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剧本范例《理发师》.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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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名剧本范例《理发师》
电影剧本《理发师》
2004年6月25日(修改版)
序幕
1,外景.上海郊外–白天
剌人眼幕的白光,不时有苍蝇在画面上飞舞。
随着镜头向后拉,画面里出现了一顶日本军帽,军帽下面是一只望眼镜,而刚才那道白光是一把剌刀。
2,内景.上海某理发馆-白天
一把发光的剃刀在磨布上来回磨擦。
3,外景.上海郊外–白天
镜头继续向后拉,直至大全景---
密密麻麻,无数个日本兵正俯趴在临时的战壕里严阵以待。
一阵浪漫的西洋古典音乐突然从沉闷的天空中飘来…
4,内景.上海某理发馆-白天
一只长满黄毛的手优雅地端起一杯咖啡。
一份英文报纸上有着上海股票大幅度下跌的消息…
英国绅士用鼻子嗅了嗅咖啡,然后悠闲地喝了一口。
理发师的手在身边的一个理发箱里换了一把剪子,理发箱的另一边一台精致的留声机里传来与前相同的古典音乐…
理发师陆平在英国人脸上涂泡沫。
陆平的手,很美,美得有点像女人。
理发箱里的那台精致的留声机旋转着。
拿剃刀的手开始在英国人的脖子上游动。
突然一声巨响……
屋顶的断片砸在留声机上,音乐声嘎然而止。
一九四三年,上海被日军占领,租界沦陷!
5,外景.上海郊外–白天
排山倒海的炮声扑面而来。
日本兵狂叫着冲向上海守军。
两军混战的场景。
(一系列短切的大近景。
)
6,内景.上海街上,夜:
月光下,大街上极为寂静!
众多的日本兵在几个卫兵的守护下正在街上熟睡着…
7,某理发馆-白天
理发馆门口旋转的彩条灯。
(特写)
一双闭着的眼睛,朝后仰着的脸上涂着泡沫。
一只肥大的手正握着一顶日本军帽。
留声机里再次响起三十年代上海的音乐。
8,外景.理发馆外-白天
透过理发馆的前窗,我们看到一个警觉的日本卫兵在左右观察着街上的动静。
除了从理发馆内飘出的靡靡之音,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
整条小街的空气似乎凝固了。
9,内景.上海某理发馆-白天
剃刀在日本军官的脸上游动着,一下一下地刮去那些涂在上面的泡沫。
理发师的手动作悠然美妙,轻巧灵活。
我们可以听见刀和胡荐儿接触时发出的声音清脆有力。
斜躺在椅子上的日本军官很舒服地享受着这一切。
10,内景.上海某理发馆-白天
理发师似乎嫌剃刀不够快,磨起了剃刀。
一会,理发师的手拿起剃刀看了看。
剃刀己经很锋厉了,闪着寒光。
寒光闪过之后,剃刀上映出隔壁房间里一个衣服破裂的裸体女人。
女人躺在沙床上,看不出是死了还是活着。
衣架上挂着的日本军服。
理发师陆平的脸上似乎没有什么表情,他抬头朝窗外看了一眼。
阳光透过窗玻璃显得很空洞。
陆平回头朝躺椅上的日本军官看去。
日本军官的脖子。
(陆平的主观,特写)
陆平执着的目光。
日本军官的脖子上,动脉血管清晰可见。
11,内景.上海某理发馆-白天
拿剃刀的手慢慢向脖子移去。
日本军官的军靴随着音乐轻轻点着节拍。
留声机的声音有些走调。
军靴停了下来。
一道寒光。
日本军官的手指将军帽拧成了一团。
12,内景,水道,夜:
水花四溅,的双脚踏着臭水在下水道里狂奔着…
下水道里传来了稀里哗啦的水声,他抱着理发箱跳过几堵挡水墙。
水越来越深。
陆平只好将理发箱一点点地举出水面,最后突然他人不见了,他在水底游了起来。
只有理发箱浮了水面上…(特写)
第一章
13,外,船上-黄昏:
理发箱。
(特写)
镜头拉开:
是陆平双手紧抱着他那理发箱和逃难的人群在一起…
船上的难民们东倒西歪地躺着睡觉,一片死寂。
只听见机帆船的马达闷闷声响。
就在船即将要靠岸边时,突然响起一阵嗡嗡的飞机马达声…
陆平和许多人一样猛地睁开双眼。
一架日本飞机俯冲而来。
惊恐的人群纷纷落水,慌乱地奔向江岸。
一枚炸弹落入水中,掀起一个巨大的浪花。
飞机在低空中一掠而过。
14,内景.小镇里-黄昏:
陆平手里拎着两个箱子,走在江南古镇的巷子里。
幽深的巷子里,地面上铺的全是大小不一的鹅卵石,到处都有青苔的痕迹。
气氛神秘安静。
15,内景.小镇里 -黄昏:
陆平走到巷子拐角处,突然传来脚踏车链条的声音。
他本能地朝墙边一闪,但手里的箱子却滑落了下来。
脚踏车“吱”的一声,一个急刹车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陆平看见了一只美丽无比的脚,脚上穿着一双绣花鞋。
陆平的目光向上移。
女人的腿便完全呈现到了眼前。
这腿太性感了,竟让陆平哆嗦了一下。
她又好奇地,不由抬头看了一眼陆平。
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朝陆平带有歉意地笑了一下,便扭头骑着脚踏车走了。
陆平有些不解,觉得这女人怎么也该说声对不起,怎么只朝自己笑了一下。
那笑却又内涵不清,让人捉摸不透。
陆平朝着刚才女人消失的方向走去。
一只狗出现在远处的巷子口,直盯盯地看着向自己走来的人。
陆平的脚在离狗不远处停下了,突然一条壁虎从陆平靠的墙上窜过…
接着他又听到了另一种声音:
人的喧闹声…
一群国民党士兵在一老者的陪送下,从远处走来,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近…
从他面前掠过。
陆平紧张地靠在墙后摒住了呼吸…待士兵走远之后,陆平才继续向前走去!
16、内景.宋氏理发馆-黄昏:
陆平拐了个弯,眼前突然又看见刚才那辆脚踏车停在理发馆的门口。
陆平拿出了一张纸,低头看了一眼又抬头看那门上的门牌号码。
一只手从陆平的身后搁到了他的肩上。
宋丰年:
“你就是陆平吧?
”
他的脸红扑扑的,一看就是刚刚喝了酒。
陆平:
您是宋师傅吧?
我是从上海来的陆平。
宋丰年带着陆平走进理发馆,透过房间的门窗陆平看见一个挺大的院子里摆放着好
几桌吃剩的酒席,旁边还有几个拼酒、划拳的人,吵吵嚷嚷,带着浓浓的醉意。
院子的一角还摆放着几个扎了红布条的箱子。
宋丰年:
今天是我女儿接彩礼的日子,这喜酒就权当接风酒吧。
陆平:
恭喜了!
宋丰年(喊):
嘉仪!
……
17、内景.宋氏理发馆-黄昏
側房的门被一间间推开,都是些喝醉酒的人,东倒西歪着。
宋丰年又推开一间側房的门,不想却看见胜哥和刘寡妇正在那里撕扯着。
胜哥回过头冲屋外的宋丰年傻笑了一下。
而刘寡妇的目光却落在了宋丰年身后的陆平脸上。
这是一张俊秀白净的书生脸,竟让刘寡妇忘了去遮住自己裸露的上半身。
陆平正惊讶着,一个酒气醺醺的大汉被逼酒的人追着突然窜了过来。
没等陆平反应过来,醉汉呕出来的食物全喷在了陆平身上。
18、外景.理发馆后院-黄昏:
陆平正在后院的井边擦洗身子。
这时宋嘉仪出现在了他身后,手里拿着一条干净的毛巾。
井水沿着陆平半裸的后背往下流。
(宋嘉仪的主观)
陆平似乎感觉身后有人在看着自己,忙转过身去。
他脸上仍满是水滴,透过水滴,一个美丽的女人如梦般的身影出现在眼帘。
19、内景.陆平住处-晚上
月色皎洁…
陆平在桌前专注地擦干净了自己那被弄脏了的留声机…
它在银色的月光衬托下显得更加高贵而深沉了…
这时,一种缠绵淫碎的声音隐隐从月色中飘入他耳中,他起身从楼上的窗口向外
望去。
20,外景,院子里,夜:
“喵…”的一声,一只白色的春猫从墙头上一掠而过…
一阵春猫的惊叫声夹杂着一阵微弱的浪笑声从院子里传来。
21,外景,院子里,夜:
陆平走进静静的院子,他的目光随着白色幽影移动着,接着那辆脚踏车闯入了他的
眼帘,他的目光变得茫然起来…
22、内景.理发馆–早晨:
淡入:
从一台老式留声机里飘来了一首三十年代的上海流行歌曲…
墙上挂着上海摩登女郎海报。
早上七、八点钟的太阳光斜照进来,一个睛朗的日子。
理发馆已经被陆平布置一新。
留声机悠闲地旋转着。
音乐弥漫在整个屋子里,使这个不大的理发馆顿时有了些上海的洋气。
窗外突然传来了啪哒啪哒的马蹄声。
陆平随着这声音转过身去,隔着窗户,正好看到马头以下。
他能看到这人的腿,却看不见马头和人脸。
马似乎在墙外转了个圈又回到窗下,大概是留声机里的音乐让这人不忍离去。
这回骑马的人俯下了身子,向屋里张望。
陆平这下看清了,这个从高大的马背上俯下身来看着自己的大脑袋正是昨天在
側间看到的那个男人,这人叫胜哥。
胜哥打量着陆平,冲他点了点头。
陆平也跟着点了一下头。
这时胜哥的目光突然从陆平的脸上移开,并且开始笑容绽放,好象看到了什
么稀罕之物。
胜哥粗声粗气地问宋嘉仪:
你什么时候办喜事儿啊?
陆平一回头,发现宋嘉仪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宋嘉仪通红着脸转了过去。
胜哥哈哈大笑打马扬长而去。
23、内景.理发馆-白天
屋内坐满了各种各样的客人,他们当中有当地的,也有从上海来的难民,
还有一些看上去很有身份的人…大家都用好奇和欣赏的眼光看着正在给人剃头的陆
平。
宋嘉仪在一旁给陆平当助手,把一件件工具递给他。
一个绅士模样的上海人坐
在理发椅上正在看报上的醒目大标题:
一日本军官在上海英租界华人开的理发馆里
被人杀害!
陆平看见后吃了一惊,随即又熟练地继续为这位客人剃头。
宋嘉仪立刻看了陆平一眼,陆平放下手里的剪刀,转身去换唱片。
一曲爵士乐让屋里所有的人都震惊了,从来没听到过这种音乐和节奏…
宋嘉仪又开始给陆平递工具了,但陆平需要的是剪子,她却递给他了一把推子!
客人:
不愧是上海来的师傅,这活就是不一样。
客人的头剃好了,他满意地付了钱,转身把报纸放在椅子上,离去。
陆平回头看见宋嘉仪,她正专注好奇地看着留声机,陆平随手拿起了那张报纸,漫
不经心地将它扔进簸箕里。
此时,宋嘉仪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陆平,又下意识
地看了一眼簸箕里的报纸。
24,内景.理发馆,夜:
宋丰年在一盏煤油灯下忙碌地数着钱,打着算盘,记着帐。
陆平在扫着地上的头发,此时宋嘉仪的脚出现在他的扫把前,他立刻住手给她让路,
就在她和他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他们都情不自禁地相互看了一眼!
25、内景.理发馆–黄昏:
正在打扫卫生的陆平发现簸箕里空了…
陆平突然听见脚踏车声,
宋嘉仪(画外音):
表哥!
陆平扭过头看去,发现宋嘉仪正扶着脚踏车站在门口的台阶下,有些吃不准地
看着他,不知如何反应。
陆平:
你在叫我?
宋嘉仪:
这儿还有别的人吗?
陆平:
有事吗?
宋嘉仪:
我的脚踏车坏了,我爹叫我来找你。
陆平默认地跟着她出了大门!
26,外景.理发馆的台阶上,黄昏:
陆平走到车前看了看,蹲下身一手扶着车把将车子侧向一边,一手摇着踏脚板,几下就熟练地把链条挂上了。
宋嘉仪好奇地看着陆平,开始对这位上海来的表哥产生好感。
27、外景.街上---黄昏
陆平在高低不平鹅卵石路上试车,突然车把晃动了几下,宋嘉仪调皮地跳上车后座,
陆平紧张地扶正车把。
宋嘉仪:
向前骑!
陆平:
去哪?
宋嘉仪:
河边!
28,外景.乡间小路上,黄昏:
脚踏车在弯曲的巷子里穿行着。
斑驳的房墙从两侧划过。
过小沟时,脚踏车轻微地晃了两下,但马上就稳住了。
宋嘉仪:
前面左转!
陆平很漂亮地转了弯。
宋嘉仪:
往前!
29、外景.镇外的一个破桥边–黄昏
顺着河边小路,身边的景色变得荒凉起来。
宋嘉仪悠然地荡着双腿。
宋嘉仪:
看来你还有两下子,不愧是大上海来的。
陆平微微有些得意,但并未表现出来。
前方出现了一座破旧废弃的石桥。
这时空中突然出现了嗡嗡作响的飞机声。
宋嘉仪本能地抬头看去……
陆平的腰被一双手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
飞机低空飞着,影子投在地上,越来越近,仿佛是在追逐着他们。
陆平猫着腰,双脚飞速地蹬着脚踏车,宋嘉仪的双手死死地抱着陆平的腰。
头顶的声音越来越大,突然陆平车把一歪…
连人带车冲进了一片深深的苇草当中。
飞机从头顶一掠而过。
30、外景.镇外破桥边–黄昏
脚踏车歪倒在一旁,其中一只轮子还在转动。
俩人坐在杂草上喘息着,脸上、身上都是泥巴。
俩人对视了一下,急忙起身看着远去的日本飞机。
陆平气愤地扛起摔坏了的脚踏车,
独自快步走在坑坑洼洼的泥路上。
宋嘉仪一声不响地跟在陆平后面走着。
31、外景.刘寡妇的布店-白天
陆平如丝的手在花色布料上揉搓着。
刘寡妇坐在屋里的一把椅子上,翘着腿,悠悠地晃着。
她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盯着陆平的那双手。
陆平:
这布多少钱一尺?
刘寡妇:
不要钱。
陆平不解地抬头看了看刘寡妇。
刘寡妇(笑了,眼神充满挑逗):
你只要答应了我一个条件,你想拿什么都可以。
陆平:
什么条件?
刘寡妇:
你得答应我,免费给我做半年的头发,而且随叫随到。
不然,你出多少
钱我也不卖。
这时胜哥正好提着裤子从后面的厕所出来。
胜哥:
小兄弟,你可别让这骚婆娘给懵了。
我不要你半年,你只要给我剃一次头,
我就让你免费坐我的马。
怎么样?
刘寡妇:
小兄弟,你别理他。
就他那样,变成什么也没人瞧。
胜哥:
嘿,那一到夜里,是谁摸着我的脑袋叫心肝来着?
刘寡妇:
呸,不要脸!
胜哥乐得哈哈大笑。
陆平:
你俩别闹了,这布我不买了。
刘寡妇(突然笑起来):
好兄弟,嫂子跟你闹着玩呢,可千万别当真了!
这块
布你只顾拿去,你要是想着嫂子呀,就过来给我做个头,要是没空,就当没这
回事。
胜哥:
哎,这才像个人话。
刘寡妇(笑骂):
去你的,你才不像人话呢!
32、内景.理发馆后院–夜
陆平蹲在地上修车,宋嘉仪站在一旁看着陆平修车。
墙角的石头处传来蛐蛐的叫声。
陆平停下手中的活,侧耳一听,叫宋嘉仪到屋里取来手电筒,俩人轻声地走到墙边。
宋嘉仪用手电筒照着一块大石头,陆平慢慢地翻起这块大石头,只见两只蛐蛐在来
回爬动。
陆平刚要伸手去抓其中的一只较大的蛐蛐,蛐蛐已蹦跑了。
陆平赶紧用双
手扑向另一只蛐蛐,将其捂在双手中。
宋嘉仪从屋里拿来一只旧罐子,打开盖子,
陆平小心翼翼地把蛐蛐放进去,然后盖上盖子。
宋嘉仪:
你抓这个干什么?
陆平:
上海有很多人玩蛐蛐,拿它们挣大钱呢!
宋嘉仪:
怎么挣?
陆平:
谁的蛐蛐赢了谁就赚钱!
宋嘉仪:
这种东西在这里多的是!
宋嘉仪有些不解地看着眼前这位上海人…
33、内景.刘寡妇家-白天
刘寡妇一直盯着镜子里看,不知是在看自己还是在看身后的陆平。
陆平的手在刘寡妇头上做着发型。
胜哥在窗外院子里用毛刷子洗着他的马。
陆平的手在刘寡妇肩膀上按摩着。
她闭着眼睛享受着。
刘寡妇:
“上海来的师傅就是不一样!
”
隔着窗户,胜哥探过半个头来。
胜哥:
和我比怎么样?
刘寡妇:
比你舒服多了!
胜哥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陆平不好意思地停住了手。
刘寡妇:
干嘛停下,接着来呀!
陆平:
完了。
刘寡妇哀怨地叹了口气,扭了扭肉感的腰肩,一付意犹未尽的样子。
34、内景.理发馆后院–夜
月光下,两只蛐蛐在争斗着。
35、外景.理发馆后院墙外的小巷–夜
月光下,胜哥和刘寡妇走来。
胜哥的手在刘寡妇的身上不停地上下摸着,当他的手伸进刘寡妇的衣服里时,寡妇
推开了他的手,胜哥乘机把寡妇推向墙边的草垛。
突然,胜哥停住了手脚,
寡妇:
你怎么啦?
胜哥:
嘘!
你听!
寡妇:
听什么?
胜哥顺着墙根轻轻地走了过去,寡妇情不自禁地跟了上去…
他们来到宋嘉仪的窗前,从里面传来了一男一女的声音…
画外:
陆平:
哎,你慢一点,别急!
宋嘉仪:
…你不是刚才要我快点儿吗?
陆平:
这样不对,你要随着感觉来。
宋嘉仪:
这样呢?
陆平:
好一点!
宋嘉仪:
那这样呢?
陆平:
好多了!
好好,现在让我来!
胜哥和刘寡妇被这种声音给刺激得兴奋极了,他们试图想从土墙里看个究竟,但不
论他们如何努力,就是看不见宋嘉仪和陆平的身影…胜哥和刘寡妇的头在窗子前挨
得很近,他们似乎都被眼前的动静给惊呆了!
36、内景.刘寡妇店内–白天
刘寡妇:
“宋老板,你闺女最近可好?
”
宋丰年:
“好。
没多少日子就出嫁了,真是女大留不住啊!
”
刘寡妇:
“你店里的小师傅真是她表哥?
”
宋丰年(愣了一下):
“你看出什么来啦?
”
刘寡妇:
“我倒是没看出什么,不过我可听到了些什么。
…”
37,内,宋丰年的房间里,夜:
宋丰年在床上争着双眼,他似乎在等待着…
当他听到走廊外的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时,立刻下了床,来到门后听着,等脚步声走
远后,他立刻跟了出去。
38,外,后院的,夜:
宋丰年看见宋嘉仪和陆平手拿电筒向野外远去,他轻手轻脚地跟了上来。
听
到他们的声音从一堵破旧的墙角后传来…
画外:
陆平:
哎,你先来吧!
宋嘉仪:
不,还是你先来!
陆平:
好,咱们每人三次?
宋嘉仪:
好!
陆平:
哦,好,很好!
哎,不要太慢了!
宋嘉仪:
哎,不是说好了,我来的时候你不许多嘴吗?
陆平:
好,你来,我闭嘴!
宋嘉仪:
怎么样?
陆平:
很好!
宋丰年听着听着就沉不住气了,他忍无可忍地将面前那就要坍塌的土墙一脚踢倒,
透过一层薄灰烟,他看到陆平和宋嘉仪趴在地上,屁股朝天,头对着头地看着面前
的一个罐子,他们正在斗蛐蛐!
宋丰年见状觉得很失面子,但他还是坚持要占上风,上前就把地上的罐子一脚踩碎,
39,内理发馆,晨:
宋家父女正在屋里争吵着,外面听不清争吵的声音!
陆平在外待了许久,刚要进门,
突然宋嘉仪将一盆水泼向门外,陆平躲闪不及,裤子全被泼湿了!
陆平低着头,轻轻地走进了屋!
随着就有几个客人跟了进来,宋丰年看有外人在场也就住了嘴。
他们三人无言地干着自己手里的活儿…谁也不跟谁说话!
但宋丰年还不时地摔着手里的东西,
宋嘉仪装作什么也没听到似的,无声地将工具熟练地递给陆平。
宋嘉仪和陆平都低头不语,屋里的气氛很紧张!
陆平陷入沉思…
40、外景.山间公路.白天
从望眼镜中可以看见陆平背着个箱子走在山谷间的公路。
阳光很强烈,使他看上去像个黑点。
陆平抬头看了看烈日,眼睛有些睁不开。
没等陆平将视线从灼日的阳光中退出来,身体己经被几个人推倒到山沟里。
陆平拼命挣扎着,但他的身体被两个游击队死死地压在土里,根本动弹不了。
陆平分不清是什么人,正想张口大叫,一只粗壮有力的手将他的嘴给堵上了。
陆平的喊叫声便成了蚊子的嗡嗡声。
游击队:
“闭嘴,不然一枪打死你!
”
一支黑糊糊的枪口顶在了陆平的额头上。
陆平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停止了如蚊子般的嗡嗡叫声。
这时,他听到有卡车的声音从山谷中传来。
声音由远渐近,由小渐大。
几个压住他的游击队见他不再动弹,也都趴到土堆后面,把枪对准了山谷。
陆平身边只剩那个用枪顶着他的游击队。
陆平本能地知道,现在无论无何不能喊,也不能跑。
接着便是一阵激烈的枪声。
声音似乎是从四面八方一起响起来的。
看守陆平的游击队这时也不管他了,爬到土堆后面向山谷里开火。
陆平终于可以坐起来了,他拍了拍身上的土,伸手把掉在地上的理发箱抱在了
怀里。
枪声越来越激烈,并伴有手榴弹爆炸的轰鸣声。
陆平四下看了看,发现没人管他,便悄悄爬到土堆后面朝山谷中偷眼望去。
几辆日本军车歪倒在路中,一些日本兵躲在卡车后面正向山谷两面的游击队
还击。
不知谁投了一枚手榴弹,正好落在一辆卡车边上,一声巨响。
几个日本兵被炸得飞上了天。
刚才按住陆平嘴巴的那个游击队队长,从土堆后面跳了出去,大手一挥。
游击队队长:
“冲呀!
”
随着这声令下,山谷两面的游击队纷纷冲下山坡。
陆平四下望去,山坡上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陆平也不知是出于何种冲动,也许是不想一个人呆在土壕里,竟也跟在游击队后面
向山谷中冲去。
但他还没冲到公路上,便倒了下去。
他只感到屁股一侧有一种辣辣的剌痛。
41,外田野,夜:
田野里的青蛙和草虫又在叫着,远处好像也有个男人的呻吟声…
42,内,游击队营地夜:
随着那个男人呻吟,一盏油灯把几个人影反射在一堵高墙上,左右晃动着…
队长:
忍着点儿,一会儿就好了!
原来是一位游击队队员的头部挂了彩,陆平正在给他剃头,队长熟练地把黑黑的
药膏抹在了他的伤口上!
43、外景.游击队营地-晚上
陆平在给游击队队员剃头。
他身后站在一排敢死队队员。
这些人脸上个个表情肃穆,胳膊上都扎了一块白色的毛巾。
游击队队长走了过来了,在陆平的肩上轻拍了一下。
游击队队长:
“都剃光!
一个不剩。
”
陆平的推子一过,那个游击队队员的头发便如纸片般纷纷落地了。
这时有人过来将掉在地上的头发捡起一缕,小心地包入一个写有名字黄纸中。
轮到下一个了,可那个游击队队员突然叫了起来。
郑文斌:
“我不剃!
我要留着!
”
队长:
“不行,每个敢死队队员都必须剃光头!
”
郑文斌:
“不剃!
有头发一样打日本鬼子!
”
游击队队长冲旁边的人点了一下头,立刻冲上来两个人架着他,推到了陆平面前,
把他按坐在凳子上。
陆平注意到他的头发非常之好,发型看上去也很讲究。
游击队队长:
“做为一名军人,一切行动听指挥!
必须服从命令!
”
陆平稍犹豫了一下,便推动了推子。
头发一片一片落在了地上。
有人走来,捡起一缕头发包入一张黄纸中。
陆平看了一眼。
黄纸上面写着郑文斌三个字。
这时陆平听到了一阵抽泣的声音。
叫郑文斌的游击队队员己然成了一个光头。
游击队队长:
“没出息!
你还是不是男人?
”
郑文斌不哭了。
整个剃头的过程象个仪式,有一种庄严神秘的气氛。
包着头发的黄纸一包一包地叠好,摆在那里。
敢死队员们己列队站在一旁。
那个游击队队长再次来到陆平面前,朝他大腿的伤口看了看。
游击队队长:
“你没事吧?
”
陆平:
“我没事。
我能走。
”
游击队队长:
“能走就好。
这个你拿着!
”
他掏出了两块大洋,放在了陆平的手里。
陆平:
“不行,我不能收。
”
陆平不想收,推托着,被队长的手按住。
游击队队长:
“还有一件事,这些头发你替我们保存好,仗一打完,我们会有人
找你的。
”
陆平:
“放心吧!
我不会弄丢的。
”
陆平手里捧着一叠黄纸包,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游击队队长一转身,对战士们喊了一声:
“出发!
”
44,外山边的野地里,晨:
陆平一人孤独地向前走。
45,内景.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