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勒德胡赛尼撕不掉的阿富汗标签卡勒德胡赛尼.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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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勒德胡赛尼撕不掉的阿富汗标签卡勒德胡赛尼
卡勒德·胡赛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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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勒德·胡赛尼:
撕不掉的阿富汗标签卡勒德胡赛尼
“回忆”究竟是一种福气,保护着你珍爱的一切;还是一种诅咒,让你不断重现生命中最痛苦的时刻,经历过的艰辛、挣扎和悲痛?
”
提出这个问题的是卡勒德·胡赛尼(KhaledHosseini),美籍阿富汗裔作家。
迄今为止,他一共写了三本书,《追风筝的人》、《灿烂千阳》和《群山回唱》,三本书都与阿富汗有关,都产生了巨大的国际影响力,作品全球销量超过4000万册。
光是在中国,《追风筝的人》十年间的销售就超过了500万册。
胡赛尼的书都与回忆有关。
他喜欢把时间拉得很长,让读者陪着书中人一路成长,经历悲欢。
2009年,《追风筝的人》作者胡赛尼回到阿富汗,看喀布尔的孩子放风筝
关于作家
卡勒德·胡赛尼1965年出生在阿富汗首都喀布尔的一个外交官家庭。
1979年,前苏联入侵阿富汗,随后胡赛尼全家以难民身份移民美国。
他毕业于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医学系,曾是一名医生。
虽然远隔重洋,但故乡阿富汗时局的变迁、人民的命运时刻令他牵挂。
卡勒德·胡赛尼
1999年的某一天,34岁的胡赛尼在美国媒体上读到一则新闻:
塔利班开始禁止阿富汗人放风筝。
这件事勾起了他自己童年生活的回忆。
于是胡赛尼坐下来,写了一个关于风筝的小故事——这就是《追风筝的人》的雏形。
2001年,震惊世界的“9·11”事件令阿富汗成为全世界关注的焦点;两年后,经过扩写的《追风筝的人》在美国出版,作为第一部阿富汗人创作的英文小说,这本书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胡赛尼希望,他的作品能提供“从人性角度”了解阿富汗的窗口。
在某种意义上,这是他写作的初衷。
关于作品
胡赛尼是中国读者非常偏爱的那一类作家。
他的三部作品,情节设置跌宕起伏,写作手法娴熟,文字优美,感情特别丰沛。
他用心勾勒书中的每一个重要角色,甚至让他们在成长中拥有完整的价值观和人生观。
玛利亚姆、莱拉、哈桑、阿米尔和帕丽、阿卜杜拉……这些书中人对读者来说,就像一个活生生的人,因此命运动荡也格外令人牵挂。
许多人着迷于胡赛尼作品中的心理描写。
很多种情绪、感觉是读者心里存在,却自己无法描述或者找不到答案的,胡赛尼却能准确地用文字表达出来。
胡赛尼的作品,时间跨度都比较大:
阿米尔回阿富汗已经是25年之后,那时候哈桑已经不在;阿卜杜拉再次见到帕丽是50年以后,也是垂垂老矣的年纪,并且在一种痴呆的状态。
在书中,胡赛尼总是传递出这样一种感觉:
“有些人或事情,一旦错过了也许就是一辈子。
”
《追风筝的人》
“许多年过去了,人们说陈年旧事可以被埋葬,然而我终于明白这是错的,因为往事会自行爬上来。
回首前尘,我意识到在过去二十六年里,自己始终在窥视着那荒芜的小径。
”
12岁的阿富汗富家少爷阿米尔与仆人哈桑情同手足。
然而在一场风筝比赛后,发生了一件悲惨不堪的事,阿米尔为自己的懦弱感到自责和痛苦,逼走了哈桑,不久,自己也跟随父亲逃往美国。
成年后的阿米尔始终无法原谅自己当年对哈桑的背叛。
为了赎罪,阿米尔再度踏上暌违二十多年的故乡,但此时他却发现了一个难以接受的秘密,再次陷入两难。
《追风筝的人》清新自然,娓娓道来,诉说着温情与残酷,美丽与苦难。
这本书不仅仅展示了一个人的心灵成长史,也展示了一个民族的灵魂史,一个国家的苦难史。
《灿烂千阳》
“人们数不清她的屋顶上有多少轮皎洁的明月,也数不清她的墙壁之后那一千个灿烂的太阳。
”
这部作品中的时空跨越三十年,笔墨聚焦于阿富汗旧制度下苦苦挣扎的底层妇女,她们的生存状态令人揪心。
15岁就被迫出嫁,并受尽虐待的玛丽娅姆;父母死于战火,青梅竹马的恋人失踪于战乱的美丽少女莱拉,她们带着不同的悲惨回忆,命运却纠葛在一起。
战乱、贫穷、残暴粗鄙的丈夫,心里埋藏的痛苦与忍耐都是相同的,但不同的性格和机遇让她们最终拥有不同的人生。
始终不能被摧毁的,是奇妙的友谊和真挚的爱。
《群山回唱》
“我真该对她好点。
人永远都不会后悔这样做。
等你老了,你永远都不会对自己说:
噢,真希望我过去对某某人不好。
你永远不会那样想的。
”
2007年,胡赛尼与联合国难民署一同前往阿富汗,根据所见所闻确定了《群山回唱》的主要情节:
一个贫困的父亲为了避免自己的孩子们冻饿而死,被迫做出痛苦抉择,卖掉一个孩子。
于是在书中,10岁的男孩阿卜杜拉失去了3岁的妹妹帕丽:
她被卖给了一位女诗人,开始了新生活。
一连串的变故与战争之后,国破家亡,故事的主人公被迫流散;虽然帕丽逐渐淡忘了哥哥,但阿卜杜拉人生的大部分时光都在怀念帕丽,痛苦不已。
在故事的最后,当帕丽了解了自己的身世,记起阿卜杜拉并在美国与他重逢时,阿卜杜拉却患上了阿兹海默症,已经忘记了妹妹。
重逢本是温暖的,但又太遗憾。
回忆是幸福还是诅咒,这正像人生一样,你无从判断它的黑与白。
关于阿富汗
“只有文化活着,这个国家才活着。
”
2001年3月2日,深藏在阿富汗山谷中的,有着1500多年历史的巴米扬大佛,遭到塔利班政权的残酷轰炸,面目全非。
同一年,震惊世界的“9·11”事件发生,阿富汗成了全世界关注的焦点。
那时我是一名阿拉伯语专业的大二学生,专业词汇量和知识极为有限。
但是在那次毁佛事件之后,许多学友开始研读有关原教旨主义的书籍资料,也更多地探索起宗教与战争、文化与社会之间的联系和矛盾。
阿富汗——悠远而神秘的国家,它的文化曾璨若星河。
世界历史上几次有名的东西方文明交融多以阿富汗为中心而展开,其中最著名的一次要数公元329年古希腊马其顿王国亚历山大大帝的东征。
阿富汗是世界上最早拥有佛像雕塑的地区,因为这个国家是佛教文化与古希腊文化最早的交汇点。
阿富汗的文化之多元,是每个社会、宗教和文化学家都极为推崇的范例。
但是,战争与暴政令阿富汗千疮百孔,不仅是土地,还有人们的心灵。
如今,旅行者闯入阿富汗依然是一种地道的“冒险”。
经历过塔利班年代和内战年代的阿富汗人,他们性格中的热情、节制、忧郁、苍凉等等复杂而诡谲地交织在一起。
但对于文化和文明的需求,自我反省,却是这个民族骨子里无法撼动的气质。
塔利班的战火曾经炸毁学校,人们却依然席地而坐,大声诵读诗人鲁米的诗歌。
始建于1919年的阿富汗国家博物馆,曾经是世界上藏品最丰富的的博物馆之一。
在战争中浴火重生,它的建筑门前立着一块石碑,上面有一句阿富汗人对世界文明的宣言——
“只有它的文化活着,这个国家才活着。
” 卡勒德·胡赛尼:
撕不掉的阿富汗标签卡勒德胡赛尼
2016年8月底,超级畅销书《追风筝的人》的珍藏纪念版在中国问世。
距它第一次在中国出版,已经过去了十年,这本书在中国卖出了五百多万册。
而这只是它销量奇迹的一部分——它被译成61种语言,在全世界一共卖出了3200万册。
这一切都始于1999年的一天。
当时,34岁的美籍阿富汗裔医生卡勒德·胡赛尼看到了一条新闻:
塔利班开始禁止阿富汗人放风筝。
胡赛尼的童年是在阿富汗首都喀布尔度过的。
在当地,放风筝是很受欢迎的休闲活动,也给他留下了美好的记忆。
1979年,苏联入侵阿富汗,胡赛尼全家以难民身份移民美国,避开了此后阿富汗的长期动荡。
为了更好地在美国立足,从小怀抱作家梦的胡赛尼,选择了当医生。
在此期间,故国的各种消息从不同渠道来到美国,在美国的阿富汗移民社会传播。
胡赛尼也一直在关注这些消息。
当知道连放风筝也被塔利班禁止后,胡赛尼坐下来,写了一个小故事。
这就是《追风筝的人》的雏形。
2001年,震惊世界的“9·11”事件发生,阿富汗成了全世界关注的焦点。
两年后,《追风筝的人》在美国出版。
作为第一部阿富汗人创作的英语小说,它引起了极大轰动。
迄今为止,胡赛尼一共写了三本书,三本书都与阿富汗有关。
他说,希望这些书为人们提供从人性角度了解阿富汗的窗口。
在某种意义上,这是他写作的初衷。
卡勒德·胡赛尼:
撕不掉的阿富汗标签卡勒德胡赛尼
克里斯蒂娜·兰姆
清晨,女人们出来埋葬她们的孩子,那些小小的身体早已僵硬如冰。
这是深冬的阿富汗,一张薄薄的塑料纸是孩子们抵御寒冷的唯一“武器”。
每晚都有几个孩子在睡梦中死去,在他们短短的一生中或许从没体会过温暖的滋味。
这样的故事令人心碎,却并不少见。
正是这种痛苦激发着卡勒德·胡赛尼的写作。
如果你读过一本关于阿富汗的书,极有可能就是他的大作。
卡勒德·胡赛尼的处女作《追风筝的人》和第二本书《灿烂千阳》在全球卖出了3800万册。
《追风筝的人》揭露了阿富汗少数族裔哈扎拉人所遭遇的歧视,《灿烂千阳》关注的则是阿富汗女性面临的残酷家庭暴力。
2007年,他开始萌生写第三本书的想法。
“那一年,我作为联合国难民署亲善大使回到阿富汗走访了许多贫困家庭。
他们整个冬天都躲在山洞里御寒,很多孩子因此夭折。
人们从污秽不堪的水里取水,小病小灾就能轻易夺取他们的生命。
”
阿富汗原始、肮脏的贫困村庄与作家的生活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胡赛尼住在旧金山湾地区,那里遍布着富人整齐洁白的别墅和精心修剪过的草坪。
作为世界头号畅销书作家之一,他日进斗金、衣食无忧。
胡赛尼坦率地承认:
“我写的人在阿富汗受苦受难,我却靠讲述他们的故事获得了成功。
这让我有一种深深的负疚感,写作仿佛成了一种偷窃,我为了自己的目的偷取了别人的经历和生活片段。
”
无人识得的知名作家
少年胡赛尼就有一个作家梦,但从没告诉别人。
“15岁初到美国时,我一句英语都不会说,以英语写作为生的梦想简直是天方夜谭。
”于是他选择了一条很多移民都选择的道路——学医。
所以当2003年《追风筝的人》刚出版时,医生胡赛尼虽然非常高兴,却丝毫没有转行的想法。
这本书的英国推介会在伦敦一家书店举行,当时只来了不到10个人。
“我知道自己得接受现实,以写作为生不可能,还得上班。
”然而出版后第二年,《追风筝的人》又推出平装本,终于通过人们口口相传,大获成功。
小说情节引人入胜,爱与救赎的主题充满张力,这一切都让读者手不释卷。
这部小说更打开了一个窗口,让人们能换个角度了解那个“9.11”事件之后一直在各大媒体出现的遥远国度。
“渐渐地,我开始在机场、火车等公共场所看到人们阅读这本书,”胡赛尼说,“然后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它就登上了《纽约时报》畅销书排行榜,并在那里盘踞多时。
”
10年之后,他不再是加州圣何塞门诊诊所的胡赛尼医生,而是一位功成名就的作家。
其新书的发行活动在全美41个城市巡回展开,书店均以邀请到他为荣。
可阿富汗人并没有为同胞的成功而欢欣雀跃——他们觉得胡赛尼的小说是在公开宣传阿富汗的“家丑”,由《追风筝的人》改编成的同名电影甚至被禁止在阿富汗上映。
橄榄色的皮肤,深邃的棕色眼睛,加上刻意留下的满脸胡楂,让胡赛尼看上去非常像一个阿富汗人。
“我这样子太方便了,再出名也很少有人能认出我。
”他笑着说,“有一次我去一家书店,那里有一个书架几乎全是我的小说。
付账时我拿出信用卡,店员要求我出示证件,我也给他了。
结果什么都没发生,就是这么美妙!
”
背井离乡
对同胞的愧疚感促使他开办了卡勒德·胡赛尼基金会。
到目前为止,这家基金会已经为359位居住在纸板屋里的穷人提供庇护。
“这是我回馈的方式,与那些用他们自己的故事丰富我作品的人分享我的好运。
”
胡赛尼承认,如果不是因为“9.11”事件,他可能还是一名全科医生。
1999年,胡赛尼偶然看到一篇关于塔利班禁止市民放风筝的报道,而放风筝是胡赛尼小时候在喀布尔最喜欢的活动。
他一时兴起,写了一个小故事,并在2001年将它最终扩展成为一部小说。
虽然书写完了,但《追风筝的人》的出版却并不顺利。
胡赛尼把自己的小说推荐给了30多位图书经纪人,只有一个给了他答复,还是一封婉拒的回信:
“阿富汗已经是过去式,新热点是伊拉克。
”那是2002年的6月。
因此,当胡赛尼突然收到一名图书经纪人发给他的短信,说她很喜欢这本小说时,胡赛尼非常激动,将这条信息存了一年没删。
“心底从未向人吐露的梦想突然实现”,胡塞尼说,眼里闪耀着光芒,“这种感觉令人沉醉”。
前途未卜的詩人民族
《追风筝的人》带来的巨大成功意味着胡赛尼和他的妻子罗亚都可以辞职回家,从此安享生活。
现在,胡赛尼每天早上8点送孩子上学,上午9点开始写作,下午2点接孩子们回家。
听上去很美好,但胡赛尼却说:
“写作可不简单,甚至是一条痛苦不堪的道路,充满了自我怀疑和挣扎。
但时不时也会有几天,能写出几段能真正表达内心的文字,这时就会觉得身心舒畅,浑身像充满了电似的。
”
他希望能展现阿富汗的另一面,与电视新闻里的胡子配大枪不同的一面。
在第三部小说《群山回响》里,胡赛尼借笔下的一位希腊医生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我热爱阿富汗,因为这里的街头,随便一位涂鸦者都能在墙上挥洒出波斯诗人鲁米的诗句,诗早已融化在阿富汗人的血液中。
胡赛尼解释说:
“哪怕在阿富汗最贫瘠之地,一位目不识丁的老农都有可能会背诵几句鲁米的诗句。
我听着奶奶讲的故事长大,从小就痴迷于波斯诗人菲尔多斯《列王纪》里描绘的世界。
我写作的时候,也总是不由自主地引向这些主题,引向家庭,其中的各种纠葛,人与人之间的爱和伤害。
”在第三部小说的扉页上,胡塞尼引用了鲁米的诗句:
“在错与对之间,还有一块区域,我将在那里等你。
”
“我不再像过去那样,相信绝对的好或坏”,他解释道,“这本书在道德上是有些模糊的,你会发现有些角色做过坏事,但同时也可以很善良、温暖。
他们的出发点更复杂,希望读起来更加有趣。
”
胡赛尼不认同阿富汗人好战这种看法:
“20世纪的绝大多数时间里,当欧洲深陷于内战、种族屠杀时,阿富汗人一直享受着宁静的生活。
直到苏联入侵,阿富汗才被迫卷入冲突。
我小的时候,全家人一起出门都不用锁门,我生活在阿富汗的那些年里,从未听到一声枪响,从未听说过一起谋杀案。
”
但未来并非毫无希望。
“现在人们倾向于认为阿富汗是个彻底失败的国家,这种想法并不正确,转变正在发生。
塔利班时代,阿富汗没有女孩上学,现在数百万女童在接受教育,母婴死亡率明显改善。
阿富汗的手机用户达到了1200万,很多乡村里的人在用手机联系生意,这些事情在几年前是不可想象的。
阿富汗是个年轻的国家,绝大多民众的年龄在25岁以下,他们中的很多人都对未来充满期待。
”
阿富汗的未来就像胡塞尼的小说,“我从不给我的小说定好情节发展,”他说,“我也不知道小说里的这些人物究竟会走向何方。
”他的孩子可以为此作证。
每天胡赛尼给孩子讲睡前故事的时候,他总是即兴创作,在关灯前给孩子们留一个悬念,哪怕此举经常招来他们的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