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英语教程 810 13 14单元课文及readmore 翻译.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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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英语教程8101314单元课文及readmore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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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位日本绅士正在本特利餐馆享用鱼餐。
他们偶尔用一种让人难以理解的语言相互交谈,并总是报以礼貌的微笑,还不时地微微躬身致意。
除一个人外,其他七个人都戴着眼镜。
坐在远处窗户边的漂亮姑娘间或扫他们一眼,但她自己的事情似乎太重要了,除了她自己和同伴外,她谁也无暇顾及。
她有着一头并不浓密的金发,好看的鹅蛋脸有着摄政时期流行的那种娇小玲珑的美丽,就像一幅微型画。
只是她说话有点刺耳——这也许是她刚毕业离开的罗丁或者是切尔滕纳姆女子学院的口音吧。
她左手中指上戴着一枚男式文章戒指。
我在一张餐桌旁坐下,和他们之间隔着那8位日本绅士。
这时就听她说:
“你看,咱们下周就可以结婚了。
”
“是吗?
”
她的同伴显出些许不安。
他往杯子里添了点夏布利酒,说:
“当然可以,可我妈……”我没听见他们下面的谈话,因为这时餐桌旁最年长的日本绅士微笑着鞠了一躬,欠着身说了老长一段话。
他的讲话就像大鸟笼子里传出的叽喳声。
其余的人都朝他探着身子,面带笑容听他讲述。
我自己也禁不住想听他在说些什么。
姑娘的未婚夫外表和她很像。
我可以想象出他俩像两幅微型画似的并排挂在白木护壁板上。
他或许可以成为纳尔逊海军部队里的一名年轻军官。
在纳尔逊那个时代,有些文弱、有些敏感并不会成为晋升的障碍。
她说:
“他们要预付给我500英镑的版税,而且已经把平装本的版权卖掉了。
”这么直白的商人口吻令我震惊;我感到震惊还因为她居然是我的同行。
她最多不过20岁,应该享受更好的生活。
“我明白了。
”他心不在焉地用叉子搅动着夏布利酒——也许订婚前他都是买香槟的吧。
日本绅士们此时已用完鱼餐,正向那位中年女服务员点一道鲜果沙拉,他们的英语说得很不地道,态度却谦恭有加。
姑娘看了他们一眼,又朝我这边看看,但我想,她眼里只有未来。
我很想告诫她,不要把未来寄托在第一本叫《切尔西的名流》的小说上。
我同意他母亲的观点。
这是个令人羞愧的想法,但我可能跟她母亲的年龄差不多。
我想对她说,你确定你的出版商说的是真的吗?
出版商是普通人,他们有时可能会夸大年轻人和漂亮女生的优点。
《切尔西的名流》能流行五年吗?
你准备好进行多年的努力和接受长期一事无成的打击了吗?
随着时间的推移,写作并不会变得简单,每天的努力将变得更难忍受,观察力会将变弱。
当你40岁的时候,你的表现而非承若将会受到评判。
“'我的下一本小说是有关圣特鲁佩斯的。
”
“我想你没去过那里。
”
“(虽然)我没有去过。
但一对充满新鲜感的眼睛是非常必要的。
我们可能在那居住6个月。
“到那时预付稿费将会所剩无几了。
”
“预付稿费仅仅是预付稿费。
销量达5000本后我将得到其中百分之十五的利润,销量达10000本后我将得到百分之二十。
亲爱的,当下一本书完成了,另一笔预付费将会支付给我。
如果《切尔西的名流》畅销的话,这笔支付费会更多。
”
“假设她不畅销呢。
”
“德怀特先生说会的。
他应该知道。
”
“如果我在我叔叔那工作我第一年的年收入将会有1200英镑。
”
“可是,亲爱的,你去了圣特鲁佩斯后会回来吗?
'
“或许等你回来再结婚是最好的方法。
”
她严肃地说,“如果《切尔西的名流》集销售不好的话,我就可能不回来了。
”
“噢。
”
她看了我和那一队日本绅士一眼。
她把酒喝完了,说道:
“这是在争吵吗?
”
“不是。
”
“我已经想到下一本书的名字了-《蔚蓝的蓝色》”
“我认为是蔚蓝就是蓝色了。
”
她失望地看着他。
“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嫁给一个小说家,是吗?
”
“你还不是小说家。
”
“我一出生就是了-德怀特先生说的。
我的洞察力...”
“是的。
你告诉过我了,可是,亲爱的,你就不能在离家近的地方观察吗?
就在这里,伦敦。
”
“我已经在《切尔西的名流》里写过(伦敦)了。
我不想再重复。
”
帐单在他们旁边已有一段时间了。
他掏出钱包准备买单,但她一把抢过了帐单,说:
“这是我的庆宴。
”
“庆祝什么?
”
“当然是《切尔西的名流》。
亲爱的,你很聪明,但有时候–呃,你就是转不过弯来。
”
“我愿意...如果你不介意...”
“不,亲爱的,我来买单,当然也有德怀特先生(的份)。
”
就在两个日本绅士两个同时说话的时候,他屈服了,然后,(那两个日本绅士)突然停下来并互相鞠躬,他们俩似乎在门口受到了阻碍。
我原以为这两个年轻人的内心与他们精致的微型画般的外表是相符的,但事实上却存在着差别。
同样娇小的类型有的人或许无能,有的人或许强大。
我想她如果活在摄政时期,她不打麻药也能生一大堆的孩子,
而他如果是一个年轻军官的话,他将很容易被在岸上遇到的第一个意大利妇女所骗。
书架上摆满她所写的书的那一天会到来吗?
(那么)这些书也一定是在没有打麻醉药的情况下创作的。
我希望《切尔西的名流》没有好的销量,这样,她将最终成为摄影模特,而他将在葡萄酒贸易上扎实自己在圣詹姆斯的基础。
我不敢想象她成为像汉弗莱沃德太太那一代的人-即使我不能活的足够久而亲眼见到。
年老让我们逃开了见证恐惧的时刻。
我在怀疑德怀特是属于什么出版社的。
我可以想象得到他对于她那洞察力的吹捧短评早已写好,那是多么的令人厌烦啊。
如果他聪明的话,应该在书的护封上加上她的照片,评论家和出版社都是普通人,而她并不像汉弗莱沃德太太般憔悴。
当他们在饭店后面取回大衣时,我能听见他们的对话。
他说:
“'我不知道这些日本人在这儿干什么?
”
“日本人?
”她说:
“什么日本人,亲爱的?
有时侯你这样的回避我让我觉得你不想和我结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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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第一次到英国的许多美国人而言,最让他们惊讶的事情之一就是多年来他们运用自如的母语在应对大不列颠岛屿上使用的纷繁复杂的英语时,突然显得力不从心。
到了英国之后,你会发现自己所发出的有声噪音(或许用言语这一词过重了些)在任何地方,往好处讲被看作是优雅而又精确的,往坏处讲成了喧闹的骗人的鬼话。
即使最平淡无奇的遭遇也会顿时使人迷惑不解。
当我初到这个国家时,记得有一次,午饭时间我到了一家乡村酒吧,我问他们有什么样的三明治,“我们这儿有烧牛肉。
”吧台后的人一边回答,一边弯着腰去看一个盛满各式各样三明治的玻璃盒子,“还有火腿和奶酪。
”
“我就要火腿和奶酪”我说。
那个人看着我,好像是我误解了他的意思:
“我们有烧牛肉、火腿和奶酪”他用更慢的速度重复了一遍。
“是的”。
我回答,他的话我都能理解。
“那么你要点什么?
”
“我就要火腿和奶酪。
”我预感到我们之间有些误解。
他盯着我,好像在思量我是不是在故意找麻烦,“你一样要一个?
”
“不,只要一个。
”
“好的,但是哪一个呢?
”我发现他的脸颊有些泛红。
“我说的那个。
”我很不自在地回答。
最后,他给我端上了一盘午餐,包括两个三明治,一只火腿和一片奶酪,直到后来我才发现在那个时候,他们不知道把火腿和奶酪放在一个简单的英式三明治里(或许尝起来味道会很好)。
奥斯卡·王尔德说过:
“除了语言,英国人实际上与美国人没有什么不同。
”他的话太对了。
在我看来,错误完全在于他们。
你知道,英国人总是在迷惑外国人的过程中暗自取乐——有时是无意的,就像一个人试图要听懂板球比赛的讲解一样。
这就是为什么人们从荒诞的诗文和疯癫的幽默中找乐,为什么他们有立宪制政府却没有成文的宪法。
为什么他们在六月庆祝女王生日,而实际上她是在四月出生。
总之,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创造了英语这样一种毫无逻辑的怪癖的语言的原因。
我要提醒你的是,在这种语言中,ough可以有下列六种发音(如在bough,thought,through,trough,though,andhiccough)。
God-be-with-you发成了good-bye,colonel这个词会被自然而然添入了“r”的发音。
现在你可能会认为作为讲同一种语言的人在解释英式英语方面我们会有优势,那你就错了。
当英国人惊恐地发现他们在大洋彼岸开辟的土地上,当地人也说英语,他们便立即尽可能从语言上远离他们殖民地的后代,他们开始将“lieutenant”发成“lefftenant”,“tomato”发成“tomahto”,“waistcoat”发成“weskit”,等等。
(大多数英国人认为他们一直都是那样说话的,但实际上许多甚至大多数英式英语中的显著特征只是出现在18世纪晚期到19世纪早期。
假使你让乔治国王复活,他说话的语调一定会更美式化了。
)
楼上那层为一楼而不是二楼,如此保证了北美来的游客迷迷糊糊花很多时间才会找到饭店房间。
当我们用“fall”指秋天或用其他的单词如:
gotten、skillet和restroom时,他们假装不明白我们的意思。
当我们在服装店要看裤子或背心时,他们一定会拿给你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即内衣),就像你点了一块面包干或柠檬汁后,他们会分别给你上一份饼干和一种发出嘶嘶声的热糖浆,与人毫不相干(全世界只有英国人表达好客的方式让人感到新鲜)。
将我们搞得迷惑不解之后,他们便开始用奇怪的方式来发元音和辅音,比如:
把“library”和“necessary”的整个音节砍去(发成“libree”和“nessasree”),或者莫名其妙地发出“r”的音,或者根本不动嘴唇而只用鼻腔发音。
于是,即使最专注、最有经验的外国人在听对方谈话中时都会觉得慢了半拍。
就在最近我和生活了20年的英国妻子进行了一次长时间混乱的,最终变得很离奇的讨论,在讨论中她认定我是在讲“黄卡其布”,而在我听来她是在指汽车钥匙。
我告诉她,如果当年我娶了个皮奥里亚女孩,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一本曾经流行的名为“一位英裔美国翻译”的指导书上讲道“如果一个美国人在去往伦敦的途中,突然病倒,他或许会因语言不通而死在大街上,”我经常怀疑这点,英国人毕竟不愿我们死去,只是迷惑罢了,但由于词汇的不同不断给我们的理解带来的挑战是客观存在的。
根据一语言机构努力得出的计算结果,英式英语中大约有4000个常用单词有着不同于美式英语的含义。
表面上看这或许算不了什么,但这足以不断引起困惑。
我一位熟人的美国太太在伦敦海德公园问一过路人附近有没有厕所,那位行人关切地回答:
“对不起,我想没有,但那边儿有一长椅,你可以在那儿多休息一会儿。
”她热心地向老妇人解释。
所有这些可以说明,只要两个国家存在意义上的不同,美式的表达往往至少在一定程度上会有一定的自我解释,即使你从未到过美国,你也会像玩游戏一样地知道sidewalk,doghouse,groundbeef,bedspread,eggplant,babycarriage,garbagetruck是什么意思。
而英式英语中对应的词就是pavement,kennel,mince,counterpane,aubergine,pram和dustcart,从字面上你无法看出其中的涵义。
另外一点就是英国人习惯上不指明他们所说的意思,本杰明曾经令人难忘地展示了英国人的这一典型天赋,当收到一位胸怀大志的作者主动寄来的手稿时,他在回信中写到:
“谢谢你的手稿,我会抓紧时间来阅读。
这种刻意的模棱两可,或者可称为文字上的逃避飞跃,至今仍是英式话语的一大特点。
假如你的一位英国熟人告诉你:
“一定来度周末哦,顺便带上孩子们,他们太可爱了!
”但如果你真的出现,他们会很惊讶。
英式语言充满了“没什么”或“当然不介意”或“不,说实话,我正要起来呢”之类的词组,而实际含义却恰恰相反。
遭遇如此的陷阱,难怪美国人会时常感到困惑或把握不了细微的差异。
就拿简单的“茶”这个词来说吧,在英国,它被描绘成一种热饮,下午小吃或者是晚餐,所以如果有人告诉你“来喝茶吧”,你根本不知道该什么时候去,去了能得到什么样的款待。
但是不要紧,他们根本就不想让你去。
知道有多复杂了吗?
当我嫁进这奇特的岛屿后,多年来我一直在试图了解他们的语言。
我了解到英国人tableamotion的意思是把这件事搁置一边而不是提出来讨论。
courgette是一种绿皮胡瓜,aubergine是茄子,布丁是一种甜点,momentarily意为“短暂的”而不是“一会儿”(这就是为什么美国航空飞行员宣布飞机过会儿要在希思罗机场降落时所有的英国乘客都精神紧张忙着收拾随身物品)。
我了解到当有人告诉我“比尔,你是块砖头”时他们并不指我像一块无生命的建筑材料,反而是在夸我表现坚定可靠,“Bob是你叔叔”说起来像一段急板乐曲,我花了很多年来了解这一切,但我还是迷惑不解。
也许你正打算到英国旅游,我希望这些能对你有所帮助,如果你还有什么问题的话,尽管到这儿来好了,我们很想认识你,记得一定带上孩子们。
U9readmore
Straddlingculturaldivideswithgrace
为什么在你学习一门外语的时候,你从来没有学习一些能够要你不露外国痕迹的融入一种文化。
没有本中文课本都以问候的标准短语开头;但是作为一个美国人,我常常发现在我送别客人时,我的舌头被捆住了。
一句唐突的再见通常不起作用,那些话语是我在那糟糕的课本中没有学到的。
因此我微笑、点头、像日本人一样鞠躬,快速的寻找能够平缓使客人离开同时让他们感觉到他们下次是受欢迎的词语。
在慌乱中,我经常躲在我丈夫的娴熟表达的技巧后面。
最后,我通过听他人说,开始能够运用一些短语缓和关系,同时不但完成送他人离开同时超额完成任务。
中国的道别包括大量的礼仪以及大量的繁文缛节。
作为一外国人,我不被期望遵照或者知道所有的礼仪;但是我还是要学习一些礼貌的表达以及告别时的伴随.
中国人认为必须把客人送到尽量远的地方——送下几个楼层直到地面,或者可能到最近的公交车站。
有时候从我的丈夫送客人到他回来,我要等半个小时或者更长的时间,因为他送到车站又等到车离开才回来。
对于一个不重要的或者年轻的客人,他可能会说:
― 那我就不送你了,好吗?
‖当然客人会确信他不想麻烦他送他―不用送,不用送。
送客道别已经很好了,但是当我是客人的时候,我的拒绝通常不起作用,女主人或男主人或者他们两个坚持送我下楼,踏上回家的路,尽管没下一层楼梯我都说―不用麻烦送我了‖。
如果我通过加快速度阻止他们跟上我,他们会不舒服的快速跟上我。
所以最好接受送别。
因为匆忙是要避免的,那是与中国的习惯不符的。
当你送客是你会说什么?
―慢走‖。
不是再见或者快点到家,而是―慢走‖。
对于中国人来说意思是―小心‖或者―谨慎‖,但是照字面意思是―慢慢走‖
同样的―慢‖被主人用于另外一个礼貌表达中,即在一个特别丰盛美味的用餐后主人对客人说没有适合的充分的准备
美国和中国的文化处于两个极端。
当一个美国的女主人受到客人的赞扬他的厨艺时,他会说‖很高兴你喜欢,我是专门为你做的―。
不像中国的主人,他们会觉得很抱歉,因为没有什么可食用,以及因为没有提供合适的用餐以致没有照顾好你。
同样的规则适用于孩子。
美国的父母以孩子的成就为骄傲,比如:
Jonny参加了校队或者Jane是中学生的优秀学生。
中国父母却不是这样,即使他们的孩子在班级里名列前茅,也常常被说成淘气、不学习、不听长辈的话等
中国人以谦虚为骄傲;美国人则以坦诚为荣。
谦虚使中国人在美国的餐桌上挨饿,因为中国人的礼貌是拒绝三次后接受,但是美国人以为―不‖就是拒绝,不过第一次、第二次或第三次。
最近,一个由美国大公司派到中国的代表团和我抱怨说:
为什么中国人在想修改一些意见的时候总是再三的问他们,但是实际上美国人每次都明确、清楚的说―不―。
我的朋友因为没有第一次相信他的话被激怒了
我马上意识到问题,为什么美国人在来中国之前不研究一下文化的不同。
那将解决他们很多在洽谈中的困惑以及不必要的挫折
一旦你学会了识别信号以及怎样反应,生活就变得非常的容易。
当客人来的时候,我知道我问他们是不是要一杯茶。
他们回复:
不用麻烦了,意思是我应该去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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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马兰德夫人(Mrs.Mallard)的心脏很衰弱,他们尽可能小心冀冀地把她丈夫死亡的消息告诉她。
玛兰德的姐姐,约瑟芬(Josephine),用不连贯的语言,遮遮掩掩地给她暗示着。
她丈夫的朋友,理查兹(Richards)也在那儿,就在她身边。
在列有布伦特•马兰德(BrentlyMallard)名字的火车事故遇难者的消息名单传来时,理查兹正好在报社里。
紧接其后的电报,使他在最快的时间里证明了消息的可靠性。
他必须赶在那些不太心细,不太温柔的朋友之前把这个不幸的消息带回来。
她没有像别的女人那样,带着麻木接受的神情听这个故事。
她近似绝望地扑倒在姐姐的怀里嚎啕大哭,泪如泉涌。
当这暴风雨般的悲伤过去后,她独自一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不让任何人跟着她。
窗户对面,放着一把舒服的大扶手椅,她疲惫不堪地沉了进去。
这种疲惫,折磨着她的身体,似乎也正浸入她的灵魂。
她看到了屋外广场上,充满新春气息的树梢是那么的兴奋。
空气中弥漫着芬芳的雨的气息。
窗户下面的街道上,小贩正在叫卖他的器皿。
远处传来缥缈的歌声,数不清的麻雀也在屋檐下叽叽喳喳地唱个不停。
对着她窗户的西边天空上,层层叠叠的云朵之间,露着一绺一绺的蔚蓝蔚蓝色的天空。
她把头靠在椅背上,非常地平静。
除了像个孩子自己哭着睡着了,还继续呜咽一样,她也偶尔地呜咽一下,这使她有点颤抖。
她很年青,她那白皙、安详的脸上线条,显示着一种压抑甚或说是一种力量。
但是现在,她那凝望蓝天的双眸,目光茫然,甚或有点呆滞。
这并不是匆匆沉思的一瞥,更不是一种长久的深思熟虑。
有一种感觉正在向她靠近,那正是她带着恐惧等待的。
是什么?
她不知道。
这种感觉太微妙,太难以捉摸,她说不清楚。
但她感觉得到它,它正在空中蔓延,它穿过弥漫于空气中的声音、气味和颜色慢慢地靠近她。
现在,她内心骚动不安。
她开始认识到那种向她步步进逼、并且渐渐地控制他的感觉是什么。
她努力地想用自己的意志力把这种感觉打回去,但是她的意志力就像她那两只纤细、白皙的双手一样的无力。
当她任那种感觉肆意发展的时候,从她微微张开的双唇间喃喃地溢出一个词。
她屏住呼吸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自由,自由,自由!
”随着那种感觉而来的茫然的目光和恐惧的神色从他的眼里消失了。
现在,她的目光透着机敏,炯炯有神。
她的心跳加快,热血温暖了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使她感到身心放松。
她没有片刻去想她此刻拥有的这种欢愉,是否不正当。
一种清清楚楚的、兴奋的感觉燃烧着她,她根本无暇去顾及那些个琐事。
她知道,当她见到丈夫那双温柔、亲切的双手变得僵硬,那张从来都不会对她吝啬爱意的脸变得毫无表情、灰白如纸的时候,她肯定还会哭的。
但在这痛苦之外,她看到了长远的未来,那些只属于她自己的未来岁月。
她张开双臂去迎接那些岁月。
在未来的岁月里,她不再活着只是为了别人,而只为她自己。
那时,她不必再盲目地屈从于任何专横的意志。
人们总是相信他们有权把群体的意志强加于个人意志之上。
无论其动机的善良与否,她突然感到这种做法绝不亚于犯罪。
是的,她曾经爱她——有时爱他。
更多的时候,她并不爱她。
那有什么关系!
爱情这神秘的玩意,在她突然拥有了自我,就是做回她自己的强烈火冲动的时候,有什么意义呢?
“自由!
身体和灵魂的自由!
”她不断地呢喃着。
她姐姐约瑟芬跪在紧闭的门前,把嘴贴在锁空上,恳求着让她进来。
“路易斯,开门!
我求你了,把门打开——你会使自己生病的。
你在干什么,路易斯?
看在上帝的份上,把门打开。
”
“走开。
我不会使自己生病的。
”不会的,她正陶醉在窗外那不息的生命里。
她的想像像脱僵的野马一样狂奔着。
她想像着未来的日子,春天的日子,夏天的日子,所有将属于她自己的日子。
她祈祷着长寿,而就在昨天,她还那么肯定地嫌生命太漫长。
最后,在她姐姐的强烈要求下,她站起来,把门打开。
她的眼里充满了兴奋和胜利,她不知道自己看起来就像胜女神一样。
她搂住姐姐的腰,一起走下楼梯。
理查兹站在下面等他们。
有人用钥匙打开了前门。
进来的正是布伦特•马兰德,他有点风尘仆仆,手提旅行袋和雨伞。
他离事发现场很远,他甚至不知道发生了车祸。
他愣在那儿,对约瑟芬的尖叫感到吃惊,对理查兹快速地把他挡在妻子的视线外感到吃惊。
但是理查兹已经太迟了.医生赶来时,他们说她死于心脏病——死于无法承受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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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intherain
呆在旅馆里的只有两个美国人。
他们进出房间时,在楼梯上碰见的人,一个也不认识。
他们的房间在二楼,面对着海,也面对着公园和战争纪念碑。
公园里有棕榈树和绿长凳。
天好时总有个艺术家带着画架来。
艺术家们喜欢棕榈树的长势和面向公园与海的旅馆的明快的色彩。
意大利人老远地跑来看那战争纪念碑。
碑是用铜做的,在雨中闪闪发亮。
天正下着雨。
雨水从棕榈树上滴下来。
砾石路上积水成池。
海水在雨中突然变成一条长线,从沙滩下去又涌上来,在雨中又化成一条长线。
汽车从战争纪念碑边上的广场开过去广场对面的咖啡店门口站着一个侍者,他正望着外面空荡荡的广场。
美国人的妻子站在窗口向外看。
他们窗口下面刚好有一只猫蜷伏在一张滴水的绿桌子底下,尽力把自己围的严摊实实的,好不给雨淋着。
“我要下去抓那只小猫”美国人的妻子说。
“我去”她丈夫在床上说。
“不,我去。
可怜的小猫想在桌子底下躲雨呢。
”
她丈夫继续躺着看书,用两个枕头在床头撑着。
“别淋湿了。
”
他妻子下楼去。
她走过柜台时,旅馆的老板向她点头哈腰。
他的办公桌在柜台远远的一边,他是个老头,个子挺高。
“下雨了!
”美国人的妻子说。
她喜欢旅馆的老板。
“是的,是的,太太。
天气太坏了,太坏了。
”
他站在那阴暗的房间里远远的一边的办公桌后面。
美国人的妻子喜欢他.她喜欢他那种任劳任怨的死板的严肃态度。
她喜欢他举止端庄。
她喜欢他那乐于为她效劳的模样。
她喜欢他那当老板的自以为是的神态。
她喜欢他那苍老而厚实的脸孔和一双大手。
她和他一样开门往外看,雨下得更大了。
一个穿着橡胶披风的男人正穿过空荡荡的广场到咖啡店去。
猫绕到了右边。
也许她能沿着屋檐下面走过去.当她站在门口时,有人从后面给她打开了一把伞。
这是照料他们房间的女侍者。
“您千万别搞潮了。
”她微笑着,讲的是意大利语。
不用说,是老板派她来的。
女侍者给她打着伞,她沿着砾石路走到他们窗子下面。
桌子在那里给雨水冲洗得绿闪闪的,可是猫不见了。
她突然很失望。
女侍者望着她。
“找什么,太太?
”
“刚才有只猫。
”美国妇女说。
“猫?
”
“是的,它跑了。
”
“猫?
”女侍者笑了,“雨中的猫?
”
“不错。
”她说,“在桌子底下。
”有说:
“啊,我太想要它了。
我要只小猫。
”
她说英语时,女侍者绷着脸。
“来吧,太太”她说:
“我们该进去了,否则你要淋湿的。
”
“我想也是”,美国妇女说。
她们顺着砾石路往回走,进了门,女侍者在门外合了伞。
美国妇女走过柜台时,老板从办公桌后面向她点头哈腰,她内心感到这是小事,也是麻烦事。
老板使她觉得这事虽小,却也是挺要紧的。
她一时感到这太重要了。
她走上楼梯,开了放门。
乔治正在床上看书。
“抓到猫了吗?
”他放下书问。
“跑了。
”
“奇怪,往哪儿跑了?
”他目光从书上移开说。
她坐在床上。
“我太想要它了,”她说,“我搞不清干吗这么想要它。
我要那只可怜的小猫。
让一只可怜的小猫在雨中淋着可不是好玩的。
”
乔治又在看书。
她走过去,坐在梳妆台前面,用手镜照着自己,端详着侧面。
先看一边,再看一边,然后细看头部和脖子后面。
“要是让头发长出来,你说好不好?
”她问他,又看着侧面。
乔治抬起头来,看见她脖子后面剪得短短的象个男孩。
“我喜欢这个样。
”
“这个样!
我可烦死了。
”她说,“象个男孩,我可烦死了。
”
乔治在床上挪挪位置。
她开始讲话以来,他目光一直不离她。
“你看起来美极了。
”他说。
她把镜子放在梳妆台上,走到窗口往外看。
天渐渐黑了。
“我要把头发往后梳,又紧又滑,在后面打个大结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