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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柯夫剧作三姐妹

三姐妹

(一)

[作者:

契诃夫    转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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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self0071]

剧中人物:

安德列·谢尔盖耶维奇·普罗左罗夫

娜达丽雅·伊凡诺夫娜              他的未婚妻,后来成为他的妻子

奥尔迦、玛霞、伊莉娜              他的姐妹

费多尔·伊里奇·库雷京            中学教员,玛霞的丈夫

亚历山大·伊格纳契耶维奇·韦尔希宁 中校,炮兵连长

尼古拉·尔沃维奇·土旬巴赫        男爵,中尉

瓦西里·瓦西里耶维奇·索列内依    上尉

伊凡·罗曼诺维奇·切布狄金        军医官

阿历克塞·彼得罗维奇·费多契克    少尉

符拉季米尔·卡尔洛维奇·罗代      少尉

费拉朋特                          地方自治局的看门人,老人

安菲萨                            保姆,八十岁的老太婆

[事情发生在一个省城里。

第一幕

[普罗左罗夫家里。

一个有圆柱的客厅,可以看见在圆柱后面有一个大厅。

中午;外面天气晴朗,阳光灿烂。

大厅里正在摆吃午饭用的餐具。

奥尔迦穿着女子中学教员的蓝色制服,有时候站着,有时候走来走去,一直在改学生的练习簿;玛霞穿着黑色连衣裙,把帽子放在膝头上,正坐着看书;伊莉娜穿着白色连衣裙,站在那儿沉思。

奥尔迦:

我们的父亲去世整整一年了,恰巧就是今天,五月五日,也就是你的命名日,伊莉娜。

那天很冷,下着雪。

当时我觉得我活不下去了,你呢,躺在那儿晕了过去,像个死人一样。

可是现在过去一年,我们回想这件事就不觉得那么难受了,你已经穿上白色的衣裙,而且容光焕发了。

[钟敲十二下。

那时侯钟也敲响来着。

[停顿。

记得抬父亲灵柩时,奏起音乐,放枪。

他是个将军,又是旅长,可那天来的人很少。

不过当时有雨。

雨很大,又下雪。

伊莉娜:

何必回想这些!

[在圆柱后面的大厅里,桌子旁边,出现土旬巴赫男爵、切布狄金和索列内依。

奥尔迦:

今天暖和,窗子可以敞开,可是桦树还没长出叶子来。

十一年前父亲接管一个旅,带着我们一块儿离开了莫斯科;我清楚地记得,五月初,也就是这个时候,在莫斯科,所有的花都开了,天气暖和,一切东西都沉浸在阳光里。

十一年过去了,可是那儿的情形我全记得,仿佛昨天才离开那儿似的。

我的上帝啊!

今天早晨我醒过来,看见满是阳光,看见春天,我的心里就喜气洋洋,我热烈地想回故乡了。

切布狄:

胡思乱想!

旬巴赫:

当然,这是瞎扯。

[玛霞对着书沉思,轻声用口哨吹着歌。

奥尔迦:

别吹了,玛霞。

你怎么能这样!

[停顿。

我每天到中学校里去,然后又教家馆直到傍晚,所以我的脑袋就经常痛,我心里想,

我好象衰老了似的。

确实,我在中学工作的这四年当中,我觉得我的精力和我的青

春每天都从我的身上一点一滴地流出去。

只有我的一个梦想在增长,在加强……

伊莉娜:

到莫斯科去。

卖掉这所房子,了结这儿的事情,到莫斯科去……

奥尔迦:

对!

快点到莫斯科去。

[切布狄金和土旬巴赫笑。

伊莉娜:

哥哥多半会做教授,他反正不会住在此地。

只有可怜的玛霞不好办。

奥尔迦:

玛霞可以每年在莫斯科住上一个夏天。

[玛霞轻声吹歌。

伊莉娜:

上帝保佑,总会有办法的。

(看着窗外)今天天气好。

我不知道我的心里为什么这么畅快!

今天早晨我想起我今天过命名日,忽然感到喜气洋洋,想起了我的童年时代,那时侯妈妈还活着。

多少美妙的思想在我的心头激荡,多少美妙的思想啊!

奥尔迦:

今天你一直容光焕发,显得格外美。

玛霞也美。

安德列本来也好看,可就是太胖了,这跟他不相称。

我呢,见老,也瘦多了,这大概是因为我在学校里常生那些女学生的气。

喏,今天我没事,我在家,我就不头痛,觉得比昨天年轻了。

我刚二十八岁……一切都好,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不过我觉得,要是我嫁了人,整天待在家里,那会好得多。

[停顿。

我会爱我的丈夫。

旬巴赫:

(对索列内依)您净胡说,我都听腻了。

(走进客厅里来)我忘了说。

今天我们的新连长韦尔希宁要来拜访你们。

(在钢琴旁边坐下)

奥尔迦:

哦,好吧!

很高兴。

伊莉娜:

他年老吗?

旬巴赫:

不,不算老。

至多四十岁,或者四十五吧。

(轻声弹琴)看样子,他是个挺好的人。

他不愚蠢,这是毫无疑问的。

只是话多得很。

伊莉娜:

他是个有趣味的人吗?

旬巴赫:

是啊,还不错,不过他有妻子、岳母和两个小姑娘。

而且他已经是第二次结婚了。

他出外拜客,到处都说他有妻子和两个小姑娘。

他到了这儿也会说的。

他的妻子有点神经失常,梳一根少女那样的长辫子,讲话喜欢用夸张的言词,常发空洞的议论,常常寻死觅活,显然是为了给她的丈夫找麻烦。

换了我,早就离开这样的女人了,可是他忍受下来,光是发发牢骚罢了。

索列内:

(同切布狄金一块儿从大厅走到客厅里来)我用一只手只能举起一个半普特重的东西,可是用两只手就能举五个普特,甚至六个普特。

我由此得出结论:

两个人的力量比一个人不是大一倍,而是大两倍,甚至不止两倍……

切布狄:

(一边走一边读报)治头发脱落的方子……两钱石脑油精加上半瓶酒精……溶解后,天天涂擦……(在一个小本子上记下来)那就记下吧!

(对索列内依)喏,您听着,用一个软木塞塞住瓶口,软木塞中间插一根细玻璃管……然后您拿一小撮最普通的、常用的明矾……

伊莉娜:

伊凡·罗曼内奇,亲爱的伊凡·罗曼内奇!

切布狄:

怎么啦,我的姑娘,亲爱的?

伊莉娜:

您告诉我,为什么我今天这么幸福?

好象我坐着一条帆船,上边是广阔的蓝天,一些又大又白的鸟飞来飞去。

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呀?

切布狄:

(吻她的两只手,柔声)我的白鸟啊……

伊莉娜:

我今天醒过来,起来洗了脸,我忽然觉得把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看清楚了,我知道应该怎样生活。

亲爱的伊凡·罗曼内奇,我全知道了。

人,不管他是谁,都应当劳动,应当工作到脸上流汗;人的生活的意义和目标,人的幸福,人的喜悦,全在这一点上。

做一个天不亮就起床、在街上敲石头的工人,或者做一个牧人,或者做一个教育孩子的教师,或者做一个铁路上的司机……那是多么好啊!

我的上帝呀,慢说是做一个人,就是做一条牛,做一披普通的马,只要干活,那也比做一个年轻的女人,白天十二点钟才起床,然后坐在床上喝咖啡,花两个钟头穿衣服要强得多……啊,那样的生活多么可怕!

如同在炎热的天气有的时候人想喝水一样,我呢,想工作。

要是我不早起,不劳动,您就不要把我当作您的朋友,伊凡·罗曼内奇。

切布狄:

(柔声)好吧,好吧……

奥尔迦:

我们的父亲当初要我们养成七点钟起床的习惯。

现在伊莉娜七点钟醒来,至少在床上躺到九点钟,想她的心事。

而且她那神情严肃得很!

(笑)

伊莉娜:

你老是把我看成小姑娘,所以我神情严肃,你就会觉得奇怪。

我二十岁了!

旬巴赫:

啊,我的上帝,向往劳动的心情,我是多么容易理解啊!

我有生以来一次也没有工作过。

我生在寒冷而闲散的彼得堡,当初我从军官学校回到家里,就有听差来替我脱掉脚上的靴子,我呢,在这种时候还要闹脾气,可是我的母亲总是恭恭敬敬地对待我,要是别人不这样对待我,她就觉得奇怪。

他们处处守护着我,不让我劳动。

只是他们这样做未必成功,未必!

时候到了,一个庞然大物正在向我们大家压过来,一场强大有力的暴风雨已经准备好,它正在过来,已经逼近,不久就会把我们社会上的懒惰、冷漠、对劳动的偏见、颓废的烦闷一扫而空。

我要工作,再过二十五年到三十年光景,人人都要工作。

人人!

切布狄:

我就不工作。

旬巴赫:

您不算数。

索列内:

过上二十五年您就不在人世了,谢天谢地。

过上两三年您就会中风死掉,或者我一时兴起,把一颗子弹打进您的脑门子里去,我的天使。

(从衣袋里取出一小瓶香水,洒在自己的胸前和手上)

切布狄:

(笑)我确实从来也没有做过什么事。

我离开大学以后就一点儿事儿也不干,甚至连一本书也没读过,光是看报纸罢了……(从衣袋里拿出另一张报纸)喏……比方说吧,我从报纸上知道有一个人叫杜勃罗留波夫,可是他写过些什么作品,我就不知道了……上帝才知道……

[传来楼下敲地板的响声。

喏……楼下在叫我,必是有人来找我。

我马上就去……你们等一等……(匆匆下,

理着他的胡子)

伊莉娜:

他想玩什么花招了。

旬巴赫:

对。

他是带着郑重其事的样子走出去的,显然他马上要送给您一件礼物了。

伊莉娜:

这多么伤脑筋!

奥尔迦:

是啊,这才要命。

他老是干傻事。

玛 霞:

海湾那边有一棵绿橡树,这橡树上挂着一条金锁链……这橡树上挂着一条金锁链……(站起来,轻声哼歌)

奥尔迦:

你今天不高兴,玛霞。

[玛霞轻声哼着歌,戴上帽子。

你到哪儿去?

玛 霞:

回家。

伊莉娜:

奇怪……

旬巴赫:

这儿在过命名日,你却走掉!

玛 霞:

反正没关系……我傍晚来……再见,我的好妹妹……(吻伊莉娜)我再一次祝愿你,希望你健康,希望你幸福。

从前,父亲在世的时候,每逢我们过命名日,总有三四十个军官来,热热闹闹,现在呢,只有个把人来,冷冷清清,象是在沙漠里……我走了……今天我心绪不佳,打不起精神来,你别听我的。

(含泪而笑)以后我们再谈,现在呢,再见吧,我亲爱的,我要到什么地方去走走。

伊莉娜:

(不满)哎,你这个人呀……

奥尔迦:

(含泪)我了解你,玛霞。

索列内:

要是一个男人在高谈阔论,那算是哲学,或者是诡辩;可是如果一个女人或者两个女人在高谈阔论,那你就只有捻手指头的份儿了。

玛 霞:

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怕的人?

索列内:

没什么意思。

他还没来得及说一声'哎呀',熊就扑到他的身上来了。

[停顿。

玛 霞:

(对奥尔迦,生气)别哭天抹泪了!

[安菲萨和费拉朋特拿着大蛋糕上。

安菲萨:

往这边走,我的老大爷。

进来吧,你脚上是干净的。

(对伊莉娜)这是地方自治局的普罗托波波夫,米哈依尔·伊凡内奇送来的……大蛋糕。

伊莉娜:

谢谢。

替我道谢。

(接过蛋糕)

拉朋特:

啥?

伊莉娜:

(提高声音)替我道谢!

奥尔迦:

亲爱的奶妈,给他点馅饼吃吧。

费拉朋特,去吧,那儿会给你馅饼吃的。

拉朋特:

啥?

安菲萨:

咱们走吧,费拉朋特·斯皮利多内奇老大爷,咱们走吧……(同费拉朋特一起下)

玛 霞:

我不喜欢普罗托波波夫,这个米哈依尔·波达佩奇或者伊凡内奇。

不应当请他来。

伊莉娜:

我没请他。

玛 霞:

这才好。

[切布狄金上,身后跟着一个兵士,手里捧着一个银茶炊;一阵惊讶和不满的嘈杂声。

奥尔迦:

(用手蒙住脸)茶炊!

这真要命!

(走到大厅里桌子跟前)

伊莉娜:

亲爱的伊凡·罗曼内奇,您这是干什么呀!

旬巴赫:

(笑)我跟您说过了嘛。

玛 霞:

伊凡·罗曼内奇,您简直不害臊!

切布狄:

我亲爱的姑娘们,我的好姑娘们,我只有你们这几个亲人,对我来说人世间最宝贵的就是你们。

我不久就要六十岁了,我是个老人,是个孤零零的、不足道的老人……在我的内心,除了这种对你们的爱以外,没有什么美好的东西了;要不是你们,我早就不在人世了……(对伊莉娜)亲爱的,我的姑娘,我从您生下来的那天起就认识您……我抱过您……我爱您的去世的妈妈……

伊莉娜:

可是何必送这么贵重的礼物!

切布狄:

(含泪,生气)贵重的礼物……去您的吧!

(对勤务兵)把茶炊送到那边去……(学她的腔调)贵重的礼物……

[勤务兵把茶炊送到大厅去。

安菲萨:

(穿过客厅)亲爱的姑娘们,一位不认得的中校来了!

他已经脱掉了大衣,姑娘们,正在走到这儿来。

阿莉努什卡,你要亲热一点,客气一点……(下)早就到开午饭的时候了……主啊……

旬巴赫:

大概是韦尔希宁。

[韦尔希宁上。

韦尔希宁中校!

韦尔希:

(对玛霞和伊莉娜)让我荣幸地自我介绍吧:

韦尔希宁。

我终于到你们这儿来了,非常非常高兴。

你们都变样了!

哎呀!

哎呀!

伊莉娜:

请坐。

我们很愉快。

韦尔希:

(快活)我多么高兴,多么高兴啊!

你们可是三姐妹啊。

我记得是三个小姑娘嘛。

你们的面貌我记不得了,可是你们的父亲普罗左罗夫上校家里原有三个小姑娘,这我记得很清楚,而且我亲眼看见过。

时间过得多快!

哎,哎,时间过得多快啊!

旬巴赫:

亚历山大·伊格纳契耶维奇是从莫斯科来的。

伊莉娜:

从莫斯科来?

您从莫斯科来?

韦尔希:

对,是从那儿来。

你们的去世的父亲本来在那儿做炮兵连长,我就在同一个旅里做军官。

(对玛霞)您的面貌我好像有点记得。

玛 霞:

可是您的面貌我记不得了!

伊莉娜:

奥丽雅!

奥丽雅!

(朝着大厅喊叫)奥丽雅,来呀!

[奥尔迦从大厅走进客厅。

原来韦尔希宁中校是从莫斯科来的。

韦尔希:

那么您,奥尔迦.谢尔盖耶芙娜,是大姐……您是玛丽雅……您是伊莉娜,小妹妹……

奥尔迦:

您从莫斯科来吗?

韦尔希:

是的。

我在莫斯科上的学,在莫斯科开始工作,在那儿工作很久,最后奉派接管此地这个连,正如你们看到的那样,调到此地来了。

认真说,我不记得你们了,我只记得你们是三姐妹。

你们父亲的模样倒还保留在我的记忆里,喏,我一闭上眼睛就能活生生地看见他。

在莫斯科的时候,我常到你们家里去……

奥尔迦:

我觉得我什么人都记得,可是忽然间……

韦尔希:

我叫亚历山大·伊格纳契耶维奇……

三姐妹

(二)

[作者:

契诃夫    转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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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莉娜:

亚历山大·伊格纳契耶维奇,您从莫斯科来……这可出人意外!

奥尔迦:

要知道,我们正要搬到那儿去呢。

伊莉娜:

我们想,今年秋天以前就搬到那儿去。

那是我们的故乡,我们生在那儿……生在老巴斯曼街……

[两个人高兴得笑起来。

玛 霞:

出乎意外地见到了同乡。

(活跃)现在我想起来了!

你总记得,奥丽雅,我们家的人常常说起一个'钟情的少校'。

那时侯您是中尉,爱上了一个什么人,不知什么缘故大家开玩笑,说您是少校……

韦尔希:

(笑)对,对……钟情的少校,是这样的……

玛 霞:

那时侯您只留着两撇小胡子……啊,您老多了!

(含泪)您老多了!

韦尔希:

是啊,当初人家叫我钟情的少校的时候,我还年轻,正在谈恋爱。

如今可不行了。

奥尔迦:

可是您还没有一根白头发。

您见老,不过还不算老。

韦尔希:

然而我已经四十三岁了。

您离开莫斯科很久了吗?

伊莉娜:

十一年了。

哎,玛霞,你哭什么呀,怪人……(含泪)我也要哭出来了……

玛 霞:

我没什么。

那么您住在哪条街上?

韦尔希:

在老巴斯曼街。

奥尔迦:

我们也住在那儿……

韦尔希:

有一个时候我住在德国街。

我常从德国街走到红营房去。

那条路上有一座阴森的桥,桥底下的水哗哗地响。

孤零零一个人走过那儿,心里就会感到忧伤。

[停顿。

可是这儿的河多么宽阔,浩浩荡荡!

真是一条美妙的河!

奥尔迦:

是的,可就是天气冷。

这儿天气冷,而且有蚊子……

韦尔希:

哪里话!

此地的天气那么有益于健康,那么好,那么富于斯拉夫乡土的特色。

有树林,有河流……而且这儿又有桦树。

可爱而朴素的桦树,在所有的树木中,我最喜爱它们。

在这儿生活才好。

只有一件事情奇怪,铁路的车站离城有二十五里远……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索列内:

我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大家都瞧着他。

因为,如果车站近,那就是不远;如果车站远,那就是说不近。

[一阵难堪的沉默。

旬巴赫:

这人爱说笑话,瓦西里·瓦西里奇。

奥尔迦:

现在我也想起您了。

我想起来了。

韦尔希:

我认识你们的母亲。

切布狄:

她是个好女人,愿她在天国安息。

伊莉娜:

妈妈葬在莫斯科。

奥尔迦:

在新圣母修道院的墓园里……

玛 霞:

你们猜怎么着,我已经开始忘掉她的面貌了。

因此,将来人家也会记不得我们。

他们会忘掉的。

韦尔希:

是的。

人家会忘掉我们。

我们的命运就是这样,这是毫无办法的。

凡是我们认为严肃的、有意义的、极其重要的东西,总有一天会被忘掉,或者显得不重要了。

[停顿。

说来有趣,我们现在完全不能知道将来究竟什么东西被认为是高尚的,重要的,而什么东西是卑微的,可笑的。

比方说,哥白尼或者哥伦布的发现在最初岂不是显的不重要,可笑,而一个怪人所写的一些无稽之谈反倒显得是真理?

说不定我们现在过惯了的这种生活,日后会显得古怪,不合适,不聪明,不够纯洁,也许甚至是有罪的……

旬巴赫:

谁知道呢?

也许我们的生活将来会被人说成高尚,被人带着敬意来回忆。

现在没有拷问,没有刑讯,没有低寇入侵,可是同时又有那么多的痛苦!

索列内:

(尖细声)啧,啧,啧……不用给男爵吃饭,只要让他发议论就成了。

旬巴赫:

瓦西里·瓦西里奇,我请求您不要打扰我……(在另一个地方坐下)这也太无聊了。

索列内:

(尖细声)啧,啧,啧……

旬巴赫:

(对韦尔希宁)现在可以看到的种种痛苦有那么多!

可人们还是说,这个社会的道德水准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提高……

韦尔希:

是的,是的,当然。

切布狄:

您刚才说,男爵,我们的生活会被人说成是高尚的;可是人们仍旧低贱……(站起来)您看我多么低贱。

自然,为了安慰我自己,就不得不说我的生活是高尚的,这是很明白的事。

[后台响起拉小提琴的声音。

玛 霞:

这是安德烈在拉小提琴,我们的弟兄。

伊莉娜:

他是我们的学者。

将来他大概会做教授。

爸爸是军人,而他的儿子选中了研究学术的事业。

玛 霞:

这是爸爸的心愿。

奥尔迦:

今天我们拿他耍笑了一阵。

他好象有点爱上什么人了。

伊莉娜:

他爱上本地的一位小姐。

今天她多半会到我们这儿来。

玛 霞:

哎,她那一身的打扮呀!

倒不是说不漂亮,不时髦,简直是寒碜。

她下身穿那么一条奇怪的、鲜亮的淡黄色裙子,镶着那么俗气的穗子,上身又是一件红色短上衣。

她那脸蛋洗了又洗,洗得发亮!

安德烈不会爱上她,我想他不会,他毕竟有审美力,他无非是拿我们开心,闹着玩罢了。

昨天我听说她要嫁给本地的自治局主席普罗托波波夫。

这才好……(对边门)安德烈,上这儿来!

亲爱的,来一下!

[安德烈上。

奥尔迦:

这是我的弟弟,安德烈·谢尔盖伊奇。

韦尔希:

我是韦尔希宁。

安德烈:

我是普罗左罗夫。

(擦脸上的汗)您是到我们这儿来的炮兵连长吧!

奥尔迦:

你再也想不到,亚历山大·伊格纳契奇是从莫斯科来的。

安德烈:

是吗?

得,我给您道喜,这回我的姐妹们可不容易您消停了。

韦尔希:

我已经惹得您的姐妹们厌烦了。

伊莉娜:

您瞧,今天安德烈送给我一个多么好的照片镜框!

(拿出一个小镜框来)这是他亲手做的。

韦尔希:

(看着小镜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是啊……这东西……

伊莉娜:

喏,钢琴上边的那个小镜框,也是他做的。

[安德烈挥一下手,走开。

奥尔迦:

他是我们的学者,又会拉小提琴,又会锯出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一句话,他是个多面手。

安德烈,别走啊!

他有这么一个习惯,老是爱走掉。

到这儿来!

[玛霞和伊莉娜挽着他的胳膊,笑着把他拉回来。

玛 霞:

走,走!

安德烈:

别缠住我,劳驾。

玛 霞:

你这个人多么可笑!

当初亚历山大·伊格纳契耶维奇被人叫做"钟情的少校",他就一点也不生气。

韦尔希:

我一点也没生气!

玛 霞:

我想叫你"钟情的提琴手"!

伊莉娜:

或者叫"钟情的教授"!

……

奥尔迦:

他谈恋爱啦!

安德留沙谈恋爱啦!

伊莉娜:

(拍手)好哇,好哇!

再来一次!

安德留希卡谈恋爱啦!

切布狄:

(走到安德烈背后,用两只手搂住他的腰)大自然就是专门为了爱情才把我们生到人世来的!

(大笑;他手里一直拿着报纸)

安德烈:

哎,算了,算了……(擦自己的脸)我通宵没睡,现在呢,我象通常所说的那样,心绪不佳。

我看书一直看到四点钟,然后躺下,可是没什么用。

我想这想那,这当儿天就亮了,阳光直照到卧室里来。

我打算今年夏天趁我在此地,翻译一本英文书。

韦尔希:

那么您会英语?

安德烈:

是的。

我们的父亲,愿他在天国安息,硬逼着我们念书。

这是可笑而愚蠢的,不过有一件事还是得承认:

他死后,我胖起来了,一年之内就大大地发胖了,好象我的身体摆脱了压迫似的。

多亏父亲督促,我和姐妹们才学会法文、德文、英文,伊莉娜还学会了意大利文。

可是这费了多大的劲啊!

玛 霞:

在这个城里学会三种语言是一种不必要的奢侈。

甚至还不能算是奢侈,而是一种不必要的累赘,好比第六个手指头一样。

我们学会许多多余的东西。

韦尔希:

哪里话呢!

(笑)你们学会许多多余的东西!

我觉得,无论怎样沉闷无聊、死气沉沉的城市都不可能不需要聪明而受过教育的人。

这个有着十万人口的城市当然是落后和粗鲁的,我们就假定其中象你们这样的人只有三个。

不消说,你们没法征服你们周围的愚昧的群众;在你们的一生当中,渐渐的,你们不得不让步,隐没在那十

万人当中,生活把你们压倒了,不过你们仍旧不会消失,你们不会不留下影响;你们死后,象你们这样的人也许会出现六个,然后十二个,到最后,象你们这样的人就成了大多数。

过上二百年到三百年,人间的生活就会不可思议地美好,令人惊叹。

人类需要这样的生活,要是这种生活现在还没有,人就必须预先体会它,期待它,渴望它,为它做准备,因而必须比他的祖父和父亲见闻多,知识广。

(笑)而您居然抱怨您学会许多多余的东西。

玛 霞:

(脱掉帽子)我要留下来吃午饭了。

伊莉娜:

(叹息)说真的,这番话应该写下来才是……

[安德烈不在,他已经悄悄走掉。

旬巴赫:

您说,许多年以后,人间的生活就会美好,令人惊叹。

这话不错。

可是为了要参加那样的生活,即使还很遥远,现在也必须为它做好准备,必须工作……

韦尔希:

(站起来)对。

可是你们这儿的花真多呀!

(环顾)这个住处也好。

我羡慕!

我这一辈子从这个住处换到那个住处,总是那么两把椅子,一张长沙发,和一个冒烟的炉子。

我的生活里所缺欠的恰好就是这样的花……(搓手)唉!

讲这些有什么用呢?

旬巴赫:

是的,必须工作。

您大概在想:

这个德国人感情冲动了。

不过,说实话,我是俄国人,连德国话都不会说。

我的父亲是东正教徒……

[停顿。

韦尔希:

(在舞台上走来走去)我常常想:

要是重新开始生活,而且是自觉地生活,那会怎么样呢?

但愿头一次的、已经过完的生活是所谓的草稿,而第二次的生活则是眷清稿!

到那时候,我们每个人,我想,都会首先极力不重过老一套的生活,至少给自己创造另一种生活环境,安排象这样的住处,有花,有大量的阳光……我有一个妻子,两个小女儿,而且我的妻子是个有病的女人,等等,等等,不过呢,要是我重新开始生活,那我就不会结婚……不会,不会!

[库雷京上,穿着制服。

库雷京:

(走到伊莉娜跟前)亲爱的妹妹,请允许我祝贺你的命名日,而且衷心的、诚恳地祝愿你健康以及在你这种年纪的姑娘所能希望的一切。

其次,请允许我送给你这本小书作为礼物。

(递给她一本小书)这是我们中学五十年的历史,是我写的。

这是一本微不足道的小书,闲着没事写着玩的,不过你不妨读一读。

你们好,诸位!

(对韦尔希宁)我是库雷京,本地中学的教员。

七品文官。

(对伊莉娜)在这本小书里你会找到五十年来我们中学全部毕业生的名字。

Feciquodpotui,faciantmeliorapotentes.〈拉丁语:

我尽我的力量做了,如果有人能做得更好,那就请他做吧。

(吻玛霞)

伊莉娜:

可是这小书你在复活节已经送过我一本了。

库雷京:

(笑)不可能吧!

既是这样,那就还给我,或者,喏,最好还是把它送给上校吧。

您拿去,上校。

哪一天您闷得慌,就读一读吧。

韦尔希:

谢谢您。

(准备走)我跟你们结交,非常高兴……

奥尔迦:

您要走?

别走,别走!

伊莉娜:

您留在我们这儿吃午饭吧。

请您赏光。

奥尔迦:

我请求您!

韦尔希:

(鞠躬)我似乎正巧赶上命名日。

请您原谅,我不知道,没有给您祝贺……(跟奥尔迦一块儿走进大厅)

库雷京:

诸位,今天是星期日,是休息的日子,我们就休息,各人按各人的年龄和地位快活一下。

地毯应当在夏天收起来,保存好,到冬天再铺上……洒上点除虫粉或者樟脑……古时候的罗马人身体健康,因为他们善于劳动,也善于休息,在他们那里menssanaincorporesano〈拉丁语:

健康的精神寓于健康的身体〉。

他们的生活按一定的方式进行。

我们的校长说:

在每个人的生活里,主要的就是生活方式……凡是失去方式的,就完了,这在我们的日常生活里也是一样。

(搂住玛霞的腰,笑)玛霞爱我。

我的妻子爱我。

窗帘也跟地毯一块儿收起来……今天我高兴,心绪极佳。

玛霞,今天四点钟我们到校长家里去。

校长为教员和他们的家属安排了一次游览。

玛 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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