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老佛爷的一点民间传说.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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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禧老佛爷的一点民间传说
慈禧老佛爷的一点民间传说
讲故事前的话
八国联军冲进北京时,西太后己是在西逃的路上了,她从西城门出去,过昌平,走居庸关,经山西太原到陕西西安,这一路上的风餐露宿,日晒雨淋,当然是苦不堪言的。
世间的人都这样说西太后,慈禧慈禧,慈少戏多,确实有理。
建造海军的白花花的银子,都沉在了昆明湖的湖底,害得“甲午海战”受尽凌辱。
昆明湖里虽说钓鱼胜过富春江,不过那都是慈禧养在那里的,后人只不过是借她的光而己。
“百日变法”,“六君子”可谓是恶尽恶极,斩尽杀绝了,不过,康有为最后还是逃走了。
光绪皇帝虽然受尽委屈,终究还是穿着皇帝的龙袍上西天的。
慈禧这一次倒是慈禧了一回,如果象武则天那样,也来坐上个四十年,那中国现在变成个什么模样?
那就是再伟大的人,也是说不上来了。
前人的事情究竟如何?
宫庭里的记载是否靠得住?
后人只有猜猜看而己罢了。
也许有时候正史不如野史来得牢靠,这也是说不定的,不然,要那么多的历史学家,考古学家,去考证,去求证什么呢?
慈禧——西太后,老佛爷,虽说该杀该剐,然而,因为她没有学武则天的样,所以宫庭外的记载中,倒有一点这位老佛爷的功德。
慈禧老佛爷的一点民间传说
(一)
那年,八国联军冲进北京,西太后惶惶逃难,路过怀安临界山西时,突然间满天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漂泼大雨倾盘而下。
方圆十数里之内,前无村,后无店,无一可避之处。
这可急坏了禁卫军的包大统领,要是淋湿了老佛爷,这是杀头的罪,要是淋坏了老佛爷,这就是要灭九族罪了。
包大统领立时派了数十骑快马冲进雨帘之中,向四处打探可避雨之处。
不到一袋烟的功夫,有三骑快马窜过雨帘,急奔而至。
“报——,前面二里处有一寺院尚可避雨。
”
包大统领急令校尉带领数十人马前往寺院,清扫庭院,整理香案,并将寺院内所有闲杂人等一律赶走,不得有误。
校尉得令急忙带领人马冲进雨帘急奔而去。
包大统领即将数千禁卫军召集一起,团团围拢在老佛爷的暖车周围,在风狂雨猛中,拥裹着向两里外的寺院而去。
寺院不大也不小,红柱黄墙黑瓦,在狂风暴雨中也一样显得庄严肃穆。
院中主持带着十数个僧人,战战兢兢地跪在廊檐下迎候着老佛爷的降临。
慈禧的派头,威风,前呼后拥的场面,是不用多说了.数千禁卫军早己将这不大不小的寺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那些战战兢兢的僧侣,将老佛爷迎进方丈,捧上香茶,端上四时水果,见太监一摆手,又诚惶诚恐地退了下去.
老佛爷四顾这虽小,然还算清洁,幽静的方丈间,那张虽老但还滋润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笑容.丫环,奴脾们流水般地伺候着老佛爷洗脸,洗脚,脱衣,铺床.就在老佛爷坐在床上准备躺下时,一阵忧郁压抑,却又幽雅悦耳的清唱声,从寺院后面传了过来。
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骚扰了老佛爷的安睡,谁担当得了?
吓坏了的太监,丫环,奴脾们。
一阵忙乱,齐齐地涌向寺院后面。
不大功夫,禁卫军在太监的引导下,带来了一个约摸十四,五岁的小姑娘。
慈禧抬眼一看,小姑娘虽说布衣粗裳,倒也眉清目秀,举止有方。
“何处人氏?
”西太后金口难开,然而,只要一开金口,总是有事的。
只是这事的结果如何?
则只要看西太后的心情如何了。
“小民女是河北沧州人氏,与父亲往山西大同寻找亲戚,因错过客栈,在此借宿,还望老奶奶,老祖宗大恩宽容。
”
“哈哈,”西太后金口固然难开,这笑口则更是一辈子也没有过几次。
生儿子,笑过一次,害珍妃,笑过一次,挖昆明湖,笑过一次,坑义和团,笑过一次。
大概就这几次吧?
其它的我是记不得了。
“哈哈,”西太后不怒反笑,让那些太监,奴仆也放下了拎在手里的一颗心。
“小丫头的嘴倒还挺灵,多大啦?
叫什么名儿?
”
“小民女今年一十五岁,名叫灵花。
”灵花跪在地上,微微抬头说,“只怕污了老奶奶的耳朵。
”
“哈哈,哈哈,好,好,不错,不错。
”西太后这高兴的样子,那些太监,奴婢们是没有看到过的。
“起来吧。
”
灵花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低着头站在西太后的面前,落落大方且又毕恭毕敬.虽无大家闺秀之端庄,却有小家碧玉之丽质。
西太后长年深居后宫,无有机会能与民间少女相谈,今日逃难到此,又被大雨一淋,本有一肚皮的懊恼,刚才正想安睡之际,却让歌声骚扰,正是火上浇油。
老佛爷这下可有了杀人的由头了。
却不成想见了灵花这民间小女,看到她那楚楚动人的神态,有规有矩的模样,虽是布衣粗裳,却也清秀整洁。
老佛爷又听得她谈吐得宜,不亢不卑,全无阿谀谄媚之语,且又音色动听,句句清脆,不由得把那一团怒火浇掉了一半。
“灵花,”老佛爷这一声叫,灵花倒不觉异样,只把那些太监,奴婢吓了一大跳.这些人自打进宫以来,何曾听见过老佛爷如此悦耳的声音?
其实也是西太后在深宫中看厌,听厌了宫中那种假声假调,装腔作势的人及人的声音,对灵花这种来自民间的,纯朴洁净的语调,实在是倍感悦耳.不觉起了想与这小女子多说几句话的念头。
“灵花,到大同寻何样亲戚?
细细说来,老奶奶倒想听听。
赐座。
”老佛爷一声才出口,太监早将一张兀橙摆在了灵花的身边了。
“是,”灵花慢慢地坐上橙子,轻声慢语地对西太后开口说;“小民女从小许配给大同洪家为媳妇,今年爹爹带小女去完婚,娘亲因病不能前往。
本己捎信给夫家,求其宽容日期,无奈夫家势大难违,只得勉强同爹前往。
适才想起娘亲孤苦一人在家,不由悲从心来,打扰了老奶奶的安睡,万望老奶奶宽容大量才是。
”灵花说完,起身向西太后倒头下拜不止。
“哈哈哈,”西太后今夜的笑声不知从何而来,一阵接一阵,直把太监,奴婢们惊得目瞪口呆。
“小灵花,由此看来,你那未来得夫家,可不是好相与的了。
也罢,衰家处世一向不与人为好,今日倒要为你小灵花好上一好了。
来人,将衰家的玉如意拿过来。
”西太后一声音落,老太监即将一柄翡翠绿玉的玉如意捧上。
“小灵花,衰家将这柄翡翠玉如意赐尔收藏,如有急难,可持此玉如意前来见衰家即是。
”
灵花到此时还那有不明白的事,一听座前老奶奶自称衰家。
当今天下,非慈禧老佛爷莫当。
当下拜金山,倒玉柱地向老佛爷拜了数十拜。
“好了,好了。
”西太后笑哈哈地止住了灵花的跪拜,又出乎意料地说出一句让太监,奴婢们大惊失色的话来。
“小灵花,今夜你就睡在衰家床前,无须往后院去了。
”西太后说完就让太监,奴婢们伺候安寝。
这些太监,奴婢们个个心惊肉跳,试想这个叫灵花的,晚上要是有什么不测之举,哪在场的个个都是灭门之祸呀。
灵花倒是坦荡宽松,象似在家一样,脱衣解襟,毫无畏惧之色。
只是苦了那些太监们和奴婢们一夜不得安稳。
次日清晨,西太后辇驾起动,大队禁卫军前呼后拥,行将启动之时,西太后却令太监召来大统领包鑫良,又令奴婢叫来灵花。
俩人到了老佛爷跟前,双双跪下叩头。
“包奴才,”西太后指了指跪在地上的灵花说;“这是衰家昨晚认领的小义女,日后如是有事前来京城,你可得记着点,如有差错,衰家可要拿你满门问罪了。
灵花,将玉如意给这奴才看看。
”
老佛爷才一说完,那包大统领那敢作声,他跪行到灵花跟前,细细地看了灵花手中的那柄翡翠玉如意,叩头如捣蒜,却连碰都不敢碰一下那柄翡翠玉如意。
“老佛爷,奴才记下了.”包鑫良说完后,这才跪行退下。
“灵花,衰家此去不日即回京城,汝有为难之时,即可到京城见衰家,记住了。
”
灵花拜谢不己,直至老佛爷的辇驾不见影子,才起身回进寺院。
“灵花,”灵花老父见灵花被太监和禁卫军抓走,一夜不见归来,只当是大祸临头,一夜不得安息。
今见灵花完好无损,真是大喜过望。
“灵花,刚才那老奶奶是何等人物,如此排场?
”
“爹,”灵花笑容满面,喜气洋洋地说;“那就是当今的老佛爷,慈禧老佛爷。
爹,你瞧,就是老佛爷赐我的翡翠玉如意。
”
“好,好,好”灵花爹巴巴地捧过就柄翡翠玉如意,左看右看舍不得放手。
一寺僧众,个个双手合十,高念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不止。
次日清早,灵花与爹要赶路前往大同,满寺僧众竟送出十里之外。
又给灵花父女不少盘缠,恭送俩位上路。
临别之时,寺院方丈再三再四地请灵花爹回程时,千万千万要到寺院来歇上一宿.灵花爹再三应承不迭。
一路上晓行夜宿,起早贪黑,虽是幸苦,倒也不觉彼惫,只因为有了那支翡翠玉如意。
不日间己到大同境内,灵花爹一路问去,这日的晌午时分到了洪家宅院。
好一所宅院,高堂亮丽,窗明柱红,奴仆成群,牛马满棚。
灵花父女一走进高大门楼,立即有仆人上前询问。
灵花爹上前说明原由,父女俩即被引进厅堂就坐,青衣小仆人转身进内通报主人。
功夫不大,也就一袋烟的功夫,只见后堂出来一对五十上下的夫妇,身上当然是绫缧绸缎,戴金挂银.与灵花父女俩相比,那可是没法比的。
灵花父女俩上前见了这对夫妇,初次见面倒也是十分地客气的,相让着进了大厅,分宾主坐下。
“亲家,”洪员外见灵花爹粗衣布裳,又见灵花虽然眉清目秀,却是小家出身,心里不免有点轻视,语气上也就有点不是十分地客气了。
“老夫己请先生将日子排好了,”洪员外说;“就定在下月初六,还有十天时间,亲家以为如何?
”
“这,”灵花爹想了一下说;“这就任洪员外按排就是了。
”
“那好.”洪员外也不再多说什么,即叫那些下人出去按排要行婚礼的各种物事。
又将灵花父女按排在后院的一间屋子里歇着,等着喜庆日子的到来。
简短截说,一眨眼的功夫,十天就过去了。
大喜的日子,洪员外发了不少的请柬,来贺喜的客人,上到知县大人,下到商贾老财,独独没有农夫市井之人。
可摆百十桌的大堂里,满眼都是穿着绫罗绸缎,油光满面,作揖鞠躬,一派喜气洋洋,热闹非凡。
灵花当然是由喜娘们陪着,在化妆打扮了。
只苦了个灵花爹,布衣粗裳,和那些绫罗绸缎,油光满面的商贾老财比起来,当然是寒酸的多了。
只好孤零零地坐在一个不被人注意的角落里,闷着头抽着那支老烟杆了。
灵花爹原本性韩,字双林,在义和团扶清反洋时,曾是义和团内的一名坛主,武艺高强。
河北沧州,山东德州一带,大有名声。
洪员外本名叫洪国民,当时在山东德州做布鞋生意。
义和团内也有良莠不齐的人,一天,义和团德州有一坛主,带着一批人到洪员外的布鞋店,说是为了要打洋人,要洪员外捐赠一千双布鞋。
洪国民一听,顿时吓得屎尿齐流。
他的这个小店,就夫妻俩人开的,有三两个雇工。
一日也就能做六七双鞋。
这一下要一千双鞋,岂不是要了他们夫妻俩的老命了。
正巧,韩双林在德州有事,路过这里。
见这小布鞋店里,打骂哭闹声甚响,便走了进去。
一看,那个为首的坛主,正是前几天一起会过面的,商量过打洋人事情的人。
于是,就上前替洪国民讨了个人情,总算以二百双鞋交代完事。
之后,洪国民知道韩双林是义和团的一名坛主后,为了讨好韩双林,不但和韩双林定了儿女之亲,还将小鞋店搬到了河北沧州。
后来,八国联军来了,慈禧太后为了讨好八国联军,不但坑了义和团,自己也逃出紫金城。
洪国民一看,义和团己成鸟兽散了,也就搬回了山西老家,经营起布料,绸缎的生意。
没想到,几年时间就发大了,成了山西大同一带商贾之首了。
韩双林在河北沧州一带名声太响,清庭政府便四处张贴布告,要捉拿韩双林。
韩双林只好带着妻女四处躲藏。
几年后,义和团的事慢慢地平息了下去,韩双林也就回到了沧州老家。
女儿也到了十四五岁。
洪国民这时也叫人捎了个信来,说是当年定下的儿女情,己到了日期。
于是,韩双林带了女儿韩灵花来到了大同。
原本是想和妻子一起来的,但妻子因有病在身,不便行走,也就只好不来了。
大吹大闹了三日,终于客散人静,吉日过去了。
韩双林这日向洪国民提起了要回河北沧州的事。
“洪员外,”原本是洪国民的救难恩人,只因义和团己烟消云散,树倒猢狲散了,韩双林也己在洪国民的眼中,失去了旧日的气势。
韩双林也只好低声下气地说话了。
“我想近日内就回沧州,贤妻在家有病,恐自己料理不便,就想早点回去了。
”
“哈哈……,”洪国民此时,不再是被吓得屎尿齐流的时候了,也不再叫韩双林是大恩人了。
他看着韩双林说;“老兄放心,灵花在这里是不会受委曲的。
”这个洪国民,竟然连句留客的话,都没有说出来。
“老夫近期来有笔大生意要做,也就不多留了。
”洪国民说着叫女佣进去,把少夫人请了出来。
灵花出来后,听说是父亲要走,禁不住双眼出泪。
但一想母亲孤独一人,患病在家,也确实不便。
只好奖父亲叫到一边,悄悄地说了几句话。
“爹,你放心好了,女儿是会心里有数的。
”韩灵花虽是这么说着,心头还是酸苦的。
“灵花,爹回去后,你要多多保重。
来年你娘病好了,爹会带你娘,再来看你的。
”韩双林刚才见洪国民,连一句客气的话都没有,心里是担忧女儿,今后的日子是不是会好过的?
长话短说,韩双林回去后,韩灵花在洪家的日子,起初还算不错,有女佣伺候。
半年之后,灵花的丈夫,洪清平要去京城赶考。
就由灵花独守空房了。
哪里想的到,待洪清平一出家门没几日,洪夫人的脸,就变了个样。
灵花的房里,没有了女佣伺候。
而灵花还须每日早晚,到婆婆房中磕头跪拜,穿衣梳头。
把个大家豪门的少夫人,当作了一个女佣使唤。
灵花起初也不在意,心想在家时,自己也常为娘亲梳头穿衣,就当作伺候自己的娘亲一样罢了。
谁知一日复一日,日日变花样。
从穿衣梳头,到洗脚倒水,端饭送汤。
直至下厨烧饭,担水劈柴。
对灵花,摆足了做婆婆的威风。
韩灵花初时一忍再忍,心想丈夫在日时,对她倒是真心相爱的。
有空闲时,还教她习字书画。
韩灵花在家时,她父亲也曾教过她几个字,这时经洪清平的一点拨,加上她自己心灵手巧,倒也学得飞快。
而今婆婆如此一来,不竟没有了习字学画的功夫,还弄得天天腰酸背痛,四肢无力。
真是有苦无处说,泪往肚里流。
灵花心想,等丈夫考取功名回来,就可解脱这难熬的日子了。
半年后,洪清平托人从京城带信来,说是今年没能考取,为静心攻读,要留住京城一年,定要获取功名,方肯回家。
这一来,灵花正是倒霉无望,欲哭无泪了。
虽说担水劈柴,下厨烧饭苦了一点,但还可忍受。
最令她难堪的是,早晚跪拜,洗脚梳头。
因为这时候,灵花稍有不慎,洪夫人即会大声训啐,当着男仆女佣的面,给她难堪。
这使得韩灵花的心里弃常难受。
转眼间冬去春来,韩灵花初嫁来时,穿的绫罗绸缎,均己让洪夫人收拾了起来。
灵花仍象来时那样,穿得是布衣粗褂了。
韩灵花这日夜深人静时,在房里默默思想时,猛然间想起慈禧老佛爷的一柄翡翠玉如意。
她记起了老佛爷对她说起过的话,如有什么为难,即可去京城,凭这一柄翡翠玉如意找她。
韩灵花一时心灵发热,急急从梳妆葙底,拿出这一柄翡翠玉如意。
细心观看,发复抚摸,似乎找到了摆脱这苦难日子的希望。
韩灵花心想,我何不拿这玉如意,上京城一趟。
一来好解脱这难熬的日子,二来可在京城和夫君相会,这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韩灵花想到这里,就急忙悄悄地收拾起行装,准备上路的物品。
春季过后,天气变暖。
韩灵花托早巳被她买通的一个女佣,要她将她早己准备好的一只包裹,带到这个女佣的家里放好,趁机会她好一走了之。
一日,洪员外要去县城钱庄,洪夫人说也要去县城看看戏。
洪员外也无反对之意,于是,洪夫人乘一顶小轿,跟在洪员外的高头大马后,去了县城。
韩灵花一见洪员外夫妇俩去了县城。
心想,县城离这里有三十多里路,这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
这真是个大好时机,这时不走,更待何时?
于是,韩灵花便叫过那个女佣,和她同去取那包裹。
韩灵花一路上雇了个驴车,晓行夜宿,不日即到京城。
韩灵花虽说年纪尚青,但在闹义和团时,自幼跟父亲四处闯荡,见得世面多了。
因而到了京城后,尽管看得眼花缭乱,心里却是有一定章程的。
她进了京城后,就在前门外大栅栏附近找了个小客栈住下。
这里离紫金城很近,而且多有从宫里出来的太监,苏拉等人到大栅栏来买东西的。
韩灵花就想在这里等机会,以便托出宫的太监捎信儿给慈禧老佛爷,以求能见上老佛爷一面。
日来月去,一晃就过去半个多月了。
这日,正当韩灵花在小客栈门口四处张望着时,一个老太监不知何故进了这个小客栈。
“哎呀呀,”客栈老板一见这老太监进门,一揖倒底地说;“张公公久久不见了,今儿不知那阵风把公公给吹来了?
请,请请……。
”小店老板赶紧叫伙计上茶送烟。
“李老板,”张公公坐下后说;“你这儿有什么新鲜事儿没有?
说来听听,咱好乐乐。
”
这些太监在宫里面呆久了,没事时就想到外头来听些天下奇闻,各方趣事。
到茶馆去吧,低了身份,妓院是更不能去了。
只有这种小客栈,是最合适象他们这些职位不高的老太监,好来的地方了。
一来不引人注意,二来这种小客栈大都是平民百姓的多,所以,民间趣闻也就多了。
听惯了官场大佬的故事,偶尔听听平民百姓的趣事,也当作是一种调剂精神的乐趣。
“张公公,”客栈老板听了这老太监的话,就靠近张公公的身子,抬手悄悄地指了指正站在客栈门外的韩灵花说;“这个小妮子倒有点事由,她住这里巳有半月了。
说是来找老佛爷的,张公公何不叫她来问一问?
”
“真有此事?
”老太监有点不相信地问。
“确实如此,”客栈老板低了低腰说;“要不小老儿把她去叫进来,公公一问不就结了?
”
“唔,”老太监点了一下头,把手一挥,客栈老板就踮着步子出去叫韩灵花了。
不一会,韩灵花随着客栈老板走了进来,一见客厅八仙桌边,坐着一个颌下无顺,面色白净的老人,穿着一身蓝布大褂,足下是一双黑邦白边的布鞋。
不知客栈老板叫她来做什么?
一时无语,呆呆地站在一边。
“小妮子,”张老太监下意识地摸了摸光滑的下巴问着说;“听老板说你是来找老佛爷的?
”。
“是,”韩灵花双手握着,紧贴在右腰边,向张公公深深作揖回答说;“小民女确是来见老佛爷的。
”
“有何事由?
有何凭证?
”张公公仍有点怀疑地问。
“老公公,”韩灵花站直了身子说;“事由只能见了老佛爷才能说。
凭证倒有一样在身。
”
“喔?
”张公公一听这小女子有凭证,不觉有了点兴致,这要是办好了,老佛爷的偿赐是少不了的。
他微微一笑说;“哪,就请你把凭证拿来给我瞧瞧吧。
”
“是。
”韩灵花心里巳明白这个颌下无顺的老公公,十有八九是宫里出来的老太监,当下转身上了楼,到自己的房间里小心地将用几层蓝布包好的翡翠玉如意捧下楼来,请张公公过目。
张公公打开一看,发复抚摸,细心观看。
张公公在宫中几十年,何等宝物没见过,今日一见这柄翡翠玉如意,就知是老佛爷的喜爱之物,只是不知道怎么会到这小妮子的身上?
“小妮子,这柄翡翠玉如意,你是从何而来的?
”
“回公公话,”韩灵花躬身回答说;“是老佛爷亲手所赐。
”
“什么?
”张公公不禁大吃一惊,想这小妮子开脸不久,刚为人妇,看其穿着,并非大家豪富,老佛爷怎会亲手所赐?
“小妮子,你可得说实话,这柄翡翠玉如意,老佛爷是在何处赐于你的?
”
“公公,”韩灵花心想,要说是老佛爷在逃难的路上送的,有点难听,于是就说;“在怀安附近的一所寺院里”
“喔——”张公公一听,顿时明白了。
他把翡翠玉如意交还给韩灵花后说;“你在这里好好住着,我这就进宫去。
”张公公回头叫来客栈老板吩咐说;“你给我好生照看好这位客人,一切都用你店里最上等的伺候着,有个差错,我拿你是问!
”
客栈老板连连答应,心里却是一头的雾水。
心想这小女人倒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让张公公如些上紧?
三天后的一大清早,大栅栏来了大批的禁卫军,在包大统领在指挥下,一律清街,所有店铺统统关了门面,街上不准任何人通行,一时间,往日热闹异常,人声喧哗的大栅栏,变得冷冷清清,只有街两边站着的木偶般的禁卫军。
太阳出来后,只听见前门那边传来了“咣咣咣”的呜罗开道声,远远望去,只见前日来过的张公公,手持佛尘在前面引路,后面是一顶禄呢大轿,两边拥有无数的奴婢和小太监。
张公公将禄呢大轿引到客栈门前,叫出了客栈老板,让他带上几个奴婢,使女后说;“快快请灵花公主上轿。
”
客栈老板一听,顿时吓得打了个抖擞,心想敢情我这小店里还住着个公主呢,幸好我没有一丝地亏待她。
听了张公公的话,赶紧带着使女,丫环进店上楼去请韩灵花下来。
张公公一见韩灵花在使女,丫环的拥护下出了店门,急忙上前作揖打躬着说;“奴才前日有不到之处,还往公主多多海量才是。
”
“多谢公公了,”韩灵花此时巳是凤冠霞被,满面春色了。
在张公公的引导下,韩灵花坐进禄呢大轿,在禁卫军的护拥下进了紫金城。
........
不说韩灵花在紫金城里的风光,享受,单说慈禧太后听了灵花受了婆婆的这般苦处后,大为恼火,决意要给灵花出口气,(其实她也不想想她对自己的儿媳,光绪的老婆——珍妃是个什么样。
)
慈禧得知灵花的男人在京攻读,随即对灵花说;“先不要告知他,你在这住上些时候,我让禁卫军送你回去,还要坐我的辇轿回去,要让你的婆婆每日对着辇轿早,中,晚跪拜谢罪,哼,天下竟然有这样的婆婆。
”
秋去冬来,转眼间,韩灵花在紫金城巳住了有三个多月了。
灵花心里想,自己相公今年的考试不知怎样?
老佛爷不让我和相公在京城见面,那么我也应该回家去等着相公的消息才是。
婆婆虽然不好,但相公却对我是百般呵护的。
现在回去,有老佛爷的旨意和辇轿送我回去,谅婆婆也不敢再怎样对待我了。
韩灵花主意一定,第二天就向慈禧老佛爷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慈禧老佛爷一听,略微想了一下,对韩灵花说;“这样也好,你回去到家后,就把我坐的辇轿放在大厅之中,凡家中之人务必每日朝拜三次,就如向我老佛爷朝拜一样,你可坐在辇轿中代我接受家中人等的朝拜。
看你婆婆还敢欺侮你不成!
我再给你一队禁卫军驻防在你家旁边,没有你的旨意,谁也不准出入你家大门。
”
“这——”韩灵花听慈禧故乡太后这一席话,心里倒有点不安起来,心想这样一来,自己的相公岂不也要连累进去了?
“就这样!
”还没等韩灵花想好,慈禧老佛爷己经下旨了。
数日后,韩灵花在一队禁卫军和一些使女,丫环,太监的护拥下,由张公公带领,严然象个公主一样地出了京城,浩浩荡荡地一路向山西大同进发。
一路上,尽有各府,州,县衙门的官员前来接,送。
韩灵花来京城时是轻车筒行,路上只走了半个多月,这次带了这么多的人马,又要接受沿途各府,州,县衙门的官员宴请,接送,这一走竟走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到家时,巳是腊月时分,乡村人家都在准备着过年了。
韩灵花在辇轿还没到洪家大院,张公公巳带着一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