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更斯《双城记》赏析.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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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更斯《双城记》赏析
《双城记》相关评述
如同大多数文学作品一样,自《双城记》出现以来,文学批评家和读者们对它从未有过一致的评价,正面、负面、中立三种声音一直存在。
正面评价
1、1859年,狄更斯在谈到《双城记》的创作经历时说:
“我花了大量时间和精力来创作《双城记》,经过无数次的修改,总算感到满意。
能够偿还我在创作中所付出的心血的,决不是金钱和其他任何东西,而是小说的主题意义和创作完成时的喜悦。
”
2、在季羡林先生主编,宋兆霖先生翻译的《双城记》中,编者写道:
“《双城记》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批判现实主义杰作之一,是英国文豪狄更斯作品中最曲折惊险,最惊心动魄的小说之一。
”
3、以张玲为代表的部分中国学者认为:
“不论从思想深度还是艺术技巧来看《双城记》都应说是代表了狄更斯创作艺术高峰的杰作之一。
不愧列入世界文学名著之林,与世界第一流的长篇小说媲美。
4、《外国文学史简编》第三版(2004年国家级教育成果二等奖,国家教育部优秀教材一等奖)(以下简称《外史》)对狄更斯《双城记》的评述是:
“《双城记》以法国革命为背景,真实地反映了革命前夕封建贵族对农民的残酷迫害。
———总的说来,狄更斯从资产阶级人道主义出发,同情资本主义社会中受迫害、受剥削的广大中下层人民。
”
5、《双城记》被誉为“书里有上帝的真理”“,更能表达那个时代的良知”“,所塑造的人物比人们本身更为深刻”“,使人奇妙地感觉到了人的深度”。
负面评价:
1、《简明英国剑桥文学史》(theconcisecambridgehistoryofenglishliterature)19世纪部分(以下简称《英史》)对狄更斯《双城记》的评述是:
“许多不喜欢狄更斯其他作品的人倒十分偏爱《双城记》,而许多热爱狄更斯的人却不肯把《双城记》读上两遍。
”
2、陈超棠的《简论狄更斯的<双城记>》中宣称,《双城记》不是一部成功的作品,更不是一部杰作。
3、英国学者詹姆斯菲茨詹姆斯斯蒂芬(SirJamesFitzjamesStephen,1829———1894)为代表。
他认为狄更斯所塑造的厄弗里蒙地侯爵形象与法国现实不符,存在着严重的艺术失真。
“狄更斯先生摆在读者面前的,不是富于营养而调味不佳的食品,却是烹调并不能掩盖其质量的一盘又一盘的菜肴。
狄更斯先生所叙述的那个奸污一个奴隶、杀死另一个奴隶的刻毒的侯爵的闹剧式的故事,是对十八世纪中叶法国社会状况的极不公正的描述。
法国贵族阶层对许多事该负责任,这本是个可悲的现实,但是说他们能够不受惩罚地进行抢劫、谋杀和强奸,这绝对不是事实。
狄更斯先生作为十八世纪的特色而描写的那类暴行,在十四世纪就已经既不可靠,也不寻常了。
可是狄更斯先生并不以公正地描述这些常见弊病为满足。
严重地夸大了这些弊病的危害性。
”
中立说法
1、对于《双城记》这部小说的评价,评论家们的意见是不一致的:
英国本土和西方的不少评论家认为这部作品在狄更斯的全部创作中地位不高,认为“《双城记》的写作风格是灰黯的,不事修饰的,因此许多读者都不愿意在狄更斯的正宗里给它一席之地,这是作者所有的小说中最缺乏狄更斯风格的一部了。
”然而,由于文化观念的差异、接受语境的不同,自从20世纪上半叶《双城记》译介到中国以来,它却一直被中国文艺评论家和广大读者当成狄更斯批判现实主义的经典之作而备受推崇。
2、《双城记》是一部有争议的小说,下层革命者德伐日太太的形象又是影响这部小说评价的重要因素之一。
梁实秋先生曾说:
“狄更斯读了卡赖而的《法国大革命》,大受感动,决心再试写一部历史的罗曼斯。
卡赖而送来两车书供他参考,可是狄更斯大部分未加使用,因为他不想写革命史,已有卡赖而的佳构在前,无再写之必要,他只要捕捉那一时代的气氛,用一个故事来说明流血只能造成更多的流血,仇仇相报无有已时,只有仁爱的心才能挽救浩劫。
”
3、狄更斯评价社会、褒贬人物的出发点是资产阶级人道主义。
凡是符合人道主义的,他就爱;凡是不符合的,他就憎。
我们在对他的作品人物划分类别时,也不能忘记这个出发点。
有人把《双城记》的主要人物分为四大类:
理想的正面人物形象(梅尼特、查里斯、代尔那、露茜),自我牺牲的怪人(卡尔登、普洛斯),革命人民的代表(得伐石夫妇),贵族、资产阶级坏蛋(厄弗里蒙地侯爵、巴尔塞)。
这四类分法,对人物的具体划分以及对各类人物在小说中的地位和关系的分析,都有值得商榷之处。
4、英国评论家乔治·奥威尔曾这样评价狄更斯:
“他作为基督徒的时候总是在他类似本能地站在被压迫者一边反对压迫者的时候。
事实上,他无论在什么时候,无论在什么地方,总是理所当然的站在处于劣势的人一方的。
如果把这种做法引向一个合乎逻辑的结论,那么当处于劣势的人一旦变成处于优势,人们就不得不站到对方去了。
而事实上狄更斯正是趋向于这种做法的。
比如说,他厌恶天主教堂,然而当天主教徒遭受迫害时(见《巴纳比·拉奇》),他便站在这些天主教徒的一边。
他对贵族阶级甚至更为厌恶,然而一旦那个阶级真正被推翻(见《双城记》中有关革命的那几章),他的同情便转向了他们。
”
作者评价
虽然评论者们对《双城记》评价并不一致,但对于狄更斯的艺术创作和重要影响却从未有过质疑。
狄更斯的地位是牢不可破的。
一百三十多年来,他的作品在畅销书中遥遥领先。
在那些人手一册的经典中,他仅仅排在《圣经》和莎士比亚之后。
他的作品翻译成外文的最多,在世界各地传播得最广。
——[英]菲·霍布斯色姆《狄更斯导论》
《大卫·考波菲尔》使他重温他的过去,这就是为什么他在临终前不久这样说道:
在我所有的著作中,我最喜欢这一部……正如许多溺爱的父母一样,我在内心的最深处有一个宠爱的孩子,他的名字就是《大卫·考波菲尔》。
——[英]赫.皮尔逊《狄更斯传》
在狄更斯身上,他们(维多利亚时代的人)找到了一个天才。
他使小说恢复了它的整个史诗的性质。
——拉尔夫·福克斯《小说与人民》
狄更斯、萨克雷、夏洛蒂·勃朗特等是现代英国的一批杰出的小说家,他们在自己卓越的描写生动的书籍中,向世界揭示的政治和社会真理,比起一切职业政客、政论家和道德家加在一起所揭示的还要多。
——马克思《英国资产阶级》
德国人开始发现,近十年来,在小说的性质方面发生了一个彻底革命,先前在这类著作中充当主人公的是国王和王子,现在却是穷人和受轻视的阶级了,而构成小说内容的,则是这些人的生活和命运,欢乐和痛苦。
最后,他们发现,作者当中的这些新流派——乔治桑、欧仁·苏、查·狄更斯就属这一派——无疑地是时代的旗帜。
——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论艺术》
狄更斯是一位把人物描绘得十分准确的画师。
——吉辛《狄更斯批评研究》
狄更斯始终怀着一颗人道主义的心来创作,他是“召唤人们回到欢笑和仁爱中来的明灯”,是批判现实主义最杰出的代表。
——张玲,张扬(《双城记》译者)
《双城记》原书序
本书的主要情节是我跟我的孩子们和朋友们一起演出威尔基•柯林斯威尔基•柯林斯(一八二四—一八八九):
英国小说家。
作品有《白衣女人》和《月亮宝石》等。
狄更斯的好友和办刊合伙人。
先生的剧本《冰冻的深渊》时构思出来的。
那时我产生了表现这故事的强烈欲望。
我在幻想中津津有味地精细地勾勒出了人们的心态,设想着把它呈现在善于观察的观众面前。
我对我所设想的东西越来越熟悉了,渐渐让它变成了目前的样子。
在整个写作过程中我的身心全部为本书所占领。
这些篇页里的东西到目前为止都是经过我确认和切身体验的,仿佛它们都是我的亲身经历和感受。
书中有关法国人民在革命前和革命时期的种种描绘,无论多么细小,全都是真实的,有可靠的证人的证言为根据。
我的希望之一是为那部帮助人们理解那个恐怖时期的深受欢迎的生动形象的著作增添一点东西,虽然对卡莱尔先生的杰作杰作:
指《法国革命》(一八三七),英国文学评论家、传记家和历史学家汤玛士•卡莱尔(一七九五—一八八一)作,狄更斯此书的主要参考书之一。
卡莱尔也是狄更斯的朋友,常去他家听他朗读他的新作并发表意见。
充满魅力的卡尔顿
看过了《双城记》,最突出的印象是其情节的复杂多变与精巧,其塑造的人物形象却并没有给我留下太深的印象,如果说非要找一个出来,那应该是西德尼·卡尔顿了。
总体来说,他是一个特别“带劲”的人物,这“带劲”二字怎么讲,请听我细细道来。
为爱而死
这一点是最为感人的。
卡尔顿喜欢露西·曼内特小姐,但他却很好表达出来,当自己的好友斯特莱佛先生大表对露西的爱慕之情时,卡尔顿仍沉默无言,但却是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对露西的爱。
更为可贵的是,他知道查尔斯能给露西幸福,因而自己主动放弃,成全查尔斯和露西。
他还爱屋及乌,因为喜欢露西,而帮助查尔斯,而喜欢露西的孩子。
最后,当查尔斯被判处死刑的时候,卡尔顿评介自己与查尔斯相貌相似的特点,代查尔斯而死,这是多么伟大的爱,竟为这爱而放弃生命!
作者在写卡尔顿的爱时,注入了一种宗教思想。
当查尔斯在有替死的想法时,他曾向其父亲墓碑上的词句:
“复活在我,生命也在我,信仰我的人虽然死了,也必复活;凡活着信仰我的人,必永远不死。
”这话来自《圣经》,而且这句话在文中出现过不止一次。
我们甚至可以感觉到,作者是在将上帝,将耶稣的品格赋予在卡尔顿身上。
文中还有:
“那天晚上城里的人议论起来,说他的面孔是在那儿所见到的最平静的面孔。
不少的人还说他显得崇高,像个先知(句子中的“他”就是卡尔顿)”,“在未来的漫长岁月中,我看见这一时代的邪恶和前一时代的邪恶(后者是前者的自然结果)逐渐赎去自己的罪孽,并逐渐消失”,“我看见我在他们和他们无数代后裔心里占有神圣的地位”。
这些话中的“先知”、“神圣”等词,无疑是将卡尔顿对应为基督圣徒或者一种基督精神——预知未来、爱和牺牲。
这部作品是作者1859年所作,当时作者已近不惑之年,而且也是其创作的晚期了,相信更有一种看透世事的心态。
作者在文中对法国大革命的状态时持否定态度的,他更向往的是通过宗教精神来化解矛盾,以宽恕和和解来替代阶级对抗。
作者的这种主张正体现在卡尔顿身上。
酒神
提到卡尔顿,就不能不说他喜欢喝酒。
比如文中有这样的描写:
“他俩从希拉里期到米迦勒节之间在一起灌下的酒可以浮起一艘豪华巨轮”,“还有谣言说,有人看见卡尔顿大白天醉得像只放纵的猫,歪歪倒倒地溜回寓所去”。
但是我认为卡尔顿绝对不是一个酗酒的酒鬼。
尼采曾经提出过“酒神精神”与“日神精神”,简单的讲,我认为酒神更接近于非理性,而日神则靠近理性。
卡尔顿就具有这样一种酒神精神,而且是超越酒神精神的。
有一个这样的情节,卡尔顿与斯特莱佛晚上处理公务,一边努力工作,一边喝酒,用冷毛巾让自己保持清醒,熬夜工作而且可以看出来,他们的效率是很高的。
这表现出一种类似于原始人的旺盛的生命力。
在当时的英国,查尔斯、罗瑞等人可以说处的是上流社会,他们是绅士,有礼貌,说话有分寸,办事精当圆滑。
在这样的环境中冒出卡尔顿这样一个很“原始”的人,这个人就显得非常的特别,像羊群里冲出一头狼,想精美的金银饰品中的一块璞玉,而这种反差,使卡尔顿具有了很大的吸引力。
再回到我们之前说的酒神和日神,《双城记》中的双城是巴黎和伦敦,如果要给这两个城市赋予精神的话,依当时的社会状况来看,伦敦应该以其相对的文明、以其理性而赋予其日神,大革命时期的法国,巴黎混乱,人们处于一种狂热甚至是癫狂的状态,已毫无理性而言,当然,巴黎应该归入酒神城市。
作者对于巴黎这样一种状态是否定态度的,而对于当时伦敦那样一种状态,作者也未必完全予以认同。
卡尔顿的作用在此显示出来,卡尔顿可以说是一种在“日神”精神下成长起来的“酒神”,这样他便同时具有两种个性,他是一种平衡,是一种酒神和日神的协调统一。
在我看来,这应该是一种理想的人格。
“痞子”
在当时英国社会看来,卡尔顿是不务正业的,甚至露西也是这样认为,就连卡尔顿也自认为是个堕落之徒。
“他此时此刻也明白自己是个自暴自弃的、虚弱可怜的、不得志的酒徒。
”
这让我想起了很多跟卡尔顿有些类似的人物,比如魏晋时期的狂人阮籍,比如《海角七号》中的吉他手阿嘉,还有港片中很多生活在社会阴暗角落的小混混。
他们被社会的主流道德所排挤,一般大众都不理解他们,甚至认为他们就是不务正业,是堕落的分子。
然而,真的是这样吗?
其实不然。
就想卡尔顿,表面上卡尔顿可能有些让人畏惧,或者说是冷酷,还有些颓废,然而他却有一颗一点即能沸腾的心,而且他很有能力,遇事果断,能够很好的应对一些状况。
作品中有一段他与密探巴萨的斗智描写,可以反映出卡尔顿的足智多谋。
文中有这样的描写:
“她感到那胳膊有一种鼓舞的动作,他眼里也有一种激动的表情。
这不但对消了他那满不在乎的神气,而且改变了他,使他高大起来。
”此时的卡尔顿在女仆普络丝眼里,俨然是一个高大的英雄。
近年来有“痞子”一词,颇为流行,我想在当时的英国社会众生眼里,卡尔顿就是个痞子。
然而我们现在对所谓的“痞子”,却并非一概否定,自从痞子蔡横空出世以来,更有很多的痞子李,痞子王涌现,大家以痞子自诩。
卡尔顿就应该是这样的痞子,表面看来是个痞子,但是却如此有魅力,甚至有一些可爱,让人想起当年的张国荣还有《红高粱家族》中的我爷爷······
总起来说,仍然觉得“带劲”这个词用来形容他最为恰当。
他从酒糟中站起来,衣冠有些不整,手里拎一酒瓶,然而目光炯炯,浑身散发生命力,站起来充当爱的代言人。
细读法读《双城记》
的确如《英国剑桥史》中对《双城记》的相关评述中所讲,“许多不喜欢狄更斯其他作品的人倒十分偏爱《双城记》,而许多热爱狄更斯的人却不肯把《双城记》读上两遍。
”狄更斯作品中的幽默风格与小人物刻画一度让我着迷,但作为他为数不多的历史小说之一《双城记》,整部作品却显得灰暗阴冷,无论是动荡恐怖的历史背景或压抑血腥的细节描写,都让我不太想把它同狄更斯联系起来。
对于《双城记》,已有太多的从社会历史角度进行研究的专著,也形成了很多成果,尤其以分析阐释《双城记》中的人道主义和仁爱精神最为普遍,另一重要主题则是围绕《双城记》中体现出的作者的宗教情感展开,而在90年代引入中国的新的批评方法,如叙事学、平行研究、接受美学等角度,却少有相关成果出现,不知是因为从这些角度难于操作还是中西方学术研究观念和倾向上的差异所致。
最近开始学习文本批评,对于该种批评方法,我觉得很有趣,也比较容易接受。
也在学习中渐渐了解到结构主义叙事学的研究情况,从事这个领域的研究的西方学者热衷于对文本叙述话语与故事系统分类进行探讨,从各种篇幅的文本中抽离出重要的元素印证和完善结构主义理论,而中国学者往往更倾向于或者习惯于挖掘更深层次的东西,让故事结构同社会历史的、文化的等各种方面的内容结合加以研究,单纯探讨文本结构和形式总觉得似乎缺了些什么。
我还无法评论这种情况究竟那一个更有价值,在此只利用所学的一些文本批评的运作方式对《双城记》的个别内容做一点自己的阐发,希望在系统学习了文本批评,结构主义叙事学的相关内容后可以有更深入些的理解和探讨。
一、《双城记》中冷暖交融的色调
字典中对色调的解释是“对一幅绘画作品的整体颜色的概括评价。
通常可以从色相、明度、冷暖、纯度四个方面来定义一幅作品的色调。
”色调在冷暖方面分为冷色调和暖色调,在某些文学作品中同样可以通过想象感受到文本的冷暖色调。
《双城记》发表于1859年,是查尔斯·狄更斯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主题严肃,结构缜密,语言凝练,在英国文学史上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
小说以描述法国大革命前贵族们的荒淫残暴和人民群众的重重苦难,来影射当时的英国社会现实,借法国大革命的历史威力来警告英国政府和人民这场可怕的暴力革命也有可能在英国重演。
为了更好地表达这一严肃复杂的主题,狄更斯在这部作品中使用了多种表现手法,在作品的自然景物和社会现状的描绘上对于颜色色彩的选择和处理都非常用心。
《双城记》全篇给读者的直观印象,尤其是前半部,其色调是绝对的阴冷,恐怖、压迫、死亡,各种寒冷的气息弥漫全篇,而在这重重压迫下,文中所透射出的真实温暖的亲情、爱情又令人不时能感受到人间至情的可贵。
一股暖流总是能从阴冷中慢慢升腾,给人以希望。
这种冷暖交融的色调使作品具有非常深刻的动人力量。
红色在《双城记》中随处可见。
第一卷第五章第一次强有力的描写了红色。
一个装酒的
大木桶掉在巴黎圣安东区街,酒桶砸碎了,饥饿的路人纷纷停下来抢酒喝,红酒沾满了地面,染红了“许多手,许多脸,还有许多赤脚”,“有一个调皮的高个儿也变成了老虎。
他那顶像个长口袋的脏睡帽只有小部分戴在头上,此时竟用手指蘸着和了泥的酒渣在墙上写了一个字:
血”。
红色在西方文化中象征“鲜血”、“革命”、“暴力”和“危险”等,给人的印象往往是恐怖而悲观的,这与中国传统文化中红色所代表的意义大不相同。
在中国的文化语境中,红色常常是富贵、喜庆、吉利的象征。
作品中类似的红色的视觉意象还有很多,它们被赋予了不同的意蕴来表达小说复杂的主题。
如厄弗里蒙爵爷的马车碾死了穷人家的孩子,在他回府邸的路上,文中有这样一段描写:
“旅行马车到达山顶的时候,那落日把马车里照
得通亮,把里面的乘客浸染得浑身血红”;酝酿已久的法国大革命更是一场“红色”的风暴。
民众“狂奔在一面红旗之下”,愤怒的人群汇聚成“一片汹涌的红帽子的海洋”,“街上被盛行的共和国标志所映红街上的雪里也染着更深的红色。
”这样的描写在全文中比比皆是。
想来这一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在绘画中,红色是最典型的暖色调,而在西方文学作品中,红色却极为容易成为最冷酷的颜色。
同“红色”风暴形成对比的是一股鲜明却淡定的色彩—“金色”。
“金色”在西方文学文化中象征着仁爱、忠诚和救赎。
这正是文中给人以希望的暖色调。
女主人公露西被作者描写成满头金发的漂亮姑娘,并在小说中反复提到她的金黄色头发。
她被亲切地叫做“金虫儿”。
她的纯洁和仁爱感染甚至是救赎了她周围的人。
狄更斯用“金色丝线”来比喻露西的爱:
“她是一根金色之线,而她的语声,她的容光,她的抚爱,几乎总是对他产生有益的强大的影响”,文中写道,在露西的精心照料下,遭受法国贵族迫害而神志不清的父亲马纳特医生慢慢恢复了记忆,返回到了正常生活。
这便是金色所象征的仁爱的巨大力量,作品整个第二卷——文章的主体部分也是以“金丝网络”作为卷名的。
“露西一直在匆匆缠绕把他们都维系在一起的那根金丝,把她那给人带来幸福的力量织进他们所有人的生命组织中去,并且不偏不颇”,这句话非常明确地说明了“金丝网络”在文中的重要意义:
是它使人和人联结在一起,那是仁爱、善良、救赎的伟力,它使人和人之间淡漠了仇怨,用宽容和爱心重建人间的幸福。
事实也正是如此,露西的父亲马纳特医生用“仁爱”之心包容了仇人的儿子夏尔·达奈,并答应了达奈和露西的婚事。
在达奈的身世被德发日太太告发,疯狂的革命群众将他判处死刑时,作为“情敌”的西德尼·卡屯并没有横刀夺爱,而是自己替换出了达奈,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露西的幸福,他也因此得到了救赎和永生。
此刻,他俨然已成为了“仁爱”的化身。
“金丝网络”联结起了幸福,与此同时“金色”也被赋予了一股温暖而坚韧的力量,给人以无限的希望。
可以说是红色和金色将作品的冷暖色调相互交织,在两者的对立冲突中,在“金丝网络”对“红色风暴”的博弈中更显出苦难前仁爱的珍贵,人性的伟大。
二、《双城记》中的反讽
讽刺和幽默是狄更斯作品的标志,虽然相比狄更斯的其他作品,这两者在《双城记》中体现得并不明显,但是我们仍旧能够读出反讽的痕迹。
开篇作者就通过一系列的矛盾的陈述来表达他的嘲讽态度。
“那是好得不能再好的年代,那是糟得不能再糟的年代,那是闪烁着智慧的岁月,那是充斥着愚蠢的岁月”,熟悉那一段历史的人都知道,那的确是民不聊生、腐朽堕落的年代。
这是一段描述当时社会背景的文字:
“十九世纪三四十年代,英国在成长的痛苦中痛苦地成长。
统治阶级向工人们做出了些许妥协,因为席卷法兰西的革命热潮正在英吉利产生着连锁效应。
1832年,改革法案通过,它将投票权扩大到几乎全部男性有产者。
但这项改革并未触及更深刻、更紧迫的社会问题和政治弊端。
终于,1840年代初期的一场经济大萧条导致了大范围的失业和动荡。
1845到1850年间,由于食物短缺,大约一百万爱尔兰人饿死。
煤矿和工厂里恶劣的工作条件成了全国的问题、尽人皆知的罪恶。
各种政治团体,比如宪章派,定期面向愤怒的底层人民,做激进的演说,鼓动进行社会改革……”对狄更斯和其他作家而言,严酷的社会现实惨不忍睹,悲壮的法国大革命记忆犹新。
作者通过那些看似荒谬且完全对立、不可能共存的描述“,“希望的春天”,“绝望的冬日”等,隐射和嘲讽当时社会,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除此之外,反讽的笔法还有很多,如“判决一个青年斩去双手,用钳子拔掉舌头,然后活活烧死,因为一群和尚的肮脏仪仗队从五六十码之外他看得见的地方经过时,竟然没有跪倒在雨地里向它致敬。
”“英格兰几乎没有秩序和保障”,“伪造文件者处死;使用伪币者处死;私拆信件者处死;盗窃四十先令六便士者处死;在台尔森银行门前为人管马却偷了马跑掉者处死;伪造先令者处死。
” 类似的讽刺社会现实的细节仍可举出很多。
讽刺社会现实无论笔法怎样调侃,看似多么可笑,其实质内容都是沉重的,但对于人物个性特点的叙述则相对较为轻松,让人似乎感觉到那个在其他作品中随处可见的狄更斯又回来了。
如在讽刺斯特莱拂先生时,写到了他对露西求婚时的情景,自以为是做露西丈夫的最佳人选,一路张扬地跑去向露西“宣布”自己的爱情,却意外地在罗瑞那里听到反对意见,被迫取消了求婚的念头。
这种求婚的闹剧与其说是反讽,更像是一种幽默的戏说。
但却也很好地表现了人物性格,让人印象深刻。
时间有限,只是简单写了两个我在细读过程中想到的问题,举例和论述都非常粗浅,我觉得两个问题都还大有内容可以深入探讨,以后我会尽力完善起来。
《双城记》读后感
《双城记》(ATaleofTwoCities)是狄更斯后期创作的主要代表作。
1859年4月起连载于由狄更斯自己创办的周刊《一年四季》(AlltheYearRound)上。
《双城记》甫一发表,就受到了读者的广泛欢迎。
顾名思义,《双城记》以法国大革命为背景,以巴黎和伦敦作为故事的发生地。
小说第一部的第一章“时代”,用精炼的语言概括了英法两国在革命爆发前动荡不安的时代风貌,充分显示出狄更斯描摹历史风云、刻画时代巨变的创作雄心。
从第一部第二章起,小说的故事情节才正式展开。
[1]
一、故事梗概
1757年,巴黎著名的外科医生亲眼目睹了法国贵族厄弗里蒙得侯爵兄弟为了霸占一农妇,几乎虐杀这个农妇全家的罪行,向朝廷写信告发,却反被侯爵兄弟关进巴士底狱达18年之久。
其女路茜由医生的朋友劳雷先生送往英国。
获释后,神智失常的医生被女儿露茜、劳雷接回伦敦。
几年后,露茜有两个追求者代尔那和卡尔登,路茜与法国青年代尔那相爱。
医生虽已察觉代尔那就是厄弗里蒙得侯爵的侄子,但仍同意他们结婚。
1789年法国大革命爆发,侯爵一家受惩。
代尔那虽在此前早已放弃了财产和贵族头衔,但为营救管家,仍于1792年冒险前往巴黎,被捕入狱。
革命者得伐石太太就是当年被厄弗里蒙得侯爵兄弟谋害的农民家庭的幸存者,她立誓复仇,将代尔那送上断头台。
1793年,巴黎法庭公开审判代尔那。
在法庭上,得伐石夫妇出示了梅尼特医生在巴士底狱所写的血书。
代尔那被革命法庭判处死刑。
露茜带着女儿和父亲一起去巴黎营救,未果。
就在陷入绝境之时,单恋路茜又貌似代尔那的英国青年卡尔登,混入狱中救出代尔那,从容赴死。
医生一家逃往英国。
二、创作手法
这部小说以对法国大革命的出色描绘而著称于世。
《双城记》是部历史小说,但处理的却是现实问题。
《双城记》体现了狄更斯侧重描写感受世界的现实主义创作方法。
为了如实地反映法国大革命,狄更斯阅读了大量的原始材料,他创作灵感来源于从卡莱尔的《法国革命史》中借鉴了小说主题,虚构了梅尼特医生的个人经历作为情节发展的主要线索,将之穿插于18世纪末的社会变迁中,真实再现了法国大革命时期复杂的社会图景。
所以关于大革命的描写才那样真实具体。
另一方面,为了表达自己的意图,他又对生活进行了某种程度的变形。
如厄弗里蒙地侯爵兄弟奸淫农妇、杀死农民,又把告发者关进监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