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urator一职在英国自然科学类博物馆中的管理职能与培养.docx
《Curator一职在英国自然科学类博物馆中的管理职能与培养.docx》由会员分享，可在线阅读，更多相关《Curator一职在英国自然科学类博物馆中的管理职能与培养.docx（13页珍藏版）》请在冰豆网上搜索。
Curator一职在英国自然科学类博物馆中的管理职能与培养
Curator一职在英国自然科学类博物馆中的管理、职能与培养
王琦郑春晖
【摘要】 Curator作为策展师的概念逐渐在博物馆学术界成为讨论的焦点。
由于没有明确的职责界定，国内博物馆行业内部对其角色的认知和定位还不够全面。
本文结合伦敦自然历史博物馆、诺丁汉自然历史博物馆等具体案例，试图从管理架构、职能内容、教育培养等三个方面，以实践的角度来着重讨论Curator一职的本质。
文章也就Curator一词的汉语翻译进行了尝试性讨论。
【关键词】 博物馆；Curator；管理架构；职能内容；教育培养
一、引言
Curator一词近年来愈发成为我国博物馆界的讨论焦点。
这本是一个广泛存在于西方博物馆与艺术画廊行业的职位称谓，目前与其对应的常用中文翻译为“策展人”，由中国台湾艺术评论家陆蓉之在20世纪80年代首次翻译并介绍到华语圈中[1]。
近年来，在广义的艺术展示行业范畴内（包括建筑、美术、雕塑、行为艺术、当代艺术等）的策划与创作领域，“策展人”和“独立策展人”逐步变成了时髦的职业头衔。
但是，在我国博物馆行业内部，由于在历史上并没有参照西方体系设置所谓“策展人”的专业职位，因此在专业博物馆员工架构中并不存在“策展人”一职。
然而在国际文化交流日益兴盛的今天，如果以责任对等为基准，“策展人”在博物馆中的缺失似乎会给国际交流带来一定的困扰。
虽然很多专家都在不同的平台上对其进行过探讨[2-7]，但是一方面以往的讨论大多数局限于艺术范畴，对文史类、科技类博物馆的关注并不深入；另一方面关于这一职业称谓的权责界定讨论，也多局限于对国外理论材料的二次解读上，无法在博物馆实践层面上有效开展。
本文试图在前人讨论的基础上，聚焦于英国伦敦自然历史博物馆、诺丁汉自然历史博物馆和部分英国高校，分别从管理构架、工作内容和教育体系三个方面进行实例分析，从实践角度讨论“Curator”这一职业的本质。
需要注意的是，由于现在流行的“策展人”一词无法准确描述本文中将要探讨的内容[8]，为了避免歧义，本文一律采用英文原文Curator代指。
本文也将为本词的中文翻译提供初步的建议。
二、起源与定义
关于Curator的起源，在理论上并无定论。
从词源学的角度解释，Curator一词源自拉丁文“Cura”，意思是“照顾”。
该词在人称化后，特指“照顾或总理某项实物的监护者”[9]，这似乎是文献记载的关于这一职位的最早描述[10]。
在古罗马时期，拥有这一头衔的是主管大型公共项目的公共官员。
但是，现代考古学赋予了Curator一个更加久远且浪漫的起源。
1925年，英国考古学家查尔斯·伦纳德·伍利爵士（Sir.CharlesLeonardWoolley）在今天的伊拉克境内发掘苏美尔古城邦（SumerianCity-state）乌尔（Ur）的时候，偶然在一处宫殿遗址内发现了一小批令人疑惑的器物。
乌尔古城始建于美索不达米亚的史前欧贝德时期（UbaidPeriod），约为公元前3800年，并在公元前2600年出现在文字史书之中[11]。
在随后的两千年中，几经盛衰，在城中形成了很多时代鲜明的文化层。
然而，不同于考古学中常见的，聚集在一起的物品均来自于同一个时代，这些器物却来自于从公元前2100年到公元前600年的不同年代，其生产地区也不同。
更有趣的是，所有的物品都被收藏者用刻有三种不同文字的黏土小圆筒进行了精心的标注。
很显然，这是一组被刻意聚集在一起，并得到了专业研究与照料的收藏。
这个令人称奇的发现位于新巴比伦王国的最后一任国王——那波尼德（KingNabonidus）时代（公元前556—539年）的宫殿伊-基格-帕尔（E-Gig-Par）之中，同时这也是那波尼德的女儿、城邦的月神女祭司——恩尼加尔迪-南娜公主（PrincessEnnigaldiNanna）的寝宫。
伍利经过谨慎的考证后，认为保存着这一收藏的建筑是世界上最早的博物馆，而恩尼加尔迪-南娜公主不但曾经悉心照料着这一批收藏，而且作为女祭司，她还很有可能用这些器物来教育当时年轻的学徒祭司和具有书写本领的记录员。
作为一位古代杰出女性的代表，她被认为是世界上最早的Curator[12,13]。
而这一通过考古发现而发展出的判断也为Curator给出了一个明确的注脚——即这一职业的本质包含有照看管理收藏和利用收藏进行展示教育的双层意义。
恩尼加尔迪-南娜公主的故事虽富有诗意，却毕竟只是猜测，真正对这一职位的官方记载出现在17世纪中叶的英国。
在1660年，英国博物学家罗伯特·胡克（RobertHooke,1635—1703）被任命为第一任伦敦皇家学会藏品保管员（KeeperoftheRepositoryoftheRoyalSocietyofLondon）。
与南娜公主职责相似的是，这一职位也具有两层含义，一来要对内负责照看学会的收藏，二来要利用藏品组织每周一次的对外公共科学实验展示。
1661年，该职位被正式记录为“负责实验的Curator”（CuratorofExperiment）。
这是出现在英国官方记载中最早的将该名词正式用于一个职位的记录。
在近代，Curator一词的内容得到了极大的扩展。
除了博物馆，它还被广泛使用在诸如图书馆、艺术画廊、展览设计、活动策划、电影制作、档案保管、甚至体育活动组织等领域之中。
这其中，又以在艺术领域的使用在世界其他文化圈内流传最广，影响最大[14]。
然而，在实践中逐步体现出的多面性，使得对该词的定义变得很不统一，英语世界的权威词典采用了两种方式来应对该词的复杂性。
有的词典选择不厌其烦的罗列出其所有的潜在含义，例如英国《牛津大辞典》（OxfordEnglishDictionary）对于Curator的英文解释涉及到“人员监护、宗教人员、日常管理、大学岗位、博物馆与文化机构岗位、以及罗马帝国治下的公共官员”等六个领域。
这其中，最早的记录是其作为宗教神职人员首现于1362年。
而在博物馆与文化机构领域，该词被解释为管理博物馆、艺术画廊、图书馆的管理官员，如馆长（Keeper）或监护者（Custodian）。
在词典记录中，这一意义最早于1667年被皇家学会所记载使用，与前文中所提到的罗伯特·胡克出任皇家学会藏品保管员的时间相对应[15]。
有的英语词典选择在对该词给出解释时忽略其实践复杂性。
例如，美国首版于1828年的《韦伯斯特大辞典》（Webster’sUniversalDictionary）中关于该词的解释为“照看或监管某物的人，特指博物馆、动物园或其他展览机构的负责人”，且这一定义可以追溯的最早出现的使用时代是1561年[16]。
显然这些单薄的释义不足以涵盖其深刻的含义。
而在实践中，为了应对Curator一职所负责内容的不断扩张，当代学界对于Curator的定义总在试图用高度抽象的择辞来概括其职能的多样性。
例如：
加州艺术学院负责策展实践硕士项目的主席凯特·福尔（KateFowle）提出由于策划展览已经不只是博物馆专业人员的领域，Curator身份正面临危机。
因此，Curator的角色已经从主导品味和想法的统治地位，转变为置身于艺术（或物体）、空间和观众之间的角色[17]。
其动机更接近于对艺术家实践的实验和探究，而不是传统的为政府等部门照看和保管藏品的人。
而在瑞士艺术史评论家、Curator汉斯·奥布里斯特（HansObrist）长达2000小时的访谈录中，美国当代艺术Curator沃尔特·霍普（WalterHopps，1932—2005）将他Curator的角色定义为“管理员，业余爱好者，作家，图书管理员，经理和会计，动画师，管理员，金融家和外交官”[18]。
在自然科学博物馆领域，伦敦自然历史博物馆的古微生物学家Curator——吉尔斯·米勒（GilesMiller）曾在博物馆官网的“自然+”论坛（NaturePlusForum）上根据自己的实践经验给出了一个定义：
“对我而言，一位Curator要通过提升备案与储存状态来照料藏品，要通过协助策划展品交流、外来参观和展品陈列来保持藏品的可及性，还要通过与藏品潜在使用者的互动来促进藏品的相关性”[19]。
从实践的角度看，该定义可以看作一个对自然历史博物馆内的Curator的职能精炼而可信的总结。
它回归了Curator最本初的内外双层意义，明确给出了Curator对内面向收藏负责，对外面向展览负责的二象性。
从以上回顾可以看出，首先，Curator一职的确首先起源于博物馆内，而非艺术展示领域；其次，其职位责任在创立伊始所拥有的对内对外二象性忠实地贴合于博物馆的“收藏、研究、展示、教育”等基本功能，甚至在一定程度上独立于博物馆本身在20世纪逐步由收藏转变为教育这一发展过程，成为一种跨越时代的存在。
这种二象性在英国博物馆Curator的管理架构、职能内容和教育培养三个方面都有深刻的体现。
三、管理架构
英国大型博物馆往往根据藏品的类别与数量设置较多的Curator岗位，从而形成了一个受人瞩目的员工团队。
由于该部分涉及较多的部门与人员，因此本部分研究方法为根据官方网站公开资料进行分析与借助电子邮件对重点数据进行核实[20]。
一般来讲，Curator岗位的设定以藏品分类为依据。
以伦敦自然历史博物馆（NaturalHistoryMuseum）为例，作为世界上藏品规模最大的自然历史博物馆，它目前的官方网站上标明一共有80位Curator在职[21]。
这些Curator被划分为6个级别，从低到高依次为：
助理Curator（CuratorialAssistant）、Curator、资深Curator（SeniorCurator）、资深主管Curator（SeniorCuratorinCharge）、首席Curator（PrincipalCurator）、首席主管Curator（PrincipalCuratorinCharge）。
借助这一系统，伦敦自然历史博物馆为Curator的管理与职称晋升设立了一套完整的体系。
这些Curator分别在9个部门工作，分为43个藏品专业方向，照顾着逾8000万件藏品。
根据其职位分布整理出大部门内标本数量与Curator数量的分布比例图（见图1）。
图1大部门标本数量与Curator数量分布比较
通过图中曲线分布趋势可见，从大部门的角度来看，Curator的数量与藏品的数量基本成正比。
一个有趣的比例倒挂现象出现在脊椎动物、人类与古生物学和无脊椎动物、植物与古生物学两个兄弟部门中。
这可能与大型古脊椎动物化石维护的工作量以及研究侧重不同有关。
此外，在更大的范畴内，可见博物馆内的三个藏品最多的部门——脊椎动物部、无脊椎动物部和昆虫部，其标本总数高达约6300万件，占博物馆总标本数的将近80%。
这三个部门共拥有44位Curator，占总数的55%左右。
而在部门内部，藏品数量就并非唯一的主导因素了。
在很多情况下，Curator的人力设置更多与本类别标本的研究、展览、教育热度相关。
例如，在拥有20位Curator的昆虫部中，有3位Curator负责照料着博物馆内最大的一部分收藏——1000万件鞘翅目标本，这看上去符合工作量的分配。
然而，较少的871万件鳞翅目标本却拥有4位Curator。
而根据博物馆每年夏天都会定期举办室外蝴蝶世界展（SensationalButterflies）的传统来看
（1），鳞翅目在博物馆的策展工作规划中明显更受重视。
在包括脊椎动物部和无脊椎动物部的动物学大类收藏中，位于研究热点的鸟类拥有最多的6位Curator负责约179万件标本。
而比其庞大数倍的800万件软体动物标本仅仅由2位Curator负责；360万件甲壳类标本和230万件蛛形纲与多足纲标本各有1位Curator照料。
从伦敦自然历史博物馆的案例可以看到，与藏品数量成正比的岗位数量从整体上反映出了实际工作量的客观要求，而在部分部门内岗位数量的分配与藏品的研究、展览和教育热度的正比关系则体现出博物馆内与外部大环境要求密切接轨的务实态度。
除此之外，金字塔形的职称架构则为Curator团体带来了激励与竞争机制，为员工的个人职业发展提供了上升空间。
四、职能概括
与职业管理架构不同的是，在研究Curator的职能多样性时，规模较小、Curator职位较少的博物馆更具有代表性。
这样选择案例的主要优势在于Curator的职能可以在某个人身上得到最大化的集中体现，便于总结理解。
本文选择诺丁汉自然历史博物馆作为这一部分的案例，具体研究方法为实地考察、实践参与和深入访谈。
诺丁汉自然历史博物馆（NottinghamNaturalHistoryMuseum）位于一座伊丽莎白风格古建筑——沃伦顿大厅之中。
这里曾经是米德尔顿男爵威洛比家族（TheWilloughbyFamilyofBaronMiddleton）的官邸，始建于1580—1588年。
诺丁汉市政府在1924年将其收购为国有资产，并在1926年将其作为自然历史博物馆面向公众开放[22]。
诺丁汉自然历史博物馆拥有约75万件藏品，分为动物学、植物学和地质学三个门类，是一个颇具规模的省郡级地方博物馆。
受地方财政等因素的制约，馆内目前仅设有一个Curator职位。
这一职位由两位半职（Half-time）
（2）Curator共同承担，其中一位负责动物学收藏，而另一位负责植物学与地质学收藏。
他们的职责可以从以下五个方面进行总结。
（一）藏品管理
Curator在馆里的首要任务是对藏品进行分类、注册和一般性维护。
作为推动和缔造了15～19世纪欧洲国家地理大发现和全球探索时代的最重要国家，英国的很多博物馆都藏有大量来自于世界各地、年代久远的藏品，其中自然历史类收藏占据了很大一部分。
诺丁汉自然历史博物馆也不例外，在它的收藏中，有相当一部分藏品来自于20世纪之前。
然而，由于时间久远、基础设施落伍且长时间以来政府投入有限，很多藏品的保存状况并不理想。
历届Curator都在任期内对藏品进行过持续不断但规模不大的整理。
2019年，诺丁汉自然历史博物馆开始了一项为期五年的展厅全面提升计划（WollatonHallNaturalHistoryMuseumTransformationProject2019—2023），旨在对博物馆的所有展厅进行改造，使之适应21世纪新博物馆的要求与使命。
计划的第一步就是对馆内藏品进行摸底排查，因此，藏品整理成为两位Curator的主要日常工作。
在藏品整理的过程中，Curator主要采用了藏品识别、在册登记、拍照记录和数码化归档四个步骤。
其中最重要的是藏品识别。
这一步骤是对藏品，尤其是早期藏品的原始记录进行查证。
得益于整个国家长期以来对档案建设的重视，英国的博物馆藏品均留有原始记录，藏品无法鉴别的情况非常罕见。
然而，早期的手写小标签会出现墨迹模糊和部分损毁的状况，此外也会有一些标本虽然在库却从未归档，这些情况都需要Curator进行再次鉴别。
在最近的藏品识别过程中，不时有令人惊喜的发现。
例如，对馆藏化石进行整理的过程中发现一批依旧保存在围岩中的中生代化石竟是一条几乎完整的鱼龙；在动物学收藏中，两只珍贵的渡渡鸟头骨的翻制模型被重新建档；而在植物学收藏中，一批17世纪晚期的压制植物标本（HortusSiccus）被重新发现。
正是由于Curator卓有成效的藏品整理工作，使得这些尘封已久的标本价值被发现。
而这些标本也因此被计划添加在新的展览中与公众见面。
对于保存状况不佳的标本，藏品整理工作可以对其进行评估，然后交由标本保护师进行修理，阻止进一步的损毁。
在藏品整理工作过程中，Curator和标本保护师对大量在19世纪维多利亚时期收集的标本进行了鉴别与修理，一批珍贵的文物级标本，诸如鹤鸵、帝企鹅、麝雉等，得到了维护。
（二）展览策划
展览策划是Curator在博物馆中最主要的工作之一。
在沃伦顿大厅中，两位Curator均需要参与策划各种各样的临时或永久展览，使得博物馆能够一直保持历久弥新的状态，为当地民众不断带来惊喜。
在展览策划中，Curator需要确定展览的主题与理念，编写分层级的展览大纲，挑选合适的展品，撰写展览的上墙文字。
如果展品来自外馆，他们还需要出差去外馆检查核对引进的展品。
在展览框架确定之后，他们还需要与中标的外聘展览设计师定期交流，合作确定展览各部分的形象设计。
最后，在布展阶段，他们要统筹施工进度，监督施工过程，并做出必要的临时调整。
一个展览的呈现需要多种专业的配合，其中包括项目经理、展览开发者、展览设计师、收藏管理员、教育专家、评估专家、施工人员、IT专家、媒体设计师、观众服务、市场营销等。
而站在一线，对项目经理直接负责，统筹各个专业的人，就是Curator。
（三）社会活动组织
Curator也会主导策划与自己所负责的藏品相关的公众活动，并在活动中担任讲解、导览和组织等工作。
这些活动作为永久展览或临时展览的补充，会为博物馆提升更多的包容性氛围。
这些活动包括：
•运营博物馆的社交媒体——大猩猩乔治（GeorgetheGorilla）的脸书和推特。
•创作各种随展答题与问卷活动。
•应外部请求，不定期为来访团体开放标本库房，举行幕后特别导览（BehindtheScenes）。
•选择合适的标本，在馆内外举行动手触摸自然的活动。
•在各种场合中为公众做主题报告等。
Curator也会应邀参加由市政府或其他公共教育机构组织的公益性活动。
例如每年9月，诺丁汉自然历史博物馆都会组织一次“秘密科学秀”（TheSecretScienceShow）。
这一活动会邀请普通市民家庭免费参加，而Curator会和本地大学的科学家一道为公众讲解各种科学知识。
而在夏季来临之后，博物馆还会组织博物馆奇妙夜，Curator会应馆方要求出面主持活动并做必要的讲解，同时他们还需要作为馆方代表，接待被邀请参加奇妙夜的其他馆外科学家。
（四）自主性学术活动
需要强调的是，英国博物馆中的Curator不要求进行科研活动。
在大型博物馆中，科研活动有专门的研究员、博士后和博士生团队进行，而Curator则专注于以上提到的各种与藏品和展览相关的工作。
在诺丁汉自然历史博物馆中，Curator也不被要求进行学术研究及成果发表的工作。
但是，由于他们本身都是具有博士学位的高级学术人员，因此也会根据自己的职业规划需要，进行自发的学术活动。
代表自己的博物馆参加学术会议是Curator的经常性学术活动。
他们通常在会议上做报告，但是并不一定要成文发表。
此类活动必须在征得了馆方许可后方可进行。
Curator不能在没有获得许可的情况下自行决定参与外部学术活动。
当然，在正常情况下参加学术会议一般都会得到博物馆的官方支持，因为这本身就是对所属博物馆的提振与宣传。
此外，Curator也会根据自身发展发表学术文章，但这项工作不包括在官方厘定的工作范畴之内，因此Curator必须利用自己的业余时间来完成。
例如，在2017年成功举办“中国龙——从撼地巨人到飞羽精灵”特展之后，Curator就与合作人分别在《自然科学收藏》（Journal of Natural Science Collection）和《莫西亚地质学家》（Mercian Geologist）两份学术期刊上发表了3篇论文（3）。
除此之外，Curator也会在自己的专业领域内独立发表文章。
（五）辅助性学术活动
另一类与学术相关的活动是积极协助高校的研究项目与教学工作。
与自主性的学术活动不同，由于需要契合博物馆馆藏面向社会需求开放的政策，负责接待希望查看或研究馆藏标本的外来研究者或学生是Curator正式工作的一部分。
例如，在之前几年，地质学与植物学方向的Curator就与诺丁汉大学建筑与建造环境学院（DepartmentofArchitectureandBuiltEnvironment,UniversityofNottingham）有着长时间合作。
作为外聘导师，他定期参与辅导研究生的博物馆建筑设计课程，同时也指导博士生的相关研究。
此外，他们会每年定期接待来自诺丁汉特伦特大学（NottinghamTrentUniversity）法医学院的学生，以馆藏的骨骼标本协助大学生的研究与学习。
这种活动一般都与外来研究者的既有研究项目相关。
作者在其成果发表后，会在文中对接待他的Curator以及诺丁汉自然历史博物馆予以致谢。
如果在访问研究过程中，Curator以某种形式参与了研究项目，那么作者也会将Curator的名字列在合作作者之中，予以尊重。
综合以上五个方面的叙述，可以较为全面地了解Curator在英国博物馆内的多样化工作，以及这些工作所体现的对内对外的二象性特征。
因此，一名称职的Curator必须具备多种综合素质，进而也就对Curator的培养提出了挑战。
五、教育培养
关于Curator的培养问题，需要从艺术类与非艺术类两个方面来探讨。
由于艺术类Curator所涉及的专业领域——即艺术鉴赏、设计、艺术史与鉴赏、观众心理学等，与Curator策展所需要的专业知识并不矛盾，从整体而言均为围绕公众的外向型知识结构，因此在大专院校中进行相关的培训并设立独立的学位并不困难。
1992年，英国皇家艺术学院（RoyalCollegeofArt）与大不列颠艺术协会（ArtsCouncilofGreatBritain）联合设立了一个着眼于当代艺术策展的文学硕士研究生课程，这是英国第一个直接与Curator这个名词挂钩的大学培训课程。
2001年，课程名称正式改为“当代艺术策展”（CuratingContemporaryArt）[23]。
近些年来，伦敦艺术大学圣马丁学院（CentralSaintMartins,UniversityofArtsLondon）设立的，与艺术类策展直接相关的研究生课程——“叙事性环境”（MANarrativeEnvironments）逐步在领域内后来居上[24]。
如今在英国高校中，开设与艺术策展相关课程的大学越来越多，其中包括诺维奇艺术大学（NorwichUniversityoftheArts），金斯顿大学（KinstonUniversity），切尔西艺术学院（ChelseaCollegeofArts），伦敦大学金史密斯学院（Goldsmiths,theUniversityofLondon），等等。
除此之外，欧洲大陆国家与美国的高校中也大量开设了类似的课程。
然而，与艺术类Curator课程的蓬勃发展相比，培训科技类与文史类Curator的课程却在高等院校中几乎没有。
甚至在英国最负盛名的莱斯特大学博物馆研究学院中，也仅设有“博物馆研究”（MuseumStudiesMA,Msc）和“艺术博物馆与画廊研究”（ArtMuseumandGalleryStudiesMA）两个研究生课程，并没有涉足非艺术专业类Curator[25]。
高等院校对于开设非艺术类Curator课程的犹豫，源于对Curator这一职业要求的综合考量。
首先，非艺术类专业的Curator需要在某个科研领域拥有很深的造诣，否则无法担负起相应的藏品管理与研究工作；其次，他们还需要具备很强的外向型能力，懂得解读观众需求，拥有设计创作能力，习惯与专业设计师打交道，并且能够构思巧妙的展览故事线。
这样高的要求，很难在大学里完成。
因此，非艺术类Curator在实践领域内多为岗位培养，而并非高校培训。
一名优秀的非艺术类Curator，需要在自己的专业基础上，通过实践努力与个人资质来一步步塑造。
这也就可以理解为什么伦敦自然历史博物馆内的Curator要分成六个档次，层层晋升。
六、引进与翻译
与Curator复杂而又多样化的工作内容相比，这一词汇在英汉词典中所给出的翻译却是令人吃惊的简单。
在《朗文当代高级英语辞典》和《牛津高阶英汉
升级会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