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河王定稿.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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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河王定稿
金河王
【英】约翰·罗斯金著胡武编译
全书导读
《金河王》是英国著名的学者约翰·罗斯金的作品。
约翰·罗斯金是维多利亚时期最伟大的人物之一,他兴趣广泛,在很多方面都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既是艺术家和建筑家,又是科学家、诗人和哲学家。
《金河王》是他在22岁时所写的,因为有一个小姑娘要他讲故事,他便构思了这篇童话。
本书语言优美,内容深刻,主要讲述了在“宝山谷”中施沃慈、汉斯和格拉克三兄弟的故事。
童话中善良的格拉克解除了恶魔之王对金河王的诅咒,并得到金河王的提示,将三滴圣水注入到金河中,以成为金河的主人。
但是他那黑心的两个哥哥却想独霸金河,最后被金河王变成了两块黑石头。
这本童话书自出版以后,就深受广大儿童的喜爱,在英国乃至全世界广为流传。
它不仅仅只是给读者讲述了一个故事,更重要的是它教会了大家一个做人的道理——要拥有一颗善良的心。
正像故事中金河王所说的“用来行善的圣水,即使被玷污了也还是圣洁的”。
目录:
第一章神奇的“宝山谷”
第二章“宝山谷”的三兄弟
第三章雨夜的奇怪来客
第四章黑心二兄弟赶走客人
第五章西南风先生的惩罚
第六章西南风先生走后三兄弟的境遇
第七章格拉克遇见金河王
第八章兄弟之间的争夺
第九章汉斯的金河之行
第一十章汉斯的结局
第一十一章施沃慈的金河之行
第一十二章施沃慈的结局
第一十三章格拉克的金河之行
第一十四章最圆满的结局
第一章神奇的“宝山谷”
很久很久以前,在斯提利亚一个偏僻的山区里有一个非常美丽而且富饶的山谷,这个山谷四周全是陡峭的岩石山。
这些岩石山的山顶常年都被冰雪覆盖着,很多条河流从山顶上流下来,其中有一条是从西边顺着一座很高的山崖倾泻下来的。
当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山谷周围的所有东西都变得很暗淡了,而阳光却仍然照在这条河流上,这时河流反射出金灿灿的阳光,远远地看起来就好像是一条金色的河流,所以,周围的人都称它为金河。
可是,让人奇怪的是,山上有那么多条溪流,却没有一条流入这个山谷,它们全都从山的其他方位流到了山下,然后流进了宽阔的平原和繁华的城市。
不过,这个小山谷里却从来也没有缺少过雨水的滋润,因为山顶上经常会飘来带雨的云朵,这些云朵总是飘浮在山谷的上空,及时地向山谷中洒下雨水。
当山谷中缺少雨水的时候,它就向山谷中降下雨水,而当雨水足够了的时候,它就会停止下雨。
所以,即使在干旱炎热的夏天,当周围的地带都因干旱而无法生长庄家时,这个小山谷里的雨水却仍然是那么丰足,总是在及时的时候,降下一场大雨,所以在这里种植庄稼从来就不用担心雨水的问题。
这里的庄稼长得特别的好,草长得比别处的高,苹果长得比别处的红,葡萄也长得比别处的大,就连蜜蜂酿出的蜜都格外的甜。
所以,凡是来过这里的人,都会为这个山谷的美丽与富饶而惊叹不已,后来大家便称这个山谷为“宝山谷”。
第二章“宝山谷”的三兄弟
这个富饶的山谷是属于施沃慈、汉斯和格拉克三兄弟的。
两个年长的哥哥分别是施沃慈和汉斯,他们都长得特别丑,眉毛又长又浓,眼睛也都是小小的,还总是半眯着。
在他们面前,你总是无法把他们看透,但却又总觉得他们能把你看得很透,所以凡是见到他们的人都会感到特别的害怕。
他们是“宝山谷”中真正的主人,也是两个非常精明的农场主。
在这个山谷中,凡是对他们没有用的东西最终都会被他们杀掉。
他们射死画眉,因为它们会吃掉树上的果实;他们杀死刺猬,以免它们偷喝牛奶;他们还把蟋蟀都毒死了,因为它们会偷吃他们掉在厨房里的面包屑;他们用浓烟把蝉闷死,因为它们整个夏天都常常在树枝上叫个不停,吵到他们午睡。
总之,凡是他们看不顺眼的,他们都会想办法把它们给弄死。
他们雇佣很多仆人为他们干活,但却从来都不付薪水给这些仆人,等仆人们实在是再也受不了他们的这种压迫的时候,就会去找那两兄弟争论,这时,这两兄弟就会理直气壮地把他们赶出家门,一分钱也不给他们。
在自然环境这样好的一个山谷里,再加上一套如此“精明”的雇佣体制,他们两兄弟没过多久就变成了这里最富有的农场主。
他们总是想方设法把粮食都储藏起来,等到人们没有饭吃的时侯,他们便再以高出原来两倍的价格把那些粮食卖出去。
在他们的仓库里堆满了金子,然而,他们却从来不为慈善事业捐一分钱或一块面包皮;他们从不去教堂,而且还总是为向教堂交纳农产品税而不停地大发牢骚。
总之他们的性格非常凶残和粗暴,凡是与他们打过交道的人都在背地里称他们为“黑心二兄弟”。
然而他们的那位弟弟格拉克,却在长相和性格上与他那两位哥哥一点也不同。
他还不到十二岁,长着一对蓝色的大眼睛,皮肤也非常白,非常的好看。
他的脾气也非常的温和,他对所有的人都很好,经常背着他的两个哥哥救下那些被他的哥哥们伤害的小动物,也经常帮助这附近的穷人。
但是他的两个哥哥却很不喜欢他的为人,经常欺负他。
虽然他们家雇了很多仆人,但他还是得常常帮他那两位哥哥擦皮鞋、擦地板,有时也要洗盘子。
他的哥哥们对他最好的时候,就是将吃剩下的好东西扔给他吃,而这样的待遇却是很少的。
他经常会被他们毒打,或者因为皮鞋没有擦亮,或者因为不小心打破一个盘子。
在他的哥哥们看来,没有比揍人更好的教育方式了。
第三章雨夜的奇怪来客
后来,这个山区遇到了一个多雨的夏季。
由于雨下得太多而且太猛,这里便发生了一场特大的洪灾。
田里堆着的干草,还没有来得及收入仓库,就被洪水冲进了大海里;葡萄藤上的刚结出来的葡萄全都被冰雹打成了碎末;庄稼也都因为这多雨的天气而染上了一种非常奇怪的病,变得又黑又矮,最后太阳刚出来一晒就都枯死了,这个山区大面积的乡村都处了在这样的困境中。
但是,在那个神奇的“宝山谷”里,却一切都安然无恙。
以前别处干旱无雨时,这里总是雨水充足,如今,当别处大雨不断时,这里却风和日丽。
因此,三兄弟的粮仓里的粮食依然储得满满的,他们一点都不担忧会像灾民那样挨饿。
周围的灾民们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便纷纷来到“宝山谷”的农场里买粮,但每个从“宝山谷”买完粮离开的人嘴里都会不停地咒骂着黑心二兄弟。
他们两兄弟将粮食以高出原来好几倍的价格卖给灾民,更可恶的是,他们甚至还从灾民那里任意索取自己喜欢的东西,如果谁不愿意满足他们的话,他们就不会把粮食卖给他。
然而,对于那些没有钱买粮食,只能以乞讨为生的穷人,他们却一点也不关心,即使有几个饿得就要死去的穷人呆在他们的门口,他们也不会理睬,甚至还拿棍子赶打他们。
就这样冬天慢慢地来了,天气变得越来越冷,可是这个山区的灾情却还是没有得到很好的改善,山区里很多的人都在忍受着饥饿和寒冷,而“宝山谷”的那两个黑心的兄弟却可以在家里享用可口的、热气腾腾的食物,在温暖的火炉旁边烤火,过着极其舒服和奢侈的日子。
有一天,“黑心二兄弟”出门去了,把最小的格拉克留在烤肉房照看正在烤着的一块羊肉。
和往常一样,两个哥哥在出门前再三警告格拉克不准放任何人进来,更不许给任何人东西。
外面还在下着大雨,所以厨房的墙壁很湿,都可以看到水沿着墙壁往下流,让人一看就觉得很不舒服。
格拉克紧紧地靠着火炉坐着,红红的火焰把他的小脸蛋也烤得通红的。
他不停地把羊肉翻来转去,直到烤成黄褐色,那烤好的羊肉看起来美味极了。
看着这么好的羊肉,格拉克心想:
“这么好的羊肉,我的哥哥们却从来不请别人一起吃,真是太可惜了!
山谷外面的人连这么大的一块面包都吃不到,而他们两个却能吃上这么大的一块羊肉,如果有人陪他俩一起吃这块羊肉的话,我相信,他俩的心肠是会慢慢变好的。
”
正当他自言自语时,房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非常奇怪的声音,好像是一阵敲门声,然而那声音却特别的沉闷,好像门环被什么东西捆在了一起,根本不像是人敲门的声音,倒更像是风吹门的声音。
格拉克心里想道:
“这肯定是风,这里没有人敢这样敲我们家的门,除非他不想要命了!
而且外面还下着那么大的雨,应该不会有人来。
”
可是,很明显这不是风!
敲门声又传来了,这次声音变得更沉重了,而且还更加急促了,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那敲门的人好像一点也不担心这样急促地敲门会造成什么后果。
于是,格拉克赶忙走到窗前把窗户打开,将头伸到了窗外,看到底是谁在敲门,只见一位老人正用力地敲着他家的大门。
那人身材非常矮小,身高大约只有四十多厘米,长相也很奇怪。
格拉克敢肯定这个人不是这个山谷的居民,也不是这附近的村民,因为他从来都没有见过他,或者可以说他从来也没有见过长得这么奇怪的人。
这位老绅士的鼻子很长,而且是黄铜色的,更有意思的是,他那鼻子的末端向外延伸,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小军号似的。
他的两个腮帮子又圆又红,就好像他一直都在用力地吹火,想要把即将熄灭的火吹旺,而且还是一直连续吹了好几十个小时。
他的眼睛又细又长,在他那长长的睫毛后面不停地眨着。
他的两撇小胡子在嘴的两边夸张的卷曲着,就像是在鼻子下面挂了两个开酒瓶用的螺丝刀一样。
他的头发更奇怪,颜色是胡椒和盐混合在一起的奇特颜色,长长地披在肩上。
他的头上戴着一顶圆锥形的帽子,那帽子非常高得出奇,几乎就跟他的身材差不多高,在那奇怪的帽子上还插着一条大约三尺多长的黑羽饰。
他马甲的后部拖得长长的,形象点说,就好像我们现在所说的“燕尾服”。
但是要是和他披的那件又黑又亮的大披风相比,他的这件小马甲就要短得多了。
要是在没有风的晴天里,这件披风对他来说肯定是太长了,不过现在屋子外面正刮着大风,那件披风完全被大风吹得从他身上飘了起来,那披风飘起的长度竟相当于他身高的四倍。
这位老绅士的奇怪的外表使格拉克惊呆了,他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人,他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客人好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位老绅士又使劲地连着敲了几下门环,突然,他转过头来看看他的长披风,这时,他看见了正在窗户前惊讶地张大了嘴和眼睛的格拉克。
“喂!
”那位矮小的老绅士喊道,“你这可不是迎接客人的方式!
难道你没有看到我都湿透了吗?
快让我进去吧!
”
说真的,他确实是全身上下都湿透了。
他衣服上的羽毛重重地垂在他的两腿之间,就好象像是刚挨完打的小狗把尾巴夹在了两腿之间一样。
而且,他整个人都在不停地往下滴水,雨水顺着他胡子的末端流进他上衣的口袋里,然后又流出来,就像水车上的水流那样。
“对不起,先生!
”格拉克不好意思地说,“我很抱歉,可是我不能那样做啊!
”
“不能怎样?
”老绅士说。
“我不能让你进来,先生,那是不行的。
如果我放你进来屋里的话,我的两个哥哥回来后会打死我的。
不过,先生,你需要什么东西吗?
”
“需要什么?
”老绅士着急地说,“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烤火取暖,还需要房子避雨。
你屋子里面的火烧得很旺啊,劈啪作响,还在墙上跳着舞呢!
你不觉得它是在召唤别人去感受它的温暖吗?
可惜的是,现在都没有人去感受它。
好孩子,让我进去吧,我只是想暖暖身子,真的!
”
这时,格拉克的头已经在窗外呆了很长时间了,他也感觉到了外面确实冷得叫人受不了。
他转过身看了看房子里,火炉中美丽的火苗正在烘烘作响,明亮的火舌长长地伸进烟囱里,仿佛是在享受着那美味的羊腿。
正像那位老绅士所说的一样,火就这样自己独自燃烧着,而外面的人却要继续忍受着寒冷,善良的格拉克这时候开始动摇了。
他自言自语道:
“他确实都湿透了,而且外面还这么冷,我也许可以让他进来呆一小会,至少也让他身上的湿衣服烤干,在哥哥们回来之前就让他出去就好了。
”
于是,他赶忙跑过去把门打开了,那位矮小的老绅士连衣服上的水都没有抖干,就走了进来,但就他进来这一刻,屋子里突然刮起了一阵强风,刮得房子里的老烟囱都摇晃了起来,好像就快要倒了似的。
“这才是个好孩子嘛!
”小老头说,“不要怕你的那两个哥哥,我呆会儿会跟他们说的!
”
“求求您,先生,您千万不能那样做啊!
”格拉克害怕地说道,“我不能让您呆到他们回来的时候,那样的话他们会打死我的。
”
“天哪,”那位奇怪的老绅士说,“这怎么行啊?
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那么,我可以呆多长时间呢?
”
“等这块羊肉烤好以后,您就必须要离开这个屋子里了,先生!
”格拉克回答说,“而且它现在已经变成棕黄色了,马上就快要烤好了。
”
格拉克还在说话,那老头儿就自己直接走进了厨房,坐在了火炉旁的铁架上。
但是,对于屋顶来说,他的那顶帽子实在是太高了,于是他便把帽子的顶部伸进了烟囱里。
“您身上的衣服马上就会烤干的,先生。
”格拉克走进来对他说道,然后便坐回火炉旁继续翻转着那块羊肉。
可是,奇怪的是,那位老绅士坐在火旁边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可他身上的衣服却并没有很快地烤干,反而还在不停地往下滴水,而且那些水全都滴进了火炉里,火遇到水后发出嘶嘶的声音,好像在发出抗议一样。
不一会儿,火便慢慢暗淡了下来,没有刚才那么暖和了。
格拉克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披风,它上面的每一个褶皱都好像是一条小水沟一样,不停地往下流水。
格拉克一动不动地看着老头披风,他发现那披风上的水流像小溪一样不断地流到地板上,一下子就把地板全都弄湿了,终于,他忍不住地说道:
“不好意思,先生,您能不能把披风脱下来啊?
”
“不能!
”老绅士态度十分坚决地回答说。
“那您可以把帽子取下来吗,先生?
”
“不行,我现在感觉很好,谢谢你!
”这次老绅士态度有点粗暴地说。
“可是——很抱歉——先生,”格拉克吞吞吐吐地说道,“可是——我是说真的,先生,那个火炉里的火好像就快要被你披风上的水给浇灭了。
”
“那样不是就能花更长的时间把这块羊肉烤好吗?
”来客态度十分不客气地回答道。
格拉克对这位客人的态度真的感到非常不解,好像他进了这屋子之后不是客人,反而是主人一般,这样的态度实在是太奇怪了,是那样的冷漠,而且还那样的粗暴。
于是格拉克把脸转了过去,看着挂羊肉的绳子,沉思了很久。
“你那羊肉看起来应该是熟了吧,看起来好极了!
”老绅士终于开口说道,“能让我吃一点儿吗?
”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先生!
”格拉克坚决地说。
“可是,我真的非常的饿,”老绅士继续说,“从昨天到今天,我一点东西都没有吃了。
你从羊腿的膝盖那里割下一点点儿给我吃,你的那两个哥哥是不会发现的,那样你就不会挨打了!
”他说话的口气是那么忧郁,一下子就让格拉克的心又软了。
“我哥哥今天许诺说会给我一小片羊肉,先生,”他说,“我可以把我的那一小片羊肉给您吃,但您绝对不可以再要得更多了,我确实是没有了!
”
“这才是个好孩子嘛!
”老绅士又这样说了一句。
于是,格拉克赶忙温热一个盘子,磨好了一把刀,他一边准备着这些一边想着:
“如果我真的因为这个而被我的哥哥们打了,我也不在乎了。
”
可是他刚从羊肉块上割下一大片肉下来,门外就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这时,那位老绅士也突然从炉旁铁架上跳了下来,好像是铁架突然烫了他的屁股似的。
格拉克赶忙把那片刚切下来的肉片贴回羊肉块上,他费了好大力气才贴得和原来的一样,然后他便飞快地跑过去开门。
第四章黑心二兄弟赶走客人
格拉克贴好羊肉后,已经尽他最快的速度跑去开门了,可是他还是挨了他两个哥哥的一顿打骂。
“你想让我们在雨中等到死吗?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施沃慈一边说着一边走进屋里,并且举起手上的伞就向格拉克的脸上打去。
汉斯跟着施沃慈哥哥走进厨房,嘴里也骂道:
“说啊!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你这个小流浪鬼!
”说着,汉斯顺手就打了格拉克一个耳光。
“我的天哪!
”施沃慈打开烤肉房的门时突然惊叫道。
“阿门!
”那位老绅士回答道,这时他早已脱下了帽子,正规规矩矩地站在烤肉房的正中央,以最快的速度向这刚回来的两兄弟鞠躬。
“这人是谁?
”施沃慈问着,然后随手就拿起一个擀面杖,转向格拉克,凶恶地皱着眉头,一副要打他的架势。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哥哥。
”格拉克非常害怕地说。
“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他是怎么进来的啊?
”施沃慈怒吼道。
“我亲爱的哥哥,”格拉克极不赞成他哥哥的做法,他小声地说道,“你们看他全身都湿透了!
而且外面还那么冷,所以……”
听到这话,施沃慈举起擀面杖就向格拉克的头顶打去,可是,就在这时,那位老绅士把他那顶圆锥形的帽子伸了过来,挡住了擀面杖。
而且非常奇怪的是,那根擀面杖刚一碰触到他的帽子就出现了一道电光,紧接着就发生了一声巨响,那声音就好像是打雷一样,把帽子上的水全都震了出来,溅得满屋都是。
而那根擀面杖呢,这个时候也飞离了施沃慈的手,像一根稻草一样在空中转了几个圈,然后掉落到房间里的一个角落里。
“臭老头,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施沃慈转向老头大声地问道。
“你来这儿想干什么?
”汉斯也跟着粗暴地向他喊道。
“我只是一个可怜的穷老头啊,先生!
”小个子老绅士非常有礼貌地回答道,“我刚经过你们的家门口时,通过那扇窗户看到了你们厨房里的火烧得这么旺,所以请求进来烤下火,好把我这湿透了的身子烤干,顺便躲一下雨。
”
“那么,现在就请你再从这里出去,”施沃慈说,“你把我们的厨房弄得这么湿,我们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把它弄干!
”
“可是外面的天气现在很冷啊,你们不可以把我这么一个老人家赶出去,先生,你们看看我头上灰白的头发吧。
”他摸着那垂在肩膀上的一头灰白的头发说道。
“是的!
”汉斯说,“你的头发足可以使你暖和了,现在你赶紧给我出去!
”
“可是,我现在非常非常饿,先生,在我出去之前,你能给我一点儿面包吗?
”
“面包,你想要面包吗?
”施沃慈讽刺地说,“难道你认为我们的面包没有用了吗?
难道你认为我们会把面包白白送给你这样一个红鼻子家伙吗?
”
“你为什么不把你那羽毛卖掉呢?
也许那可以让你去买点面包!
”汉斯轻蔑地说,“你快点滚吧!
”
“给一点点面包就行了,真的!
”老绅士乞求地说道。
“滚!
”施沃慈非常粗暴地喊道。
“求求你们了,我真的只要一点点面包,一点点啊,先生们!
”老绅士再一次用更加诚恳的乞求口气对他们说道。
“出去,你去死吧!
”汉斯喊着,他甚至还动手想去抓老头的衣领。
可是,他的手刚一碰着老头的衣领,他就像那根擀面杖一样,也旋转着跌到了墙角处。
看到这一幕,施沃慈愤怒极了,他扑向老头,想要把他扔出去,但是他也和汉斯与擀面杖一样,刚一碰到他,就旋转着摔在墙角处,当他跌落时,头部还磕着了墙。
就这样,他们俩,还有擀面杖,都狼狈地躺在了墙角处。
这时,老绅士突然向着相反的方向快速旋转起来,直到他的长披风整齐地全部缠裹在他身上,他急忙拍了下头上的帽子,让帽子往一边斜立着(因为天花板太低,而他的帽子实在太高了,如果直立着,就要把天花板捅破了),他又摸了下他那开塞钻状的胡须,然后非常冷静地说:
“先生们,祝你们早安,今天晚上十二点钟的时候,我会再来这里拜访的。
那将是我最后的一次来访,以后你们再也别想我会来了,其中的原因我想就是我不说你们也会知道,我在这里竟然受到了你们这样的待遇!
”
“如果你让我再在这儿看到你的话……”施沃慈从墙角处战战兢兢地站起来,嘴里还不服气地可咕哝着,可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那位老绅士便“砰”地一声带上房门,走出了房子。
这时,一块云团快速地从窗户前经过,旋转着上升到了山谷上空,并在山谷的上空翻来转去的,还不断地变幻着形状。
最后,山谷里突然下起了一场特别强大暴风雨,这时那块云团才慢慢地从山谷上空消失。
第五章西南风先生惩治“黑心二兄弟”
终于,那位奇怪的老绅士离开了屋子,可是格拉克却因为那位老绅士的原因,被他的哥哥们责骂了很长时间。
“这次你干得很好,真的,格拉克先生!
”施沃慈非常生气地说道,“快去把我的羊肉端上来吧!
要是我以后再发现你耍这样的花招的话——天哪!
羊肉怎么被切了一刀?
”
“你今天出门前许诺说会让我吃一小片羊肉的,哥哥,这你应该不会忘记吧!
”格拉克小心地回答着,生怕会被他哥哥发现他本来是要给那位老绅士吃的。
“哦!
你快点趁热把肉切开,我想要看看你是不是把肉汁都吸光了!
以后你再也别想要我再给你这样的许诺了。
出去,到炭窑里去等着吧,没有叫你,就不要回来!
”格拉克只好闷闷不乐地离开了房间,到炭窑去等他哥哥吃完饭后叫他去洗碗。
这时,那两个黑心的哥哥便尽情地吃起羊肉来,等他们吃饱了后,便把剩下的锁进碗橱里,然后两个人又接着喝起酒来,他们喝了好久,直到两个人全都喝醉了才停止。
这真的是一个特别可怕的夜晚!
风不停地刮着,好像要把这整个房子都吹掉似的,刮得门窗呼呼地响;雨也在不停地倾泻着,好像要把所有的雨在这一夜全都下完一样。
即使那两兄弟都已经醉得迷迷糊糊的了,但他们在睡觉之前,还是照例先拉上了所有的百叶窗,然后把房门牢牢地锁上。
和平时一样,他俩睡在同一个房间里。
当钟声敲完十二下时,他俩被一阵猛烈的撞击声惊醒了,好像是门猛地被什么东西给撞开了,然后整个屋子都开始震动起来。
“是谁?
”施沃慈惊叫着,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
“是我啊!
我说了会十二点准时时再来的啊!
”那位奇怪的老绅士果然又来了,他看着他们两兄弟笑着说道。
那兄弟俩坐在长枕上,看着整个黑漆漆的屋子,好半天才清醒过来,他们发现整个房间里竟然充满了水。
这时从百叶窗的一个洞里射进了一束月光,于是他们终于看见在屋子的中央漂浮着一个很大的泡沫圆球。
圆球不停地旋转着,在水上漂来漂去,就好像一块大木板一样,跟着水上下浮动,而那位矮个子老绅士就坐在这个圆球上,他依然戴着那顶高得出奇的帽子,不过,现在他再也不用担心他的帽子太高会把房顶捅破了,因为房顶已经不存在了。
“真是不好意思,我好像是打扰到你们两位的美梦了,”老绅士讽刺地说道,“不过,恐怕你们的床现在应该都已经湿透了吧?
或许,你们最好还是到你们弟弟的房间去躲一下,至少那里的天花板还没有被我掀掉。
”
兄弟俩二话不说,赶忙冲进了弟弟的房间,果然那里什么时候都没有发生,他们的弟弟小格拉克还在熟熟地睡着觉,这时,他们全身都已经湿透了,吓得浑身上下不停地发抖。
“在厨房的餐桌上,你们会发现我留下的名片。
”老先生在背后冲着他们喊道,“记住,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访。
你们永远都不要想再见到我了!
”
“上帝保佑,但愿他说的是真的!
”从来不去教堂的施沃慈这时颤抖着向上帝祈祷道。
话刚说完,那个泡沫大圆球和那位老绅士就都不见了。
终于天亮了,第二天早上,哥俩透过格拉克的小窗往外看时,发现整个“宝山谷”竟然在一夜之间变成了一片废墟。
树木、庄稼还有牲口全部都被昨晚突发的一场洪水卷走了,现在整个“宝山谷”就只剩下了一堆毫无用处的红沙和烂泥。
两个哥哥惊恐极了,他们哆嗦着爬进了厨房,然而他们刚到那里就发现那里所有的东西也也全都没有了,粮食、金钱,凡是可以移动的东西,都被洪水冲走了。
这时,他们在饭桌上发现了一张小小的白纸片,上面飘飘洒洒地写着这样几个大字“西南风先生”。
第六章西南风先生走后三兄弟的境遇
西南风先生实实在在地履行了他的诺言,自从上次短暂的“光临”之后,他就真的再也没进过“宝山谷”了。
然而更糟糕的是,他在他的亲戚当中具有强烈的号召力,结果,他号召他所有的亲戚们,如东风,北风之类的各种风都采取同样的行动来惩罚黑心二兄弟,只要他不来“宝山谷”,其他风也都跟着不来。
因此,在西南风走后第二年,整整一个夏天,这个山谷里就再也没有下过一滴雨水。
虽然“宝山谷”下面的平原地带全都恢复了生机,呈现出一片绿油油的景色,但“宝山谷”里三兄弟的农田却成了一片荒原,这片曾经最富饶的土地,现在却因为主人的残忍而变成了一片流动的沙漠。
后来,兄弟三个再也不能忍受这种恶劣的气候了,便只好绝望地离开了他们这片已经变得毫无价值的故土,打算去城市和平原上谋求一条生路。
不过,他们所有的金钱和值钱的东西都被洪水冲走了,最后剩下的,只是一些过时的,而且形状特别奇怪的金餐具,这是他们惟一的一点财产了。
所以离开农场的时候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应该干点什么好。
“不如我们从现在开始当金匠吧,你觉得怎么样?
”他们来到一个大城市后,施沃慈对汉斯说,“这是一种很容易就能骗到人的行当,而且非常容易学会。
我们只要把金子先熔化,然后再把铜熔到金水里,等它们冷却凝固之后就跟金子一样,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了,而我们就可以把便宜的铜当金子卖给那帮笨蛋。
”
这个想法马上就被汉斯同意了,他也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于是,他们便马上租来一个炼金炉,做起了金匠生意。
但是,有两件事情却一直都影响着他们的生意,使他们无法发财:
第一,城市里的人根本就不像他们所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