婶亲自进房蔡文芳眼睛一眨灵机一动主意来了。

  “呀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疼”文芳捧着肚子痛苦地说。

  “你你这是怎怎么了?

”满江婶也下出一身冷汗来。

  林家兄弟俩慌了手脚,耀雄也差点儿哭了出来。

  “都是你秀珠,都是你害的,你二嫂和肚子里的孩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扒了你的皮!

”耀雄道。

  满江婶吓得腿脚发软反过来说起秀珠。

  “秀珠啊,不是我说你,你二嫂有身孕你怎么可以这么不懂事呀,要是出什么事那就完了,你也是该好好反省一下了,脾气怎么可以这么暴躁呢。

  秀珠完全没有料到事情会就此出现逆转,本想让母亲好好教训文芳一番,这个教训却先一步砸在自己身上了。

  因为文芳演了这出戏,这场闹剧才暂且得到了平息。

  四个月后的某天,居委会的工作人员接到群众举报称秋兰违反计生政策怀了第二胎。

很快一群计生人员便人来到林家要找秋兰,现在说起来真的是惊心动魄,那个时候秋兰躲计生的第一站就是躲到我家。

用满江婶的话是说秋兰身上的孩子已经四个多月了,就怕出意外,她每天都烧香拜佛祈求佛祖保佑秋兰和身上的孩子平安无事。

  秋兰来到我家,我的母亲没有胆量,她害怕秋兰被带走也怕我们家会因此受到处罚,但是为了秋兰身上的这个四个多月的伟强,母亲也豁出去了。

  “听说那个叫秋兰的就躲在附近一个卖菜的家里,那个卖菜的叫什么杰来着”

  仿佛猫对耗子的气味敏感一般,很快有人就嗅到秋兰就躲在我家的味道,人们的闲言碎语还是也很快传到我耳里,这也意味着秋兰不得不又要转移阵地。

她被转送到农村一个叫林永裕的种田的人家,这是林家的亲信。

说实话秋兰离开家的那些日子我也很是为她担心,我担心她那四个月的伟强能平安直到顺利降生。

  那些天秋兰在林永裕家日子也过得踏实了不少,林永裕和陈梅花夫妻俩着实对秋兰照顾有加,他们早出晚归,每每出门农活总是不忘将她锁在家中,就怕有外人造访。

  都说消息会不胫而走,过了一个多月,计生队伍还是查到了林永裕家,计生队伍的突然造访让每个人都吓出一身冷汗,隔着卧室的门,怀着伟强的秋兰就躲在后面,多亏秋兰没有被发现,而秋兰又不得不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转移阵地。

  当我再次听到关于秋兰的消息是在伟强九个多月后,怕我的嘴快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就连满江婶也不告诉我秋兰又被送到什么地方。

文芳的肚子也九个多月了,我躲在林家的八仙桌下,有帆布遮盖着林家人根本看不见我,我在那个小地方整整蹲了一个小时就是为取得秋兰的下落,我终于听到了,秋兰被送到满江婶沿海的娘家,这里白天的时候男人们出海捕鱼女人们在岸上则负责剥牡蛎补渔网。

  听到这里我的心别提有多舒坦多了,而心里舒坦我的肚子却不舒坦,我憋了一肚子尿再不出去肚子就快胀破了,我从八仙桌下钻了出来像见了鬼似的跑了出去,满江婶吓得一声惨叫。

  我从旱厕出来的时候满江搜早已在外面等着我了。

  “阿杰仔,快说,你躲在桌子底下干什么,你都听到什么了?

  “我江婶,我就是想了解秋兰怎么样了,没有别的意图。

”我挠着鬓角说。

  “真的这样?

仅此而已?

  “是的,千真万确,没有半句假话。

  “其实我又何尝不想告诉你,就怕你的嘴快藏不住半句话,我也是没办法,多一人知道不如少一人知道。

  像是有冤情得到平反是的我的心终于感觉温暖了许多。

  在家里我对我父亲的概念十分模糊,依稀只记得他大概的模样不长不短的头发还留有一些短胡须,听母亲说在我四五岁的那年他就跟一个广州的女人跑了,所以直到今天要是母亲再提及父亲又还会诅咒他大半天。

也是听母亲说要不是一场意外我现在还有一个哥哥,哥哥是在我四岁他六岁之时到河边玩耍溺水身亡的。

  “阿杰仔,你这兔崽子,怎么现在还在家里不去卖菜啊?

  母亲从上午打牌到现在才回家,她把中午两点看成十二点十分,不管怎样,这两个时间点怎么会有人还在卖菜?

都不用休息了?

趁母亲不备我将早上赚来的钱一张一张从抽屉的缝隙里装了进去。

  已经记不清又过了多少天时间文芳要生了,从沿海得来消息秋兰的伟强也在这一天要临盆了,满江婶一下子都不知道要从哪里下手。

文芳被送到了医院的时候杏美姑与她的儿媳妇刘红霞也来了,刘红霞也是要来生孩子的。

满江婶和杏美姑无意中碰面,但她们彼此没有言语也没有笑容就像陌生人一般视而不见擦身而去。

  王老师也来到医院的产房前等待外孙的降生,满江婶却哆嗦起来她最终起打退堂鼓,留下耀雄和王老师自己先回家了。

事后我问满江婶,她的回答是害怕文芳也生了女儿这样她会当场晕倒的。

  结果证明文芳的确生了女孩,取名叫茜琳,秋兰生了男孩名叫伟强。

当然还有玉婷,还有日后你们会见到的几个孩子,这些孩子们有的文静可爱有的调皮机灵,我对他们视如己出,他们中的每个人我永远都难以忘记。

然而话又说回来,一个个新生代的不断诞生却并不意味着苦恼日子的结束,而是一系列纷繁复杂的人间生活的开始而已。

  第三章:

得到与失去

  满江婶如愿以偿的得到了男孙但林家的所有人却不敢声张这个小生命就是秋兰所生的,秋兰生了儿子得到了满江婶的重视,一样是鸡汤她的碗里就比文芳的多了一根鸡腿。

  都说纸包不住火,刚到罐头厂上班才几个月的耀雄不久便遭到了约谈,因为秋兰超生他需要接受处理,他被罐头厂开除了。

居委会开出八百元的超生罚款,才沉浸在得到伟强而喜庆的林家不得不要接受这个现实。

  “我没办法,现在生意这么不景气,我要摆摊到什么时候才能赚八百元,我没办法。

”耀成赔了工作,满江婶双手一挥扔下这句话完全把责任推掉了,秋兰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一场冷空气下来屋外下起小雨,冷极了。

那些天感冒发烧的人增加了不少,茜琳伟强和玉婷一并同时发烧了,医生断定这场发烧很可能影响茜琳将来的脑部发育,他要林家有个心理准备,我不停地跺脚,祈求老天千万不要捉弄这个还不满一岁的小生命,看他们有苦我的心也像是遭受煎熬。

  “医生都这么说了我看就顺其自然好了。

正好文芳明年可以申请再生一个,卖酱油的阿美他们第二胎就是这么来的,头一胎那个女孩子智力发育有问题,傻傻的,都六岁了还在流口水连话都不会说,要是你能再生男的就更好。

  满江婶的话就像一根锋利无比的箭一般,这支箭深深地击中了文芳的心头。

  “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男孙对你来说就真的这么重要吗,你还是不是人?

要我再生一个,告诉你你休想!

”抱着茜琳的文芳毫不客气地呛满江婶。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怎么这么说我,我有恶意吗?

我这个当婆婆连话都说不得了吗,我是哪里说错了我说一句你要顶我十句,态度还这么嚣张恶劣?

  “没见过像你这么当奶奶的,心肠这么狠毒诅咒自己的孙女!

要我再生一个除非我死!

  我能看出来,自此文芳和满江婶便有了深深的隔阂一直到今天。

虽然当时我也有点担心文芳会不会因此将嫉恨转投于秋兰和伟强身上,但是最后证明我是多虑的。

  曾经的一天,满江婶到乡下进货去了,耀成和耀雄也不在家。

  “嫂子,衣服做好了,你看这一件怎么样?

阿杰仔,你也看看,这袖子会偏长吗?

  文芳用她的嫁妆,一台蝴蝶牌缝纫机和自己的手艺裁了三件娃娃衣,我还在幻想着伟强玉婷和茜琳穿上它们该是多么可爱的时候又一件事情发生了。

  “呀,我会不会走错门了吧,怎么会有不害臊的男人在我家呢?

”没错,秀珠又回娘家了!

  秀珠放下一对双胞胎儿子国伦国旺对我们又是一阵冷嘲热讽。

  “这要是换做我我才没有那么厚的脸皮,有家室的女人还成天跟一个不三不四的男人在一起,这男人也真是,见到女人就黏上了,真不知羞耻!

  秀珠的话让我们三人都倍感错愕,要不是看在她两岁的儿子国伦国旺的脸上,我真的好想打她一个耳光。

  “好好好,秀珠,你是不想看到我才这么说的吧,那我走。

”我举双手用投降般的姿态说。

  “是,谁说不是!

你这个卖菜的,最好不要有事没事都到我家来,我知道都是你在背后搞鬼不要以为我不清楚,还不赶快滚回家去!

  “等一下,阿杰你不要走,要出去的不是阿杰,是你吧!

”文芳站起来说。

  秋兰也站了起来并赶忙打圆场,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秀珠火气加大。

  “这是我家,谁敢赶我出去?

要不是看在我妈跟我两个哥哥的面儿上我早就跟你们翻脸了,还用得着等到现在?

果然嫁进来的都没有一个好东西,一个个狐狸尾巴全都露出来了!

  此事忽然大门被打开,计生部门的工作人员来了,他们来追讨伟强八百元的超生款,气氛火烈一下子降到冰点,秋兰左右为难的确拿不出这么多钱,这事却成了秀珠火上浇油的目标。

  “抓她,你们把抓她抓走吧,她就是那个不怕死多生一个的人,现在没有钱你们就把她的人抓去关吧!

  “林秀珠,你不要太过分!

”文芳抓起手中的衣服砸向秀珠。

  文芳和秀珠终于打成一团。

包括计生工作人员在内我们好不容易将她们分开,秀珠的头发乱成一团,碍于面子的她带着两个儿子先跑了,计生工作人员认为这是林家的家务事也随后离开,然而明摆着的一点是这八百元的超生款是迟早不得不得交了。

  耀成和耀雄喝得烂醉回家打起呼噜各自进入梦乡,文芳想要帮忙也力不从心,情急之下我抓着秋兰的手带她出了门,我让她在菜园里等我,我急速地跑回家,我的抽屉里有我的个人积蓄三百多元呢。

  秋兰在我的菜园边左右徘徊,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站了许久许久就是不见我出来,现在想起这些我的心还始终难免有不安和愧疚。

  哐当一声,翻落的抽屉摔在地上还砸中了我的脚,简直快疼死了。

  我三百多元的储蓄莫名地只剩五元三角,直觉给我怀疑是遭小偷了,我打量了家里的全部门窗户扇却根本没有一处被撬的痕迹,瘫坐在床前的我变得呆滞,心里头全是这笔钱究竟上哪儿去了,该怎么办,还要怎么跟秋兰说,说什么?

  我不停地四处翻找着哪怕锅里还是碗里,只要能放东西的介质我都不放过,不一会儿家里头真成了仿佛遭贼光顾般的狼藉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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