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拉德诗评Word文档下载推荐.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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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貼大地、超脫俗世”,安德拉德說出了自己詩歌的本質。

實際上,他的詩歌從大地開始,不懈地用詩歌的符號構建一個紮根大地、嚮往天空的精神家園。

他的雙手學習深深地挖掘土地,把那些被窒息的音節催生為手中的果實。

在他的詩歌中,大地是最基本的,也是最重要的元素,而大地與人的關係更是他念念不忘的主題。

他說:

“我的詩歌與其說接近世界,不如說更接近土地。

我是站在海德格爾所說的意義上這樣說的。

”海德格爾作為詩人哲學家,特別強調詩人與自然的關係,他在闡釋荷爾德林的詩歌時指出,“自然‘培育’人”,而人又是誰呢?

“是必須見證他之所以是的那個東西”,人要見證的就是他與大地的歸屬關係,這種關係的根本在於“人是萬物中的繼承者和學習者”。

安德拉德出生並成長於葡萄牙中部地區的鄉村,他從小就是在河水和陽光中與大地建立了一種“親密性”。

他不止一次地強調,他和故鄉土地的關係是母性的,也是詩意的。

詩人的歌唱和行走都是為了在大地中紮下根鬚,他的整個王國,包括童年、愛情、生活、身體、死亡和語言都是依存於大地的:

一個詞

依舊感受著大地

在一個詞中

可以發現

燃燒的嘴唇,愛情的身體

大地是世界物質存在的主要部分,它以博大的胸懷允許一切生靈成長。

一個樹選擇一塊土地生長,一匹馬在大地上丈量自由,甚至一隻飛鳥最終也要從天空降落,它無法超越大地舉起的樹枝。

大地賦予生靈以生命,同時接納它們的死亡。

大地不是牢獄,而是歡暢,是自由,是平安,充滿著母性和慈祥。

因此,所有的生靈與它都是歸屬的關係,而人更是這種關係最好的見證者。

作為大地的兒子,安德拉德始終對大地懷有謙卑的情感,他喜歡用“匍匐”“貼近”這樣的詞來形容他和大地的關係。

他說“人只被許諾給土地”,大地是詩人永遠抒情的對象,即是母親,也是情人;

大地構成了詩人雙重愛情關係的隱喻。

我尋找你突然而來的柔情,

尋找你的眼睛或者出生的太陽

它和世界一樣巨大

尋找任何刀劍都沒有見過的血液

尋找甜蜜的呼吸棲居的空氣

尋找森林中的一隻鳥兒

它的形狀是一聲快樂的鳴叫。

哦,大地的撫愛,

終止的青春,

在草地的陽光和舒展的身體之間,

水的聲音逃逸了。

詩人以特有的感應和想像把大地當作傾訴的對象,尋找大地的撫愛,唱出童貞的讚美詩。

詩人在讚美中進入世界,理解世界,“只有讚美,然後才有理解”,詩人在讚美和理解中更緊密地擁抱著土地,哪怕水的逃逸留下了衰老和枯乾。

古希臘將世界萬物理解為四種元素:

水、土、火、氣,認為它們在任何時空中都是不會改變的。

巴什拉根據這一學說,提出了四元素詩學,“認為文學作品的想像是由上述四中基礎物質組成,作家的想像力通常傾向於其中一種元素”,他承認“詩人所建立的想像意識,才可以與物質世界沒吃一種原始的關係,並使這種關係獲得一定程度的深度和強度,形象的夢想是直接由於內在的自我和物質實體的親密聯繫。

詩人的氣質因對不同的物質元素的回應而躍動,一個偉大的詩人能夠找到它自身存有和由外在真實間的一種秘密的親密性”。

安德拉德正是尋求並找到這種親密性的詩人,他與大地,包括大地上的泥沼、塵埃、沙子、石頭等建立了自覺的詩性關係。

只有在自然的秩序中,人才會感到和諧。

在這種和諧中,人的心靈可以發現自身的全部價值和有規律的安寧,並且能夠逃避塵世的茫然和虛空。

詩人在絕望中希望的是逃避人類製造的荒涼,在歸屬大地之中獲得完整,“我躺在陽光下/完整而充滿意識/我成為了大地/不再屬於人類”。

大地既是詩歌起飛的機場,也是詩人“自我”歸屬的載體。

詩人在大地上匍匐,死亡也是和諧的必須,事實上引領生命的是死亡,死愛著生,每個人都帶著死亡向死亡走去。

當年齡變得難以容忍,詩人坦然地面對這一“本然之物”,只希望回到輪回的初始,任由身體被泥土覆蓋,“大地足夠了/或者泥沼”。

大地是母性的,她無私地貢獻出植物、花朵和果實,以豐饒的胸膛養育著萬千生命。

這些植物不僅是生命的象徵,也被詩人化為他身體的一部分,關聯著詩人的秘密和愛情。

他喜歡走進森林,成為一棵向天空生長的樹,樹縮短了他與天空和飛鳥的距離,甚至在他身體最富有生命力的地方生長的也是一棵樹。

“當我寫作的時候,一棵樹開始慢慢走進我的右手。

黑夜披著古老的披巾到來,樹在生長,選擇了我身體中水最豐沛的地方。

”他也喜歡花,但是“用牙齒啣著一枝花生活並不容易”;

花必須開放,但詩人卻難以抵達開放的季節:

“我們只是葉子/和它的聲響/我們毫不安全,無法成為花朵綻放”。

而面對象徵愛情的玫瑰,詩人卻感到愛情已經枯萎,他只能歎息,因為玫瑰“已被燒灼。

已儘是語言的污穢”。

因此,詩人移情于更廣泛的物質,“如果你是花,是風,是海,或者是泉水,在我的詩歌中,我就把你稱作愛情”他在生活中是孤獨的,但他的情人遍佈天下,他把美好的詩句獻給了她們。

大地上所有的居民,不管是脆弱的還是強大的,都享有大地饋贈的權利,而人類不應該是自然的主宰。

安德拉德曾表示,他越來越厭惡與他人交往,他喜歡遠離人群,去親近那些馬、鳥、蛇、鳥等生靈。

在這些生靈中,詩人找到了自己的化身。

他可以是一條蛇,以爬行的方式親吻大地,去印證他和大地的關係,甚至生命的輪回也在蛇脫掉皮膚的過程中得到了體現。

他鍾愛馬,馬的形象意味著自由的延伸和擴張,散發著澎湃的生命力。

飛鳥則象徵著不知道邊界的飛翔,詩人要做一隻青春的鷹,“燃燒著飛翔”。

巴勃娜•莫郎在評論安德拉德詩歌時寫道:

“一般說來,動物代表著純真的存在,充滿著性欲的活力,在自然的世界中自由地奔跑,但這個世界一旦有人的存在,動物便會遭到迫害。

”事實上,詩人不僅僅是以人性的光芒照耀著動物世界,更多的時候寫的是他自己,在它們身上,詩人寄託著自己的生命。

在遼闊的大地上,詩人以俯首的姿態生活,書寫著深情的詩章,大地成為詩人展示自我的無盡場所。

然而,大地正在萎縮,城市正逐漸侵佔田園和村莊,詩人的天堂正在被蠶食,甚至他為了生存,也無奈地住進了城市,像沒有錢的情侶一樣,忍受著冷雨寒霜,唯一的安慰是他的心中永遠生長著詩歌。

大地的深處是水,水和大地是一種互補的關係。

水孕育生命,培養敏感,是愛情的衝動,青春的澎湃,其循環不息的運動蘊含著創造。

根據紐曼的解釋,“大地深處是大母的容器特徵,具有母性的特徵”。

老子說,上善若水。

巴列什則認為,“在水之前,沒有任何東西存在。

在水之上,也沒有任何東西存在。

水是世界的一切”。

安德拉德的詩歌充滿了水的濕潤和湧動,水,包括大海、河流、湖泊、雨滴、清泉、眼淚,匯成一個詩性的總體意象,注滿詩人成長時期的記憶。

詩人以水的狀態進行精神的漫遊,時而潛入純潔、完美、沉靜之中,時而被浪濤的呼喚俘獲,面對大海的深邃和強大若有所失:

大海。

大海再次跑到我的門前。

我第一次見到大海,是在母親的

眼睛裏,波浪牽著波浪

完美,沉靜,然後

沖向山崖,沒有羈絆。

我把大海抱在懷中,無數,

無數的夜晚,我

睡去或者一直醒著,傾聽

它玻璃的心臟在黑暗中跳動,

直到牧羊人的星星

在我的胸脯上,踮起腳尖

穿過佈滿刻痕的夜晚。

這個大海,從如此遙遠的地方把我呼喚,

它的波濤,除了我的船,還曾拿走了什麼?

大海如此遼闊,它既容納百川,又是深邃的歸宿,“我會唱一首歌來欺騙死亡——/我這樣漂泊,在通往大海的路上。

”逝者如斯夫,但成為過去的不是時間,不是河流,不是大海,而是我們。

大海不知道人類的欲望,沉船不過是人類的事情,從來不屬於大海的心臟。

這個大海還曾拿走了什麼?

詩人詢問大海。

大海曾給葡萄牙人帶來最輝煌的歷史,但又用波浪埋葬了這段歷史。

多少葡萄牙詩人傾聽著大海心臟的跳動,時而歡喜,時而興歎。

更多的時候,詩人臨水自樂,感到了平靜和愉悅,“夢想,為我們提供平靜之水,沉睡在任何生命深處的默默無聞之水,永遠是水使我們恢復安靜。

使人安寧的夢想無論如何找到一種安寧的實體”。

水是質樸的,純淨的,普通的,是生命不可缺少的,水的這種本質成為詩人感受幸福的一個原因:

“和往日一樣/我快樂地顫抖/只是因為看見水/在白日的光芒中流淌。

”水不是真理的載體,但它是純美的,很多時候被詩人賦予了性愛的象徵意義:

湍急,你的身體像一條河,

我的身體在其中迷失,

如果傾聽,我只聽到流水潺潺。

而我,甚至沒有短促的漣漪。

水火不容,但在安德拉德的詩歌中,水與火卻達成了契約。

赫拉克利特說:

“火產生一切,一切都複歸於火”,“這個世界……它過去、現在、未來永遠是一團永恆的活火,它在一定的分寸上燃燒,在一定的分寸上熄滅”。

安德拉德也把自己生命的過程比作火的過程,活著就是燃燒,“做一朵火焰,/走遍一顆顆星辰燃燒,/直到灰燼”。

他對一系列關鍵字,包括火焰、陽光、熱浪、閃電、灰燼、燃燒等傾注了熾烈的熱情。

火是昇華,是身體的激情勃發;

火也是毀滅,會給人的身心留下黑色的傷疤。

火還標誌著事物的周而復始。

而水與火的結合(流動和燃燒),則是兩個身體碰撞的高潮。

對安德拉德來說,水是他成長的伴侶,是他生命中深刻而柔軟的物質,而火則噴射出蘊藏在身體內的愛欲,血液中的激情,“火伴隨著愛”,亨利•博斯科也說:

“我們身上仍然留存的人性的東西,只有熱”。

卡蒙斯把愛情比作看不見的火焰;

阿桑克德雷則看到了燃燒中的孤獨:

“所有的火都帶有激情/光芒卻是孤獨的!

”。

火本身就是矛盾的,也是統一的,燃燒帶來熱量和光芒,但燃燒又會走向灰燼,帶來毀滅。

然而,詩人滿懷熱情地歌唱火和光,他用炙熱的手燒制辭彙,把家鄉強烈的陽光當作肌膚最親密的伴侶,或者用熾熱的石灰牆驅趕陰影。

在安德拉德詩歌文本中,辭彙常常具有火的本來特徵,人們可以輕易發現兩組相反相成的語詞:

光芒、火焰、燃燒、熾熱、太陽、石灰(他的家鄉到處都是塗著白石灰的房屋),這些詞洋溢著熱情、歡樂、讚頌,是對燦爛事物的認同,而燦爛的詞語背面則是灰燼、黑暗、冰冷、疤痕。

這是火的宿命,也是生命的宿命。

燃燒,詩人用自己把自己點燃,因為沒有人可以代替他去生活。

生活充滿著從燃燒到灰燼的迴圈,重要的是獲得重新開始的勇氣,重要的是把火焰舉在高處:

你說,你依然說出的

會讓寂靜築起家園,

或者在目光的高度,

舉起火焰的王冠。

如果說大地是詩人歌唱的中心,那麼身體則是另一個中心。

身體在其他身體中被發現,被挖掘,成為“我”連接其他基本事物的閥門。

身體可以是水,在流動,又像火一樣,在燃燒,兩者的碰撞和結合會產生激烈的結果,這符合兩個身體的結合。

基本元素是世界構成的起始,所有這些元素,都和身體建立了緊密的關聯,因此,以性愛的本能來尋求與自然的認同構成安德拉德詩歌的特性之一。

他用音節打開身體,用所有的器官去感知;

他讓身體走進世界,讓世界走進身體。

身體把外在世界和內在世界分離,又使它們緊密連接。

身體作為他詩歌的主體之一,既是一個欲望,也是一種柔情,總之,詩人的世界被身體化了,成為愛和被愛的混合體。

愛永遠是一個主題,它本身是一個欲望,由心靈醞釀,由身體顯現。

“我愛欲望/用整個身體/快些把我掩埋”。

相對于身體而言,詩人厭惡沒有“血肉”的思想,“在我的詩歌中,身體的重要性在於把尊嚴還給人的身體最受侮辱、最受蹂躪、最受蔑視的那一部分……,任何沒有血肉的思想都讓我恐懼”。

詩人讚頌身體,目的是要恢復人尊嚴和完整性。

身體也是時間的滴漏:

人的存在需要對時間的感知,時間的流逝振動著詩人的觸角,而計算時間的是人的身體;

時間會在身體上留下刻痕,難以抹掉。

面對無情的時間,一方面是回到童年,重溫舊時的快樂時光,另一方面承認衰老這一必然的結局。

詩人用身體結合著過去和“現在的時間”,過去的時間保存著幸福的碎片,意味著回憶的可能性,甚至是一個個擔當著保護者的黑夜,而現在的光陰則被晨光進犯,讓詩人受到“過多的白日”的折磨,這一切皆因身體在成長,昔日的英俊青年已經變成一個厭惡鏡子裏的“我”的人。

時光最終會讓鏡框扶住一個人的面孔,成為歲月的遺照。

生命以身體的形式誕生,又以身體的形式消亡,這種回歸的結局是身體離開了自我,離開了世界,只有詩人遺留的語言像迷茫的航船在人間漂流,抵抗著遺忘和死亡。

作為詩歌所呈現的重要元素,安德拉德把身體看作是神聖的,純潔的,就像大地和流水,邪惡不是來自身體,而是來自人的欲念,因此詩人用詞語擦亮身體的內部和外部,使之變得純潔,甚至凝結著神性;

身體成為意願和愛情的實踐者,在閃電的飛躍中獲得了新生:

呼吸。

地平線上

一個可以觸摸的身體,呼吸。

一個裸露聖潔的身體

呼吸,起伏,不知倦意。

我愛意滿懷,觸摸諸神的餘澤。

負載沉重希望的雙手

追隨著胸部的起伏

並且顫慄。

一條心河在等待。

等待一道閃電,

一束陽光,

或者另一個身體。

如果我貼著裸體傾聽,

就會聽到一支樂曲嫋嫋飄起,

從血液中起飛

延宕另一支樂曲。

一個全新的軀體誕生,

誕生于這支不會停止的音樂,

誕生于陽光嗡嗡作響的樹林,

誕生於我揭開面紗的軀體之下。

身體是神給予人類最美妙的禮物,它在起伏中呼吸,它可以觸摸和被觸摸,它期待著和另一個身體相遇,相撞,相融,從而誕生一個全新的身體,一個完美的身體。

身體作為與世界最直接的聯繫,只有與另一個身體的結合,才會達到完整和神聖的境地。

火焰的花蕾在太陽升起的地方聚集,趕走了陰影,令靜寂失明,因此“你身體的兩側/清泉奔湧/成為蜜蜂的河流/老虎的呼嘯”:

和我一起躺下吧

照亮我的玻璃

在你我的嘴唇之間

所有的音樂都屬於我

身體是鮮活的,因為詩人打開了所有的門扉來體驗,來感知:

眼睛、雙手、面孔、皮膚、嘴唇……。

眼睛可以暢飲萬物;

雙手是結滿果實的家園,或者是在夏天的水波上航行的水手,“你看夏天如何/突然/變成你胸中的波瀾/黑夜如何變成船/我的手如何變成海員”;

皮膚與陽光結為無間的伴侶;

嘴唇編織著柔軟的火焰。

而面孔,詩人認為它是脆弱的,模糊的,自從青年時代,他就把寫詩當作尋找自己真實面孔的方式。

昂起面孔,對詩人來說是一種姿態,一種起來去反抗各種形式壓迫的姿態。

至於手,在安德拉德的詩歌中佔有重要地位,是他最喜歡經營的一個意象,他最重要的一本詩集就名為《手和果實》。

身體之間直接的接觸由手開始,手還是人類勞動的工具,它參與了人類精神的和物質的所有活動,因此手與果實建立了因果的關係,勞動的雙手結滿了果實,“它們是大地上最美麗的符號”,“它們是第一個男人,是第一個女人”。

還有嘴,詩人的身體可以綻開一千張嘴,為了親吻或者歌唱,歌唱是沉靜的反面,一個完美的身體會讓詩人走進神秘的藍色,牢記住歌唱的任務:

我喜歡歌唱

在你裸體的沃土

月亮和山崗上

歌唱或者奔跑

沿著你的雙肩和手臂

汁液和流水

在你雙腿間的貝殼

匯成神秘的藍色

身體是最隱秘的家園,這遼闊的空間彙聚著血液的碰撞,秘密的日記以及生活瑣碎的細節,既保護主人,又代替主人承受。

身體讓人走進去,躺下來,澆灌寂靜,傾聽麥穗的喧響,最後“身體是為了交給淚水/身體是為了死亡”

“童年持續於人的一生…。

”童年生活給予安德拉德一生的饋贈,他的詩歌常常從童年生活中汲取靈感,追憶童年成為他的詩歌最重要的主題之一。

安德拉德出生的鄉村是一個陽光燦爛的地方,那裏民風淳厚,生活簡單,他從小和母親一起長大,母親給他留下美好而深刻的記憶,強烈的母愛甚至戰勝了父親的缺席在他的心靈上投下的陰影。

他八歲時離開家鄉,到城市讀書,對業已成年的他來說,是童年的記憶使他的心靈第一次開啟。

在他的一生中,童年的經歷未必能抵達生活的最深處,卻激起最持久的回聲。

童年的記憶是他躲避現實世界的洞穴,也是充滿重新發現的礦脈;

它在詩人成年以後,喚醒了那些沉睡的事物,撩開遮蔽在存在本相上的陰影;

它像裸著腳輕歌淺唱的少年,引領詩人進入了澄明之境。

生命之水向下游奔湧,詩人卻在流水之中永遠牽引著童年的溪流。

“剩餘的童年是詩的萌芽”,安德拉德快樂地享受著童年的記憶,喜歡回到童年的天空展開想像的翅膀。

在與自然萬物一起成長的時光中,他看到了世界的最初形象。

一個人的世界開始於童年,快樂的童年是他日後生活的源頭,可以安慰疲憊孤獨的靈魂,因此詩人在任何時候都無法割捨“剩餘的童年”,它是驅動詩人想像力的源泉,正如巴列什指出的:

“童年時期的存在真實與想像互相聯繫,而在此他以完全的想像體驗現實的形象。

”安德拉德談到他的童年時說:

“我的根在童年時就深入於最基本的世界,從那時起我保持著對簡單明亮事物的熱愛,這是我的詩歌致力於反映的;

我也熱愛白色的石灰,它一直攪拌著我的精神;

我還熱愛螻蛄刺耳的歌聲,熱愛口語,這種赤裸的語言,沒有華麗的詞藻,它表現出靈魂和身體的第一需要的溝通;

從童年那裏我還學會對奢華的蔑視,奢華是多種形式的墮落”。

童年時的形象成為詩人所認識到的最初的世界形象,這些形象紮根于詩人未來的生活,使他沒有喪失追求夢想。

“不斷發展的童年是鼓舞詩人夢想的動力”,他永遠保持著一顆童心,就像歌德那樣,在老人的臉上永遠閃耀著一雙孩童的眼睛,在洞悉與透徹中葆有本真的情懷和夢想的能力。

佛郎茲•海倫斯寫到:

“人的童年提出了他整個一生的問題;

要找到問題的答案卻需要等到成年。

”安德拉德把詩歌當作解答這一問題的最佳途徑。

一個人如果有一個充滿美好記憶的童年,那麼他就不是一無所有。

童年留下一扇敞開的門,允許消亡的過去在詩人身上繼續生長,在時間齒輪的飛旋中給予他精神食糧。

童年是另一個人,另一個“自我”,“無論如何,嚮往童年的夢想假若在追隨詩人的夢想時越趨深沉,將會得到安寧的巨大好處”。

正因為如此,安德拉德對兒童懷有特殊的情感,在他們的身上他重新獲得了自己的童年:

我牽著孩子的手,在城市的大街上行走,

我們去驅趕陰影,去召集

沙丘、駿馬、依舊清新的太陽

和快樂吠叫的小狗。

我的眼睛嗅聞著前面的路,

孩子的手照耀著我黑暗的手。

孩子為詩人趕走了陰影,因為他們手舉一盞純真的明燈,照亮了詩人黑暗的手。

生活已經百孔千瘡,奔馬依舊在詩人的體內催促著時間,人已風燭殘年,只有孩子們童真的力量依舊讓詩人葆有青春之心;

只有孩子們不會死去,他們是大地的新生,是永恆的延續。

葡萄牙是一個擁有天主教傳統的國家,但安德拉德並不信仰宗教,他的童年也沒有受到宗教的影響,“在我的童年,鳥兒比天使還要多”,安德拉德這樣説道。

他沒有西方宗教的負罪感,因此沒有沉重。

他擺脫了上帝預設給人類的罪惡,他要用詩歌去為神命名,賦予那些最基本的事物以神性。

在他的詩中,自然中的萬物都是神聖的,神不再是虛無縹緲的存在,而是詩人所熱愛的事物:

手、身體、果實、陽光、大海、花朵以及詩人自己,總之,塵世所有美的事物都具有神性,放聲在他的心中歌唱。

“詩人的本質並不在於對神的接受,而是在於被神聖者擁抱”,只有人是人的果實,而神對人而言,只是他在現實中的願望的體現,神在決定的本質和被決定的本質之間建立了互動的關係。

因此,詩人賦予事物的與其說是神性,不如說是人性,詩人用人性來包容萬物,以清澈的愛去擁抱萬物。

這種愛不是佔有,而是給予和感激。

人的季節就是自然的季節,這是神聖的時間,充滿愛意的靈魂和純潔的身體融為更加真實的個體,詩性的移情把這一個體投向超越自我的另一個自我,使其歸於最純樸的還原,這種還原會持久地保持著人與自然宇宙的和諧關係。

快樂的童年讓安德拉德在自然的懷抱中自由地成長,奔跑和嬉戲,使他領略了自然的博大,慷慨和壯美。

他與白楊樹同行;

他把自己當作向日葵的兄弟;

他是最高的樹枝,因此成為和太陽最親近的人。

海德格爾說:

“自然之所以強大,是因為它是聖美的,是令人驚歎而無所不能的。

這個自然擁抱著詩人們。

詩人們被試射到自然之懷抱中了。

這種吸攝把詩人們置入其本質的基本特性中。

”外在世界與人的內心之間更深刻、更純粹的聯繫催生著最簡潔明亮的詩歌,但自然不只是作為自然本身而呈現出來,而是體現了人類歸依的這種關係。

安德拉德緊貼著大地生存,接受陽光的撫愛和收容,“把自我作為感光板去捕捉外界的分子運動和精神運動”,他就像一顆成熟的葡萄,可以背誦出“夏天每一日的名字”。

荷爾德林說:

寫詩是“最清白無邪的事業”。

安德拉德傾其一生來經營這樣的事業,他說“我所生活的一切都是為了得到一句詩”。

他得到了,不僅僅是一句。

2004年3月5日,於澳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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