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级下册美文诵读.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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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级下册美文诵读

六年级下册美文诵读

 

 

紫藤萝瀑布

宗璞

我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从未见过开得这样盛的藤萝,只见深深浅浅的紫,像一条瀑布,从空中垂下,仿佛在流动,在欢笑,在不停地生长。

紫色的大瀑布上,泛着点点银光,就像迸溅的水花。

仔细看时,才知那是每一朵紫花中最浅淡的部分,在和阳光互相挑逗。

这里春红已谢,没有赏花的人群,也没有蜂围蝶阵,只有这一树闪光的、盛开的藤萝。

花朵儿一串挨着一串,一朵接着一朵,彼此推着挤着,好不活泼热闹!

“我在开花!

”它们在笑。

“我在开花!

”它们嚷嚷。

每一穗花都是上面的盛开,下面的待放。

颜色便上浅下深,好像那紫色沉淀下来了,沉淀在最嫩最小的花苞里。

每一朵盛开的花像是一个张满了的小小的帆,帆下带着尖底的舱。

船舱鼓鼓的,又像一个忍俊不禁的笑容就要绽开似的。

这里除了光彩,还有淡淡的芳香,香气似乎也是浅紫色的,梦幻一般轻轻地笼罩着我。

忽然记起十多年前家门外也曾有过一大株紫藤萝,它依傍一株枯槐爬得很高,但花朵从来都是稀落的,东一穗西一串伶仃地挂在树梢,好像在察颜观色,试探什么。

后来索性连那稀零的花串也没有了,仿佛枯萎了。

过了这么多年,藤萝又开花了,而且开得这样盛,这样密,紫色的瀑布遮住了粗壮的盘虬卧龙般的枝干,不断地流着,流着,流向人的心底。

花和人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不幸,但是生命的长河是无止境的。

我抚摸了一下那小小的紫色的花舱,那里满装生命的美酒酿,它张满了帆,在这闪光的花的河流上航行。

它是万花中的一朵,也正是由每一个一朵,组成了万花灿烂的流动的瀑布。

在这浅紫色的光辉和浅紫色的芳香中,我不觉加快了脚步。

 

 

草原

老舍

这次,我看到了草原。

那里的天比别处的更可爱,空气是那么清鲜,天空是那么明朗,使我总想高歌一曲,表示我满心的愉快。

在天底下,一碧千里,而并不茫茫。

四面都有小丘,平地是绿的,小丘也是绿的。

羊群一会儿上了小丘,一会儿又下来,走在哪里都像给无边的绿毯绣上了白色的大花。

那些小丘的线条是那么柔美,就像只用绿色渲染,不用墨线勾勒的中国画那样,到处翠色欲流,轻轻流入云际。

这种境界,既使人惊叹,又叫人舒服,既愿久立四望,又想坐下低吟一首奇丽的小诗,在这境界里,连骏马和大牛都有时候静立不动,好像回味着草原的无限乐趣。

我们访问的是陈巴尔虎旗。

汽车走了一百五十里,才到达目的地。

一百五十里全是草原。

再走一百五十里,也还是草原。

草原上行车十分洒脱,只要方向不错,怎么走都可以。

初入草原,听不见一点儿声音,也看不见什么东西,除了一些忽飞忽落的小鸟。

走了许久,远远地望见了一条迂回的明如玻璃的带子——河!

牛羊多起来,也看到了马群,隐隐有鞭子的轻响。

快了,快到了。

忽然,像被一阵风吹来的,远处的小丘上出现了一群马,马上的男女老少穿着各色的衣裳,群马疾驰,襟飘带舞,像一条彩虹向我们飞过来。

这是主人来到几十里外欢迎远客。

见到我们,主人们立刻拨转马头,欢呼着,飞驰着,在汽车左右与前面引路。

静寂的草原热闹起来:

欢呼声,车声,马蹄声,响成一片。

车跟着马飞过小丘,看见了几座蒙古包。

蒙古包外,许多匹马,许多辆车。

人很多,都是从几十里外乘马或坐车来看我们的。

主人们下了马,我们下了车。

也不知道是谁的手,总是热乎乎地握着,握住不散。

大家的语言不同,心可是一样。

握手再握手,笑了再笑。

你说你的,我说我的,总的意思是民族团结互助。

也不知怎的,就进了蒙古包。

奶茶倒上了,奶豆腐摆上了,主客都盘腿坐下,谁都有礼貌,谁都又那么亲热,一点儿不拘束。

不大会儿,好客的主人端进来大盘的手抓羊肉。

干部向我们敬酒,七十岁的老翁向我们敬酒。

我们回敬,主人再举杯,我们再回敬。

这时候鄂温克姑娘们戴着尖尖的帽子,既大方,又稍有点儿新局面涩,来给客人们唱民歌。

我们同行的歌手也赶紧唱起来,歌声似乎比什么语言都更响亮,都更感人,不管唱什么,听者总会露出会心的微笑。

饭后,小伙子们表演套马、摔跤,姑娘们表演了民族舞蹈。

客人们也舞的舞,唱的唱,并且要骑一骑蒙古马。

太阳已经偏西,谁也不肯走。

是呀!

“蒙汉情深保忍别,天涯碧草话斜阳!

 

 

白杨礼赞

茅盾

这就是白杨树,西北极普通的一种树,然而决不是平凡的树!

它没有婆娑的姿态,没有屈曲盘旋的虬枝,也许你要说它不美丽,──如果美是专指“婆娑”或“横斜逸出”之类而言,那么白杨树算不得树中的好女子;但是它却是伟岸,正直,朴质,严肃,也不缺乏温和,更不用提它的坚强不屈与挺拔,它是树中的伟丈夫!

当你在积雪初融的高原上走过,看见平坦的大地上傲然挺立这么一株或一排白杨树,难道你觉得树只是树,难道你就不想到它的朴质,严肃,坚强不屈,至少也象征了北方的农民;难道你竟一点也不联想到,在敌后的广大土地上,到处有坚强不屈,就象这白杨树一样傲然挺立的守卫他们家乡的哨兵!

难道你又不更远一点想到这样枝枝叶叶靠紧团结,力求上进的白杨树,宛然象征了今天在华北平原纵横决荡用血写出新中国历史的那种精神和意志

白杨不是平凡的树。

它在西北极普遍,不被人重视,就跟北方农民相似;它有极强的生命力,磨折不了,压迫不倒,也跟北方的农民相似。

我赞美白杨树,就因为它不但象征了北方的农民,尤其象征了今天我们民族解放斗争中所不可缺的朴质,坚强,以及力求上进的精神。

  让那些看不起民众,贱视民众,顽固的倒退的人们去赞美那贵族化的楠木(那也是直干秀颀的),去鄙视这极常见,极易生长的白杨罢,但是我要高声赞美白杨树.

 

 

一只惊天动地的虫子

迟子建

去年春节,我在佛龛前烧香,被一只虫子给深深地震撼了,

它比蚂蚁还要小,通体的黑色,形似乌龟,有很多细密的触角,背上有个锅盖形状的黑壳,漆黑漆黑的。

它爬起来姿态万千,一会横着走,一会竖着走,好像这地板是它的舞台,它在上面跳着多姿多彩的舞。

它忽然停住脚步,似乎被奇异的香气吸引,朝高高的佛龛爬去。

在平面上爬行,它是那么的得心应手,而朝着呈直角的佛龛爬,它的整个身子悬在空中,而且佛龛油着光亮的暗红的油漆,不利于它攀登,它刚一上去,就栽了个跟斗。

然而它摆正身子后,又一次向着佛龛攀登。

这回它爬得高些,跌得更重,它在地板上四脚朝天地挣扎了一番,才使自己翻过身来。

我以为它会接受教训,掉头而去了,谁料它重整旗鼓后选择的又是攀登!

它不屈不挠地爬,又循环往复地被摔下来,可是它不惧疼痛,依然为它的目标而奋斗着。

有一回,它已经爬了两尺来高了,可最终还是摔了下来,它在地板上打滚,好久也翻不过身来,它的触角乱抖着,像被狂风吹拂的野草。

我便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帮它翻过身来,并且把它推到离佛龛远些的地方。

它看上去很愤怒,因为它被推到新地方后,是一路疾行又朝佛龛处奔来。

这次我的耳朵出现了幻觉,我分明听见了万马奔腾的声音,听见了嘹亮的号角,我看见了一个伟大的战士,一个身子小小却背负着伟大梦想的英雄。

几天之后,我在佛龛的角落里发现了这只死去的虫子。

它的触角残破不堪,但它的背上的黑壳,却依然那么的明亮。

在单调而贫乏的白色天光下,这闪烁的黑色就是光明!

 

 

月光下的蛙鸣

 查一路

十几年前的一个寻常夏天,在高考一个月前的预考中,我意外地遭到惨败。

母亲见我面容憔悴,很心疼。

为了给我增加营养。

那段时间里,她杀光了家中三十几只仔鸡,,想让我恢复以前的体质。

然而,我还是日复一日地消瘦下去。

我房间的后窗正对着一方池塘,燥热的夜晚,一池塘的青蛙,唧唧呱呱,呼朋引伴,紧紧缠住我一双不幸的耳朵,此伏彼起地一次又一次将我惊醒。

 母亲想尽了一切办法。

渐渐地,蛙声不再吵闹了。

每夜都有香甜的梦。

但是,母亲却变了,日日坐在椅子上打盹。

一天,隔壁的大妈偷偷地拉住我,悄悄跟我说,你母亲为了让你睡好觉,夜夜替你赶青蛙呢。

我将信将疑。

但是,第二天夜里,月光下塘埂上,我真的看见了我的母亲。

母亲手拿一根长长的竹竿,绕着池塘一圈圈小心地走着,一遍遍用竹竿仔细地敲打着每一处草丛,做得认真又虔诚。

有时她停下来,站一会儿,轻轻地咳嗽几声,用手捶捶背。

月光把她的白发漂得很白。

“母亲!

母亲!

”我大声喊。

母亲听不见。

她全神贯注于手中的竹竿,生怕遗漏一处蛙声……

这一年高考,我被高分录取了。

一直到现在,我仍然坚信,有一种爱,能唤起一个人内心潜在的力量,帮助你去战胜一切困难。

很多年已经过去,蛙声也一点点远逝。

可是,我又觉得它时时都在我的枕边。

一声声,像不倦的提醒和教诲。

给我许多的人生激励。

 

溪流

贾平凹

我常常觉得,我的生命,就是那山中的溪流。

虽然在莽莽的山里,它只是那么柔细的一股儿水流。

溪是有根的,它凉凉地扎在山峰之下。

在庄严的大山下,永远不安宁、表现着的,恐怕便是这小溪了。

或许,它是从石缝里一滴儿一滴儿渗出来的;或许,是从小草的根下一个泡儿一个泡儿冒出来的。

但是,太阳晒不干它、黄风刮不跑它。

天性是那么晶莹,气息是那么清新;它一出来,便宣告了它的生命,寻着自己的道路要流动了。

正因为寻着自己的道路,它的步伐是艰辛的。

然而,它从石板上滑下,便有了自己的铜的韵味的声音;它从石崖上跌落,便有了自己白练般的颜色,它回旋在穴潭之中,便有了自己叵不可测的深沉。

它终于慢慢地大起来了,要走更远的道儿;它流过了石川,流过了草地,流过了竹林,它要拜访所有的山岭,叩问每一次石头,有时会突然潜入河床的沙石之下去了呢。

于是,轻风给了它的柔情,鲜花给了它的芬芳,竹林给了它的凉绿,那多情的游鱼,那斑斓的卵石,也给它增添了美的色彩。

 它在流着,流着。

它要流到哪里去呢?

我想,山既然给了它的生命,它该是充实的,富有的;或许,它是做一颗露珠儿去滋润花瓣,深入到枝叶里了,使草木的绿素传送;或许,它竟能掀翻一坯污泥,拔脱了一从腐根呢。

那么,让它流去吧,山地这么大,这么复杂,只要它流,它探索,它就有了自己的路子。

我是这么想的,我提醒着我,我鼓励着我,我便将它写成了淡淡的文字。

   

 

 

 

空山鸟语

郭枫

  到山上来,我最喜欢听鸟叫。

  在朝来金色的阳光里,我喜欢用大半天时间,去谛听两只鸟在我头顶上鸣叫。

它们总是用五个不同的音符串成一支歌。

一只先唱,另一只接着,缠缠绵绵,重重复复,透明的情意,像滑滴在青石上的一线灵泉从歌声里迸落。

山雀是顽皮的精灵,老是成群结队地撒野,老是呼朋唤友,兴奋地吵闹。

山雀们短促而嘹亮的鸣声,让人来不及凝神,只感到一阵轻快的音乐雨,散乱地、急骤地、漫天撒来,直把你全身淋透;而后,雨过天晴,在你心上引进阳光,在你生命里加上色彩,把你浸在奔放的欢乐里。

过午之后,山林便到了入睡的时刻,秋阳敛起耀眼的光彩,温柔地照进幽谷深林里。

鸟儿们静默了。

踏一坡金黄的落叶,踏一地斑驳的树影,在众鸟默默之中,“咕——咕——”,从哪里传来的几声鹧鸪呢?

忽断、忽续、忽近、忽远,那缥缈的鸣声,竟有些不可捉摸了。

真的是鹧鸪么?

在台湾很少听到鹧鸪呢!

鹧鸪该是鸟中的诗人,不,或者便是诗人的化身吧!

就那缥缈的几声,便会把人拉回到一个古老的世界。

“咕——咕——”,我回到了江南。

“咕——咕——”我沐着淡烟疏雨。

石头城的苔痕,更加暗绿了哪!

长檐飞角的小街,更加寂寥了哪!

江畔的落日更苍凉了哪!

“咕——咕——”,奔驰在石板路上得得的马蹄声突然隐去了。

这是梦境,呵!

这是在海角孤岛上奇幻的梦境。

——是的,我知道这是梦,可是我多么喜欢重温!

到山上来,且闭起眼睛,不要再浏览风景,好好地听一听鸟叫吧!

鸟儿们用一百种声调在欢唱,仙乐飘飘,回荡在峰峦间,流淌在涧谷间。

听着这美妙的清音,还要做些什么呢?

我想做一只鸟,在山中。

 

 

鼎湖山听泉

谢大光

从肇庆市驱车半小时左右,便到了东郊风景名胜鼎湖山。

下了几天的小雨刚停,满山笼罩着轻纱似的薄雾。

过了寒翠桥,就听到淙淙的泉声。

进山一看,草丛石缝,到处都涌流着清亮的泉水。

草丰林茂,一路上泉水时隐时现,泉声不绝于耳。

有时几股泉水交错流泻,遮断路面,我们得寻找着垫脚的石块跳跃着前进。

愈望上走树愈密,绿阴愈浓。

湿漉漉的绿叶,犹如大海的波浪,一层一层涌向山顶。

泉水隐到了浓阴的深处,而泉声却更加清纯悦耳。

忽然,云中传来钟声,顿时山鸣谷应,悠悠扬扬。

安详厚重的钟声和欢快活泼的泉声,在雨后宁静的暮色中,汇成一片美妙的音响。

我们循着钟声,来到了半山腰的庆云寺。

这是一座建于明代、规模宏大的岭南著名古刹。

庭院里繁花似锦,古树参天。

有一株与古刹同龄的茶花,还有两株从斯里兰卡引种的、有二百多年树龄的菩提树。

我们决定就在这座寺院里借宿。

入夜,山中万籁俱寂,只有泉声一直传送到枕边。

一路上听到的各种泉声,这时候躺在床上,可以用心细细地聆听、辨识、品位。

那像小提琴一样轻柔的,是草丛中流淌的小溪的声音;那像琵琶一样清脆的,是在石缝间跌落的涧水的声音;那像大提琴一样厚重回响的,是无数道细流汇聚于空谷的声音;那像铜管齐鸣一样雄浑磅礴的,是飞瀑急流跌入深潭的声音。

还有一些泉声忽高忽低,忽急忽缓,忽清忽浊,忽扬忽抑,是泉水正在绕过树根,拍打卵石,穿越草丛,流连花间……

蒙眬中,那滋润着鼎湖山万木,孕育出蓬勃生机的清泉,仿佛汩汩地流进了我的心田。

 

 

鸟是树的花朵

吴忌

我们穿起了厚厚的棉衣,而有些树木落光了叶子!

看吧,这就冬天了!

然而一些鸟落到了树上,大大小小,五颜六色。

我仿佛看见满树的花朵!

有时候,鸟是一群一群地飞来又飞走的,黑压压一大片的是八哥或乌鸦,冬天的麻雀也喜欢一群一群地落在光秃秃的树上。

黑色的鸟群会在瞬间装点一丛树林。

一群白鸽落到树枝上,仿佛早春的玉兰花开,白得丰腴而优雅。

鸟儿们叫着喊着,吵吵闹闹。

有时候,三只五只,它们散落在稀疏的树枝上。

有时候只有一只,孤独地立在细细的树枝上,这使人记起树上的花朵,也是先开一朵,再开一大片的。

每当看到树上落满鸟的时候,我就停下来看。

有了鸟的树显得格外生动。

冬天的风因为这些小鸟的跳跃,也就显得细微而富有弹性。

它们在树枝上唱着歌,一只鸟的歌唱使得树木上的冬天没有了寒冷的凝滞。

乌鸦的歌声粗壮而无所顾忌,麻雀使得冬天没有了秩序。

有时一只鸟独自唱出婉转的歌声,细细地发颤、发亮.这是一只鸟再造了冬天的生机。

鸟儿们在冬天的树枝与树枝之间打开花朵,排练了舞蹈,播放了音乐。

实际上,一年四季,鸟儿从来就是树上的花朵。

它们隐藏在树叶之间,与绿叶一起舞蹈,与春风一起唱歌;夏天的蝉鸣由一只鸟定调,秋天的月夜被一声鸟鸣切开。

我想,一年四季的树木会感谢一年四季的鸟。

人也会的。

因为,我认定鸟是树的花朵,千姿万态的花朵,常开常新的花朵,跳着舞蹈的花朵,唱着歌曲的花朵……

 

荷塘月色

朱自清

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

今晚在院子里坐着乘凉,忽然想起日日走过的荷塘,在这满月的光里,总该另有一番样子吧。

月亮渐渐地升高了,墙外马路上孩子们的欢笑,已经听不见了;妻在屋里拍着闰儿,迷迷糊糊地哼着眠歌。

我悄悄地披了大衫,带上门出去。

沿着荷塘,是一条曲折的小煤屑路。

这是一条幽僻的路;白天也少人走,夜晚更加寂寞。

荷塘四面,长着许多树,蓊蓊郁郁的。

路的一旁,是些杨柳,和一些不知道名字的树。

没有月光的晚上,这路上阴森森的,有些怕人。

今晚却很好,虽然月光也还是淡淡的。

路上只我一个人,背着手踱着。

这一片天地好像是我的;我也像超出了平常的自己,到了另一世界里。

我爱热闹,也爱冷静;爱群居,也爱独处。

像今晚上,一个人在这苍茫的月下,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便觉是个自由的人。

白天里一定要做的事,一定要说的话,现在都可不理。

这是独处的妙处,我且受用这无边的荷香月色好了。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

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

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

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

这时候叶子与花也有一丝的颤动,像闪电般,霎时传过荷塘的那边去了。

叶子本是肩并肩密密地挨着,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

叶子底下是脉脉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见一些颜色;而叶子却更见风致了。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

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

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

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照;但我以为这恰是到了好处——酣眠固不可少,小睡也别有风味的。

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峭楞楞如鬼一般;弯弯的杨柳的稀疏的倩影,却又像是画在荷叶上。

塘中的月色并不均匀;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梵婀玲上奏着的名曲。

荷塘的四面,远远近近,高高低低都是树,而杨柳最多。

这些树将一片荷塘重重围住;只在小路一旁,漏着几段空隙,像是特为月光留下的。

树色一例是阴阴的,乍看像一团烟雾;但杨柳的丰姿,便在烟雾里也辨得出。

树梢上隐隐约约的是一带远山,只有些大意罢了。

树缝里也漏着一两点路灯光,没精打采的,是渴睡人的眼。

这时候最热闹的,要数树上的蝉声与水里的蛙声;但热闹是它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忽然想起采莲的事情来了。

采莲是江南的旧俗,似乎很早就有,而六朝时为盛;从诗歌里可以约略知道。

采莲的是少年的女子,她们是荡着小船,唱着艳歌去的。

采莲人不用说很多,还有看采莲的人。

那是一个热闹的季节,也是一个风流的季节。

梁元帝《采莲赋》里说得好:

于是妖童媛女,荡舟心许;鷁首徐回,兼传羽杯;欋将移而藻挂,船欲动而萍开。

尔其纤腰束素,迁延顾步;夏始春余,叶嫩花初,恐沾裳而浅笑,畏倾船而敛裾。

可见当时嬉游的光景了。

这真是有趣的事,可惜我们现在早已无福消受了。

于是又记起《西洲曲》里的句子: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

今晚若有采莲人,这儿的莲花也算得“过人头”了;只不见一些流水的影子,是不行的。

这令我到底惦着江南了。

——这样想着,猛一抬头,不觉已是自己的门前;轻轻地推门进去,什么声息也没有,妻已睡熟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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