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钟书的读书笔记Word文档格式.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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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书做一遍笔记的时间,约莫是读这本书的一倍。
他说,一本书,第二遍再读,总会发现读第一遍时会有很多疏忽。
最精彩的句子,要读几遍之后才发现。
钟书读书做笔记成了习惯。
但养成这习惯,也因为我们多年来没个安顿的居处,没地方藏书。
他爱买书,新书的来源也很多,不过多数的书是从各图书馆借的。
他读完并做完笔记,就把借来的书还掉,自己的书往往随手送人了。
钟书深谙“书非借不能读也”的道理,有书就赶紧读,读完总做笔记。
无数的书在我家流进流出,存留的只是笔记,所以我家没有大量藏书。
钟书的笔记从国外到国内,从上海到北京,从一个宿舍到另一个宿舍,从铁箱、木箱、纸箱,以至麻袋、枕套里出出进进,几经折磨,有部分笔记本已字迹模糊,纸张破损。
钟书每天总爱翻阅一两册中文或外文笔记,常把精彩的片段读给我听。
我曾想为他补裰破旧笔记,他却阻止了我。
他说:
“有些都没用了。
”哪些没用了呢?
对谁都没用了吗?
我当时没问,以后也没想到问。
钟书去世后,我找出大量笔记,经反复整理,分出三类。
第一类是外文笔记。
除了极小部分是钟书用两个指头在打字机上打的,其余全是手抄。
笔记上还记有书目和重要的版本以及原文的页数。
他读书也不忽略学术刊物。
凡是著名作家有关文学、哲学、政治的重要论文,他读后都做笔记,并记下刊物出版的年、月、日。
钟书自从摆脱了读学位的羁束,就肆意读书。
英国文学,在他已有些基础。
他又循序攻读法国文学,从十五世纪到十九世纪而二十世纪;
也同样攻读德国文学、意大利文学的历代重要作品,一部一部细读,并勤勤谨谨地做笔记。
这样,他又为自己打下了法、德、意大利的文学基础。
以后,他就随遇而读。
他的笔记,常前后互相引证参考,所以这些笔记本很难编排。
而且我又不懂德文、意大利文和拉丁文。
恰逢翻译《围城》的德国汉学家莫宜
佳博士来北京。
我就请她帮我编排。
她看到目录和片断内容,“馋”得下一年暑假借机会又到北京来,帮我编排了全部外文笔记。
笔记本共一百七十八册,还有打字稿若干页,全部外文笔记共三万四千多页。
钟书在国内外大学攻读外国文学,在大学教书也教外国文学,“院系调整”后,他也是属于文学研究所外国文学组的。
但他多年被派去做别的工作,以后又借调中国古典文学组,始终未能回外文组工作。
他原先打算用英文写一部论外国文学的著作,也始终未能如愿。
那些外文笔记,对他来说,该是“没用了”。
但是对于学习外国文学的人,对于研究钱钟书著作的人,能是没用吗?
第二是中文笔记。
他开始把中文的读书笔记和日记混在一起。
一九五二年知识分子第一次受“思想改造”时,他风闻学生可检查“老先生”的日记。
日记属私人私事,不宜和学术性的笔记混在一起。
他用小剪子把日记部分剪掉毁了。
这部分笔记支离破碎,而且都散乱了,整理很费功夫。
他这些笔记,都附带自己的议论,亦常常前后参考、互相引证。
以后的笔记他都亲自记下书目,也偶有少许批语。
中文笔记和外文笔记的数量,大致不相上下。
第三类是“日札”———钟书的读书心得。
日札想是“思想改造”运动之后开始的。
最初的本子上还有涂抹和剪残处。
以后他就为日札题上各种名称,如“容安馆日札”、“容安室日札”、“容安斋日札”;
署名也多种多样,如“容安馆主”、“容安斋居士”、“槐聚居士”等等;
还郑重其事,盖上各式图章。
我先还分门别类,后来才明白,这些“馆”、“斋”、“室”等,只是一九五三年“院系调整”后,我家居住的中关园小平房。
以后屡次迁居,在钟书都是“容膝易安”的住所,所以日札的名称一直没改。
日札共二十三册、二千多页,分八百零二则。
每一则只有数目,没有篇目。
日札基本上是用中文写的,杂有大量外文,有时连着几则都是外文。
不论古今中外,从博雅精深的历代经典名著,到通俗的小说院本,以至村谣俚语,他都互相参考引证,融会贯通,而心有所得,但这点“心得”还待写成文章,才能成为他的著作。
《管锥编》里,在在都是日札里的心得,经发挥充实而写成的文章。
例如:
《管锥编.楚辞洪兴祖补注》十八则,共九十五页,而日札里读《楚辞》的笔记一则,只疏疏朗朗记了十六页;
《管锥编.周易正义》二十七则,共一百零九页,而日札里读《周易》的笔记,只有一则,不足十二页;
《管锥编.毛诗正义》六十则,共一百九十四页,而日札里读《毛诗》的笔记二则,不足十七页。
钟书在《管锥编》的序文中说:
“?
?
遂料简其较易理董者,锥指管窥,先成一辑”、“初计此辑尚有《全唐文》等书五种,而多病意懒,不能急就。
”读《全唐文》等书的心得,日札里都有。
他曾对我说:
“我至少还想写一篇《韩愈》、一篇《杜甫》。
”这两篇,想是“不易理董者”,再加“多病意懒”,都没有写出来。
日札里的心得,没有写成文章的还不少呢。
这大量的中、外文笔记和读书心得,钟书都“没用了”。
但是他一生孜孜石乞石乞积聚的知识,对于研究他学问和研究中外文化的人,总该是一份有用的遗产。
我应当尽我所能,为有志读书求知者,把钟书留下的笔记和日札妥为保存。
感谢商务印书馆愿将钱钟书的全部手稿扫描印行,保留着手稿原貌,公之于众。
我相信公之于众是最妥善的保存。
但愿我这办法,“死者如生,生者无愧”。
杨绛敬序二○○一年五月四日
林语堂与英语教学
电视剧《京华烟云》正在热播,知道林语堂是一代文学大师的人很多,知道林语堂曾任二十年代北京大学英语系主任的人不多,知道林语堂对中国英语教学之贡献的人就更少了。
林语堂在北大的一次演讲中说:
据我所知,那些国文好的学生,都是偷看几百万言的水浒、三国看来的,仅仅靠一学年五、六十页的课本是学不好国文的。
英语也是这样。
林语堂在美国哈佛大学获文学硕士学位,在德国莱比锡大学获语言学博士学位。
回顾哈佛大学的生活,林语堂曾这样感慨:
“哈佛大学就是卫德诺图书馆,卫德诺图书馆就是哈佛大学。
”在林语堂看来,“世界上最理想的大学就是一座山林,学生就是这山林里的猴子,自由地采摘满山的野果。
”无论哈佛大学的教授,还是五四时期北大的教授诸如胡适、陈独秀,他们给学生的东西很少,他们不是教师,而是导师,是在书山、学海里为学生充当向导的老师,他们仅仅让学生明白了三个问题:
为什么读书?
读什么书?
怎样读书?
他们用精神影响学子的态度,而绝对不是满堂灌。
“哈佛大学就是卫德诺图书馆,卫德诺图书馆就是哈佛大学。
”五四时期的北大又何尝不是如此?
而今天的北大离世界一流大学已经很遥远了,课上满堂灌,课下抄笔记,考试考笔记。
有学者把“大一”戏称为“高四”,高中三年的延续。
图书馆里大师的作品崭新如初,武侠、言情书籍不出一年就翻成了破烂,高等学府的学子与市井之徒同趣。
香港科技大学丁学良教授说,“在中国,严格意义上的经济学家不超过5个。
”此言既出,经济学界哑然。
哲学家、语言学家、教育家会超过5人吗?
中国的学生从6岁步入校门到30岁博士毕业,是考生,而不是学生,忙于考试,无暇读书。
一个忙于考试无暇读书的孩子难成大器。
一个忙于考试无暇读书的民族,没有希望。
林语堂的后半生旅居美国,其文学作品大都是用英语写作。
《京华烟云》的原著是
MomentinPeking,目前在国内流行的是70年代台湾作家张振玉的翻译版本,并非林语堂的原著。
要感受原汁原味的魅力,只有读英语原著。
今天学英语的中学生或大学生,倘能像学英语的犹太人将36万字的英文版圣经读10遍、20遍那样,将36万字的MomentinPeking读10遍、20遍,若巴金读古文观止,若茅盾读红楼梦,若王明读资本论,这个学生的英语水平可在一年内词汇量过万。
有一家调查机构从大量的统计资料中发现,中国人的英语水平大都集中在4千—6千词汇量,
篇二:
所以他读的书虽然很多,也不易遗忘。
他做笔记的习惯是在牛津大学图书馆(Bodleian——他译为饱蠹楼)读书时养成的。
“廿五年(一九三六年)二月起,与绛约间日赴大学图书馆读书,各携笔札,露钞雪纂、聊补三箧之无,铁画银钩,虚说千毫之秃,是为引。
(默存题,季康以狼鸡杂毫笔书于灯下)”这都是用毛笔写的,显然不是在饱蠹楼边
读边记,而是经过反刍,然后写成的笔记。
他说,一本书,第二遍
再读,总会发现读第一遍时会有很多疏忽。
钟书深谙“书非借不能读也”的道理,有书就赶紧读,读
完总做笔记。
第一类是外文笔记(外文包括英、法、德、意、西班牙、拉丁文)。
恰逢翻译《围城》的德国汉学家莫宜佳博士(ProfessorDr。
MonikaMotsch)来北京。
笔记本共一百七十八册,还有打字
稿若干页,全部外文笔记共三万四千多页。
但是对于学习外国文学的人,对于研究钱钟书著作的人,能是没用
吗?
以后的笔记他都亲自记下书
目,也偶有少许批语。
第三类是“日札”———钟书的读书心得。
我先还分门别类,后来才明白,这些“馆”、“斋”、“室”等,只是一九五三年“院系调整”后,我家居住的中关园小平房(引用陶渊明《归去来辞》“审容膝之易安”)。
日札共二十三册、二千多页,分八百零二则。
《管锥编。
楚辞洪兴祖补注》十八则,共九十五页,而日札里读《楚辞》的笔记一则,只疏疏朗朗记了十六页;
周易正义》二十七则,共一百零九页,而日札里读《周易》的笔记,只有一则,不足十二页;
毛诗正义》六十则,共一百九十四页,而日札
里读《毛诗》的笔记二则,不足十七页。
”这两篇,想是“不易理董
者”,再加“多病意懒”,都没有写出来。
这大量的中、外文笔记和读书心得,钟书都“没用了”。
我应当尽我所能,为有志读
书求知者,把钟书留下的笔记和日札妥为保存。
我相信公之
于众是最妥善的保存。
杨绛敬序二○○一年五月四日
(此文为《钱钟书手稿集》序,主标题为编者所加。
《钱钟书手稿集》,商务印书馆出版)风华绝代钱钟书:
数学15分被清华校长破格录取、
风华绝代钱钟书
钱钟书,1910年11月21日生于江苏无锡,幼承家学,天资过人,青少年时代就练就了文史方面的“童子功”。
1933年,钱钟书毕业于清华大学外文系,两年后到英国牛津大学攻读,后又至巴黎大学研究法国文学。
抗战期间归国,曾在多所大学任教。
1953年被聘为中国科学院文学研究所一级研究员。
后相继担任了中国社会科学院副院长、院特邀顾问。
钱钟书的一生,是以生命的极限去探索人文写作和人文学术的极致的。
他解放前出版了集幽默睿智于一的散文集《写在人生边上》,短篇小说集《人·
兽·
鬼》,描绘旧中国知识分子百相的长篇小说《围城》,融中西学于一体、见解精辟独到的《谈艺录》;
解放后出版了《宋诗选注》、《管锥编》五卷、《七缀集》、《石语》、《槐聚诗存》等,待出版者还有《〈宋诗纪事〉补正》,等等。
他还参与了中国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编著《中国文学史》的工作,并作出了重要贡献。
1950年他参加了《毛泽东选集》英译委员会,并翻译了《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
1960年他又参加了《毛泽东诗词》英译定稿小组的工作。
到1972年,他从干校返京后又于1974年参加了英译工作,终于使《毛泽东诗词》英译本得以出版。
1998年12月19日在北京逝世,享年88岁。
今年11月是钱钟书先生100周年诞辰,作者撷取钱老一生中的几个片段,以飨读者。
被清华校长破格录取
钱钟书,生于江苏无锡世家,科学家钱学森、学者钱穆都是出自这一家族的名人。
钱钟书之名的由来,在于他周岁时抓周抓到了一本书,因而取名“钟书”。
也许是天意吧,他也就名副其实,一辈子“钟情于书”,与书结下了不解之缘。
1929年,清华大学外语系招生时爆出一条新闻,一位数学只考了15分、本应被退回的考生却被破格录取,这个人就是钱钟书。
他数学考试极差,可英文、国文却是特优,英文还是满分。
主管老师欲退不忍,欲取不敢,便报告了校长罗家伦。
罗校长亲阅试卷后立即定夺:
此为奇才,破格录取。
一入清华,钱钟书便开始开创一项又一项的“纪录”:
读书数量第一,发表文章第一。
在清华大学读书时,钱钟书自恃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连课堂上听讲都不做笔记,更不屑于课外读书做笔记。
他的同学饶余威在《清华的回忆》一文中写到钱钟书时说:
“他自己喜欢读书,也鼓励别人读书。
他还有一个怪癖,看书时喜欢用又黑又粗的铅笔划下佳句,又在书旁加上他的评语,清华藏书中的画线和评语大都是出自此君之手笔。
”
毕业后到上海光华大学任教时,他才开始做读书笔记。
钱钟书的读书笔记本很厚,有普通练习本的4倍,上面写得密密麻麻,有中文,也有英文,别人很难看懂。
他每读一书,都做笔记,摘出精华,指出谬误,写下心得。
他著书时,主要是参考读书笔记。
从1939年到1942年完成的颇有影响的文艺理论著作《谈艺录》,采用了传统诗话的札记式的写法,原因就在于利用读书笔记之便。
1972年3月,开始偷着写《管锥编》,这部洋洋百万言的学术巨著,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