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的古诗诗意及其鉴赏.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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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的古诗诗意及其鉴赏
七夕的古诗诗意及其鉴赏
七夕古诗
(一) 行香子·七夕
宋代:
李清照
草际鸣蛩。
惊落梧桐。
正人间、天上愁浓。
云阶月地,关锁千重。
纵浮槎来,浮槎去,不相逢。
星桥鹊驾,经年才见,想离情、别恨难穷。
牵牛织女,莫是离中。
甚霎儿晴,霎儿雨,霎儿风。
译文
蟋蟀在草丛中幽凄地鸣叫着,梢头的梧桐叶子似被这蛩鸣之声所惊而飘摇落下,由眼前之景,联想到人间天上的愁浓时节。
在云阶月地的星空中,牛郎和织女被千重关锁所阻隔,无由相会。
牛郎和织女一年只有一度的短暂相会之期,其余时光则有如浩渺星河中的浮槎,游来荡去,终不得相会聚首。
鹊桥或许还未搭就,牵牛织女或许还是在离别之中未能相聚吧,猜想此时乌鹊已将星桥搭起,可牛郎、织女莫不是仍未相聚,再看天气阴晴不定,忽风忽雨,该不是牛郎、织女的相会又受到阻碍了吧!
诗意:
这首双调小令,以托事言情的手法,通过对牛郎织女悲剧故事的描述,形象地表达了词人郁积于内的离愁别恨。
“草际鸣蛩,惊落梧桐”,词首从人间的七夕着笔,写周围环境的沉寂和抒发主人公孤独痛苦的心情。
词人巧妙地运用了以动写静的手法,大兴夸张之笔,说那几张飘然落地的梧桐老叶是。
呜蛩”所“惊落”,极写出万籁俱静的环境特点,烘托了词人内心孤寂凄怆的心情,引出了“正人间。
天上愁浓”的联想,把自己的心境与牛郎织女的离愁紧紧地编织在一起,成为所托之事与所言之情的纽带。
下面写牛郎织女的故事:
“云阶月地,关锁千重。
”描写牛郎,织女远隔云阶月地、莽莽星河不得相见的痛苦,正抒发了自己与丈夫身在异地,心相牵系的离愁;描写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瞬息离散的苦难,正倾吐了自己与丈夫远隔千里、不得欢聚的别恨。
正所谓:
“纵浮搓来,浮槎去,不相逢。
”整个上片由人间写到天上,于叙述中旬旬含情,句句扣紧着词人的感情脉搏。
最后,在下片词人的感情已经完全化他为我,将自己夫妻的境况与牛郎、织女的境况融合为一,因此,她从现实自我处境出发,展开了奇特的联想:
“星桥鹊驾,经年才见,想离情别恨难穷。
”天宇间风雨变幻莫测,鹊桥或许还未搭就,牵牛织女或许现在还是在离别之中未能相聚吧?
这种推测联想,完全是移情的结果,含蓄婉转地抒写了人间七夕夫妻不得相见的难言苦衷。
尾句写天上七夕的自然景色,与首句人间七夕之景遥相呼应:
一边是风雨飘忽,阴晴不定的银河两岸,一边是蟋蟀低吟、梧桐落叶的深闺庭院,这就开创出一种清冷凄凉的氛围,有力地烘托了词人孤寂悲伧的心情。
尾句“甚霎儿晴,霎儿雨,霎儿风。
”成功地提炼了口语,用排句形式集中描绘了宇宙天体的瞬息万变,在创造意境上起了重要作用,同时也增添了词的音乐美。
总的看,这首词的艺术构思十分巧妙。
开头是寂静的人间七夕,结尾是风云变幻的天上七夕。
全篇以描绘牛郎织女的离愁,衬出词人自身的绵绵别恨。
描绘天下七夕又把自己的真情融于其中,以自己痛苦的切身感受,深切体验为天帝所责,为天河所阻的牛郎和织女的境遇。
这首词鼓起想象的羽翼,翱翔于天地之间。
开头,从静夜蛩鸣、梧桐叶落,想到自己身处在离恨孤寂之中;再由自身的孤寂,联想到将要相会的天上的牛郎织女的艰难处境。
她为牛郎织女感叹,感叹他们为浓重的离愁所苦,纵浮槎来去,也不能相逢;她为牛郎织女忧虑,忧虑他们经年才见,见后又别,别恨难穷。
最后,又遥望太空,寄情于风云变幻的天宇,希望天帝不再从中作梗,盼望牛郎织女不再有波折,顺利实现一年一度的会晤。
从而,使真、善、美得到统一。
这首词是咏七夕诗词中不可多得的艺术佳作。
七夕古诗
(二) 沉醉东风·七夕
元代:
卢挚
银烛冷秋光画屏,碧天晴夜静闲亭。
蛛丝度绣针,龙麝焚金鼎。
庆人间七夕佳令。
卧看牵牛织女星,月转过梧桐树影。
译文
白银烛台放射出的光线照亮了画屏,在晴朗的夜晚静静地坐在亭子里。
妇女们用蛛丝穿过绣针在乞巧,金鼎中焚烧着龙麝香,人们都在庆祝人间七夕这个佳节,躺下来看牵牛织女星得鹊桥相会月亮飘过梧桐树投下了倒影。
诗意
在这支小令中,作者化用唐杜牧《秋夕》,绘制成一幅静夜(望天河)图,并赋予新的内容、新的意境。
七夕之夜,月明风清,人们焚起香来庆贺节日。
渴望着心灵手巧的女子也拿出了针钱在梧桐树影下乞巧,看牛郎织女相会。
因此此曲具有一定的民俗学价值。
七夕古诗(三) 鹊桥仙·七夕
宋代:
苏轼
缑山仙子,高清云渺,不学痴牛騃女。
凤箫声断月明中,举手谢时人欲去。
客槎曾犯,银河波浪,尚带天风海雨。
相逢一醉是前缘,风雨散、飘然何处?
译文
缑山仙子王子乔性情高远,不像牛郎织女要下凡人间。
皎洁的月光中停下吹凤箫,摆一摆手告别人间去成仙。
听说黄河竹筏能直上银河,一路上还挟带着天风海雨。
今天相逢一醉是前生缘分,分别后谁知道各自向何方?
诗意
这是一首送别词,题为七夕,是写与友人陈令举在七夕夜分别之事。
上片落笔先写陈令举之风度,他高情云渺,如侯家人于缑氏山头的王子晋在风箫声声的新月之夜,没有望到家人,自己便飘然而去。
与友人在七夕夜分别,词人自然想到牛郎织女,但陈令举不像他们那样痴心于儿女之情。
下片想象友人乘坐的船只来到银河之中,当他回到人间时,就挟带着天上的天风海雨。
接着他评价二人的友谊能够相逢共一醉,那是前世有缘,当天风海雨飘飘散去之后,友人也将随风飘去。
写送别,一般人都会徒增伤感,而词人却是豪气纵横,驰骋想象,遨游天界银河,如陆游所说“曲终觉天风海雨逼人”。
一般写七夕银河,总是“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之类的柔情凄景,而词人笔下那天风海雨之势,正显露了他不凡的气魄与胸襟,这种逼人的天风海雨,便是他豪放词风形象性的说明。
七夕古诗(四) 七夕
宋代:
杨朴
未会牵牛意若何,须邀织女弄金梭。
年年乞与人间巧,不道人间巧已多。
译文
如果织女不是见到牛郎她会怎么样?
我愿意与织女共同弄梭织布。
期盼年年岁岁这样度过,其实在人间这样的事又是何其的多?
只不过是没有发生在我身上罢了。
诗意
唐诗主情,宋诗主理。
宋的这种主理的诗,对那些喜好唐诗的人来说,常有味同嚼蜡之感。
但诗如能用简捷的句子,深刻地表达一种哲理,也不能不说有其特殊的妙趣。
杨朴的这首《七夕》,就是具有这种妙趣的哲理诗。
诗的作者从牛郎、织女七夕踏鹊桥相会的神话传说发端,别出新裁,表达了作者独到而又深刻的见解。
“未会牵牛意若何?
须邀织女弄金梭。
”前两句设问:
弄不懂牛郎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是怎么想的,非得邀天上的仙女来织满天的锦绣云霞。
这里的“须”字,是一种怀疑和否定,从正面来解释,就是没有必要来邀请织女作这一切。
这两句来得非常奇,出人意料,因为很多人把把牛郎织女的神话作为美妙的故事来接受,对其中所包含的意义从未提出过质疑。
以为神胜过人,天上的仙女自然比人间的一切都要聪明许多。
但诗人却对此表示怀疑。
前两句的这种怀疑只涉及到神话故事本身,但这已足以造成悬念。
这两句为诗的末联所发的奇论,做了有力的铺垫。
“年年乞与人间巧,不道人间巧己多”。
这两句是说:
每年人们都要在七月七日晚上向天上的织女乞求赐予刺绣、纺织等的聪慧、智巧,但实际上,人间的智巧己经是很多了,多得有点可怕。
诗人在这里并非是在赞扬人间的机巧,而是来了一个大转弯,诗人此时想起的不仅仅是人间创造幸福的巧智,还有行恶的智巧:
有巧取牵夺,互相倾轧,以及繁复、杂多而又绞尽脑汁的勾心斗角。
诗人赋予末一行诗中的“巧”的含义已经不同于第三行诗中“巧”的含义。
恰是这种新的含义,不无道理,但又非常出人料想地拓宽了诗思的领域,这就便诗的情思和哲理向更深处开掘,一使诗具有了横空出世、奇崛诡辩之美。
当人间充分运用他的机巧来进行勾心斗角的时候,要邀织女来已无意义。
从四句诗的整体和诗情的深入来看,诗人的愤世嫉俗之情表现得很是恰当、巧妙、深刻。
杨朴在那样一个时代有这样一种思想和见识是很深刻的,加之诗语简练、晓白、朴实,就使诗思凝重、洗练,富有趣味。
七夕古诗(五) 七夕
唐代:
李贺
别浦今朝暗,罗帷午夜愁。
鹊辞穿线月,花入曝衣楼。
天上分金镜,人间望玉钩。
钱塘苏小小,更值一年秋。
译文
天河隐隐逢七夕,独处罗帐半夜愁。
乌鹊离去穿线月,萤火飞入晒衣楼。
牛女双星合又分,人世情侣望玉钩。
不见钱塘苏小小,独处寂寞又一秋。
赏析
“别浦今朝暗,罗帷午夜愁。
”一写天上七夕,牛郎织女相会;一写人间孤男,夜半怅然怀愁。
银河是牛郎织女一年一度相会后重又分手的地方,因此称“别浦”。
今夜别浦云水迷茫,星汉闪烁,牛女在鹊桥上还能依相偎珍惜这美好的一瞬,互诉别后一年来的相思深情。
虽然匆匆一面,仍不免执手相看泪眼而黯然离去,但他们毕竟是喜得重逢,欢情如旧,悲中有乐。
默想自身,一年前此夕定情以后就天各一方,重会无日。
此刻已到了夜半,正是牛女情浓时;而诗人则只能怅卧罗帷之中,瞪大了眼,在相思中煎熬,心头的愁云越压越重,何况今后能否再见一面也在未知之天,真是“思牵今夜肠应直”(李贺《秋来》)。
相比之下,自己的苦况远远超过了牛女。
首联透过对比,宾主分明地对自己的相思苦情作了深一层的刻划,可谓出手不凡。
“鹊辞穿线月,花入曝衣楼。
”一夜容易,但在离人的心里却又是那般漫长。
新月终于悄悄地挂在天边,喜鹊搭桥的时限也已到来。
鹊群无可奈何地辞别了银月照映下的人间穿线乞巧的少女,鼓翅飞离而去。
牛女重又陷入痛苦相思岁月之中。
天色渐明,拂晓的轻寒,秋花映入诗人的曝衣楼。
七夕曝衣,是当时的习俗。
“花入曝衣楼”这一凄清的情景,定会勾起诗人对一年前七夕定情的缅怀,曝衣楼或许就是他们定情的场所。
本来,诗人长夜不寐,一缕情思时时萦绕着那远去的恋人;如今七夕刚过,只有秋花辉映于曝衣楼上,当年伊人的倩影却已渺如黄鹤,杳不可见。
这一颔联借用环境的陪衬和触景生情的手法,表现出时间的推移和诗人难以为怀的悲怆心情。
“天上分金境,人间望玉钩。
”天已经大亮了,诗人还痴痴地凝望着碧空的半弯缺月,潸然欲涕。
月亮本就像一面明镜,眼下却只剩下半轮,真成了破镜。
牛郎织女可能都各自拿了一半,苦苦地隔河相望了。
然而人间的破镜却难能重圆。
望着望着,他多么想借助天上的玉钩把两颗破碎的心钩连到一起,有情人总该重归于好。
颈联又着想天外,运用浪漫主义的妙笔,给这一幕爱情悲剧渲染上几丝美丽的光彩,虽然这毕竟属于幻想。
“钱塘苏小小,又值一年秋。
”幻想终于破灭了,诗人又回到了残酷的现实中。
他日思夜想的恋人,可能是像南齐钱塘苏小小那样的名妓。
年前一别,刻骨铭心,不觉又到了秋风瑟瑟的季节。
别时容易见时难,诗人的遭际竟然比牛女还要不幸。
面对茫茫的前景,一阵阵难以言说的隐痛又袭上诗人心头。
这一貌似平谈的结尾,蕴蓄着无限缠绵的情思,表现出怅恨不尽的意味。
全诗以构思的新奇、抒情的深细以及语言的工整稳贴见胜,与李贺歌诗常见的惊才绝艳、秾丽诡奇多少有些不同。
他遣词造句均是生活中的常语,抒情含而不露,味而愈出。
特别是章法构思之妙实足令人折服,全诗从夜半写到天明,又以牛女的相会映衬自身的孤处,天上人间,融处生哀,充分显示出作者过人的功力。
黎简《李长吉集评》说:
“昌谷于章法每不大理会,然亦有井然者,须细心寻绎始见。
”此诗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