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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姜女故事研究顾颉刚

孟姜女故事研究---顾颉刚

一、孟姜女故事历史的系统

(1)此故事最早见的,是《左传》。

襄公二十三年(公元前549)传说,齐将记梁在莒国战死;齐侯回来,在郊中遇见记梁之妻,使吊之。

她以为郊中不是吊丧的地方,把他却去。

因此齐侯到她的家里吊了。

在这一段记载里,只见得她是一个知礼的妇人。

还有和记梁同战的华还结果如何,书上没有记载。

(2)次见的是《檀弓》。

它引曾子的话道:

“杞梁死,其妻迎其柩于路而哭之哀。

”这是说明她遇见齐侯为的是迎柩;“哭之哀”三字又涂上了感情的色彩了。

(3)其次是《孟子》上的淳于凭的话。

他道:

“王豹处于淇而河西善沤,绵驹处于高唐而齐右善歌,华周杞梁之妻善哭其夫而变国俗。

”他把记梁妻的哭和王豹、绵驹的歌讴同举,并说因她的哭夫而变了国俗,可见齐国唱她的哭调的风气是很盛行的。

据战国时的记载,雍门周以哭见孟尝君,孟尝君为之流涕狼戾;韩娥过雍门,曼声哀哭,一里老幼悲愁,其后雍门人善放娥之遗声:

可见齐都中人的好唱哭调原是战国时的风气。

所以我们可以怀疑淳于髠这话是倒果为因的:

因为齐国有此风气,所以成了记梁之妻的哭;她的哭中原有韩娥们的成分,她的故事中加入的哀哭一段事原是战国时音乐界风气的反映。

(4)在西汉时,她的故事依然向着这方面发展。

枚乘《杂诗》说:

“上有弦歌声,音响一何悲?

谁能为此曲,无乃记梁妻?

”王褒《洞策赋》形容策声的妙,说:

“镭期、牙、怅张然而愕立兮,杞梁之妻不能为其气。

(5)到西汉的后期,这个故事的中心忽从悲歌而变为崩城。

刘向在《说苑》及《列女传》中都说她在夫死后向城而哭,城为之崩;《列女传》中并说她因无人可靠,赴淄水而死。

这样的任性运行,和却郊吊的知礼的态度大不相同,刘向采入书中,可见“齐东野人”的传说的力量胜过了经典中的记载了。

(6)她哭崩的城的所在,东汉初年王充《论据》里首说是记城,并说给她哭崩了五丈(《变动篇》》。

杞国当把梁死时建都在缘陵(今山东昌乐县),离临淄很近,从莒到齐可以经过,这说如当实事看也说得通。

顺从这一说的,有东汉末邯郸淳说的“杞崩城隅”(《曹娥碑》),西晋时崔豹说的“杞都城感之而颓”(《古今注》》。

(7)三国时,她的故事忽然出了一个非常可怪之论。

曹植在《黄初六年令》中说“杞妻哭梁,山为之崩”,又于《精微篇》中说“杞妻哭死夫,梁山为之倾”,可见那时有她哭崩梁山的传说。

这种传说在王充时还没有,所以他驳崩城之说时尚说“哭能崩城,复能坏山乎!

”他从大处极力的一驳,哪知不久就从他驳桔的理内中生出了新的传说来了。

梁山崩是春秋时的—件大事(成公五年,公元前五八六),当然在山陕间可以构成一种传说。

这种传说和杞妻的传说结合,主要的理由固然为了她的哀哭的感天,但一半也因了记梁的字“梁”,与杞梁的氏“杞”而崩杞城一样。

这种传说似乎并不普遍(曹植文中既说“崩山陨霜”,又说“崩城陨霜”),后来便歇绝了。

李白诗中虽有。

梁山感杞妻,锄哭为之倾”(《东海有勇妇》)的话,说不定他是沿袭曹植所用的典故。

(清《韩城县志》云,“孟姜女祠在大崩邨,今废”,或是这件故事的尾声。

(8)东汉末,蔡吕著的《琴操》有《记梁妻叹》一曲,这是第一次把她的歌辞写出的;歌道:

“乐莫乐号新相知!

悲莫悲今生别离!

哀感皇天城为堕!

”上二句是《楚辞·少司命》中语,下一句是她自己说堕城,都很奇突。

此后叙述她的歌曲的,有西晋崔豹《古今注》和五代马缟《中华古今注》。

崔豹说此歌是她的妹明月所作,马缟说是她的妹朝日所作。

(9)后魏郦道元在《水经注》中说她哭崩的城是莒城(《沐水》条)。

这或因《列女传》中有“枕其夫之尸于城下而哭”的话,杞梁既死于莒,其妻也应该到莒去哭,所以由他自己改定的。

这句话因为没有传说在背后衬托,所以没有势力;只有明杨仪及清王照圆一班读书人才在《明良记=和《列女传》注中引了。

(10)《同贤记》(不知何人撰,见《{王周}玉集》引;日本写本《{王周}玉集》题天平十九年,即唐玄宗天宝六年[七四七],可见此书是中唐以前人所作,《同贤记》又在其前》说燕人记良避始皇筑长城之役,逃入孟超后园;孟超女仲姿浴于池中,仰见之,请为其妻。

杞良辞之。

她说:

“女人之体不得再见丈夫”,就告知父亲嫁他。

夫妻礼毕,良回作所,主典怒其逃走,打杀之,筑城内。

仲姿既知,往向城哭。

死人白骨交横,不能辨别,乃刺指血滴白骨,云,“若是记良骨者,血可流入”。

沥至良骸,血迳流入!

便收归葬之。

这个记载比较了以前的传说顿然换了一副新面目。

第一,它把杞梁改名为良,并且变成了秦朝的燕人而筑长城了。

第二,它把杞梁之妻的姓名说出了,是姓孟名仲姿。

第三,杞良是避役被捉打杀,筑在长城内的,所以她要向城而哭。

第四,筑入长城内的死尸太多,所以她要滴血认骨。

这几点都很可注意。

孟仲姿的姓名或是从孟姜讹变的,也许孟姜是从孟仲姿讹变的,现在没有证据,未能断定。

说杞良为燕人,想因燕近长城之故,或者这一种传说是从燕地起来的。

滴血认骨是六朝时盛行的一种信仰,萧综私发齐东昏墓一件事是一个证据。

至于记梁筑长城,孟仲姿哭长城,这里面自有复杂的原因。

其一,是由于事实上的。

隋、唐间开边的武功极盛,长城是边疆上的屏障,戍役思家,闺人怀远,长城便是悲哀所集的中心。

记梁妻是以哭夫崩城著名的,但哭崩记城和莒城与当时民众的情感不生什么联系,在他们的情感里非要求她哭崩长城不可。

其二,是由于乐曲上的。

乐曲里说到城的,大抵是描写筑城士卒的痛苦。

如陈琳《饮马长城窟行》说“君独不见长城下,死人骸骨相撑拄”,王翰的诗说“长城道傍多白骨,……云是秦王筑城卒,……鬼哭啾啾声沸天”,张籍《筑城曲》说“千人万人齐抱杵,……军吏执鞭催作迟,……杵声未定人皆死;家家养男当门户,今日作君城下士”,都是。

在这些歌词中,都有招他们的闺人去痛哭崩城的倾向。

杞梁妻既以哭城和崩城著名,自然会得请她作这些歌词中的主人,把她的故事变为哭长城而收取了白骨归家了。

(11)《文选集注》残卷(日本写本;罗振玉影印,题为“唐写”。

其中引及李善及五臣注,最早亦在中唐以后)曹植《求通亲亲表》的注中说,孟姿居近长城,正在后园池中游戏,把梁避役到此,她反顾见之,请为夫妻。

梁以不敢望贵人相采辞之。

她说:

妇人之体不可再为男子所见”,遂与之交。

后闻其死,往收其骸骨,知他筑在城中,便向城哭,城为之崩。

城中骨乱难识,乃以泪点之,变成血。

这段故事和《同贤记》所载极相像,说孟姿居近长城,和《同贤记》说杞良为燕人亦相近;又称孟仲姿为。

孟姿”,和孟姜一名更接近了。

(12)敦煌石室中的藏书是唐至宋初人所写的。

里边有一首小曲,格律颇近于《捣练子》,曲中称杞梁为。

“犯梁”,称其妻为。

“孟姜女”,又说“造得寒衣无人送,不免自家送征衣。

长城路,实难行,……愿身强健早还归”。

这是开始从。

夫死哭城”而变为。

寻夫送衣”,孟姜女一名也坐实了。

寻夫送衣一件事也是有来历的。

我们读汉以后的诗,便可见用。

捣衣”作题的特别多,这是因为沙场征戊客也特别多之故。

如谢惠连的“裁用笥中刀,缝为万里衣”,柳挥的。

念君方远徭,望妄理纨素”,庾信的。

玉{土皆}风转急,长城雪应暗”,杜甫的。

宁辞捣衣倦,一寄塞垣深”,都是;但这是制衣付寄而不是自行。

后来忍不住了(或是寻不到送衣的人),唐王建的《送衣曲》便道:

“去秋送衣渡黄河,今秋送衣上陇坂;妇人不知道径处,但问新移军近远;……愿郎莫着裹尸归,愿妄不死长送衣!

她是一年一度的自己送去了。

妇人送衣和记梁妻有什么关系?

唐皮日休《卒妻悲》云,“河湟戍卒去,一半多不回,……处处鲁人{?

},家家杞妇哀”,原来她们把自己的哀感算做杞梁妻的哀感,她们要借了她的故事来消除自己的块垒呢!

至于“孟姜。

一名。

三见《诗经·剧风》和《郑风》,又都加上一个“美”字,说不定在春秋时即以为美女的通名,像现在说“西施”或“嫦娥”一样。

《大雅》又称古公宣父妻为“姜女”,或许后来此名即与在民众口头的。

孟姜”相并合。

记梁之妻的名,或由孟姜移转而渐变为。

孟姿。

,以至“孟仲姿。

(孟姜或由。

姜源”致误,详说下陕西条)。

(13)唐末周朴作《塞上行》,直用民众传说,云:

“长城哭崩后,寂寞到如今。

”同时僧贯休做的《杞梁妻》也是这般,说:

“秦之无道兮四海枯,筑长城兮遮北胡;筑人筑土一万里,杞梁贞妇啼呜呜;……再号杞梁骨出土,疲魂饥魄相逐归。

”后人不知道那时的传说,单见贯休这诗,以为是他的无知妄作。

例如顾炎武在《日知录》中骂的“并《左传》、《孟子》而未读”;汪价在《中州杂俎》中骂的“乖谬舛错,皆由僧贯休诗误也”。

他们不知道一种传说能够使得文人引用,它的力量一定是大得超过了经典。

贯休诗中这样说,正可见唐代盛行的孟姜女故事的面目是这样的呢。

(14)北宋祥符中(一○○八一一一○一六)王梦微作安肃的《姜女庙记》(一作《孟姜女练衣塘碑刻》),此碑至明隆庆间发见。

这是我们知道的孟姜女庙的最早的一个。

又同官的孟姜女庙是北宋嘉祐中(一○五六——一○六三)县令宗谔重修的。

因为她的人格日益伟大,所以列入了把典。

(15)南宋初,郑椎在《通志·乐略》中说稗官之流把杞梁之妻演成了万千言,可见那时有把这件故事作为小说或平话的。

(16)约略与《通志》同时的《孟子疏》说:

或云,齐庄公袭莒,战而死;其妻孟姜向城而哭,城为之崩。

”这是记梁之妻的孟姜一名见于经典的开始。

(17)南宋周蝉著的《北辕录>记淳熙四年(一一七七)贺金国生辰事,中云:

“至雍丘县,过范郎庙,其地名孟庄,庙塑孟姜女偶坐,配享者蒙恬将军也。

这是范郎之名见于载籍的第一次。

雍丘原即西周时的记国,那地又有孟庄,说不定这个庙宇是从她的姓和最初所说哭崩的城上转出来的(现在的唱本和小说都说孟姜是孟家庄人)。

至于“杞梁”的变为“范郎”乃是形讹(“杞”字一变而为《文选集注》的“杞”,再变而为敦煌小曲的“犯”,三变而为与犯同音的“范”)而兼音变。

(18)元陶宗仪著的《掇耕录》中所载院本名目,在“打略拴搐”类里有《孟姜女》。

院本是金国的剧本,或者这本戏是十二世纪中的产物。

这是我们所知道的孟姜女戏剧中的最早一本。

明沈憬著的《南九宫谱》中引《孟姜女传奇》二则:

一是筑城者唱的,中有“本是簪缨裔,……儒身挂荷衣”之句,可见其中说秦始皇用了儒生筑城;一是范郎的母亲唱的,中有。

懊恨孤贫命,图一子晚景温存”之句,可见其中说范郎是由寡母抚育成人。

(元末高则诚做的《琵琶记》说“譬如范记郎差去筑城池,他的娘亲怨望谁?

”辞意与此同。

)南曲谱虽未说明这一本传奇是何代人所作,但南曲导源于宋,南曲谱所引的曲文多是很古的,明徐渭《南词叙录》所录“宋元旧篇。

中有《孟姜女送寒衣》,疑即是此。

如果这一个假设不误,这本戏可以定为我们所知道的孟姜女戏的第二本。

元钟嗣成做的《录鬼簿》中,彰德人郑廷玉条下有《孟姜女送寒衣》,这是北曲中的整本孟姜女戏,可惜也失传了。

在北曲中偶然说到孟姜女的地方,可以注意的有二条:

一是马致远做的《任风子》,说“想当时范杞良筑在长城内”;一是武汉臣做的《生金阁》,说“杀坏了范记梁”。

在这两条中,可以知道元代的孟姜女故事对于范郎有斩杀的传说,又可见记梁既因“杞”而改姓了范,但名中仍保存了杞字,变成了一个重床叠屋的姓名。

后来“范希郎”、“范三郎”、“范四郎”、“范士郎”、“范喜郎”、“范杞良”、“范纪良”、“万喜良”,许多不同的名字就都在这上生发出来了。

(19)从明代的中叶到末叶,这一百八十年中忽然各地都兴起了孟姜女立庙运动。

这个运动缘何而起,我至今还没有明白,不过借此可见“孟姜女哭崩长城,携取了范记梁尸骨”的一个传说的势力扩大了,逼得文人学者不能不承认它的历史上的地位了。

天顺五年(一四六一)编成的《大明一统志》说,“孟姜女本陕之同官人,秦时以夫死长城,自负遗骨以葬于县北三里许,死石穴中”。

这大概是志书中正式记载这个后起的传说的第一回吧?

同官之说,前所未闻;孟姜女成了同官人,于是她从齐籍转入了秦籍了。

弘治五年(一四九二),杞县西滩堡建孟姜女庙,在周{火单}所见之外又多了一处(见《古今图书集成·职方典》三七八)。

正德十四年(一五一九),张镇作安肃县知县,从古迹中剔得孟姜女祠,把它重建起来,在郑昱作的记中,说这是孟姜女的故里,有“濯衣塘”。

这把她说成了燕国人,恐与《同贤记》所说的“燕人杞良”和《文选集注》所说的“居近长城”有些渊源,在记载中虽见得很晚,但这个传说的起源是很早的。

嘉靖十三年(一五三四),湖南巡抚林大格修澧州孟姜女祠。

澧州人李如圭在祠记中说孟姜女是秦时澧州人,范郎供役长城,她在嘉山筑台而望;久待不归,乃亲去寻夫,这又把她说成了楚国人了。

李如圭是知道同官的古迹的,所以他替这两种传说作伐,说澧州是她的生处,同官是她的死所。

其后陕西人马理做的《同官孟姜庙碑记》、《孟姜

说较为别异。

至于在生的地点上,以苏州(万)松江(孟)为最有力,华州、余杭(范)、务州、澧州(孟)次之;在死的地点上,几乎一致地说是山海关,只有一小部分说是潼关和长安。

李如圭所考定的一个是早已不通行的了。

二、地域的系统

以上所说的是就这一件故事的纵的系统上看。

如果我们更就横的系统看,那就可以再得到以下许多。

(用现在的政治区域来分固未善,但在故事的区域未确定时只得暂用分省的办法。

(1)山东

它是这件故事的出发点。

事实发生在齐郊。

哭调是在齐都中盛行的。

《檀弓》和《孟子》的作者也都是山东人。

汉代起来的传说说她投的淄水和崩的杞城也都在山东。

所以在这件故事的初期七百余年(公元前五四九——公元二○○)之中,它的根据地全没有离开过山东的中部。

就是后来郦道元说的莒城(今莒县),也是在山东。

在这个区域内的古迹,杞梁故宅在益都县,杞梁墓在临淄县。

又从张夏到泰安道中经过的长城铺(属长清县)说是孟姜故里,其地有姜女庙。

临昫县南的穆陵关(齐长城的关)也有杞梁妻哭崩之说。

她投水之处说在益都故宅西北二十里。

总之,这些古迹都在临淄(齐都)的四围。

但是这个区域中的传说,现在是衰微极了,不但不能伸张它的势力到外面来,反而顺受了外面的传说的侵略,据济宁的传说,孟姜女是松江人;万喜良是苏州人,为避筑城逃到孟家入赘,年余后始因孟公庆寿而破露,捕埋城下;孟姜哭倒长城时,自身也压死在城下。

那地又有“美孟姜”歌,也称她的夫为万喜良。

在这种上面,很可见它受了江苏南部的影响。

又齐东县《十二贤歌》称孟姜为“许孟姜”,这当是受的河南和直隶的影响。

在泰安买到的唱本,是北京的鼓词。

济南瑞林斋有刻本《哭长城岭儿调》,其中事实和鼓词相同,只有说用了罗裙包夫骨而埋葬是小异。

(2)山西、陕西和湖北

三国时,曹植始言杞妻哭崩梁山。

梁山向来说为河西韩城,清崔述始依了《诗经》和《左传》的证据说在河东(山西);但他又说“当跨河在冀、雍之界上,故能阻塞河流”。

大约山西和陕两的山虽给黄河破了开来,但山脉相连,河东梁山的对岸的山也可以加以同样的称谓。

如果确是这样,我们可以说这件故事的区域是在今山西的西南部和陕西的东部。

在这—个区域中,她的故事真多极了。

先说山西。

曲沃县侯马镇南浍河桥土岸上有手迹数十,说是她送寒衣时经过治水,水涨不得渡,以手拍南岸而哭,水就浅了下去;这手迹便是拍岸时所遗留。

现存岸已崩徒,迹仍不灭。

从这条路线上看,她寻夫时是从西南到东北的。

又潞安也有姜女词。

从侯马往西南,是陕西的谨关。

明人冯梦龙的《情交》和汉口的《送衣哭夫卷》说她负骨归家,到潼关时力竭而死,潼关人替她立庙,这是说她死在潼关。

江苏的《仙女宝卷》说她到潼关去寻夫,大哭崩城,这是说被她哭崩的城是撞关。

从撞关往西是华州。

广西刻本《花幅记》和厦门刻本《哭倒万里长城歌》都说范记郎是华州人。

我起初寻不出它的原因,后来知道了:

孟子说“华周记梁之妻”,周和州同音,所以《汉书·古今人表》便写作“华州。

以误传误的结果,于是。

华周和记梁的两位夫人”竟变作了“华州人杞梁的夫人”了。

华州的西南是长安。

云南唱本中说她到长安,对城踢脚大哭,北门城墙一齐崩倒。

广西的《花幡记》也说她哭倒了长安的长城八百里。

长安并没有长城,或许从这“长”字变化出来的。

长安的北面是耀县,耀县的北面是同官县;同官县的北面是宜君县。

那三处是这件故事的最重要的地点,故事的性质也极悲壮。

大意是说:

孟姜负夫骸骨归来,沿了北洛水南奔;追兵将到,她逃到北高山(同官北五十里)中,渴极了,大哭,忽然地下涌出泉水来了(因为它的声音永远像呜咽一般,故名“哭泉”;又因是她的节烈之气所感,故名“烈泉”)。

她又走了一回,倦得厉害,逃不动了,追兵紧随在她的后面;正在无奈之际,忽然山峰转移,遮回了她,把追兵隔断了(后来这山就叫做“女回山”)。

她走到同官水湾,气力已竭,把丈夫骸骨放在西山(一作“金山”)石穴下,自己坐在旁边死了。

土人敬重她的贞节,就地埋葬;又塑了夫妇两像,立庙祭把。

石穴中有洞隙,祭把的时候可以看见金钗的影子。

这座庙在同官北三里,宜君南三十里,壤地交错,又涉及耀县,所以在这三县的志书上都有记载。

《关中胜迹图志》说,“女回山横断无路,忽道从峡口出”,可见其险。

《耀州志》驳遮回之说,以为是负骸回经其间故名,这也不过用了常理来驳辩奇迹罢了。

这件故事,犹存着汉代人烈性感天的想象,和崩山之说极相近。

《明一统志》说孟姜女是同官人。

清《陕西通志》也这样说;又说适范植仅三日(《郡国志》同)。

《耀州志》引乔世宁《孟姜女传》,说“秦法,役怠者辄填城土中死”,和《同贤记》所载相同,异乎江、浙间厌胜之说。

明季三原人马理作《孟姜女补传》、《祠碑记》、《孟姜女集》,为孟姜女故事的一个汇集,其中录同官传说尤多。

但他和乔世宁一样地信了李如圭的话,一口咬定孟姜女是澧州人;他的碑记中又称为“前秦澧州人。

,甚可异。

他的文中称孟姜之夫为范喜,又范郎,又范喜郎,想来是以。

喜”为名,以。

郎”为称谓的。

乔世宁说:

“其夫范氏,亡其名,称曰范郎”,也是以郎为称谓之词。

最近西安文明堂刻本《铁角坟》十张纸说孟姜女配范三郎,婚后未满一个月就别了。

她送寒衣去时,始皇封她为。

贞烈女孟姜”。

兴平万世堂刻本《王桂英哭杀场》中也是这样说,但又称她为“孟长姜”。

秦腔中有《哭长城》剧本,但未见其书,不知道是怎样的。

再有一件奇怪的事情。

明黄世康做的《山海关孟姜碑文》起首说她是“关中范植妇”,原和《陕西通志》的话一样;但下面说她。

出秦岭而西,循漆川而北”,则便不可解。

她住在关中,要到山海关寻夫,须向东北行才是,何以竞向西北走去呢?

这恐怕是他误钞了陕西的传说,而陕西的传说乃是向西北的长城去收骨的(看他们说孟姜是同官人,又说她负骨沿北洛水南旋可知)。

那么,陕西人说的哭崩的城,一定不是山海关和撞关,更说不到是杞城和莒城了。

至于同宫一带的孟姜女故事何以会得这般发达,我敢作一假设,大约是由。

姜嫄”转误的。

《诗经·绵篇》说。

民之初生,自土沮漆”,《生民篇》又说。

厥初生民,时维姜嫄”,可见姜嫄原是沮、漆间的伟大人物。

沮水出宜君县北,漆水出同官县东北;两水把同官夹在里面,到耀县而合流。

或者年代久远,姜嫄的奇迹渐渐失去,适有杞梁妻崩城和崩山的传说起来,那地的人就把她顶替了。

如果这个假设将来有证实的时候,我敢说孟姜女一名亦即由姜姬而来。

韩城县的大崩村也有孟姜女庙。

照我们想,梁山在韩,这应当是崩山之说的残遗。

但县志上说:

“孟姜女石上手迹在大崩村长城旁,孟姜女寻夫,哭而城崩。

那么这个古迹也是归到崩城上的。

或者崩城之说的势力太强了,他们只得把这大崩村的本地风光丢掉了。

甘肃方面的材料,除了敦煌写本小曲以外,没有得到什么。

这自然因为交通不便之故。

从前的玉门关的征戍客积了多少愁怨,送寒衣的故事一定是极占势力的,将来这一方面大有发见许多新材料的希望呢。

湖北汉口宏文堂刻有《送衣哭夫卷》,又题《宣讲适用送寒衣》。

卷中说河南灵宝县人范记良早丧父,年十八,母为娶姜家女孟姜。

过了两天,他就被官差拉去筑城。

范母念儿心切,过了三年,病死了。

孟姜负土成坟既毕,就包了衣履寻夫。

她过了陕州,到渣关,向陕西行去。

走了十余天,思念亡姑,在途痛哭,忽然面前起了一阵旋风,向北而行。

她祷告之下,知道这是婆婆的鬼魂,就随着旋风走。

又过了二十余天,逢见一老人,名塞翁;他告她,筑城的八十万人夫,不上一年已都拖死了,死后就填在城中;并告她,孝子的骨是洁白的,范杞良既孝,可滴血在洁白的骨上。

她一路受仙人点化,菩萨保佑。

到长城后且哭且寻。

第三天上还寻不到,她就把身子向城上撞去。

忽然间天崩城裂,长城倒坏了三千余丈,反把孟姜倒退了三里远,晕死在地。

她醒转时,望见长城已成平地,即走进城基,滴血试骨。

寻得了丈夫的尸骸,哭了一会,忽然想起若被朝廷察觉,拿去问罪,岂不是连这尸骸也不得回乡,便急忙打开衣包,捆束好了背起就走,叫唤范郎冥魂跟着南行。

她由神灵暗护,日夜行走,翻山过岭,脚不停留,七天七夜到了潼关。

她两眼血淋,坐在落雁崖前,寸步难行。

男女们数千人上山来看;她将夫骨放在身边,痛哭诉情,听的人没有一个不流泪的。

过了三天三夜,她死了。

撞关人敬重她,把他们夫妇尸骸合葬崖下,造烈女祠。

在这一本卷里,是说她往西寻夫的,黄世康所说“出秦岭而西,循漆川而北”,正是她的路线。

但什么地方是她取骨的所在,依然没有指出。

我们可以说,这个故事大概是同官的故事的分化,撞关的家墓是全钞金山岩的老文章的。

湖北的西北部接着河南和陕西,说不定这件故事是灵宝至潼关间的故事,而从丹水和汉水流入湖北的。

湖北方面的材料现在得到的很少,仅知道汉口的戏剧中有《五仙女临凡》一本,是演孟姜女的,其中有“仙女下凡”及“哭长城”等节目。

这戏当是用汉调唱的;看戏名可见其情节和江苏的《仙女宝卷》相近。

(3)直隶、京兆和奉天:

在这一个系统上,发见的材料中时代最早的是《同贤记》所说的“燕人记良”。

它的根据地现在有徐水(安肃)、山海关和绥中三处,但都是不相统属的。

徐水县治北里许,路西有村名小新安,相传是孟姜故里;村中有濯衣塘,说是孟姜女的洗衣处。

旁有孟姜女祠,明正德间建;隆庆间掘得宋褐,又建忠节堂。

堂侧有姜女墓。

她的生死都在一地,和同官的传说相似。

这地方所以有此传说,或者因范阳(故城在县治北固城镇)和范郎在文字上有些关系而然,但这只是一个极薄弱的假设而已。

这个地点在故事中并不占势力,只因从前驿道所经(今京汉路仍之),容易给人看见,所以在游记上提到的也很多。

静海县在徐水东约二百里,那地有两种《孟姜卷》,也许留得一点徐水的传说。

卷一大一小,僧人也唪诵。

大卷未见。

小卷说许孟姜七岁即念佛行善;十五岁,由父母命嫁范把郎。

刚三日,范即被点赴役。

他不耐苦,逃归;给官兵追回,在长城堤打杀,筑在城内。

他托梦给她,她就织了一领赭黄袍,又织寒衣(卷中描写织的花纹极详)。

织就后亲自送去,把黄袍献与始皇。

始皇要娶她,她请在葬夫后。

她到长城堤下痛哭,土地与城隍把城墙推倒了。

她滴血认骨,要求始皇用黄金棺殡硷,一下子撩了罗裙跳入水中。

始皇敬重她,造了一座姜女庙。

静海又有一歌云:

“孟姜织黄袍,三百六十条;只为范杞郎,一年织一遭”。

这把“捣衣”变成了“织衣”,想来静海方面织黄袍的女工是很多的,从她们的意想里构成了这类的歌和卷。

那地又有一谜,内有句云“哭倒长城十万里”。

如果这样,她不但把长城完全哭倒,而且已超过了原有的长城十余倍了。

山海关也是道途所经,那里的风景尤好,而且是长城的终点,所以这个后起的地点可以压倒许多先前所称道的地点。

关东八里有望夫石,石上有乱柞迹。

这在当地人的心目中自然是以为孟姜是住在山海关的:

因为她在本乡盼望这个远戍的丈夫,所以有望夫石;因为她预备寄寒衣时就在望夫石上捣衣,所以留下了许多乱杵迹。

但这个地点给外来的人知道了,他们心中原有从南到北的孟姜女的,而山海关已是北方的边境,就把她的居住地武断为她的行程的终点,说这石是在她死后指定的,于是望夫的名义和捣衣的柠迹都没有了着落了。

海涯外一里许有一小岛,夏天水涨时微露顶面,但无论怎样的大浪总打不倒顶上草青处,冬天水冰之后是滑不可登的,这就是孟姜女的墓。

《临榆县志》说:

“有石出海上,形肖冢,人以为姜女坟。

”言外颇有不信任之意。

孟姜女庙就筑在望夫石上。

那边的碑记一致地说她姓许,从陕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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