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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美丽的傻瓜

 

楔子///

 

太阳还没有从海平线爬上来,海港的四周不过借着它透出的些许光,勉强模糊地看出点模样,海浪猛烈地拍打着周围停靠的船只,吱呀的声音冲破了清晨的死寂。

岸上一行人,四五个,除了走在最前端的那个手里拿着手电筒,其余人都识趣地保持着沉默,跟着第一个人,依次前进。

海港旁边毫不起眼的库房内,大大小小的笼子里,呼吸声很大,沉重的、奄奄一息的,都有,夹杂着隐隐的号叫声,听上去凄楚而悲惨。

外面的脚步声让笼子里谨慎的东西惊恐地想要做些什么,却又无能为力,最后只能竖起全身的毛,身体因为愤怒而瑟瑟发抖。

库房门口还有一行人在等着,门打开的一瞬间,忽然出现的光亮让笼里的东西惊得一缩。

哪怕库房用的是老式的白炽灯,那昏黄且阴沉的光,还是足以让大家看清周围的一切,映在地上呈现出暗红色的血迹,有些地方还没干透,丢在一旁的成堆的从各处运来已经被宰杀的所谓货物,四周充斥着浓烈的腥味,虽然早有准备,却还是不适,有些反胃。

“几位是刚出来做这行?

”库房外那行人中站在最前的一位,打量着这次的新客户。

“您平时做生意也会打听这么多?

”进来的一行人里的一个男人气定神宜地说着,微微看了眼身边同行的同伴,全程面无表情。

从接触到现在,唯独他,让人怎么都看不透,他会在关键的时候出来说话,生意上的事情却从不插手,在这次交易中的位置,让人好奇,这不禁让大家对这次的交易,更加谨慎。

“做这行心眼确实要比别人多几个。

“有句老话,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那是,那是。

”那人只能笑嘻嘻地附和着,用眼神示意着旁边的人。

那种做了好些年的默契,自然没必要直接说明,旁边那人已经几步过去,抓起笼子里的东西就往地上一摔,刚才还在笼中躲闪的穿山甲,现在已经一动不动地躺在了地上,而那人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把刀,直接开始放血宰杀,一切快到所有人都没有准备。

“你们……”刚才就差点忍不住的女人,现在已经憋得眼睛通红,幸好被人眼疾手快地拉住,示意她别轻举妄动。

哪怕早有预料,却还是没办法视而不见,这就是善念的根源。

“你们这样,怎么交易,说好要活物的。

”男人冷着脸接下后面的话。

这次的行动加了一个新面孔,这样的意外,男人也有所准备。

即便如此,这一微小的动作,还是被看了出来,到底是第一次做这样的工作,还是面对自己喜爱的东西,被人活活撕碎,要做到袖手旁观,还得装成习以为常的样子,确实不容易。

“你们到底是想要活物,还是想要活命……”

“嘭”的一声枪响,让埋伏在后面的警察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加快了脚上的步伐。

等警察赶到的时候,里面已经混乱得不像样子,刚才说话的女人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而男人死死地摁住刚才动手宰杀的那个人,眼里全是浓浓的恨。

警察赶紧拉住男人,说:

“再不松手,他就要死在你手里了。

“这样的人,就不应该活着。

”虽然已经松手,却还是忍不住啐道。

没有人往下接话,对于这里的一切,大家都表示痛心,却也知道时间紧迫。

直到结束,大家才发现男人没有跟上来,再倒回去,却发现他已经晕倒在地,血从他的大腿处潺潺往外冒。

 

01

对于接下来将看到的一切,余枳满是期待,要知道,马拉维湖作为世界第四深湖,特有的热带鱼也是多到咂舌。

从前几天看到这边可以潜水,她就计划着什么时候到湖底看看,今天总算实现了。

不过还没有出发,她就觉得眼皮跳得十分厉害,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可欣喜期待已经盖过一切,她没空在意这些。

一切准备就绪,和一旁的教练打了个招呼之后,她利落地翻身下了水。

今天的阳光很好,哪怕是下潜到几十米以下,水下的环境还是很透亮,余枳在别的地方也下潜过,这里还是可以给她耳目一新的感觉。

清澈的水里,那些色彩斑斓的热带鱼无拘无束地游着。

鱼是余枳最喜欢的动物。

它们可以自在畅快地在水里游着,好像没有烦恼,没有人会看见它们是否落泪,没有人可以从它们脸上看出开心还是难过。

水是它们的一切,给它们生命,也替它们隐藏。

这也是她为什么在大学会特意去学潜水的原因,并不是为了工作之便,而是想偶尔也能像鱼一样,待在水里就不再考虑其他。

她忽然有些难过,和千嘉不一样,对于感情,她苛刻得只想要一个可以护其命、知其心的人,不过……

余枳苦笑一声,没有让自己再想下去。

意外总是不期而遇,正当她拍完一切准备上浮的时候,潜水机器出现故障,湖水的渗入,让呼吸在突然间变得困难。

她摘掉面罩,本能地想往上游,可还不等做出动作,她却忽然放弃,直接摊开双手,任由着身体缓缓地下降。

胸腔的撕裂感强烈难忍,呛水的滋味也不好受,可是,她却居然在笑……

哪怕脸上的笑容受到身体不适的限制,她却还是很享受。

意识随着缺氧的严重而渐渐涣散,明明泛着光的水,开始看不清,像是盖上了很厚的雾。

不远处好像有个黑影在靠近……

余枳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好像做了一件无比自在的事,却又想不起具体是什么。

身体的感知随着意识的回来而渐渐明显,全身上下像是被人打了一顿,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疼痛,让她不由得皱眉。

她缓缓地睁开眼,刺目的光让她不得不眯起眼睛,想要说话,还不等发声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坐在一旁的黎君槐看上去并不情愿,却还是帮她调高了床,递了杯温水。

咳了好一会儿,她才缓和过来,嘴里浓重的铁锈味让她记起了昏迷前的事,喝了两口水,她艰难地说了声“谢谢”。

“还知道说谢谢,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

”黎君槐脸上的表情好不到哪儿去,连说话的语气也从冷漠变成嘲讽,“没有那个能力,就不要逞那个能。

面对黎君槐这样毫无缘由的指责,她并不想做过多的解释。

两口温水喝下,嗓子舒服了不少,只是声音还是有些沙哑: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知道在做什么?

”黎君槐盯着她,声音冷冽且克制,“你要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不该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是不是觉得让人替你操心很有成就感?

操心?

二十几年都没听到的话,居然从一个才认识几天的人嘴里说出来,余枳忽然觉得可笑。

“你在说你替我操心?

”她反问。

黎君槐一定觉得她无可救药了吧,嘲讽地冷哼一声:

“我没那么闲。

“既然这样就用不着你管。

”余枳烦躁地将脸转到一边。

“用不着我管,真以为我想管你?

”许是被余枳这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给气到,黎君槐的脸阴沉得可以挤出墨来,也不顾及她刚醒,“真不想活,也别在这儿。

心里某个不为人知、藏匿深远的秘密,竟然被一个认识了不过几天的人窥探了去,这让她有些愤怒,隐隐地夹杂着羞愧。

“我要你救了吗?

”余枳生气地提高音调,掩盖着心里一闪而过的慌张,“没让你救,现在就不要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站在这儿,指责谁呢!

黎君槐眼神凌厉,显然是被她惹火了:

“早知道你会这么想,就不应该将你救起来,活该让你死在湖里,像你这种轻视自己,还不知感激的人,白费我去救。

“滚……”余枳忽然情绪变得激动,指着门口,厉声说,“我让你滚!

黎君槐瞪着她,手上的青筋因为生气而炸了起来,半晌,果真摔门离开,也不管在医院,好像故意做给余枳看的。

余枳这才注意到,他的脚好像受了新伤,走起路来有些跛。

病房在黎君槐离开后,突然静下来,余枳闭着眼睛,有些疲惫,刚刚从昏迷中醒来就大吵一架,还真是费神。

认识不过几天的陌生人,说她轻视自己。

知道她的事吗?

还高高在上地指责她。

若真是轻视自己,就不会那么费劲地活着,真不知感激,又何必活得那么辛苦。

她在这儿真的发生什么,除了千嘉可能会在上关市闹上一段时间,又真的会有几个人在意呢。

从出生开始,她就注定是不被重视,注定要成为某个人的垫脚石。

她有时候真想问问,既然这么不喜欢,当初又为什么还要她呢?

哦,她忘了也许还有另一个用处。

不过,是真的撑不下去了吗?

也不至于,只是居然放弃了挣扎。

而他居然知道了她那一刻的想法,这让人有些烦躁。

在水下,知道机器出故障的那一刻,她脑子闪过一个想法,如果真的葬身在这片湖里,好像也不错呢。

她放弃求救的机会,动手解开器材,顺从地任由着身体下坠,心里竟然有那么一刻的释然。

想得太投入,她连李召进来了都不知道。

“余摄影,黎前辈说你醒了,让我给你带点粥过来。

余枳闻声起来,看着桌上的那碗粥,没有说话。

李召就算不解释那么清楚,她也知道这是黎君槐做的,因为李召根本就不会做饭。

在李召关切的目光中,她不情愿地端起粥喝,心里忍不住地吐槽,还真是难喝。

不知道她和黎君槐刚刚吵了一架,李召已经自顾自地开始埋怨:

“你真是吓死我们了,要不是黎前辈救了你,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余枳没有回答,只是加快了喝粥的节奏,然后迅速将碗还给李召。

以为她要休息,李召也就没有像平时一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收拾好饭盒独自离开。

病房又随之静下来,点滴的速度好像有些快,刺激着手有些疼。

几天前,她只是因为工作而来到马拉维,当然,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02

七月,位于东非裂谷最南端的马拉维湖正好是干季的开始,雨水慢慢减少,但还不至于太干,余枳为主编挑选的时间表示满意。

作为上关市地理杂志《注徊》的摄影师,大部分时间,她都在路上,不过这一切恰好是她喜欢的。

去新的地方,遇见新的人,经历新的事情,这些对于她来讲,都是值得期待的。

因为杂志需要,这是她第一次来马拉维湖。

也是一次计划之外。

原本安排来这边的摄影师因为临时有事,而作为下期主要内容,主编孔之休临时也找不到一个合适放心的摄影师,这才想到她。

不过让她一个人去,多少不放心,如果不是听上关市野生动物保护研究院的秦院长说,这段时间正好在这边有研究人员,这事最后恐怕也轮不到她。

和她一块过来的李召已经来过好几次马拉维,从见面开始,他就絮絮叨叨一直介绍着,说着那边的景象,说在那边的经历,包括一个好像很厉害的人。

余枳只是含笑听着,没有不给面子地打断,也没有往下接话,本来打算在飞机上睡一觉,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不过这样也免了一路的无聊,倒还不错。

到达利隆圭后,余枳终于见到了他口中的男人。

一米九的身高,即便是在女生中已经算较高的她,还是差他一大截,整张脸轮廓清明,棱角突出,双眸深邃,看人的时候总是皱着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几步路,余枳就看出他的腿受过伤,哪怕已经恢复得很好,可对于观察力敏锐的她来说,还是能够看出他右腿没有左腿灵活。

上车后,心里的猜测得到证明,李召主动坐上驾驶座,甚至还问了一句:

“腿,没事吧?

他没有回答李召,而是不耐烦地问:

“来之前怎么不说还有人?

李召被问得有些疑惑:

“秦院长不会忘记和你说了吧,《注徊》的摄影师过来拍摄,正巧你在这边,我又要过来,就说一块。

余枳适时地笑着自我介绍:

“你好,我叫余枳。

“黎君槐。

“君怀天下的君怀?

”余枳好奇地问。

不过她没有等到黎君槐的回答,还是一旁的李召告诉她:

“槐树的槐。

她打量着已经转过头去的黎君槐,就算是再傻也能够感受到他的不欢迎,她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随即转头看向窗外。

长势极好的面包树告诉她,她真的到了马拉维,世界的美丽一角。

之所以选择做一个地理杂志的摄影师,大概就是想要能够去各种地方吧,哪怕在一开始就知道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活儿。

身边的很多人都觉得她不应该累死累活整天到处跑,随便在某个企业找份工作都比现在轻松得多。

一个比不上那些天天在棚里给别人拍片轻松,还总是需要在外面跑的工作,并不适合一个女孩子。

记得她刚跟着师父的时候,每天的训练任务不是如何拍照,而是举着砖头站立,那时候,她不过是去关大摄影系听了堂课,结果被《注徊》摄影师的鼻祖——齐砚白老先生点起来的时候,说了一句,想当《注徊》的摄影师。

不过说起轻松,余枳倒不觉得做一件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是轻松,相较之下,她觉得现在这份工作挺好。

李召又开始絮絮叨叨了,没有人搭理他,却也没有人打断。

余枳想:

虽然遇上了一个并不是很热情的东道主,但也勉强算是一次还不错的旅行。

好不容易来一次这么美的地方,至于这一点小小的不开心,无伤大雅。

黎君槐将他们带到之后,就没有管他们,一头扎进自己的房间,只是在进去前说了句不要随便动屋子的东西,还真是说到做到。

这处房子是研究院租的,和一路来看到的建筑一样,院前一株几人合抱都抱不住的面包树,茅草的屋顶,显得那么温馨。

如果真要挑出个不一样来,恐怕也就只能说,这里乱得可以,那些完全不常见的动物标本,在这儿都能看到,上面还看似杂乱地做着一些标记,余枳看不懂,也不想去研究。

在路上跑了二十几个小时,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现在她就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保证接下来的工作能够顺利进行。

收拾好东西,顺便将明天的行程安排了之后,余枳片刻不停地上床睡觉。

中途孔之休打来电话,聊表慰问,让她注意安全,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秦院长的同事,余枳透过门口看了看黎君槐那扇紧闭的门,不忍心说,那位研究员并不是那么欢迎自己。

如果说第一天的相处勉强算是过得去,那么第二天,余枳才算是体会到自己是有多不受待见。

大早上,余枳刚醒,就接了千嘉一个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余枳真想回去看看这位除了男人什么都不知道的大小姐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她刚从上关市飞到这儿,能说回去就回去吗?

不过她也就想想,最后还是将回程的时间,大致说了一下,对面“哦”了一声,就直接挂了电话。

余枳也不在意,将手机揣进兜里,下楼准备吃点早餐。

结果一下楼,就看见黎君槐坐在餐厅吃早餐,余枳礼貌性地打了声招呼:

“早!

”顺理成章地在他对面坐下。

“很早吗,我已经等你半个小时了。

”黎君槐看了看手上的腕表,表情冷漠。

等她?

余枳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拍东西向来喜欢独来独往,关于这事孔之休也说过很多次,毕竟是个女孩子,单独在外面总是不安全的。

她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她喜欢出来玩,顺便将见到的东西拍下来,只源于自己,若是带上一大群人,总觉得就搅了那份寻找恬静的兴致,更像是在机械般地制造照片似的,毫无生气。

整个事情没有最初的那份心,会直接影响拍出来的东西。

看他那副样子,余枳心里免不了说上几句,谁还要他等啊,不过嘴上却是笑着:

“不好意思,其实你可以直接去催我的。

“我不喜欢敲陌生女人的房门。

余枳嘴角下意识地一抽,只好换个话题:

“李召呢?

“工作。

余枳再傻也知道这种时候应该识趣地闭嘴,只能看了看桌上的早餐,还不错,比想象中好吃很多。

原来李召是过来帮黎君槐忙的,不过这事余枳倒不是很关心,反倒是黎君槐,为什么一直跟着她。

说等她半个小时,余枳以为只是等她下来吃早餐晚了点,没想到事情远远超出她的预料。

一开始只是以为黎君槐是将她送到拍摄地点,却没想到下车之后,他居然跟着一起下来。

“你跟着我干什么?

”才不过一个小时,余枳就有些忍不住了,她总觉得自己被监视着似的。

黎君槐好像并不情愿:

“别自作多情,我只是不知道怎么推辞秦院长。

原来是接到秦院长的命令。

余枳这下算是明白过来,撇了撇嘴,想了想,还是没将心里的话说出来,要是这个时候说没必要跟着,他恐怕会觉得她恃宠而骄吧。

其实黎君槐也并没有打扰她,甚至连话都没有说过几句,可余枳还是觉得不自在,大概是因为黎君槐那严肃的样子吧。

拍了一天,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黎君槐的影响,余枳觉得一张能看的照片都没有,恰巧在吃饭时,李召问起她今天怎么样。

余枳笑着点头说还不错,却在饭后,主动去找黎君槐。

“明天我还是自己去吧。

黎君槐打量了她半天,像是在判断她话的真实度,最终开口:

“随便你。

”却在余枳打算说谢谢的时候,又补充了一句,“但是别给我惹麻烦。

余枳撇了撇嘴,笑着说了句谢谢。

她难道长了一张惹麻烦的脸,需要他拿出来特意强调?

接下来的几天,黎君槐真的没有再跟着,而是直接回保护区工作,只是他怎么会在她溺水时出现。

不过,她好像给他惹麻烦了。

03

自余枳叫他离开后,黎君槐果真再也没有来过医院一次,每次都是李召准时送饭过来,大概是顾及她吃不惯当地的吃食。

她也不问黎君槐在忙什么,那天莫名其妙地被训了一顿,她并不是很想听见他的消息。

拍摄溺水,余枳并没有告诉家里,只是和孔之休说这边遇到了点事,可能会晚点回去。

孔之休是看着余枳怎么从一个打杂助理变成如今这样独挑大梁的,对于她的性情,多少也知道一点,既然她没有主动说起是因为什么事,那就是不愿意说,也没追问,只是让她注意安全。

余枳这才想起来,除了千嘉外,她要是真在这边发生什么,孔之休恐怕难逃其责吧。

虽然肺部受了点伤,但也比不上断胳膊断腿,余枳也就没在医院待很久,第三天就自己办了出院。

家里只有李召,见她一个人回来,问她为什么不让他们去接。

余枳摇了摇头,说没事。

李召说,昨天保护区南边的公路上倒了一只野象,刚成年,腿上有枪伤,已经溃烂发炎,身体也正在发烧,发现的时候已经躺在路上奄奄一息,黎君槐已经在救助站守了一夜了。

余枳没有往下接话,黎君槐在做什么,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她并不好奇。

或者说,她是想要远离黎君槐,那个深埋在心中的,藏得相当隐蔽的秘密,被人知道后,她本能地想要逃避。

李召当然看不出这些,已经开始在旁边细数着黎君槐是怎么照顾那只大象,包括黎君槐这些年做的同类事情全都罗列出来,神情里满是崇拜。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听着李召在家里说了好半天之后,余枳忍不住发问。

李召好像没料到她会这么问,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余枳只好换了个问法:

“他为什么会干这一行?

坚持好几年,都很难看见一点成效,每天守着一群行踪难寻的动物,任务就是照顾它们,保证它们能够在这个地球上存活,并且繁衍生息。

这样的工作,更像是秦院长那种整天都笑呵呵,或者李召这样喋喋不休的人会做的,而不是表面看上去冷漠且一板一眼的黎君槐会做的。

余枳看得出来,他那一身肌肉,是长久的训练才能留下来的,异于常人的冷静,都和这份工作格格不入。

“想知道怎么不自己去问他?

”向来多话的李召,这次居然简短到只说了这么一句,倒是让余枳有些意外。

既然不愿意说,余枳也就没有再问下去,本来也就是单纯地好奇一下,让她去问黎君槐显然是不可能的。

再聊了几句,两人便各自散去。

今晚的星星很亮,挂在澄澈的天上,余枳坐在桌前整理溺水之前拍摄的照片,顺便想想后面几天应该去哪儿拍摄。

她没想到黎君槐在救起她的同时,还能记得把相机一块捞上来,不过这并不能抵消别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李召问她有没有时间,余枳还没来得及说明,李召却已经抢了先,邀请她去救助站看看。

面对李召的盛情邀请,余枳还不知道应该怎么拒绝,这个时候孔之休还打来电话,让她有空去拍一下刚被救下来的那只象,说秦院长那边想要。

后面几天的行程本来就不满,原以为还可以慢悠悠地拍几天,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不知道是不是黎君槐故意避开,她去的时候,黎君槐居然没有在救助站,倒是让她暗暗舒了一口气。

李召解释说,黎君槐这几天身体不舒服,早上会去医院一趟,一般十一点才回来。

余枳应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又想起什么,问道:

“因为腿伤?

“咦?

”李召有些惊讶。

“因为救我?

”余枳再次发问。

这次李召没有再惊讶,而是不情不愿地回答:

“是有一点。

”大概是担心余枳会自责,又补充道,“但也不全是,毕竟黎前辈的腿之前就受过枪伤……”

枪伤?

余枳因为这个而不自在地皱起眉头,那并不是一般人能够受的伤,安在黎君槐身上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有些意外。

李召显然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将话题引到别的地方。

余枳并不想深究,一个离开这儿后就不可能再联系的人,没必要对他追根究底。

只是让余枳没有料到的是,今天黎君槐居然提前回来了,更加料想不到的是,那只受伤的象,对她手上的相机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当时李召正好有事走开了一会儿,一早上都很温顺的大象,就算是她靠近也没有什么反应,她就想,应该可以帮秦院长拍些照片。

可还不等她拿着相机靠近,温顺的大象突然变得异常焦躁,嘶吼着、挣扎着、冲撞着,铁栏被它弄得摇摇晃晃,似乎下一秒就会崩塌。

毫无准备的余枳,在它最开始的冲撞之时,她就被吓得摔在了地上,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的她,连最基本的逃跑都忘了。

大象狂躁的怒吼声像是从四面八方传过来,余枳意识到自己好像做错了事情,想去解决,可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甚至连站起来都不会。

那么庞大的动物,好像下一秒就会被它踩在脚下碾碎似的。

她觉得自己完蛋了,在那么深的水下,都没有死,却要死在一只大象的脚下。

就在她紧闭着眼,觉得大象会立即冲出铁栏将她碾碎的时候,大象的声音渐渐变小,随之而来的是黎君槐的声音。

余枳觉得自己一定是幻听了,不然一向对人冷漠疏远的黎君槐,怎么会在这一刻那么温柔,温柔得像普照大地的光。

“现在就给我滚!

果然是幻听啊,对她还是这么凶巴巴,甚至像是吃了炸药。

余枳怔怔地收回神来,却发现自己腿软到根本站不起来,大象已经因为麻药的原因,倒在了地上,受伤的那只脚正潺潺地往外冒着鲜血,伤势好像更严重了。

随后赶过来的李召显然也被吓了一跳,看着眼前的一幕,只得将余枳带走。

“我闯祸了对吧?

一直到李召将她送到家里,坐在沙发上之后,余枳才稍稍回过点神,呆呆地看着李召,发问。

当然闯祸了,就算李召不说,她也知道自己闯祸了,离开时黎君槐看着她的那双眼睛几乎快要渗出血来,让她不由得一惊,直接从沙发上跳起来,本能地想往外跑。

还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李召,眼看着她就要往外面冲,赶紧伸手拦住:

“你这是去哪儿?

“找黎君槐道歉。

”余枳神情执着。

“黎前辈的气还没有消,你现在过去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等他气消了再说。

”李召将她按在沙发上,“我现在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你先待在这里。

整整一个下午,余枳觉得自己这颗心都是悬在喉管上的,好像下一秒就会被惊得跳出来。

李召没有打电话回来,没有告诉她那边的情况,这让她不得不胡乱猜测事情的严重性。

忐忐忑忑一直等到晚上,李召没有回来,黎君槐倒是回来了,也没和余枳说句话,直接回了自己房间。

余枳看在眼里,犹豫着,还是决定去敲门。

事情是她惹出来的,不管怎么样,都是需要去道个歉的。

黎君槐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反复敲了几次,里面都毫无动静。

就在余枳暗暗决定再敲最后一次,他不开门她就直接在门口喊的时候,门忽然猛地被打开,迎面出来的是黎君槐盛怒的脸,盯着余枳,像是要把她拆了。

“对不起。

”余枳悬着颗心,倒不是担心黎君槐会对她怎么样,而是不知道怎么说,“我……对不起。

“没有别的要说吗?

”黎君槐难得有耐心等她说完,“那就给我滚。

第一次是她叫他滚,还是几天前,在医院。

好像不管怎么解释,都像是在狡辩,她确实没有顾及到一只曾经受过枪伤的大象,可能会对所有的机器产生恐惧,从而抵触,她确实之前没有做过任何的前期工作,就贸然行动,甚至没有问过李召。

“它还好吧?

“你还有脸问!

是啊,都是她害的。

余枳死咬着唇,可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自责也好,担忧也好,又或者仅仅只是不知道怎么跟黎君槐道歉。

黎君槐显然没有料到余枳会突然在他面前哭起来,而且还是一副倔强得要死的样子,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

他还没遇到过几个在自己面前落泪的女人,安慰?

显然他天生就不会。

最终,他只得说了一句“还活着”后,直接将她关在了门外。

余枳看着那扇已经关上的门,由衷地说了句谢谢,毕竟要不是他还真不知道上午那会儿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

在门口又站了一会儿,余枳才回到自己房间,辗转反侧,直到半夜,才浅浅地入眠。

04

次日一早,在救助站看到余枳,黎君槐脸色猛地一沉:

“你在这儿干什么?

”话里带着明显的厌弃。

余枳也知道自己昨天闯了那么大的祸,黎君槐这样对她也是情有可原,遂小心翼翼地解释:

“我有和李召说的。

黎君槐只是瞥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余枳闷闷的,心里泛起一种不可言说的惆怅,因为昨天的失误,闹出那样的事情,她总得补救的。

所以,她才找到李召,一方面是过来帮忙,另一方面也是过来学习一下,至少避免以后出现昨天那样的情况。

昨天那种时候问黎君槐显然是不可能的,也就没有和他说,怕他一开始就否决。

虽然并不看好余枳,但是看在李召的面子上,黎君槐也不好再说什么。

后面几天,黎君槐倒也不管余枳,除了不准她接近那只象,只是当余枳冲到他面前说想要拍那只象的时候,他却难得没有说什么。

其实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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