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能发现什么Word格式文档下载.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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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成了另一个时髦的说法!
在一个有限的范围内学得多一点更经济。
因为同一个方面的诸事实彼此会更有意义地互相交叉、互相扩充,能建立起更丰富的概念。
可是,一旦明确指明了各个深度领域的确切内容,就没有什么可供自由发现的余地了。
第三种方法允许有所发现,但那只是在事先向孩子们介绍了一个概念的次序之后。
一些新版的教科书在解释了事实和理论、给出了一些试验模式建议之后,提出了一些尚没有定论的问题和进行探究的建议,孩子们便可以“自行其事”了。
看来教育者担心,让孩子用自己的方法去“发现”,会学得太少、太慢,或者抓不住教师本来可以介绍的重要事实。
所有这些产生了那个摆脱不了的恐惧!
我们所主张的“发现”就是盖格纳提到的第八种学习类型:
“解决问题。
”但是盖格纳并没有把“研讨”的效果包括进去。
在孩子作出发现之后,“研讨”帮助他澄清和发展其意义。
“解决问题”是一种学习的方法。
它要求学习者在没有特定的语言文字的帮助下去发现更高一级的原则。
他必须因此而以自己特有的方式去建立新的原则,也许能,也许不能用语言把这个原则表达出来……有证据说明,经过一段相当的时间,通过解决问题而得到更高的原则会使学生产生有效的能力。
盖格纳告诫说:
显然,不管要解决的是什么问题,“战略”是重要的,有些著作叫人感觉作为教育的一个目标,“战略”具有压倒的重要性。
难道真正的讲授不是为了教会学生们“如何思考”吗?
如果有意识地去教“战略”,不是就会造就出在任何新的情况都有高度的解决问题的能力的人来吗?
虽然并没有人不同意这种目标,但是能否通过教会学生思考的“战略”或“方式”来实现这些目标,是非常令人怀疑的。
即使能教会这些(是可能的),它们也不能给每个个别的人提供首要的思考原料,即有关题材的知识。
思考不光要有一套战略;
那甚至不是必需的关键的部分。
要成为一个有效的解决问题者,个人必须具有大量的、有结构组织的知识。
这种知识是由具体内容的原则,而不是由启发式的原则组成的。
正如我们的定义所说的,处于有结构的材料之中、接着在讨论上进行研讨的这种发现,创造了一种新的学习环境,非常相似于传递一种新信息的新手段。
从这个意义来说,这也是一个发明。
我们有大量的证据证明,如果让一个孩子去自由探究有结构的材料,让他和同伴们在研讨中交流想法,他能自己发现许多事实,找出许多重要的关系,并讲清楚这些发现。
从一定意义上说,他能够重演科学的历史,尽管他重新发现的领域受到提供给他的材料的限制。
重新发现的有历史意义的重要事实和关系,注意到各种现象并作出解释,给孩子一种处于科学家的地位的感觉。
初中的学生刚刚发现氧气的性质后,听说普利期特列和拉瓦锡早在一百五十年前就作了同样的发现,也许会感到失望。
我们创造的特殊的学习环境,给了孩子以一种发现和能胜任的感觉(后来还会有一种历史感),让他在半个小时里做到了第一个发现者用了许多星期或许多年才做到的事。
这种对有结构的环境进行自由探究的发现,在其它必然复现演化过程的学习情况方面是显而易见的。
一个孩子长大的过程是人类发展进化过程的复演:
最先是爬,手脚并用;
而后双脚摇摇晃晃地走;
最后直立行走。
这一过程用了大约十二个月,可是在人类进化中,这个过程却用了几百万年的时间。
现在,能够直立这一潜在因素已包含在人的遗传基因之内。
但是遗传和环境必须相互作用,这一潜在因素才能实现。
关于狼孩的报导表明,狼孩并没有学会如何直立行走;
他们和收养他们的狼父母一样四脚跑。
甚至在他们重新回到人类社会,处于双脚行走的环境中以后,每当需要快跑时,狼孩仍然手脚都着地。
他们和狼在一起时的环境,没有那种使他们能利用遗传基因中含有的潜在成熟水平的结构。
语言学习也依靠环境。
人们对从来没有学过说话的孩子进行了研究,这些孩子比狼孩的境况更能说明问题。
前者通常是一些乖戾的成人的受害者,他们把这些孩子关在从来听不到人说话、见不到词的地方。
他们从遗传基因得到的发音能力只是用来发出原始的咕哝声;
他们的环境中没有适应这种遗传发展的结构:
没有用语言进行的交流。
一个孩子用两年时间就可以学会说话,但是,历史上人类经过千万年才学会了说话。
潜在性和机会,遗传和环境,必须互相作用才能产生使遗传的潜在性发展的、最合适的条件。
这有点象某个广告上一个微笑的菲律宾小天使说的:
“我能说‘他加禄语'
;
你为什么不能呢?
”我们都有这个潜在力量,但是我们许多人所处的环境没有给我们学会说“他加禄语”的机会。
这个比方可以引伸到学习科学上来。
孩子们的遗传基因中有一种潜力,能够探索、理解和解释其周围世界的各种现象。
因此,他们需要一种有结构的环境,以此来纵观人类的科学发现。
我们应该把人类的哪些科学发现,我们文化遗产中的哪些部分传递给下一代呢?
我们能不能在发现的情况下把决定要传递的一切介绍出来呢?
这些是无法回避的问题。
在学校教育的大部分历史中,知识都是以重复口头的或书面的语言文字传给下一代的。
近年来,经验成了学习的中心活动。
对于无法通过第一手经验的主题——如古埃及的追掉仪式——孩子们可以通过戏剧表演来进行某种程度的体验。
最近的教育趋势是把经验和书面文字结合起来,把具体的材料和事实及书本中的思想结合起来。
书在科学家们的生活中起着重要的作用,在科学中也起着重要的作用。
书籍记录了多少世纪来其他科学家们通过思考和实验所取得的成就;
书籍揭示了今天的科学家们站立于其肩上的巨人;
书籍总结了近代的知识和思想。
各种期刊和资料系统把最新的发现带给各研究领域的科学家们,使他们可以往前研究而不用重复去搞已知的东西。
对科学家们来说,图书馆总是在实验室之前的。
学习科学的孩子能不能这样呢?
读书和发现的过程有什么关系呢?
孩子们早在学会念之前就开始探索他们周围世界的现象了。
在小学的大部分时间里,大多数孩子的阅读能力都落后于通过实践经历学习的能力。
在一个孩子的心理成长过程中,具体先于抽象,说的能力先于读的能力。
阅读需要一个统筹的基础。
支配材料的经历和对这种经历的研讨提供了这样一个基础,使阅读变得有意义。
我们每个人不都有过这样的体会吗:
有时候我们拿起一本书,如果其题材我们知道得很少,我们对这本书就不会有什么兴趣。
如果因为某种原因不得不读这样一本书,那完全是一件苦差事。
没有统觉的基础,就不会有内在的动力,也不会有有意义的学习。
反过来,当我们发现一本跟我们眼下关心的事一致而又有所扩充的书时,又会有什么反应呢?
在我们的统觉基础得到扩大和丰富之前,在新的前景展现在我们面前之前,我们是不会放下这本书的。
这对孩子们也是一样的。
有些孩子有了动觉上的、感情上的和智力上的准备的,产生了一个阅读的基础,这些孩子读起工艺书和课本来都会津津有味。
确实,有了这种动机,阅读的能力进步就很快。
书籍为孩子们提供了许多无法直接经历的有关事实,带给他们的想象:
过去当一名科学家会是怎样的,今天在一间科学家的实验室里又会怎么样。
也许,为了最好地发展孩子们成长着的智力装置,把实验室放在图书馆之前考虑是明智的。
当然,在学习科学的进展中,图书馆之后还要实验室,然后是更多的图书馆。
阅读对一个孩子要有意义,就必须有知识作基础,有一系列事实,可能还有尚未回答的问题作统觉的基础。
科学家就得有这样的基础,一个广泛的基础。
没有这个基础,他就不会站在他那一行的队伍里了!
大一些的孩子,比如从六年级开始,能通过阅读着手探讨一个问题,但这里仍要假设这些孩子已经有了必要的具体经历能以提出问题和赋予书面文字以意义。
任何年龄的孩子探索新的领域都需要有一个具体的引入。
自由支配仔细选择的材料和跟同伴们讨论就是极好的具体引入;
然后书本才能给孩子们安上进一步研究的翅膀。
什么时候介绍书本最好?
这是无法预料的;
教室里应该始终准备有合适的书。
如果书的内容合适,孩子们已具备了统觉的基础,很容易鼓励他们去看书。
(事实上,他们常常自己找到书。
)我们在第七章叙述了几种用书补充科学发现-研讨的方法,还介绍了电影、电影循环片和幻灯片的运用(后两者可让孩子们自己操作)。
这一代的孩子们并不是仅仅通过词语,甚至不是仅仅通过词语加上支配具体材料的经历来学习的。
这一代是从小就习惯了电视和通过感觉学习——一切以个人卷入为基础的一代,需要对整个中枢神经进行刺激:
对材料的接触,对经历的感受,对彩色电影电视的卷入,对从伙伴们听到的、从书上读到的以及老师所建议的那些令人深思的词语等的精神反应,等等。
如果你愿意,学习还意味着在选择和找到关联之外,去发现存在着什么,它在什么地方,以及是怎样从现有的资料中发现它的;
学习是进行一次个人的综合去发现和建立概念。
这就是前边讲到的那些遗憾地“发现”普利斯特列和拉瓦锡在一百五十年前就造出了氧气的初中学生们所用的方法。
另一个问题——我们科学遗产中的哪些部分应该传给小学的孩子们——是一个微妙的问题。
我们该提供哪些历史事实、哪些人的传记、哪些过去的贡献呢?
我们在第六章中提出了进行选择的指导原则和一些今天最有活力的题目。
有些科学家的成果必须留给孩子们去“发现”。
有许多关于科学家们和他们的贡献的有趣的轶事和事实是可用的,然而,以前的书提供的大量科学史是带着不幸的偏见选择的——这种偏见现在已有所改变。
可是,目前仍没有书面的材料把例如威廉?
H?
巴恩斯这样的人介绍给孩子们。
巴恩斯是在明尼苏达州工作的一位黑人医生。
他发现了一种方法,可以把主动脉贮存长达五个星期,然后用以移植,取代有病的动脉。
1956年,巴恩斯大夫总结了他的发现,他施行了一百六十例次这类手术,仅有十七例死亡。
这比克里斯琴?
巴纳德大夫把黑人豪普特先生的心脏移入布莱布格大夫的胸腔要早十多年。
难道,巴恩斯大夫不是一位应该得到承认的伟人吗?
哈莱姆医院的路易斯?
T?
赖特医生第一个在人体上应用金霉素抗菌剂。
他在1949年发表的一篇文章总结了他治疗的五十二例垂危急性腹膜炎病人的情况,只有四例死亡。
两年之后,他又总结了其后的二百三十五个病例,用金霉素治疗使死亡率降低了50%。
让孩子们知道赖特医生的事迹是否重要呢?
有一个很有趣的记录,说十八世纪时一个叫凯撒的奴隶发现了一种治疗蛇咬和其它中毒的方法。
“南卡罗来纳州议会因为该发明而替他赎买得了自由的并给了他每年一百英镑的年金。
”许多教科书都讨论了维生素的发现史,可是没有一本书提到波多黎各植物学家康拉多?
F?
亚森荷作出的贡献。
亚森荷博士研究了他的家乡岛屿和邻近一些岛屿上的植物,发现西印度樱桃树是迄今所知含抗坏血酸(即维生素C)最丰富的来源之一。
他不仅发现了这一事实,还提炼了维生素C。
(现在已有以其原料树Acerola命名的药片出售。
)这位博士是在想要为自己的同胞在当地寻找营养价值高而又便宜的食物的动机下作出这一发现的。
亚森荷的另一项维生素的发现来自西印度鲨鱼。
这类鱼是渔民们要扔掉的一种网中之物。
1933年,亚森荷博士发现这类鲨鱼肝脏里的脂肪是一个丰富的维生素A的来源。
在学校环境里,学生们的发现受到他们所处的区域的限制。
如果我们老是避而不谈某些事实,或者从不涉及某些题目,孩子们就不会听到有关的事,也不会发现那些领域内的关系。
当然,孩子们在校外也在学习,但是我们这里讲的,是教师的作用。
也许我们应该制定出一些原则来指导科学遗产的选择。
标准之一可以选某些科学家们的著作,这些科学家在孩子们正在学习的题材方面作出过贡献。
(选择题材的细节,请见第四章。
)
选择那些在一生工作中克服了许多障碍的人可以作为另一个标准。
告诉孩子们,有名的人有时也会有挫折,然后克服这些挫折,这将是一个巨大的鼓励。
那些成功的人,偶尔也会遇到工作虽很努力结果却不理想的情况,这就使孩子们产生一种“自居”的联想。
第三个标准应介绍美国的所有各民族的和其他国家的人。
小学教师没有时间去研究那些尽管贡献不比知名科学家小,但却被埋没或遗忘了的科学家们。
专门的研究人员必须为孩子们和教师提供这些情况。
今天出版的有些书,至少提到了一些被遗忘了的少数人的名字和他们作出的贡献,这些可以作为出发点。
最后,关于发现的性质还想讲一点。
毫无疑问,发现一个事实或关系,或者发展一个对本人的理解或经历来说是新的概念,或者发现某种会导致一个前所未有的、对世界是新的概念,即有独创性的概念,这两者之间是有区别的。
一个孩子在第一次看一到一块蓝色的霉斑(青霉菌)时可能会感到好奇。
发现青霉菌和抗菌的青霉素之间的关系的亚历山大?
弗莱明当年也曾感到过好奇,只不过方式不一样。
一个孩子的欢乐和假想同一个科学家的欢乐和遐想有着人类的类似的特点,但是产生的结果却不一样。
美国革命前不久,普利斯特列在英国发现扣在钟罩下的老鼠变得昏昏欲睡,并很快停止活动。
可是,如果在钟罩下放入一小株薄荷,老鼠很快又苏醒过来,以老鼠特有的劲头到处乱跑。
普利斯特列发现,绿色植物有“净化”空气的作用:
绿色植物利用二氧化碳(普利斯特列称之为“固定的空气”)而释放出氧气。
现在我们知道这一反应发生于光合作用中。
但是在普利斯特列的时代,这个关系对他、对世界都是新的——是一个有独创性的发现。
今天,孩子们也会作出类似的发现。
罗泼先生曾让美国西部某一学校四年级的学生为教室里的水族缸收集一些池塘里的蜗牛。
唐恩把他的蜗牛放在一只封闭的塑料袋的水中。
第二天早上上学时他把些蜗牛放在靠近水族缸的窗台上。
“那些蜗牛是死的,”他的朋友伦纳德对他说。
“嘻嘻,它们看上去不会动。
可是我用的是池塘里的水。
它们怎么会死呢?
”罗赛娜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提出“也许这些蜗牛是冷了或饿了。
”蜗牛吃什么?
她问道。
唐恩和伦纳德都说吃“水草”。
唐恩伸手进水族缸里捞出一株水草,放进了装蜗牛的塑料袋。
罗泼先生那天早上首先上的是数学课。
伦纳德很快做完了老师布置的题目,走到窗台前。
那些蜗牛在爬动。
他激动地叫唐恩过来。
“瞧,他们刚才是饿了,现在没事了。
”“可是我没有发现水草上有它们咬过的痕迹,”唐恩说。
伦纳德不得不对这一点表示同意。
“会不会不是水草,而是教室里的温暧使它们醒过来了呢?
”罗泼先生对唐恩没有做完的数学题更感兴趣,可是他很快注意到了这两个学生强烈的兴趣,于是他告诉他们第二节是科学课,全班会一起讨论蜗牛的问题。
经过了好几天的考察和阅读,找到了更多的蜗牛,更多的装水的塑料袋,水草、冷、热,班上这才得出结论,唐恩那只封闭的口袋里的蜗牛遇到了呼吸的问题,而太阳光下的绿色植物提供了它们所需的氧化。
普利斯特列作出这一发现花了好几年时间,当时这个发现对世界是新的。
唐恩、伦纳德、罗赛娜和四年级班上其他的孩子们也作出了一个新的发展,不过这个发现只是对他们来说才是新的。
他们得到了帮助:
提出这个问题的材料(一个封闭的生态系统),还有班上同学之间相互交换观察到的情况和提出的假设,为孩子们写的有关这个方面的书,以及教师的鼓励。
也许你会有兴趣重读一遍“沉和浮”那一节,把孩子们发现的事实和他们通过自己的经历表达出来的关系(我们也可以说他们发现了这些关系)列出一张单子。
在所记录下来的课上,没有一个人达到了阿基米德所理解的水平。
据说,这位古代的希腊人是在沐浴时突然想出这么一个概念来的。
实际上,这是他们设法试验出那顶王冠纯度的长期努力的结果。
一个发现不一定是立即就完成的。
对孩子们来说,让他们真正经历到,适合于他们成熟的程度,才是更重要的——这样他们才会继续前进,才会产生一个内在的动力。
考虑一下教师在帮助这一发现中的作用。
教师能做些什么来促进发现呢?
他不该做什么呢?
下一课说明了,在孩子们对周围的世界进行探究时,教师有两种办法可以影响孩子们的思想活动。
TENEBRIOMOLITOR(无适当译名,下文均译为:
饲用虫)
那天,蒂娜?
韦斯从学校回到家里已经很晚了,她丈夫正舒服地坐在安乐椅里看一本法律书,他这几天要测验。
厨房里飘来一阵饭菜的香味。
“啊,真好,你已做好晚饭了。
咱们吃吧!
我饿坏了。
”弗雷德一面往桌子上端菜,一面不高兴地说道:
“冰箱里那些虫子是怎么回事儿?
我差一点把它们混到小虾里去。
”蒂娜笑了。
“哦,那是我下星期一堂科学课上要用的饲用虫。
那家商店送来早了,我怕它们化蛹,所以才放在冰箱里的。
”“呣。
”有好一会儿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蒂娜试探着说:
“我希望你能帮我准备一下那一堂课的材料呢。
我要在下星期二准备。
可是那天晚上我得去开一家长会,剩下时间很少了。
”“好吧,可是你得把剩下虫给我去钓鱼。
”“那样不好吧,买虫的钱是学校出的。
”星期二弗雷德考完了法律,和蒂娜一起摆起一条“装配线”,为四年级的三十六名学生上饲用虫的课分装材料。
一共有十八只面包袋,弗雷德在每一只里面放进四条饲用虫和一把糖。
然后他把袋口用钉书机钉好,在顶部戳了几个透气孔。
与此同时,蒂娜拿出九只皮鞋盒(是一个学生从父亲的店里要来的),在每一只皮鞋盒里放进四根半截的麦管,两只小手电筒和四只放大镜。
还放进几张舀虫子用的小纸片,最后又在每只盒子里放进两袋弗雷德准备好的饲用虫。
盒子盖好盖以后,都被放进了大挎包。
中午放学前学生们把课桌四个四个拼在一起。
下午来上课时,大家都怀着一种期待的心情,没有多说话。
一只只盒子盖被打开了,孩子们看到了里面的东西,蒂娜在教室里走来走去,给每一组一只盒盖或盒底。
“也许你们会发现把东西放在这里面好一些。
”突然从靠讲桌的那一组传来了一声很长的尖叫。
蒂娜很快朝安吉莉娜走去,可是那孩子已从她身边跑过,躲进大衣柜,当着蒂娜的面关上了门。
“你后来怎么做的?
”他们那天晚饭后喝咖啡时弗雷德问。
“当然,我走到大衣柜跟前,把门打开一点,让她能听得见我的话。
我对她说,如果她不喜欢那些虫子,可以不参加,还告诉她,她什么时候想从大衣柜里出来,可以到教室的图书角看看书。
”“别的孩子呢?
他们有什么反应?
”“他们愣了一会儿,很快重新干他们手里的事去了。
活的东西总有点特别吸引人的地方,尤其是这一次他们不用象上次上豚鼠课那样许多人合看一只。
看来最担心的是雷奥尔。
他不知道我会怎么样,也许他认为我会生气。
他是上星期才和安吉莉娜一起来的新同学。
其他孩子都知道,我们允许不同的做法。
”因为头一天没有时间讨论,第二天上午,蒂娜又抽出一点时间,让孩子们重温了一下对饲用虫的探究,然后让他们坐成一圈进行研讨。
“昨天和今天你们对饲用虫用许多发现。
我想听听你们的发现。
裘?
李先说吧。
”“我对饲用虫很熟,因为我常和父亲一起去钓鱼。
”“你有什么新发现吗?
”“有。
它们往麦管里爬,我使劲吹了半天才把它们吹出来。
”“我用手电照它,它才出来的,是倒退着出来的。
”“我也想叫它们出来,可是它们呆在里面不动。
我让另一条虫从另一头爬进麦管去,两条虫都呆在里面不动窝!
”“我发现它们钻在那种咖啡色的东西下面——”“那是糖,”蒂娜告诉他说。
“——它们钻到糖下面,躲在角落里不动了。
我想它们不喜欢亮光。
”“我看它们是怕热,不是怕亮光。
”“你怎么知道的?
”好几个孩子一起问。
“我把鞋盒的一个角放在暖气上,我把虫放到那个角落,它们都爬开了。
”“我发现它们的身体有十三节,两端各有一对小触角,前面有六条腿。
”孩子们对饲用虫的外形、结构、行动的方式,它们对糖、对光线的反应,以及用手指触它们时,或它们互相碰到时的反应等方面观察到了许多现象。
有的观察很仔细、很精确。
有的则差一些。
至于这些虫子做些什么,孩子们则有不同的看法。
“今天你们想要发现什么,谁有什么想法?
”立即有好几只手举了起来。
“我想弄清楚它们到底是怕热还是怕亮光。
”“你有什么办法清楚呢?
”“我想,要是有块玻璃就好了,这样光线可以通过,热却传不过去。
”“还有别的同学愿意和拉瑟福德一起做热和光的实验吗?
你愿意,雷奥尔。
我想你会在科学角的抽屈里找到一块玻璃的。
”“我想弄明白它们吃不吃糖;
或许它们还吃别的东西吧。
”蒂娜说:
“我这儿有点燕麦片、糖片和玉米片。
你怎么去发现呢?
”“我在每样东西旁边放一条虫,然后用放大镜观察。
每样东西都只用一点点,这样它们就无法钻到下面去。
可以让珍妮特和帕特丽夏帮我的忙呢?
”“这些也许会有用的,”蒂娜拿出几根用牙签做的棉花签。
“咪咪,你有什么想法?
”“我只想再试验试验。
”“好的,你试验吧。
”于是,孩子们又都忙着试验了。
蒂娜从一张桌子走到另一张桌子,但是并不提出任何建议。
她听孩子们对她讲一些愿意同她分享的评论,表示赞许。
当她走到西里尔的桌子旁边时,发现西里尔用一根塑料绳子把一条虫子吊在课桌上了。
那条虫子在使劲地挣扎。
“你想弄痛虫子吧?
”她轻声地说,毫无责备的意思。
“我想看看它会怎么样。
”“你想看看它痛的时候会怎么样?
”西里尔的眼睛里出现了一种茫然的神色,与其说是在同老师说话,还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
“我痛的时候就跑开。
”蒂娜记起来了,那次西里尔的父亲来学校时甚至说不清西里尔有几个哥哥姐姐或几个弟弟妹妹;
他认为一共有九个或十个孩子。
他还说,西里尔比别的孩子麻烦事多,打也不管用。
“你痛的时候就跑掉,可是这条虫却跑不掉呀。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好象是他的想法的回声。
他突然抬起头来看看老师的脸。
“这儿真不错,”他说。
“也许你应该让虫子也感到这儿不错?
”她把绳子解开,把虫子放了。
她是不是也解放了别的什么呢?
她朝前面的桌子转过身去。
瞧!
咪咪挨着安吉莉娜坐着。
她手背上有一条饲用虫在爬着。
安吉莉娜在一边看着。
咪咪慢慢地靠近了安吉莉娜。
“它不咬人,”咪咪鼓励安吉莉娜说。
那条虫子从咪咪棕色的手背上爬到了安吉莉娜的手心里。
蒂娜看到那只手心似乎有点儿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