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炼 焰钢 秋刀鱼和猫的交换日记.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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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炼焰钢秋刀鱼和猫的交换日记

秋刀鱼和猫的交换日记》1

◇作者:

alpheilia红零

跟小零同学的每日焰钢

宣传口号

焰钢不断

YY无止境

有兴趣的人可以猜猜哪篇是哪只的。

猜对有小零的热吻哦~~(我?

我负责收费>_<)

猜出来的日记就标明纪录者了

==第一日==

七月七日。

(alpheilia)

他望着爬满旖旎纹路的穹顶,一瞬不瞬。

他柔软的目光漾开、翻叠,世界在明灭之间。

他把双腿搁在办公桌上,身子后仰促落,一点点陷入宽大的扶手椅。

他在想一个人。

空气里弥散着些微火药的味道,那是激战刚歇后枪支嘶哑的哭泣。

他脆弱的瞳孔里烧过星光绚烂的河。

那是连绵的爆炸。

震得大地微微晃动。

然后一切恢复平静。

死寂般的平静。

让人窒息的平静。

他在想一个人。

他玲珑的指挑着骨感的烟体,慵懒地滑过唇边。

他仔细闻了闻。

潮涌的暗香。

三指摩擦。

小撮火光幽然摇曳。

他凑近。

深吸了一口。

接着没有形象地大咳。

他忘记自己不会吸烟。

清色的气体缠着他蹙起的眉尖。

他拼命地咳。

咳出脸上细腻带着晕的粉红,咳出眼角的泪。

他在想一个人。

他发疯似地想一个人。

那个人曾坐在沙发的另一头。

带着湿润眼神。

午后的日光温了他明媚的发和浅清的唇。

他蜷在小小的角落,侧着头,流露着奇迹般的天真。

斜斜滑步在碎发间的眉,如柔软的伸展的翅膀。

昏暗的室内流淌着纯净的乳香。

那样蒙昧而甘醇。

教人容易满足,学会感伤。

他的目光总会不自觉地翻过文件纸。

看他。

看他粲然瞳孔里浅斟低吟的欢喜。

它们霸道地覆盖了他整个夏天的回忆。

有很多东西处久了就会产生莫名的情愫。

比如宠物。

比如他蓄了一个夏天的他落在办公室里的金发。

老式留声机不停咳嗽。

他听到背后有谁推门进来。

叮。

天地刹那阴凉一片。

大佐。

空气里飘来甘甜香味。

像新刨的湿嗒嗒的橙。

这一刻他不自觉地微笑。

然后用全身力量抑制不可遏止的颤抖。

他交叉双手,优雅旋身。

窗外是七月。

七月。

紫藤葳蕤的七月。

适合热恋的季节。

SweatThames,runsoftly,tillIendmysong.

八月三日。

(红零)

阵雨

你说有梦,于是听到哭声。

转身时有女孩子蜷坐在你身后,细弱的手臂环着怀里的犬。

她念着,亚历山大亚历山大,我是妮娜,你起来啊起来我们要一起去找爸爸。

你觉得那是幻觉,于是闭眼。

睁开眼睛时她哆嗦的站在你面前,栗色的发散成蜷曲的波浪,脸庞犹如覆过浅色水粉底衬的苍弱不堪。

她一声不发的只是注视,眼里干涸得黯淡无光。

你心里说着够了够了,于是合眼逃避,却感到她眼角滑下的细腻无声的水。

你怀疑那是雨还是泪,恍然惊促的醒来,伸出双手够向无视焦处的虚像却只是捉到片片空气。

无比沮丧仰着面对着天空妄图放声哭泣,然而胸中空洞让你怀疑早已缺失了流泪的机能。

可是我们是人类啊。

你一遍一遍反复。

天空滑下密致的水丝,台阶被打出泪迹斑斑。

我们是人类啊。

他的手从后方伸来,柔软的发火布料材燃着细腻的低糜高温。

极轻的覆上你的眼。

“忘了吧。

第二日==

七月十日(alpheilia)

[哇呀呀你这混蛋不要来招惹我啊!

]

梦里和烤鸭进行惊涛骇浪的齿法较量,战意正酣时觉得身上很重,胸口闷闷的不舒服。

他想最近手脚很干净没有炸过谁家祖坟不可能得罪哪里哪里的地缚灵呀?

有什么沿着脸颊轻轻骚弄,温碎湿热,还有不怀好意的轻轻嘻笑。

他全身上下的所有毛发类登时警戒全开。

神经弧在千锤百炼下反应惊人,口水呈恶狼扑食状一骑当前。

敌方轻而易举躲过突然袭击,凌波微步滑至五米开外。

日光打湿了他的墨色眼睛,里面泛滥着难以形容的光景。

[哎呀呀,刚才我只是想叫你起来,谁知某人竟然勾住我的脖子往下拉,还舔着我的唇说好吃好吃,这么刺激的事情在早上做对身体不好哦。

]眉轻佻地飞扬,男人的表情如坏心眼的猫。

一大早就开门不利啊不利。

[你不要来招惹我啊!

]

食堂素来通风性能良好,因此极容易形成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的情况。

他用叉子把眼前的胡萝卜分尸分尸再分尸,直到它变成软爬爬的诡异物体。

男人交叉十指叠在颚下,嗓音婉转魔幻般的磁性。

不仅可以吸引女人,还可以吸引铁制义肢。

[这样不好哦。

人家说一粒米上住着七个神灵,这么长的一根胡萝卜上可以住一个国家的原住民了。

啧啧,你妈妈怎么教你的?

太浪费了!

]

[那你帮我吃掉啊!

]他很想把这一盆恶心巴拉的东西倒在他头上。

对方莞尔。

身后传来惊呼和人体噼里啪啦倒地的声音。

他漂亮却男人味的手指伸过来,握住他捏着叉的手,然后将叉上的不明物体放入自己的口中。

舌轻轻将叉上的残渣舔干净,暧昧而煽情。

他忽然想起这把叉是自己刚用过的,血立刻蹭蹭蹭往上涌。

[你……!

]他以气吞山河之势张嘴准备破口大骂,对方灵活地将一大勺辣椒酱倒入他的口中。

接下来的情形根据病愈归来的德智体.美劳部长描述,美少年爱德噙着盈盈泪水飞奔在走廊中央,背景是无数的粉红色小星星和玫瑰花。

[你不要来招惹我了!

]他边说边把厚重的原装书扔过去,对方灵巧地闪身,一大排书架在猛力袭击下呈多米诺骨牌状倒下。

[你不要来招惹我了!

]他气势汹汹地砸烂了他办公室的门板,同时砸烂的还有价值一亿的茶具。

[你不要再来招惹我了!

]他跳上他的办公桌把文件统统踩在脚下,露出牙床来恐吓。

赫可艾中尉敲门进来,看了一眼桌上被踩烂的文件,笑得倾国倾城。

[你不要再来招惹我了!

]他死死攥住深蓝色的衣领,掐出难看的皱纹。

[你不要来招惹我了……]他无力地软在男人的怀抱里。

不用看也知道对方现在笑得像偷了腥的猫。

于是他对着他漂亮的肩线,狠狠地,咬了下去。

八月七日。

(红零)

干晴

他从柜格子中取出酒瓶,动作细致毫无多余。

虽然他自身知道其中掺杂了瞬时几可忽略的犹豫,连带起陈年降沉的尘土突兀飞扬。

空气里覆掩的细灰蒙蔽了双眼,呼吸的甬道嗅到大片的干涩。

一手抬起遮住尘埃妄图伴随氧份的入侵,鼻尖擦过白色棉布手套时有柔软的温度和干净的清水气味,一淡一淡。

身后那人看着他的举动默不作声,而他默契的理解出对方歪曲表情含义。

你在自恋。

大佐。

你又在自恋。

他笑,却不出声。

只管给对方展示手中承盈的酒液,深红的光色,般若故人的血。

纯黄的碎发滑过轻浅角度,他嘴角哼出不屑的尾音。

我对酒类不感兴趣啊,大佐。

他分明在嚣张之前准确的捕捉到过那么一刻纯粹无知的天真。

微笑岿然不动,生命游离心脏以外,于是他选择不说那个传说,不说。

转身将酒瓶放回原位,纯熟无比。

不喝么,大佐。

身后的声音。

他知道他在看他,他心里细细数着时刻的轮盘滑动。

十三秒。

不喝么……

身后传来声音未曾落定,他转身将身高永远不及自己下颌的那人推向沙发。

对方尚未及时吵嚷不满,耳旁两侧便被撑上坚实臂膀。

空间顿时幽闭。

他把脸深深的揉进他细软的发间,如若湿冷处滋生的植物自灭式找寻着阳光气息。

和短暂的休憩。

在这之后,像是夜里突然绽开的香昙,生命仿佛瞬时淬炼成惊魂锋刃,他才能再继续向前。

他想说什么而他不让他说话。

同时他自己也不想说话。

关于送他酒的那个人在电话对面给他留下怎样漫长的枯燥顿音的传说,他始终选择了缄默。

三日==

七月十三日。

(红零)

哈勃克抽出一根香烟,然后伸手去摸打火机。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进来的人似乎并不打算遵循什么良好礼仪教养,踢蹋踢蹋的,弄出一阵连续没有规律的声音。

他抬头看了一下,百年不遇的不速之客的确让他有点惊讶。

对方却毫不介意,阳光着一张脸,心情似乎颇好。

“早呐,少尉。

早么?

他看了看时间,上午十一点二十三分。

好像不太早了吧。

尽管如此也仍旧点头哼哈着,“嗯,你早,爱德华。

打火机什么的还是不要找了,毕竟在小孩子的面前抽烟不太好。

哈勃克悻悻然的把刚叼在嘴里的眼拿下,看着对方很随便的在旁边拉了张椅子坐下来,翘着腿,一脸悠闲。

天气好,什么都愉快,小猫也开始哼歌。

“有什么好事么?

这么开心。

对面小小的脸庞上神采飞扬的,他随口问了一句,然而问了之后觉得不太对劲儿,两个人没什么交结,应该问到这里来有何贵干么才比较和衬吧。

爱德听了,笑着摇晃小脑袋凑过来。

“喂,少尉,给支烟吧。

他差点呛口空气噎过去。

瞪着眼睛问,“谁告诉你小孩可以吸烟的?

“不是说做过有意义的事情之后都要来支烟么?

谜样有意义事情。

回答的语气倒是坚定又理所当然。

而哈勃克没听明白,再次被弄得一头水雾。

看对方没有赠予的意思,爱德华便也不再纠缠,大大咧咧的趴在办公桌上抢占地盘。

在桌面上粘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来笑得似吃到蜜糖。

“想听个故事么?

“……童话?

**

窝在大佐办公室那个舒服的长沙发上,爱德华仍旧不停的翻着身蹭来蹭去。

手里也不闲着翻着不知道从办公室什么地方翻出来的杂志,稀里哗啦的声音。

鼻子里也哼哼哈哈的发出不满的声音表示对所谓的封面美少女和杂志持有者品位的评论。

从一堆足以掩埋尸体高度的文件中抬起头,罗伊皱着眉头。

“钢,你小点儿声又不会有人忽视你的存在。

“我呆着没意思啊。

“那弄出噪音来也不代表会给你带来什么乐趣。

爱德华翻个身起来:

“罗伊?

玛斯坦大佐,对于对部下不友善和不够重视这点可是会对您日后的迁升相当不利哦。

“照你这么说哄小孩才是大佐的本职?

手里的签字笔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嘴里这么说着但仍然一目十行的扫过密密麻麻的小字。

听了这话,没了下文。

他啪嗒啪嗒踢着厚底大头皮鞋,仰头看着高高的天井。

换了种方式,可是噪音还是噪音啊。

罗伊终于放弃听觉和神经的斗争,起身决定彻底根除噪音源泉。

想着如何拎着面前这只直接送到门外之前他挑了挑眉毛:

“怎么了,钢,平时没见过你这么粘人呐?

对方一连不服气的凑上前:

“还不是你派的的任务,严重睡眠不足。

突然移近的面部特写为了更好的展示眼眶下的两道黑条。

可是逻辑关系完全不成立。

“那就回去睡觉。

“不的。

往后靠全身粘在沙发上,转念又来了下文,“我的心愿……就是……在这长沙发上……睡到死……”

司马昭之心的事,可是爱德对于办公室里沙发的莫名依恋的确起源奇怪。

“好,那你就在这睡。

总比醒着制造噪音好。

他是说,如果这家伙睡着了之后不打鼾不说梦话的话。

“服务一下吧,大佐。

“嗯?

听着对方突然又来精神了的声音,觉得没什么好事。

爱德华指着扔到旁边的外套:

“呐,有劳大佐帮我盖上。

罗伊耸耸肩,小孩子难伺候。

于是伸手拿外套例行公事的盖好。

转身准备离开之前,被躺着的人拽住衣角。

回身看到对方露着虎牙笑。

“为了感谢大佐您帮属下盖好衣服……”

这不是你自己要求的么?

“……等价交换啊……”

猛地感到自己重心不稳的前倾,其主要原因是被从下面扯着的衣角牵连。

向前倒之时罗伊寻找着支撑自己的东西,落下的两只手撑在沙发上散落的金发的两面。

**

“就这些?

“哦,然后门开了,中尉捧着大叠的文件立在门口,然后绕道而过把文件放在桌子上,再掏出枪对大佐说[对不起,我忽略了对你的正确引导(?

)而导致您走上这条不归路。

]。

“然后呢?

“然后啊……”

爱德华撑起下巴看窗外斜洒的阳光。

外面的走廊响起由远及近杂乱的脚步声。

背景音喊着[莉莎,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子的啊啊啊,钢呢,你给我出来解释一下——]

伴随着子弹在空气中擦过的声音,脚步声跑远。

“哦,暴力童话啊。

哈勃克找到了打火机,点起烟,终于放弃了在小孩子面前不吸烟的固执。

趴在桌上晒够了太阳,爱德华起身打开门,金色仍旧镀在发边。

“然后你要去哪?

“随便溜达溜达。

“爱德。

他听到后面人在叫他的名字,于是转身。

哈勃克把烟从嘴边转移至两指之间。

接着便有烟雾淡淡从口中呼出,晕开于空气中。

“你真的不是恶魔么?

听到了这句,然后他笑,天使般单纯。

八月八日(alpheilia)

小雨

RoyMustang,现年二十九岁,未婚。

身体一直很健康。

他环抱双臂懒懒地倚在门旁,绵密的眼睑微阖,漫不经心地斜睨着金色的倔强的发涡。

[……]

[……你到底要不要!

]

金茶色的瞳孔有着双仁似的灵魅,接近野生兽类。

非常漂亮。

[我千辛万苦帮你把那群女人的情书带来,你至少得表示一下感激吧!

]

他一下子把粉红粉蓝的信封扔在他身上,昂着脖子气势汹汹。

[真不知道那群女人看上你哪一点?

你自恋无能还用香水,恶心死了!

我最讨厌你这种人!

]

男人的侧脸搁浅在浓重的阴影里。

环抱的手慢慢放开。

对面的人有些惊皇,一下子跳开几米,然后不甘示弱地继续吼。

[我说的都是实话!

]

裹着棉制布料的指擦灭了仲夏夜的萤火。

[喂!

……别过来啊!

你在生气?

因为我说你的香水味很恶心?

喂喂!

别过来!

]

粗粝的指腹抚摩着少年姣好的唇线。

滚烫的触觉。

宽大的手掌包裹脸颊。

香水味一下子浓烈到让人窒息。

怀中的人不停挣扎,于是他用身长优势全力压下,唇融化在火热的吐息里,因为过于用力所以齿嵌进肉里,疼痛和快感纠缠着滑出唇角。

银色的流苏。

他慢慢减弱紧致的吸吮,怀中的人一下子瘫软下来,他抚着他的背,看他薰红的脸和急促的呼吸。

脆弱的瞳孔迷蒙颤抖。

[……我、我是男的啊……]片语艰难地破出牙关。

他笑了。

眼光里泛滥着难以言喻的温柔。

他低头抵着他被汗水漉湿的额轻轻说。

[没有关系,我也是。

]

他的下腹部被狠狠地踢了。

RoyMustang,现年二十九岁,未婚。

自从遇见EdwardElric后经常去看骨科肠胃科和神经科。

他在接近三十年的生命中一次又一次明白,世上根本没有[beautyandbeast],[beautyisbeast]才是世界的真理

四日==

七月十五日(alpheilia)

你不信神。

你说所谓的信仰不过是一纸空文。

人总是用自欺欺人来麻痹灵魂。

而你最无法容忍的事就是出卖自尊。

笑容栽满你的唇。

你低下头给我一个吻。

总是让人舒服的体温。

你给我一个眉心的吻。

你说它圣洁而虔诚。

你说就让我们玩火自焚。

我无法理解你瞳孔里的那些伤痕。

一如你站在高处就像一个陌生人。

你说我们需要杀身成仁。

杀别人的身

成自己的仁

你问我选择逃离还是沉沦

我问你选择空城还是安稳

你在那里笑破风尘。

时间不出声。

可是只有它最诚恳。

我闭上眼不去看你的血色炼成阵。

回身

抖落所有的情色掌纹。

八月十日(红零)

酷夏。

他坐在沙发的另一头,瞪足了幼兽般圆黄的眼睛,三分惊恐七分威胁的大吼了一声足以让军部再度流言沸扬的“你不要过来!

”,然后却自己起身把风衣和外套除下。

跌坐回散乱的衣服中,他一手游离于血管搏动微呈的脖颈,看似潦草却无遗漏偕去攀爬其上的细密汗珠。

健康却病态白皙的皮肤划出一道道浅粉的痕印,然后慢慢晕开消淡。

另一只手食指和拇指捏着前胸的黑色贴身短衫,拉起,和皮肤脱离间造成的空隙。

顿时有周围热腾的空气填充。

于是便前后拽着衣服的布料,运动形成空气的穿流,微弱的人造风初成。

臂膀的肌肉在反复翻折的动作中平滑的舒展,皮肤表层隆起降下的弧度,稚嫩的挥发着年轻的气息。

他脸上堆积起消受不了的红润,张开嘴,将肺内的热气呼出。

我在桌子的对面看着这一切,脑中划过的种种形容词表明自己似乎在进行着色情的偷窥。

事实上他喊的那一句不要过来只是因为之间所解释过的[天气热,不想接近任何与火焰有关系的物品]

当然,包括人。

而上文一系列举动只是为了凉快的最直接措施。

这时候他翻着电话簿找寻冷饮店的号码,并且企图用办公室的工作用电话线路来迎合私欲的定购送货上门雪糕。

“你去,打电话。

似乎是找到了号码,他露出万岁终于得救了的表情,然后开始支应着整个屋子里除他以外的我作为廉价劳动力。

不准备跟他闹小孩子脾气说什么[凭什么我去],我遵命走过去,拾起他仍在身边的厚重号码本。

弯着腰,这个动作是一个温热的契机跟他接触的异常贴近,他似乎感到夏季里人体温的接触带来的粘腻和不拾,侧着头偏开。

我故意手滑,电话簿掉在他身后,然后再完全无辜的调整了姿势去捡。

唇擦过他侧颊旁仅仅一毫米处的空气,近乎紧贴然而却没有的暧昧是一种至极的挑逗。

我突然想知道他订的雪糕是什么味道,于是伸出舌尖细致的舔尝。

“哇啊啊啊啊——”

紧接着他捂着半边脸跳出好远,脸上腾起消不散的红雾,两眼圆睁怒视。

我当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只顾着低头看他歪歪扭扭字体写着的单子。

贝里斯和酒酿黑樱桃。

这可是很容易醉的东西啊。

经验表明,消暑的时候千万不要去东方司令部玛斯坦大佐的办公室,特别是,你的名字叫做爱德华?

艾尔利克

五日==

七月十八日

大晴

他收到来自远方的信。

他把它展开铺在桌上,压平,端详了很久,好像它是许久不见的友人。

蓝色页角飞着一骨骨简笔的花。

这是一个女孩子的玲珑心思。

可是爱德是谁?

他是个笨蛋呀!

于是笨蛋完全没注意到这些,直接从一个俏皮的E开始念起。

她急吼吼地问了一堆。

身体可好阿尔如何假肢健在否旅行怎么样。

爱德撇了撇嘴角,好像看到铂发的女孩挥着螺丝刀眉飞色舞。

接着她絮叨些身边的事。

婆婆最近感冒啦山上开满黄色的花西瓜太大一个人吃不下有空回来吧。

男孩子挑了挑眉毛,似乎真的闻到了沁人的甜香。

他拾起笔,一边回信一边继续念。

[阿尔还是老样子,总是捡些阿猫阿狗回来。

不久前哈勃克少尉好心介绍了一家收容所。

虽然店面很奇怪门前有些血,但能解决问题就好。

没想到阿尔誓死不从,还哭喊着“呜呜呜哥哥是坏人!

”地把我拍飞了两条街。

真过份!

]

他顿一下,咬了咬笔。

[说实话,我的情况不太好。

上次你来的时候是不是故意在义肢上动了手脚?

这两天一直叽叽嘎嘎响个不停。

就算我上次不当心说你的身材像铁桶上长了两个肿块你也不能一直怀恨在心啊?

你现在搞得我非常郁闷,无论藏在哪里都会被发现……]

爱德手中的笔开始冒冷汗,它听见自己的骨头咔地响了一下。

[……我现在连躺在树下睡个午觉都不行。

时时刻刻需要保持高度警惕。

上次一不留神被钻了空子,害我在大热天穿高领还得不停向人解释“夏天蚊子比较多。

很多。

真的很多。

”]

[……更加可恨的事为什么右手它老是在关键时刻使不上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笔干脆利落地寿终正寝。

[所以你什么时候再来吧。

]

爱德叹一口气。

看回温莉的信。

[对了。

爱德。

还有最后一件事。

你在上次那封信中提到了42次“那个王八蛋”,97次“去死去死吧变态”,你跟这么多人有仇吗?

这可不太好啊。

婆婆让我转告你“年轻人要忍让,凡是不能意气用事。

”……]

啪擦。

[哥哥!

这已经是今天的第四支了!

]

[……它们是自残的。

]

他挽了挽贴在颊上的发,暖风逗弄着长长的睫毛。

他眨一下眼,视线剪过明媚的苍蓝。

那里流出云舒云卷。

片刻里阳光变得猛烈。

夏天。

夏天。

这样的好时节。

他的笔荡在半空中,茫然无措地划着空气。

该怎么说呢?

说其实从头至尾只有一个人么?

笔画了一个又一个正。

他咬着好看的下嘴唇

怎么形容呢?

手指揉乱头发,它们乱糟糟的像生机勃勃的蓬草。

头都开始痛啦。

怎么说好呢?

怎么说好呢?

八月十一日。

光轨在玻璃间穿梭,外界风花飘飘坠坠。

他在向阳之处转过身来,身上披撒了大片挥之不去的坚忍流年。

有些人们寂寞的神态早已注定在冥冥之中,绝迹的温柔淡淡拙劣掩饰,所以能够被欺骗的只有愚者和自己。

他狭长的眼睛眯起,内敛而深黑的曜石瞳孔闪着细碎的钻光。

他对你笑得越发温柔暧昧。

你就越发的感到无力支撑。

生命中不可承受的细腻柔响,仿佛在风里雨里摇曳着能与不能。

低下头去,你咬紧嘴唇提醒自己已经被剥夺了哭泣的权利。

下一刻手中的杂志仿若失宠的掉落地面,三步并两步你走到办公桌前,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你就立在那里开始解衣服。

他惊诧的看着你的一举一动,你眼睛直直盯住他,维持自己不容许松懈的脆弱坚忍。

这时他突然仿才回神,拽住你正在慌乱中继续动作的手臂,捡起旁边的暗深红色外套给你披上,你回手反拨,细致的衣服绸缎顺着半边光滑的肩膀再度滑落。

他的手被挡在半空中,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

“欠你的,都还你。

你狠狠咬着字眼,却

在对方瞳孔中读出自己面上惊慌中的伤痛。

他一再制止,你便更加放肆,挥着胳膊维持着彼此间荒谬的对抗。

在下一个瞬间你看到他眼中犹如深沼中层层沉重覆掩的淤泥,便顿然失却了透明暧昧的光亮。

“还没闹够么?

他低沉的压抑吼喊,你猝的一惊猛然不知所措。

然后他把你向后推,失却重心的瞬间,你感到肩背碰到柔软的皮革,他将你压上沙发。

你感觉杂志被踏在脚下,页面撕裂的声音尖锐刺耳。

突如其来这时你才真正恐惧起来,于是挥手推他打他嗓子里诅咒着他,他丝毫不动,只是把你紧紧的揽在怀里,像是生命中某种契约式的镶嵌。

心中默数到十三个定格,这是最大极限,你闻到他身上干净得不带一丝血味的气息,空空旷旷的有如沉浮在寂静虚无的宇宙,周遭的一切顿时褪色如斯,让你此刻便想要苍老的死去。

能够停止,能够停止。

该有多好。

“钢。

上方传来熟悉的宠溺语气,你知道那是你崩溃的前提。

你挣扎着不要听,他仍旧一字一顿。

“你是笨蛋,我也是。

你听到他细致无声的叹息,接下来脖颈间无可察觉的微弱湿润。

终于全线崩溃

第六日==

七月十九日

半阴

“为了爱与正义,战斗吧,钢。

这句话刚出口,其中提到的人在预备好往前冲的姿势中一个倾身差点跌倒。

然后他扭头看着我:

“你就闭嘴不行么,什么爱与正义……你当这是少女漫画变身战士啊……”

我们在这里且不讨论这个时代这个国家有没有漫画的问题,而面前的这只金发下根根明显的黑线如此密布大有赶超恶搞漫画的趋势。

然而目前我们处于重重包围之中放眼望去漫山遍野杀气腾腾我承认漫山遍野这个形容的确大了点但是为了烘托气氛适当的夸张也是被允许的但是我要说的并不是遣词造句成分修饰而只是想要表达目前我们的处境是纯正的少年漫画正义邪恶对战场面。

且不管我们是正义还是邪恶的那方,绝对优势的美型会帮助我们最大限度的赢取屏幕对面美少女们的支持票数。

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

起先是在街角和我可爱的下属散步,先不讨论是他在前面赌气地走而我在后面追还是我走在前面而他腿短不得不大步跟着跑的问题,然后面前这堆一看就是路人甲配角C过场123的人张牙舞爪的窜出来说要单挑。

当然我们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来单挑,而且也不清楚到底是找谁单挑。

不过依照“英俊必然遭到嫉妒”的定则来看估计今天的这伙也十有八九是冲着我来的。

我微笑,只是扭着头目光向下斜视45度,“钢,那么为了国家炼金术师的尊严和我们祖国的繁荣昌盛,去收拾他们吧。

他看回来的脸部表情一阵抽筋。

“你是不是一定要把我酸死在这里,然后天降大雨让你无能在此被暴徒袭击而毙命,最后国家公墓给你腾出一块风景雅致的地方来安息……而且按照你的兴趣还要咱俩合葬?

啊,他真聪明,居然猜得到合葬。

……等等,重点也不是这个吧。

周围的张牙舞爪们听着我们的对话,不明所以一愣一愣。

我难得这么好心来激励他的战斗意志啊,难道措辞不妥?

“你看,这帮人故意在你面前晃来晃去,企图用自己的身高来藐视你的海拔,真可气对不对,所以去狠狠的将其痛扁吧。

他转过身来表情写着想要痛扁我。

平均海拔比我还高的张牙舞爪们因被忽略而大眼瞪小眼。

“为了你的身高基因不再受到歧视?

“你你你你……”天线支起,跳起来一脸愤怒。

“为了矮人族能够再度振兴?

“啊啊啊啊啊……”表情气愤,他要大吼出口。

此时张牙舞爪们被彻底无视。

我单手指按上他的嘴唇。

指腹划过饱满柔润的唇,掠到到嘴角。

弯下身,绕到他耳边,我微笑。

“钢,为了我,去战斗吧。

他愣了一下,然后迅速跳开。

满脸通红的扭过头去,带着手套的义肢插在金灿的头发里胡乱的抓着。

“你就会这招……”

紧接着他抬头,看着前方的乌合之众,眼里恢复了锐不可当的锋芒。

“来吧!

钢太可爱了。

我眯起眼睛看着黑红黄三色怎样交织出一种无可名状的绮丽。

实在舍不得让给别人呐。

演出总是要收费的,尤其后面这帮家伙已经看了这么久了。

我转身,拿出手套,带上。

看着后面的这群张牙舞爪们。

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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