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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乡下的日子

我在乡下的日子

从儿时到少年,我都是在乡下一个村庄里度过的。

这座村庄位于长江中下游地区,一望无边的大平原,空气中常弥漫着一股泥土的气息。

如果碰上春天,还掺杂着槐花的香味,让人想起来,甚是怀念。

村子的名字都是以姓氏取名的,因为这个村子里的人大都姓宋,故而叫宋家湾。

宋家湾是个大村庄,方圆几十里基本上都是宋家湾的区域。

宋家湾分上湾和下湾,从上湾头到下湾尾需走近大约十来分钟的路程。

外祖母住在下湾。

这个湾里的人,大约有两百多户,村庄的房子都是一屋连着一屋的,家家户户不养狗也从不锁门。

即使出门走亲戚,也只是跟乡邻说一声,房门虚掩,就放心地走了。

村里没有电,一到晚上各家各户都点着煤油灯,要好的姑娘们聚到一起,一边绣花,一边聊天。

如果太晚,就不回自己屋,睡在一起。

今天你去我家,明天我去你家,湾里人习以为常。

吃过晚饭,外祖父披着外套,拿着他的旱烟袋,说是去三爹爹家坐会儿,舅舅们也不知窜到哪里去了,外祖母则常常一边摇着她的纺车,一边给我讲故事。

湾里家家户户门前屋后都种了许多槐花树和皂荚树,无论春夏秋冬都有一番别样的景致。

我最喜欢这里的春天,清风徐徐,片片槐花在空中飘悠悠地落下来,地上积了薄薄的一层,那香气直叫人陶醉。

村里走一遭,连脚底都带有香味,这感觉实在是美妙。

湾里前后左右有近五六个大池塘,塘里的水清澈极了,游鱼小虾随处可见,把脚伸进水里,小鱼小虾都来叨你的脚,麻麻的、痒痒的,舒服极了。

闲来无事时,我就坐在塘边,看那小鱼小虾怯怯地、偷偷地,像一个侦察兵,轻轻地叨一下我的腿或脚,并迅速地敏捷地溜开,见无什么动静,它又蹭到你腿边来叨你一下,如此反复。

我常常忍不住屏息凝视,把手悄悄地伸进水中,一动不动,任它们逃来窜去。

待它们不再那么怯怯、小心,便猛一下轻轻地、轻轻地捏住了小虾。

瞧它张舞着两只不可侵犯的钳子,吐着沫沫向我示威,我不禁哈哈大笑……塘边随处可见一些蚌壳,砸开蚌壳,把里面的肉取出来放进竹篓里,用绳子系上,扔进塘里,不到半天,就能弄到一大海碗青虾。

只是乡下人,觉得费油,轻易不肯拿它当菜,因而,也只是我们这些小孩子偶尔嘴馋去弄上那么一两回。

这也得大人同意才行,否则,即使有了虾,大人们因为觉得费油也不肯做。

村子的北边和西边各有一个很大的稻谷场,每个稻谷场可容得下停留二三十辆小轿车。

庄稼收获时,这里就是打谷场、晒谷场。

夏日的晚上,这里就成了众乡亲乘凉歇息的好去处。

特别是晚饭过后,各家各户搬着竹床竹椅,在这里整床、搭蚊帐,一排好不热闹的场面。

村东头有一口古老的水井,村里人靠着它不知过了多少辈,听外祖父说,这口水井在他爹爹(那里的人把爷爷称为爹爹)的爹爹的时候就有了。

说起来也怪,井里的水总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且水是清澈的、甘甜的。

虽说后来,我居住在大城市,也喝过许多不同的水,有些水甚至还加了香味、甜味,但总究不如它之自然。

村南边有一棵很大的皂荚树,春夏的时候能笼罩下很大的一片浓荫。

树上常栖息着许多鸟,有时你从树下经过,偶尔会被树上掉下的鸟蛋砸住。

夏季的时候,村里有许多人在此乘凉、聊天,晚上村里人也有在此铺床搭蚊帐过夜的。

我和外祖母就常在这里,树下外祖母的故事总是说不完,我常常听着听着就进入了梦乡。

当皂荚成熟时,村里人常把它摘下来,熬成汁,晾干后,用来洗衣物,说来也怪,用它洗过的衣物,不生虫子,还有一股淡淡的皂荚香味。

村庄周围就是那一望无边的稻田。

每到春季,满眼翠绿。

吮吸着空气中弥漫的泥土和槐花的气息,令人心旷神怡;盛夏,满地金黄。

黄澄澄的稻穗把天空都衬得金灿灿的,着实让人喜悦不已。

如果碰上收割稻子,即使你的心情再不好,这里的乡亲也一定会逗得你大声欢笑。

那时外祖母还很年轻,外祖父也是庄稼地里的一把好手。

村里除了年纪大的和小脚女人,大都要到田里干活。

每天村里的连生舅舅(他是队长)都要敲着锣满村喊:

"上工啦!

上工啦!

今天到村东头扯秧苗。

不去的没有工分。

"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村里实行分田到家,按人口,外祖母家分得三亩多地。

外祖母因为小脚,不能下地干活。

所以,外祖父每天带着大舅、三舅下地干活。

我和外祖母就常在家里。

外祖母每天都要把饭做好,带着我,提着一壶水,颠着小脚把饭送到地里。

外祖母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我妈是老大,常年在外,居无定所,因此把我留在外祖母家生活。

大舅那时二十多了,娶了个不识字、眼睛又有些问题的女子。

原先大舅是不同意的,可外祖父执意要同意,大舅拗不过,只好娶了她。

大舅不常和她说话,甚至吃饭,我也从没有见他瞄过那女子。

不过那女子甚是勤劳,早上天不亮,就起床煮粥,把一家人的饭做好了,她才小心翼翼去叫公公婆婆、小叔子们。

我那时是和外祖母一起睡的,我们起来吃饭时,她也从不上桌。

趁这当儿,她又去喂猪、放鸡。

等我们吃完,她才怯怯地去吃饭、洗碗、收拾屋子。

我常细细地端详她,看久了,觉得她并不是那么丑的。

虽说是眼球看起来白多黑少,但五官还是蛮端正的。

闲时常见她给家人做鞋,那时家里所有人的鞋子都是她做的。

特别是夏天的傍晚,她常喜欢坐在门前的大槐树下,一边做她的鞋子,一边听着村里人天高地阔地聊着。

我想她可能就这样过一生了。

二舅去当兵了,没有回过家。

只有小舅和我年龄相仿,他只比我大六岁,无事时,我常常缠着小舅,带我玩,小舅也经常带着我。

记得,有一次,小舅在地里插秧,我也跟着帮忙,快中午时,小舅说我们回家吧。

收拾完东西,在回家的路上,我看见旁边地里有香瓜,就缠着小舅,要吃香瓜。

小舅说那是别人的,不能吃。

我偏闹着不依,小舅拗不过,带着我偷偷下到别人地里,摘了一个就跑……现在想起,那是我这一辈子吃得最香的一次瓜了。

乡下的夏夜是最迷人的。

吃过饭。

男女老少都搬了竹床,竹椅,有些到晒谷场上、有些到皂荚树下。

只听大家天高地阔地聊着,女人们笑着、孩子们闹着,别有一番滋味。

我常依偎在外祖母的身边,听外祖母讲她小时候的故事。

外祖母很早就没有父母,跟着哥哥嫂嫂过日子。

那时的女人从小就要裹脚,外祖母也不例外,每次裹脚,她都疼得死去活来,可是,没有人关爱她、帮她。

尽管如此,这样的日子也没过几天,哥哥得痨病死了,嫂嫂一人带着几个孩子,不久就改嫁了。

可怜的外祖母八岁时就被卖给外祖父家,给外祖父当了童养媳。

进了外祖父的家,公公婆婆很严厉,这是一个大家族,有着一个很大的四合院,院里住着兄弟五个,外祖父排行老大。

公公婆婆让外祖母白天放牛、做饭、镐猪草、喂鸡、洗一家人的衣服等,晚上就在煤油灯下做鞋。

不到十二点,不准睡觉,早上五更必须起床,给一家人做饭。

吃饭时不准上桌,只能等家人吃完了,才准她在厨房里吃饭。

有一次放牛,因为早上起来得早,她就躺在草地上睡着了。

牛跑到地主家的地里吃麦苗,地主把她揪回家,公公罚她不准吃饭,半夜,她实在饿极了,就偷偷跑到厨房,去找吃的,厨房里有芋头,她偷偷烧了一个,结果,被公公发现,又是一顿打……每每听到这些,我常常泣不成声。

可外祖母却像讲别人的故事一样,表情木讷,看不出她的悲和忧。

这样的日子也不是常有,外祖母要做很多事,不能常常陪在我的身边。

有时我独自一人躺在竹椅上,仰望天空,看哪颗星星最亮,憧憬着自己也是那一颗星星,这样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在外祖母家呆的时间长了,我渐渐记不起母亲的模样。

那时没有电话,只是母亲常常写信回来,询问我的情况。

记得邮差每次送信来,都是外祖母外祖父最高兴的时候,他们请来教书先生,给我们念母亲的信。

六岁时,母亲寄回一些钱,让外祖父送我上学。

那时,乡下没有正规的学堂,于是,外祖父就送我上了村里的私塾。

教书的是一位老先生,住在上湾头,个头不高,戴着一副老花镜,天天教我们念一些诗句、杂文。

但我实在不懂其中含义,只是每天按时去上学。

和我一起读书的,还有四五个,据说是家里比较富裕的。

学堂里的桌子都是学生从家里搬去的,放在先生家的院子里,院子里四周种着一些槐树,春天的时候,槐花随风落下,我们便趁先生不注意,接上一片两片,塞进嘴里,神情还做出读书专注的样子。

老先生的女人很厉害,先生很怕她。

记得有一次,那女人从地里回来,可能是劳作累了,回家看见先生还在捧着书本,一把夺来扔在地上,恨恨地说"读,读,读,就知道读,读能当饭吃?

"先生立马陪着笑脸,一边说"辛苦!

辛苦"!

,一边忙着给她捶背、擦汗。

我们这些学生,一个个赶紧乘机溜出去玩。

过不了一会儿,先生又叫我们回去。

在先生那里读了一个学期,我渐渐识得一些字了,以后母亲写信回来,我就像教书先生那样一本正经地读给外祖母和外祖父听。

外祖母和外祖父常常夸我读的比先前那位教书先生读得好,这是我感到最了不起的时候。

我在先生那里读了两年书,第三年,政府新办了学校,离村子不远,我们这些学生便转了过去。

以后,就再没去先生家了。

一次偶尔遇见先生和他女人,我很礼貌地向先生问好,先生很高兴,只是那女人一个劲地催着,先生无奈的匆匆走了。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先生。

若干年后,我向外祖母打听他,外祖母告诉我说,他家以前是个大户,他很有才学,考上了秀才。

可后来解放了,家里判成地主成分,土地分红的时候,他家里的地被政府分了,他父亲气不过,上吊自杀了。

不久母亲也离他而去,家道就这样败落了,他一个白面书生,庄稼地里的活一样不会,分田到户后,他早年还有几个学生教教,贴补贴补家用,女人虽然偶尔吵吵,但看他能挣几个钱,也就不再强求他。

后来我们这些学生都转走了,他也就没事干了,只好随他女人下地干活,可时间不长得了病去了。

我听了这个消息,心里很是愧疚,总觉得是我们这些学生害了他,假如我们还在……先生也不会这么快就去了。

外祖父最小的弟弟,我叫他五爹爹。

他和外祖父是上下屋连在一起的,无事时,我常喜欢窜到那里去玩。

因为,五爹爹有个女儿,十三岁,名叫宋桂菊,年龄和我相仿,长得眉清目秀,虽然没有上过学,但她会做很多事,其中最吸引我的是她会绣很多漂亮的枕巾、鞋垫、手绢等。

我常常去她那里,看她绣花,特别是冬天,坐在被窝里,看她在煤油灯下,一针一针地绣着那花、鸟、虫等,仿佛那些都能动起来。

当时我想:

世上再没有比她更手巧的了。

她虽然是个女子,可他比男子都能干。

下田干活,挑稻草、插秧、点黄豆等农活,都让村里一些年长的夸赞。

我叫她桂菊舅舅,那个地方的人对女子都是这么叫的。

桂菊舅舅排行老二,上头有个哥哥,在镇上教书,底下有四个弟弟,最大的也才和我一样大。

五娘娘也是一个小脚女人,且性格比较内向,不常与人说话,也从不串门。

记得,有一年冬,我五娘娘家的老小和上家的小孩不知为何事打了起来,五娘娘去他家里和人辩说,也不知那家人说了什么。

那天夜里,我迷迷糊糊被一阵嘈杂声吵醒,随着外祖母挑着灯,到了上屋。

只见五爹爹家门前已经站了很多人,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

不一会见村里几个壮年人抬着一个竹椅从里屋出来,竹椅上似乎还躺着一个人,因为盖着被子,天又黑,辨不出是谁。

等听见桂菊舅舅的哭声,我才回过神来,五娘娘喝农药了。

站在屋门外,眼看着五娘娘被这些人抬着,消失在无边的夜幕中。

虽说是在乡医务所进行了救治,但五娘娘终究没有回过命来,就这样急急地走了。

以后的日子,桂菊舅舅就成了家里的顶梁柱,家里老老少少都得她去料理。

十六岁那年,村里有人给她提亲,男方是个独苗,且家境很好。

五爹爹就答应了这门亲事,应许人家来年春忙后来接。

为此桂菊舅舅虽伤心了好久,,但总究禁不住年长之人的劝,抽噎着点了头。

再后来,就看她拼命地田里家里,忙进忙出,一刻也不闲着。

这年的冬天格外地短暂,很快就到了男方接她的日子。

记得,那天,村里年长的媳妇都聚到五爹爹家,帮着料理。

天刚蒙蒙亮,桂菊舅舅就被迎亲的人接走了,我只记得她盖着红红的头巾,脚穿一双红红的布鞋,走到村头时,似乎还回头望了望。

我在想:

她心里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呢?

好容易挨过了两天,桂菊舅舅回门了。

看上去,她好像是高兴地,她忙着给各家各户分喜糖,这是那里的规矩。

我想去问问她好不好,可旁边总也没少人。

到了晚上,客人都走了,我悄悄地问她,她却笑而不答。

我想:

她是真真正正地找到了幸福。

这年的夏天,妈妈来信说:

她很想我,叫小舅把我送到火车上,她会到车站接我。

我随着小舅上了路,离开了外祖母家。

到母亲身边的那些日子,我依旧牵挂儿时的朋友及乡下的一切,于是跟母亲软磨硬泡,第二年的暑假,我终于又回到了这座村庄。

村里没有多大变化,村头的那棵皂荚树依旧那么挺拔高大,枝叶依旧繁茂。

村里的男女老少吃过晚饭,还像以前那样,搬着竹椅、竹床到稻场或皂荚树下乘凉。

我靠着外祖母,听她说,我走后这段时间村里的变化。

外祖母告诉我,出嫁的桂菊舅舅前两月死了。

我听后,很是吃惊。

忙问外祖母,这是为什么?

外祖母告诉我,其实,你桂菊舅舅刚嫁过去时,日子也不错。

只是,男方是个独苗,你桂菊舅舅,生了个闺女。

公公婆婆很是不满,说是断了他家的香火,你桂菊舅舅气不过,喝农药自杀了,可惜,那孩子还没满月。

算算年岁,桂菊舅舅也就十八岁,年纪轻轻,怎么和她母亲走的路一样?

我不知人是否真有灵魂,也不知人是否真能在死后还有什么放心不下,可借他人之口告知活着的人?

只不过那件事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以至于现在想起还是迷惑不解。

就在桂菊舅舅死后三个月,一天,秋菊回娘家。

她是我四爹爹的女儿,比桂菊舅舅大两岁,我也喊她舅舅。

中午,大家正围着饭桌吃饭,我也在场。

突然,秋菊舅舅身子一仰,往后就倒了下去。

大家都慌了,忙着掐人中、灌水,过了好一会儿,秋菊舅舅醒了,她睁开眼睛望着大家,冷不丁冒出一句话:

"我这是在哪儿?

我要回自己的家。

"旁边的人都吓了一跳,因为,她说话的语气、神情特像死去的桂菊舅舅。

再一问,可不是,她一口一个:

"我不是秋菊,我是桂菊。

我放心不下孩子,我想和家里人交待……"年长的人说这是桂菊舅舅死后心有不甘,在借身说话,得赶紧请上湾的珍大爷来。

珍大爷是个算命先生,平日里常给人掐算,据说还挺准。

我挤在人群中,亲眼看到这么怪异的事,心中也着实害怕。

秋菊舅舅大声吵着要回家,有人说这时要随她意,否则会急了她,只怕魂会回不来了。

于是,众人手忙脚乱,把她抬到五爹爹家,她一进屋,便说:

"我终于回来了。

"望着五爹爹大声地哭了出来,那哭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流泪。

哭累了,她说要回自己的房间去睡一会儿,众人忙随着她,又重新铺了桂菊舅舅生前睡过的那张床,让她躺下了。

渐渐地,她似乎睡着了,呼吸也均匀了。

众人退到堂屋,这时珍大爷来了,众人七嘴八舌地把刚才的情形描述了一遍。

珍大爷没有说话,,进到内屋,看了一下,出来让多准备一些香,吩咐众人点上。

不大一会儿,满屋子都是香味,约有大半个小时,只听里屋传来一声"唉!

"的长叹声,大家赶紧冲到里屋,只见秋菊舅舅慢慢坐了起来,环顾四周,顿时,吓得失声尖叫。

众人又忙忙的把她扶了出来,告知她刚才发生的事。

她听后,双手合十,嘴里念念:

"桂菊,我可没招你惹你,你别找我……"珍大爷看她清醒,便说家中还有事急急地走了。

四爹爹又找人去桂菊舅舅的坟头烧香,忙完这事已是晚上,天有一些黑,小舅来找我,说都等我吃饭。

我便随着小舅回外祖母家,路上我问小舅,世上真有这样的事?

小舅说不知道,他也是第一次亲眼所见。

回了外祖母家,我急急地问外祖母,外祖母说:

"以前听人说过,好像有这么一回事儿。

"我追问:

"她后来为什么会醒回来?

是不是与点得那香有关?

……"外祖母笑着用指头戳了一下我的头,说:

"鬼丫头,怎么这么多问题?

等你长大了,有些事就会明白的。

"

见外祖母不肯回答我的问题,我想着去问秋菊舅舅,她是否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我急急地吃完饭,撂下筷子,就准备出门。

外祖母一把拉住我,说:

"晚上,天黑了,别撞着什么,别去。

"外祖父也说:

"你个鬼丫头,不怕碰着什么鬼魂?

煞气低,也让你和你秋菊舅舅一样。

"毕竟年少,这一说我着实有些怕,便不再嚷着出门了。

我不知天上是否真有天堂,我想桂菊舅舅走了,在那边过的怎么样呢?

那个孩子始终是她放心不下,可她终究放下了。

再后来,我听五爹爹和外祖父说起这事,说这事也怨不得亲家。

说两句就说两句,以后还可以再生,何苦一气之下就寻了短见,这家条件这么好,是她自己没有福气消受。

有一年夏季的一天,村里二贵的女人麻姑在镇上的合作社里买了一块颜色很艳的红花布回来,正值下午四点多钟,村里大多人都在地里忙着收割稻子。

一些姑娘媳妇眼尖,叫住了麻姑。

大家抖落着她那块红花布,嬉笑着说做什么式样的衣裳。

突然,有人大叫:

"牛发疯了,牛发疯了!

"只见刚还在水塘里的一头牛,猛跑着冲向麻姑他们。

姑娘媳妇们赶紧四下躲藏,麻姑也忙忙地扯了那块红花布急急地跑。

不想那头水牛像认准了她似的,死命地追赶着……村里胆大的后生赶紧找了绳子、扁担等,想要制服那头水牛。

麻姑好不容易跑回家,刚进大门,只听哐当一声,大门垮了,那头水牛冲向麻姑,一声惨叫,让人心惊胆战。

等大家好不容易制服了那头水牛,麻姑已倒在堂屋,肠子流了出来,左眼球也掉了下来。

后来虽经镇上医生医治,虽保住了性命,但终究瞎了一只眼。

再后来,村里人就开始传说她的一些不是来:

说她不孝敬二贵他娘,老天惩罚她;也有人说她对二贵的儿子不好,二贵原先的女人属牛,虽说死了,可看到自己的儿子受虐待,报应她;还有人说,是她做了什么坏事,要不然,那头水牛怎么单追着她不放……村里人众说纷纭,使这件事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当时因为年少,并不知其中原因。

以至于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我看到牛都害怕,不敢靠近,哪怕那头牛是拴着的。

若干年后,随着知识的增加,我终于明白,那头水牛为什么会追着麻姑不放。

原来,那头水牛正值发情期,发情期的牛对红色非常敏感。

麻姑手中抖动的红布正是她不幸的祸端。

村里最热闹的时候莫过于每年的春节和元宵节了。

春节家家户户都要打年糕、炒花生、请人写对联;早上天没亮,男人们去集市采办年货;媳妇们忙着给家里人做新年的衣服、鞋等。

一些后生及有身份的人,则忙着糊灯笼、做龙船、狮子等,因为元宵节每个村庄要闹花灯,其中,舞狮子、玩龙船是主要的。

我最喜欢元宵节的舞狮子和玩龙灯。

大舅和小舅每年都去舞龙灯和狮子。

舞龙灯和狮子前要摆香案,放鞭炮。

鞭炮放得越响,龙灯和狮子舞得越欢。

年长人说,这样能预祝年顺利。

村里舞狮子和玩龙灯的,不仅在本村耍,还要到邻村去耍。

记得,每年过元宵节,上湾的人总要到下湾来耍,下湾的也要到上湾去耍。

邻村的也来村里耍,每次来时,队长都要带着一些有身份的人,去村口燃放鞭炮迎接,以示心诚。

当然,我们也要去邻村耍。

平日里没有机会去外村,乘这个机会我常常跟着大舅和小舅一起,也走村串户的长了不少见识。

但我从没亲手舞过狮子和龙灯,因为龙灯和狮子是不允许女人碰的,老人们说这是规矩,否则就会不吉利。

年、节过后,村里人依旧过着平常的日子,早上天蒙蒙亮就去田里,快近晌午了才回家做饭吃,下午又去地里忙碌。

农忙时,私塾也放半个月的假,我们这些孩子也要下到田里干活。

我也就是在那时,学会了采秧苗、插秧、点黄豆、摘菱角等。

其中挑稻谷讲究一鼓作气,中途不能歇息。

如果一肩累了,可换另一肩,而稻谷是万万不能搁置在地上。

因为稻谷从田里割完、捆好、上肩后谷穗是朝下的,如果你搁在地上,谷子就会掉一地。

歇一路撒一路,等到了打谷场,谷子也所剩不多,那不白辛苦了一季吗?

记得第一次挑稻谷时,小舅怕累着我,给我捆的把子小些,我嚷叫着,我挑得动。

小舅和外祖父说:

"你先试试看,中间千万不能歇。

"我挑上稻子在田陇上快步走着,刚开始时,我还觉得比较轻松,可走着走着,我的肩上就开始隐隐作痛,到后来,我甚至想扔掉担子。

可想想这是外祖父及舅舅们辛苦劳作的成果,我怎么能……我咬着牙,一步一挨的,终于把这担稻谷挑到了打谷场上。

这期间,大舅、小舅、外祖父已来回好几趟,每一次经过我身边,都给我鼓劲。

晚上洗澡的时候,我发现我的肩已磨破了皮,且红肿起来,外祖母赶紧给我擦了药膏,第二天,外祖父带着舅舅们又下到田里干活去了,外祖母心疼我,让我在家休息,我倔强着硬要去,外祖母拗不过我,只好让我去。

小舅给我捆得把子又小了些,尽管如此,当扁担再一次搁在我的肩头,我还是忍不住疼得呲牙裂嘴,眼泪也不争气,但我还是咬着牙坚持……这样过了几天,我渐渐觉得肩上不那么痛了,脚步也稍快了些,有时感觉自己的身体与肩上的担子也有些节奏了,整个人身板不再僵硬,甚至灵活起来。

这年的夏天,我终于见着二舅了。

他穿着一身绿绿的军装,斜背着一个绿绿的军用书包,人显得很有精神。

他回来的那天,村里来了很多人。

外祖父嘴都合不拢,招呼着大家坐。

二舅说他这次是休假回来的,只有三天时间。

等村里人都走了,我听见二舅问外祖父叫他回来有什么事。

原来,二舅并不是自己要回来,而是外祖父托人写信叫他回来,去相亲。

二舅一听,脚一跺,背起他的绿挎包,二话不说就走了。

任外祖父怎么叫他,他都不回头。

外祖父为这事足足气了很长时间,后来,还是三爹爹劝导他说部队上不准私自相亲,他才作罢。

村里终于要通电了!

这是一件令人非常兴奋的事。

一大早,村长召集村里一些年轻的后生,到镇上去迎接架线的技术人员。

半晌,人接到了村里,镇上的领导也来了,村长吩咐大家帮忙找材料的找材料,架线的架线,女人们则忙着准备晌午饭,招待。

村里像过节似的,放起了鞭炮。

吃过晌午饭,镇上的领导们走了,架线的技术人员留了下来。

忙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村里终于亮起了灯光。

外祖父、外祖母笑得嘴都合不拢。

我们这些小孩则这家窜到那家,瞧谁家的灯最亮。

那段时间家家户户都兴奋不已。

接下来,各家各户都去一人学习电的知识,一时间,电成了村里人议论最多的话题。

暑假很快就过去了,我要赶回城里上学了。

临走的前一天,我一个人坐在池塘边,看塘边的垂柳落在水里,鸭子在里面钻来钻去,小鱼小虾在我的脚下挠痒,我想:

这样的日子不会再轻易地拥有了,我有些舍不得。

第二天,小舅把我送到镇上,当我坐上汽车,那村庄越来越远时,我竟落下泪来。

别了,枝头飘香的大槐树!

别了,我生长了十几年的宋家湾!

别了,我勤劳朴实的乡亲!

我会记着这一切,永远!

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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