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舍下堂夫相思成灾之二.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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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舍下堂夫相思成灾之二

序曲

相思长相思,相思无限极。

相思苦相思,相思损容色。

容色真可惜,相思不可彻。

日日长相思,相思肠断绝。

肠断绝,泪还续,闲人莫作相思曲。

〈长相思〉唐 陈羽

情动之初……

春日,香风送暖,开明桥畔的芍药花市满是赏花人潮,红男绿女好不热闹,独独一位绿衫黄裳的俏丫鬟,拎高裙摆在人群中快步跑着,无暇欣赏身旁的好花好景。

“小姐、小姐——”

听得出采儿已经跑得气喘如牛,傅香浓终究还是于心不忍,稍稍缓下脚步让忠心耿耿的小丫鬟跟上。

“不是早叫你别跟了?

她一转身,纤指刚好点上采儿冒汗的额际,见着采儿怯生生地抓住她衣角的紧张模样,不禁柳眉微蹙,没好气地轻叹一声。

“唉,你哟……”傅香浓掏出手绢帮她拭汗,娇颜露出一抹无奈。

“我要去见我未来夫君,你跟来做什么?

她不提还好,一说,采儿那张小脸更像是吞了黄连一般,说有多苦,就有多苦。

“小姐,姑爷家催妆的冠帔、花粉都送上门了,眼看着明日您就要成亲,只要乖乖待在家里等着当新嫁娘,洞房花烛夜自能见着姑爷,又何必多此一举?

“采儿,你又何必明知故问?

只见傅香浓水眸轻眨,菱唇弯如新月,那有所算计的模样,顿时让采儿心跳漏了下。

是,她从小跟在小姐身边,当然清楚小姐心里打什么主意。

自从老爷过世,大少爷对小姐这个庶出的妹妹一直没什么好脸色,败光了大半家产后,还一心想把小姐许配给“钟记钱庄”的浪荡子,只想着有利可图,完全不在乎亲妹的终身幸福。

还好,当年老爷曾为小姐订了门亲,虽然对方早已举家迁至京城,这些年来两家疏于连络,小姐及笄两年了,也不见他们上门迎亲,不过至少让小姐有个拒绝大少爷逼婚的藉口。

但是就在几天前,小姐的未婚夫突然亲自上门提亲,大少爷一听说“妹婿”是位武官,亲家公更是官拜将军,乐得任由对方当日纳征、请期,这些年来处心积虑想和“钟记钱庄”结成姻亲的事,立刻被他抛到九霄云外。

不过,小姐坚持要在婚前和未来夫婿见上一面,怕就怕这一看,小姐对姑爷有什么不满意,肯定会设法逃婚,届时她这个可怜的小丫鬟,恐怕得跟着浪迹天涯啊……

“你要跟可以,但千万别碍事。

”傅香浓眉梢带笑,眼里却有不容改变的坚毅。

“否则,万一我真得逃婚,别怪我不让你跟。

傅香浓低声说完便旋身离开花市,朝前头不远处的客栈走去。

她和大哥不同,不是那种趋炎附势之徒,她想嫁的男人不必家财万贯、无须位居高官,只要是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又能和她心意相通,就算餐餐粗茶淡饭,她也甘之如饴。

是名武官又如何?

早有婚约又怎样?

倘若对方空有权势却无好品性,她宁愿退婚也不愿将终身相托,要是退不了婚,那——就逃吧!

“不要!

放开我、放开我——”

傅香浓正要走进客栈,突然听见对街刘家香铺里传出一阵哭闹声。

她脚步一顿,回头就瞧见“钟记钱庄”那浪荡子的手下,从铺子里架出一位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卖香的刘老爹更是哭得老泪纵横,死拉着孙女小手跟着被拖拉出来。

“钟少爷,求求您高抬贵手,放了我孙女,老汉在这儿给您磕头了……”刘老爹说着便跪了下来。

“呿!

大爷我还稀罕你磕头吗?

哪边凉快就给我滚——”

“住手!

钟步良举脚正要往刘老爹踢去,没料到竟然有人敢出声管他闲事,回头便是一瞪——

“谁敢管大爷我的闲事——傅小姐?

原本恶狠狠的眼光一对上急急走来的傅香浓,钟步良满脸的跋扈一变,马上堆上一脸贼笑。

“我道是谁,原来是钟少爷。

”傅香浓笑不及眼,扶起刘老爹,朝恶少冷冷道:

“大清早的,您心情可真好,当街演的是哪出戏?

不晓得的人还以为您如此目无王法,胆敢强抢民女。

“呵,傅小姐真爱说笑。

钟步良使个眼色让手下先放了小姑娘,痴迷地望着眼前玉雕似的美人儿。

“这丫头的爹欠了我不少银两,答应把他女儿和这间店铺全卖给我扺债,白纸黑字为凭,可不是我强抢。

“呜……”小姑娘躲在爷爷怀里泣诉:

“我爹不过向钱庄借了一百两,才三个月竟然要加四百两的利钱,你们简直比土匪还——”

小姑娘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钟步良的手下拉过去狠狠打了一巴掌。

“别伤她!

傅雪浓攒起黛眉,知道那小姑娘若落到这群人手里,肯定被送往花街柳巷,只能忍下气怒和眼前仗势欺人的恶徒打商量。

“钟少爷,虽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四倍利钱也未免太高,不如卖我个人情,一百五十两消了这笔债,我明日就将钱送到府上,如何?

采儿一听,在后头急得咬牙跺脚。

一百五十两恰好是小姐这些年从零花省下的私房钱,这下全拿去帮人还债,万一真要逃婚,她们主仆俩要靠啥维生?

“既然是傅小姐为他们说情,岂有不能的道理?

只要——”钟步良一双鼠目色迷迷地盯着她。

“你顺了我的意,答应嫁我为妻。

“你休想!

”采儿立刻出声打断他的痴心妄想。

“我家小姐明日就要嫁给和她自小订亲的未婚夫了!

钟步良虽然听过一些风声,但总当是谣言,毕竟他和傅香浓的大哥一直有结成亲家的默契,可是如今听采儿亲口说,又看一旁的傅香浓没否认,敢情是真的?

!

“是吗?

真是多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

”不管真假,他心里已有主意。

“不过,你家小姐除了我,谁都不准嫁!

招财,把这丫鬟给我抓了!

“你敢!

傅香浓万万想不到事情会演变到这地步,立刻将采儿护到身后。

更糟的是,钟家恶势力庞大,路上看热闹的路人一堆,敢仗义相助的竟无一人。

“我有什么不敢?

怪只怪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钟步良目露凶光,一副势在必得的狠样。

“我知道你跟这丫头情同姊妹,你今天不遂我的意、入我的房,我就把这丫头送给手下开苞,再丢到青楼,相信就算你大哥知道了也不敢吭上一声。

招财,还不动手!

“是!

“小姐!

名唤招财的奴才领命便扑过来,吓得采儿惊声尖叫。

傅香浓可没吓着,在对方即将抓住采儿的瞬间,拔下髻上的桃花簪子往恶奴手腕猛刺,痛得他哇哇大叫,捂着手后退一步。

“呿,没用的家伙!

进宝,别管那刘家老小,先把她们主仆俩抓——”

钟步良正欲吩咐另一个恶奴助阵,眼前突然掠过一片黑影。

下一瞬,招财额头中了掌,惨叫后便倒地不起,才领命的进宝跟着被一脚踢去撞墙。

钟步良完全看不清那阵旋风般的黑影,还以为大白天撞到鬼,拔腿要逃,一把冰冷长剑快一步抵住了他颈项。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掳民女,你的胆子可不小。

黑影落定,南天齐一袭玄袍护于傅香浓之前,冷眼瞅着钟步良。

如鬼魅般的冰冷声调吓得钟步良浑身直打哆嗦,但仍仗着自己财大气粗,恶声恶气地警告:

“你……你知不知道我可是‘钟记钱庄’的大少爷,你敢动我,小心我爹——”

南天齐懒得啰嗦,直接一掌劈昏他。

“保定,将这群人绑起来送交官府。

南天齐淡淡吩咐随行护卫负责处理这三人,转身扶起方才被恶奴一拳打跌在地的刘家老小。

傅香浓怔怔凝望眼前长发束冠、身着玄色衣袍,浑身隐隐散发一股精悍气势的高硕男子,没想过竟有人能将恶名昭彰的钟家主仆瞬间击倒,身手之矫健、武功之俐落,完全是她前所未见。

更别说他路见不平、拔剑相助的英雄气魄,完全不同于街边那些长得人高马大,却畏惧钟家财势,眼睁睁看着她们主仆受欺的懦弱男子,令她钦佩、感激,也顿时涌上无限好感。

她杏眸含羞地往对方身上一溜——瞧那圆领袍衫上端是一张浓眉鹰扬、朗目如星的俊逸脸庞,举手投足间散发着英气勃发的侠客气度,如此卓尔不凡,怎不教她怦然心动……

“谢谢姑娘、谢谢公子!

“快别多礼。

”南天齐快一步扶住要向他们下跪致谢的刘老爹。

“没事了,快带着您孙女回去。

刘老爹再三道谢,才领着惊魂未定的孙女回香铺,街上原本驻足旁观的路人眼见没戏唱了,也跟着一一散去。

“两位姑娘,没事吧?

南天齐来到傅香浓面前,嘴上问着两位,眼里却不掩欣赏地直视她。

方才他被外头的哭闹声引出客栈厢房,正巧目睹她仗义疏财助弱的善举,发现她一介弱质女流,面对众多恶霸竟然毫无畏惧,挺身护仆,临危不乱的性情令他激赏。

再见她貌如朱华、发如黑缎、五官无一不细致纤巧,宛若玉雕天仙,如此德貌兼备的绮丽佳人,连向来自诩不为女色所动的他,也不由得心生爱怜……

唉,不晓得明日将迎娶过门的妻子,是否能及这姑娘分毫?

傅香浓被他灼灼目光瞧得心慌意乱,连忙垂睫颔首,红着脸,敛弯身行礼。

“没事,多谢公子——”

“哇~~”

她没事,但采儿可吓坏了。

采儿惊天动地的哭声,吓得傅香浓差点咬到自己舌头,连原本紧握手中的桃花簪子都落了地。

“采儿,没事,别哭了……”

她忙着安慰受惊的采儿,没注意到南天齐为她拾起簪子后,脸上乍现的喜色。

“请问,姑娘可是城南傅家的香浓小姐?

他这句话让傅香浓一脸诧异,采儿蓦地止住哭泣,傻愣愣地望向他。

“是。

请问公子如何得知?

傅香浓并不想对救命恩人有所隐瞒,但她平日深居简出,认得她的人不多,眼前这位公子看来像是外地人,却能一下识出她身分,让她怔忡片刻才出声回覆。

“你应该认得这块玉,如同我一眼便能认出桃花簪是当年两家订亲信物。

”南天齐从怀里取出一块葫形血玉递到她面前,示意她细瞧。

“桃花簪上头的‘蕙’字,是我娘的闺名,也是她亲手将簪子交给当年未满五岁的未来儿媳,这玉则是你爹亲自解下,为我佩上,所以你说,我会是你的谁?

“啊,原来你就是姑爷!

不待傅香浓回答,采儿已经蹦出了答案。

一声“姑爷”,像把火投入傅香浓心中,烧得她一路从胸口红上了耳根。

她微抬螓首,望着眼前宛如人中之龙的少年英雄,没想到将与自己相伴终生的夫君,竟是如此杰出的男子,不禁喜上眉梢。

两人四目相望,唇畔同时浮起笑花,彼此对自己将相守到老的伴侣不只满意,更已情生意动,互相胶着的视线久久无法转移。

被这两人忘得一干二净的采儿噙着泪,先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然后傻里傻气地开口——

“小姐,这样的姑爷您该满意,不逃婚了吧?

傅香浓差点没当街厥了过去。

“采——”

她才侧首想吩咐采儿闭紧嘴,小手却冷不防地落进了南天齐宽厚大掌中。

“为什么要逃婚?

难道你另有意中人?

”管不了两人还在大街上,南天齐紧握佳人柔荑询问。

这些年跟在身为车骑将军的父亲身边,他根本无心情爱,不愿早早被妻小拴缚,要不是长辈催促,他还想迟些时日再上门迎娶。

今日见到未过门的妻子是如此蕙质兰心的佳人,他正庆幸自己来得好,却听闻她有意悔婚,心头那股焦躁与无措教他痛如刀割,怎么也无法接受。

“没有,我没有什么意中人。

”傅香浓急急否认。

“唉,你先放手再——”

“我南天齐非卿不娶。

瞧见她飞红脸、杏目圆瞠的模样,南天齐才发觉自己脱口承诺了些什么。

虽然有些惊愕自己动情若此,但他一点也不后悔,刚毅脸庞有着不容置喙的坚决,更加确定对她势在必得的心意。

但这石破天惊的一句,让傅香浓听得傻了。

凝望他坚定的眼、感受他厚实掌心传来的温暖,傅香浓心儿怦怦跳,不敢相信他仅说了一句话,就将自己一颗心牢牢握住。

若非采儿提起,自己早忘了此行目的,如今知道气宇轩昂、有着侠义心肠的他,正是自己未婚夫婿,她庆幸都来不及,哪还有悔婚的道理。

何况,自己一颗芳心早已偏向他,拉都拉不回了。

“我来,是想在婚前见你一面,倘若你言行有半分像方才那个钟家恶少,让人望而生厌,那么我会当面向你提出解除婚约的请求,纵使你不同意,我也宁逃不嫁。

”她决定解释清楚。

南天齐微笑颔首,原来所谓的逃婚是指此意。

身为女子,却不拘泥于世俗,勇于争取自己终身幸福,这样的她更教他倾心。

“如今你见了我,可还想逃?

倘若她不乐意成亲,他不会拿婚约相逼,但也不会放弃,无论花多少心思追求,终有一天要让她心甘情愿成为他的妻。

傅香浓摇摇头,未语颊先红。

“……既然是你,我不逃了。

一句话,点明她芳心已许,认了这门娃娃亲。

南天齐惶惶不安的心终于稳下,狂喜占满胸臆,她那含羞带怯的柔媚眸光,更如鹅毛轻轻抚过心窝,撩拨得他心弦为之一颤。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扬眉浅笑,紧握手中嫩白柔荑。

“我南天齐今生绝不负你!

南天齐在心中立誓,终此一生,傅香浓将是自己唯一所爱,他会倾尽全力成为一位好丈夫,让她永不后悔今日抉择——

第一章

时光荏苒,转瞬间,傅香浓与南天齐已成婚三年。

今日是三月二十,注生娘娘千秋日,傅香浓起了个大早备妥鲜花素果,和采儿乘轿来到城东香火鼎盛的注生娘娘庙,祈愿能早日怀个胖娃娃,为人丁单薄的南家开枝散叶。

上完香,傅香浓添了点香油钱,和已熟稔的女住持聊了几句便离开偏殿,走没几步,便隐约听见一道哭声传来。

“采儿,你有没有听见女人的哭声?

“哭声?

”采儿听主子这么一说才注意到。

“嗯,好像是从那儿传来的。

采儿指向偏殿东方,那儿有好几棵盘根纠结的参天巨木,把暖暖春日遮去了大半,远远看来有些阴森。

“去看看。

“夫人!

”采儿惶恐地一把拉住她衣角。

“别去行吗?

万一是女鬼——”

“大白天哪来的女鬼?

”傅香浓好笑地睨她一眼。

“况且有你的高大哥护着,怕什么?

“夫人!

”采儿羞答答地扯了下她衣摆。

紧跟在两人身旁的护院武师高壮,忠厚的方脸微微赧红,简简单单就让傅香浓一语试出这两人果然互有情意。

呵,看来她该当回红娘,找个机会跟丈夫提提,早早将这两人配成对才是。

傅香浓边盘算、边循着越来越凄楚的哭声走向林间,就在女子哭声消失的瞬间,一行人也瞧见了以白绫吊在树间的绿衣女子。

“高壮,快救人!

高壮立刻挥剑割断白绫,稳稳接住绿衣女子。

“咳、咳——”

绿衣女子才刚踢掉垫脚石不久,咳了几声便顺过气、回了神,发现自己竟然求死不能,又呜呜低泣起来。

“呜……为什么要救我?

让我死了算了!

“姑娘,好死不如赖活,有什么事让你非得寻死不可?

”傅香浓一面拍抚她的背,一面劝她。

“不嫌弃的话,不妨说出来听听,或许我们能帮上一点忙也说不定。

“这事谁也帮不上……”绿衣女子幽幽泣诉:

“成亲不过五年,我丈夫就以无子为由休妻,我到道观寄住月余,却发现自己已有身孕,开心上夫家报喜,竟发现丈夫已娶新妇,还诬衊我怀的是野种,不认自己的亲骨肉……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

“你何苦为那样无情无义的男人寻死?

”傅香浓既同情又愤慨地握住女子双手。

“你这么一死,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你是红杏出墙才羞愧自尽,岂不更冤?

依我说,你不只不能死,还得活得比他好,让他后悔休妻才是。

一语惊醒梦中人,绿衣女子听她说得有理,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是……我双亲已死,无娘家可回,一个人怀着孩子长期寄住道观也不是法子,就算想接点绣活营生,既无人脉又缺本钱,再这么下去就算不吊死,早晚也会饿死。

傅香浓嫣然一笑,心中早有主意。

“放心,明日一早你到城北‘颖珍绣坊’找刘大娘,说是永康王妃介绍,她自然会给你一份包吃、包住的工作,绝不会饿着你和肚里的孩子。

绿衣女子面露惊讶。

“您就是永康王妃?

“我是。

“夫人,奴家名唤秋娘,我那负心薄幸的丈夫不是别人,正是将军府里的厨子马六。

”秋娘激动得泪如泉涌。

“之前他做了一道百合水晶肘子,甚得您和老太君欢心,将军因此赏了他一封大红包,他就拿着那笔钱下聘另娶。

“真有这种事?

”傅香浓闻言不禁满心愧疚。

“对不起,我——”

“夫人,您千万别那么说,我曾听闻您施粥济贫的善举,知道您是个大好人,只想请您替我作主、还我一个公道,不然我怨气难平……”

傅香浓应允了。

虽然明知清官难断家务事,可是事情既然与她多少有些关系,她便无法置身事外。

“夫人,您打算怎么帮马家嫂子?

回府途中,采儿有些担心,忍不住提醒她。

“太君不让您管事的,更甭提马六他又是太君的远房侄子,这件事最好先知会太君一声比较好。

“嗯。

傅香浓点点头,眉间却染上轻愁。

婆婆早逝,家中大小事皆由受皇上封为“太君”的奶奶掌理,听说当年奶奶中意的孙媳妇人选,是当今国舅爷的独生女,若非公公坚持守诺,天齐也认为该履行婚约,家道中落的她早被退了婚,根本踏不进南家门。

所以进门后,奶奶从未给过她好脸色,对她言行举止的要求更高,好在公公疼她、丈夫宠她,况且比起未出嫁时大哥的冷嘲热讽,奶奶的严苛根本算不了什么,只是若要她单独去和奶奶商量事情,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忐忑,就怕惹得老人家不高兴。

不过,她既然答应要为秋娘争个道理,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找奶奶谈了。

“咦,那不是保定哥吗?

夫人,看来将军回府了!

采儿先掀帘下轿,一看见正在将军府前和老总管谈话的人,立刻兴冲冲地回禀主子。

“真的?

傅香浓跟着下轿,瞧见跟随南天齐一起西行剿匪的护卫已回府,再也按捺不住这三个多月来的相思之苦,拎起裙摆往东厢卧房奔去。

“天——”

推开房门,一见着床上闭目熟睡的人儿,她立刻捂住嘴。

一室寂静,静得她能听见自己一次比一次猛烈的心跳。

该怎么办呢?

都成亲三年了,她对丈夫的迷恋却是一日胜过一日,光是这么远远瞧着,她仍禁不住脸红心跳。

悄悄来到床前,只见沐浴过后的他任由满头乌丝披散枕畔,身上仅着的单衣微敞,露出壁垒分明的结实胸肌,连睡姿都和性情一般豪迈。

凝望着丈夫因经年领兵征战而晒出的蜜褐色脸庞,傅香浓忍不住伸指轻轻滑过眉间那道细看才能发现的刀疤,她的心揪着,仿佛那伤是砍在她心上,而非他眉间。

她好怕啊……每回他领兵离京,她的魂也跟着他飞,一颗心千里悬着,拜遍了菩萨仍换不来一日好眠。

他疼她、宠她,家书里总是报喜不报忧,不想让她担惊受怕,天晓得这样才让她坐立难安,总要等到他回了家,像这样真真切切地待在她面前,让她能碰着、触着,那随他而去的一颗心才能安然归位。

但她不曾在他面前展露出一丝害怕,总是笑着送他出征、迎接他凯旋。

因为她知道,自己嫁的不是普通人,她的夫婿是万民称颂的不败将军,是皇朝第一猛将,她爱他,更以他为荣,不能成为他强有力的后盾,至少也别成为他的牵挂。

所以,她忍着经年累月的相思之苦,捱着日日夜夜的孤单,从不埋怨,不只是想让他无后顾之忧,也因为他曾说过,最爱她这天塌下来也想自己顶着的骨气与傻气。

呵,她是傻呀!

傻到他说爱她什么,她就心甘情愿做什么,傻得光是这么看着他的睡颜,心里就觉得好满足、好开心,只要能待在他身边,真是天塌下来都不怕。

“天齐,我好想你……”她俯首,情不自禁吻了他眉心。

“我也是。

南天齐睁开眼,见着妻子目瞪口呆的憨傻模样,不由得笑了,还促狭地指指自己的唇索吻,羞得她一张脸霎时红胜秋枫。

“你、你装睡!

她一眼就看穿了,刚睡醒的人哪有如此清明的眸光。

“讨厌!

不理你——唔……”

傅香浓抗议的话还来不及说完,就被他一把扯上床,翻身压着她索吻,教她想不理都不成。

其实打从门开的那一瞬,南天齐便醒了。

原本只是想逗着她玩才故意装睡,可是那柔嫩玉指像是万般珍惜地滑过他的眉、抚过他的唇,轻而易举便撩拨起他内心深处压抑多时的渴望,从下腹窜烧的火苗迅即燎原,而能解他火焚之苦的,就只有怀里这柔似水的可人儿了。

“我好想你……”他吻着她的眼、吻着她的鼻,还想吻遍她全身每一寸肌肤。

“香浓,我想你想得快发狂,如果可以,我一天都不想离开你……”

“嗯,我也是。

耳畔传来的爱语甜入心坎,比什么都还动人,让她大着胆子攀住他颈项,主动献上香吻,只求一解这些时日以来累积的相思苦。

这一吻,如天雷勾动地火。

受此鼓励,南天齐宛如一头饥饿许久、终于找着猎物的豹子,浓烈的相思倾注在那仿佛将持续至地老天荒的吻也不够,精亮的眸子牢牢锁住身下娇羞的美人,十指迅捷地剥除两人之间所有束缚、障碍,只想真真实实感受到她的柔美与温热。

如雨细吻由她锁骨一路往下烙印,被他厚实大掌抚过的寸寸肌肤都像着了火,一路烧进她骨血里。

她温顺依着他所有索求,将自己心中满载的柔情毫无保留地献上,任他灼热气息随着唇在她身上四处点火,她的神魂也跟着晃悠,飘飘然像上了天……

叩、叩、叩!

“天齐,有人敲门。

敲门声惊动了傅香浓,连忙推了推压在身上的男人。

“门锁了吗?

”瞧见她羞怯地点点头,他便轻啄着那双早被他吻得红艳的樱唇,说:

“那么,谁敲都别理。

叩、叩、叩!

不想理,偏偏门外人不识相地继续敲,像是不得回应誓不罢休,让傅香浓怕羞地要他先将人打发再说。

叩、叩——

“滚!

已经“箭在弦上”却被人坏了好事,不得不喊停的南天齐,火大得朝门口爆出一声怒吼。

“将、将军。

”门外来传令的家仆吓得结巴。

“秦公公来宣,皇上有旨,传您进宫觐见。

“知道了,下去!

不用他说,家仆传完令便拔腿溜了。

门内,南天齐剑眉挑扬,满脸怒气。

“该死!

我连偷闲一日也不成,都是那昏君——”

傅香浓以唇封了他所有未及出口的怒言,怜惜地将他拥入怀中。

“小心祸从口出。

”她爱怜地以指梳顺他一头乱发。

“你的委屈、不满,我全明白,可是你已功高震主,更得谨言慎行,否则万一让有心人传话到皇上耳中……”

“我知道,你丈夫可不是只知动武的莽夫。

”南天齐撑起身,苦笑说:

“只是有时实在气不过,也只能在你面前发发牢骚了。

“好,等你面圣回来,想发多久的牢骚都由你,我会耐心听着。

”她娇嗔地戳戳他胸膛。

“秦公公还等着,快下床穿衣,别让人久候。

“唉,为什么不半个时辰后再来宣?

”南天齐嘀咕着,磨蹭半晌才不甘不愿地下床拾衣穿上。

“对了,我有礼物送你。

他指向桌上一双绣着并蒂紫莲的丝履,和一个小陶罐。

“鞋是在你老家‘季家云梯丝鞋铺’买的,我听采儿说,那间店的做工远近驰名,穿上像踩在云端,你爹在世时都在那儿买鞋给你,所以回程时我顺道买了双。

还有那腌渍醋李,是——”

“是王家食堂独卖的百年家传口味。

傅香浓一眼就认出那些熟悉的家乡物,心里顿时涌上满满感动,忍不住开心地展开双臂抱住丈夫。

“天齐,你真的对我好好,天底下再也没有任何人比你更宠我了。

“傻丫头,我不宠你还能宠谁?

南天齐爱恋地凝视妻子红晕未褪的脸庞,掌心抚过她比雪缎更加光滑细致的裸背,那美好的柔顺触感实在令人爱不释手,好不容易强压下的欲望又开始蠢蠢欲动……

“香浓……”

“不行!

这动情呼唤她再熟悉不过,连忙挣离他怀抱,飞快扯来丝被将自己全身紧紧裹住,只露出一只脚轻踢着他。

“快出去,不然让奶奶知道,以为是我强留你,又该挨骂了。

南天齐好气又好笑地捉住那只不断把他踢离床沿的白玉小脚,低头覆上一吻,耳旁立刻传来娇妻不敢置信的抽气声。

“讨厌!

傅香浓急急抽回脚,却止不住那由脚底不断往上窜的热度,她羞得以被连头蒙住自己。

“呵,原来我的妻子是只缩头乌龟呀!

”南天齐笑着戳戳被。

“好了,不捉弄你,乖乖待在府里等我回来,知道吗?

“……嗯。

她从被中露出一双晶亮黑眸,不舍地目送他离开,这才穿回衣裳,开心拿起他送的绣花鞋看了一遍又一遍,怎么也舍不得穿上。

她才不是傻丫头,剿匪的路线图早记在她脑海中,回程根本不会“路过”她的家乡,分明是他百忙中抽空,专程跑一趟买来这些一解她的思乡愁。

知道丈夫对自己如此疼宠,无论身在何方都将她记挂心中,傅香浓深深觉得今生有此夫婿,夫复何求?

相比之下,她不由得更加同情秋娘,为那遭弃的糟糠妻感到不值了。

先找来马六听听他的说法,再决定下一步如何吧!

★★★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马六认了他前妻肚里的骨肉,还得给上一笔安家费,不然就将他辞退?

晚膳后,南老夫人来到偏厅,听孙媳妇说完想跟她商量的事,先慢条斯理地喝了口参茶,又从婢女端着的点心盘里拈了块豌豆黄轻尝,琢磨半晌,才缓缓启唇回问。

“是。

傅香浓握着丝帕的手微泛青筋,眼底还藏着隐忍的怒火。

这餐饭,她气得一口都吃不下。

和马六谈过,她才明白自己这个王妃,做得有多窝囊!

知道家中一切大小事务都由奶奶作主,她在府里没有实权,加上奶奶跟他又是远亲,还吃惯了他做的菜,所以马六根本没把她这个主子放在眼里,劝他做人得心存仁厚,不该抛弃糟糠妻又不认亲生子,他却回说要娶三妻四妾也与她无关,要她少管别人的家务事。

是,她也知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可是依她的性情遇上如此不公不义之事,要她置之不理绝无可能,只能再三劝他念在一夜夫妻百日恩,别做得如此薄情寡义,至少也不能放秋娘和她肚里的孩子自生自灭。

想不到,马六得知秋娘伤心寻死未遂,竟说只认新妇肚中骨肉,下堂妻的死活与他无关,气得她一想到这几年来都吃这种人煮的饭菜就呕心欲吐,说什么也得到奶奶跟前为秋娘讨个公道不成!

“马六说得没错,那是他的家务事,你根本不该管。

他对前妻再无情,也是他家的事,他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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