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案元夕.docx
《青玉案元夕.docx》由会员分享,可在线阅读,更多相关《青玉案元夕.docx(7页珍藏版)》请在冰豆网上搜索。
青玉案元夕
青玉案-元夕
辛弃疾
第一部分:
诗人简介:
辛弃疾,生于1140年5月28日,卒于1207年10月3日,字幼安,号稼轩,山东东路济南府历城县(今济南市历城区遥墙镇四凤闸村)人。
中国南宋豪放派词人,人称词中之龙,与苏轼合称“苏辛”,与李清照并称“济南二安”。
辛弃疾生于金国,少年抗金归宋,曾任江西安抚使、福建安抚使等职。
追赠少师,谥忠敏。
现存词600多首。
他词的有强烈的爱国主义思想和战斗精神。
著名词作《水调歌头·带湖吾甚爱》、《摸鱼儿·更能消几番风雨》、《满江红·家住江南》、《沁园春·杯汝来前》、《西江月·夜行黄沙道中》等。
著有《美芹十论》与《九议》,条陈战守之策。
由于与当政的主和派政见不合,后被弹劾落职,退隐山居,公元1207年秋季,辛弃疾逝世,年68岁。
第二部分:
青玉案⑴·元夕⑵
东风夜放花千树⑶,更吹落,星如雨⑷。
宝马雕车香满路⑸。
凤箫声动⑹,玉壶光转⑺,一夜鱼龙舞⑻。
蛾儿雪柳黄金缕⑼,笑语盈盈暗香去⑽。
众里寻他千XX⑾,蓦然回首⑿,
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⒀。
⑴青玉案:
词牌名。
“案”读wan,第三声,与“碗”同音。
⑵元夕:
正月十五日为上元节,元宵节,又称元夕或元夜。
⑶东风夜放花千树:
形容元宵夜花灯繁多。
花千树,花灯之多如千树开花。
⑷星如雨:
指焰火纷纷,乱落如雨。
星,指焰火,形容满天的烟花。
⑸宝马雕车:
豪华的马车。
⑹凤箫浮动:
指笙、箫等乐器演奏。
凤箫,箫的美称。
⑺玉壶:
比喻明月。
亦可解释为指灯。
⑻鱼龙舞:
指舞动鱼形、龙形的彩灯,如鱼龙闹海一样。
⑼蛾儿雪柳黄金缕:
写元夕的妇女装饰。
蛾儿、雪柳、黄金缕,皆古代妇女元宵节时头上佩戴的各种装饰品。
这里指盛装的妇女。
⑽盈盈:
声音轻盈悦耳,亦指仪态娇美的样子。
暗香:
本指花香,此指女性们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
⑾他:
泛指第三人称,古时就包括“她”。
千XX:
千百遍。
⑿蓦然:
突然,猛然。
⒀阑珊:
零落稀疏的样子。
译文:
像东风吹散千树繁花一样,又吹得烟火纷纷,乱落如雨。
豪华的马车满路芳香。
悠扬的凤箫声四处回荡,玉壶般的明月渐渐西斜,一夜鱼龙灯飞舞笑语喧哗。
美人头上都戴着亮丽的饰物,笑语盈盈地随人群走过,身上香气飘洒。
我在人群中寻找她千百回,猛然一回头,不经意间却在灯火零落之处发现了她。
文中所写的“那人”指的是辛弃疾本人,作者借“那人”寓意自己郁郁不得志,与其说是追求情人,不如说是独自幽怜、伤心人别有怀抱的自白,渴望能够施展其才华(当时作者被迫退职于江西),寄托着作者政治失意后,不愿与世俗同流合污的孤高品格。
关于辛弃疾《青玉案·元夕》这首词的主旨,历来有争议。
有人认为它是一首爱情词,表达作者追慕的是一位超凡脱俗的美丽女子;也有人认为它是一首寄托词,正如梁启超所言“自怜幽独,伤心人别有怀抱”,“那人”是作者自我的写照。
其实,这两种说法,并不矛盾,即便是寄托词,它也是用爱情来比兴,以此来展现词人的“怀抱”的。
韵脚:
(平)平(仄)仄平平仄(韵)。
仄(仄)仄、平平仄(韵)。
(仄)仄(平)平平仄仄(韵)。
(仄)平(平)仄,(仄)平平仄(韵)。
(仄)仄平平仄(韵)。
(平)平(仄)仄平平仄(韵)。
(仄)仄平平仄平仄(韵)。
(仄)仄(平)平平仄仄(韵。
)(仄)平(平)仄,(仄)平(平)仄(韵)。
(仄)仄平平仄(韵)。
赏析:
本首词主要写元宵节。
上篇主要渲染了元宵节车水马龙,欢歌笑语的热闹气氛。
“东风夜放花千树”写的是元宵节的灯,把灯比作花,写出灯的灿烂。
“千树”又说明灯的数量多。
“更吹落,星如雨”写出烟火起起落落如星一般。
“宝马雕车”写马车华美,“香满路”写出游人如织,暗示上街的女子多,“一夜”则为下文做了铺垫,写出作者寻找“那人”费尽心机,前后呼应。
下篇则主要描写作者在游人寻找一位自甘寂寞的孤高女子,“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承接了上文,将描写对象转移到盛装出行的女子身上。
但是这些人中却没有作者所寻找的人,一句“众里寻他千XX”生动的写出作者的失望,而笔锋一转,“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借着所寻找之人的孤高表达自己不愿同流合污的志向。
写作背景:
这首词作于1174年。
当时强敌压境,国势日渐衰弱,而南宋统治阶级却不理朝政,沉迷于歌舞中,洞察形势的作者辛弃疾满腔哀伤怨恨的写了这首词,而当时政治上失意的作者也在这首词中寄托了他自己的感受。
这首词中“那人”的形象就是他本人的写照,写这首词的时候,辛弃疾时年四十,被迫退休在江西已经好几年了,词中“灯火阑珊处”大概就是作者在政治上被人排斥的境地的写照。
第四部分:
关于辛弃疾的文章。
(关于青玉案元夕)
写上元灯节的词,不计其数,稼轩(辛弃疾)的这一首,却谁也不能视为可有可无,即此亦可谓豪杰了。
然究其实际,上篇也不过渲染那一片热闹景况,并无特异独出之处。
看他写火树,固定的灯彩也。
写“星雨”,流动的烟火也。
若说好,就好在想象:
是东风还未催开百花,却先吹放了元宵的火树银花。
它不但吹开地上的灯花,而且还又从天上吹落了如雨的彩星——燃放烟火,先冲上云霄,复自空而落,真似陨星雨。
然后写车马,写鼓乐,写灯月交辉的人间仙境——“玉壶”,写那民间艺人们的载歌载舞、鱼龙曼衍的“社火”百戏,好不繁华热闹,令人目不暇接。
其间“宝”也,“雕”也,“凤”也,“玉”也,种种丽字,总是为了给那灯宵的气氛来传神来写境,盖那境界本非笔墨所能传写,幸亏还有这些美好的字眼,聊为助意而已。
总之,我说稼轩此词,前半实无独到之胜可以大书特书。
其精彩之笔,全在后半始见。
后篇之笔,置景于后,不复赘述了,专门写人。
看他先从头上写起:
这些游女们,一个个雾鬓云鬟,戴满了元宵特有的闹蛾儿、雪柳,这些盛妆的游女们,行走之间说笑个不停,纷纷走过去了,只有衣香犹在暗中飘散。
这么些丽者,都非我意中关切之人,在百千群中只寻找一个——却总是踪影皆无。
已经是没有什么希望了。
……忽然,眼光一亮,在那一角残灯旁侧,分明看见了,是她!
是她!
没有错,她原来在这冷落的地方,还未归去,似有所待!
这发现那人的一瞬间,是人生的精神的凝结和升华,是悲喜莫名的感激铭篆,词人却如此本领,竟把它变成了笔痕墨影,永志弗灭!
——读到末幅煞拍,才恍然彻悟:
那上片的灯、月、烟火、笙笛、社舞、交织成的元夕欢腾,那下片的惹人眼花缭乱的一队队的丽人群女,原来都只是为了那一个意中之人而设,而写,倘无此人在,那一切又有何意义与趣味呢!
多情的读者,至此不禁涔涔泪落。
此词原不可讲,一讲便成画蛇,破坏了那万金无价的人生幸福而又辛酸的一瞬的美好境界。
然而画蛇既成,还思添足:
学文者莫忘留意,上片临末,已出“一夜”二字,这是何故?
盖早已为寻他千XX说明了多少时光的苦心痴意,所以到得下片而出“灯火阑珊”,方才前早呼而后遥应,笔墨之细,文心之苦,至矣尽矣。
可叹世之评者动辄谓稼轩“豪放”,“豪放”,好象将他看作一个粗人壮士之流,岂不是贻误学人乎?
王静安《人间词话》曾举此词,以为人之成大事业者,必皆经历三个境界,而稼轩此词之境界为第三即最终最高境。
此特借词喻事,与文学赏析已无交涉,王先生早已先自表明,吾人可以无劳纠葛。
从词调来讲,《青玉案》十分别致,它原是双调,上下片相同,只上片第二句变成三字一断的叠句,跌宕生姿。
下片则无此断叠,一连三个七字排句,可排比,可变幻,总随词人之意,但排句之势是一气呵成的,单单等到排比完了,才逼出煞拍的警策句。
北宋另有贺铸一首,此义正可参看。
——————著名红学家周汝昌对此词的赏析
第五部分:
一篇诗人写的文章。
选自《美芹十论之察情第二》
两敌相持,无以得其情则疑,疑故易骇,骇而应之必不能详;有以得其情则定,定故不可惑,不可惑而听彼之自扰,则权常在我而敌实受其弊矣。
古之善用兵者,非能务为必胜,而能谋为不可胜。
盖不可胜者乃所以徐图必胜之功也。
我欲胜彼,彼亦志於胜,谁肯处其败?
胜败之情战於中,而胜败之机未有所决。
彼或以兵来,吾敢谓其非张虚声以耀我乎?
彼或以兵遁,吾敢谓其非匿形以诱我乎?
是皆未敢也。
然则如之何?
曰:
“权然后知轻重,度而后知长短”,定故也。
“他人有心,与忖度之”,审故也。
能定而审,敌情虽万里之远可定察矣。
今吾藏战於守,未战而长为必战之待;寓胜於战,未胜而常有必胜之理。
彼诚虚声以耀我,我以静应而不轻动;彼诚匿形以诱我,我有素备而不可乘;胜败既不能为吾乱,则故神闲而气定矣。
然后徐以吾之心度彼之情,吾犹是彼亦犹是,南北虽有异虑,休戚岂有异趣哉!
且彼诚欲战耶,则必不肯张皇以速我之备。
且如逆亮始谋南寇之时,刘麟、蔡松年一探其意而导之,则麟逐而松年鸩,恶其露机也。
今诚必战,岂欲人遂知之乎!
彼诚不敢必战耶,贪残无义,忿不顾败,彼何所恤?
以母之亲、兄之长,一忤其意,一利其位,亮犹弑之,何有於我?
况今沿海造舰,沿淮治具,包藏祸心,有隙皆可投,敢谓之终遂不战乎?
大抵今彼虽无必敢战之心,而吾亦不可不防其欲尝试之举。
彼於高丽、西夏,气足以吞之,故於其使之至也,坦然待之而无他;惟吾使命之去,则多方腆鲜,曲意防备。
如人见牛羊未尝作色,而遇虎豹则厉声奋臂以加之,此又足以见其深有忌於我也。
彼知有忌,我独无忌哉!
我之所忌不在於虏欲必战,而在於虏幸胜以逾淮,而遂守淮以困我,则吾受其疾矣。
朝廷心定而虑审,何情不可得,何功不可成。
不求敌情之知,而观彼虚声诡势以为进退者,非特在困吾力,且失夫致胜之机为可惜。
臣故曰:
“知敌之情而为之处者,绰绰乎其有余矣。
”
译文:
两军对垒,如果没有办法了解敌情,便会因心里没底而产生疑惑,有疑惑因而容易产生恐慌心理,应对复杂情况时一定不能审慎行事;如果有办法了解敌情,心里便会很镇定踏实,镇定踏实因而不会对如何作战产生疑惑,一旦心中没有疑惑,就会听仼敌人骚扰自己而不会惊慌失措,那么,主动权常常在我方手里,而敌方实际上受到制约,处于不利位置。
古代那些擅长用兵打仗的人,不会去追求每战必胜,而会去谋求今后不可战胜的方法。
因为这种方法才是用来慢慢谋求将来每战必胜的根本。
我方想战胜敌方,敌方也有志于战胜我方,那么,谁愿意处于失败的境地呢?
如果想胜怕败的心情在心中交织,那么胜利或失败的迹象就无法去判定。
比如说,敌方或许会带兵来进犯,我方敢认为他们不是在虚张声势故意向我炫耀吗?
敌方戓许带兵逃跑,我们敢认为他们不是在隐匿自己真实的形迹来引诱我们深入呢?
孟子曾经说过:
“东西去称一称然后才知道它是轻还是重,去量一量才知道它是长还是短。
”这是因为有确定的依据的缘故。
《诗经》说:
“别人有什么心思,我也揣测得到。
”这是因为我仔细观察研究的缘故,如果能有确定的依据和认真研究的态度,敌方情况即使远在万里之外,我们也可以确定明察了。
如果我们将进攻的思想隐藏在防守中,那么,即使我们不进攻也可以为将来一定要进攻而作长远的准备;而如果我们将胜利的方法寄托在进攻中,那么,即使我们不能取胜也会经常拥有将来一定胜利的道理。
如果他们真的是虚张声势故意向我们炫耀,我们应该冷静应对而不可轻举妄动;如果他们真的是隐匿自己真实的形迹来引诱我们深入,我们因为一向有准备会让他们无机可乘。
表面的胜负既然不能搅乱我们的方寸,那么我们就可以心情闲适、精神安定了。
这样以后再慢慢地用我的心去揣度敌人的实情,想到我们这样敌人也会这样,敌我分处北方南方,虽然有不同的观念想法,但胜了高兴败了忧愁,这种心情难道会有不同吗?
况且,他们如果真的向我们进攻,一定不会匆促行动来加快我们防备的进度。
再说逆贼完颜亮最初图谋向南侵犯我们的时候,刘麟、蔡松年刚一弄清他的意图就引领金兵进攻我们,最终刘麟打了败仗被逐出朝廷,蔡松年也被赐鸩酒自杀,因为金国皇帝恼恨他们泄露了进攻宋朝的机密。
如果他们真的要进攻了,难道想让所有人知道他们的作战计划吗?
如果他们不敢开战,那么,他们贪婪残暴,不讲道义,愤怒的时候甚至不顾虑失败,他们还会顾忌我们什么?
!
凭母亲的至亲、兄长的大一点的身份,他们一个违背了完颜亮的心意,一个本来做了有利于完颜亮地位的事情,结果完颜亮还是杀了他们,更何况是对付我们呢?
再说现在他们在沿着洱海制造船只,沿着淮河制造武器,包藏险恶用心,即使与他们有嫌隙的人都可投靠他们,谁敢说他们最终不会大规模进攻我们呢?
大概即使他们现在没有一定敢战的心理,我们也不能不提防他们那些想尝试的举动。
他们相对于高丽、西夏较强,气势足以吞并它们。
所以,当高丽、西夏的使者来访时,他们会坦然地接待他们而没有任何其它的担心;只有当我们的使者去的时候,他们才会从多方面表现出不友善,尽量防备我们。
正如人们看到牛羊从来不改变脸色,看到老虎豹子之类就大声呵斥、捋起袖子伸出手臂去对待它一样,这足以看出,他们对我们有深深的忌讳。
他们知道忌讳我们,难道我们对他们就没有忌讳吗?
我们忌讳的不在于敌人一定会向我们进攻,而在于敌人已经侥幸胜利并已渡过淮河,进而会死守淮河来让我们受困。
如果那样的话,我们就会深受其害了。
朝廷如果镇定下来作仔细的考虑,哪样的情况了解不到,哪样的事情不能成功。
不去谋求了解敌情,却去看敌人虚假的声势来决定自己是进是退,这样做不仅仅会使我们的力量受困,还会让我们失去克敌制胜的良机,这是很可惜的。
所以,我认为:
“了解敌人的情况并作出相应的处理,应对敌人、获取胜利就会显得绰绰有余。
”
第六部分:
自己写一篇关于诗人的文章。
辛弃疾:
醉里挑灯看剑
在时间的长河中,我渐渐明白,辛弃疾的词里有个不变的世界,虽然这个世界里的故事可能不是最精彩的,可是它会伴随我一生,变老的,是岁月,是人,可不变的是他的情怀。
——题记
言语尽而心未绝,书文尽而情仍存。
昨日已经随着夕阳化作几滴微雨朦胧,沉睡在时光的巷子里,在那里我看见了一抹不尽美丽的身影。
……
辛弃疾是一个悲哀的行者,他穷尽一生只为寻找那块乐土,他的家。
绍兴三十一年,金兵踏入了他的家,至此,一切都变了。
他的梦注定无法实现,这条寻乡之旅注定是孤独。
——平生个里愿怀深,去国十年老尽少年心。
《破阵子》是他的伤,他的痛。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灸,五十弦翻塞外声”“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醉意中把灯点亮抽出宝剑细看,那的确是把好剑,经过时间的打磨,在幽暗的灯中闪烁。
他的泪渐渐流下来。
不恨古人吾不见,恨古人不见吾狂耳。
这种狂绝非无缘无故,这是他的情怀。
可是纵然他有一腔热血,又怎能敌过满朝文武的质疑声。
随着万字平戎策变为“种树书”,他渐渐失落了他梦中的山河。
迷失在宝马雕车走过的路上,在不尽风光的北固亭中,在抛头颅撒热血的战场上……纵然他的酒还有着“八百里分麾下灸”的味道,还遗留着塞外的不尽沧桑。
但是他说他失落了。
是真的失落了吗?
怎么会。
他的情怀依旧,他的剑也依旧。
在他的词中,我的心上。
所以,虽然我们无法记住他走过的所有,经历的种种,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什么;虽然我也不曾如他在寒风中饮酒作词洒热泪,但是默默希望有一天能与他对坐,一壶清茶,笑谈坎坷,笑对人生。
……
“醉里且贪欢笑,要愁得那功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