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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孔篇
题解这是一篇非难孔子的论文,故篇名定为《问孔》。
东汉时,儒家思想进一步被神化,孔子被捧为圣人、神人。
社会上好信师而是古,以为贤圣所言皆无非,王充虽认为孔子博学多识,道德高尚,却又认为贤圣之言,上下多相违,其文,前后多相伐,并不是无可非议之处,于是不顾朝野上下盲目崇孔的风气,对孔子进行问难。
追难孔子,何伤于义?
伐孔子之说,何逆于理?
他提出在学习中要善于追根问底的主张。
认为为弄清问题要敢于不同意老师的意见,敢于距(拒)师,敢于说出圣人没有说过的话,非必须圣人教告乃敢言也。
文中王充所举事例和非议,虽有不尽妥之处,其精神是很宝贵的。
圣人是人,不是神,这种态度至今仍有积极意义,值得继承和发扬。
原文·世儒学者,好信师而是古(),以为贤圣所言皆无非,专精讲习,不知难问。
夫贤圣下笔造文,用意详审,尚未可谓尽得实,况仓卒吐言(),安能皆是?
不能皆是,时人不知难;或是,而意沉难见(),时人不知问。
案贤圣之言,上下多相违;其文,前后多相伐者(),世之学者,不能知也。
注释()是:
肯定。
这里是推崇的意思。
()卒()猝):
同猝。
仓卒吐言:
这里指《论语》,因为《论语》主要记录了孔子平常跟学生的谈话,所以王充说是仓卒吐言。
()沉:
深沉,隐晦。
见:
同现。
()伐:
攻击。
这里是抵触。
矛盾的意思。
译文社会上的儒生学者,喜欢迷信老师,崇拜古人,认为圣贤说的都没有错,专心致志地讲述和学习,不知道进行反驳和质问。
圣贤下笔写文章,尽管构思周密,还不能说完全正确,何况是匆忙中说的话,怎么能都对呢?
不能全对,当时的人却不懂得反驳;有的虽正确,但意思隐晦,难得明白,当时的人也不晓得去追问。
考察起来,圣贤的说法,前后有很多自相违背:
他们的文章,上下有很多互相矛盾,当今的学者,却不知道这一点。
原文·论者皆云:
孔门之徒,七十子之才(),胜今之儒。
此言妄也。
彼见孔子为师,圣人传道,必授异才,故谓之殊。
夫古人之才,今人之才也,今谓之英杰,古以为圣神,故谓七十子历世希有()。
使当今有孔子之师,则斯世学者皆颜、闵之徒也();使无孔子,则七十子之徒,今之儒生也。
何以验之?
以学于孔子,不能极问也()。
圣人之言,不能尽解;说道陈义,不能辄形()。
不能辄形,宜问以发之();不能尽解,宜难以极之()。
皋陶陈道帝舜之前,浅略未极。
禹问难之,浅言复深,略指复分()。
盖起问难,此说激而深切,触而著明也。
注释()七十子:
据说孔子有学生三千,其中身通六艺有才学的贤者共七十二人。
()希:
同稀。
()颜:
指颜回。
闵:
指阂子骞(公元前~前年),名损。
春秋时鲁国人。
孔子的学生。
在孔门中以德行和颜渊并称。
()极:
穷尽。
极问:
追根问底。
()辄(折):
就,立即。
形:
疑作勑(斥)。
下文周公告小材形,大材略,递修本作小材勑,可一证。
勑、略对文,可二证。
勑正写作敕。
敕:
告诫,详尽。
下文形武伯而略懿子又孔子相示未形悉也中之形,同理疑应作敕。
()发:
揭露。
这里是弄明白,搞清楚的意思。
()极:
极点,这里是彻底的意思。
()指:
通旨,意思,含意。
分:
辨别,分明。
这里是清楚,明白的意思。
译文一般评论者都说:
孔子门下的学生,七十个弟子的才能,都胜过今天的儒生。
这个说法很荒谬。
他们看见孔子当这些人的老师,就认为圣人传授学说一定要授给有特殊才能的人,所以说这些人与众不同。
其实,古人的才能,跟今人的才能一样,今天称为英杰的,古人认为是圣神,所以说七十弟子是历代少有的。
假使现在有孔子这样的老师,那么当代的学者都是颜回、闵损之类人物;假使当时没有孔子,那么七十弟子这些人,也跟今天的儒生一样。
拿什么来证明呢?
用他们向孔子学习,不能追根问底这一点就可以证明。
圣人的话,不能完全理解;陈述的道理,不能立即领会透彻。
不能立即领会透彻。
就应该追问下去搞清楚;不能完全理解,就应该提出疑问来彻底弄通它。
当年皋陶在舜的面前陈述治国的道理,说得肤浅粗略而不透彻。
经过禹的追问和责难,原来肤浅的话又深入了一步,粗略的意思才又更清楚了。
大概由于这样追问和责难,才使皋陶的话因受激发而说得更深刻,被触动而讲得更明白了。
原文·孔子笑子游之弦歌(),子游引前言以距孔子()。
自今案《论语》之文,孔子之言多若笑弦歌之辞,弟子寡若子游之难,故孔子之言,遂结不解。
以七十子不能难,世之儒生,不能实道是非也。
注释()子游(公元前年~?
):
姓言,名偃。
春秋时吴国人。
孔子学生。
擅长文学。
曾做过武城的地方长官。
提倡以礼乐教化百姓,境内有弦歌之声。
孔子笑子游之弦歌:
《论语·阳货》记载,子游在武城做地方长官,孔子到武城听见弹琴唱歌的声音,就讥笑他说:
杀鸡何必用牛刀呢?
意思是,治理个小地方,用不着礼乐教化。
子游马上反驳说:
以前我听老师说过:
‘君子学礼乐,就能爱人;小人学习礼乐,就容易使唤。
孔子只好说:
你说的话是对的,我刚才的话,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
()距:
通拒,抗拒。
这里是不接受,反驳的意思。
译文孔子讥笑子游弹琴唱歌,子游引用孔子以前说过的话来反驳他。
直到现在考察《论语》的原文,孔子的言论中还有很多类似讥笑弹琴唱歌的文句,但他的弟子中却很少有像子游那样敢辩驳的,所以孔子的话,始终有些像死结一样无法解开。
由于七十弟子不敢辩驳,现在的儒生,就不能切实讲清孔子言论的是非了。
原文·凡学问之法,不为无才,难于距师,核道实义,证定是非也。
问难之道,非必对圣人及生时也。
世之解说说人者(),非必须圣人教告乃敢言也。
苟有不晓解之问,迢难孔子(),何伤于义?
诚有传圣业之知(),伐孔子之说(),何逆于理?
谓问孔子之言(),难其不解之文,世间弘才大知生,能答问解难之人,必将贤吾世间难问之言是非()。
注释()说(@税)人:
说服人,教导人。
()迢:
递修本作追,形近而误,可从。
()知:
通智。
下文弘才大知亦同。
()伐:
这里作批驳,反驳讲。
()谓:
疑是衍文。
问与下文难对文,可证。
()贤:
胜过。
这里是肯定,称赞的意思。
世间:
根据文意,疑涉上文衍。
译文凡做学问的方法,不在于有无才能,难就难在敢于反问老师核实道理,确定是非。
问难的方法,不一定对面对圣人,赶在他活着的时候。
现在解说圣人的道理来教人的人,不一定要圣人教过的话才敢说。
如果有不理解的问题,追问责难孔子,对道理有什么损害呢?
果真有传授圣人学业的才智,反驳孔子的说法,又有什么不合理呢?
追问孔子的言论,反问不理解的词句,世上如果有才高智深的人出现,而他们又是能回答问题解释疑难的人,一定会肯定我通过责难追问讲清是非的做法。
原文·孟懿子问孝(),子曰:
毋违。
樊迟御(),子告之曰:
孟孙问孝于我,我对曰‘毋违’。
樊迟曰:
何谓也?
子曰:
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
()注释()孟懿子:
姓孟孙,名何忌,字子嗣,也叫仲孙何忌。
懿是谥号。
春秋时鲁国大夫。
()樊迟:
名须,字子迟。
春秋时鲁国人。
孔子的学生。
()事:
侍奉。
()下文孔子复述此话时有祭之以礼句,《论语·为政》中亦有,疑应补。
章录杨校宋本有祭之以礼,可证。
译文孟懿子向孔子问孝,孔子说:
不要违背。
樊迟驾着车,孔子告诉他说:
孟懿子向我问孝,我对他说:
‘不要违背’。
樊迟问:
这话怎么说呢?
孔子说:
父母活着的时候,要按照周礼的规定侍奉他们;死了,要按周礼的规定埋葬他们,要按周礼的规定祭祀他们。
原文·问曰():
孔子之言毋违,毋违者(),礼也。
孝子亦当先意承志(),不当违亲之欲。
孔子言毋违,不言违礼,懿子听孔子之言,独不为嫌于无违志乎()?
樊迟问何谓,孔于乃言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
使樊迟不问,毋违之说,遂不可知也。
懿子之才,不过樊迟,故《论语》篇中不见言行,樊迟不晓,懿子必能晓哉?
注释()问曰:
本篇凡以问曰开始的段落,均为王充质问。
()者:
某某者,某某也,是本书贯用解释性语句,故疑者应在孔子之言毋违下,否则,此句意思与原意不合。
()志:
心意,愿望。
()嫌:
疑惑。
这里是误解的意思。
译文请问:
孔子说不要违背,是指不要违背周礼。
那么孝子应当事先体会父母的心意,顺从他们的愿望,而不该违背他们的愿望。
孔子说不要违背,而不说不要违背周礼,孟懿子听孔子的话,难道不会误解为不要违背父母的愿望吗?
樊迟问这话怎么说,孔子才说父母活着的时候,要按照周礼的规定侍奉他们;死了,要按照周礼的规定埋葬他们,要按照周礼的规定祭祀他们。
如果樊迟不追问,不要违背说法的含义,始终不可能知道。
孟懿子的才干,不会超过樊迟,所以《论语》中看不到有关他的言行记录,樊迟都不理解,孟懿子就一定能理解吗?
原文·孟武伯问孝(),子曰:
父母,唯其疾之忧()。
武伯善忧父母,故曰唯其疾之忧。
武伯忧亲,懿子违礼。
攻其短(),答武伯云父母,唯其疾之忧,对懿子亦宜言唯水火之变乃违礼。
周公告小才敕,大材略。
子游之大材也(),孔子告之敕;懿子小才也,告之反略,违周公之志。
攻懿子之短,失道理之宜,弟子不难,何哉?
如以懿子权尊,不敢极言,则其对武伯,亦宜但言毋忧而已()。
但孟氏子也(),权尊钧同,形武伯而略懿子,未晓其故也。
使孔子对懿子极言毋违礼,何害之有?
专鲁莫过季氏(),讥八佾之舞庭(),刺太山之旅祭(),不惧季氏增邑不隐讳之害(),独畏答懿子极言之罪,何哉?
且问孝者非一,皆有御者,对懿子言,不但心服臆肯(),故告樊迟。
注释()孟武伯:
姓孟孙,名彘(@志),孟懿子的儿子。
武是谥号。
()之:
这里作则、才讲。
以上事参见《论语·为政》。
()攻:
攻击。
这里是针对的意思。
()子游:
上言懿子之才,不过樊迟,下言懿子小才也,故疑子游系樊迟之误。
之:
疑是衍文。
樊迟大材也与懿子小才也正好对文,可一证。
递修本无之字,可二证。
樊迟大材:
孔子把樊迟列为擅长文学的学生,所以王充称他为大才。
()但:
仅,只。
()但:
章录杨校宋本作俱,形近而误,可从。
()专:
单独占有。
专鲁:
垄断鲁国大权。
季氏:
即季孙氏。
春秋时与叔孙氏、孟孙氏为鲁国三大贵族。
自鲁昭公五年(公元前年)后,季孙氏壮大,鲁国由季氏专权。
()佾(@意):
古代乐舞的行列。
天子八行,诸侯六行,大夫四行,士两行,行数与各行人数纵横相同。
一说每行固定为八人。
八佾:
纵横都是八人的乐舞行列。
周礼规定,为天子享用。
讥八佾之舞庭:
据《论语·八佾》记载:
季平子在家庙的庭院中以八佾表演舞蹈,孔子认为有背周礼,是犯上行为,大为恼火地说:
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太山:
即泰山。
旅:
古代祭祀山川叫旅。
刺太山之旅祭:
据《论语·八佾》记载:
季康子去祭祀泰山,孔子认为有背周礼只有天子与诸侯才能祭泰山的规定,就叫学生冉有去阻止。
冉有不去,孔子便讥刺说:
难道泰山之神还不如老百姓知礼吗?
意思是季氏这样做会遭恶报。
()增:
疑是憎,形近而误。
邑:
通悒,恶。
()服:
信服,满意。
臆:
胸。
肯:
这里是满足的意思。
译文孟武伯向孔子问孝,孔子说:
对父母,只在他们病的时候才忧虑。
因为孟武伯总爱为他父母担忧,所以孔子说只在父母生病时才担忧。
孟武伯处处为双亲担忧,而孟懿子侍奉父母却违背周礼。
如果是针对他们的短处,那么应该回答武伯说:
对父母,只在他们生病时才担忧,对懿子也应该说只有遇到水灾火灾时才能违背周礼。
周公告诫才能小的人说得详尽,对才能大的人说得简略。
樊迟是大才,孔子告诉得详尽;孟懿子是小才,告诫得反而简略,这违背了周公的用意。
想针对懿子的短处,却不符合道理,而弟子又不责难,这是为什么呢?
如果因为孟懿子有权势地位尊贵,不敢说透彻,那么孔子对孟武伯也只能说不要担忧就行了。
他们都是孟孙氏家的后代,权力和地位都一样,对武伯说得详尽而对懿子说得简略,不知道其中是什么缘故。
即使孔子对懿子说穿不要违背周礼,又有什么危害呢?
垄断鲁国大权莫过于季孙氏,孔子讥刺他在家中庭院里以八佾表演舞蹈,讥刺他在泰山举行旅祭,而不惧怕季孙氏憎恶不为他隐瞒过错带来的祸害,却偏偏害怕回答孟懿子时把话说穿的罪过,这是为什么呢?
况且向孔子问孝的不止一个人,每次都有赶车的人在场,不把回答的话都对他们讲一篇,而对懿子的回答,不但心满意足,而且还要故意告诉樊迟。
原文·孔子曰:
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居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
此言人当由道义得(),不当苟取也;当守节安贫(),不当妄去也()。
注释()居:
今传本《论语》作处,可能《论语》古本作居。
居,处。
这里是接受的意思。
()去:
离开。
引文参见《论语·里仁》。
()根据文意,疑得后脱富贵二字。
下文言不以其道得富贵,正反为文,可证。
()疑贫后脱一贱字。
富贵、贫贱,当对文。
()妄:
胡乱。
这里是不择手段的意思。
译文孔子说:
发财与做官,是人人想往的,不以正当途径得到它,君子是不接受的;贫穷与卑贱,是人人厌恶的,但是富贵不从正当途径得到它,君子宁可不摆脱它。
这是说人们应当通过正道取得富贵,不应该用不正当手段得到它;应当保持节操,安于贫贱,不应该不择手段地摆脱它。
原文·夫言不以其道得富贵,不居,可也;不以其道得贫贱,如何?
富贵顾可去(),去贫贱何之()?
去贫贱,得富贵也,不得富贵,不去贫贱。
如谓得富贵不以其道,则不去贫贱邪?
则所得富贵,不得贫贱也。
贫贱何故当言得之?
顾当言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去之,则不去也。
当言去,不当言得。
得者,施于得之也()。
今去之,安得言得乎?
独富贵当言得耳。
何者?
得富贵,乃去贫贱也。
是则以道去贫贱如何?
修身行道,仕得爵禄富贵。
得爵禄富贵,则去贫贱矣。
不以其道去贫贱如何?
毒苦贫贱(),起为奸盗,积聚货财,擅相官秩(),是为不以其道。
七十子既不问,世之学者亦不知难。
使此言意不解而文不分,是谓孔子不能吐辞也;使此言意结文又不解(),是孔子相示未形悉也()。
弟子不问,世俗不难,何哉?
注释()顾:
通固。
()之:
去,往。
()施:
安,放。
()毒苦:
怨恨,痛恨。
()官秩:
官职和俸禄的等级。
()结:
打结。
这里是纠缠不清的意思。
()相:
这里没有意思。
形:
疑作勑,校见·注()。
悉:
周密,详尽。
译文说不以正道取得富贵就不接受,可以;富贵不以正道取得宁可不摆脱贫困和卑贱,这是什么意思?
富贵固然可以摆脱,摆脱贫困和卑贱又到哪里去呢?
摆脱了贫贱,就得到了富贵,没有得到富贵,就没有摆脱贫贱。
如果说取得富贵不用正道,就宁可不摆脱贫贱?
那么所谓得是指得到富贵,不是指得到贫贱了。
这样,贫贱为什么能说得到呢?
本来该说贫困和卑贱,是人人厌恶的,不以正道摆脱它,就宁可不摆脱它。
应当说摆脱,不应该说得到。
得字是用在得到什么东西上的。
现在说摆脱贫贱,怎么能说得到呢?
只有富贵才该说得到。
为什么呢?
因为得到富贵,才能摆脱贫贱。
那么怎么才能以正道摆脱贫贱呢?
要修身行道,通过做官才能得到爵位、俸禄、荣华富贵。
得到爵位、俸禄、荣华富贵,就摆脱贫困和卑贱。
不以正道摆脱贫贱会怎样呢?
由于痛恨贫贱,就会起来做盗贼,积累钱财,擅自互相封官许愿,这就是不按正道摆脱贫贱。
(这话)七十弟子当时既然不向孔子提问,今天的学者也不知道提出质疑。
如果这话的意思无法理解而文字又不分明,这说明孔子不会说话;如果这话的含意纠缠不清而文字又不好理解,这是孔子向人表示得不明白不详尽。
学生不提问,世人不提出质疑,这是为什么呢?
原文·孔子曰:
公冶长可妻也(),虽在缧绁之中(),非其罪也。
以其子妻之()。
注释()公冶长:
姓公冶,名长,字子长。
鲁国人,一说齐国人。
孔子学生,也是他的女婿。
传说懂得鸟语。
妻(@气):
把女儿嫁人。
()缧绁(雷谢):
捆绑犯人的绳索。
这里指监狱。
()子:
古代儿、女都称子。
这里指女儿。
以上事参见《论语·公冶长》。
译文孔子说:
公冶长这个人,可以把女儿嫁给他,虽然还在监狱中,但不是他的罪过。
于是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他。
原文·问曰:
孔子妻公冶长者,何据见哉?
据年三十可妻邪()?
见其行贤可妻也?
如据其年三十,不宜称在缧绁;如见其行贤,亦不宜称在缧绁。
何则?
诸入孔子门者,皆有善行,故称备徒役()。
徒役之中无妻,则妻之耳,不须称也。
如徒役之中多无妻,公冶长尤贤,故独妻之,则其称之宜列其行,不宜言其在缧绁也。
何则?
世间强受非辜者多(),未必尽贤人也。
恒人见枉,众多非一,必以非■为孔子所妻,则是孔子不妻贤,妻冤也。
案孔子之称公冶长,有非辜之言,无行能之文。
实不贤,孔子妻之,非也;实贤,孔子称之不具,亦非也。
诚似妻南容云():
国有道不废(),国无道免于刑戮()。
具称之矣。
注释()年三十可妻:
《周礼·地官·媒氏》:
今男三十而娶,女二十而嫁。
()徒役:
门徒,弟子。
()■:
《说文》:
辜,从辛,古声。
故今作辜。
()南容:
南宫适(^括),字子容。
孔子的学生。
孔子把他哥哥的女儿嫁给了他。
()废:
废置不用,指不能做官。
()引文参见《论语·公冶长》。
译文请问:
孔子把女儿嫁给公冶长,是根据什么,见到了什么呢?
是根据他年三十可以把女儿嫁给他呢?
还是看见品行好可以把女儿嫁给他呢?
如果是根据年三十了,不该说他在监狱;如果是看见他品行好,也不该说他在监狱。
为什么呢?
因为凡在孔子门下的,都有好的德行,所以才称得上具备了当学生的条件。
在学生中公冶长没有妻子,那把女儿嫁给他好了,不必要称赞他。
如果学生中有很多人没有妻子,而公冶长特别好,所以只把女儿嫁给他,那么称赞他就应该列出他的好品行,而不该说他监狱里。
为什么呢?
因为社会上无辜被强迫受惩罚的人很多,他们未必都是贤人。
一般人被冤枉的多得很不只一个,如果一定要因为他无辜被拘禁,孔子就把女儿嫁给他,那么就是孔子不把女儿嫁给贤人,而是嫁给受冤枉的人。
认真考查一下,孔子称赞公冶长,有无辜的说法,却没有关于他品行才能方面的言词。
如果公冶长确实不好,孔子把女儿嫁给他,就不对;要是确实很好,孔子称赞他不全面,也不对。
如果孔子像把侄女嫁给南容时说的那样:
国家有道的时候,他能做官;国家无道的时候,能免遭刑罚。
这就是全面称赞了。
原文子谓子贡曰():
汝与回也孰愈()?
曰:
赐也何敢望回()?
回也闻一以知十,赐也闻一以知二。
子曰:
弗如也,吾与汝俱不如也()。
是贤颜渊,试以问子贡也。
注释()子贡:
即端木赐。
()愈:
胜过。
()望:
通方,比较。
()吾与汝俱不如也:
《论语·公冶长》:
吾与女弗如也。
但《后汉书·桥玄传》李注引《论语》作吾与女俱不如也,与王充引文正合。
以上事参见《论语·公冶长》。
译文孔子对子贡说:
你跟颜回哪个强些?
子贡回答说:
我怎么敢和颜回比呢?
颜回听到一件事就能推知十件事,我听到一件事只能推知二件事。
孔子说:
不如他,我和你都不如他。
这是孔子认为颜渊贤能,以此来试探子贡的。
原文·问曰:
孔子所以教者,礼让也。
子路为国以礼,其言不让(),孔子非之。
使子贡实愈颜渊,孔子问之,犹曰不如;使实不及,亦曰不如。
非失对欺师,礼让之言宜谦卑也。
今孔子出言,欲何趣哉()?
使孔子知颜渊愈子贡,则不须问子贡。
使孔子实不知,以问子贡,子贡谦让,亦不能知。
使孔子徒欲表善颜渊,称颜渊贤,门人莫及,于名多矣,何须问于子贡?
子曰:
贤哉,回也()!
又曰:
吾与回言终日,不违,如愚()。
又曰:
回也,其心三月不违仁()。
三章皆直称(),不以他人激(),至是一章(),独以子贡激之,何哉?
注释()引文参见《论语·先进》。
()趣:
趣向,倾向。
这里是目的的意思。
()引文参见《论语·雍也》。
()引文参见《论语·为政》。
()三:
古文中三常表示多数。
引文参见《论语·雍也》。
()章:
章节。
三章:
指上面三句话在《论语》中的三个章节。
()激:
激发,激扬。
这里是抬高的意思。
()一章:
指上文引子谓子贡曰的《论语·公冶长》章。
译文请问:
孔子用来教导学生的是礼让。
子路有志于用礼让来治理国家,由于他说话不谦虚,孔子就认为不对。
假使子贡确实强过颜渊,孔子问他,他还得说不如;假使实在不及颜渊,也要说不如。
这并不是胡乱回答来欺骗老师,而是按礼让的说法应该谦虚。
如今孔子说那番话,想达到什么目的呢?
假使孔子知道颜渊强过子贡,那就不必问子贡。
假使孔子确实不知道而问子贡,子贡一谦虚,也不可能知道。
假使孔子只是想表扬赞美一下颜渊,称赞颜渊贤能,没有学生赶得上他,那名目多得很,何必去问子贡呢?
孔子就说过:
贤能啊,颜回!
又说过:
我整天跟颜回讲学,他从来不反问,好像很笨。
还说过:
颜回这个人,他的思想能长期不违反仁。
这三章中都是直接称赞,没有通过旁人来抬高他,但到这一章,偏偏要用子贡来抬高他,是为什么呢?
原文·或曰:
欲抑子贡也。
当此之时,子贡之名凌颜渊之上,孔子恐子贡志骄意溢,故抑之也。
夫名在颜渊之上,当时所为,非子贡求胜之也。
实子贡之知何如哉?
使颜渊才在己上,己自服之,不须抑也;使子贡不能自知,孔子虽言,将谓孔子徒欲抑己。
由此言之,问与不问,无能抑扬。
译文有人说:
是想压抑子贡。
因为当时,子贡的名声在颜渊之上,孔子担心子贡骄傲自满,故意压压他的。
名声在颜渊之上,是当时的人造成的,并不是子贡自己要胜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