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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庸伯《大学》解

伍庸伯《大学》解说

伍庸伯的《大学》解说被梁漱溟称为“八百年来未有之创获”。

格致章第一

古本《大学》很通顺、很清楚,不必改动章句。

《十三经注疏》将《大学》分为六大段:

《格致》、《诚意》、《正修》、《修齐》、《齐治》、《治平》。

先讲《格致》,共分五节。

《格致》可分为三纲、八目。

三纲为“明德”、“知止”、“本末”。

八目为“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为八目。

总结句为“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

《大学》是教人如何做人的,这就要先认识人之所以为人者何在。

“明德”两字就是点出人的本心,而做人即要明其明德。

人生是离不开社会的,说明明德,就是要在社会生活中明明德。

而在社会中怎样去明德呢?

这便是《格致》章中所要研究的题目对象。

关于“明明德”,古人分为三个层次来说它:

生知安行,学知利行,困知勉行。

第一节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这是《大学》功夫的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是依着自己的明德去做人,就是明明德,这一阶段不妨说是“成己”。

第二阶段是“新(亲)民”,则是由“成己”到“成物”。

第三阶段是“成己”“成物”之极,也就是“止于至善”。

“明明德”是士人之事,“新民”是贤人之事,“止于至善”则已到圣人地位。

但须知功夫只是一个,“明明德”是自己的事,“成物”在“成己”之中,“止至善”更不在“成己”、“成物”之外。

三个阶段只不过是功夫造诣深浅不同而已。

“亲民”之“亲”字,我以后应作“新”字。

“明”、“新”、“善”三字在三阶段文字中,可以互相通用,因为事情只是一件。

第二节

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知止”不是上文之“止至善”,“至善”的境界是很高的。

一个人知道自己要去作明明德的功夫是“知止”,你是人就应该做个人,人具明德,就必明其明德,知此意就算“知止”了。

“止”如《易经•艮卦》上的那个“止其所”,《说文》曰:

“止,下基也。

象草木出有址,故以止为足。

”也就是起点的意思。

“定”是说定向,自己精神有了定向,总朝着那方向去,身心能有着落。

“静”指杂念减少,凡不合自己精神定向的杂念,经过斗争自然渐渐减少。

“安”是说身之事,比前杂念减少的情形又进一步,正如“畅于四肢”和“百体从令”那样。

“虑”则说向更深细处,清除微细惑习,有如过滤,就是虑。

“得”就是得“明德”。

从“知止”到“能得”,是说一般人“明明德”的内容。

第三节

物有本末,事有终始。

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这一节是说近道。

“近道”之“道”即开首“大学之道”——明其明德。

上文从“知止”而定、静、安、虑、得,叙说人之明其明德,即是“说道”。

此节从知本末、终始、先后来说“近道”,由“近道”得“入道”。

所以接着上文,把近道提出来说,乃极其重要的。

此节而正是在引起下文,下文第四节点出近道的事实内容。

“物有本末,事有终始”,是包括人类社会在内的世间一切事物天然存在的条理,知其如此,你便得知先从何处下手。

下文的八条目,正是教人知所先务。

而朱子认为明德为本,新民为末,那就错了。

近道<道(近道视道为狭)

近道→道(近道趋达于道)

近道——本末先后(能得其本末先后即是近道)

第四节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

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

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

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

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

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

致知在格物。

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身为家、国、天下之本。

所以天下、国家、身这人类的一整体就是一物。

身在这一物中是本,其家、国、天下对此皆可云末。

图1 大学八目结构图

注:

实线有形分大小,虚线无形别精粗;虚线中之物,即观念概念为物之代表者。

身虽为本,而居中活动者则在心。

心的活动,其表见在意。

意是很多知识凑起来形成的,其中却离不开好、恶、迎、拒。

形成意的知识起于后天,是物在心之反映。

“知”即是知识。

“物”,不外指天下、国、家、身这一大物;“知”,则是其间本末先后的一大条理;而修、齐、治、平,正是其所谓“事”。

修身为事之始,治平为事之终。

只须把这其间的物的本末、事的终始弄明白,便是“物格而后知至”了。

“格物”的“格”字,《说文》上训为“木长貌”。

树木的生意或生气,固通乎其整体,然其生长却由本及末,有其顺序。

“木长貌”应即树木由本及末那生长的情形。

所以把事物由本及末层层发展的情形表露出来,亦即为“格物”了。

而知识为物之反映,事物情理是这样,照样反映无误,亦即为“知至”。

由身而家、而国、而天下(物),这其间的修、齐、治、平(事)的本末终始先后之序,可说为人世间一大法则或规律,乃是从人类历史经验得来的关系人生最重要的知识。

人非“明德”无以为人生,而人生非循由乎此规律无以明其明德。

“明明德”是道,认识此规律而循由之以行,即是“近道”。

第三节提出的“近道”两字,要在第四节才得落实;将更于第五节加以总结。

图2 大学“三段”、“三纲”、“八目”近道图

说明:

大学之道包有三阶段(上下)和三纲领(左右)。

上图右侧实线表示客观存在。

而左侧以虚线出之,则表示物格知至即为前者之反映,内容相等同。

盖“近道”即“道”之认识及其实践(“格物”“知至”涵括着八条目在内)。

“明”表示其动词,应行着重。

明明德与止定静安虑得同一格,表示相当。

“明”、“止定”、“近道”同一格,表示略相当。

从“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到“致知在格物”;又从“物格而后知至”至“天下平”,完全是一段循环往复的文字。

这是不可少的,试看我们在前譬拟的那说词便自可见。

回环其词,叮咛告诫,语重心长;然这里却还不是功夫之所在。

按照这理论上实行的功夫尚在下面<诚意>中。

<诚意>章才是讲功夫;以前儒者皆以<格致>为功夫,那是把《大学》文义错解了。

第五节

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

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

此谓知本,此谓知之至也。

——开首“大学之道”,到此为合<格致>首章,而此其总结之语也。

“自天子以至于庶人”,盖言其无人不如是;而“壹是皆以修身为本”,则全章意旨贯注之所在。

为其决定无疑,故下“……否矣”、“……未之有也”那样决断语气。

《论语》上“躬自厚而薄责于人”,其厚薄正与这里厚薄之义同。

《孟子》上“所求乎于人者重,而所以自任者轻”,其轻重的颠倒亦即这里的本末倒置。

总皆归于修身责己,一般无二。

从“此谓知本,此谓知之至也”就见出“知本”即“知至”;除“知本”之外,更别无所谓“知至”。

在上文的“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实无他义(如朱子、阳明所说者),只是深明物——身、家、国、天下——之本末而已。

《中庸》上“思修身,不可以不事亲。

思事亲,不可以不知人。

思知人,不可以不知天。

”其知人知天的话,我以为即《大学》的“格物致知”。

“知人”即知人事关系;人事关系有其天然顺序不可颠倒错乱者,故又云知天也。

天然之理本来如是,无可违异;意不敢稍违,则心不外驰,精神回到身上来。

这样就会发生“敬”的作用。

这“敬”即自然儆醒之意,亦即通常说的留心。

非有意在敬,故无假于形式条件,如“整齐严肃”、“动容貌,整思虑”那样。

攀龙先生有“身心相依”的话,可资参考。

图3是表示以上解说<格致>一章所涵有的意义的。

《大学》从吾人本然情形指点出应如何做人。

此本然情形不外乎心的一面和身的一面。

就心一面:

心以明德为特征,而主宰着一切活动,就应该明其明德,成其主宰之用。

否则,主宰不成其主宰,人将失其为人。

就身一面看:

身非离群独在之一物,而是生活在家、国、天下这一物之中,为其起点或为之本的。

想要搞好群的生活,势必求其本,从起点作起,由近及远。

这本末条理是违背不得的。

“修身为本”就是要它条理还其条理,而明明德则所以主宰还其主宰。

实际这完全是一回事,不过分从两面说而已,当条理还其条理之时,则主宰还其主宰已自在其中了。

翻过来,亦一样。

然而要还,从何还起呢?

这必聪明不向外用,精神回到身上来。

此即知止有定之谓(内一面),亦即物格知至而事所先后之事(外一面)。

能这样就是近道。

此时就会发生敬的作用,心不离身,身不离心,而身心相依。

所以下面“还”、“敬”、“依”三字并列一起也。

图3 大学《致知》章系统结构图

注:

①“知虑”为知止而定静安虑得之省文。

②“先后”为事有终始先后之省文。

诚意章第二

<格致>章总结在“修身为本”,一句话,亦就是《论语》上“君子求诸己”那个意思。

接续着这个就好来研究,<诚意>章正是在讲出怎样修身的功夫。

此章由“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起,至“大畏民志,此谓知本”,查照文义亦可略分为五小节,俾助理解。

五节文字很有次序,先则提出要领,中间则反复申明其内容,末后作一结束,自然成篇,没有错简。

以下我们依其节次,分别加以解说。

第一节

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

如恶恶臭,如好好色,此之谓自慊。

故君子必慎其独也。

——这是首先把诚意功夫的要领一句话提出来。

当我们确认了“修身为本”之后,要去实践修身之功,那必须针对问题下手。

问题不在别处,全在意诚不诚上,何以言之呢?

《论语》上孔子说“修己以敬”,修己即修身,修身即修己。

这里说的“身”,原非单指此血肉之躯,而正是在说“自己”。

“自己”固然离不得此身,而真正代表“自己”的既不是身,亦不是心,却是“意”。

“意”者意向;人的一切感应活动皆是意,意发于心(有人说“意为心之所发”)而形于身。

通常人认“身”为“自己”,那不过以其便于指目而已。

其实要紧全在“意”上。

而且“修”是修理;心未发,身不动,何所用其修?

须要修理的正是将会在内外发生或好或坏影响的这个“意”呢!

“意”是人们恒时要有的。

著见在人们行动上的“意”,那不过是明显的。

人没有行动而有思念时,“意”即著于其思念上。

甚至似乎没有什么思念,亦未始无“意”在隐微间不停地转着。

“意”是怎样的,人就是怎样的。

整个的人格,不外从过去长时间种种意的积蓄而渐渐形成的。

“意”可以转化,人格的好坏高下亦随之转化不同。

“诚”是什么呢?

“诚”就是心在当下,不走作。

“诚”与“敬”相通,心猿意马即“不诚”;亦就是“不敬”。

前面<格致>章归结到“修身为本”,我们果真于此有亲切领会,精神就起了变化,立即发生敬的作用——儆醒、留心的作用(见<格致>章)。

留心“自己”是修身起点。

此<诚意>章恰恰紧密联系着前章而来。

所谓“诚意”,同样地亦就是留心“自己”而须留心于“意”。

而“心”在当下不走作,那不就是留心了吗?

<格致>章盖开其端,<诚意>则进一步引申到修身功夫如何实践上。

翻转来看,便可明白:

意不诚的人,在自己做人上麻麻糊糊,不认真,散散漫漫不要强,极有可能成为一个坏人,而不可能成为一个好人。

意不诚,可说是一个总题,一切其他问题都无非从这里引申出来的。

我们所以说问题全在这意不诚上盖为此。

——针对问题下手,意正是我们做功夫的下手处。

功夫怎样做呢?

这就是时时刻刻留心“自己”——留心于“意”,而“毋自欺”耳。

于此,先须知人们通常很容易在自欺中而不自觉。

人们通常对家庭社会多缺乏我“自身”实为其本的那种认识,遇事辄易于责人而不责己。

这亦正为其在“自己”一面原缺乏“知止”(未知正经做人,未知人必须明其明德),心弛神散,漫无定向,有如昔人所说“心不在腔子里”。

此时自己不知做了多少错事,亦全然麻糊过去。

甚且经人指责,还不认账。

或者经人指出,无要否认,仍不悔改。

一贯地自欺下来。

几乎可以说:

通常人们所有的“意”均难免多少有自欺成分在。

只不过不认帐不悔改者,其自欺特别严重耳。

怎得免于自欺?

那必须精神回到身上来(此则得之于知止、知本),意念之萌,刻刻留心;庶乎一有自欺,即刻知道。

必知道自欺,方得“毋自欺”。

“毋”是禁止之辞,不给它自欺去,故曰“毋”。

这样用功不已,愈来愈日显其用,则意自诚。

《易经》上说“闲邪存其诚”,其义当在此。

说了“毋自欺”,紧接着就说“如恶恶臭,如好好色,此之谓自慊”。

这是指出我们才感觉有“自欺”,即要像“恶恶臭”那样去恶它,当下断然,不容徘徊瞻顾,果然恶而毋之了,内心便自快足。

“慊”训快足。

人知道自欺了,是自然起“恶”的。

好恶原跟着这“知”同时来。

好恶起来了,便自发力量。

知自欺属知,恶自欺属行。

知行原则合一不离。

“毋”不外是“恶”的表见。

何以有人知自欺了,而“恶”不够,“毋”不力呢?

那还是自家精神未曾收回到身上来(心弛神散,别有所牵),没有以整个精神去好恶之故罢了。

“君子必慎其独”,怎样来讲呢?

我们先应明白:

好是我好,恶是我恶,欺是自欺,慊是自慊,什么都是自己的事,直与人若不相干。

这就好来讲“慎独”了。

“独”即独自,“慎”即谨慎,亦即俗云留心。

我们已经知道要从留心自己来作修身功夫了,而“慎独”两字恰是最好地揭出这种功夫来。

这里用一个“独”字来说“慎”,有三点好处:

一、《论语》上说“古之学者为己”。

在独念独处去“慎”,才真是“为己”之学,做人本该如此。

别人知道不知道都没有关系。

所以说是“君子之所不可及者,其为人之所不见乎!

二、“独”中用功有制于幾先之意,阳明先生所谓“防于未萌之先,克于方萌之际”者是。

这样容易用力,功夫才快。

三、“独”则力量易于集中,即精神易专一不分。

“独”是指我在人所不及见处而说。

阳明先生有“无声无臭独知时”之句,其“独知”即“良知”之别名。

人或以为此“独”亦即代表“独知”。

其实这里不过是用来表示一种情况:

那良知的作用正具于上面慎字中了。

慎是自然的慎,没有强制意思。

第二节

小人闲居为不善,无所不至,见君子而后厌然,掩其不善而著其善。

人之视己,如见其肺肝然,则何益矣!

此之谓诚于中,形于外,故君子必慎其独也。

曾子曰:

“十目所视,十手所指,其严乎!

”富润屋,德润身,心广体胖,故君子必诚其意。

——这是从反面和正面两边来说明问题。

先从反面来说:

人当闲居独处时,最能鉴别出这人是怎样一个人。

在缺乏向上心,不知反身自修者,此时就容易偷懒放纵,苟且随便,无所不为。

“见君子而后厌然”的“厌然”,朱子说为“消沮蔽藏之貌”。

“君子”指敬以修身的人,似亦可代表大庭广众。

“掩其不善,而著其善”,是从苟偷中警觉,不免内愧之意,而做出正经样子来,但这何能瞒得过人呢?

“诚于中,形于外”,内里心情是怎样的,外面总会现露出来。

所以,人不要涂饰外面,只有一力“慎独”。

此章之讲一个人的“内外”,与前<格致>章之讲事物的“本末”,实为同等重要。

先既从反面讲它,后又正面(心广体胖)讲它。

我们亦要多加申说几句。

一、身心表里互不相离:

内有其情,外必有其形;如人欲吃食而口涎流,哀痛则眼泪出。

“胸中正,则眸子了然;胸中不正,则眸子眊然。

”眸子可以观人。

总之,情动形发,例证很多。

二、个人与集体全局相关连:

一念动与他念有关,一事作与他事有关。

今天动一念、作一事,与明天后天乃至未来很远的动念作事都有影响,不会空过的。

(前曾说:

从过去长时间种种意积蓄下来,而整个人格以成。

三、《中庸》上“诚者,天之道也”。

不诚只在人方有之。

在天什么事情就是什么事情,一点不会有假的,所以天就是诚。

人之不诚,是想要背天,但其结果还是背不了,是什么还是什么。

四、更可征之于吉凶之故。

《易经》六十四卦,三百八十四爻,一爻代表一动(念),一动就是有吉凶。

顺理即吉,违之即凶。

《孟子》云:

“祸福无不自己求之者。

距今三十年前,我在一次静坐中,自己看见念头起伏,当时深切感觉到一念不会无关系。

嗣后(1931年左右),我续成四句如次:

一念不会无关系,此是十年前所见;

如今岂可妄作为,独里隐微莫显现。

人如不晓得隐微即显见,便无从入德,亦无法作功夫。

昔者朱子教人,尝设为譬喻云:

“敬”如守门户,“克己”如拒盗,“致知”是推测自家与外面的事情。

我依其意,尝以暗室或独处无人的那类情况喻如贼匪之“窝家”,为防检所必注意。

警察检查户口异动要勤,则贼匪无所容身。

“慎独”功夫有类于是。

从正面来讲,特引用曾子的话,盖以曾子最能反身修省,其所说的均出躬行实践,值得学者重视,可资取法。

试看这里“十目”、“十手”的说话,何等警切动人,而在其自己修持上又何等严密呢!

在不知者或以为用功如此严密,徒自苦耳。

其实不然。

学者精神振作,心地光明,大有受用。

“富润屋,德润身,心广体胖”,盖言其受用也。

《孟子》上“居天下之广居”;《论语》上“君子坦荡荡”;《易经》上“君子黄中通理,正位居体,美在其中,畅于四肢,发于事业,德之至也”……这些大都是言其“意”。

正为功夫有得,“不怨天,不尤人”,所以“心广体胖”。

在前反面说小人,此正面说君子。

君子“先难而后获”,又曰“先难后易”,其功夫是逆而顺的。

书中“必”字颇多,如“君子必慎其独”,“故君子必诚其意”,以及下文“治国必先齐其家”,等等。

盖在本末之间、内外之间,皆有其情势所必然而不爽者。

我们做功夫是以了解必然下手,而反己修身以复其本然。

人要知其本然,深信不疑,则功夫好做些。

<诚意>章说“毋自欺”,而好恶,而自慊,而慎独,很有次序,层层引入,不可倒乱,细究自知。

第三节

《诗》云:

“瞻彼淇澳,菉竹猗猗。

有斐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瑟兮僩兮,赫兮喧兮。

有斐君子,终不可諠兮!

”“如切如磋”者,道学也;“如琢如磨”者,自修也;“瑟兮僩兮”者,恂慄也;“赫兮喧兮”者,威仪也;“有斐君子,终不可諠兮”者,道盛德至善,民之不能忘也。

《诗》云:

“於戏!

前王不忘。

”君子贤其贤而亲其亲,小人乐其乐而利其利,此以没世不忘也。

——这一节是说慎独功夫内容和层次。

层次有六:

道学、自修、恂栗、威仪、盛德、至善。

兹略为解说于后。

“道学”之“道”字,意为言说。

“如切如磋,道学也”,即《诗》上“如切如磋”乃是说在学识上切磋。

前此我们不知修身,糊里糊涂地过日子;今既知反己慎独,事事不敢麻糊自欺,自然发生许多问题,那就要学了,而且“学而知不足”了。

类如古人说的“多识前言往行”,“好古敏求”,“舜好问而好察迩言”……大抵皆谓此。

舜是大智慧人,知道自己有许多应知而不知的事情,所以随时随事好问,以求知“道”。

好比人们走路,方向确定,仍沿途逐段问明,否则任意径行,难免差失。

正如留心一切,精神一点不麻糊,所以自耕稼陶渔以至为帝,无非取之于人者,结果就能够“明于庶物,察于人伦”,盖慎独功夫断不能离开事物。

因此,头一层是遇事虚心好学,勤求知识,所谓“好学近乎知”也。

即以寻常说辞这样的小事来看,能如古人所云“修辞立其诚”者有几人?

往往说一句话,或者表达心中意思不如其分,或于客观不能尽其情实,随便麻糊过去算了。

似此常人惯有的粗心大意,都是不诚,都在“自欺”。

在做“慎独”功夫的人,说出话来总要有分寸,即此是“学”。

凡有所说,必不失客观情实,即此是“学”。

事事都须去学的。

朱子“即物穷理”的话,假如移在这里说,便无大病。

可惜他不是说的在“诚意”功夫中要随时随事地用心穷理,他竟然说“大学始教(先乎“诚意”的“格物致知”),必使学者即凡天下之物……”而穷其理。

那便太泛了,将不免游骑无归之病。

要知道,在“修身”为本的前提下,在“诚意”、“慎独”功夫中,一切学问思辨自然来了。

《中庸》上有“有弗学,学之弗能,弗措也。

有弗问,问之弗知,弗措也”,那段话正是承其上文“诚之者,人之道也”而来。

但若把学问思辨之事放在修身诚意之外,一切学问思辨非为修身诚意,那便非儒家之旨。

“如琢如磨者,自修也”,此为第二层。

切磋、琢磨者,借喻于石工治玉,原差不多的事。

不过前一层偏重求知的一面说,此则进一步到躬行的一面。

“自修”,原作“自脩”。

脩脯即腊肉,有干缩减损之义。

阳明先生曾说:

“功夫只要减,减尽便没事。

”古人有“为学日益,为道日损”的话。

前一层求知,须是“日益”;这里躬行,却要“日损”。

“损”,即“去人欲,存天理”也。

“慎独”功夫不能外此。

“瑟兮僩兮者,恂慄也”:

朱注以“瑟”为严密,“僩”为武毅。

大约是指功夫到此,精神振作,总不间断。

而恂慄则是就其内心一面之不间断来说的,正是《中庸》上的“戒慎恐惧”,亦有“如常惺惺”或“常知常行”那样。

此为第三层。

“赫兮喧兮者,威仪也”:

“威仪”是形著于外的。

功夫到此,由心而身,身心内外合一,盖又进一层了——第四层。

盖有如《孟子》所云“践形”境界,亦即所谓睟面盎背、四体不言而喻者。

又《诗》云:

“抑抑威仪,惟德之符”,应谓此。

修身功夫好的人,外表真不同呢!

“有斐君子,终不可喧兮者,道盛德至善,民之不能忘也。

”“道盛德至善”,即言盛德至善。

盛德、至善为第五、第六的层次,已是圣人境界,我们差离太远,可不多讲。

总结起来,德业进程可有如下六层次,却在功夫上只“慎独”一事,不过造诣境界前后不同而已。

《孟子》上有这样的说法:

可欲之谓善……有诸己之谓信,充实之谓美,充实而有光辉之谓大,大而化之谓圣,圣而不可知之之谓神。

并且指出乐正子为善人、信人,在二之中、四之下,同样分六个层次,正可互为参考印证。

又据《论语》上,孔子有过这样的一些说法:

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

可与共学,未可与适道;可与适道,未可与立;可与立,未可与权。

此其间似乎亦指学问道德上的阶次的分别,因试为表如次:

表1 慎独功夫境界层次

(志道) (据德)

(共学) (适道)

(依仁)

(立)

(游艺)

(权)

明 明德

新 民

止至善

道学

自修

恂慄

威仪

盛德

至善

(善)(信)

(美)(大)

(圣)(神)

这里“可欲”之云,略同于《中庸》“内省不疚,无恶于志”之“志”;“志”是“明德”的端倪。

在《大学》则相当“知止”、“道学”层。

故《孟子》又尝称乐正子好善也。

其云“有诸己”,则不止好善,而且能实践乎善了,故相当于“自修”一层。

“充实”之云,正是说内里精神之不间断,即“恂慄”层,亦可对照而会其意。

第四节

《康诰》曰:

“克明德。

”《大甲》曰:

“顾諟天之明命。

”《帝典》曰:

“克明峻德。

”皆自明也。

汤之《盘铭》曰:

“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

”《康诰》曰:

“作新民。

”《诗》云:

“周虽旧邦,其命惟新。

”是故,君子无所不用其极。

《诗》云:

“邦畿千里,惟民所止。

”《诗》云:

“缗蛮黄鸟,止于丘隅。

”子曰:

“于止,知其所止,可以人而不如鸟乎!

”《诗》云:

“穆穆文王,於缉熙敬止!

”为人君,止于仁;为人臣,止于敬;为人子,止于孝;为人父,止于慈;与国人交,止于信。

——这一节是引据诸古训以为证明。

朱子把这一节移到<格致>章去,以为其中“明德”、“新民”、“止至善”的话,是在证明《大学》开首的三纲领。

殊不知<格致>章是近道之知识,<诚意>章是近道之实践,各有明、新、止三纲,完全不用移动。

一、明德:

(一)就唐、虞、夏、商、周举出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的典故(史实)来。

(二)由“克明德”、“天之明命”、“克明峻德”,三者可征知明德涵有光明、灵动、崇高等义——盖所谓明德者固兼赅有如是意义。

(三)自己知,自己行,故云“皆自明也”,即《中庸》上“诚者自成也,而道自道也”。

二、新民:

在此特举成汤为证,盖以汤是做“反之”功夫的标准人物。

自新与“作新民”是相通的。

明明德要到相当阶段(如上第三、四层级)乃可作新民。

“无所不用其极”,意谓精进不已,己立、立人,自新、新民也。

由此章之数用“新”字,足证上一章“亲民”实即“新民”。

三、止至善:

在此特举文王为例证,以文王是知止、安身而止至善的标准人物。

“止”字要看活动。

他总在明其明德,继续不断地光明,以尽其合内外之道,故能止仁、止敬、止孝、止慈、止信,时措而咸宜。

古称文王“视民如伤”,就揭出其内心的仁爱来。

往者我尝用这四句话来解释它:

沉潜纯洁那文王(穆穆文王)

心功不断长光亮(缉熙)

时时留意在当前(敬)

样样做来都恰当(止)

第五节

子曰:

“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无讼乎!

”无情者不得尽其辞,大畏民志,此谓知本。

——这一节是为本章做结束的话。

而结束亦就在“知本”上。

应分两层解说它:

(一)“明明德”既是“自明”,又是“明明德”于天下,即期于人人“明明德”。

兴讼,往往由人好胜而不知自反,无情者仍想尽其辞。

“无情者不得尽其辞”即见出人知自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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