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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秀亭《纳兰丛话》

纳兰丛话

唐邦治《请皇室四谱》卷三:

“皇二子、废太子赠理密亲王允礽,孝诚仁皇后赫舍里氏出,小名保成”。

成德避东宫讳,遂改“成”为“性”。

其独取“性”字,盖以“性德”为辞有所典出。

《礼记·中庸》:

“诚者,非自成而已也,所以成物也。

成己,仁也;成物,智也,性之德也。

”又《易·系辞》:

“一阴一阳之为道,继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

”以“性”代“成”,由此。

太子旋改名允礽,性德亦复名成德。

顾随《驼庵诗话》举“深巷卖樱桃,雨余红更娇”二句,以征纳兰词虽“鲜”而无“回甘”,“不耐咀嚼”。

然小词未必语语耐嚼方为至境。

齐白石有不盈尺之作,绘红樱一盏,娇艳欲滴,有何深意?

诚以其物趣天然为佳也。

小词亦如是。

东坡《橄榄》诗云:

“待得余甘回齿颊,已输崖蜜十分甜。

”崖蜜,樱桃也,见《金楼子》。

大匠造境,非限一格,容若词亦非以摹物鲜活为限。

“蛱蝶乍从廉影度,樱桃半是鸟衔残”,大有众芳芜秽之意,顾氏乃未之见耶?

容若初成进士,本拟有清华之任。

杜臻《哀辞》云:

“丙辰廷对高第,方且陟清华、领著作矣。

”董讷《诔词》云:

“方名进士,余方与同馆诸公,抃首庆快,为玉堂得人贺”,皆可证也。

原期翰院之选,竟充虎蕡之列,执戟庙堂,岂容若初衷哉!

《饮水》怨抑之词,率由此出。

《听雨丛谈》云:

“文武易途而进,益进不次用人之盛”,所谓昧于苦乐也。

容若葬京郊皂荚村,已为近年发掘所证实。

然皂荚非北产,疑村不当以皂荚名。

询之村民,乃造甲村,或云赵家村。

杜诏《云川阁诗》卷三《同梁汾先生登贯华阁,观成侍中三十绘像》诗云:

“只是伤心皂荚村”,杜诏南人,故以音近误为皂荚。

又宋晁无咎《扬州》:

“皂荚村南三四里,春江不隔一程遥”,或以有此典而致误也。

《文艺杂志》,松江雷晋编,1914年刊于上海,扫叶山房发行。

该刊多载逊清掌故,其有关性德之文四则如下;

第二期真公《懒窝笔记》“通志堂经解”一则。

第五期金武祥《粟香随笔》》“纳兰性德诗与主黛之关系”一则。

第六期丁国钧《荷香馆琐言》“成客若安麓村两像”一则。

第六期未署名《赁员剩笔》“潇五

《文艺杂志》,松江雷晋编,1914年刊于上海,扫叶山房发行。

该刊多载逊清掌故,其有关性德之文四则如下;

第二期真公《懒窝笔记》“通志堂经解”一则。

第五期金武祥《粟香随笔》》“纳兰性德诗与主黛之关系”一则。

第六期丁国钧《荷香馆琐言》“成客若安麓村两像”一则。

第六期未署名《赁员剩笔》“潇微湘妃子入宫之异闻”一则。

《渌水亭杂识》云:

“元时海子岸有万春园,进士登第恩荣宴后,会同年于此。

”容若《幸举礼用以病未与廷试》诗云;“晓榻茶烟揽鬓丝,万春园里误春期”,即切此条。

《明珠墓志铭》出王鸿绪手,北京图书馆藏抄本《明珠家墓志铭》有收,不易见。

鸿绪《横云山人集》有康熙刻本,皆诗也,无散文。

沈祥龙《潭东杂识》谓曾见《横云山人集》稿本,此铭或存于稿本,惜不知稿本今在何处。

菩提达摩以《楞伽》四卷授慧可,曰:

“我观汉地.惟有此经,仁者依行,自得度世。

”楞伽,即《伽回阿跋多罗宝经》,或译《大乘人楞伽经》。

楞伽宗,即南天竺一乘宗,其义多乖释家教义而近老庄,故文士易受之。

又玉泉山有楞伽洞,地近渌水亭,性德取以为号,意或兼此二者。

性德曼殊翘楚,今人有论其词之“民族特色”者,每举《浣溪沙》“有个盈盈骑马过”为论,盖以女子骑马为满俗也、然“吴姬十五细马驮”,见太白诗;“骑马佳人卷画衫”,见卢延让诗,妇人骑乘乃古来常事也,非必满族。

又尤侗《女冠子·美人骑马》:

“春芽拥翠会,香汗发红潮。

辔儿跑不住,抱鞍桥。

”焉可认尤侗具“满族特色”耶!

一○

徐乾学人品,在姜西溟之上,见其与容若执谊终始如一可知。

韩菼撰徐氏行状,论乾学功过最为允当。

乾学于明珠,固嫌反复,实皆帝王旨意,为人臣者,不得不然耳。

乾学尝言其“做官时少,做人时多;做人时少,做鬼时多”,后人当会其不得明言之苦焉矣。

湘妃子入宫之异闻”一则。

一一

梁启超以为清代词家,以成容若、文叔问二旗人为冠。

《饮冰室文集》卷四五《鹊桥仙》词云“成容若卒于康熙乙丑五月十六(?

)日,今年其二百四十年周忌也。

深夜坐月,讽纳兰词,帐触成咏:

冷瓢饮水,蹇驴侧帽,绝调更无人和。

为谁夜夜梦红楼,却不道、当时真错!

寄愁天上,和天也瘦,廿纪年光迅过。

断肠声里忆平生,寄不去的愁有么?

”任公晚岁,忧愁幽思,寄情《饮水》,盖亦“别有怀抱”欤。

一二

性德《水龙吟·题文姬图》,借图发挥以咏吴兆骞事也。

观其“非生非死”、“毡裘夫妇”句可知。

前者出梅村《悲歌赠吴季子》,后者则谓汉搓妻葛氏随戍宁古塔、首韵“须知名士倾城,一般易到伤心处”,名士谓吴,倾城指蔡,言汉搓,文姬运命相匹也。

有注释者以此词写“有才之士备受折磨”,而终不及吴事,犹隔靴止痒。

又注“四弦才断”为“比喻死了配偶”,全然不着边际。

 

一三

台湾出版工具书中多有容若条目。

兹列余所见者如下:

《中华百科全书》张其昀监修,中国文化大学、中华学术院编,1982年版)“纳兰性德”条,陈捷先撰;“纳兰词”条,郑向恒撰。

《环华百科全书》(张之杰编)“纳兰性德”条,方光后撰《21世纪世界彩色百科全书》(百科文化事业公司版)“纳兰性德”条,不署撰者姓名。

一四

性德《临江仙·寒柳》,文廷式推为《饮水》压卷,陈廷焯亦赏之。

然今人多不知此词所云,以不解“湔裙梦断续应难”句意也、黄天骥引李义山《柳枝词序》注之,亦强作解人、按“湔裙”,用窦泰事也。

《北齐书·窦泰传》:

“窦泰,字世宁,大安捍殊人也。

初,泰母期而不产,大惧。

有巫曰:

‘渡河湔裙,产子必易。

’泰母从之,俄而生泰。

”容若盖以喻卢氏难产而死也,则此词亦悼亡之作。

一五

《惠风词话》引汤曾辂《炙砚琐谈》云:

“先是侍中有小像留梁汾处,梁汾因隐寓其事,题诗空方。

一时名流,多有和作。

像今存惠山草庵贯华阁。

云自在庵藏《天香满院图》,容若三十二岁像也。

朱邸清荣,红栏录曲,老桂十数珠,柯叶作深黛色,花绽如黄雪。

容若青袍络缇,伫立如有所忆,貌清癯特甚。

禹鸿胪之鼎笔。

”按赵函《纳兰词序》:

“惠山贯华阁旧藏容若绘像及所书贯华阁额近毁于火,为可惜也。

”又有人辨《天香满院图》为不足信,测此二像一毁一伪。

旧《国学季刊五二卷四号张任政《纳兰性德年谱》插印容若像一帧,张任政云:

“先生遗像一,禹之鼎绘,即当日所以赠凌元焕者。

先生殁后,严绳孙得自闽中,有绳孙题诗,遗容之传于世而得见者,止此矣!

”此图标题《纳兰容若先生三十小影:

三六桥先生旧藏》。

三六桥,蒙古人三多也,光绪末驻防库伦.民元初居杭州。

三多之后,此图辗转归张伯驹,冯统本《饮水词》尝影印于卷端。

伯驹物故,收归国家某馆藏。

图绘容若坐床首,床三面短屏,绘云山重叠。

图端有严绳孙题诗并跋云;“尺五天边忆别离,重泉何处问交期,形容忽向天南见,犹似西窗剪烛时。

门馆悠悠珠履客,每遇凌生话畴昔,一幅丹青十载心,呜呼世路今安适!

此吾友容若小照赠元焕道兄以志别者。

未几,溘从朝露,于是元焕感念旧游,携持未尝□□。

顷示我于端州村舍,相对泫然,因为题此。

岁丁卯秋八月勾吴严绳孙、”存世绳孙手迹与此跋字体相同,此图当可信。

然所谓“三十小影”,未必也。

据胡艺《禹之鼎年谱》,之鼎入京任鸿胪寺序班在康熙十九年(1680)则图率作于此年之后。

绳孙跋署丁卯(1687),在容若逝后二年。

凌元焕,未悉。

一六

邓之诚《清诗纪事初编》云,徐乾学承上意倾明珠,致明珠于康熙二十七年罢相。

二十八年,明珠外甥、两江总督傅腊塔疏劾乾学兄弟豪纵不法,乾学因之夺职。

然傅腊塔非明珠甥也、方徐明构衅,有明珠甥傅腊塔者,为武职,颇贪怙。

徐氏思借以倾明,陈御史陆祖修劾之,误纠同名吏部侍郎伊尔根觉罗氏之傅腊塔,傅竟去官。

而武职之傅拉塔固无恙也。

侍郎恨甚,遂皈依明珠。

明珠知其切齿于徐,即奏复其官,旋擢两江总督,丛刃于徐,致乾学发愤死。

事见汪景祁《西征随笔》。

一七

乙丑五月,容若共顾贞观、梁药亭、吴雯、姜宸英等作夜合花诗,在其示疾之前一日。

然是诗属应景之作,原无甚深意。

今人执“消忿”二字,究“忿”之所指,恐失之过泥。

夜合花通称合欢,又名马缨花,朝康《养生论》云:

“合欢蠲忿,萱草忘忧”,崔豹《古今注》云:

“树之阶庭,使人不忿也。

”后之咏合欢者,例用此典。

性德不过拈用故实,未必有所指实也。

一八

容若见顾梁汾《金缕曲》,曰:

“河梁生别之诗,山阳死友之情,得此而三。

”昭连《啸亭杂录》则记作“都尉河梁之作,子荆楚雨之吟,并此而三矣。

”“子荆楚雨”颇费解。

《学林漫录》九集载王同策文,谓乃“子荆零雨”之笔误。

子荆,晋孙楚字也,其《征西官属送于陟阳候作》诗:

“晨风飘歧路,零雨被秋草。

”沈约《谢灵运传注论》;“子荆零雨之章,正长朔风之句,并直举胸清,非傍诗史,正以音律调韵,取高前式。

”沈德潜注孙楚《征西官属……》诗曰:

“隐候谓子荆零雨之章,指此。

”按“子荆零雨”连辞,又见钟嵘《诗品》卷中及释空海《文镜秘府论》天卷四声论。

一九

“且住为佳耳。

任相猜、驰笺紫阁,曳据朱第。

不是世人皆欲杀,争显怜才真意。

容易得、一人知己!

惭愧王孙图报薄,只千金当洒平生泪。

曾不值、一杯水。

歌残击筑心逾醉,忆当年、侯生垂老,始逢无忌。

亲在许身犹未得,侠烈今生已矣。

但结托、来生休悔、俄顷重投胶在漆,似旧曾相识屠沽里。

名预籍,石函记。

”此顾贞观《金缕曲·酬容若见赠次原韵》词也,见《弹指词》、词尾有梁汾附记云:

“岁丙辰,容若年二十二,乃一见即恨识余之晚。

阅数日,填此阕为余题照,极感其意,而私讶他生再接殊不详,何意为乙丑五月之谶也,伤哉!

”此词为梁汾之作,当无疑议。

然检《今词初集》,于此词下署名则阎瑒次也。

又检蒋氏《瑶华集》、沈氏《古今词选》》,并作阎瑒次词。

《弹指词》、《今词初集》皆顾氏手订,何竟歧二若是?

蒋景祁、沈时栋俱顾氏文友,而皆归之阎氏,此事殊不可解。

又检《瑶华集·词人录》,列为山西省籍,而字里,宦爵、著作均阙如。

如此隐约诡秘,于《瑶华》五百词人中,概无第二人,实可怪异。

征之海内博雅,或有得解此迷者乎?

二○

《中国历代年谱总录》列性德年谱三种。

一为张任政撰,载1930年《国学季刊》二卷四号;一为李勖撰,载1937年正中书局《饮水词》;一为张裕京撰,载1941年《中日文化》创刊号。

李谱全文移录张任政文而略有增补,张裕京谱则与张任政谱全同。

《中日文化》,南京汉奸杂志也,每期必列汪精卫、禇民谊文于卷端坝,张裕京亦丧失名节人物。

余甚疑二张为一人。

1986年冬,得闻唐圭璋先生与张任政为旧时相识,特至南京冬瓜弄唐宅询二张关系。

承唐先生见告,张任政,字惠衣,解放初尚在杭州。

而张裕京,则莫之知也.张裕京究为何人,终不获知。

裕谱末有小启云;“此编在二十六年月有李勖者,潜易己名改窜发表,适因战起中止交涉。

是年六月,燕大学生邓懿在《大公报》图书副刊撰文抨击李氏,力持著作道德。

事迹时易,恐滋淆混,特识数语于端。

”持之如是之坚,非此张即彼张若何?

此不过数十年前事,当世耆长必有知之者。

二一

性德手迹《鹧鸪天·咏史》:

“马上吟成鸭绿江,天将间气付闺房.生憎久闭金铺暗,花笑三韩玉一床。

添哽咽,足凄凉。

谁教生得满身香?

至今青海年年月,犹为萧家照断肠。

”张纯修(饮水诗词集)与此字句多异。

词盖咏辽懿德皇后萧观音奴事,近出饶宗颐《词籍考》卷七尝述及。

案懿德后《辽史》有传,王鼎《焚椒录》记其事尤详。

后工文,应对敏捷,尝从猎伏虎林,应制赋诗曰:

“威风万里压南邦,东去能翻鸭绿江。

灵怪大千俱破胆,那教猛虎不投降!

”道宗大喜,呼为“女中才子”。

性德词首二句即切此。

“间气”,辞出《春秋演孔图》“间气为臣”,用赞萧后之才调杰出。

张端义《贵耳集》赞李易安词“妇人中有此文笔,殆间气也。

”同此。

有以今口语解为“夫妻间生闲气”者,非独乖误词旨,亦令皮日休、高仲武错愕于千载之下。

“花笑三韩”,出辽后《回心院词》;“谁教生得满身香”,则出所谓“十香淫词”。

唯“青海”二句,嫌敷演成篇,漫无着落。

二二

性德《送施尊师归穹窿》诗,句句可知所送之人为道士,“尊师”亦为道士之专称。

今有注此诗者,竟以施闰章当之,朝廷大吏乃为黄冠,实可骇异。

按,穹窿山,在吴县太湖之滨,即《越绝书》“古赤松子取赤石脂处”。

山高平,其颠方广约百亩,半山流泉名“法雨”,四时不绝;东岭下有磐石高丈许,相传为朱买臣读书台;山中多有道观遗迹。

施尊师,据《乾隆吴县志》卷七十八《人物·老氏》:

“施道源,字亮生,别号铁竹,横塘人。

幼为朝真观道士,年十九,受法于演真。

初莅法席,斩巨蟒于金阊富室。

顺治丙戌,建箓醮者三,启坛日,鸾鹤翔空。

辛卯,重建穹窿故迹。

戊戌,以张真人奏,敕赐道源,号养元抱一宣教演化法师。

康熙丙辰秋,入都设醮,大著灵异。

未几.还山。

岁戊午卒,年六十三、刻有《玉留堂语录》、《穹窿山志》行世。

”性德诗云:

“突兀穹窿山,丸丸多松柏。

造化钟灵秀,真人爰此宅。

真人号铁竹,鹤发长生客。

”“号铁竹”句,即所送为施道源之确证。

又据《再送施尊师归穹窿》“秋风落叶吹飞舄”句,知诗作于康熙十五年丙辰(1676)秋。

二三

《渌水亭杂识》云:

“韵本休文小学之书,以为诗韵已误,今人又作词韵,谬之谬也。

”词起自酒垆歌肆,按拍唯求谐耳,原不藉韵书始倚声。

今人王力云:

“词韵严则从诗,宽则从语可也、”最为通脱。

容若之论,差近于此。

然又自著《词韵正略》,何哉?

二四

《渌水亭杂识》论诗韵,以为东、冬可通押,不必强分二韵,颇讥唐人之斤斤相守,自为得论。

然又云:

“人之作诗必宗三百篇,而用韵反不宗之,岂非颠倒!

”胶柱鼓瑟若是,大与前论抵啎,亦不可解。

二五

纳兰词比于温李,深切绵至相类,论词境,则阔于温而浅于李。

后主眷系家国,故重;容若萦思私谊,故轻。

《饮水》短制如《蝶恋花》诸阕,颇近欧柳,清雅过之而蕴藉不及。

容若、小晏皆写情圣手,然小晏如歌,容若似泣。

容若豪宕之作,往往只得半阕,后半即衰飒气弱。

如《长相思·山一程》、《采桑子·丁零词》皆如是。

二六

柴德赓《史学丛考》录吴县顾氏鹤庐旧藏严绳孙手札,全文为:

“分携无几,忽变星霜,酷暑长途,所至淹汨。

中道得容兄哀问,始不忍信,既而小仆北归,询之果尔,惊恸惨剥,无以为心。

语云:

一人知己,可以不恨。

而天于吾辈,犹遽夺之若此,当复奈何!

病中光景,吾哥犹得时时相看否?

虽性近悲凉,与其处境不合,素非多病,何以一旦达至奄忽?

中堂老师西河之痛,当复何如?

吾哥或相见时,祈为叱名,万万。

闻吾哥方为搜辑遗集,当未忍言归,不审将来去就之计安出,用为悬念。

弟孟秋之末,始抵里门,昨过读书岩,结构特妙,但此中栖止,未免尚费经营.而北望京华,又失此良友,念此恨恨,如何可言!

兹奴子到京,附承动履。

幸因北风,音翰时及。

诸不具悉,小弟绳孙顿首上。

”按、札中“容兄哀问”,谓容若死耗。

康熙二十四年四月绳孙离京,容若赋诗道别;五月三十日容若遽逝,绳孙方在南归途次,故札称“中道”.“西河老师”,用喻明珠。

又据“闻吾哥方为搜辑遗集”、“读书岩”等语,知札为寄顾贞观书。

绳孙孟秋始抵里门,此札之作盖在是年之八月。

又“性近悲凉,与其处境不合”数句,于性德思想之研究颇为重要。

《通志堂集》附录绳孙《纳兰君哀词》云;“吾友成子容若以疾卒于京邸时,余方事假南归,病暑淹于途次,不获一遂寝门之哭。

且中情倘恍,未忍信其遽然。

及还里门,有仆归自京师,骤诘其语,乃知吾友之亡信矣。

”可与此札参看。

二七

容若之旗籍,诸史均作正黄旗,当无误。

嘉庆初王昶编《国朝词综》,始记作正白旗.近出天风阁本《饮水词》之《校读记》,虽疑王氏疏忽,又疑史事别有曲折,持论甚慎。

检《八旗满洲氏族通谱》卷二二至二四,容若曾祖金台什一族分隶正白、正黄、镶黄、镶白、正红五旗,其直系子孙德尔格勒、尼雅哈、明珠等尽归正黄旗,与诸史无异。

明珠一代显宦,其身若子有改隶旗分之变,文献必不至毫无反映。

《八旗通志》卷三十收京中八旗方位总图,正黄旗在德胜门内,东至鼓楼大街,南至西直门大街,西北至城根。

按容若《茅斋》诗、《啸亭杂录》卷一三及《天阳偶闻》卷四,明珠府邸恰在此范围,亦可证容若为正黄旗人。

震钧《清朝书人辑略》、梁令娴《艺蘅馆词选》依《国朝词综》之说,并承王氏之误。

二八

梁汾云:

“容若词一种凄婉处,令人不能卒读。

人言愁,我始欲愁。

”“人言愁”以下七字,久来得其确解。

及读《晋书》,始知其所自。

按《晋书·王承传》:

“承寻去官,东渡江。

是时道路梗涩,人怀危惧,承每遇艰险,处之夷然。

虽家人近习,不见其忧喜之色。

既至下邳,登山北望,叹曰:

“人言愁,我始欲愁矣”’。

梁汾引此语,谓容若之工于言愁,足以动移人情,令人生愁情于不自己。

“人”谓容若,“我”梁汾自谓也。

二九

民国时期之纳兰研究学人,今大半作古。

唯闻苏雪林女士尚在台湾,计其年,当至耄耋矣。

雪林撰《清代男女两大词人恋史之研究》,以为性德尝与宫嫔相恋,颇可动人遐想。

此论盖滥觞于《赁庑剩笔》,张任政亦惑之。

然雪林所论列,多不足信。

如举容若《画堂春》“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二句,释为宫禁阻隔,如嫦娥入月,断无重聚之期。

细味此词,实为悼亡之作,“碧海”云云,非关宫墙隔绝,乃叹人天永别也,可与(鹊桥仙·七夕)词“莲粉飘红,菱丝翳碧,仰见明星空烂。

亲持钿盒梦中来,信天上人间非幻”数句互看。

又此词上阕原有所本,雪林亦未知。

骆宾王《代女道士王灵妃赠道士李荣》:

“相怜相念倍相亲,一生一代一双人”,容若袭此而稍作改易。

手头无《纳兰词笺》,未知李勖拈出此节否。

三○

古者士欲达必求宦,宦必唯君命之是从。

“自售”之说犹今“附皮”之论,皆难自全其人格。

处身常不由己,言行每多违心,为官而代君受过者何可胜数!

徐乾学为亭林之甥,名重土流,朱彝尊尝称“非三徐无以博揽海内之才士”,圣主遂倚为搏击之用。

乾学不得自拔,勉君命而牺牲人格,终致失望上林。

乾学之反覆,由圣主成之,圣主乃藉其反覆而痛抑之,乾学无以自明,竟以危疑不测至悸死。

圣主固一代枭雄,然英雄欺人,犹刻毒于寻常万万,惜史家多不著意于此也。

百犬吠声,乾学既夺职,群敌揣知上意,蜂起告讦,无所不用其极.今存诋毁徐氏之文,如《三吴公讨徐氏檄》之类,率皆出于此际。

昆山普同塔事,性德《募建普同塔引》云:

“有普同塔者,屡经缔构,多历岁年,敛万骨以同埋,聚干骸而并坎。

然而运逢历劫,积蜕何多,窈窈穷尘,忍听黎丘之夜哭。

但获少施涓滴,千秋原氏之阡;第令共捐锱铢,万鬼安滕公之室”。

则建塔乃乾学掩敛枯骨之善事也。

而《讨徐氏檄》曰;“徐府造北园,强占百余年之普同塔,掘弃骨殖成丘”,黑白颠倒若是,宜乎乾学发“做人做鬼”之叹。

爰及乾学之死,文士多作诗哀之,鲜有讥刺者,庶几知乾学之为人也。

三一

吴振臣《宁古塔记略》云:

“赐还之事,因同社诸公如宋右之相国、徐健庵司寇、徐立斋相国、梁汾舍人、成容若侍御不忘故旧之德,而其中足趼舌敝,以成兹举者,则大冯三兄之力居多。

”叶廷棺《吹网录》云:

“大冯三兄,桭臣但言壬子拔贡,在京考选教司,迄未详其里籍名字也。

三二

韩菼《纳兰君神道碑铭》云:

“君与余同出学士东海先生之门,君之学皆从指授。

先生亟叹其才,佳其器识之远。

殁而哭之恸,既为文以志其藏。

而顾舍人贞观、姜征君宸英雅善君,复状而表之矣。

”以成、顾交谊之厚,顾文必有诸子不及之秘,于纳兰研究必有非常之价值。

今徐《志》、韩《铭》、姜《表》俱在,独顾撰《状》未得见。

久闻梁汾著有《积书岩集》,惜刊本抄本俱无,此文殆不存于天壤间欤。

三三

健庵撰性德《墓志铭》云:

“‘尝读赵松雪自写照诗,有感,即绘小像,仿其衣冠。

”检赵氏《松雪斋集》,无自写照诗。

新版大百科全书中国文学卷录赵氏石刻像一,题“自为临写镜容之作”,亦无诗。

性德或别有所见也。

性德景慕子昂,其诗“得此良已足,风流渺难继”及“一竿我欲随风去,不信扁舟是画图”诸句,即示其企然向往之情。

集中之五言古诗如《拟古》、《杂诗》诸什,与松雪《古风》、《咏怀》诸作神形毕肖,如出一手,其诗之师法赵氏亦显见。

松雪《夏日即事呈六兄》云:

“我虽不解饮,预恐尊中空”,容若《和友人饮酒》云:

“我性虽不饮,劝客愁尊空”,尤见心摹手追之迹。

杨载撰孟頫《行状》云,元仁宗尝论子昂有人所不及者七事:

“帝王苗裔,一也;状貌昳丽,二也;博学多闻,三也;操履纯正,四也;文词高古,五也;书画绝伦,六也;旁观佛老之旨,造诣玄微,七也。

”性德诗“吾怜赵松雪,身是帝王裔,神采照殿廷,至尊叹昳丽”及“旁通佛老言,旁探音律细”诸语,率自杨载文出,其倾倒赵氏之由,亦由此可见。

三四

傅璇琮主编《中国古典诗歌基础文库》之《元明清词卷》,近由浙江文艺出版社出版。

其词之选注,为冯统一先生手笔;清词则拙撰附骥也。

或问:

“性德《沁园春·丁巳重阳前三日梦亡妇》、《青衫湿遍·悼亡》,皆声情俱佳之作,君竟不选,何哉?

”答曰:

“唯唯。

惜乎此二阕用语不精切处,遂成割爱。

《沁园春》之歇拍云:

‘真无奈,清声声邻笛,谱出回肠。

’邻笛,悼友之辞也,移之妻则不可。

《青衫湿遍》过片云:

‘咫尺玉钩斜路,一般消受,蔓草残阳’,玉钩斜,宫女之冢也,移之卢氏则不切。

一瑕在目,拱壁有所不取,此固所以见捐也。

三五

《渌水亭杂识》云:

“三教中皆有义理,皆有实用,皆有人物。

若不读其书,不知其道,唯恃一家之说,冲口乱骂,只自见其孤陋耳。

大抵一家人相聚只说得一家话,自许英杰,不自知孤陋也。

”此语全然无羁缚,视传统之终极真理为蔑如,大有冲决一切思想罗网之气概。

矩行轨步之庸夫,岂可想见其心胸哉!

人动以楼红刻翠手论纳兰公子,几曾望得公子踵尘!

三六

北地语音,每“伦”、“龙”不分,故清初典籍,“呼伦”每作“扈龙”、“胡笼”,“索伦”之作“索龙”、“梭龙”亦类此。

性德觇梭龙事,为赴黑龙江侦罗刹之扰边,数百年来,原无异议。

今人陈桂英先生又考实其事,申论再三,已无疑义。

征之史料,明示此事之方域情实者亦非一端。

试拈数则:

姜宸英《纳兰君墓表》:

“二十一年八月,使觇唆龙羌,其地去京师重五、六十驿,间行或累日无水草,持干糒食之。

取道松花江,人马行冰上竟日,危得渡,又抵其界应得其要领还报。

”此可证唆龙之在东北也。

《表》又云:

“及死数日,唆龙外羌款书至.上时出关,即遣它使就几筵哭而告之,以前奉使功也。

”又姜氏《哭容若侍卫诗》自注:

“次日,老羌款关报至,诏使哭告灵前”,可证唆龙羌乃老羌,即罗刹也。

案诸史籍,圣主在塞外得报克雅克萨,在六月初四日,距容若五月三十日之逝刚数日。

另,吴兆骞子吴振臣撰《宁古塔记略》:

“爱荤木城四周皆山,城临乌龙江,有将军镇守,与老枪(羌)连界,近索龙,出人参貂皮。

”亦可申前证。

又《李朝实录》肃宗大王八年壬戌(即康熙二十一年)十一月载,清与“大鼻达子(谓俄人)连兵,遣大学士明珠子领数于兵马往战”,亦可为前证之佐。

此数证既凿凿不可撼,则毋庸生诸异说矣。

三七

性德于姜宸英,谊在顾严之亚。

及性德早逝,明珠失柄,西溟乃为进身计,不惜诋讪故友,实为儇薄无义之尤。

全祖望《姜宸英墓表》载:

“仿臣之子(按谓性德)乘间言于先生曰:

“家君待先生厚,然而卒不得大有资助,某以父子之间亦不能为力者,何也?

盖有人焉(按谓明珠仆安三)。

愿先生少施颜色,则事(按谓为西凕谋官职事)可立谐。

某既知斯言非可以加之先生,然念先生老,宜降意焉。

’先生投杯而起曰:

‘吾以汝为佳儿也,不料其无耻至此!

’绝不与通。

于是仿臣之子百计请罪于先生,始终执礼。

”此事又见方苞《记姜西溟遗言》及陈康棋《壬癸藏札记》。

此即姜氏自诩平生“气节”三事之一,然事甚可疑可论。

性德既死,姜氏一面之辞,原不足据。

事之有无,曾否歪曲,均未可知.姑以姜氏之言为实,性德之策乃悯其老而为谋,纵不甚可取,亦不至有投杯大怒、遽斥以“无耻”之理。

况西溟若无殷切汲引之求,容若何生不择路之“资助”之谋?

西溟奔竟利禄,年既老而不衰,固人所共知也,竹垞尝戏之曰:

“君不食猪肉,倘须啖一脔方遂科名,君其食之乎?

”西凕笑曰:

“谅猪肉非马肝也。

”急切求达若是,更何操守之谈!

性德纵有是谋,姜亦未必如所言之耿介出格。

事隔多年,杜撰矫情之举,损故友以鸣高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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