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则徐朱中原以书法为中心的中国文化对话录.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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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则徐朱中原以书法为中心的中国文化对话录

顾则徐、朱中原:

以书法为中心的中国文化对话录

  ——顾则徐、朱中原关于书法与文化问题的对话

  顾则徐:

上海人,学者,研究领域广泛,著有《朱德别传——与毛泽东的恩恩怨怨》、《共和的守护者--蔡锷传》、《服装是性的》、《梁启超哲言录》等  朱中原:

艺术史学者、批评家,中国书协《中国书法》杂志编辑部副主任  2013年4月底的一天,趁去上海,晤面了十分低调,几乎不参与任何社会活动,被个别有过较多接触的学者称为“百科全书式人物”的顾则徐。

  一进入顾则徐家,我看到他在泡茶。

我问,你也喝茶?

他说,喝嘛。

我说,我那里茶叶多,我给你寄点过来。

他说,不用。

我说,我父亲也经常让我寄点茶叶回去的。

他笑着说,他是要拿去送礼的吧。

我说,我父亲就是个农民,他有什么人可送啊,再说他哪舍得送人,都是自己喝。

我说,中国人咋这么爱喝茶,这些年靠经商茶叶,成了亿万富翁的,挺多。

他说,茶叶是改变了世界历史的。

我很惊讶,说,外国人是不怎么爱喝茶的吧?

他说,胡说。

  由于是没有任何准备和事先设定议题的谈话,所以,这次长长的谈话是很随机的,谈到哪里算哪里。

  大概由于是随机,所以,我们的谈话才放得更开,谈得更远,我们的对话由茶叶问题谈到了世界格局改变的问题,由世界格局的改变谈到中国人的文化审美观的颠倒,再由文化审美观谈及书法审美观的错位,并由此而谈及书法的主体--人的问题,再由此而上溯书法之起源及早期书法家主体的递变及社会阶层的变迁等问题,由社会阶层之变迁而谈及中国书法演进史的四大类型,由此又旁逸斜出,引申出了传统中国书法史中一直存在根本谬误的“隶变”问题,由“隶变”则谈及中国人对书法与纸张关系的错误认知问题,并由此而谈及关于汉晋书法史及王羲之为代表的二王书法地位的错误评估问题,由王羲之地位问题再谈及魏晋以降的所谓“文人书法--文官书法”问题,并由此谈及文人书法的实质及中国人对于书写认知的根本性错误,继而谈及书法用笔的曲笔和直笔,并延伸到文人书法的抄书与读书问题,最后再谈及书法文化中的简体字与繁体字问题。

  整个对话以书法为切入点,涉及对书法本体、书法史、书法美学、书法创作、书法评判等一系列根本性的问题,可以说,几乎每一个问题都涉及书法的核心。

其中,最为核心的核心,便是与书法相关的汉字的认识与书写问题,这个问题不止关乎书法,而且关乎美术,关乎文学,乃至涉及到世界上一切文字的书写,由此便也升华出一个重要命题:

中国书法的世界化与世界文字的书法化。

这个被许多国粹派学者反复提及并陷入歧途的问题,可以说在今天这个对话中基本得到了解决。

  需要说明的是,今天这个对话,我们不是为了要批判什么,否定什么,或是纯粹地要纠正什么,而是中国人对书法本来就存在一些固有的根本性的认知误区,如果这个问题得不到纠正,可能会误入歧途,如此,则中国书法文化的发展将难以为继。

一个国家和民族最可怕的不是缺陷,而是认识不到自身的缺陷。

基于此,我们做了这个对话,同时,我们也希望更多的有识之士参与进来,共同探讨这个被谈论了几千年的话题。

  从茶叶改变世界格局到中国人艺术审美观的完全错位  朱中原:

外国人不怎么喝茶吧?

  顾则徐:

胡说。

西方是普通人喝咖啡,上流社会的人喝茶,现在也越来越低档化了。

  朱中原:

中国是高档人和低档人都喝茶,但喝咖啡越来越是一种时髦。

我只知道中世纪的时候,中国与欧洲的茶叶、丝绸贸易很频繁,也知道丝绸改变了欧洲历史,但还不知道茶叶能改变世界历史,这个如何说?

  顾则徐:

茶叶很早就流传到欧洲,主要是西欧人喜欢喝,尤其是英国人喜欢,形成了大规模的茶叶贸易。

欧洲人,特别是欧洲的贵族,中国茶叶、丝绸、瓷器、漆器等等,还有亚洲的香料,导致他们生活质量发生巨大变化。

十八世纪法国为代表的洛可可艺术,就是这种生活质量变化后导致的结果。

模仿从瓷器、漆器里看到的中国元素修造的环境,视觉和肤觉享受到的丝绸般质感,喝着中国茶的贵族沙龙,这就是欧洲伟大的十八世纪。

  茶叶贸易主要是海运,于是导致关税问题。

由税收纠纷,从而引起美国独立战争,制造了美国,世界历史发生了重大改变。

欧洲国家互相之间也由于茶叶贸易问题发生很多纠葛,是导致欧洲革命的很重要因素。

为了争夺茶叶贸易控制权和贸易机会,欧洲国家之间在南中国海周边地区就发生过好几次战争。

英国和葡萄牙在澳门进行过一次战争。

  朱中原:

原来如此。

  顾则徐:

中国也是因为茶叶而改变了几千年的历史。

鸦片战争其实是茶叶引起的。

由于茶叶贸易,白银大量流入中国,清朝因为银子输入多,就可以执行银本位货币制度。

英国等欧美国家货币体系失去平衡,结果就想通过鸦片输入来平衡中国闭关自守的茶叶出口,把中国的白银回流过去,于是引起了鸦片战争。

鸦片开始是走私生意,英国东印度公司自己并不做这生意,也不允许做,后来默认鸦片贸易,内在原因就是茶叶导致的白银问题。

不过,把鸦片贸易说成是英国政府和东印度公司做的,那是错误的。

在打开中国自由贸易的大门后,英国政府的主流是反对进行鸦片贸易。

辛亥革命后,中国曾经有过一次非常严厉的禁烟运动,这是袁世凯政府在英国政府的强烈要求下搞的。

护国战争后,军阀蜂起,中国的鸦片种植和贸易进入了最严重的阶段。

  朱中原:

以前总以为西方人是喝咖啡。

  顾则徐:

英国人为了避免与中国茶叶贸易中的弱势地位,就在印度,包括今天的斯里兰卡,在那里种茶叶。

他们有比较科学的农业技术,结果培植了品质非常好的茶树。

中国出口茶叶最重要的品种是红茶,清朝中期以后,世界上最好的红茶就不是中国出产的了,而是在斯里兰卡、印度南部。

今天中国有资本的商人如果有胆略,到斯里兰卡进口红茶,在中国推广销售高品质红茶,而且没有残留农药,真正是绿色的,几乎是一片空白市场,将是巨大的暴利。

  朱中原:

第一次知道最好的红茶不是中国的。

  顾则徐:

中国人是把文化丢掉了,文化乱套了。

中国人的文化自信心没有了。

极端的国粹派其实不是自信,恰恰是缺乏自信,是一种文化自闭症。

放弃自我,极端地崇洋,当然也是缺乏自信。

中国人没有讲究基本逻辑的习惯,所以分辨是非的能力很差,好坏分不清楚,行为没有统一性,唯眼前功利是图。

学老外是对的,事实证明你落后了嘛,但不是什么都学,你自己优秀的文化、比人家好的文化,你抛弃了,去学人家的什么?

比如说喝茶,喝茶跟政治制度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要学的是人家的民主制度和自由精神。

喝咖啡是喝不出一个新中国来的。

喝茶肯定比喝咖啡好。

喝咖啡是增加了一种饮料,丰富了我们的选择,但不能因此就认为咖啡比茶叶好,以为喝咖啡是高级,喝茶是老土。

  朱中原:

那你说不学喝咖啡,难道器物层面的或生活习俗方面的也不学?

比如穿西服。

  顾则徐:

不是不喝咖啡,不是说不能喝咖啡。

从个人来说,怎么选择都是个人的自由。

是合理的。

每个人可以有自己的偏好。

但从总体来说,有喝茶,又有喝咖啡,中国人的生活更丰富了。

不能因为喝咖啡就贬低喝茶。

  西服是很糟糕的啦。

没有多少合理性。

西服收肩,施展不开,前襟缺一块,胸部透风,莫名其妙,十分可笑。

尤其是那个领带,搞得再怎么精致,也象是吃了饭后随时准备用来抹嘴、抹桌子的一根布条。

  朱中原:

西服好看啊,至少看起来比较洋气和新潮。

  顾则徐:

怎么会好看呢?

你之所以认为西装好看,是因为你的服装审美观已经属于洋化了,用洋化了的眼睛去看西装,当然就觉得西装比中装好看。

古希腊人、古罗马人穿的不是今天的西装,今天的西装是欧洲人从长袍向短装演化中逐步形成的,是欧洲服装文化演变史中的产物,符合于他们的文化审美视角。

换一种文化审美视角,可以认为这是一种极其丑陋的服装。

这当中不存在服装本身的合理性与否的问题,欧美人上战场不会把西装作为战衣穿,不会穿着西装进车间炼钢,宇航员的宇航服不会搞成西装式样。

这不是合理性问题,纯粹就是特定文化的审美问题,是一种习俗。

  朱中原:

是的,相对于中山装来说,也不能说哪个更好,只能说西装相对比较洋气。

  顾则徐:

中山装不等于中装,主要元素其实是来源于西装,应该叫西式中装才好。

这个只是审美观的迁移问题。

当一个东方社会的文化失去自信,以为欧洲化是一种更美的东西,是一种标志自己进步的时尚和美丽,那么,大家就会认为穿西装比穿中装漂亮了。

一个国家、民族的审美发生迁移,会是全方位的,涉及到视觉、听觉、体觉的每一个细节。

  当中国人有着自己的人种审美自豪时,看欧洲女人是不觉得美的,她们的气味,充满斑点的皮肤,长长的毫毛,中国人是不会喜欢的。

当中国人失去人种审美自豪时,看女人,现在看女人都是要看洋气的,觉得洋气的女人才是美女,比如外形要有轮廓,乳房要大。

中国过去可不是这样的。

  朱中原:

所以,我们不能以现在的审美标准来评判过去。

  顾则徐:

一百年以前,中国人是不追求这个的,那时是要讲究小乳房的,小巧玲珑,江南美女,苏州美女,林黛玉。

  朱中原:

但是女性乳房的发育是自然而然的啊。

  顾则徐:

这是人种问题。

人种是自然基础,然后有后天的营养、运动、修饰、改造。

中国人种不变,从一个短的历史时期来说,几百年,人种进化的变化程度相对稳定,但其间追求小乳房的时候,有大乳房的个体就要束胸,让乳房显得小一点;追求大乳房的时候,小乳房的个体就会想办法如何丰乳,让乳房变得大一点,甚至本来乳房就很大了的人也还想更大,想要搞成巨乳。

为什么老外到中国来找的女人,我们中国人往往觉得不好看,因为我们的审美观已经改变了,我们是以西方的审美观反过来衡量我们中国人,我们亚洲人、东亚人特征明显的人,大家都觉得难看,但是老外不这么看,从他们角度来说,恰恰东方人种特征明显的人好看,对他们来说是充满了异国情调。

然后中国人觉得好看的美女,他们认为不好看。

你身材高,有他们自己女人平均身材高么?

你乳房大,有她们乳房大么?

你鼻子高,有她们鼻子高么?

老外到中国来猎艳,不是要找象他们自己女人样子的中国女人,而是要找中国的女人,找跟他们自己女人不一样的、属于中国风情的女人。

  朱中原:

对,所以,我们今天的审美,实际上从一开始就可能已经陷入了一个误区。

那如何看待艺术审美?

比如书法的审美观在事实上是否发生了变化?

是否应该发生变化?

  顾则徐:

艺术审美观的变化是必然的,也是自然而然的。

文化在交流的过程中是彼此发生变化的,但是中国和欧美的区别在哪?

欧美也在不断吸收东方的审美要素,但是他们的根本没有丢,而中国人是把自己的根基丢掉了,五四时期一个巨变,1949年一个巨变。

  朱中原:

1949年?

  顾则徐:

戊戌变法是一个巨变,这个巨变还是中国本位的,是比较稳妥的变革。

五四一个巨变,这个巨变在哲学层面抛弃了中国本位,但做不到彻底抛弃,西方意识成为本位的主体,中国意识降为了次要。

抗战爆发前后急剧转进。

1949年表面是回到了中国化。

毛泽东化,不是中国化了吗?

其实不然,在哲学层面是全面的马列化,而马列是西方文化的一个分支,一个支流,全面的马列化其实就是全面的西方化。

但不能说是化为全面西方,只能说是化为全面的西方支流马列。

中国人的核心思维和语词,不是全盘接受西方各种流派,而是全盘接受了西方一个流派。

脱离了马列,中国人就不会思维,不会说话,也不会审美了。

  更糟糕的问题,其实不仅是马列化,而且还是马列的一个支流斯大林化,是“联共(布)党史”化。

斯大林主义仅仅是列宁主义的一个流派,列宁主义至少还有一个托洛斯基主义流派。

今天的中国人表面已经突破这一点,不仅马列,而且也已经引进西方其它各种流派,可以用其它各种流派的语言说话,但是,仍然是非常肤浅的。

根源在于哲学层面的很多东西没有改变,哲学本体论、认识论,还是马列的,甚至就是斯大林的“联共(布)党史”,比如什么东西还是物质第一、精神第二,还是辩证法、形而上学,还是经济基础、上层建筑,还是生产力、生产关系,除了用这些东西机械地套一切事物,中国人不知道还有别的了,没有别的原思维方式。

谈苏格拉底、柏拉图,谈老子、孔子,用的是这种原思维。

读《周易》,谈《周易》,说的话表面是阴阳术数,内在思维、逻辑其实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这种原思维。

中国所谓“国粹”其实大量是外来文化  朱中原:

中国人把自己文化的根本丢了是个事实,而且很多人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但关键在于,不同的人的认识层面不一样,包括很多搞文化批评的人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但我觉得大部分人仍然把这个问题过于表面化、简单化、平面化和机械化了。

很多国粹派的人士一面在穿着西服,一面还在骂着西方人的文化,一面在喝着咖啡、用着美国人制造的ipaid和iphone,一面却在骂着美国人侵略了我们的文化。

殊不知,中国的很多所谓国粹在古代却是由西方传过来的。

中国人一方面没有文化自信,另一方面又在西方人面前表现得尤其沾沾自喜,其实这是一种文化虚无的表现。

不过还好,中国人值得骄傲的还有汉字和汉字书法艺术,因为这个是全世界其他国家所不具备的。

  顾则徐:

全世界其他国家的文字也是书法。

中国人对书法的理解陷入了一个误区。

  朱中原:

那看来我们今天这个对话可能要让不少人骂娘了,哈哈。

  顾则徐:

不管怎样,今天的中国吸收西方,在文化自信上和古人是无法比的,中国古代对外来文化的吸收是大量的,但是他们的吸收是建立在自己的根基上的,而今天则失去了根基。

一些国粹分子很可笑,以为中国过去的一切都是中国人自己创造的,很错误。

所谓中国古代文化,其实大量是外来的,大量所谓国粹其实是外来文化。

国粹分子流行怨妇心态,祥林嫂,喜欢说四大发明,要专利利益,以为全世界都对不起中国,欠中国,欠中国专利费,不知道中国古代引进了世界上更多的创造,要支付专利,中国根本支付不起。

最普通的,就说我们今天吃的食品本土品种,其实大半都是引进的外来品种。

没有红薯、玉米、土豆,中国怎么养这么多人口?

没有菠菜,哪里来大力士?

呵呵。

你是四川人,很多没有知识的四川人,以为全世界只有四川人、湖南人最能吃辣,以为川菜是固有的国粹,不知道世界上能吃辣的国家和民族多的是,没有辣椒的引进,哪里来以辣为特点的川菜?

在明朝,进口的胡椒是跟黄金一样值钱的财宝。

  朱中原:

呵呵,我可没说只有四川、湖南人最能吃辣。

我知道吃辣不是从四川开始的,而且辣椒的种植也不是起源于四川。

其实不用说近代、现代,中国古代就引进了很多东西,包括翡翠、玻璃珠、金银器什么的,可能都是中古时期从波斯等地引进的。

  顾则徐:

玻璃中国本土很早就有了,现在考古学证据越来越多,但玻璃在本土可能失传了,至少来说,玻璃在中国的发达,是源于外来。

翡翠是外来的,为中国的玉石文化增添了一种至宝,翡翠的加工是中国本土的。

中国使用金银很晚,但是本土的,外来文化对中国金银器的发展有决定性影响。

锡器是外来文化,中国本土有丰富的原料,明朝以后中国锡器十分发达,江浙一带小康家庭都会拥有锡器。

锡这个材料导热快,锡壶用来温酒是最好的,黄酒加上锡壶,十分典雅、高贵。

在中国收藏界,锡器的收藏还没有获得应有的地位。

  中国是从宋朝开始有了闭关自守,但总体来说,中国古代是敞开国门的,对外来文化是来者不拒的。

清朝乾隆之后,几乎可以说是彻底闭关自守。

一些人说茶叶贸易,说广州十三行,试图证明清朝也是开放的。

荒唐!

广州十三行恰恰不是证明开放,而是彻底闭关自守。

把沿海的进出口渠道全部封死,集中到广州,是开放?

不许你吐痰,把你的汗腺全部封死,不许你出汗,把你扎起来不许你小便,所有的排泄都必须从你的肛门进行。

你是要死掉的!

从这一点而言,清朝没有什么盛世,而是中国最糟糕的一个皇朝。

  有文化自信,才有最大可能的对外开放,才有对外来文化的来者不拒。

害怕外来文化的,必然就是缺乏对自身文化的自信心。

在逻辑层面说理说不过人家,在价值层面害怕人心向外,在制度层面害怕自己虚弱而被颠覆,在经济、军事等力量方面害怕自己一触即溃,所以,就保守,就拒绝外来的事物。

自信,自尊,尊重别人,所以就能不拒绝一切外来文化,就能够良好地兼容外来文化,将外来文化本土化,不断丰富自身的文化。

  朱中原:

是的,像汉唐时代,正是有那种包容、开放的文化心态,才使得中国的文化艺术形态最为丰富、最为典雅。

这一点,我以为甚至唐代都还不如汉代。

汉代以后,文化的包容力就逐渐减小了。

所以,我们所谓的国粹,可能恰恰就是在汉代开始形成的。

但汉代以后,这种国粹,也慢慢慢慢地体现出它自身的缺陷。

所以,我们说到“国粹”这个概念的时候,一定要有时间和空间上的区分,尤其是时间上的区分。

汉代的国粹延续到了唐代的时候,肯定是不一样的,又到了宋代的时候,它的弊端又越来越多了,而到了清代的时候,则其“精粹”的成分可能已经没有多少了,而到了今日,则已然完全消失殆尽了。

关键在于我们今天已然没有那种开放、包容、理性的文化心态了。

可另一方面,我们今天的中国人似乎又在全面地学习西方,嫁接西方,从文化、器物、制度乃至日常的衣食住行,都在全面地照搬西方,可西方精神层面的东西却恰恰没有吸收到。

这似乎形成了一个奇怪的悖论。

  顾则徐:

所谓国粹,不在于来源是否外来,而在于是否有本事将之本土化,将之融汇为自身文化的元素,搞成自己的了就是国粹。

佛教是印度的,传到中国,完成了本土化,成了中国国粹,这是古代中国人的本事。

印度如果不承认佛教是中国国粹,那就是狭隘,是小心眼了。

中国的东西传播到别国,中国自己没有好好珍惜、发扬,别国给予珍惜、发扬,完成了本土化吸纳,那就成了别人的国粹,中国人嫉妒别人,嗷嗷叫,不过是弱者的哭号。

日本和服是从中国服装演变过去的,成了日本的国粹,很早的事情了,中国古人没有意见,毫无意见,大度,现在知道是来源于中国,就不承认和服是日本国粹,不是会很荒唐吗?

扇子中国自古就有,但折扇不是中国的,是宋朝时候从日本学来的。

诸葛亮用的是羽毛扇,不是折扇。

折扇是日本的国粹,也早就成了中国的国粹。

有折扇这个国粹,所以有中国书法里的扇面艺术形式。

日本如果说国粹只能属于一个国家,折扇只能属于日本国粹,中国人会笑话日本人小气,但中国人说折扇是中国国粹,总也要承认是日本国粹啊。

折扇虽然传到中国,日本自己并没有丢弃,而是一直发扬光大着。

其实,真正诚实、自信的国粹分子,是不会接纳狭隘民族主义的,一定是胸襟开阔的。

  古典时代中西文化的融汇体现在佛像艺术上  朱中原:

能不能融会外来文化确实是关键。

汉晋时期大量的佛教造像、宗教艺术就鲜明地体现了这一点,尤其是体现了中西文化的融汇,但这种融汇,又是建立在中国艺术基本美学形态基础之上的,中国本有的美学形态没有丢弃。

  顾则徐:

外来因素肯定改变本土形态,但改变不能是丢弃,而是丰富,是丰富中的改变和前进。

这种改变不能是体制性的人为方式,而应是个体累加的自然方式。

比如假设我们两个是民国时期的人,我们本来喝茶,你学喝咖啡,我觉得好玩,也跟着你喝几次,这就是个体累加的自然方式。

如果有个人,可以指挥、控制我们的人,可以给我们下指令,有这样一种体制,他来命令我们必须喝咖啡,强迫我们,这就是体制性的人为方式。

  研究中国艺术史,必须要重视对佛像艺术的研究,它是一个非常典型的东西,古典时代中西文化在艺术方面的交汇集中地体现在这上面。

古典时代相对于中国来说,西方就是印度、波斯,印度、波斯与欧洲之间有着复杂的互相影响关系,欧洲元素蕴藏在印度、波斯文化当中,其中还有古埃及元素。

  朱中原:

研究汉晋时期的佛教造像艺术,应该对它的美学特征进行研究,因为,这些佛教造像艺术,大家基本都能知道它的独特的历史文物价值,但是如何用一套美学体系去进行研究和分析,我认为这还是当今学术研究的空白。

因为目前的学术研究,大多是从文物学、考古学角度来研究的,而很少从纯粹的艺术美学角度去进行分析。

当然,这个问题很复杂,不仅仅是汉晋时期的佛教造像问题,还有更重要的,就是中国秦始皇的兵马俑艺术以及商周之际的青铜铭文艺术,如何用一套美学体系去进行研究和分析,我认为是当今学术研究的重点和难点。

  顾则徐:

要研究这个问题,首先要把中国艺术的根基搞清楚,比如研究中国的佛像艺术,首先要把西汉、东汉以前的造像艺术及美术史弄明白,东汉甚至都不要碰了。

  朱中原:

因为东汉的造像已经比较杂了。

  顾则徐:

就是纯粹本土的雕塑,搞清楚自己的本色,然后再来看东汉以后又有怎样的变化?

融合了什么?

从甲演变为乙,你要研究这个演变,不是先去研究什么变,而是先要研究清楚还没有变时候的甲,搞清楚甲,然后跟乙比较差别,这个差别就是变的结果。

你没有搞清楚甲,怎么知道乙什么属于原来的甲,什么属于变化来的?

就变而研究变,是搞不清楚的,一定是笔糊涂账。

  西汉打通西域以后,不是说什么东西马上就能自由地流动了。

有些涉及西域问题的人有一个误区,就是误认为西域打通以后,好像什么东西都能快速流动了。

不是这样的。

它的传播是有一个波浪规则的,在时间和地域上都分别有一个波浪式的浪潮,有时候集中,有时候停滞,不能笼而统之。

必须把时间和地域上的层次分清楚,然后就可以看清楚外来美学因素的吸收过程。

比如到阿富汗、新疆,中国的因素就很少,然后再到甘肃、陕西,中国的因素就越来越多。

这个改造和融合是很自然很完美的,是一点一点地体现出来的,不是一下子就体现出来的。

那么你看一些书,这个问题都没分清楚,把陕西和新疆的佛像作为一回事进行研究,这就是把鸡和鸭没分清楚。

新疆的雕塑,它的中国因素只有30%,而到了陕西,则有70%。

要把这个功课做好,是要花苦功的。

地域上的递进层次,同时要参以时间上的层次,两者综合起来,才能搞清楚真实面貌。

把西域佛像作为一个没有区分的概念,然后又是上下几百年搞成一个没有区分的概念,就成一锅稀粥了。

  朱中原:

对。

这和研究佛经是两回事。

  顾则徐:

翻译佛经,在新疆翻译和在西安翻译是一样的,没有本质的区别。

反正就是中文和梵文的区别。

主要是一个时间上的区别,不同时间,有语言和文字风格的区别。

  朱中原:

艺术有一个时间和空间的渐变和推移。

  顾则徐:

对。

不搞清楚这个问题,就是瞎说。

所以我基本不看一些人笼而统之写的那些书,因为他们的基本功课都不做。

一个是西汉以前中国自己的东西要搞清楚,第二是时间和空间上的演变,这是研究早期佛教造像必须要做的两个基本功课。

西汉和东汉西域凿通,不是说一打通就完全打通了,打通之后,可能会因为战争什么的原因又中断了。

它是时断时续的。

从交通运输来说,有了路,不等于今天的高速公路,驼队的效率是非常有限的,主要是一种细水长流。

瓷器早就出口,但驼队、马帮没有多少能力运输瓷器,瓷器大规模出口是有了东西方海上贸易之后的事情。

那么当中的艺术造像,来的是什么人,这时期印度发生了什么事,波斯发生了什么事,等等。

如果这个功课不做,就把那么一百个佛像放在那里去分析,放在一个平面上,就是在瞎说。

  朱中原:

现在我感觉研究佛教造像的学者虽然很多,但是大部分是从考古学角度来研究的,还没有怎么涉及到美学问题。

就是因为基本功课没做好。

就像搞书法的,无论是写行书、楷书、草书还是篆隶也好,如果没把基本问题搞清楚,也等于是瞎写。

  顾则徐:

任何事物的变化都是有背景基础和前提的。

  朱中原:

同样问题,就像我们去学习和研究王羲之,如果没有把王羲之的来龙去脉搞清楚,就去笼统地写王羲之,是不可能会真正地学到王羲之的精髓的,甚至可能连门都摸不着,或者只是很表面的学习。

另外,现在出土了那么多汉晋之间的简牍、帛书,这些简牍、帛书的书法风格,都是五花八门、异彩纷呈的,而这些恰恰就是对魏晋时期书法艺术风格的启蒙。

我一直觉得,现在不少人在对待王羲之、魏晋书法乃至整个书法史的问题上,都产生了一个巨大的误区,就是把王羲之以及他所代表的魏晋书法作为了中国书法史的最高峰,而恰恰忽视了比王羲之更为重要乃至更为关键的书法史问题,或者说,有些重要的书法史以及书法美学问题恰恰被遮蔽了。

我们是否能够把这个脉络理得更清楚一点,就是我们有必要从大历史观角度,重新审视我们的书法史。

  顾则徐:

今天的研究者基本上在这个问题上陷入了误区,甚至是错误!

到现在为止,几乎没有一个学者把这个书法史的大框架搞清楚。

研究书法,观念上首先就存在误区,这个误区,就是把中国书法当做一直处于发展高峰的事物,这是违背起码逻辑的。

去看现代书法史著作,你会发现,几乎所有的中国书法史著作,都是存在一个先入为主的思维方式,设定了中国书法始终处于高峰状态,一个个朝代,一个个高峰,没有衰落期。

老天,世界上有什么事物历经数千年而没有过衰落期的?

任何事物都有其形成、成长、高峰、衰落,中国书法艺术不能超越这基本逻辑。

谈文学,知道有汉赋、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也就是知道每一种古典文学样式有其高峰期,相应也就有其衰落时代,但一谈书法艺术,就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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