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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振振先生专访满怀豪情话诗坛

满怀豪情话诗坛——访“城市风光”海内外诗词大赛金奖得主钟振振先生

 

由《中华诗词》杂志社和《类编中华诗词大系》编辑部联合主办的“城市风光”海内外诗词大赛,在广大作者的热情参与下,现已落下帷幕。

近日,本刊记者通过长途电话采访了本次大赛唯一的金奖得主、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的钟振振先生。

记 者:

钟先生您好。

本次“城市风光”海内外诗词大赛,您的大作经评委匿名打分后荣登榜首,在此向您表示衷心的祝贺。

同时,也想请您就当代诗词创作的现状谈谈自己的看法。

钟振振:

感谢大赛评委会各位先生对拙作的抬爱。

其实文学创作是很难打分的,裁判不像跳高比赛那么好当,你跳了2米50给个冠军,他跳了2米45给个亚军。

因此,可不敢说拙作就一定比其他诗人的作品高明。

说到当代诗词创作的现状,我觉得总的形势很好,群众性的创作热潮方兴未艾。

全世界不少国家和地区,当然,主要是华人社会,有相当数量的诗词创作社团;国内从中央到各省市县乃至大小基层单位,也有为数众多的诗词学会或诗社词社,还有各种诗词刊物、出版物不断涌现;至于“独行侠”式的诗人词人,在网上发表作品或自印诗稿互相交流的,就更难以胜数了。

每年都有各种不同规模、不同主题的诗词赛事,参加者少则成千、多则上万,参赛作品少则一两万、多则十几万。

真可谓盛况空前!

从作者的绝对人数来看,恐怕不是过去的任何一个时代所能比拟的。

记 者:

作者人数的多少只是一个方面,作品质量的高低或许更重要。

您对当代诗词的创作水平有何评价?

钟振振:

读一读《全唐诗》、《全宋词》,您就会发现,一般化的作品总是占大多数,中等以上水平的作品占少数,而精品只是极少数。

历代诗词创作的状况都是这样一个“金字塔”,当代诗词创作当然也不会例外。

这是符合文学创作的一般规律的,是正常的。

如果人人都是李白、杜甫、苏轼、辛弃疾,那反倒不正常了。

不过,金字塔的底部越大,塔尖的体积也会相应增大,尽管不一定“等比例”。

因此,作者、作品基数的大小还是有意义的。

记 者:

按照您的逻辑去推论,当代诗词创作的水平超越唐宋是必然的了?

钟振振:

当代诗词的数量如此巨大,而且它是一个活的流程,还未到“盖棺定论”的时候。

没有读遍当代诗词,就说它超越了唐宋,固然是妄下结论;但要说它没有,甚至根本不可能超越唐宋,同样也是妄下结论。

低调一点说,就算当代诗坛词苑出不了李杜苏辛吧;但我相信,如果组织一场五百人以上规模的团体对抗,“当代”队和“唐宋”联队,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呢!

赢不了李白、杜甫,还拼不过贾岛、姚合吗?

更何况,三军可以夺帅,匹夫不可以夺志。

有志者,事竟成。

既然“人皆可以为尧舜”,为什么不可以为李杜,为苏辛?

李杜苏辛也是人,我也是人。

他们也不是一出娘胎就能写诗填词的嘛!

当代人在科学技术方面已远远超过了古人,怎见得在诗词创作方面就超不过?

鲁迅先生说,好诗到唐人已被做完。

这话我不敢苟同。

人类社会在不断前进,科学技术在不断前进,从来没有停步;文学创作的发展也永远不会有止境。

总之,唐宋诗词不是不可超越的。

楚霸王项羽年轻时看见秦始皇车驾出巡,说过一句惊天动地的话:

“彼可取而代也!

”我们当代的诗词作者,应该有这样的气魄!

最后是否真的超越唐宋,让后世读者去评判,当代人说了不算。

即便事实最终证明我们这是大言不惭,我在这里也还是要“大言”,而且决计“不惭”!

你一开始就认输,不战而自屈其兵,还是男子汉吗?

李太白的可贵之处,就在于当他年纪轻轻还什么也不是的时候,就敢给大人物韩荆州写信,自称“长不满七尺而心雄万夫”;如果他在精神气质上也“一生低首谢宣城”,那还有戏吗?

记 者:

您这番话,使我很受鼓舞。

但是,也有人认为:

当今已是白话文而不是文言文的时代了,诗词艺术赖以生存的语言文化环境已经变迁,所以当代诗词创作不可能再现昔日的辉煌。

关于这个问题,您怎么看?

钟振振:

不错,现在是白话文的时代。

但中国汉语言文字的发展好比万里长江,浩浩荡荡,没有上游,哪儿来的下游?

现代汉语也是从古代汉语一步步演变过来的,不是外星人带来的。

白话文从来没有,也根本不可能割断它与文言的联系。

文言的许多精华还像鱼儿一样鲜活地游动在白话文的湖水中。

例如现在所使用的大量成语,就是文言。

像“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类,还是两千五百年前《诗经》那个时代的语言呢!

试想,如果抽掉现代汉语中的文言成分,那我们的语言文学将变得多么贫乏!

因此,撇开哲学、思想、文化等大“道”不谈,仅就语言这应该属于“器”之范畴的小小载体而言,当代诗词创作也有它存活、成长直至走向辉煌的充足的根据。

记 者:

毕竟,对于现代人尤其是年轻人来说,诗词创作的难度还是很大的吧?

钟振振:

做什么事情没有难度?

诗词创作的难度并不比搓麻将、打扑克大多少。

有兴趣,肯下功夫,再困难的事情也容易;没兴趣,不肯下功夫,再容易的事情也困难。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唐人王之涣的这首《登鹳雀楼》,有人认为压倒全唐。

是否真能压倒,尽可以商量;但说它是千古绝唱之一,恐怕不会有争议。

您看,这短短20个字,哪个不是常用字?

哪个小学生不认得?

他也只是手持寸铁,并没有核武器。

因此,从理论上说,只要有小学文化程度,就完全有可能写出这样的千古绝唱来。

我这次获奖的那首《念奴娇》词,其实也是年轻时的旧作,1969年,19岁时写的。

参赛时改了几句,但基本构思没有动。

当时的学历,不过是66届初中三年级。

我认识不少写诗词的年轻朋友,基础相当好,很有发展前途,也大都只有中学毕业文凭。

有的虽然上过大学,但是学理工科的;就其文学学历而言,也只能算中学。

记 者:

您开始时提到不可能人人都是李杜苏辛,后来又说人皆可以为李杜苏辛,是不是有点自相矛盾呢?

钟振振:

如果从形式逻辑上来看,是自相矛盾;但是用辩证法来分析,它们是对立的统一。

两种说法的前提不一样,角度不一样。

“人皆可以为李杜苏辛”是从理论层面,从战略层面说的,旨在鼓励大家也鼓励自己,树雄心,立壮志,“取法乎上”。

而从实践的层面、战术的层面来说,要想实现那雄心壮志,还得付出艰苦的努力,并且力气要下在点子上。

如果努力得不够,或不得其法,那么李杜苏辛虽则可望,也还是终不可及。

古往今来,诗词创作之所以一般化的作品多,高质量的作品少,问题的症结还在于大多数作者努力不够,或不得其法。

记 者:

那么您认为怎样努力才算“得法”?

或者换句话说,您觉得当代诗词作者最迫切、最应该注意的问题在哪里?

钟振振:

提高文学修养,提高创作技巧。

当代的社会生活内容那么广泛,当代人的思想感情那么丰富,而且总的来说,当代诗词无论题材内容的广泛程度,还是思想感情的丰富程度,都不滞后于时代,但为什么诗坛词坛上还是“一般化的作品多,高质量的作品少”这样一种局面呢?

可见对大多数诗词作者们来说,缺的不是生活,不是情感,而是反映时代、观照生活、表达思想、抒发感情的艺术技巧。

艺术技巧的欠缺,归根到底是文学修养的欠缺。

文学修养提高了,创作技巧才有可能提高。

怎样努力才算“得法”?

最重要的是努力读书,多读古今名作。

不但要多读,还要多琢磨:

那些名作好在哪里?

好到什么程度?

知道名作好在哪里,好到什么程度,也就知道一般化的作品差在哪里,差到什么程度了。

久而久之,看到任何一首作品,就都能辨别它是上品、中品还是下品。

到了这个份上,能“识好歹”,有了艺术鉴赏能力,文学修养也就提高到了相当的程度。

那么,自己的创作也就有了标准,“见贤思齐”,向古今名家名作看齐,“该出手时就出手”,一出手自然不凡。

最怕的就是不读书,不思考,“不识好歹”。

“不识好歹”,写得再多,水平也提不高。

贵编辑部纂集《类编中华诗词大系》,将古今诗词名作按题材分门别类,汇为若干部若干卷,为广大当代诗词作者提供学习、借鉴的榜样,这是功德无量的事业,衷心祝愿它早日大功告成,在帮助当代诗词作者提高文学修养、提高创作技巧等方面发挥重要的作用。

关于“创作技巧”,具体内容很多,很细,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完的,今后有机会再专门讨论,好吗?

记 者:

好的。

最后,祝愿先生的诗词创作取得更加丰硕的成果。

谢谢您接受我们的采访。

钟振振:

也谢谢您的信任,给我这样一个发表自己浅见的机会。

 

用“常规武器”打“现代战争”

——谈旧体诗词怎样用传统语汇写现代题材

 

怎样用旧体诗词这种中国诗歌的传统体裁来写中国社会的现代题材,这是当前诗词创作者面临的一大挑战。

这个问题解决不好,我们就没法说服那些对旧体诗词抱有偏见,认为旧体诗词过时了,应该寿终正寝,退出文学创作历史舞台的先生们;也没有理由要求从事当代文学史研究的学者关注当代诗词创作,把当代诗词作家及其作品纳入他们的视野。

道理很简单,如果一名体操选手,动作完成得不规范、不优美,裁判凭什么给你打高分?

一位戏剧演员,唱、念、做、打都乏善可陈,又有什么脸面抱怨观众不为你喝彩?

用旧体诗词来写现代题材,难度不在于格律——因为旧体诗词中的近体诗和词虽然要讲格律,但古体诗却比较自由,并不受格律的束缚。

如果用旧体诗词来写现代题材的难度仅仅在于格律,那么不写近体诗或词,专写古体诗,问题岂不是解决了?

用旧体诗词来写现代题材的难度,主要在于语汇的选择和运用。

现代社会日新月异,前进的节奏实在太快,新事物、新思维、新观念层出不穷,新名词、新概念、新语汇(包括许多外来语)批量涌现。

不分青红皂白,一股脑儿往诗词里搬,与诗词中旧有的传统语汇搅和在一块,这样“整”出来的作品,不古不今,亦土亦洋,就像唐明皇与杨贵妃跳“迪斯科”,克林顿和莱温斯基唱“二人转”,让人怎么看了怎么别扭。

笔者这里的意思不是说现当代语汇包括外来语绝对不可以用,而是提请大家注意,对此类新语汇的使用要慎之又慎,要反复斟酌。

倘若那新语汇本身具有形象性(至少是具有一定程度的形象性),用用自亦无妨;如果是抽象的概念,略无形象可言,一般来说,最好不要轻易拈出。

此外,在使用新语汇时,要特别注意与传统语汇的磨合,力争做到水乳交融,相得益彰;千万不能冰炭同器,两败俱伤。

用新语汇入旧体诗词既然较为艰难,那么,只用传统语汇是否有可能完成现代题材的诗词创作呢?

笔者个人的体会是:

完全可能。

旧体诗词语言的艺术张力,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样局促有限。

只要肯动脑筋,她几乎是“无事不可入,无意不可言“的!

去年的中秋节,笔者写了一首七言绝句——《中秋对月怀台海故人》:

海峡鸿沟五十年,一衣带水即天渊。

西楼夕夕东南望,看得中秋月又圆!

诗意是说:

台湾海峡成为“鸿沟”已经五十多年了,一条窄如衣带的水域竟使得两岸隔绝,判若天渊。

每天晚上,我都向着东南方眺望,眼睁睁地看得中秋的月亮又圆了一回!

此前十年间,笔者曾两次到台湾出席国际学术会议并访问讲学,在那里结识了很多朋友。

寒舍位于四楼,阳台面向东南。

每天晚饭后,笔者都要在阳台上小坐片刻,或备课,或写诗,或构思论文。

偶一抬头,便看到月亮冉冉升起。

这时,往往会想起台海那畔的朋友们。

“看得中秋月又圆”,话外的意思是:

什么时候海峡两岸的骨肉同胞才能够团圆呢?

陈水扁等“台独”分子妄图制造“两个中国”或“一中一台”,把宝岛台湾永远从祖国分裂出去,包括台湾人民在内的全中国人民决不答应!

全中国人民对于两岸统一、骨肉团圆的期盼,正是重大的现代题材。

笔者这首小诗,并没有使用任何一个新语汇,不是也将全中国人民的心声表达出来了么?

这首小诗还只是用“赋”(直说)的手法来写的。

如用“比兴”(比喻)手法来写,则传统语汇对于现代题材进行艺术表现的主动权就更大了。

现代题材一经处理为灵活巧妙的比喻,便可转化成传统语汇应付裕如、游刃有余的相关内容,作者不必再为新语汇难以运用而犯愁。

请以笔者的另一首七言绝句为例:

海归吟

海外学人归国报效者日众,学界简称其为“海归”。

冰川溶泄静无痕,谁縴黄河向海奔?

便到重洋犹作雨,归飞为雪壮昆仑。

诗的字面义是说:

昆仑山的冰川悄无声息地消融着,水滴汇成了黄河。

是谁用縴绳拉着她奔向大海?

黄河的水啊,即便流入了重洋,还是会蒸发上天,化作雨云飞回中国,变为飘飘雪花降落在昆仑山上,使得巍巍昆仑更加雄伟壮观!

由于诗题和小序已经交待了主旨,她的深层意蕴也就不言自明了。

笔者虽然没经历过在海外的“洋插队”,但也有在美国访学一年零两个月的生活体验,因此深切了解众多海外中国学人对祖国的那种铭心刻骨的热爱,对故乡的那种与日俱增的眷念。

从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兴起的出国留学热潮,到近年来海外学人纷纷回归报效祖国的盛况,二十多年的时间跨度,数十万人的流动规模,这样波澜壮阔的历史场景,如此重大的现代题材,假如不借助于“比兴”并使用传统语汇,而是直赋其事并掺用现当代新语汇,区区二十八个字如何概括得了?

又怎么能够达到形象鲜明、姿态横生、诗味苞含、耐人咀嚼的艺术效果?

当然,这类“比兴”体的诗词,题目的作用也是很关键的。

全篇都是“谜面”,只有题目才是“谜底”。

倘若诗题不揭出“海归吟”三字,那么读者就只能照字面义去理解,将这首诗看成是一篇用韵语创作的旨在说明“冰—水—雨云—雪—冰”自然循环过程的科普小品了。

因此,诗的正文是“画龙”,而题目则是“点睛”,神光所聚,不可不留心。

最后,为了不对有志于旧体诗词创作的朋友造成片面的“误导”,请允许笔者用一个跛足的比喻(大凡“比喻”,或多或少都有一点“跛足”,敬希见谅)来总结本文:

如果您自信能学会发射“飞毛腿”导弹,尽管大胆地去尝试;我这里只是退一步说,常规武器也照样可以用来打现代战争!

 

注意摆正“立意”、“词句”、“格律”三者的主从关系

 

《红楼梦》第四十八回《滥情人情误思游艺·慕雅女雅集苦吟诗》写香菱拜林黛玉为师学作诗,有一段耐人寻味的对话:

黛玉道:

“什么难事,也值得去学?

不过是起、承、转、合,当中承、转,是两副对子,平声的对仄声,虚的对实的,实的对虚的。

若是果有了奇句,连平仄虚实不对都使得的。

”香菱笑道:

“怪道我常弄本旧诗,偷空儿看一两首,又有对的极工的,又有不对的;又听见说:

‘一三五不论,二四六分明。

’看古人的诗上,亦有顺的,亦有二四六上错了的,所以天天疑惑。

如今听你一说,原来这些规矩,竟是没事的,只要词句新奇为上。

”黛玉道:

“正是这个道理。

词句究竟还是末事,第一是立意要紧。

若意趣真了,连词句不用修饰,自是好的。

这叫做‘不以词害意’。

这段对话的核心观点是:

“立意”最为要紧,“词句”次之,“格律”又次之。

只要“意趣真”,“词句”不用修饰也是好的;果真“词句新奇”,“格律”不合(平仄出入、对仗欠工)也尽使得。

话虽说得极端了一些,但究其本质而言,却是高明的见识。

曹雪芹到底是行家!

他这里说的只是律诗,举一反三,则一切格律诗词都可包括在内。

要知道,“格律诗词”四字,如作语法分析,是一个偏正结构,意思是“讲究格律的诗词”,中心词是“诗词”,“格律”不过是个定语。

明白这一点,谁主谁次,岂不了然?

倘若一首诗词意思陈旧,语句平庸,饶你写得平仄调和,句法妥当,对仗安稳,押韵合辙,从形式上看中规中矩,一点毛病都没有,我们也只能遗憾地说:

你写的是“格律”,不是“好”的“诗词”!

相反,倘若一首诗词意趣真切,构思新颖;或遣词精警,造句奇妙;那么即便格律有所乖忤,瑕不掩瑜,也还不失为佳作。

“格律”有所乖忤的佳作,好比蕴玉之璞,是可以打磨的;而“立意”不好,“词句”乏善可陈的作品,就只能推倒了重来,连修改的基础也没有。

因此,有志于诗词创作的朋友,在一开始学习写作的时候,便应注意摆正“立意”、“词句”、“格律”这三者的主从关系,千万不要本末倒置,买椟还珠。

也就是说,首先把写作的“兴奋中心”放到诗词主题的创意和艺术构思上来;其次再考虑怎样烹字炼词、安章宅句;至于是否符合格律,暂时不去管它。

有了好的“立意”,有了好的“词句”,一首诗词便成功了一多半,那时再对照“格律”精细加工,未为晚也。

三十多年前,笔者还以“上山下乡知识青年”的身份在江苏省高淳县一个名叫“丹湖”的人民公社(规模略相当于现在的“乡”)从事农业生产劳动。

冬天,附近的丹阳湖正值枯水期,沿湖地区的农民在干涸了的湖滩上多种一茬小麦。

次年夏天湖水上涨前,小麦成熟,开镰收割。

夏收时节,入湖刈麦,那劳作十分辛苦,也十分壮观。

每天凌晨,我们划着船儿,在茫茫烟水中驶过一条叫做“水阳江”的河流,进入湖滩。

滩上麦田如海,一眼望不到头。

收麦者一字排开,争先恐后地向天边刈去,迎来曙光,又送走夕阳……1974年,我曾写过一首题为《水乡收夏》的五言绝句:

南风黄翠野,麦浪到天涯。

扬桨渡晓雾,挥镰割晚霞。

由于有真实的生活,真实的情感,加之以创作的冲动,这首小诗是一气呵成的。

完稿之后,才发现第三句为“平仄仄仄仄”,第四字当平而仄,不合格律。

考虑到此诗

立意甚好,词句亦甚新奇,因而在相当长的时期内没有去改它。

后来也曾想过,第三句可改“扬桨渡晨瀣”,平仄便和谐了。

可是又觉得全篇皆常用语汇,而“瀣”字稍嫌冷僻,未免有些不够协调。

踌躇再三,至今也还没拿定主意,希望高明的诗友不吝赐教。

前此二年,亦即1972年,因为国际交往的迫切需要,国务院从北京、上海、南京、西安的几所外国语学校紧急选拔一批66届初中毕业生(当时都已散在全国各地、工农兵各条战线)赴欧美留学,两年后进外交部工作。

笔者昔日就读于南京外国语学校时的两位同窗好友梅江中、李小苏荣膺此选,将分赴加拿大与法国。

依依惜别之际,笔者亦有五言绝句一首,为之壮行:

李花千树雪,梅花万树红。

折向天涯去,满枝是东风。

恰巧这两位同学一姓梅,一姓李,而梅花、李花又都是春天的花;中国是东方,而欧、美是西方;由此产生灵感,诗句便像泉水一般流淌出来。

意趣既真,词句也清新自然。

但对照近体五绝的格律,第二句应是“仄仄仄平平”,“花”字当仄而平,“树”字当平而仄,与第一句比勘,犯有失对的毛病;第四句应是“平平仄仄平”,“满”字当平而仄,“东”字当仄而平,也不符合。

我曾试着想把这两句的平仄调一调。

第二句推敲起来没遇到什么困难,改为“梅萼万株红”即可;但第四句却无论如何也不能更动一字。

左思右想,此句既改不得,索性连第二句也不必改了。

因为比较起来,“李花千树雪,梅花万树红”,叠用两“花”字、两“树”字,不用对仗而用排比,反倒更口语化,更朴实一些。

好在五言绝句本来就有古体、近体之分,拙作保持原貌,作古体绝句读,已是本色佳制,何必要以文害意,非把它改成近体不可呢?

(注:

唐代杜牧在《答庄充书》一文中,已提出过类似的观点:

“凡为文,以意为主,以气为辅,以辞彩、章句为之兵卫。

未有主强盛而辅不飘逸者,兵卫不华赫而庄整者。

四者高下圆折步骤,随主所指,如鸟随凤,鱼随龙,师众随汤武,腾天潜泉,横裂天下,无不如意。

苟意不先立,止以文彩、辞句绕前捧后,是言愈多而理愈乱,如入阛阓,纷纷然莫知其谁,暮散而已。

是以意全胜者,辞愈朴而文愈高;意不胜者,辞愈华而文愈鄙。

是意能遣辞,辞不能成意。

大抵为文之旨如此。

”不过他说的是写文章,不是写诗;因此也就不涉及“格律”的问题。

 

若无新变,不能代雄

 

尽管古往今来颇有一些诗人词人声称他们写诗填词只是为了“自娱”,但还没有哪个真的“孤芳自赏”,从不将自己的作品拿给别人看。

既要拿给别人看,可见他们还是乐于得到“知音”的。

那么,他们创作的目的就不仅仅是“自娱”了。

至于绝大多数的诗词作者,普遍的心理,当然是希望自己的作品能够拥有尽可能多的读者,能够传世,流传得越广泛越久远越好。

然而,从《诗经》那个时代下迄于今,三千年来,见诸载籍的诗词又何止百万、千万?

其中为人们所喜闻乐见的作品,往多里说也不过几千首而已;尺度收紧些,恐怕还满不了一千。

当代诗词要想挤进去,谋个一席之地,真正是谈何容易!

笔者拎出这样一个严酷的现实,并不是有意要吓倒当代的诗词作者,让大家搁笔缴械;而是想提醒有志于写出传世之作的“发烧友”们,“若无新变,不能代雄”!

这八个字,是南朝梁萧子显《南齐书·文学传》里的名言。

“代雄”,是取代前人,雄踞诗坛的意思。

低调一点,咱们倒也不指望取代前人,雄踞诗坛;咱们只想写点让人看了喜欢,有印象,记得住,从而能够流传下去的好作品。

那又怎么样?

一样得求“新变”。

如果不能“新变”,那么当代诗词别说“流传”,就连“存活”的前提也没有。

所谓“新变”,循名以责实,就是创新、变化。

这是从正面说。

如从背面说,则是“惟陈言之务去”(韩愈《与李翊书》),“毋剿说,毋雷同”(《礼记·曲礼上》)。

明人袁宏道说得好:

“且夫天下之物,孤行则必不可无。

必不可无,虽欲废焉而不能。

雷同则可以不有。

可以不有,则虽欲存焉而不能。

”(《叙小修诗》)

笔者个人的创作,如果说还算取得了一丁点成绩,有三五条体会可谈的话,很关键的一条就是:

笔者每写一首诗词,多少都要写出点新意思或新名堂,亦即前人诗词里没有的(说得更准确一点,是笔者不曾在前人诗词里见到过的)东西来。

构思不出新意思或新名堂,一般不轻易动笔;动了笔,也不轻易完篇;完了篇,也不轻易定稿,更不轻易示人,轻易发表。

在上一篇文章中,笔者已经说过,“立意”是最重要的。

诗词创作欲求“新变”,若从大处着眼,则首先“立意”要“新”,要“变”。

笔者最近刚写了一首题为《女娲庙》的拗体七绝:

熟捣黄泥造一神。

万民匍匐几千春。

说着深恩俊难忍:

亏他抟土初作人!

这首诗的大意是说:

人们用黄泥“造”了一尊“神”——女娲,几千年来,虔诚地向她顶礼膜拜。

到底这位尊神对我人类有何深恩大德?

说来好笑,答案竟是:

多亏她用黄泥捏出了世界上的第一批人!

(女娲创造人类的神话,见宋李昉等《太平御览》卷七八《皇王部》三《女娲氏》引(汉应劭)《风俗通》曰:

“俗说天地开辟,未有人民。

女娲抟黄土作人。

”)“人”创造了“神”,而不是“神”创造了“人”,这在今天已经是常识了,没有什么稀奇。

国人的“造神运动”,直到上个世纪的七十年代末才宣告基本结束,代价是沉重的,教训是深刻的。

这也属于共识,不是笔者的发明。

相信这些题材、这些道理在当代诗词里也一定有人写过。

拙作的“新变”在于找到了一个较为巧妙,却似乎未被前人发现的戏剧性表述结构(人用黄土造女娲神,以感谢她用黄土造人),并通过这一富有“喜剧”效果的情节去反映人类的一个“悲剧”,从而兼有诗歌的意趣与哲学的理趣。

全篇没有“警句”可摘,纯粹是靠“立意”的“新变”来取胜的。

有时候,“立意”的“新变”并非仓卒之间便能够轻松办到——“创意”毕竟很难,需要较多的智慧、较大的灵感、较长时间的酝酿。

退而求其次,作品里有一两个“比喻”用得新颖,用得别致,想落天外,迥不犹人,也足以令全篇生色。

2002年的夏天,笔者在甘肃省甘南藏族自治州写过一首田野牧歌式的即景小诗,还是七言绝句:

连山黍麦杂青黄,茵草平铺百里长。

翡翠盘中珠一串:

日之夕矣下牛羊。

远处,连延不断的小山丘上杂种着玉米、小麦等不同品种的农作物,有的已经成熟,有的还在生长,青一块,黄一块,煞是好看。

山前,绿地毯一般的草原平铺横展开来,怕有上百里甚至上千里那么长罢?

太阳快下山时,牧人与他的牛羊开始还家,从山后的牧场翻过山来,进入山前的草原。

也许是因为饱吃了一天肥草的缘故,那群牛羊并不争先恐后,一窝蜂似的往前奔跑,而是一个跟着一个,优哉游哉地踱着方步。

远远望去,公羊母羊大羊小羊都不再有棱有角,都成了一个一个银白色的小绒球。

那一个个银白色的小绒球连成一线,衬以无垠的碧草,可不就像翡翠盘里的一串珍珠?

在笔者的记忆中,似乎未曾见到过前人拟羊群以珍珠。

天生的好比喻,境与神会,偶然拈得,很让笔者兴奋了一阵子。

“日之夕矣,羊牛下来”,是《诗经·王风·君子于役》篇里的隽语,平日读得极熟的,正好拿来作“翡翠盘中珠一串”句的谜底,于是乎顺手牵“羊”,不客气了。

(用人成句,诗家向来有此惯例,横竖公安局不会立案侦查。

更何况《诗经》里的作品多半无主名,没有著作权人,属于公共资源。

)要之,这首诗的题材并不新鲜,古今不知多少诗人写过。

但“羊群—珍珠”的比喻还算奇特,非闭门造车、凭空想象所能,且未经人道。

有了这一点“新变”,它也就有了独立存在的价值,不至于为前人的光环所掩没了。

 

上篇笔者在讲诗词创作“立意”的“新变”时,是就全篇的整体构思而言的。

这是从大处着眼,首先应该考虑的。

但如果在整体构思方面想不出什么好的新招,也不妨退一步,把精力转移到局部的构思上来。

一首作品,倘若能有一二处警句自出新意,让人读了眼前一亮,也就成功了一多半。

晋人陆机《文赋》说:

“立片言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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