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六年级文言文改写 Q版闰土字.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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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六年级文言文改写Q版闰土字
Q版闰土
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下面是海边的沙地,都种着一望无际的碧绿的西瓜。
四四方方西瓜田的周围。
它全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大——祸——临——头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眼前的月光忽然消失,猹抬头一看,惊恐地发现一个黑色的身影挡在身前。
硕大的月亮在他身后,为他笼上了一层神秘的银光。
“你,你是!
”猹惊恐地叫道,忽然想起来人类听不懂它的语言。
那个梳背头,戴墨镜的人缓缓地掀开黑色风衣的衣襟,从风衣里,掏出了一把二尺来长,银光闪闪的钢叉!
“吱——”猹凄厉地叫着,努力地拨拉着四肢,想从这人面前逃开。
可是,它,实在是,吃了太多的西瓜。
沉甸甸的肚皮把它拽在了原地,它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那人手中的钢叉妖异地映着月光,无情地落下,落下,落下,落下,落下……
“啪!
”
“啊哟!
”
“你抽筋啦?
这钢叉怎么刺了半天还刺不下去?
”
“慢动作嘛!
这时候应该以我为中心三百六十度摇镜头的!
”
“摇你个头啦!
那只猹呢?
”
“啊?
猹呢?
”
“当然早跑啦!
”
“怎么跑的?
”
“那猹将身一扭,反从你的胯下逃走了!
”
“哦?
老爸你说得真是生动,可不可以再来一遍?
”
“那猹将身一扭,反从你的胯下逃走了!
”
“什么?
穿裆?
守门员的奇耻大辱啊!
哇!
我不活了!
”
这个被穿裆的少年就是闰土。
我认识他时,也不过十多岁,离现在将有三十年了;那时我的父亲还在世(父亲:
什嘛?
难道我现在已经挂了?
)当然,现在他还在世,家境也好,我正是一个少爷。
(父亲:
那我就是一个老爷了!
哈哈哈哈!
)
旺财!
麻烦你陪老太爷看戏去吧!
不到天黑不准回来!
好吧,继续。
话说那一年,我家正是一场大型公会战的总指挥部。
这公会战,说是整个区里所有的高段玩家都会出场,还有神秘宝物现身,所以很是郑重。
开战之前做准备,装备很多,道具也很讲究,来参战的人也很多。
那些好东东要保护好防止被人偷去,或是间谍前来破坏。
我家只有一小队战士(我们这里打仗的分三种:
用法术攻击的叫法师,用弓箭的叫弓箭手,直接拿刀砍的叫战士——显然这是废话,不用说你也明白),忙不过来。
我家那个战士小队长就对父亲说,可以叫他的儿子闰土来负责管装备的。
我的父亲允许了,我也很高兴,因为我早就听到“闰土”这个名字,而且知道他和我差不多年纪,闰月生的,五行缺土,所以他的父亲叫他闰土。
我对父亲说:
“老爹,我八月生的,从小就缺零花钱用,显然是五行缺金,那我为什么不叫八金?
”
我爹叹了口气,拍拍我的头说:
“孩子,你看你像是会写《家》《春》《秋》的人吗?
还是安心写你的《Q版语文教材》吧!
”
我顶了一句,结果被老爹暴打了一顿,我说:
“老爸,你一定五行缺德吧!
”
我于是日日盼开战,一开打,闰土也就会到了。
好容易等到了双方宣战,有一天,母亲告诉我,闰土来了,我便飞跑着过去看。
他正在厨房里,紫色的圆脸,头戴一顶小毡帽,颈上套一个明晃晃的银项圈。
我兴高采烈地说:
“你好,你就是闰土吧?
你脖子上的银项圈是你爹怕你得大脖子病才套上去的吗?
”
闰土面无表情地看着我,鼓着腮帮子,一声不吭。
我想,哇咧,一个种西瓜的,居然这么酷!
顿时一股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过了半晌,闰土咕嘟一声,喉头大动了一下,长出了一口气。
我心中疑惑,不晓得他在搞什么飞机,莫非是在练蛤蟆功不成?
闰土见我傻呆呆地站在原地,过来拍拍我肩膀,用低沉的声音说:
“别告诉我老爹我偷吃厨房里的东西,要不然——哼,哼,哼!
”
他阴森森地盯着我,冷不丁打了一个饱嗝。
第二天,我便要闰土捕鸟。
闰土说:
“捕鸟?
厨房里那么多吃的,还要捕鸟干什么?
”
我只好说,因为仓库里存的秕谷太多,需要找一批鸟来把它吃掉;因为怕它们偷懒吃得不够快,所以要把它们集中起来,由专人看管着吃。
闰土像看恐龙一般看了我半天,摇摇头说:
“这不能,需要等下了大雪才好。
我们沙地上,下了雪,我扫出一块空地来,用短棒支起一个大竹匾,撒下秕谷,看鸟雀来吃的时候,我远远地将缚在棒上的绳子只一拉,那鸟雀就罩在竹匾下了。
什么都有:
稻鸡,角鸡,鹁鸪,蓝背,老鹰,海鸥,翼龙,始祖鸟,反正只要是飞的都能抓着,说不定能抓着超人。
”
“然后呢?
”
“然后鸟雀顶着竹匾就跑了。
”
我当即大faint了一个,强忍着吐血的冲动,说:
“为什么不搞一个重一点儿的匾呢?
换成铁锅也好啊!
”
闰土摇摇头说:
“不行,假如太重了,会压坏鸟的。
”
我心中惭愧,说:
“想不到你还是个爱护小动物的人。
”
闰土点点头,说:
“那当然。
要是压成血肉模糊的一团,做起菜来也不好看。
”
我于是又很盼望下雪,可我又怕雪地里跟闰土两个人追着一个竹匾跑,会被众人笑话。
我暗暗下定决心,到时候我假装跌跤,让闰土一个人去追好了。
闰土又对我说:
“现在太冷,你夏天到我们那里去。
我们日里到海边大排档吃海鲜去,浅海的深海的都有,龙虾也有,扇贝也有。
晚上我和爹管西瓜去,你也去。
”
“管贼吗?
”
“不是。
走路的人口渴了摘一个瓜吃,我们这里是不算偷的。
我们是新一代量贩式自助瓜田,到了里边你随便吃,只要出门的时候结账就行。
”
“怎么结账呢?
”
“按斤算。
瓜田门口有自动体重计,把出来时的体重减去进去时的体重,就是他吃掉的西瓜的分量了。
”
“那假如他吃完了就嘘嘘呢?
”
“那就更好了,因为在瓜田里嘘嘘,抓到了就罚一百。
”
“那要是他进去的时候藏两块石头在包里,出门前丢掉呢?
”闰土低头想了一想,凑到我耳朵旁边来,说:
“你要是敢把这办法教给别人,我就飞腿踢你个头。
”
我哈哈大笑,口说“岂敢岂敢”,背后冷汗哗哗地流了下来。
于是我赶紧岔开话题说:
“那管西瓜就是做收银员工作吗?
”
“不是,要管的是獾猪、刺猬,猹。
那些家伙不带钱,又不穿衣服,吃了就跑,逮到了也没辙。
所以要千万小心,不能让它们捡了便宜。
月亮底下,你听,啦啦地响了,猹在咬瓜了。
你便捏了钢叉,轻轻地走去……”
我那时并不知道这所谓猹是怎么一个东东——就算现在也没有知道——只是无端地觉得状如小狗而且脸上有刀疤,兴许还染了头发,一看就是个狠角色。
“它不咬人吗?
”
“有钢叉呢。
走到了,看见猹了,你‘啊哒’一声便刺。
这畜生很伶俐,倒向你奔过来,反从胯下窜了。
”
“穿裆?
你被它穿过么?
”
闰土忽然间神情尴尬起来,紫色的圆脸拉得跟长条茄子一般。
过了好半天,他的脸才慢慢恢复了原状,用平静的语气继续说:
“它的皮毛,是油一般的滑……”
我素不知道天下有这许多新鲜事:
吃生鱼片的时候要加冲鼻子的芥末;西瓜被放在量贩式自助的瓜田里卖,吃之前还要称体重,我先前单知道它在水果店里出卖罢了。
“我们沙地里,潮汛要来的时候,就有好多来海边游泳的人狂跑,都穿着比基尼的泳装……”
啊!
闰土的心里有无穷无尽的希奇的事,都是我往常的朋友所不知道的。
他们不知道一些事,闰土在吃海鲜的时候,他们都和我一样,在四面高墙的院子里练习基本剑术和初级火系魔法。
可惜公会战终于打完了,闰土须回家里去,我急得大哭,他也躲到厨房里,哭着不肯出门,但终于被他父亲用攻城车拆掉了厨房,强行带走了。
他后来还托他的父亲带给我一对大龙虾和几串很好吃的烤麻雀,我也曾送他几次东西,但是每次都被闰土退了回来,并且很有礼貌地附信说:
“你有这份心意我就很满足了,至于煤气费水费电话费的账单,就不用给我寄来了吧……”
六年级:
李亚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