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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词的来临

语词的来临

                                           ——以大解、横行胭脂和修远为例

                                                夏可君  叶书亚

 

叶书亚:

这是一个郁闷的时代,因此我们都渴望知道秘密,如今潜伏、暗算、告密之类的电影、电视影像如此流行,这恰好是我们在郁闷中发泄的一种方式,尽管是并没有出路的方式。

诗歌在这个郁闷的时代,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夏可君:

诗歌的秘密?

诗歌似乎早就失去了秘密。

在现代汉语诗歌写作中,诗歌与秘密的关系,从来没有提出来过,因为我们似乎还没有时间来深入体会诗歌的语词与秘密之间的关系。

 

叶书亚:

我其实很少阅读当下诗歌,你知道,我只是读一些被历史推荐的诗歌,尽管我是做社会学和哲学研究的,附带我还有一些文字学和笔迹学的兴趣,但都是不求甚解,一知半解的。

语词书写与笔迹之间的关系却让我着迷,我对语词的关系较为敏感。

你要我与你就这些诗歌进行一场对话,说真的,我说的可能是外行话。

语词的秘密如何在诗歌中传达出来,那是诗歌评论家的事情。

尽管你也并不是评论家,你是搞哲学的。

夏可君:

你说的没错!

我是希望你把你的笔迹学的方式带到诗歌分析中来,通过诗人用词的习惯,可以发现他内在的习语和心头词典,他内在性向的叹息和意念的方向。

 

叶书亚:

这个方法倒是有些神秘好玩。

我还听说曾经的诗人都喜爱仰望天际和星空,有着占星学家的隐秘渴望,比如叶芝那样的神秘主义者,因为与天空的关系,诗人总是具有某种神秘的光环或光晕笼罩在他们身上。

而我们当今的诗人,似乎都是在网络上写诗、读诗,那是另一个虚拟的世界,但是,我们的诗人们似乎又并没有充分认识到网络世界的这个虚拟性,还是在语词中游戏,或者在日常生活中随意说话。

夏可君:

就是嘛,你知道虚拟和神秘的关系的,我们就围绕神秘展开讨论吧,我们就围绕神秘与诗歌命运的关系展开讨论吧。

诗的语词永远来自这个世界的侧面,不仅仅是高处或者低处,而是某个拐角或者被折叠的侧面,在侧面,我们被诗歌所照亮,我们永远无法触及的诗性的光芒触及我们。

 

叶书亚:

这样,诗歌永远带有黑夜的暧昧朦胧或者晦暗艰涩的暗影,即便白昼的疯狂,那也是明亮天空中被忽略的残月。

在一个技术已经如此发达,诗意如此缺少的时代,诗歌写作,仅仅只能接受到来自遥远星光的照耀了。

我说的太诗意了,其实,我们今天的讨论,应该更加硬朗一些,尖锐一些。

夏可君:

是的,诗人的作为,不过是使这如此微弱的光芒变得尖锐一些,磨砺语词的尖角,并且刺痛我们已经麻木的语言神经。

而诗歌评论,它或许仅仅是起到加强诗人的某种音调的作用,由此打磨诗歌的每一个句子,使之更加尖锐,切中命运。

 

叶书亚:

语言,这是我们还唯一拥有的“财富”,但这是已经枯竭的财富,现代汉语尤其处于枯竭的经验之中。

什么可以刺痛我们,让我们培养对语词的敏感?

这是诗歌评论要提出的问题,刺耳的问题。

夏可君:

诗歌在我们这个时代的基本问题是什么?

让我们首先明确地把问题笨拙而质朴地提出来。

 

叶书亚:

你是说不需要花哨词汇和从西方借来假大师的修辞语汇,诚实彻底地面对自己的欠缺和问题。

没有对神秘的经验,我们之前总是生活在别人的神秘里,却无法进入那个神秘本身。

现在我们必须把一切神秘的面纱揭开之后,进入与我们自己休戚相关的神秘。

夏可君:

没错,这是一个诗歌危机的时代,这是一个物质时代的危机深深主宰诗歌的时代,也是诗歌无法触及时代命运的时代,首先,第一个问题是我们如何超越时代贫乏的限制?

 

叶书亚:

无疑,我们生活在一个物质主流的时代。

诗歌本身不可能被限制,但“四·五”一代人创造力普遍的贫乏,加上这个时代大众娱乐化的广泛渗透,诗人个体的虚无和语言的躁乱,时代瓶颈上的狭窄也堵塞了诗歌。

因此,如何引导这个时代,或者如何规避这个时代弊端,走向内心或者走向时代的侧面,成为超越时代限制的条件。

夏可君:

我们可以考察诗人如何超越时代限制的各种方式,可以学习和借鉴其他民族的诗人是如何超越时代和民族限度的。

比如当歌德要超越时代的限制,他走向了东方以及古典的神话世界;当荷尔德林超越时代精神的极限,走向了神圣的疯狂和对未来节日的期待;当保罗·策兰要超越西方本身的命运,则走向了无名的召唤与祈祷。

 

叶书亚:

第二个问题呢?

夏可君:

是对个体音调的倾听。

 

叶书亚:

时代加给了诗人如此明确的限度,而诗人们却心甘情愿地被它所限制,个体使命感的丧失或者普遍的无命运状态,使彼此习惯而麻木了。

夏可君:

是的,诗人如何确立个人的诗性品格,形成自己独立的审美判断和趣味?

中国当前诗人是否对时代,对艺术,对精神的意向有着敏锐而深邃的感觉力和预觉力?

诗人不培养自己广阔而精深的审美感受力,如何可能提升时代?

如何让自己个体的命运穿透时代?

 

叶书亚:

我知道你一直在思考现代汉语诗歌写作的法度问题,诗人如何为语言立法?

夏可君:

这是第三个问题了,即语言的精确性立法。

这需要诗人反复锤炼语词,能够倾听到命运准确的音调,这是对诗歌召唤的倾听,培养这种绝对的听力,需要明白语言表达习惯的危险。

 

叶书亚:

如果语言与个人的命运不相关,诗歌无论是记述日常生活,还是表达自己的阅读经验,无论是对时事发表观点,还是对生命传达智慧的洞见,都会缺乏精确的想象力,无法对语言之为语言本身形成反观:

诗歌语言并不是日常现存的语言,每一首诗歌应该发现自己的语言,从语词选择到词汇组合到句法营造,乃至意象建构和超越意味的暗示,都有着严格性,意象的营造不能陷入语词的空转和意象堆砌的随意性,不能让语词打滑,要形成自己的唯一性、独立性和不可重复性,但是现代汉诗并没有确立如此的品格。

夏可君:

在这个意义上,并没有统一的诗歌标准,每一首诗歌自身就是自身的标准:

但是这个标准是在自己立法,是以自己塑造了语言之新的可能性为前提的。

 

叶书亚:

接下来呢?

还有什么问题?

现在是第四个问题了。

夏可君:

这是打开文本内在的时空的问题。

如何在文本书写中打开一个新的时空?

如果语言不准确,如果语言不是指向一种可能的时空,诗歌写作有何吸引力可言?

新的时空,需要诗人以诗意方式打开语词与事物的新的关系,如何让物与词以新的方式相遇。

 

叶书亚:

这个问题比较复杂,不可能在这里一下子讨论清楚,一方面比较哲学,另一方面要求诗人有很好的直观能力,我们做社会学的对这个反而比较明确,比如公共空间的打开和建立。

确实,无论是对西方大师语言的翻译还是对中国古典诗词的转译,都必须指向未来可能的时空,而不是现存地挪用,这需要诗人的想象力以及对想象力无力的经验,否则就仅仅是在模仿的快感中自娱自乐而已。

夏可君:

好的,继续尖锐一些。

接下来的问题是诗性生活的建立。

中国传统文人们是能够以诗性来建构起一种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式的,汉语本身就是与这种身体的气息的修炼紧密相关,但是当代诗人在生活品质和精神趣味上根本不具有诗性,日常生活与诗意想象的分裂,因而诗歌与自己的生活其实不相干。

即便是诗人之间的交往也并不具有一种诗性的友爱,只有当一群诗人进入诗歌的内在对话中,一个超越时代的诗性世界才可能建立,一道玫瑰花墙才可能保护起诗歌,不受时世的伤害和误导。

 

叶书亚:

这是对时代普遍精神的最高要求了,这样的氛围似乎并没有形成,当前的诗人们都是各自为阵,自以为是,如何可能与艺术和其他领域展开对话?

中国诗人似乎永远都不成熟,我是说在心智上成熟。

夏可君:

这就是我要提出的第六个问题,即年岁的诗性经验。

汉语与身体或生命的关系表现在年岁的经验上,现代汉语本身的成熟依赖于诗人年岁的增长,这既是自然年岁的增加,也是诗性时间性经验的提炼,从青春期写作走向中年的成熟写作,抵达晚年的超然与平淡。

 

叶书亚:

这是对未来先行的时间性经验,但我看到,还几乎并没有在当前的诗歌中发生,这构成对写作的严峻挑战,但这也要求所有诗人自觉抛弃以往的声名,面对未知的未来而冒险而决绝。

夏可君:

一个成熟时代的来临,就需要最后的一个音调的明晰化,这就是诗性精神的共契。

诗歌永远是时代的调音器,诗歌为一个时代的精神确立了音调,并且渗透了所有其他相关精神的领域,只有当诗歌与其他艺术,比如绘画音乐,尤其是小说戏剧等等相互渗透,为整个时代打上诗意的光泽,诗歌才可能获得普遍的尊重,并且提升这个民族精神的整体素质。

显然,对此还遥遥无期。

 

叶书亚:

无疑,这七个所谓的指标是相互关联的。

我们要在今后的诗歌阅读中,让这七个音调构成新的音律或者韵律。

夏可君:

这一次,《红岩》杂志选取了三个诗人:

老诗人大解,女诗人横行胭脂,还有年纪不大的诗人修远,为我们考察这些诗歌写作的基本元素提供了审视的机会。

你有什么观感?

 

叶书亚:

大解诗歌有着对年岁的诗意经验:

他要解决的是诗性态度与世界之间的关系。

横行胭脂诗歌唤醒了地方性的古典诗意:

让地方性具有充盈的诗意需要叠加多少时间性的色泽?

修远诗歌有着日常生活的淡然诗意:

如何让日常生活的叙事具有诗意?

夏可君:

那我们先来看看大解的诗歌吧。

 

叶书亚:

大解的诗歌读起来给人的感觉是语言老辣厚重,形式简洁严谨,语调克制隐忍——也许过于克制而减少了诗意的意象;大解的诗歌中无处不在的是一种成熟的眼光,诗人也要求我们带着如此成熟的目光来阅读世界,因而有着对世界和生命双重的诗意阅读。

夏可君:

是的,大解主要是以自己对年岁的切身体会,以及在诗歌中几十年写作的经验,来面对世界,在他这里,不是对世界的直接面对,因此,他的语词其实并不及物,而是有一道诗歌或者诗人气质的薄膜在他和世界之间。

阅读大解的诗歌,是听取他对诗歌的态度,一种年岁的阅历带来的教义,一种穿透时间尘埃的目光。

 

叶书亚:

汉语与个体生命的年岁之间有着血液里的关系,这是与那些一味模仿西方大师的语言以及翻译体不同的,传统古典诗歌通过诗人对自己年岁的经验来表达自己与生活的关系。

具体而言,何谓年岁呢?

夏可君:

年岁,这是身体老化而积淀的坚韧,是季节中秋季的落寞深沉,是集养怅然而绵长的气息,从而可以穿越青春期写作的个人抒情。

把诗歌本身作为陪伴者,是诗歌在陪伴自己的成熟,不是其他的,就是诗歌是自己的唯一陪伴者,只有诗歌本身可以分享自己的孤独。

他担心的不是自己和个人,而是对存在本身的责任,是听命于光阴对自己的浸透!

 

叶书亚:

如同诗人写道的:

我曾多次试图穿过这个山口/都被西风吹了回来/我走的是大路  西风走的也是大路/在西风的后面  更加致命的压力来自远处/——我迎面遇见了星群。

夏可君:

这是走向一条可以遇见星群的大路,因为他经历过致命的压力,这是诗歌写作的秘密?

来自对命运的倾听?

 

叶书亚:

是的,大解诗歌的意义在于:

他的诗歌来自对致命的压力的承受!

这个承受就是他诗歌成熟的标记,是我们这些笔迹学家感兴趣的所在,他生命的轨迹就在这个致命的承受上。

致命在何处呢?

他是如何回避或者承担这个致命的尖锐的一击的呢?

夏可君:

一个诗人只有经历过致命的压力,无论是时代的还是个人命运的,才可能打开一个可能的空间,就是在刚才的这首诗歌中,诗歌打开了一个空间:

看到西风的后面,看到后面的后面是星群的光芒,是那尖锐的光芒在逼近我们。

 

叶书亚:

确实,他撞见了这尖锐的光芒!

如何承受得住致命的压力,成为考验一个诗人是否走向成熟的标志了。

这也是诗人对生命和死亡之间的洞见:

我一个人走着  在此世/和彼世之间  眺望和回首/将看到此刻——/一个尚未开蒙的人是如何抱守着/这漏洞的身体  这空虚的灵魂。

夏可君:

这也是对诗歌本身的追随,不再是追随某个人,而是自己的他者:

我尾随在他们身后  渐渐地/变成了一个他人。

——因此,大解的诗歌对年岁的经验有着如下特点:

1、生死之间虚空的度量,打开了一个独特的语言空间:

这是无法抵达,但是时间缩紧的年岁经验。

2、时间深处的隐秘逗留打开灵魂内在沉思的位置:

这是诗人自觉地退缩于内心而打开了一个灵魂内观的空间。

3、诗意的目光引导诗歌语言的展开,因此,世界加倍了,这是诗歌的语言覆盖了世界,试图形成一种带有冥想的诗意生活。

4、对诗歌的彻底委身有着生成为他者的梦想:

这是他者在增加自己的年岁。

 

叶书亚:

但是,我觉得大解的诗歌还是存在问题:

诗歌干燥,但是却没有对干燥或枯竭的彻底经验。

夏可君:

大解有着中国传统智慧之人的超脱和悠远的气质,但是如何让诗歌语言滋润起来,有着咀嚼不尽的味道,而不仅仅是某种阅历的教导,这是需要大解在今后的写作中解决的问题,不然诗歌写作将仅仅成为一种阅读的姿态了。

 

叶书亚:

他的诗歌似乎太老了,他的笔力虽然遒劲,但是丰润不够,也许他是北方人的缘故吧,原谅我对地域如此感兴趣,你知道我是研究社会学的。

还有,大解诗歌的具体性和意象的丰富性还有待加强吧。

此外,他的诗歌与时代、与可能的未来的思想的对话,少了一些。

夏可君:

说到地方性,我们就讨论一下一个具有隆重乡音的女诗人横行胭脂的诗歌吧。

 

叶书亚:

女诗人,我是更加不能说什么了。

同龄的男诗人我还能胡诌几句,女诗人的笔迹鉴定我们做的很少,还是你先说吧。

夏可君:

阅读横行胭脂的诗歌,一个意象出现在我的眼前,尽管我并没有见过这个女诗人,即:

弯腰的芦花开在诗经的秋天里。

 

叶书亚:

很美很形象,把一个有着古典气质的女诗人端呈出来了,想必诗人会喜欢这个形象的。

夏可君:

呵呵。

横行胭脂的语言带有秦岭芦花的气息,扑面而来的乡音饱蘸久远年代的诗意,她的语言植根于秦岭山脉,她似乎愿意与那里的芦花一道生长,因此,她的诗歌为我们讨论地方性的诗意生成提供了很好的范本。

 

叶书亚:

说真的,在这个时代,就笔者的阅读经验而言,还没有女诗人能够如此彻底、确切、深情和柔婉地接近地方性的亲密。

夏可君:

你的笔记鉴定还是很准确的嘛!

要具体展开这个亲密关系,不是我们这里的任务。

她的语言在呢喃与向往之间的空隙中,带着秦腔的高亢凄怆,却又被古典的烟云所笼罩,如果地方性可以回避时代的喧嚣和忙乱,这地方性必须在传统诗意和当下生活之间找到一些契合点。

 

叶书亚:

我们还是分析具体问题吧!

地方性如何带来充盈的诗意?

诗人必须解决如下几个问题:

1、对古典诗歌语句的现代转译。

2、古代诗歌意境的现代营造。

3、诗歌作为一种诗意生活的想象。

4、时间和岁月的情态动作,有着女性的柔婉。

夏可君:

我们看到女诗人有时候可以很好地转换古典语句,这是一种吟咏带来的对时间距离的穿越:

“只是秦岭云深,他们,杳不知何处……”当然诗人只是偶尔运用,并不刻意化典,只是让语词自然地流露。

 

叶书亚:

我也发现了她诗歌中自然与岁月的融合:

岁末,用小刀在山顶的石头上记事:

/某年,和春风秋风多闹了两场别扭/冬天就来了——诗人的语言是柔婉的,正是这种地方性的柔婉的身姿,让诗人可以在地方性和现代生活之间发现感觉上的差异。

夏可君:

请读这首诗歌,这是诗人的佳作了:

风吹西部人间,吹过这灵魂的肤色/吹翻了李白白居易他们姓名里储藏的颜料/风再往时间的上游吹,吹开古老的《诗经》/一个白而秀气的女子,从芦花深处走出……——这是对古代诗歌意境的现代营造,诗人要建造的是一个“诗经里的秋天”!

诗人的芦花都开在这个《诗经》的秋天里!

因此,她的地方性已经被古老的诗意所浸透了,她要做的是回到这灵魂的根处,重新生长出另一种芦花,让自己变成新的芦花。

或者给这传统的芦花染色,被风染色,这游走的风可以穿越时代,并且经过了染色。

 

叶书亚:

地方性并不拒绝时间性,如果地方性不向空间扩展。

当然,横行胭脂诗歌有着对城市空间的接纳:

晚班火车就要拐进终南山隧道/一个人的伤感突如而至像十万大军——这是晚班火车的穿越涌动了离别,或者打开了地方性的襁褓。

夏可君:

如果自觉接受空间的限制,要么对空间的扩展更加敏感,要么就是通过时间的挖掘来打开深度,时间扩展了空间。

这是古典的目光引导着诗意的想象——《寒鸦摆成秋天的阵行》。

或者是:

秋天的叶子回归了它们母性的颜色,/芦花正白,霜意渐浓,/诗经里的秋天缓缓打开……——层层的时间性被诗意的手法剥开:

母性的,深秋的,古老的诗意的。

身体-季节-文字,三者的时间性达到了一致,这是女性写作的秘密之一。

这里有着对女性身份的自觉接受,才可能让自己的语词变得柔软起来。

 

叶书亚:

那么,我们还要不要批评指正一下女诗人?

女诗人地方性的写作,如何穿越空间的狭窄,打开时间与未来的关系?

似乎她还做得不够,她诗歌中有着古典的情怀,有着对现代性时间的个体情感经验,只是不够丰富,个体情感如何接纳时代虚无和郁闷的重量,是她未来的写作需要面对的。

夏可君:

女性对衰老的时间的经验很少出现在诗人写作中,尽管诗人可能还年轻,我期待的是女诗人在自然的时间性,个体身体的时间性与时代的无时间性,即无命运的经验之间,形成更加富有张力的语言。

让你的笔迹学到时候无法鉴别,呵呵。

 

叶书亚:

我的笔迹学不可能形成诗学的,但我希望通过对不自觉的鉴别,晚起诗人可能的自觉书写。

下面我们阅读第三位诗人吧。

看到他的作品,笔迹学很管用了,因为他的字迹清晰简洁,而且他的签名无处不在,我们一看就知道是他,那个“清静的枯木先生”——修远。

夏可君:

你抓住了修远诗歌写作的姿态!

确实,修远的诗歌就是从身边的事情开始,自己所亲身触及的日常事件开始,尤其是自己的亲人的事情。

这个也是与汉语的原初发生有关的。

 

叶书亚:

这里的三个诗人有着对汉语很好的代表性,他们的语言具有一种对汉语本身原初发生的切身性经验,当代中国很多诗人的写作没有做到——回到汉语语言发生的根源上,并且变异。

夏可君:

是的,这是汉语发生的标记:

1、汉语与身体的关系。

这是汉语与亲属血缘的亲感关系。

2、汉语与地方性和年岁时间性的时空关系。

3、汉语的日常性,不是逻辑或者超越的哲学与宗教语言。

而是就在日常之中。

 

叶书亚:

因此,我们看到修远的诗歌,就是在日常生活中展开,他直接描述它,并不虚饰,也不抒情,一个平凡的并没有什么新鲜的日常生活,很贫乏,但是如何避免单调?

毕竟诗歌不是口语,在日常口语与诗歌语言之间难道没有差别?

这个细微的差别表现在何处?

如何在这个贫乏甚至卑微的生活中发现诗意?

这是诗人自己的存在,他必然已经把自己看作一个诗性的存在,他的叙事和语调已经诗意化了,这就是平淡的语气的陶冶。

夏可君:

平淡并不是平庸,而是在某一个或者每一个瞬间上都可以达到极致,打开日常生活其实无所不在的裂缝,如同白驹之过隙,发现日常生活的深渊,需要诗意的洞观。

 

叶书亚:

修远的叙事很淡然,尽管并不那么超然,是诗歌给了他面对这个平庸生活的勇气,以及淡然化解日常灾难的成熟。

进入平淡的诗意,这是需要修炼自己的目光和气息的,需要恬养:

我将在有枯木的原野安居下来/种树,读书/做个清静的枯木先生——这个清净的枯木先生,就是诗人要成为的,走向静,淡静,静远,和日常生活拉开距离,走向诗意的情调,尽管是很淡的情调。

夏可君:

这一首诗也写得很有味道,不仅仅美,对于修远,美不是要表达的重心,而是沉着、内敛、隐忍和承受:

将一袋沉重的草屑倒在/水泥地上,/这些碎草与花瓣相互粘连/就好像被深深咀嚼了一番。

 

叶书亚:

尽管并不是每一首诗,修远都做得很成功,但是,你刚才读出的这首《剪草》却让我们听到了草的尖叫和事物的呢喃:

碎草和花瓣的粘连,物的拯救抚慰了疼痛。

夏可君:

修远的诗歌也试图深入自然的古典的静谧,这与他生活的山区有关的:

寒风吹雪,山谷苍茫一片。

/夜静得如此辽阔,凄冷/对面,成片的松林与高山融为一体。

修远的诗歌中有一种唐代诗歌受到禅宗影响后的郊寒岛瘦的诗意,修远试图接近大自然事物内在的消融和亲密之中,当然,这并不是古典诗意的简单回归,而是对现代生活危机的某种拯救。

 

叶书亚:

因此他就可以从水中之鱼的身位上倾听到洪水来临的汹涌,因为是从鱼而不是人的角度感受灾难,因而更加贴切、机智,不仅仅是人类而且是超越于人类的整个生命界都在承受苦难。

夏可君:

如同你刚才所言,修远的诗歌并不是每一首诗都如此积蓄着内在力量。

有的时候显得平常了一些,那个内在提升或者深入的瞬间没有被点明。

 

叶书亚:

是的,那个超然的瞬间,或者怅然仓惶的无常的瞬间,还没有一次次地变得尖锐起来,笔迹学上的圭角还不够明晰,日常生活的叙事如何具有一种时间绝对经验的超越,这是所有在日常生活中写作,传达日常生活经验的诗人必须面对的问题,毕竟时代还是过于平庸和沉闷了。

夏可君:

我们这一次的讨论并不充分,这三个诗人也并没有完全体现出我们前面谈到的七个要素,我们还得等待其他诗人的到来。

 

叶书亚:

诗歌的星群,组成一个遥远又亲密的星座,围绕七个音调,就如同北斗七星,建构起来,就可以超越于时代之上了,就有我们可以日日仰望和拜读的文字了,我们的笔迹学就成为了占星学,呵呵,我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夏可君哲学家,哲学博士,留学德法,现任教于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

◎叶书亚社会学家,笔迹学家。

自由工作者。

(原载《红岩》2010年1期)[责任编辑  欧阳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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