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史学理论史中国史学上的五次反思.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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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史学理论史中国史学上的五次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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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为什么要提出‘反思”的问题
提出中国史学上的“反思”问题,从我个人来说,是一个偶然因素:
从史学发展来说,也可以看作是一个必然趋势。
20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在一次史学研讨会上,有青年朋友提出这样的论点:
中国史学长于记述,是“记述史学”,而缺乏理论,甚至没有理论。
我认为,这是一个令人深思的问题。
由于我自己在20世纪六十年代读研究生时,是攻读中国史学史专业的,因此难以接受这样的观点。
如此发达的中国史学,怎么会没有理论呢?
但是,要说中国史学有自己的理论,那么这个理论的内容是什么,有什么特点?
这些,我在当时还不能作出具体的回答。
我只是模模糊糊地意识到,用“反思”这个思路来反映中国史学上的几次重要的进展,或许可以勾勒出来中国史学发展的基本规律,尤其是史学理论方面的发展规律。
基于这些想法,我提出了中国史学上五次反思的见解。
这就是我说的偶然机会的大致情况。
为什么说中国史学上的反思又是史学发展的必然趋势呢?
这可以从三个方面来说明。
第一,中国史学史是一门年轻的学科,它在20世纪三四十年代活跃了一阵子,到了五十年代就变得沉寂了。
六十年代初,在全国文科教材会议的鼓舞下,出现了再次活跃的势头,但不久“文革”开始,又沉寂下去了。
“文革“结束后,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又开始出现生机。
可以说,几十年中,断断续续,时起时伏,人们在这个领域里,还没有充分的研究和足够的积累来思考其中的理论问题。
第二,20世纪八十年代,随着改革开放的发展,大量的西方史学的理论著作被引进国门,如克罗齐的《历史学的理论和实际》、卡尔的姗么是历史?
》、柯林武德的《历史的观念》等,受到中国史学界的热切关注。
相比之下,中国史学尤其是中国古代史学在理论上似乎就显得“苍白”无力了。
第三,当人们在“熟读”西方史学的理论著作时,不由自主地以19世纪以来西方史学的理论模式来看待中国古代史学的发展,来衡量中国古代史学的理论元素。
当然,这种非历史主义的方法,是在不自觉的情况下产生的,是可以理解的,但并不是正确的。
正是由于这几个方面原因所形成的“合力”,推动着人们对这个问题的思考和探究,从而作出自己的说明。
这些,就是史学发展趋势的必然要求。
二、中国史学上五次反思的背景和特点
中国史学上的反思,是在中国史学有了很大发展和很多积累的情况下才可能出现的。
两汉时观指导下,阐述了历史学的性质、历史学在科学中的位置,以及历史学的社会功能等重大问题,从理论上和方法论上奠定了中国马克思主义史学发生、发展的基础,同时突出地反映了近代学科建设的自觉意识,成为中国史学走上科学发展道路的一个里程碑。
中国史学上的第五次反思出现于20世纪八九十年代,其历史背景和学术背景是,20世纪七十年代末,中国的政治形势从“以阶级斗争为纲”转向实行改革开放、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在意识形态领域则是以拨乱反正、正本清源、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为其时代特征。
于是,在经历了十年“文革”动乱之后,中国的理论界、学术界从“万马齐暗”的状态一下子活跃起来,几乎每一个学科或学术领域都在思考自身的发展道路。
一般来说,思考的核心问题有两个重点:
一是“四人帮”对这个学科或学术领域的干扰和破坏,二是这个学科或学术领域在“文革”前十七年中的经验、教训。
这是两个性质不同的重点,前者是对政治上的大是大非问题的清算,后者主要是关于学术上的正确与偏颇的检讨。
这样一个严肃的同时也是生动活泼的历史局面,是以1978年中国共产党十一届三中全会为其起点,因为它唤起了人们的自尊、真诚、信念和热情。
中国史学上的第五次反思就是在这样的历史条件下发生和发展的。
这次反思有几个特点。
第一个特点,它具有广泛的社会性,可以看作是学术群体的反思;第二,它以重新学习和准确地、完整地理解和运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为目标;第三,它要回答中国马克思主义史学如何进一步发展的问题。
许多史学家如侯外庐、尹达、刘大年、白寿彝、尚钱等老一辈学者都发表了自己的见解。
这次反思的重大意义,是使中国马克思主义史学在当今史学多元发展的形势下,继续居于史学的主流地位,并创造出新的成就。
以上是讲中国史学上五次反思的梗概,下面我们着重讲这五次反思的标志性著作及其理论意义。
三、中国史学上五次反思的理论意义
中国史学上的这五次反思,都以其突出的理论成就,在中国史学发展上占有极其重要的位置。
(一)关于《史通》的理论成就
刘知几《史通》一书是中国古代史学中第一部以史学作为研究对象的系统的理论著作。
这部史学理论著作贯穿着强烈的批判精神,从这个意义上说,它应当被看作是一部史学批评著佩《史通》前十卷为“内篇”,是全书的主要部分,着重阐述了有关史书的体裁、体例、史料采辑、表述要求和撰史原则,以及史学功用等,其中以批评纪传体史书的各种体例居多。
后十篇为“外篇”,论述史官制度,正史源流,杂评史家、史著得失,并略申作者对于历史的见解。
刘知几撰《史通》的旨趣,是“商榷史篇’,`#’}辛其指归”,而且“多讥往哲,喜述前非。
”①他在继承前人思想成果的基础上,提出了系统的史学批评的理论。
其主要内容是:
第一,关于史书内容的范围。
《书事》篇引用荀悦“立典有五志”的论点,即达道义、彰法式、通古今、著功勋、表贤能为史书内容的范围。
又引用干宝对于“五志”的阐释,即体国经野之言、用兵征伐之权、忠臣烈士孝子贞妇之节、文浩专对之辞、才力技艺殊异等。
刘知几认为:
“采二家之所议,征五志之所取,盖记言之所网罗,书事之所总括,粗得于兹矣。
”同时,他又认为,要使书事没有“遗恨”,还必须增加“三科”,即叙沿革、明罪恶、族怪晃“五志”加上“三科’,“则史氏所载,庶几无缺”②。
这里所说的史书内容范围的问题,实质上己触及史家主观意识如何更全面地反映客观历史的问题了。
第二,关于撰史原则。
刘知几认为,博闻、善择是撰史者应当遵循的基本原则。
如《史通.采他联系历史上的教训,进一步指出:
“五四”以来,史学界出现一种盲目效仿外国的形式主义学风,企图按照西方历史模式来改铸中国历史,搞所谓“全盘西化”,往往因此跌入民族虚无主义的泥坑。
我对这种学风深不以为然,在40年代我就说过:
我们中国学人应当学会使用自己的语言来讲解自己的历史与思潮,学会使用新的方法来掘发自己民族的优良文化传统。
①
从20世纪四十年代到八十年代,侯外庐始终坚持这一见解,可见他认为这个问题的重要。
这篇写成于1982年、修定于1986年的《自序》文稿,真可谓一篇世纪的反思了,而作者的民族精神和民族文化的自尊、自信则洋溢在字里行间。
白寿彝对建设具有中国特色的马克思主义史学,提出了具体的设想,这些设想包含这样几个方面的内容:
‘第一,关于历史资料的重新估价问题;第二,史学遗产的重要性;第三,取鉴于外国历史的问题;第四,历史教育的重大意义;第五,历史理论和历史现实的问题;第六、史学队伍的智力结构问题。
”这几个问题都是专业性很强的问题,只有把这些问题都弄清楚了并做出成绩来,才谈得上马克思主义史学的中国化。
白寿彝满怀史学家的高度社会责任感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们今天应该考虑这些问题了,提出来请同志们指教。
要建设有中国民族特点的马克思主义史学,要站在世界前列,不能一般化,真要拿出东西来。
我们国家的历史最长,史学一向是最发达的,现在不应该落后,应该大步往前走。
为了往前走,好多个现实摆在面前,需要我们认识,没有认识就无法前进。
②这就是说,建设具有中国特点的马克思主义史学,不仅在思想上、理论上要有明确的认识,而且要体现在具体的研究过程中,才能使中国史学不断前进。
刘大年从历史渊源上阐述了中国传统文化同马克思主义的关系,他在晚年写成的一篇鸿文近代经学》中写道:
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中古典的朴素的唯物辩证法的思想是可以沟通的。
也就是说,中国人接受马克思主义哲学思想有内在的根据。
尽管中国古典哲学与马克思主义哲学产生于相隔遥远的历史时代,属于截然不同的社会意识形态、属于不同的世界观和思想体系,但中国古代典籍复杂多样,其中关于唯物辩证法的思想,一向是人们所熟知的。
自然它的形式是中国传统的。
③刘大年所得到的这一结论,可以帮助我们增强对于建设有中国特点的马克思主义史学的信心。
中国史学上的第五次反思,从本质上看,是中国马克思主义史学的自我反省。
这次反思在更大的程度上影响着中国史学的未来。
1988年,刘大年为纪念侯外庐而写下的一段话,可以视为他以深邃的历史眼光对这次反思作了总结。
他这样写道:
50年代末、60年代初,历史教学、研究者中,有把郭沫若、范文澜、吕振羽、剪伯赞或侯外庐叫做“四大家族”的;有称郭、范、侯、剪、吕为“五老”的,如今五老都不在世了。
我想可以说,这大概宣告了中国最早一代马克思主义历史研究者活动的终结。
他们那一代人为推进时代前进,付出了辛勤劳动。
他们做完了时代交给的答卷。
他们是应当受到我们尊敬的。
世界历史潮流不断发展前进。
马克思主义历史学必须跟上时代步伐,不断发展前进。
这要求我们做好许多工作。
了解先驱们的成就,吸收他们留下的遗产,是那些工作中的一个部分。
只要以往事实证明马克思主义历史学与中国革命实践相结合,是表现出了巨大生命力的,那么,现在和今后,按照新的条件,坚持这种结合,马克思主义历史学就是长青的。
先驱者们的工作不会一旦遭到白眼而速朽。
①
历史就是这样。
我们在上面提到的几位史学家也都己经辞世。
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说,前辈们的这些反思,是不会白费的。
他们的反思作为中国马克思主义史学的思想遗产,同样会产生积极的效果,推动中国史学继续前进。
四、简短的小结
最后,我还要说明几点。
第一,中国史学上的五次反思,都不应视为史学家个人的思想和行为,这是因为每一次反思,一方面都有时代的原因所促成,换言之,史学家的反思都不能脱离他们所处的时代及面临的问题;另一方面又都是史学发展上的积累和要求,尤其是思想上、理论上的积累和要求。
总之,每一次反思,都是时代和史学共同促成的,因而都具有积极的社会影响。
第二、中国史学上的五次反思所产生的影响,有的表现得很迅速、很明显,如梁启超的《新史学》为代表的第三次反思;而有些反思却要经过一段时间才会被人们充分理解并予以接受,成为史学发展的新的内在动力。
这或许是一个规律。
第三,史学上的反思之所以能够推动史学的发展,是因为每一次反思都有代表性的理论成果面世。
从刘知几的《史通》、章学诚的《文史通义》、梁启超的《史学》、李大钊的《史学要论》,一直到侯外庐、尹达、刘大年、白寿彝、尚钱等老一辈史学家对中国马克思主义史学的论述,都在他们所处时代之史学的理论成就上,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
中国史学有自我反思的优良传统,这是中国史学之树能够常青不衰的重要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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