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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履我!

’良业为取履,因长跪履之。

父以足受,笑而去。

”后老父约见张良于桥上,张良两次迟到,受到老父的责备。

第三次张良“夜未半”即往,老父喜,送他一部书,说:

“读此则为王者师矣。

后十年兴,十三年孺子见我济北谷城,山下黄石即我矣。

”语毕,老父即离去。

次日张良“视其书”,才知道是《太公兵法》。

∙∙隐君子:

隐居的高士。

∙∙观其:

瞧他。

其,指黄石公。

∙∙微:

略微,隐约。

∙∙见:

同“现”。

∙∙以为鬼物:

因黄石公的事迹较为离奇,语或涉荒诞,故有人认为他是鬼神之类,王充《论衡·

自然》:

“或曰·

·

张良游泗水之上,遇黄石公,授公书。

盖天佐汉诛秦,故命令神石为鬼书授人。

∙∙以刀锯鼎镬待天下之士:

谓秦王残杀成性,以刀锯杀人,以鼎镬烹人。

∙∙夷灭:

灭族。

∙∙贲、育:

孟贲、夏育,古代著名勇士。

∙∙无所复施:

无法施展本领。

∙∙其势未可乘:

谓形势有利于秦,还没有可乘之机。

∙∙而逞于一击之间:

留侯世家》载“秦灭韩”,张良“悉以家财求客刺秦王,为韩报仇·

得力士,为铁椎重百二十斤。

秦皇帝东游,良与客狙击秦皇帝博浪沙中,误中副车。

秦皇帝大怒,大索天下,求贼甚急,为张良故也。

”其间不能容发:

当中差不了一根毛发。

比喻情势危急。

∙∙千金之子:

富贵人家的子弟。

∙∙不死于盗贼:

不会死在和贼的拼搏上。

∙∙不足以死:

不值得因之而死。

∙∙伊尹太公之谋:

谓安邦定国之谋。

伊尹辅佐汤建立商朝。

吕尚(即太公望)是周武王的开国大臣。

∙∙荆柯聂政之计:

谓行刺之下策。

荆柯刺秦王与燕政刺杀韩相侠累两事,俱见《史记·

刺客列传》。

∙∙鲜腆:

无礼,厚颇。

∙∙孺子可教也:

谓张良可以教诲。

∙∙“楚庄王伐郑”六句:

楚庄王攻克郑国后,郑伯肉祖牵羊以迎,表示屈服。

楚庄王认为他能取信于民,便释放了他,并退兵,与郑议和。

事见《左传》宜公十二年。

肉祖,袒衣阵体。

∙∙“勾践之困于会稽”三句:

《左传》哀公元年:

“吴王夫差败越于夫椒,报槜李(越军曾击败吴军于此)也。

遂入越。

越王(勾践)以甲循五千,保于会稽(山),使大夫种因昊大宰萦以行成。

越及吴平。

《国语·

越语下》载勾践“令大夫种守于国,与范蠡入宦于吴:

三年而吴人遣之。

”归臣妾于吴,谓投降吴国为其臣妾。

∙∙报人:

向人报仇。

∙∙非有生平之素:

犹言素昧平生(向来不熟悉)。

∙∙仆妾之役:

指“取履”事。

∙∙油然:

盛兴貌。

此谓悦敬之心油然而生。

∙∙轻用其锋:

轻率地消耗自己的兵力。

∙∙弊:

疲困,衰败。

∙∙“当淮阴破齐”三句:

淮阴侯列传》:

汉四年,韩信破齐,向刘邦请封“假王”,“当是时,楚方急围汉王于荣阳,韩信使者至,发书,汉王大怒,骂日:

‘吾困于此,旦暮望若来佐我,乃欲自立为王!

’”张良赶紧提醒他不能得罪韩信。

刘邦醒悟,便封韩信为齐王以笼络他。

韩信后降封为淮阴侯,故称为淮阴。

∙∙非子房其谁全之:

不是张良,谁又能来保全他呢?

∙∙“太史公疑子房以为魁梧奇伟”二句:

“太史公日:

‘余以为其人计魁梧奇伟,至见其图,状貌如妇人好女。

’”不称,不相称。

∙白话译文

古时候被人称作豪杰的志士,一定具有胜人的节操,(有)一般人的常情所无法忍受的度量。

有勇无谋的人被侮辱,一定会拔起剑,挺身上前搏斗,这不足够被称为勇士。

天下真正具有豪杰气概的人,遇到突发的情形毫不惊慌,当无原因受到别人侮辱时,也不愤怒。

这是因为他们胸怀极大的抱负,志向非常高远。

张良被桥上老人授给兵书这件事,确实很古怪。

但是,又怎么知道那不是秦代的一位隐居君子出来考验张良呢?

看那老人用以微微显露出自己用意的方式,都具有圣贤相互提醒告诫的意义。

一般人不明白,把那老人当作神仙,也太荒谬了。

再说,桥上老人的真正用意并不在于授给张良兵书(而在于使张良能有所忍,以就大事)。

在韩国已灭亡时,秦国正很强盛,秦王嬴政用刀锯、油锅对付天下的志士,那种住在家里平白无故被抓去杀头灭族的人,数也数不清。

就是有孟贲、夏育那样的勇士,没有再施展本领的机会了。

凡是执法过分严厉的君王,他的刀锋是不好硬碰的,而他的气势是不可以凭借的。

张良压不住他对秦王愤怒的情感,以他个人的力量,在一次狙击中求得一时的痛快,在那时他没有被捕被杀,那间隙连一根头发也容纳不下,也太危险了!

富贵人家的子弟,是不肯死在盗贼手里的。

为什么呢?

因为他们的生命宝贵,死在盗贼手里太不值得。

张良有超过世上一切人的才能,不去作伊尹、姜尚那样深谋远虑之事,反而只学荆轲、聂政行刺的下策,侥幸所以没有死掉,这必定是桥上老人为他深深感到惋惜的地方。

所以那老人故意态度傲慢无理、言语粗恶的深深羞辱他,他如果能忍受得住,方才可以凭借这点而成就大功业,所以到最后,老人说:

“这个年幼的人可以教育了。

楚庄王攻打郑国,郑襄公脱去上衣裸露身体、牵了羊来迎接。

庄王说:

“国君能够对人谦让,委屈自己,一定能得到自己老百姓的信任和效力。

”就此放弃对郑国的进攻。

越王勾践在会稽陷於困境,他到吴国去做奴仆,好几年都不懈怠。

再说,有向人报仇的心愿,却不能做人下人的,这是普通人的刚强而已。

那老人,认为张良才智有余,而担心他的度量不够,因此深深挫折他年轻人刚强锐利的脾气,使他能忍得住小怨愤去成就远大的谋略。

为什么这样说呢?

老人和张良并没有平生的老交情,突然在郊野之间相遇,却拿奴仆的低贱之事来让张良做,张良很自然而不觉得怪异,这本是秦始皇所不能惊惧他和项羽所不能激怒他的原因。

看那汉高祖之所以成功,项羽之所以失败,原因就在于一个能忍耐、一个不能忍耐罢了。

项羽不能忍耐,因此战争中是百战百胜,但是随随便便使用他的刀锋(不懂得珍惜和保存自己的实力)。

汉高祖能忍耐,保持自己完整的锋锐的战斗力,等到对方疲敝。

这是张良教他的。

当淮阴侯韩信攻破齐国要自立为王,高祖为此发怒了,语气脸色都显露出来,从此可看出,他还有刚强不能忍耐的气度,不是张良,谁能成全他?

司马迁本来猜想张良的形貌一定是魁梧奇伟的,谁料到他的长相竟然像妇人女子,与他的志气和度量不相称。

啊!

外柔内刚,这就是张良之所以成为张良吧!

创作背景

宋仁宗嘉佑五年,苏轼被任命为河南福昌县今河南伊阳西主簿属正九品。

苏轼未赴任,经欧阳修、杨畋等推荐,寓居怀远驿,精心准备制科考试。

试前,苏轼上杨畋、富弼等人二十五篇《进策》、二十五篇《进论》,《留侯论》就是《进论》中的一篇。

作品鉴赏

文学赏析

《留侯论》并不全面评论张良的生平和功业,而只论述他之所以取得成功的主观方面的根本原因——“能忍”的过人之节。

这个问题过去未有人道及,是作者的创见。

开头一段是立论,提出能忍、不能忍这个命题。

“古之所谓豪杰之士者,必有过人之节”,是泛言,举凡忠勇、坚毅等等超乎常人的节操,全都包括在内。

以下则扣住《留侯论》本题,加以申说,将“过人之节”具体到“忍”字。

说“忍”,又是从“‘勇”字来说,提出匹夫之勇不算勇,只有“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也就是说,能忍,才是大勇;

而其所以能忍,又是因为抱负甚大,志向甚远的缘故。

表面看来,勇和忍似乎是对立的,作者却指出了它们的统一性,充满辩证法,非常精警深刻。

这是作者的基本论点,也是全篇的主意。

虽然这里并未指名,实际是对张良而言。

以下全是对张良的具体论证。

文中举了张良狙击秦王、进履受书、劝说刘邦封韩信为齐王三件事。

这三件事表面看来似无关连,但作者却敏锐地看到了它们之间的联系,由此提出了他的独创见解。

第二段先从前两件事说。

人们孤立地看圯上老人赠书事,因而把一些神怪传闻当作真实。

作者把这件事同张良狙击秦王联系起来,把他为韩报仇不能忍小忿,逞匹夫之勇,与成大事所需要的大忍耐联系起来,指出这是秦时的隐士对张良忍耐心的考验观察,其用意并不在书的授受。

指出老人的行动所暗示的,都是圣贤间互相警示劝戒的道理。

这几层意思紧密钩连,互为论证,结构非常严密。

拂去老人赠书的神奇色彩,关系到基本立论,因为如果这真是神怪的行为而非人事,就无法按常理论之。

老人赠书的用意,则是从张良和老人的行动本身这两个方面来论证。

从张良讲,他狙击秦王的行动,是“不忍忿忿之心”的表现,这种荆轲、聂政式的刺杀行为,在当秦势方盛时无异于白白送死。

老人因为痛惜其才,才“出而试之”,故意用傲慢无礼的举动“无故加之”,极力摧折侮辱他,以磨炼他的性格,“深折其少年刚锐之气”,使其“能有所忍”。

从老人说,他对张良的一系列折辱举动,显然不是出于无心。

当老人故意走到张良跟前堕履又命他取履时,张良“欲殴之”,仍有不能忍之心;

因念其年老而下桥取履是“强忍”着,老人岂有不知,故又提出更带侮辱性的要求:

替我穿履!

张良想,既已为老人取履了,就再替他穿上吧。

这“能忍”的程度又进了一步,但老人还要再看看。

他以足受履,笑而去,行了里许路,见张良只是目送着他,并无异常的表现,这才再走回来,对张良说:

“孺子可教矣!

”这就自己道出了有意试察的用心。

太史公的笔墨也很传神:

写张良“欲殴之”,“强忍”,“业为取履,因履之”,“殊大惊,因目之”,一连串带动作的心理描写把个“忍”字的深化过程刻画得丝丝人扣。

随后因“平明”、“鸡鸣”赴约仍然迟到而一再受到怒责,终于以“夜未半”即往,得到老人的首肯,完成了“忍”’的磨练。

这给作者取为立论主题提供了材料。

如果老人的用意是在赠书,只须将书授与即可;

之所以“深折之”,正说明“意不在书”。

“且其意不在书”,而在使张良能忍,二者实为一个意思。

为了加强说服力,第三段又引史为证,再次申说上段之意。

文中先引郑伯能忍而不战退敌,勾践能忍而终灭吴国,以见忍的极端重要性,说明圯上老人何以要“出而试之”。

又概述老人“深折”张良的情景,证明他的举动确实是对张良的考察试验。

前者是从动机讲,后者是从事实讲,行动的目的则是“使之忍小忿而就大谋”(化用《论语·

卫灵公》“小不忍则乱大谋”语意,即上文所谓“圣贤相与警戒之义”),后来的结果则是使张良达到了“秦皇帝之所不能惊,而项籍之所不能怒”的境界。

以上都是就张良早年的两件事而言,第四段又举他后来在刘邦项籍斗争中的一个例证以实之。

没有这个例证,张良在坦上的表现,可以视为偶然;

有了这个例证,上面的论证才开花结果,落到实处。

这段的精妙之处在于,作者不是孤立地讲张良,而是联系到刘、项两家的斗争来举例。

文中把刘邦之所以胜和项籍之所以败,归结为能忍和不能忍,而以韩信求假封为齐王的事例,把刘邦之能忍归结为系由张良成全,不仅说明了能忍对于张良、对于刘、项的事业的重大意义,还说明了纪上老人的启导所起的巨大作用,大大增强了通篇议论的说服力。

末尾以揣度作结,谓子房的状貌也表现出能忍的特征,思致新颖,风调翩翩,余味不尽。

名家评价

杨慎《三苏文范》:

东坡文如长江大河,一泻千里。

至其浑浩流转,曲折变化之妙,则无复可以名状,而尤长于陈述叙事。

留侯一论,其立论超卓如此。

茅坤《唐宋八大家文钞·

苏文忠工文钞》卷十四引王慎中:

此文若断若续,变幻不羁,曲尽操纵之妙。

金圣叹《天下才子必读书》卷十四:

此文得意在”且其意不在书“一句起,掀翻尽变,如广陵秋涛之排空而起也。

吕祖谦《古文关键》卷二:

⑴先说忍与不忍之规模,方说子房受书之事,其意在不忍,此老人所以深惜,命以仆妾之役,使之忍不耻就大谋,故其后辅位高祖,亦使忍之有成。

⑵一篇纲目在“忍”字。

郑之惠《苏长公合作》卷六:

发得圯上老人意思彻,亦是磨礲千古英雄型范。

郑之惠《苏长公合作》卷六引钱文登:

一意反复到底,中间生枝生叶,愈出愈奇。

归有光《文章指南》:

作文须寻大头脑,立得意定,然后遣词发挥,方是气象浑成。

如韩退之《代张籍与李浙东书》以“盲”字贯说,苏子瞻《留侯论》以“忍”字贯说是也。

储欣《唐未十大家全集录·

东坡全集录》卷二:

博浪沙击秦,一事也;

圯桥进展,又一事也。

于绝不相蒙处,连而合之,可以开拓万古之心胸。

储欣《唐宋八大家类选》卷五:

子房不能忍,老人教之能忍,子房又教高祖能忍,文至此,真如独茧抽丝。

林云铭《古文析义》卷十三:

此篇以“忍小忿而成大谋”一句,发由黄石授书之意。

虽未必合于当日事情,但能忍不能忍之间,实为刘、项成败之案。

说得中寲。

且以黄石为秦之隐君子,卓识不刊。

可唤醒世人狂惑。

文字之佳,又其余事耳。

吴楚材、吴调侯《古文观止》卷十:

人皆以受书为奇事,此文得意在且其意不在书,一句撤开,拏定忍字发议。

滔滔如长江大河,而浑浩流转,变化曲折之妙,则纯以神行乎其间。

作者简介

苏轼(1037~1101年),宋代文学家。

字子瞻,一字和仲,号东坡

居士。

眉州眉山(今属四川)人。

嘉祐(宋仁宗年号,1056~1063年)进士。

曾上书力言王安石新法之弊,后因作诗讽刺新法而下御史狱,贬黄州。

宋哲宗时任翰林学士,曾出知杭州、颖州,官至礼部尚书。

后又贬谪惠州、儋州。

多惠政。

卒谥文忠。

学识渊博,喜奖励后进。

与父苏洵、弟苏辙合称“三苏”。

其文放纵不羁,雄浑豪迈,为“唐宋八大家”之一。

其诗题材广阔,清新豪健,善用夸张比喻,独具风格,与黄庭坚并称“苏黄”。

词开豪放一派,与辛弃疾并称“苏辛”。

又工书画。

有《东坡七集》《东坡易传》《东坡乐府》等。

苏轼在诗、文、词、书、画等方面,在才俊辈出的宋代均取得了登峰造极的成就。

是中国历史上少有的文学和艺术天才。

封建论

夫尧、舜、禹、汤之事远矣,及有周而甚详。

周有天下,裂土田而瓜分之,设五等,邦群后。

布履星罗,四周于天下,轮运而辐集;

合为朝觐会同,离为守臣扞城。

然而降于夷王,害礼伤尊,下堂而迎觐者。

历于宣王,挟中兴复古之德,雄南征北伐之威,卒不能定鲁侯之嗣。

陵夷迄于幽、厉,王室东徙,而自列为诸侯。

厥后问鼎之轻重者有之,射王中肩者有之,伐凡伯、诛苌弘者有之,天下乖戾,无君君之心。

余以为周之丧久矣,徒建空名于公侯之上耳。

得非诸侯之盛强,末大不掉之咎欤?

遂判为十二,合为七国,威分于陪臣之邦,国殄于后封之秦,则周之败端,其在乎此矣。

秦有天下,裂都会而为之郡邑,废侯卫而为之守宰,据天下之雄图,都六合之上游,摄制四海,运于掌握之内,此其所以为得也。

不数载而天下大坏,其有由矣:

亟役万人,暴其威刑,竭其货贿,负锄梃谪戍之徒,圜视而合从,大呼而成群,时则有叛人而无叛吏,人怨于下而吏畏于上,天下相合,杀守劫令而并起。

咎在人怨,非郡邑之制失也。

汉有天下,矫秦之枉,徇周之制,剖海内而立宗子,封功臣。

数年之间,奔命扶伤之不暇,困平城,病流矢,陵迟不救者三代。

后乃谋臣献画,而离削自守矣。

然而封建之始,郡国居半,时则有叛国而无叛郡,秦制之得亦以明矣。

继汉而帝者,虽百代可知也。

唐兴,制州邑,立守宰,此其所以为宜也。

然犹桀猾时起,虐害方域者,失不在于州而在于兵,时则有叛将而无叛州。

州县之设,固不可革也。

或者曰:

“封建者,必私其土,子其人,适其俗,修其理,施化易也。

守宰者,苟其心,思迁其秩而已,何能理乎?

”余又非之。

周之事迹,断可见矣:

列侯骄盈,黩货事戎,大凡乱国多,理国寡,侯伯不得变其政,天子不得变其君,私土子人者,百不有一。

失在于制,不在于政,周事然也。

秦之事迹,亦断可见矣:

有理人之制,而不委郡邑,是矣。

有理人之臣,而不使守宰,是矣。

郡邑不得正其制,守宰不得行其理。

酷刑苦役,而万人侧目。

失在于政,不在于制,秦事然也。

汉兴,天子之政行于郡,不行于国,制其守宰,不制其侯王。

侯王虽乱,不可变也,国人虽病,不可除也;

及夫大逆不道,然后掩捕而迁之,勒兵而夷之耳。

大逆未彰,奸利浚财,怙势作威,大刻于民者,无如之何,及夫郡邑,可谓理且安矣。

何以言之?

且汉知孟舒于田叔,得魏尚于冯唐,闻黄霸之明审,睹汲黯之简靖,拜之可也,复其位可也,卧而委之以辑一方可也。

有罪得以黜,有能得以赏。

朝拜而不道,夕斥之矣;

夕受而不法,朝斥之矣。

设使汉室尽城邑而侯王之,纵令其乱人,戚之而已。

孟舒、魏尚之术莫得而施,黄霸、汲黯之化莫得而行;

明谴而导之,拜受而退已违矣;

下令而削之,缔交合从之谋周于同列,则相顾裂眦,勃然而起;

幸而不起,则削其半,削其半,民犹瘁矣,曷若举而移之以全其人乎?

汉事然也。

今国家尽制郡邑,连置守宰,其不可变也固矣。

善制兵,谨择守,则理平矣。

或者又曰:

“夏、商、周、汉封建而延,秦郡邑而促。

”尤非所谓知理者也。

魏之承汉也,封爵犹建;

晋之承魏也,因循不革;

而二姓陵替,不闻延祚。

今矫而变之,垂二百祀,大业弥固,何系于诸侯哉?

或者又以为:

“殷、周,圣王也,而不革其制,固不当复议也。

”是大不然。

夫殷、周之不革者,是不得已也。

盖以诸侯归殷者三千焉,资以黜夏,汤不得而废;

归周者八百焉,资以胜殷,武王不得而易。

徇之以为安,仍之以为俗,汤、武之所不得已也。

夫不得已,非公之大者也,私其力于己也,私其卫于子孙也。

秦之所以革之者,其为制,公之大者也;

其情,私也,私其一己之威也,私其尽臣畜于我也。

然而公天下之端自秦始。

夫天下之道,理安斯得人者也。

使贤者居上,不肖者居下,而后可以理安。

今夫封建者,继世而理;

继世而理者,上果贤乎,下果不肖乎?

则生人之理乱未可知也。

将欲利其社稷以一其人之视听,则又有世大夫世食禄邑,以尽其封略,圣贤生于其时,亦无以立于天下,封建者为之也。

岂圣人之制使至于是乎?

吾固曰:

“非圣人之意也,势也。

译文

自然界果真没有原始阶段吗?

我没法知道。

人类果真有原始阶段吗?

我也没法知道。

那么,(有或没有原始阶段)哪种说法比较接近事实呢?

我认为:

有原始阶段这种说法比较接近事实。

怎么知道这一点呢?

从“封国土、建诸侯”的封建制就可以明白。

那种封建制,经历了古代贤明的帝王唐尧、虞舜、夏禹、商汤、周文王和周武王,没有谁能把它废除掉。

不是不想把它废除掉,而是事物发展的趋势不允许,这种形势的产生,大概是在人类的原始阶段吧?

不是原始阶段的那种形势,就没有可能产生封建制。

实行封建制,并不是古代圣人的本意。

人类在他的原始阶段跟万物一起生存,那时野草树木杂乱丛生,野兽成群四处奔走,人不能像禽兽那样抓扑啃咬,而且身上也没有毛羽来抵御严寒,不能够光靠自身来供养自己、保卫自己。

荀卿说过:

“人类一定要借用外物作为自己求生的工具。

”借用外物来求生的必然会相争,争个不停,一定会去找那能判断是非的人而听从他的命令。

那又有智慧又明白事理的人,服从他的人一定很多;

他把正确的道理告诉那些相争的人,不肯改悔的,必然要惩罚他,使他受痛苦之后感到惧怕,于是君长、刑法、政令就产生了。

这样附近的人就聚结成群,分成许多群以后,相互间争斗的规模一定会大,相争的规模大了就会产生军队和威望。

这样,又出现了更有威德的人,各个群的首领又去听从他的命令,来安定自己的部属。

于是产生了一大批诸侯,他们相争的规模就更大了。

又有比诸侯威德更大的人,许多诸侯又去听从他的命令,来安定自己的封国。

于是又产生了方伯、连帅一类诸侯领袖,他们相争的规模还要大。

这就又出现了比方伯,连帅威德更大的人,方伯、连帅们又去听从他的命令,来安定自己的老百姓,这以后天下便统一于天子一人了。

因此先有乡里的长官而后有县的长官,有了县的长官而后有诸侯,有了诸侯而后有方伯、连帅,有了方伯、连帅而后才有天子。

从最高的天子到乡里的长官,那些对人民有恩德的人死了,人们一定会尊奉他们的子孙为首领。

所以说封建制的产生不是圣人的本意,而是形势发展的必然结果。

尧、舜、禹、汤的事离我们很远了,到了周代记载就很详备了。

周朝占有天下,把土地像剖瓜一样分割开来,设立了公、侯、伯、子、男五等爵位,分封了许多诸侯。

诸侯国像繁星似地罗列,四面遍布在大地上,集结在周天子的周围,就像车轮围绕着中心运转,就像辐条集中于车毂;

诸侯聚合起来就去朝见天子,分散开来就是守卫疆土的臣子、朝廷的捍卫者。

但是往下传到周夷王的时候,破坏了礼法,损害了尊严,天子只得亲自下堂去迎接朝见的诸侯。

传到周宣王的时候,他虽然倚仗着复兴周王朝的功德,显示出南征北伐的威风,终究还是无力决定鲁君的继承人。

这样日渐衰败下去,直到周幽王、周厉王,后来周平王把国都向东迁移到洛邑,把自己排列在诸侯同等地位上去了。

从那以后,问周天子传国九鼎的轻重的事情出现了,用箭射伤天子肩膀的事情出现了,讨伐天子大臣凡伯、逼迫天子杀死大夫苌弘这样的事情也出现了,天下大乱,再没有把天子看作天子的了。

我认为周王朝丧失统治力量已经很久了,只不过还在公侯之上保存着一个空名罢了!

这岂不是诸侯势力太强大而指挥不动,就像尾巴太大以至摇摆不动所造成的过失吗?

于是周王朝的统治权分散到十二个诸侯国,后来又合并为七个强国,王朝的权力分散到陪臣掌政的国家,最后被很晚才封为诸侯的秦国灭掉。

周朝败亡的原因,大概就在这里了。

秦朝统一了全国后,不分诸侯国而设置郡县,废除诸侯而委派郡县长官。

秦占据了天下的险要地势,建都于全国的上游,控制着全国,把局势掌握在手里,这是它做得对的地方。

但没过几年便天下大乱,那是有原因的。

它多次征发数以万计的百姓服役,使刑法越来越残酷,耗尽了财力。

于是那些扛着锄木棍被责罚防守边境的人们,彼此递个眼色就联合起来,怒吼着汇合成群,奋起反秦。

那时有造反的老百姓而没有反叛的官吏,老百姓在下怨恨秦王朝;

官吏在上惧怕朝廷。

全国四面八方互相配合,杀郡守劫县令的事情在各地同时发生。

错误在于激起了人民的怨恨,并不是郡县制的过失。

汉朝统一了全国之后,纠正秦朝的错误,沿袭周朝的封建制,分割天下,分封自己的子弟和功臣为诸侯王。

但没有几年,为了平息诸侯国的叛乱便闻命奔赴镇压,以至连救死扶伤都来不及,汉高祖刘邦被围困在平城,被飞箭射伤,如此衰落不振达三代之久。

后来由于谋臣献策,才分散削弱诸侯王的势力并由朝廷命官管理诸侯国。

但是汉朝开始恢复封建制的时候,诸侯国和郡县各占一半疆域,那时只有反叛的诸侯国而没有反叛的郡县,秦朝郡县制的正确性也已经明白清楚了。

继汉朝而称帝的,就是再过一百代,郡县制比封建制优越,也是可以知道的。

唐朝建立以后,设置州县,任命州县的长官,这是它做得正确的地方。

但还是有凶暴狡猾的人不时起来叛乱、侵州夺县的情况出现,过失不在于设置州县而在于藩镇拥有重兵,那时有反叛的藩镇将领而没有反叛的州县长官。

郡县制的建立,确实是不能改变的。

有的人说:

“封建制的世袭君长,一定会把他管辖的地区当作自己的土地尽心治理,把他管辖的老百姓当作自己的儿女悉心爱护,使那里的风俗变好,把那里的政治治理好,这样施行教化就比较容易。

郡县制的州县地方官,抱着得过且过的心理,一心只想升官罢了,怎么能把地方治理好呢?

”我认为这种说法也是不对的。

周朝的情况,毫无疑问地可以看清楚了:

诸侯骄横,贪财好战,大致是政治混乱的国家多,治理得好的国家少。

诸侯的霸主不能改变乱国的政治措施,天子无法撤换不称职的诸侯国的君主,真正爱惜土地爱护人民的诸侯,一百个中间也没有一个。

造成这种弊病的原因在于封建制,不在于政治方面。

周朝的情况就是如此。

秦朝的情况,也完全可以看清楚了:

朝廷有治理百姓的制度,而不让郡县专权,这是正确的;

中央有管理政务的大臣,不让地方官自行其是,这也是正确的。

但是郡县不能正确发挥郡县制的作用,郡守、县令不能很好地治理人民。

残酷的刑罚、繁重的劳役,使万民怨恨。

这种过失在于政治方面,不在于郡县制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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