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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老舍谈写作技巧

作家老舍谈写作技巧

老舍简介:

老舍(1899~1966):

现、当代作家。

原名舒庆春,字舍予,另有笔名絮青,鸿来、非我等。

满族,北京人。

出生于一个贫民家庭。

1918年北京师范学校毕业后任小学校长和中学教员。

1924年赴英国任伦敦大学东方学院汉语讲师,阅读了大量英文作品,并从事小说创作,1926年加入文学研究会。

1930年回国后任济南齐鲁大学、青岛山东大学教授。

抗日战争爆发后南下赴汉口和重庆。

1938年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成立,他被选为理事兼总务部主任,主持文协日常工作。

在创作上,以抗战救国为主题,写了各种形式的文艺作品。

1946年应邀赴美国讲学1年,期满后旅居美国从事创作。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不久应召回国,曾任中国文联副主席、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民间文艺研究会副主席等职。

参加政治、社会、文化和对外友好交流等活动,注意对青年文学工作者的培养和辅导,曾因创作优秀话剧《龙须沟》而被授予“人民艺术家”称号。

“文化大革命”初期因被迫害而弃世。

老舍一生写了约计800万字的作品。

主要著作有:

长篇小说《老张的哲学》、《赵子曰》,《二马》、《猫城记》、《离婚》、《牛天赐传》、《文博士》、《骆驼祥子》、《火葬》、《四世同堂》,《鼓书艺人》、《正红旗下》,中篇小说《月牙儿》,《我这一辈子》,短篇小说集《赶集》、《樱海集》,《蛤藻集》、《火车集》、《贫血集》,剧本《龙须沟》、《茶馆》,另有《老舍剧作全集》,《老舍散文集》、《老舍诗选》、《老舍文艺评论集》和《老舍文集》等。

老舍以长篇小说和剧作著称于世。

他的作品大都取材于市民生活,为中国现代文学开拓了重要的题材领域。

他所描写的自然风光、世态人情、习俗时尚,运用的群众口语,都呈现出浓郁的“京味”。

优秀长篇小说《骆驼祥子》、《四世同堂》便是描写北京市民生活的代表作。

他的短篇小说构思精致,取材较为宽广,其中的《柳家大院》、《上任》、《断魂枪》等篇各具特色,耐人咀嚼。

他的作品已被译成20余种文字出版,以具有独特的幽默风格和浓郁的民族色彩,以及从内容到形式的雅俗共赏而赢得了广大的读者。

老舍谈写作技巧:

一、不怕不慌

先说“不怕”。

有的人学习写稿子,拿起笔来就害了怕。

他以为写稿子一向是文人的事,所以写起来必须多转文,多要笔调;要是光写大白话,一定教人家看不起。

于是,他就皱起眉来,本来要写“今天天气很好”,却怕不够味儿;想来想去,写成了“满心兴奋的我,觉得今天天气是伟大无比的”;反倒不像话了。

沉住了气,不要怕,写大白话就好。

大白话是咱们嘴里的活语言呵!

学习别人的作品是有好处的,但不要专从别人的文章里去搜集漂亮的字眼,硬来装饰自己的文字。

那样,一不留神,反倒弄得词不达意了。

我们都会说话,就让我们说自己的话吧。

说得明白正确,比乱用一些修词好的多;说得简单有力,比说得啰苏累赘好的多。

简单明确的文学是好文学,乱用修词的文字不是好文学。

不要怕自己掌握的词汇少,写出来的字句不文雅,就放下笔不写。

我们要自信能用自己的话,明白清楚地写出文章来。

真话、明白话,比什么都好。

不必要的形容,不但不能教文字美丽,反倒破坏了文学的简单朴实。

我们说,“我们热爱伟大的祖国”,因为我们的确热爱祖国,我们的祖国也的确是伟大。

假若我们说,“我们热爱伟大的苹果”,就不大对头了。

乱用字是个毛病。

我们的窍门是要凭我们自己的言语,写出干干净净的好文章来。

现在说“不慌”。

写下来的大白话跟嘴里的大白话不能完全一样。

我们说话的时候,可以随时地补充、改正、重复,所以虽然说得不完全联贯、顺当、干脆,可是也能对付着把事情说明白了。

写文章可没有这样的便利。

写下来的话必须顺当、干脆、贯通一气。

因此,我们写稿子千万不要慌。

我们必须要先好好地想一想。

想一想要写什么,和怎样写。

比如说,我们要写一篇东西,报道在“五反”运动之后,工人们怎样积极地搞生产。

我们就不必多写“五反”运动里的经过情形;那些情形已是人所共知的,不必再说一遍;我们主要地是报告今天怎么搞生产。

这样,我们就可以三言两语地介绍一下,像:

“五反运动结束了,我们的厂里有了新气象,”即可转入正文,不拖泥带水。

这样决定好,我们还要想是借着一个积极分子的模范事迹说明搞生产的热情呢?

还是把全厂所有的新气象全说出来呢?

我们必须先有个决定。

有了决定,才能布置这篇报道的全局。

要不然,就会东一句西一句地随便扯,不能成为好文章。

尽管我们要只写二三千字,也须先写出个提纲,安排好头一段说什么,第二段说什么……。

有了提纲,心里有了底,写起来就能顺理成章;先麻烦点,后来可省事。

按照提纲要写第一段了,还是别慌。

先要想想这一段都说什么,把要说的都在心中盘算过,然后再动笔。

练习写稿子最容易犯的毛病,就是有了上句,没有下句。

那是因为想一句就写一句,不晓得盘算全段儿。

想起一句说一句不是好办法,那很容易写得前言不搭后语,勉强凑成一篇也会是胡涂文章。

盘算好了一段,就按着我们自己的语言写下来。

我们首要的任务是把这一段话写得清楚明白,既不东一句西一句那么随便扯,又不绕着弯子去找我们自己不完全了解的字眼。

呵,我们要是能用自己的话写出一段清顺的文字来,那真够快活的!

二、多改多念

文章必须修改,谁也不能一下子就写成一大篇,又快又好。

怎么修改呢?

我们应当先把不必要的话,不必要的字,狠狠地测去,像农人锄草那样。

不要心疼一句好句子,或一个漂亮字,假若那一句那一字在全段全句中并不起什么好的作用。

文章正像一个活东西,全体都匀称调谐就美,孤零仃的只有一处美,可是跟全体不调谐,就不美。

比方说,一个人长得并不俊,服装也不整齐,可是戴了一顶极漂亮的帽子,那能教他变成美人吗?

不能!

文章也是这样。

“愤怒的葡萄”呵,“潺潺的流水”呵,单看起来也许不错,要是放错了地方就不中用;删去它,别心疼!

若是整段可有可无,整段就都可以删去。

文章必须简练经济,不要以多为胜。

一句话说到家,比十句八句还更顶事。

不着边际的话一概要删去。

这样“锄”一两遍,看一看全篇已经都联贯清楚了,再细细修改字句。

首先,要把不现成的字,换上现成的字,把不近情理的字,换上近情理的字。

比方说,我们的小猫在屋中撒了一泡尿,我们便写“这使我异常愤怒”,便似乎不大近情理;不如说“我有点生气”。

一个爱洁净的人是可能因小猫这个举动生气的,可不见得就“异常愤怒”。

反之,我们听到美帝国主义的飞机滥炸平壤,而只“生了一点气”,并不“愤怒”,就不近情理。

要打算教文章带感情,能感动人,我们必须揣摩我们的话语近不近情理。

文章通体都顺当了,我们须再加工,起码教重要的句子有力量,带感情。

由心里说出的真情实话必定有力量。

文字的力量来自我们的思想与感情,不来自从字典辞源找来的字汇词汇。

我们的思想好,感情厚,我们就一定能教普通的话变成很有力量的话。

在我们和人争辩的时候,我们不是也说普通话么?

可是往往很带感情。

写文章也能够这样。

我们要相信自己,确是能用大白话说得一针见血,我们就敢放胆地下笔了。

我们写稿子要有斗争地主、奸商,或贪污分子那样的勇气,一句话把对方说得低下头去。

我们会说这样的话吗?

会!

好,为什么不把这样的话放在文章里呢?

心里的真话——有思想有感情的话——是文艺作品的话。

为多修改就须多念自己的文章。

这里所说的“念”是朗读的意思。

文字写在了纸上,我们不容易知道它们的声音好不好,音节好不好,用字现成不现成。

非出着声儿念不可。

嘴里念,耳朵听,我们会立刻听出文字的毛病来:

有的句子太长了,应当改短;有的句子念着绕嘴,必是音节或字眼安排得不对劲,要设法调换修正;有的句子意思好,可是念起来不嘹亮,不干脆,听着不起劲,这必是句子的结构还欠妥当,或某几个字不大现成,应当再加工。

一个好句子念起来嘴舒服,耳朵舒服,心里也舒服。

我们拉胡琴必须先定定弦。

我们朗读文章,正好像拉拉胡琴,试试弦,声音不对就马上调整。

念给自己听是个好办法,可还不如念给别人听。

别人的耳朵有时候比咱自己的更可靠。

特别是诗和话剧,一个字用的不好不对,听者马上就会感到别扭。

我们必须要求自己,写出来的东西先能教别人听得明白,然后更进一步教别人听了挺过瘾。

可千万别把自己的文章藏在口袋里,不敢念给朋友们听;也别怕朋友们听了提意见。

说到归齐,文章是写给别人看的听的呵!

我们还要多念别人的作品,这里的“念”是阅读的意思。

光自己写,而不多念别人的作品,不容易进步。

顶好是写和读并进;自己常常练习写作,也不断地阅读好作品。

自己老不写,就不能充分得到阅读作品的好处;光自己写而不阅读作品,就不能吸收经验,丰富自己。

作品是写作经验最具体的表现。

我们从一篇作品里,可以看出作家怎样运用文字语言,怎样描写风景,刻画人物,怎样布置全局,怎样安排各处的情节。

这些,都是我们应当细心体会的。

这样学习了一篇作品,我们就会明白:

原来一篇好作品是一个艺术品,处处都是事前布置好了的,所以那么有层次,有发展,有起有落,有头有尾,不是随便一写,顾前不顾后,或这儿太多,那儿太少,一疙瘩一块的。

怎么去写一件事,应该由作者自己决定——怎么写的最经济,最有效果。

这就是说,我们不必去摹仿别人。

我们念别人的作品是为丰富自己的经验,而不是为照猫画虎地去套别人的套子。

这一点很要紧。

比如说,念了别人的作品,我们看明白人家能用三言五语刻画出一个人物,好,我们便应当学这个方法,也设法去用三言五语描画出个人物,可不是人家的人物姓王,咱们自己的人物也得姓王,人家的人物爱唱戏,咱们的也得爱唱戏。

我们要从别人的作品中学来写作的方法,而后运用这方法去自己创作,若是照着葫芦画瓢,人家怎么写我也怎么写就不对了。

况且,即使一部好作品,其中也难免有薄弱的地方。

有的作家很会刻画人物,而不会安排情节,有的很会描写风景,而文字不大利落。

在我们念作品的时候,须“睁开眼睛”,看到好处,也看到坏处,从而学那优点,不学那缺点。

要不然,把别人的缺点都学来,就越学越坏了。

三、怎样运用口语

在第一段里,咱们说过,大白话是咱们嘴里的活言语。

大白话就是口语。

用口语写出来的东西容易生动活泼,因为它是活言语。

活言语必然念起来顺口,听起来好懂,使人感到亲切有味。

让咱们还先从用字用词上说起吧。

(一)要现成。

作文章应当用现成的字和词,在前面已经略略交代过。

现在,不妨再说一说,因为这是个很重要的问题。

您看,我时常遇到这样的事:

某同志已在工厂或部队生活过好几年,很想写出他所熟习的生活,可是写不出来,据他们自己说,是因为缺乏字汇词汇。

有的同志还给我来过信,问缺乏字汇词汇怎么办。

这使我很纳闷。

难道在工厂或部队生活过好久,就不知道各种机器和各种武器的名称吗?

就不知道工厂里部队里的日常用语吗?

“迫击炮”就是“迫击炮”,并没有别的词汇可以代替呵。

“计件工资”就是“计件工资”,也没有别的词汇可以代替呵。

再说,既在工厂或部队里生活,每天都要劳动,办许多事情,难道不说话吗?

至少,大家也得跟别人一样,有吃喝起居等等事情吧!

那么,“吃饭”就是“吃饭”,难道因为作文章就须改为“进馔”么?

我看哪,这是犯了咱们在第一段说过的毛病,就是他们总以为一拿笔写文章就得放下日常生活的言语,而另换上一套。

这个想法不正确。

您看,作家们不是时常下厂下部队去学习工人和战士的语言吗?

假若工人和战士没有丰富的言语,作家们干什么去向他们讨教呢?

毛病呵大概是在这儿——有的工人和战士有点轻看自己的语言。

的确,一位工人或战士说不上来一位教授的话,可是工人或战士一时并不会去描写一位教授的生活。

况且,一位大学教授也并不对学生们说:

“上课矣,尔辈其静听予言!

”同志们,文字越现成越有力量,不要考虑什么文雅不文雅。

“小三儿把衣裳弄脏了”比“小三儿将衣裳玷污了”要有劲的多。

“汗流如浆”远不及“汗珠儿掉在地上裂八瓣”那么生动深刻。

躲着生活中现成的词汇不用,而另换一套,是劳而无功的。

(二)要选择。

看了上边的一段话,我们就知道写文章须用现成的字与词。

可是,这并不是说,凡是现成的字与词都可以拍拍脑袋算一个。

我们须细心地选择一下,看哪个最合适。

比如说,“上学”和“入学”两个词本来是差不多的,可是它们并不完全一样,我们就不好随便地用。

“小三儿上学去”是说小三儿到学校去;“小三儿入了学”是说他考中了,入了学校。

这样,一个“上”字和一个“入”字就不能乱用;一乱用,意思就不明确了。

再比如说,“行”跟“走”本是一个意思,可是我们不说“我行到东安市场”;在这里,“走”字现成。

赶到我们说“行军”的时候,又必说“行”,不说“走”;“行军”现成,“走军”不像话。

现成不现成就是通大路不通大路,大家都那么说就现成;只有我们自己那么说就不现成,我们应当留点心。

再看,“作”“干”“搞”三个字不都是一样的么?

可是,我们要先选择一下,看看哪个最合适。

在“他作事很认真”这一句里,“作”字最恰当。

我们不能说“他干事很认真”,或“搞事很认真”。

在“你要好好地干”里,“干”就比“作”和“搞”都更有劲。

“他把事情搞垮了”,“搞”又比“作”和“干”都更恰当。

这么一看,我们就可以看明白:

那些发愁字汇词汇不够用的同志们也许并不缺乏字汇词汇,而是不会选择与调动自己知道的字眼儿。

用现成的字眼儿作文章,必须注意怎么选择,怎么调动。

这就是说,我们须给我们平时用的语言加点工。

平时,我们用错一两个字,也许没有太大的关系,写文章可不许用错一个字。

用错一个字,话就不明确,成了胡涂文章。

我们学习写作,先别光发愁字眼儿不够用,到处去找什么“潺潺”呵,“熊熊”呵,“涟漪”呵,有了这些半死不活的词汇并不能教咱们写出好文章;没有它们,我们还是能写出好文章来。

最要紧的是把咱们知道的字眼都用得恰当合适。

作文所以是费脑筋的事,就在这里——写在纸上的字要个个明确,个个合适,我们要想了再想,不许马马虎虎。

为了“作”“干”“搞”这类人人知道的字也要用脑筋细想细选。

这就叫作“推敲”。

有一个古人作了一句诗:

“僧推月下门。

”后来一想,“推”字不如“敲”字好,因为“推”字的动作太“瘟”,不如“敲”字的动作既有动作,又能出声儿。

您看,同是现成的字,有响声的就比哑叭字好得多。

当然,推门也可能出声儿,可是推门的声儿不像敲门的声那么响亮,那么好听。

我们作文或作诗,也得下些“推敲”的工夫。

想了再想,一点也不随便。

这是我们必须下的一番工夫。

不下达番工夫,而只想大笔一挥就能写出一篇好文章,没有那回事。

我们作文既不要先害怕,也别着急。

作什么也是一样,都是功到自然成。

(三)新字新词。

照着前边所说的,我们是不是应当吸收新的词汇呢?

一定要吸收。

“抗美援朝”,“爱国卫生运动”,都是几年前所没有的,而现在已成为尽人皆知的,我们怎能不用呢。

它们已经成为大家口头上的,而且没有别的词汇可以代替它们,它们也就都现成。

可是要当心,要用一个新的词汇,必须先十分明白了它,千万别似懂不懂就乱用。

“检查”是“检查”,“检讨”是“检讨”,不能随便将就。

自己不明白一个字一个词,就赶紧去向别人讨教,千万别不懂假充懂,那最误事!

说到这儿,我又想起那些发愁词汇缺乏的同志们。

我看哪,他们心中也许有许多词汇,可是一到用的时候就抓了瞎,到底这个词怎么讲呢?

不用它吧,不行;用吧,心里没底!

所以他们发了愁。

假若他们平日有“不明白就问”的习惯,他们一定用不着这样发愁。

把平日口头上说的词汇都重新检查一下,看看到底真明白了多少,也许是个好办法。

不明白的赶紧去问。

我们要运用口语,就不能不用口头上的新名词,要用它们就须先明白它们。

不这么办,我们不易丰富自己的语言。

以上是由用字用词上讲怎么运用口语。

以下另说两件事:

(一)应否用土话。

口语里有许多土话;土话在一个地方现成,在另一个地方就不现成,或甚至完全不懂,所以我们用土话的时候得考虑一下。

我们顶好用普通话写文章,少用或不用土话。

我们全国都正在进行推广普通话的运动,所以我们写文章也该用普通话。

这是我们的一个政治任务。

不会说普通话怎办呢?

只有一个办法——学。

(二)造句。

从造句上说,我们也要遵照口语的句法。

一般的说,中国话在口头上是简单干脆的,不多用老长老长的句子。

我们往往爱犯造长句的毛病,不但念起来不自然,不悦耳,不易懂,而且有把自己也绕胡涂了的危险——自己已绕胡涂,读者就更胡涂了。

按照我的经验,我总是先把一句话的意思想全,要是按照这点意思去造句呢,我也许需要一句很长很长的话;于是,我就用口语的句法重新去想,看看用口头上的话能不能说出那点意思,和口头上的话怎样说出那点意思。

我往往把一个长句子分成好几个短句来说,既能把意思说明白,而且说得很自然,挺带劲,不拖泥带水。

用这个方法造句,写出来的一篇东西虽不能完全是口语,可是大致都能接近口语了。

思想尽管深,能用普通的句法说出来,思想就变成谁都能明白的事儿了。

四、写透一件事

关于这一项,分三段来说吧:

(一)写自己真知道的事,不写自己不十分知道的事。

一个学生不写学生的生活,而在报纸上找些婚姻法宣传资料去写,一定写不出什么名堂来。

写东西非有生活不可。

不管文字多么好,技巧多么高,也写不出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我们是工人,就写工人的生活。

这样,写作范围不就太小了么?

只要写得深刻,范围小点没有什么关系。

一位伟大的作家的确能够写出许多不同的人物,好多不同的事情,可是咱们现在的目的是先写好一件事,还不能希望马上成为伟大的作家。

咱们今天若能好好地写出一篇反映真实的报道,诚诚实实地宣传咱们厂里新找到的窍门,从而传布到全国,推行到全国,咱们的功劳可就真不小!

咱们若能就着咱们所知道的一件事,写成个独幕剧,使全厂的或几个厂子的同志们看了戏,都受到感动,增加了生产,咱们也就立了功。

不怕写的少,就怕写不好。

写出十几句话的一首好歌子,风行全国,到处起很大的鼓舞作用,功劳也不小呵!

(二)抱定一个题目写,不要一会儿一换。

初学写作的人往往有这个困难:

很高兴地看中了一件事,打算用它写成一篇小说或戏剧。

可是,及至一动笔,才写了几句就写不下去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这有许多不同的原因,其中最常遇见的一个是我们只看见了事情的表面,而没有看见它的根儿,所以写了几句就搁下笔,怪扫兴的。

我们不应当这么容易动摇,而应当深入地去挖那件事的根儿,养成我们对事事物物要刨根问底的习惯。

我们的责任就是遇见事必去刨根问底。

假如我们老满足于事情的表面,看见一件热闹的事,不求甚解,动笔就写,写不出就扫兴,一来二去我们就丢了信心,不想再拿笔了。

反之,我们若是抱定刨根问底的态度,我们就会慢慢地体会出来,不管事情多么热闹或多么简单,不过都是表面的现象。

赶到咱们挖到事情的根儿上,热闹的事也许原来很简单,简单的事儿也许并不那么简单。

事情的根儿就是问题所在。

找到问题,咱们心里可就透亮多了。

呵,原来这件热闹的事并没有什么了不起,问题很简单哪;原来那件简单的事倒并不应当轻视,问题不小呵。

这样,咱们就不再被表面的现象迷惑住,也就容易判断出哪个值得写和哪个值不得写,不再冒冒失失地不管三七二十一拿笔就写,也就减少了因写不出而扫兴灰心的毛病。

一旦找到问题就死不放手,加劲儿挖掘它的根儿,越挖越深,咱们也就越有的写了。

呵,昨天老张闹脾气,原来不是因为肝火盛,而是他有个思想问题。

什么思想问题呢?

他呀不明白“计件工资”的好处。

哪一点他不明白呢?

他呀不明白工人的利益和国家的利益是一致的。

您看,当作一个问题看,咱们就能由老张个人闹脾气看到国家利益上去,这不就有好多话可说了么?

抱住这个题目挖吧,别放手!

还有,看到了问题就得解决问题。

这么一来呀,咱们的文章可就有头有尾,是个整的了。

要是只形容了老张闹脾气,当然没有多大意思。

光加上两位弟兄拉着他去吃一顿饺子,老张才有了笑容,问题也还没有解决。

我们得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这可就热闹了。

光劝说还不行呀,得一面说服,还一面教他看到积极分子的实际行动呵。

老张的为人虽然怪好的,可是个性很强呵,这就得用种种方法感动他,教他心服口服地打通了思想。

要是能四面八方使劲,具体地写出老张怎么改变了态度,变成热烈拥护计件工资制度的,这篇作品必能发生很大很好的影响。

我们看问题,挖问题,而后解决问题,我们就能写出相当好的作品来。

不抱住一个问题挖到底,而随便今天试试这个,明天试试那个,必至一无所成。

(三)能抓住问题就不至于千篇一律了。

一个问题怎么来的和怎么解决的,必与别的问题的来龙去脉不同。

同一样的问题又因为人物的性格不同,工地不同,时间不同,而有特点。

我们要细心地看,看问题,看人物,看地点,看时间,把有关的事物都看了,自然会写出一篇与众不同的东西来。

工人同志们一写到解放后的生活提高,往往就描写家里吃饺子。

不错,吃饺子的确是好现象;可是,千篇一律都说包饺子就不新鲜了。

难道不许吃炸酱面么?

再说,真要是看出问题,不提包饺子也不要紧。

要写透一件事必须钻到事情里边去,可千万别不管是写什么问题老先预备下一个套子——老拿包饺子开始!

钻到问题里面去就必定有话可说,用不着套套子。

也许有的工人同志要问:

我们能那么细心,钻到问题里面去吗?

我说:

能!

一定!

您是工人,您能掌握那么复杂的机器,能找窍门,能发明创造,怎么就不会钻到一个问题里边去,写透一件事呢?

您多半是有点害怕,以为没有现成的套子,就怕写出的东西不像样子。

您不必胆小,那些套子不是给您预备的,只要您肯用心,肯下工夫,您会创作!

五、突出主题,安排材料

突出主题与安排材料,这两件事是分不开的。

干什么要安排材料?

就为的是突出主题。

不管是写什么,小说也好,戏剧也好,咱们得先打定主意——要表现什么一个道理。

道理不要多,初学写作的顶好是抱定一个道理来说,切勿贪多。

贪多必会顾此失彼,越写越乱。

还拿老张闹脾气那件事来说吧。

一个有本事的作家会巧妙地调动材料,照顾到计件工资运动的全面。

他会写出工人中的积极分子怎么起带头作用,影响了别人,也写出保守分子的多种多样的顾虑。

同时,他也写出领导上怎么布置工作,使运动稳步发展,不急躁冒进。

他也会写出干部中间有什么思想情况,领导上如何鼓励积极分子,如何教育落后分子。

这样,他把这个运动的全面都照顾到,随时用具体的事情说明许多道理,而这许多道理又能都碰上那个总道理,有力地帮助发挥那个总道理——只有劳动生产率不断提高,国家建设才能迅速发展,工人生活才能不断改善,国家建设的利益和工人的利益是完全一致的。

他可能用这些事儿写出个五幕的大戏,或是十多万字的一部小说。

可是,我们初学写作的就不易一下子写出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事,那么多的小道理,而后又汇成个大道理。

我们顶好抱定一个道理来说,比如只说老张一个人怎么由想不通而想通,怎么由闹情绪变为热烈拥护这件事。

这就是咱们这一篇东西的主题——老张在建立计件工资制度中的转变。

这个主题的道理就是国家利益和工人利益是一致的。

规定了主题,咱们就该安排材料了。

一个人有一个人安排材料的方法,所以同一主题可能有几个不同的写法。

咱们现在只提出几条办法作参考,至于实际上您怎么安排材料,还是由您自己决定;要不然,岂不又犯了按照格式往上填材料的毛病了么?

咱们应当先介绍老张,他是这篇东西的主人呵。

怎么介绍呢?

咱们知道他正闹情绪,是不是就大撒巴掌没结没完地写他怎么闹脾气呢?

不是!

咱们的任务不是专形容老张怎么闹脾气。

假若咱们把他形容成摔家伙,打板凳,见着人就瞪眼吵嘴,那还像个可爱的好工人么?

他要是任性地无理取闹,他还能转变么?

尽管您确是看见过老张大发脾气,您也不必都写上,多写不要紧的事没有好处。

写作得知道哪里该使劲,哪里不必多使劲,这就叫艺术的手腕。

假若您把老张闹气写得生龙活虎,赶到写他自己作思想斗争的时候可能倒没有声色了。

思想斗争不是比闹脾气更重要么?

您搬五块砖不会用搬十块的力气吧?

作文也是那样。

该少写的就不多写,换句话说,就是“该收敛的就不铺张”。

您看演员们唱戏,不是把力量用在必须叫好的地方吗?

该把力量留在后边用,别一出来就满头大汗地使劲,还拿唱戏作比方:

演员一出来就冒着调唱,恐怕后来就不易唱下去了。

劲儿要慢慢地使,一步比一步紧,越来越使劲;您要是参加五千米竞走的时候,一放枪就把力量都拿出来,就怕后力不佳,得不了第一。

关于老张的闹脾气无须多写,有几句就行了。

这不过是为介绍出个人物,和他的思想情况;不必多铺张。

他怎样生气,要根据他的性格来决定。

性子暴的和性子温的人,连闹情绪也各有不同。

老张是哪路人呢?

要先想好,为的是好借着闹情绪就表现出他的性格来。

吹胡子瞪眼睛的必是暴性子,低着头生闷气的必是个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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