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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阳笔记清翟灏

台阳笔记

清翟灏

  ●书籍简介

  本书(一册三七面二二、二○○字)不分卷,翟灏撰。

灏字笠山,山东淄川人。

清干隆四十六年,以增贡生筮仕闽南。

五十八年,奉檄调台;历台湾典史(兼摄罗汉门巡检)、府经历,数任彰化、南投县丞,中曾一度署新庄。

宦台凡十三年,至嘉庆十年解组归。

在台所撰「台阳笔记」一编,内为记者九、为论者四、为说者一,益以五言绝句八;其篇目,依次为「全台论」、「粤庄义民记」、「嘉义县火山记」、「生番归化记」、「聚芳园记」、「聚芳园八景」(绝句八首)、「浊水记」、「倭硫磺花记」、「漳泉义民论」、「番钱说」、「玉山记」、「蛤仔烂记」、「鸦片烟论」、「弭盗论」、「珊瑚树记」。

外附「闽海闻见录」十四则,亦多关台湾风物。

  ●序号篇名

  1吴序

  2杨序

  3翟序

  4许序

  5钟序

  6王序

  7题词

  8台阳笔记目录

  9全台论

  10粤庄义民记

  11嘉义县火山记

  12生番归化记

  13聚芳园记

  14聚芳园八景

  15浊水记

  16倭硫磺花记

  17漳泉义民论

  18番钱说

  19玉山记

  20蛤仔烂记

  21鸦片烟论

  22弭盗论

  23珊瑚树记

  24附:

闽海闻见录

  25读台阳笔记赘语

  26跋

  27后记

  ●吴序

  台湾自本朝康熙间始入版图,又孤悬海外,词人学士,涉历者少,闻有着为书者,如季麟光台湾纪略、徐怀祖台湾随笔,往往传闻不实,简略失详。

唯蓝鹿洲太守平台纪略、黄昆圃先生台海使槎录,实皆亲历其地,故于山川、风土、民俗、物产,言之为可征信。

然至今又百有余年矣,时事之因革,俗尚之变迁,宜乎其大有不同者。

  翟君笠山,以官斯土也,复着有台阳笔记一编。

因其政之所及者而以言传之,并因其政之所未及者而以言发之。

其间险隘之宜守也,门户之宜防也,皆能详度审处,洞达要害。

即士女娱戏之方,饮食嗜好之故,亦莫不示之以节,而制之于微。

此岂非以民事为兢兢者乎?

  世有读书之士,居恒即以民社自任,及授之以政,非龌龊拘谨,即操切寡恩;其人之不足与图治也可知矣。

吾读斯编,吾如见作者之心。

吾且愿天下之同具是心者,即奉以为治谱焉,则阴受其福者,徒此荒滨远岛间而已哉!

钱塘吴锡麒撰。

  ●杨序

  今夫文以载道,其传与不传,盖视其于道有发明与否,绝非以其骋才华、矜博辨、剪红刻翠、作锦绣堆也。

  笠山翟君,淄川奇士也。

博一官,宦游八闽。

在台阳十余年,所至有循声。

人咸谓公之才识过人,不知其根柢于学问者,固已深矣。

  癸酉冬,余观察宁夏,与其弟芳南明府适相值。

芳南为余述公之居官行事,并出所着台阳笔记示余。

余朗读数过,全台之山川、人物,土俗、民情,历历如指诸掌。

且十三篇中,濡毫纪事,俱有至理名言,发人深省,所谓道也。

公殆本道术为治术,故其见诸纪载者,词文旨远,足以信今传后欤?

余喜公之文与道大,遂援笔而为之序。

  嘉庆癸酉冬日,静葊年愚弟杨祖淳拜识。

  ●翟序

  文在天地,本自然也。

日月之运行,山海之奠丽,天地之文,非有心也,但气化之所充周焉耳。

及其在人也,观天文以察时变,而以吾之心究天地之心,即以吾之笔穷万物之状,而波折起伏,潆洄盘旋,文极其变,而适如天然之有是文者,斯天下之至文妙文也。

故文之佳者,浩气辅之而行,地之灵者,文思偕之而出;盖有交相成者焉。

  余家笠山,少余六岁,而瓖异奇伟之气,自其总角时已然矣。

未弱冠,即游庠,试辄列前茅。

读书偶暇,或解衣磅礴,学技击舞剑之术,其英资之飒爽,豪情之雄迈,诚有勃然其不可遏者。

然娴诗律,爱吟咏,有香山、东野之趣焉。

既而筮仕闽省,调任台阳,历摄县篆,所治有循声。

间执笔学为古文,澹宕容与,有纡徐为妍之致。

至于兴会淋漓,精神满腹,流转生动,则又昌黎所云卓荦为杰者也。

呜呼!

笠山有文如是,是岂独为吾家亢宗望,即梓而问诸世,其亦将有同好也。

  夫石钟有山,遇■〈髟上再下〉苏而始得其真;褒禅有洞,得半山而始探其幽。

若台阳孤悬海外,远隔重洋,周穆马迹未尝至,东山屐齿未之经,不意得笠山笔记,如置我于海屿沙岛之中,而一一观其态状也。

是记一出,又不仅置我于沙屿海岛之中,而一一睹其态状也。

台阳以笠山传乎?

笠山以台阳传乎?

余不佞,姑俟后之鉴者。

  嘉庆辛未花朝前二日,愚兄中策识于平陵县署之若舫斋。

  ●许序

  志物产者莫详于山海经,而风土或未备也。

外此,三都、两京赋,则风土、产物,详哉言之,而又非纪载之书。

惟范成大之桂海虞衡志,则山川、草木、鸟兽、饮食、衣服、文字之繁赜,无不罗列指数,备载简编,而文亦古奥。

近世所见者,王渔洋之皇华一时之见闻,供后儒之采择;所关匪渺小矣。

  淄川翟君笠山,固尝莅官台阳者也。

辛未夏季,侨寓京江,出所着台阳笔记,盖凡为文十有四篇。

其间为记者九,为论者四,为说者一;而附五言绝句诗则八焉。

其物产,则火山、浊水、玉山、蛤仔烂、珊瑚之树、琉璜之花;谲怪而瑰奇也。

其风土,则番钱之狡、鸦片烟之害、聚芳园之幽且净、以及归化之生番、漳泉粤庄之义民,奇正错出而劝戒交深也。

而全台之形势、弭盗之方略,则又以见虑之深、谋之远,有发见于楮墨间而不自知者焉。

  昔人谓吾儒学道而有所获,苟得所藉手则施之于当世;不然,则着之书以诏来者。

今翟君亦既学道而有获矣,亦既得所藉手而稍有所施矣,复为此书,俾后之治台阳者得以悉其风土而协其机宜,其用心有与王、李诸公之记载,后先一揆者;宁徒如齐谐之志怪,博异之矜奇,绘可惊可愕之谲状,耸欲歌欲泣之壮怀,为能继虞衡志之恢以博、山海经之奇而神也哉!

  忆乙丑夏与翟君相遇于吴门,匆匆别去,未尽所怀。

客冬十月,余以公事至平陵,复相遇于李葛峰官署。

诗酒唱酬,稍尽所怀矣,亦不久即别。

兹又晤于京江,复唱酬于诗酒者有日。

而翌日又闻有吴门之行,既序是书,而并不能无聚散之感云。

  嘉庆辛未巧夕前三日,桐山愚弟许鲤跃春池氏拜撰。

  ●钟序

  昔尝读黄昆圃先生台海使槎录,其于台之城邑建置、山川形势、物产番俗,详哉其言之矣。

  今笠山翟君,以恢恢游刃之才,蕴康济吾民之略,在台阳十余年,耳熟目悉,洞见症结。

复值蔡逆之扰,以文弱书生,而櫜鞬裤褶,拒贼锋于鲸波鳌碕之间。

其郁勃于中,有不能已于言者,随笔扎记,以十三篇括之。

其笔力之矫变宕折,则皆自柳州、庐陵、眉山诸大家陶镕而出,故令人动荡心目,览之惟恐其尽也。

然言之有物,非浪费楮煤。

其于民番之积弊,剔幽发隐,可以醒愚蒙、怵奇衺,可以为良有司龟鉴,而上达于枫宸,义卓阔矣,与使槎录并传可也。

  戊辰冬至后三日,历下退轩弟钟廷瑛敬序。

  ●王序

  文以载道;文者,道之舆也。

淄川蒲子留仙有志异一书,事虽荒诞,要借无稽之说,以寓至正之理,其劝惩之微意,未尝不流露于行间也。

故其书至今传焉。

  今翟子笠山,亦淄人也。

筮仕闽省,历官台阳,所遇山川、景物、风俗、民情,每为文以纪,名曰台阳笔记。

余读之,其词文,其旨远;其记事也详,其寓意也深;其感慨指示也,理正而发人深省,虽未尝袭取左、国、庄、骚之句法,而于唐、宋八家,已寖寖乎入其室矣,与聊斋并传也。

  余与笠山为莫逆交,嘱为序,余辞不获,遂为数言以弁其首云。

  岁次己巳桂月望前二日,东武王元鹗撰。

  ●题词

  作宦曾游大海涛,年逾周甲气仍豪。

霜寒荒岛身擒贼,月黑楼船夜带刀。

征战不烦宵旰虑,勋名早荷圣恩褒。

先生事业功成后,垂老归来脱锦袍。

  全台风景记分明,往事高谈四座惊。

破敌宛然成老将,论文依旧是书生。

寒云落日还家梦,白发丹诚报国情。

悔不从军同借箸,让君沧海着威名。

  (丹徒唐培士花城)

  要从沧海涉风波,纔算人间阅历多。

剿寇奇功同大树,论文雄辩等长河。

台阳德政苍生福,山左清名白雪歌。

一自归来无个事,行踪到处寄吟哦。

  (丹徒包礼云农)

  海外归来解战袍,南游到处任逍遥。

临风快读琳琅句,棠荫争传德政高。

  (丹徒刘辉春谷)

  海色天风路渺茫,蛮云犵鸟自成乡。

从今不读舆图记,一管生花写大荒。

  蛋雨闽风四十秋,潜蛟宫室蜃中楼。

知君碧眼过犀烛,不学词人记十洲。

  (武进管绳莱孝逸)

  尺幅居然现巨观,台阳随处助文澜。

名言妙理真经济,莫作齐谐志异看。

  四十年来说宦游,奇情异彩任探搜。

眉山风骨庐陵韵,尽在先生笔底收。

  溟海苍茫几度经,六旬犹未鬓星星。

平生多少惊心事,说与常人不敢听。

  匆匆相见恨偏迟,同是征帆小驻时。

我滥齐竽惭八载,欲从模范证工师。

  (桃源袁洁玉堂)

  鳀壑横云蛋海烟,双门高削护沙田。

乘风少壮功名事,曾在扶桑万里天。

  (丹徒钱之鼎鹤山)

  恨幼孤失学,砚食四方,黔南、楚北、西蜀、东吴,问我芒鞋,俱曾踏过。

  奈笔头疏懒,所历山川,尽如过客。

兹于辛未宦游濑水,晤笠山先生,把臂谈诗,成匝月欢。

蒙示台阳笔记,皆经世婆心,不特吟风弄月而已。

然紬绎篇章,全台在目,离奇兀突,令我消魂。

爰缀数言,徒增续貂之耻。

  胸中无万卷,下笔涂来俗未免。

足底不千里,眼界难宽井蛙耻。

此中至意知者谁,游子壮夫为能为。

昨见东鲁笠山先生之所作,瓖奇瑰异复磅礴。

山水人物一卷装,惊心炫目说台阳。

媿我饥驱三十年,竟无尺幅描云烟。

今作稗官催军船,篷牕诵读、恍如海外雄观来眼前。

  用陶韵又成一首

  一见即心契,关心只在诗。

我却寡所谐,惟君独任之。

台阳十四策,海外写雄思。

雄思何所寄?

经济趁清时。

天地逆旅耳,此编传在兹。

鸡林走商贾,声价不人欺。

  (姑熟胡泉者岛)

  地准三万六千余里之程途,耳目未遍心模糊。

琅环石室有丹符,阐微泄秘如画图。

典坟未考肠已枯,一得台阳笔记如获珠。

反复玩索,胜览陆公之书厨。

火山、玉山等方壶,嵚奇光怪造化炉。

芳园、浊水景气殊,艳冶离奇超寰区。

石礁铁沙多忧虞。

澎湖灿烂撑珊瑚。

番钱妙巧夸锱铢。

鸦片名烟法当诛。

蛤仔烂地称膏腴。

琉球使过船吹竽。

八尺门鲤五色驱。

金包穴吐硫磺酥。

漳泉粤庄为德隅,义民叠出看于于。

吁嗟兮长吁!

观此一卷无多犹截蒲,胡以奇山异水能横铺?

风土人物随心摹,经济中藏名言俱。

斯编作者问谁乎?

东鲁昔任东宁之老儒。

  (于湖胡森)

  捧读台阳记,欣然具大观。

草花香最古,山水象难刊。

经济胸中透,纷华眼界宽。

世情兼治策,敢作异书看。

  (姑溪胡士勋铭斋)

  奇事奇文非浪传,乌头马角亦茫然。

须知六合八荒外,泽谱山经载未全。

  宦海行踪信不虚,烟波淼淼竟何如。

香山诗句临川笔,尽在台阳一卷书。

  (同邑王骥槐庄)

  卿云现海捧轮红,金船献寿波不鸿。

君家东海我南海,天风海水论心胸。

君昔携琴闽海上,弦歌雅化时无两。

台阳深入靖鲸鲵,共咤文坛出飞将。

运尔烹鲜手,助彼屠鳌刀。

报最循良卅六年,岛屿形胜悉推测。

鬼蜮射影蚊浮尘,笔光四照无遁形。

鵙莺粟布地金易土,丹炉炼永铅成银。

硫磺花、珊瑚树,鲛宫龙窟乘云雾。

阴火潜燃玉水流,探奇更补木华赋。

赤文绿字满瑶编,健笔勘破西南天。

直以文章为经济,岂徒月露夸连篇?

  年未及悬车,慨焉思投帻。

纫兰不数河阳花,归舟惟戴欝林石。

为访名胜游三吴,青天万里来吾徒。

高山流水知音少,安得与君共范模。

入座雄谈挥玉麈,海月东升夜方午。

敢将秃笔为题词,附名我亦传千古。

  (嘉兴朱锦华尚斋)

  卅载台阳记,千秋吏治关。

运筹经口岸,持论抵眉山。

壮志凌烟上,儒臣赋槊间。

去思碑并读,应望使车还。

  (慈水叶芬诵清)

  闽峤儒官四十年,台阳风土一编传。

都关国计民生事,莫拟虞衡志异篇。

  书生敢上防边策,草莽难忘靖海功。

读罢奇文空眼界,鹭门关键在胸中。

  (桐山姚长煦浣江)

  ●台阳笔记目录

  全台论……………………………………………………………………………………

(一)

  粤庄义民记………………………………………………………………………………(三)

  嘉义县火山记……………………………………………………………………………(五)

  生番归化记………………………………………………………………………………(七)

  聚芳园记…………………………………………………………………………………(九)

  聚芳园八景……………………………………………………………………………(一一)

  浊水记…………………………………………………………………………………(一三)

  倭硫磺花记……………………………………………………………………………(一五)

  漳泉义民论……………………………………………………………………………(一七)

  番钱说…………………………………………………………………………………(一九)

  玉山记…………………………………………………………………………………(二一)

  蛤仔烂记………………………………………………………………………………(二三)

  鸦片烟论………………………………………………………………………………(二五)

  弭盗论…………………………………………………………………………………(二七)

  珊瑚树记………………………………………………………………………………(二九)

  附:

闽海闻见录…………………………………………………………………(三一)

  ●全台论

  山川之形势,人事之规画,有极安而极危、似密而实疏者,台湾是已。

  夫台湾一郡、四县,负山面水,外有口岸之险,内有甲兵之设,说者谓「盘石之安,金汤之固,不是过也」。

余曰:

「不然」。

  夫水以载舟,水到之处,即舟到之处。

水有浅深,舟有大小,不能限也。

或曰:

「水之下有暗礁焉(石藏水底,锋利无比,名曰暗礁),有铁板沙焉(沙色如墨,性坚如铁,名曰铁板沙),无论艨艟快艇,触之即碎而无复存者」。

然此说也,可以吓商贾之所未经,而不能难土人之所习惯。

沿海居民,捕鱼为业,当风浪怒涌之时,而谈笑自若。

何者?

习熟之使然也。

若浅若深,了如指掌;而何有于沙石?

故洋匪之出入,必藉土人以引之。

蔡逆之来,木城之失,其明征欤(过巡道置木城三座于鹿耳门,蔡牵入而焚之)!

  又或曰:

「有口岸在,设重兵以守之,严其防而御之,则有备无患」。

余曰:

「诚是也。

然其患即伏于此,而莫之觉也矣」。

  夫以弹丸之区,而兵有一万四千有奇,设总兵一、副将三,其下参游都阃以及守备千把等员,因其地之远近险易,而定其兵数之多寡,绵亘千里,棋布星罗,至周且备。

而不知兵聚则厚,分则单。

郡垣为全台重地,设兵三千。

澎湖咽喉,设兵二千。

安平、八里坌、鹿仔港皆口岸要隘,或一千、或八百、五百不等。

其余分驻于沿山近海之小口,由南凤山、琅■〈王乔〉,以至淡北之鸡笼,塘铺、卡房,不可胜计;多三十名,少则二十名。

然一遇有警,众寡不敌。

或贼已抵岸,羽檄旁午,而调兵觅夫,动经累日。

锣锅、帐房、火药、铅弹之类,约束装载,在在需时。

欲火急星驰,作救援之兵,岂可得乎?

  且承平日久,士卒多有懈心。

恃兵弁之分驻,声势之连络,动则曰:

「有某在,有某在」,略不经意焉。

致病之由,实钟于此。

  故曰,势不可恃也,谋不可恃也。

盖有治人无治法,居安而思危焉,其庶几欤!

  熟习情形,直是聚米为山,宛然在目。

而结穴归于治人、治法,居安思危,胸中自有经纶在。

(孟津阎柱峰)

  患伏于莫觉,故兵可恃而不可恃。

立论得思患豫防之旨,不独台湾宜尔。

(松轩霍树清)浩气磅礴,层波叠浪,觉昌黎风味去今不远。

(桐喈)

  言皆切要。

(兄涛)

  规画已具。

(许春池)

  ●粤庄义民记

  呜呼!

宇宙太和之气,不择地而钟,虽荒服之国、蛮夷之邦,亦必有以酝酿于平昔,陶淑其性情,家人父子固结于心,刀镬不能屈、诈谋不得间,时易势殊而不少为之移易者。

吾于台之粤民深有感焉。

  台地素无土著,皆漳、泉、广三郡之人徙居焉。

地分南北,广人实居其南,别以主客之名,而庄以立(漳泉人呼粤庄曰客庄)。

此疆彼界,判然畛域。

故往往有漳人作乱而泉人攻之者,泉人谋逆而漳人揭之者。

若漳、泉合谋不轨,则粤民必倡义以诛之,未有不成功者。

  自台入版图以来,郑芝龙、朱一贵、黄教、林爽文、廖挂、陈锡宗等陷城戕官,封伪爵,据土地,无不纵横全台,势如破竹;而皆不能犯尺寸之土于粤庄之民。

  夫粤人其果有城郭之固、山川之险,所得恃以不恐欤?

墙不过编竹,门不过积柴,然而久安无恙也。

余重其义而问之故。

曰:

「我庄有成约焉,事无巨细,人无远近,必须痛痒相关,轨以正而无至于邪;有则自惩之,不敢劳吏问也」。

余闻之曰:

「嘻!

此所以历久而不敝者欤」?

  然自凤邑之南,沿傀儡山迤逦以至于海数十里,井灶亿万,生齿日繁,岂无一二跳梁,作奸犯科,不遵约束,以蹈夫乖僻自用之习,而干于罪戾?

举凡此庄之民,莫不熙熙暭暭,忘利重义,安居乐业,协力同心。

非有以和其衷而养其天年,能如是乎?

孟子曰:

「地利不如人和」。

左氏传曰:

「师克在和」。

和之为用大矣哉!

  且其地一岁三收,香稻贡瓜之类,入其赋而岁进焉。

何莫非人杰地灵、和气致祥之所致欤?

今而后知海之外,犹有古风存者。

  别有天地,其海外一桃源乎?

(兄涛)

  吏不劳而自治,其有一二隐君子如王彦方辈耶?

抑僻远未涉浇薄之习耶?

予以义而进之,有民风之责者须知此意。

(松轩)

  ●嘉义县火山记

  天下有理之所无、事之所有,乍睹乍闻,无不骇耳惊目,思欲一究其奇异,而莫可穷诘者,如火山是已。

  山在县治之东南二十里。

予初摄武蛮篆,即欲一登其巅;因案牍繁剧,未暇游览。

癸亥秋,予复莅罗山任。

佑之庆观察过邑,亟欲一观。

谓予曰:

「笠山可作东道主乎,盍同往」?

因命人除荆去秽,肩舆而行。

  至则鸟道羊肠,盘回而上,数息肩方履绝顶。

询之僧人,始知火在山后。

茂树恶木,乱草杂沓,怪石嵚崎,高原突怒。

假僧杖,整草履,攀藤附葛,而绕其后,火■〈焰,臼代旧〉逼人。

远望火自穴出,洞澈如炉。

穴上有树,根踞其石,叶青青着火气,烝烝然似堕不堕。

下有清流,蟹横行其中郭索然。

土人云:

「火逢阴雨盛倍于常,投以纸与毛立烬。

穴旁草木葱龙,色无少变」。

  吁!

此山无奇,而火之出于山则奇矣。

火出于山,与水同出于一穴,且为草与木之并生而无少损,则更奇矣。

吾故曰:

理之所无、事之所有也。

  奇境成奇文。

(兄涛)

  火井火洞,同一奇观。

(许春池)

  蜀有火井,何疑粤有火山;然非嗜奇者不能探入奚囊。

睹此,觉茂先志临卬犹似臆见。

(松轩)

  ●生番归化记

  台属彰邑有归化生番三十六社,隆冬则出,春夏则藏,畏时气染痘症也。

番界设社丁首一名,汉人给戳而充其役。

广其居以为番息(番界筑舍数楹,生番出山,即居其地)。

来则三五成群,漆发文身(遍身以针刺孔,或牡丹花,或钱式,实以蓝靛,以饰其观),腰弓矢,怀短刃,挟所获易布丝盐铁,名曰「换番」;习以为常,民番两便,社丁亦与有利。

  余莅彰之次年冬,社丁引谒,见官则伏以为礼,赐以牛酒,以口受坛而饮,以手代箸而食。

席地坐,醉则起歌,■〈口尹〉唔之声莫辨。

善射,箭以细竹为之,粘鸡羽作翎,发必中的。

以之代兵,则知进无退,勇敢之气,千折不回。

靖林逆之乱,此番之力居多焉。

  询之通事,云番性畏热,生子三日,浴于河,操作如平日,无少倦。

男女相遇,不通媒妁,随口作曲,互唱入彀,女则以手牵男而去,主于女家。

番之结婚名曰牵手,实因此故。

番生男不贺,生女则贺。

与之嬉戏,挥以鞭挺,无怒;按以手则怒不可解,深恐以手点穴而死。

其愚如是!

  又有玻璃番,闻其人甚秀美,然其地远而莫致,彼亦不出。

外此则傀儡、鸡爪,各种不一。

率皆穴地而居,射鹿为活,衣不蔽体,略具人形,深处穷岛,绝迹人寰;所谓化外之民,禽聚而兽行者也。

  一结化外,着笔悠然不尽,江上峰青。

(兄涛)

  写猂痴之状,宛然在目,可作生番归化图看。

(松轩)

  ●聚芳园记

  南投衙署,屡遭兵燹。

予莅任后,捐廉修葺。

署之西有隙地,为植木种花之所,久经荒芜。

因环旧址筑短垣,廓其地建北舍三楹。

墙外有小岗,松阴里许,苍翠之气,接连窗牖,因题曰「对松居」。

自北而西为听月廊。

引泉其后,透竹林之南灌菊圃。

圃东为矮屋,对观射亭,植丹桂十株,名之曰「小轩十桂」。

  当春日融和,黄蜂满院,欹枕听画眉声,雌雄相应。

时而隔帘香透,花影参差,盖酴醿将卸也。

台地和暖,花无冬夏,树不凋,砌草不黄,故能终岁菁葱,生意满眼。

兰蕙、素馨之类,随地布置,栏槛芬芳,溢于亭榭。

  友人见而谓之曰:

「四时之花,君能兼之;四季之乐,君能享之;此地不可以不名也。

谓之「聚芳园」可乎?

然君究何修而得此乐也?

夫人惟不滞于境之内者,斯可超于象之外。

尝见夫权门贵客,日坐锦堂,玩好满前,氍毺铺地,以视君之茅舍柴扉,纸窗竹屋,不啻霄壤也;犹自营营于纷华靡丽之场,而戚戚于兰麝帷帐之内,寤寐不释,饮食不宁。

究不知何时而乐也」!

  余聆其言而志之,并记其园之颠末,且镌八景诗于廓之右偏。

后之来者,随时修补而保护之,亦将乐吾之乐而乐其乐也夫!

  绘景处大似柳州小品,后又似庐陵矣。

(兄倚云)

  美景日在目前,忧者自忧,乐者自乐,不关物也。

其胶西之超然台耶?

黄州之快哉亭耶?

(松轩)

  ●聚芳园八景

  东山晓翠

  群峰插半天,日高不知午。

扑面翠欲流,缺处白云补。

  蜂衙春暖

  落花飞春雪,游峰瀁晴昼。

人倦倚阑干,酴醿开深透。

  榕夏午风

  树老参天碧,阴浓竟日宜。

冰心常在抱,应语夏虫知。

  琅玕烟雨

  茅屋绕竹林,人在林深处。

绿天绝纤尘,风雨时来去。

  回廊听月

  好月照曲廊,月色凉如水。

净洗繁华心,默悟盈亏理。

  秋圃赏菊

  种菊秋畦满,名花任品题。

雨来勤爱护,深恐叶沾泥。

  西园晚射

  冠裳列夕阳,芳草鸣响镝。

雍容揖让风,却不在中的。

  北苑书声

  儿子读书声,此事良可喜。

未识老壮时,能作驹千里?

  如小苏题龙眠小景。

(许春池)

  ●浊水记

  事有相反而理有难通者,习者未察,智者惑焉。

竹城(古彰邑名)之南有水,其源出自内山,有黑沙流出,土人以之灌田,虽分派支流,亦皆混暗如烟,名曰浊水。

后因地震山崩,冲分为二。

其一由嘉属之斗六庄,其一则自彰邑安里社由北而南,复趋而西,下流十里,合注于海,总名之曰虎尾溪,浩浩荡荡,波涛怒涌,黑势汪洋,行人裹足。

溪之名或以其险而名之欤?

  夫水莫不恶浊而喜清,故黄河之水清而圣人出。

此则不然,一清而人心沸,再清而兵革扰。

林逆之变,溪水澄澈三月有余。

是何说也?

且凡水之涨发,夏秋为盛。

此水则阴雨连绵,无大泛溢;一至风起,乃沿江拍岸而下,势如山倾。

近水居民,猝不及防,房舍田庐,多被淹没。

说者谓山深树老,根露其下,落叶团积,日久水壅,一经风起,枝摇树动,叶随风开,水随叶下,故有久晴不雨而水灾猝报者。

然此亦不过土人臆度,究不足为定论。

  总之,台湾地土浮松,人心善动。

动,水性也。

往往一夫呼而百夫诺,持干摇戈,动如蜂蚁。

在倡之者亦不知其所以然,而事非意计,情理难通,有如此水。

是盖天地之沴气所结欤?

姑记之,以待守土问俗之官相与参考焉。

  理似相反而仍相通。

天地之生物不测,而理未可执一而论也。

(兄涛)

  末一段尤有关于吏治。

(许春池)

  物之异常为害者,大抵沴气所钟。

其不可解者,归之大造,而因端求理,即事垂戒,古人立论之旨恒如斯。

(松轩)

  ●倭硫磺花记

  物有可遇而不可求者,亦有遇之而忽焉失之于交臂,比比然矣。

虽宝藏灵异,亦不过韬晦于岩穴,而自美其美,终不逢人世之鉴赏,为之歌咏笔载,以永其传。

吾甚惜其遇而不遇也。

  世之所谓倭硫磺,出自广南,因其物不易得,而人亦罕见之。

至于花,则并未耳其名。

  余调任台阳,见其山为火■〈熖,臼代旧〉者(火■〈熖,臼代旧〉山在彰属猫雾束地界),以为磺在其下。

土人曰:

「非也。

台湾之磺在淡水之金包里,然其地已封禁多年矣」。

余年来握篆分符,多在郡治之南,以其地相隔愈远,亦遂略而置之。

然有人自淡北来,必考问之。

其闻见记载,率皆各异其说。

余亦终惑焉。

  丁已春,移任新庄,有事于鸡笼山,履跳石登舟,过八尺门,观五色鲤鱼(鱼在八尺门下,水清见底,有蓝色者更佳)。

复舍舟登狮球岭,望海中小屿,远近浮沉,睥睨万状,心旷神怡,流连不忍去。

  适有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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