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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枪作者鬼金

手枪(作者:

鬼金)

  鬼金,真名刘政波,1974年12月出生,系本钢特钢厂吊车车间精一工段天车班工人。

现为辽宁省作家协会会员,辽宁文学院签约作家。

刘政波在繁忙的工作之余,创作了大量文学作品,已有诗歌在《诗刊》、《诗潮》、《诗选刊》、《诗歌月刊》、《中国诗人》等刊物发表。

2008年起致力小说写作,且出手不凡,相继有短篇小说在《鸭绿江》、《上海文学》、《山花》、《长城》、《黄河文学》、《天涯》、《芳草》等刊物发表。

有小说被《作品与争鸣》、《中华文学选刊》选载。

出版过小说集《紊乱的火焰》,长篇小说《血畜》。

本溪市作家协会于今年9月还专门为他召开了作品研讨会。

  

  我没想到我的烦恼是从一把“手枪”开始。

当然要加引号了。

说明这不是一把真的手枪,而是一把玩具手枪。

从图片上看,几乎跟真的一模一样,形象逼真。

我坐在电脑前,举起右手,就像真的握着一把手枪似的,举起来,对着墙壁勾动扳机。

我甚至听到了“砰——”一声枪响。

那一刻,我是兴奋的。

我脑海里浮现出电影里那些开枪的人,收回手枪,对着枪口吹了吹。

我闻到了火药的味道。

哈哈。

是的,火药的味道。

呛人。

我神经质地抬眼看了看雪白的墙壁,那里仿佛真的出现了一个黑洞。

恍惚。

我站起来,手里拎着枪,来到墙壁跟前,左手摸了摸墙壁,什么都没有。

没有。

我嘲笑着自己,你他妈的幻觉了。

我摇了摇头。

我还没有忘记我手里拎着枪,来到窗前,看着对面马路上走过来一个黑衣女人,我举起枪,射击……耳朵里响起一声枪响之后,我连忙躲到窗帘后面,心怦怦直跳,透过窗帘的缝隙观看着那个黑衣女人的反应。

她竟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还在走着,还拿出手机在打电话。

我沮丧地看着,怀疑地看了看手里的“手枪”。

我再一次把枪口对准了太阳穴,模仿着电影里的自杀,勾动扳机……子弹从右边射进去,从左边射出来……一股红色的血雾……腾起……  嘿嘿。

我什么事都没有。

  我沉浸在虚拟的游戏之中,心想,我需要这样一把“手枪”。

我开始在那个网站注册。

姓名。

地址。

邮编。

电话号码。

货到付款。

我喜欢这样的方式,起码我不会上当受骗。

鼠标在“订单确认”上一按,屏幕上显示“成功”。

我心里一乐,想,我就要拥有一把手枪了。

是的,手枪。

此刻的内心,我忘记了“玩具”两个字。

“手枪,手枪,我的手枪,你将看着我走在路上……”  我模仿某首歌曲的旋律哼唱着。

  今天是初一,朱米去望城的熙元寺进香,问我去不去。

我说不去。

她说要中午才能回来。

早上我们吃的是素食。

牛奶。

面包。

我从不干涉她的信仰。

至于我,是个没有信仰的人。

  我兴奋,或者说近乎亢奋。

我即将有一把手枪了。

手枪,手枪,手和枪……  朱米发来短信说,熙元寺上香的人很多。

  我可以想像那个场面。

那座山脚下的寺庙,香烟缭绕。

虔诚的信徒们跪拜在那些佛像面前。

  我想让朱米分享一下我的兴奋,短信说,我买了一把手枪。

  朱米说,什么?

手枪吗?

你要干什么?

买卖枪支可是犯法的。

回去再说,我要拜佛了。

我可不想让佛祖知道你买了一把手枪。

  我沉默而沮丧着,想,哈,犯法?

玩具手枪而已。

  手枪我是个肉食动物,早上吃的那点东西,现在就已经消化光了。

肚子叽里咕噜地叫起来。

我在屋子里寻找可以吃的东西。

冰箱里倒是有前几天买来的肉,冻得硬邦邦的。

我再怎么肉食,也不能茹毛饮血吧。

没办法,我只好冲了一杯咖啡,吃了一块沙琪玛。

回到电脑前,我再一次确认订单的消息,已被确认,2014年1月2日至3日到货。

哈哈。

我握着鼠标的右手又痒痒了。

来到窗前,那个黑衣女人竟然站在对面楼下的街道上,雪融化后的沥青马路,黑色、湿润。

她背对着我,长发,体形不错,上身穿一件黑色棉袄,下身是黑色打底裤,两腿细长,脚上蹬着一双红色长筒雪地棉靴。

脚下的红色很扎眼,像踩在火上。

我的目光扳了她几次,都没把她的身体扳过来,我想看看她的脸……是的,脸……当我对一个女人的身体不能进一步了解的时候,我还是想看看她们的脸。

一张美丽的脸是赏心悦目的。

她始终没有转过身,仰头看着对面的楼上。

我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我再一次举起“手枪”瞄准着她的背影,还没等我扣动扳机,一个白发老人领着一个小孩走来,小孩的手里还拉着一个红色的气球。

那气球,正好挡住了我的射击目标。

我愣了一下,小孩拉着红色的气球移动着。

我转移目标,对着小孩的气球开枪了。

“砰——”地一声。

那气球爆炸了。

黑衣女人转了一下身,又转回去。

她好像在那栋楼下缅怀着什么。

还是凭吊?

小孩哭了。

哭声尖锐地传过来。

我几乎不能相信,我的手里可什么都没有。

没有。

那气球是怎么爆炸的呢?

世上真的有这样的巧合吗?

可是,那红色的气球真的就在我瞄准、扣动扳机的时候,爆炸了。

爆炸了啊!

我懊丧起来。

我不应该跟一个孩子搞这样的恶作剧。

即使不是我真正射击的,但我的行为已经那样做了,或者说我的意识。

我还是后悔。

地面上几片爆炸后的气球,就像几滩血迹,在日光下反光。

老人拉着哭泣的小孩走开了。

那个黑衣女人还站在那里,与我背影相对。

她再一次拿出手机打电话。

这时候,只见对面楼上突然泼下来一盆水,从天而降,落在黑衣女人的头上。

女人躲闪不及,那一盆水都浇在了她的身上。

我甚至能看到那些水珠从她的棉袄上滑落,瞬间,凝成了冰珠。

我只顾懊悔那个小孩气球的爆炸,没有看清是从对面楼上的几层泼下来的水。

黑衣女人掏出手绢从头上开始擦着。

湿漉漉的女人。

她仰头望了望,转身离开,绕过楼拐角的那家食杂店,消失了。

  我回到床上躺了一会儿,翻看着一本我从网上下载打印出来的川端康成的小说《睡美人》。

眼睛有些累,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无聊滋生出来。

或许是烟瘾犯了。

我看了看时间,朱米还不会回来。

她一直约束我抽烟。

可能是怕我早死吧。

将来留下她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孤零零的。

我在心里责备过她,想想是对我好,也就算了。

我控制着烟瘾,喝水,吃东西,躺在床上装睡,闻着被子里做爱的气味。

精液的气味。

朱米的气味。

  不行。

我必须下楼买烟。

穿上棉袄,下楼,路过黑衣女人站立的楼下,我下意识仰头看了看,除了几个阳台,什么都没有。

一个阳台上的不锈钢晾衣架因为屋檐上的冰溜融化后,落下来,砸变形了,弯了。

女人站立的那个位置上,已经结冰,脚踩上去很滑。

那爆炸的气球碎片,有几片已经被冻结在冰下面,清晰,刺眼。

我寻找着其他的碎片,用脚碾着,确定那不是血迹。

我甚至怀疑黑衣女人的出现只是我的一场幻觉。

是我即将拥有一把“手枪”之后的幻觉,或者是我的虚构。

但脚下的冰,在那儿,还有那些气球爆炸后的碎片在那儿。

它们是有力的证据,证明黑衣女人不是我虚构和幻想出来的。

  我像个孩子似的,在那块冰面上,滑来滑去。

天冷,鼻子冰凉。

我去了那家食杂店,买了盒软的云烟。

十块钱。

朱米说,要抽就抽好的,要不就不抽。

以前,我都抽五块钱的。

人就是怪,抽上十块钱的,再抽五块钱的,身体都不适应。

先是咳嗽,痰多,然后是嗓子疼。

从食杂店出来,我想随便走走,回去也睡不着觉。

上哪去呢?

我感到茫然。

对于我这个轧钢厂的吊车司机,四班倒的生活,我上班的时候,囚禁在工厂里,下班的时候,囚禁在家里睡觉。

对于外面的世界,我不关心。

我关心不了。

  路边行道树下堆积的雪,还没有融化。

上面清晰地呈现几个黑色的脚印。

马路中央由于撒了除雪剂的原因,融化得一干二净,恢复了沥青的本色。

来来往往的车辆。

嘈杂的声音。

对这样的喧嚣,我是不适应的。

茫然。

不知所措。

我想,还是回去吧。

等朱米回来,做饭吃饭,然后休息,晚上三班。

我常常认为,经历黑夜的过程,其实是在消耗生命的过程。

  我从食杂店门口往回走。

路过那块冰面的时候,我忘记了,脚下一滑,趔趄着,上身手臂挥舞着找平衡,但,还是仰面摔倒了。

屁股的尾骨很疼。

慢慢爬起来,手上沾满了泥。

我丧气地回到家,洗了手,用湿毛巾擦洗着裤子上的污泥,然后,挂到窗外的晾衣架上。

这时候,我看到一个老人领着一个小孩,小孩手里拉着一个红色的气球,从楼下的街道经过。

我想,看来他们是又买了一个。

  我回到里间屋。

尾骨很疼,很疼。

  我侧躺在床上,继续翻看《睡美人》。

尾骨的疼痛蔓延着,到了腰椎。

我伸手从腰椎开始按摩。

  朱米回来,看见我自我按摩,问,怎么了?

  我说,刚才下去买烟,摔了一跤。

  朱米看着我,说,好,不让你抽烟,你偏抽,老天爷都替我惩罚你。

  我疼得龇牙咧嘴,说,你就不会心疼我一下吗?

  我没有说我看见那个黑衣女人的事情。

  朱米突然想起来,问,你买的手枪呢?

给我看看。

  我说,还没到货呢。

  朱米还是不能相信地问,真枪还是玩具的?

  我说,看上去像真枪的玩具手枪。

  朱米说,吓了我一跳,还以为你购买军火呢?

  我笑了笑。

丝丝的疼痛,让我的笑收敛了。

  朱米问,怎么突然想起买枪了?

  我说,就是觉得好玩。

也许每个男人的成长过程中都幻想有一把枪吧。

  朱米坏笑着说,你就是一个带枪的男人嘛。

  我说,也许男人需要两把枪。

一把来对付女人,一把来对付世界……  朱米娇嗔地说,你的枪只能对付我,不能对付别的女人。

  我说,我的枪也就只能对付你吧,别的女人谁会喜欢我的枪呢?

  朱米说,那不一定。

男人四十一枝花。

  我说,靠,什么一枝花?

豆腐渣还差不多。

  朱米说,那说的是女人。

你是不是嫌我老了?

  我说,瞎说什么?

在我的心里,我从来没觉得你老。

  也许是因为尾骨疼痛,我控制自己的言行。

我知道我是一个口无遮拦的人,即使是朱米这样跟我同床共枕的人,也有可能随时被我的言语伤害。

我沉默着。

  朱米说,你买那玩具手枪干什么?

  我说,玩呗。

  朱米同样是一个敏感的人。

  朱米说,你不会因为我不能给你生孩子吧?

  我说,怎么会?

别瞎联想了,我就是好奇,想买一把玩具手枪,玩。

  我厌恶朱米这样的联想,如果我纠结下去,就很可能会吵起来。

我不喜欢吵架。

  朱米倒来劲了,说,如果你真想生一个孩子的话,你就再找一个年轻的。

  朱米脸色严肃难看起来。

  我说,你又犯病了吗?

我不就是在网上买一把玩具手枪吗?

至于你联想延伸到这些没用的事情上来吗?

  朱米说,什么是有用的事情?

  我说,不跟你说了。

  我有些生气。

  朱米说,你就是这个意思,因为我不能生育,你才想买一把玩具手枪来刺激我……  我扭转头看着窗外,那一刻,我心想,如果有一把枪的话,我真想枪决了她。

突然,一种柔软的心绪泛起,我有些想那个黑衣女人了。

尽管只是一个背影。

  我说,我不是你这么想的,你别胡搅蛮缠。

如果真有把枪在手里的话,我会用枪向你证明的。

  朱米说,怎么证明?

  我说,我自杀。

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我就自杀。

  朱米扑哧笑了,说,就你还能自杀,你那么自恋的一个人,受点儿小伤都邪咧个够呛。

跟你说吧,自恋的人是不会自杀的。

  我说,我不是自恋的人。

我是自我的人。

自我跟自恋还是有区别的。

  朱米说,你是一个自私的人。

  我说,你又给我上纲上线了。

  朱米说,难道你不是吗?

  我求饶着说,是,我是,好了吧?

  我想,如果我有一把枪的话,我会判很多人死刑。

包括此刻的朱米。

  尾骨阵阵的疼痛让我变得烦躁起来。

  我说,尾骨真的疼。

  朱米说,你不会要长出一条尾巴吧?

  我说,那样倒好了,我可以返祖了。

回归大自然过那种原始的生活。

  朱米说,屁。

你是不是向往那种男女混居的生活啊?

一个男人只要足够强壮,想操谁操谁……  我真不知道说什么了。

只好沉默。

  朱米说,你以为你不说话,你的那点儿花花心思我就看不出来了啊?

  此刻,我看见我举着手枪,对着朱米的眉心勾动扳机……  我不明白刚刚拜完佛的朱米为什么还这样?

  我真想抽支烟,可是,朱米在我的面前,我不敢。

那样,她说不定又要发什么邪火了。

  朱米竟然哭了。

  我说,你到底怎么了?

我哪儿得罪你了?

  朱米说,你就是得罪我了。

  我说,好,是我得罪你了,好了吧?

  朱米说,你要爱我,爱我一辈子。

  我说,好,好。

爱你一辈子。

  朱米说,你要说,我爱你。

  我说,我爱你。

  朱米说,鬼才相信你的话。

  我说,你到底让不让我说话,我怎么说都不行。

我哑巴总行了吧?

  我真想用枪顶着太阳穴,来那么一下。

这个世界将隔离在我的世界之外,而变得寂静下来。

  朱米手举着,像握着一把枪,说,如果你不爱我,或者背叛我的话,我就一枪毙了你。

然后,枪对着自己的太阳穴说,自杀。

  她破涕为笑。

而我哭笑不得。

  朱米去厨房做饭了。

我手握着烟盒,还是不敢抽。

她的鼻子比警犬还灵敏,一闻到就会扑过来。

我从烟盒里掏出来一支,放到鼻子下面,狠狠地吸着烟草的味道。

手里摆弄着那种一次性的打火机,小小的火苗,像一把匕首。

  吃过午饭,朱米说,晚上还上夜班呢,睡一会儿吧。

  我没吭声。

  我还真有些困了,感到疲倦,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白天睡觉对于我是为了更好地抵抗黑夜。

  或者说,我的工作已经让我黑白颠倒。

白班的时候我夜晚睡觉,夜班的时候,我白天睡觉。

是的,我睡觉。

活着对于我更像是一个漫长幽暗的梦境。

  

二  姓名?

  建宏。

  姓什么?

  徐。

  你连起来说不行吗?

哪来这么多废话。

  姓名?

  徐建宏。

  性别?

  男。

  我看了看对面的警察,好奇,他看不出我是男的吗?

  别走神,注意力集中了。

  我正襟危坐,目光看着警察下颌下面衣服的第二个纽扣。

黑色的。

  籍贯?

  什么意思?

  就是你的出生地或者你父辈生活的地方。

  我要想想。

连山关满族自治县。

  怎么进城的?

  我爸妈是知青,假离婚,1989年办回来的。

  现在哪个单位的?

  望城轧钢厂。

  上班几年了?

  二十年,整。

  职务?

  吊车司机。

  知道你犯了什么错误吗?

  不知道。

  你好好想想,你都做了什么?

  我想不起来。

  想。

  我在想呢。

哦,我想起来了。

  说。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不会抗拒。

  别废话。

  我没废话。

我真的不会抗拒,我是一个胆小鬼。

  别啰唆。

说你想起来什么了?

  我……我在睡觉,晚上夜班,不知道怎么,就被你们带到这里了。

就这么回事。

我都不知道怎么来的。

是你们把我从睡梦中搬运过来的吗?

你们给我戴手铐了吗?

我这手上怎么没有感觉。

我这是被捕了吗?

  别废话。

你到底做了什么?

  就这些,我就想起这些。

你睡觉的时候会做什么?

除了睡觉,只能是睡觉了。

我夜班,我们轧钢厂工作量大,本来我的工作应该两个人做的,可很多人走后门去机关工作了,变成了脑力劳动的。

脑力劳动的统治着体力劳动的。

有句古话,我忘了。

吊车,知道吗?

特殊工种。

高危工种。

我们要不小心的话,就是拿别人的生命当儿戏。

尤其是不睡好觉,更危险。

你问我做了什么?

我睡觉了。

  真的什么都没做吗?

  没。

就睡觉了。

你们不能这样审问我,如果要审问我也可以,要跟我们厂里打个招呼,如果,我因为睡眠不足,造成了人身伤亡,由谁来负责?

我犯了什么法?

你们这样审问我?

  还跟我们兜圈子,放聪明点儿。

我们掌握了你的全部情况。

  我没有兜圈子。

我是一个直来直去的人。

我困了,要睡觉。

还要上夜班呢。

如果我这台机器出了毛病,有人身伤亡的话,你们要负责任的。

  你倒威胁起我们来了啊?

  我不敢。

我说的是事实。

  结婚了吗?

  结了。

  你妻子的名字。

  尤红。

  那么现在那个跟你住在一起的叫朱米的女人是怎么回事?

  同居。

  你离婚了吗?

  即将要离。

这些与你们有关系吗?

我到底怎么了?

你们把我带到这里来,你们说。

如果我犯法了,我愿意伏法。

  对面的两位警察互相看了看。

  其中一名年老的警察一拍桌子,吓了我一跳。

  老实交代。

等我说出来,就晚了。

我这是给你坦白的机会。

  我真的,真的,什么都没干,只是睡觉。

  还跟我们兜圈子是不是?

朱米都交代了。

  你们把她也逮捕了吗?

她在哪儿?

  没逮捕,只是问话。

  她在哪儿?

  另一间屋子里。

  那么你们把她交代的跟我说说,看看我能不能想起来,我干了什么?

你们不会对她做什么吧?

比如,动刑。

我可听说了,你们的同行,某个派出所的,虐待女人,还……  别跑题。

说你的情况。

  求求你们,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朱米在哪儿?

  你真的听不懂中国话吗?

交代你的情况,说清楚了,就放你回去。

  我交代什么?

我不是威胁你们,要是今晚我不能上班,我的误工费你们要承担的。

我就靠这点儿工资活着……  他们两个又互相看了看。

  看来不给你点儿颜色看看,你是不会说了。

  什么颜色?

黑色?

红色?

白色?

还是当年渣滓洞集中营里的那一套吗?

我告诉你们,你们私自动刑,是违法的。

你们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我是有人权的。

  他们两个笑了笑。

  你懂得还不少。

  我在黑暗中笑了笑。

  我要看到朱米,如果她有什么情况的话,我要起诉你们。

  黑暗中,我看了看墙上的钟,晚上九点多了。

  我上班的时间要到了。

你们赶快放了我,否则,我会被扣发工资。

  别跟我们说这些,交代你的事情。

  我愤怒了,说,到底什么事情啊?

你们要把我逼疯了。

我告诉你们,我什么都没做,我就是在睡觉。

睡觉。

你们懂吗?

是素觉。

你们懂吗?

你们说朱米交代了,她交代了什么?

你可以让她过来,我们可以当面对质的。

你们已经剥夺了我睡觉的权利,你们还要剥夺我工作的权利吗?

我在轧钢厂已经过着“囚徒”般的生活了,如果你们指出我犯的罪,给我找一个吃饭的地方,也不错。

工人阶级早就不是老大哥了。

不是。

  他们两个人掏出烟来抽。

  我的烟瘾又犯了。

可我不想向他们讨烟,不想。

我还是有尊严的人。

在工厂里,我已经没有尊严了,像机器一样工作,但从工厂出来之后,我在想办法恢复我的尊严。

比如:

阅读、写作。

  你没有病史吧?

  什么病史?

你们是医生还是警察?

如果要说的话,有。

  什么病?

  胃病。

多年熬夜的结果。

我最近刚看到胃病是精神病的一种。

我认同。

  什么?

你说什么?

  我说胃病。

  后面说的什么?

  胃病是精神病的一种。

  哦。

我们也是头一次听说。

  这跟你们的审问有关系吗?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我要回去了,零点的夜班。

朱米在哪儿?

如果你们动她一根毫毛的话,我一定会起诉你们的。

我要到北京去上访。

  看来不点拨你一下,你是不会交代了。

关山跃你认识吗?

  谁?

你说谁?

  关山跃。

  认识啊。

扒了皮也认识他的瓤。

怎么了?

他死了吗?

  他跟你有仇吗?

  没有。

  那么你怎么希望他死呢?

  他……他……  你结巴什么?

  我想起他干的一些事情,我就激动。

他是我们厂长,这你们可能已经知道了。

但他对我们做下的事情,你们可能不知道。

他把我们当成犯人一样,连犯人还有个人性化的管理呢,可他独裁,专断,他来我们厂以后,我们都变得神经了,他手下的那群人天天看着我们,只要我们违反一点儿操作规程就罚我们的钱……这还不算,为了训练他手下的那些人,半夜叫他们到厂里,给他们开会,说是进行军事化的训练,才能管理好我们这些工人……开会没什么事讲的时候,就背《毛主席语录》给他们听……他的手下都怕他,自然对我们这些工人也更加残忍……一次,我闹肚子,没有跟他们请假去厕所,耽误了一会儿活。

这件事,被他们知道了,下班的时候,叫我去厂里学习……业余时间,学习三天,各种劳动纪律和操作规程让我背……工人里,没有人不希望他滚蛋的……如果他死了的话,我们工人会放鞭炮庆祝的……  我说了很多,滔滔不绝。

其中的一个警察打断了我说,够了。

我们不想听你陈述这些。

我郑重地告诉你,他真的死了。

  我笑了笑。

很大声。

  报应啊。

  他们两个人都愣了,看着我。

  现在,你该说说你做了什么吧?

  你们怀疑是我杀害了关山跃吗?

  说说吧。

  我说过了,我在睡觉。

然后,就是你们审问我。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我怎么会杀了他呢?

我是一个胆小鬼。

即使有一次,他们罚我五百块钱,我都没敢吭声。

你们不会骗我吧?

他真的死了吗?

  严肃一点儿。

我们是警察,怎么会骗你。

  他死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我们工人都在背后诅咒他死呢。

你可以去走访走访,工人里有一个人说他好的吗?

就这样的一个人,嘴上还老说要以德服人,屁了。

厂里新分配来的女大学生们都知道他的德行……  他们两人同情地看着我。

  说说实质性问题吧?

  我不知道说什么。

  你买了一把手枪,在网上。

  是的。

怎么了?

你们怀疑我用那把手枪杀死了关山跃吗?

你们有什么证据这么说话?

仅仅凭我买了一把手枪吗?

你们调查了吗?

那是一把玩具手枪,而且,还没有到货呢。

就凭这些,你们就带我来问话吗?

剥夺我睡觉的权利吗?

还有没有人权了?

我看,你们跟关山跃是一丘之貉,穿一条裤子的。

  你不要污蔑司法人员。

  我没。

  我还是有些心痛。

朱米出卖了我,告诉他们我买了一把手枪。

  那你回去吧。

随时等候问询。

  我就这么回去吗?

  还让我们开车送你回去吗?

  我笑了笑说,不用了。

朱米呢?

我要跟她一起回去。

  出门,你就会看到了。

  出门,我果然看到了朱米。

她在院子里的一棵枣树下,哭泣。

  我搂过她的肩膀问,他们没怎么样你吧?

  没。

我担心死了。

我说了你买了一把手枪。

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买手枪本来就是事实。

没什么的。

回家吧。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要把我们带来审问?

  没什么。

我们的厂长关山跃被人杀了。

  哦。

他们怀疑你啊。

  是的。

  从派出所出来,朱米挽着我的胳膊,埋怨我说,你买什么手枪呢?

  我说,不就是一把玩具手枪吗?

还没到货呢。

不过,关山跃这么一死,大快人心。

哈哈。

我对着黑夜笑着。

我仰面看见天上的北斗七星。

我指给朱米,说,看北斗七星。

  我们来到一个十字路口。

月光朗朗。

突然,一个黑衣女人出现在马路上。

她回头看了看我们。

路灯的光照在她的脸上,苍白。

我想,这是我白天看见的,并且还射击过的那个黑衣女人吗?

  朱米说,你看那个黑衣女人看着我们呢。

她不会是认识你吧?

  我说,要不要我喊过来,问问?

  我大声喊着,喂,喂,前面的那个女的,你过来……  灯光下,黑衣女人扭了一下头,咧嘴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朝一个昏暗的胡同跑去。

  寂静的夜,朱米挽着我说,回去,把那个买枪的订单退了吧。

  我说,不退。

  朱米松开我,气哼哼地走在我的前面。

我追赶着她说,你生什么气啊?

我爱你。

  这时候,我听见身后的胡同里一声女人的尖叫,紧跟着一声枪响。

  朱米站住了问,你听到了吗?

  我说,枪响吗?

  朱米说,会是枪吗?

  我说,绝对是枪响。

  朱米说,那就是真枪了。

那个黑衣女人跑过去的胡同,她不会被……  我说,要不要过去看看。

  朱米说,我害怕。

你别去。

  我说,我好奇,想过去看看。

  朱米说,你是不是担心那个黑衣女人啊?

  我说,我担心她干什么?

  我说,不看了,回家。

  朱米说,你说现在的人手里有的都是真枪吗?

  我说,持枪是违法的。

  朱米说,那么刚才的枪声,一定是有人持枪了。

  我说,也许是警察追捕逃犯什么的。

  朱米说,我们回家吧,我害怕。

  我说,好,回家。

  朱米在我的耳边说,你要吗?

  我问,什么?

  朱米小声说,你要吗?

用你的枪射击我。

  我说,我没有枪,买的玩具手枪还没到货。

  朱米伸手过来抓我的裆部说,我说的是这把枪。

  我说,我老了,子弹欠缺了。

  朱米说,我听说没有子弹也可以放空枪的。

  我笑了。

哈哈的笑声在黑暗中回荡。

  朱米用手掐了我一下说,小点儿声。

  我说,你勾引我,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要不我们在这路边解决了吧?

  朱米说,你猴急什么?

这大冬天的,小心你的枪冻坏了。

  我说,我想,现在就对你开枪,鞭炮齐鸣。

  我搂过朱米的身体,找了一个黑暗的角落,半褪下她的裤子,从后面把我仅存的子弹捐献给她。

她轻声呻吟着。

我说,你大点儿声。

  朱米的屁股冰凉。

  我提上裤子。

月光有几分癫狂。

天上的星星更加明亮了,像我射在朱米屁股上的斑斑点点。

  送朱米到楼下,我说,我要去上班了。

直到我看见房间里的灯光,我转身走了,小跑着来到那个胡同里。

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我失望地从胡同走出来。

  这时候,下雪了。

  月光中的雪花像头皮屑一样,纷纷扬扬从天上落下来。

  

三  我来到工厂里,开始换工作服。

蓝色的。

上面有编号。

我的是0215。

蓝色的。

粘在左胸上。

原来是黄色的。

后来因为轧钢厂老是发生事故。

关山跃迷信,找了一位“大师”来厂里看了,当看到工人胸前的编号时,说,你不是天上龙,你是水中龙,不能用黄色的。

关山跃问,大师看看用什么颜色好呢?

大师捻着山羊胡,故作思考状,沉默良久,张开两片薄嘴唇,露出黄牙,慢条斯理地说,黑色,丧气,不行。

红色,火裂了,也不行。

用蓝色吧,近水的颜色,正适合你水中龙。

再说跟衣服裤子的颜色相配。

关山跃连声吩咐手下,让所有的工人现在把胸牌都拿掉,等下一批蓝色的做好了,再佩戴。

  我看了一眼我裆部的枪,还是支棱的。

再看看其他工人的枪,都是萎蔫的。

旁边的同事连余说,建宏,你想什么了?

你的鸡巴还支棱着,你就不怕这大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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