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钟书谈艺录中物Word格式文档下载.docx

上传人:b****5 文档编号:20275224 上传时间:2023-01-21 格式:DOCX 页数:15 大小:58.57KB
下载 相关 举报
钱钟书谈艺录中物Word格式文档下载.docx_第1页
第1页 / 共15页
钱钟书谈艺录中物Word格式文档下载.docx_第2页
第2页 / 共15页
钱钟书谈艺录中物Word格式文档下载.docx_第3页
第3页 / 共15页
钱钟书谈艺录中物Word格式文档下载.docx_第4页
第4页 / 共15页
钱钟书谈艺录中物Word格式文档下载.docx_第5页
第5页 / 共15页
点击查看更多>>
下载资源
资源描述

钱钟书谈艺录中物Word格式文档下载.docx

《钱钟书谈艺录中物Word格式文档下载.docx》由会员分享,可在线阅读,更多相关《钱钟书谈艺录中物Word格式文档下载.docx(15页珍藏版)》请在冰豆网上搜索。

钱钟书谈艺录中物Word格式文档下载.docx

縱觀《談藝錄》各個篇章,錢鍾書並未獨立一章專談「我」的哲學概念,而

是透過詩歌的品鑑,上推出「我」這個符號,繼而解釋文藝創作者如何由自己的眼光剪裁編輯手邊可入詩的素材,將客觀的「物」納入主觀「我」的眼中,化為「我眼中的物」,如此說來,「我」是具有主觀意識的個體,「物」則是客觀無意識的客體,而透過主觀意識的「我」所見的「物」,則屬於「物」、「我」合一的最初開端,錢鍾書舉出佛教中「執我」的概念:

《瑜迦師地論》卷六破十六種“不如理異論”,其四為“計我論”;

略謂:

“於諸行中假設有我”,一為令世間言說易故,二為欲隨順諸世間故,三為欲斷除謂定無我諸怖畏故,四為宣說自他成就功德過失,令起決定信解心故。

如執有實我,則所計我為即於所見事起薩土垂覺,為異於所見事起薩土垂覺耶。

這段記載旨在詮釋佛家「遍計所執性」(parikalpita-svabhava)的概念,指出完全(遍)被分別(計)的性質,而被分別出來的「物」,就是由凡夫執有實體的產出物,故云「執有實我」,意味著凡是帶有凡夫對所分別的「物」之背後,都執有一實在物的存在,而「攝大乘論」便把它定義為「境」,錢鍾書將「執我」的概念應用於文藝創作的觀察上,故云:

「或則目擊道存,惟我有心,物如能印,內外胥融,心物兩契;

舉物即寫心,非罕譬而喻,乃妙合而凝(Embodiment)也。

」,意指物我的初步融合在於作者的主動剪裁,由於特別強調「我」的符徵意義,因此,在文學創作的運用上,偏重於表達作者的理念與情感。

(一)我理物---「即事即理」與「以事擬理」

錢鍾書認為「我」的概念源自於理性的自覺,胡應麟《詩藪.內編》載:

「禪

家戒事理二障,作詩亦然。

蘇黃事障,程邵理障。

」,所謂的「事障」、「理障」,意指哲學家認為萬事萬物皆能證道,故王夫之有詩云「天且不言人代之」,談「人」所言的「天」,是經過人的主觀所呈現的意識天,而非自然天,這個概念正好與佛教破除執我的說法相牴觸,形成「我」因哲學定義不同而有不同形式,錢鍾書先提出了「理趣」的概念:

若夫理趣,則理寓物中,物包理內,理因物顯。

賦物以明理,非取譬於近

(Comparison),乃舉例以概(Illustration)也。

或則目擊道存,惟我有心,

物如能印,內外胥融,心物兩契;

舉物即寫心,非罕譬而喻,乃妙合而凝

也,亦得吾心之不競。

此所謂凝合也。

鳥語花香及秉天地浩然之氣;

而天

地浩然之氣,亦流露於花香鳥語之中。

此所謂例概也。

此段主要在解釋「我」若能與「物」契合,那麼人所闡發的「理」便能與「物」共生共存,這也就是錢鍾書所言「理寓物中」、「物包理內」、「理因物顯」三層意義,若能達到「理」與「物」配合無間的狀態,詩人所創作出來的詩歌作品就能彰顯出「趣」的餘韻,舉例來說,劉長卿《聽彈琴》云「泠泠七弦上,靜聽松風寒。

古調雖自愛,今人多不彈。

」,取琴譜琴韻的「物」來諷喻古今風尚的改異,錢鍾書總括「理趣」一詞的現象談到:

惟一味說理,則於興觀群怨之旨,倍道而馳,乃不泛說理,而狀物態

以明理:

不空言道,而寫器用以載道。

拈形而下者,以明形而上:

使寥廓

無象者,托物以起興,恍惚無朕者,著述而如見。

...舉萬殊之一殊者,

以見一貫之無不貫,所謂理趣者,此也。

「我」、「物」之間橋樑在於「理」字,恰如中國道學家「以文載道」的理念,

強調「物」為「理」服務的關係,釋達觀所撰寫的〈石門文字禪序〉解釋得更完善,以「禪如春也,文字則花也」來形容「理趣」,重心都在於「物」如何緊扣「理」的方式,簡言之,「理趣」就是「為事而託理」的概念,西洋哲學家也提過相似的觀點,其中以黑格爾詮釋得最為透徹,認為「以事託理成,理因事著,虛實相生,共疏交發,道理融貫跡象,色相流露義理。

」,這段話若以符號概念來理解更為容易些,即取「物」來解說「我」的「理」,「理」屬於抽象的「虛」,而「物」是寄託理的「實」,如此說來,「理趣」就是文學創作中應用「以實喻虛」的修辭方法,錢鍾書特別舉證來詮釋此一觀察:

「吾國以物喻事,以男女喻君臣之誼,喻實而所喻亦實;

但丁以事喻道,以男女喻天人之際,喻實而所喻則虛。

一詩而史,一詩而玄。

」,由此可見,「理趣」的主動權來自「我」心中的「理」,「物」隨「理」發展,又可稱作「即事即理」的概念。

其次,錢鍾書又觀察到中國道學家常觀察「物」的生態,再配合「物」的生態活動加諸於人的情感與理念,使得「物」呈現出人的思辯能力,錢鍾書將此一觀察簡化為「以事擬理」,其過程在於詩人藉由物來比擬心中意念,這種思考模式不只專屬於理學家,玄學家使用得更為頻繁,例如:

「非魚知魚孰樂,夢鹿得鹿誰誣」、「須信風幡元不動,能如水鏡卻無疵」等句,皆是取物之形象、生態來進行邏輯思辨的心理活動,以「非魚知魚孰樂」來說,取自莊子與惠施觀魚,討論魚在水中倒底快不快樂的論辯,錢鍾書認為「以事擬理」與「理趣」所呈現的「即事即理」有層次上的不同:

玄學詩派以巧於取譬(Conceits)著名,顧尚多以事擬理,非理趣之即事即

理。

...又如少陵詩魚樂鳥歸,即不違生理之一端;

水心詩包容花竹,自是

陽殊,謝遣荷蒲,正為陰慘。

皆即《中庸》說鳶飛魚躍之意。

其在世也,

則是物本為是理之表見(Manifestation);

其入詩也,則是物可為是理之舉

隅(Instance)焉。

非若玄學詩派每牽合莫不相涉之事,強配為語言眷屬

也。

從這段文字來看,錢鍾書提出「以事擬理」的主角落於「物」的生理,因此,哲學家或者詩人進行聯想活動時,「理」必須在不違「物」之原有生態為前提,才能使「物」與「理」相互緊扣依附,繼而達到「物」本是「理」的表象之境界,西洋如斯派宗約翰唐(JohnDone)名篇(TosirHenryWotton),以蝸牛帶殼,隨遇自足,比擬「物」本身就能緊扣「理」的說法,而宋代道學家邵庸〈漁樵問答〉,則云:

「以我徇物,則我亦物也;

以物徇我,則物亦我也。

萬物亦我也,我亦萬物也。

何物不我,何我不物,如是則可以宰天地,可以司鬼神,而況于人乎?

況于物乎?

」,極言物我合一的道理,也間接說明「物」與「理」一體兩面的意義。

無論是「以事擬理」或者「即事即理」,皆可視為比喻的一端,錢鍾書曾形容鬼才李賀詩言:

「筆補造化天無功」,盛言詩歌創作者的藝術手法、眼光比倚賴萬物山水更為重要,強調萬物為我而著色的意義,但是,僅有倚靠創作者的手眼就夠了嗎?

錢鍾書認為比喻不該僅拘泥「我」的定位,而是更要關切「物」與「我」的聯繫關係,方能由「物」彰顯創作者「我」所呈現的「理」,相對地也符合了中國哲學家崇尚天人合一的思想體系。

(二)我情物---「執情強物」

《詩經.小雅.采薇》有詩云: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

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若從現代的科學角度來看,這首詩全然不可思議,我來我去,這和楊柳、雨雪有

什麼關係呢?

外物無情,物我兩隔,何以一心相通?

這種將本來不具備情感的外

物,透過作者的個人情感賦予濃厚的情感特徵,即屬人的本質,正是詩性世界觀的根本特點,也就是詩歌創作的同時必須透過「情」的催化,才能促進「物」與「我」的聯繫,錢鍾書特別根據詩人的創作心靈進行詮釋:

西洋人談起文學創作,取譬巧合得很。

格里巴爾澤(FranzGrillparzer)

說詩好比害病不作聲的貝殼動物所產生的珠子(diePerle,das

Housman)說詩是一種分泌(asecretion),不管是自然的(natural)分

泌,像松杉的樹脂(liketheturpentioninthefir),還是病態的

(morbid)分泌,像牡蠣的珠子(likethepearlintheoyster)。

看來

比喻很通行。

大家不約而同地採用它,正因為它非常貼切“詩可以

怨”、“發憤所為作”。

錢鍾書藉由《論語.陽貨》載:

「詩可以興,可以觀,可以群,可以怨。

」,說明文藝創作者必須投注深刻的情感成分,才能激發出動人心弦的作品,甚而歸結出「苦痛比快樂更能產生詩歌,好詩主要是不愉快、煩惱或“窮愁”的表現和發泄。

」,錢鍾書這個說法雖然過分強調詩歌「怨」、「哀」的作用,但是,卻也相對地突顯出詩歌創作中「情」的重要性,舉例來說,漢朝《郊祀歌‧日出入》云:

「日出入安窮,時世不與人同。

故春非我春,夏非我夏,秋非我秋,冬非我冬。

......」,指出在戰亂頻仍的時代裡,人民安居樂業的想望落空,就連四季運轉都成了苦惱的化身,即是作者將主觀的情感投射到物之上,使「物」帶有作者主觀「我」的「情」,不僅如此,透過作者主觀的情感,還能使物能訕笑怒罵,孔德璋《北山移文》之「風雲帶憤,石泉下愴,南岳獻嘲,北隴騰笑,列惑爭譏,澗愧不歇」,借用山水來嘲笑假隱居的周彥倫,促使筆下的山水景物好似也帶有情感,還可以嘲弄譏笑,這種創作方式側重於作者主觀情感,可以輕易地左右「物」的原本面貌,錢鍾書形容此一方式為「挾成見而執情強物」,並且加以說明到:

「先入為主,吾心一執,不見物態萬殊。

...我既有障,物遂失真,同感淪於幻覺。

」,由「我」所流露的「情」固然重要,卻無法真正表達出自然的「物」。

然而,無論由「理」或是「情」,作者主觀意識的「我」仍保有主控權,掌控「物」的一切,錢鍾書曾描述到:

見於文者,往往為與我周旋之我;

見於行事者,往往為隨眾俯仰之我。

真我也。

身心言動,可為平行各面,如明珠舍利,隨轉異色,無所謂此真

彼偽;

亦可為表裏兩層,如胡桃泥筍,去殼乃得肉。

強調「我」不免使「物」失真,但是,什麼才是真?

若是能由「物」來反應作者主觀意識的「我」,進而表達作者的情緒或者思想,難道這些就是假?

因此,常言道:

「文如其人」,正說明了以作者主觀「我」為主軸所發展的物我關係。

三、從「有我」而「忘我」的物我關係:

以「我」為主軸的創作論,雖然能夠充分解釋作者主觀「我」的意義,以及宣洩心中情緒思想的功能,卻相對地窄化了作者進行寫作時的精神層次,因此,文學家與宗教哲學家相互提倡「忘我」的觀點,用以說明「物」、「我」合一的進階歷程,另一方面,將詩歌視為高尚純潔的精神象徵,不單是與自然萬物產生共鳴,更是通往上帝神明的捷徑,錢鍾書援引克洛岱爾(PaulClaudel)的說詞,「詩者,神之事,非心之事,故落筆神來之際(inspiration),有我(moi)而在無我(je)執,皮毛落盡,洞見事實,與學道者寂而有感,感而遂通之境界無以異(uné

tatmystique)。

」,解釋從「有我」到「忘我」的過程中,牽涉到作者進行創作構思的精神境界,而這種寂而有感、感而遂通的精神狀態,正好與宗教、哲理所要求的心靈境界相符,但是,從「有我」昇華為「忘我」的媒介到底為何?

便成了文論家與哲學思想家們相互爭論的議題,錢鍾書針對此一課題,突破文學與哲學的隔閡,提出幾個層面來詮釋從「有我」到「忘我」的關鍵。

(一)詩畫相融(我=詩=畫=物):

蘇東坡曾以「詩中有畫,畫中有詩」稱許王維的詩歌藝術成就,而這句話正

巧說明了詩畫同體而異用的概念,郭熙的《林泉高致》第二篇〈畫意〉載:

「更如前人言:

『詩是無形畫,畫是有形詩』。

哲人多理之談,此言吾之所師。

」,更直接將文學藝術與宗教哲學接軌,轉而回溯到從事文藝創作者凝神養氣的精神狀態,蘇東坡於〈書晁補之藏與可畫竹〉第一首曰:

「與可畫竹時,見竹不見人。

豈獨不見人,嗒然遺其身。

其身與竹化,無窮出清新。

莊周世無有,誰如此凝神。

」,詳細地陳述藝術家將主觀「我」投入客觀「物」上,漸漸地轉變成「我」等於「物」,因此,畫竹子的文與可已經和竹子合為一體,最後甚至無法分辨畫家與竹子的不同,而錢鍾書之所以列舉這些例證,目的在解釋繪畫的藝術表現可以模糊物我的分際,而與「畫」同體而異用的「詩」,也能達到這種境界:

“無聲詩”即“有形詩”和“有聲畫”即“無形畫”的對比,和西洋傳統

的詩畫對比,用意差不多。

古希臘詩人(SimonidesofGeos)早說:

“畫為

不語詩,詩為能言畫”。

嫁名為西塞羅的一部修辭學裏,論“互換句法”

(commutatio)的第四例就是:

“正如詩是說話的畫,畫該是靜默的詩”

(Itempoemaloquenspicture,picturatacitumpoemadebetesse)。

...

詩和畫既然同是藝術,應該有共同性;

它們並非同一門藝術,又應該各具

特殊性。

也就是說「詩」和「畫」的創作原理,取決於詩人與畫家如何汲取客觀的「物」,若是過於強調詩人自我的思考,山水景物也會隨著不客觀,錢鍾書舉出李巨來《穆堂別稿》卷四十四〈秋山論文〉一則:

「相冢書云:

山靜物也,欲其動;

水動物也,欲其靜。

此語妙得文家之秘」,來說明主觀「我」過分操控,導致客觀物扭曲而不自然,因此,「物」、「我」相忘的關鍵在於抽離「我」的成分,從「忘我」的心態來進行創作,才能達成物我合一、物我相忘的效果,而「詩」和「畫」只是搓合「物」與「我」聯繫的藝術表現罷了!

其宗旨在達到「物我相忘」的境界。

(二)詩樂相合(我=詩歌=音符=音樂=物)

音樂相較於繪畫更為自由,沒有形體畫面的約束,也不需要面對色彩構圖的侷限,只需配合幾個音符、聲調,就能完成一個作品,這就是音樂可貴之處,因此,西洋談藝鼻祖亞里斯多德曾以「樂在諸藝中最近自然」,描述音樂所具有的自由客觀的特徵,以魏晉玄學的哲學思考,所謂的「自然」就是宇宙物我不分的暝合狀態,如此說來,音樂成了物我融合的表現,而詩歌與音樂共通之處在於音符、聲調的媒介,其表達的趣味與方法是十分雷同的,嚴羽在《滄浪詩話‧詩辨》形容音樂與詩歌共有的妙處,「妙處瑩徹剔玲瓏,不可湊泊,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鏡中之象。

言有盡而意無窮,一唱三嘆之音。

」,指出詩歌的作用猶如空中之音,沒有鑿釜痕跡可以依循,當詩人進行創作時,已經將音調與文字深刻的結合,詩歌可以是純粹的文字,也可以是音樂的形式,西洋詩人儒貝爾(Joubert)更形容道:

「詩中有妙境,每字能如絃上之音,空外餘波,嫋嫋不絕」,將詩歌的每個字視作音符的象徵,間接說明詩歌創作同樣具有音樂的特質,不僅共同倚賴音符聲調的媒介,更具有撫平讀者心靈的功能,而錢鍾書根據詩樂共通的特徵,進一步探討詩人屏氣凝神、物我不分的忘我心境:

昔亞里士多德談藝,特標情欲宣洩(catharsis)之目,古今聚訟,宜以宗

教家言(connotationreligieuse)明之,即齋心潔己(purification),以

對越上帝是也。

故詩中之音韻腔調,發而中節,足使誦者心氣平和,思慮

屏息,亦深合心齋之旨。

...讀者奇文欣賞,心境亦遂與祈禱相通云。

白瑞蒙謂詩之音節可以釋躁平矜,尤與吾國詩教“持情志”而使“無邪”

之說相通。

其講詩樂相合,或有意過於通,第去厥偏激,則又儼然嚴儀卿

以來神韻派之議論也。

指出詩、樂共有音符聲調的這個媒介,透過音韻撫平人心的作用,可使讀者感到心氣平和,所以一首好詩不僅要能扣人心弦,更要讓讀者沉浸在詩人營造的世界中,忘卻詩歌中音符、文字的分別,相對地詩人在進行創作時,就得拋除雜念、思慮屏息,而這種精神狀態正是宗教家強調超越情欲、天人合一的心境,錢鍾書將文藝創作與宗教哲學意義上的心境相結合,配合哲學意義的「我」加以詮釋作者如何拋去「執我」成見,以及如何達到物我相融、相忘的歷程。

詩歌與繪畫、音樂雖然在藝術的表象有所不同,但其最終的創作動機卻十分相似,只是憑藉著不同的媒介來呈現藝術罷了!

在基本主體上,畫家、樂師和詩人的心境皆是要突破物我隔閡,化有我的實象為無我、忘我的抽象意念,即是觀賞者必須透過顏料、音符、文字的表象,感受創作者所要表達的意念,相對地畫家、樂師和詩人也必須深刻結合表象與意象,才能達到物我和諧相融的狀態,而其表現的形式如下:

詩歌作品的構成:

我(me)文字、音符(物)凝神忘我詩歌作品。

繪畫作品的構成:

我(me)景物顏料、紙張圖畫。

(物我相融)

音樂作品的構成:

我(me)情感音符、聲調樂曲。

錢鍾書歸納出詩歌藝術與繪畫、音樂的相似性,所謂的「物」泛指人能感受的一切具體實物,透過物我相融的歷程後,詩歌、圖畫與樂曲即是物我相契的結晶,而與作者相對應的讀者則是藉由作品,回溯作者的創作歷程,然而「詩無達詁」的作用之下,讀者的反應未必能真實呈現作者物我相忘的情境,因此,錢鍾書又汲取禪宗「飢來吃飯,睏來即眠」的概念:

日常人生中,固無事不可凝神忘我。

龐居士所謂“神通并妙用,運水及搬

柴”;

招賢所謂:

“困即睡,倦即起。

夏天赤骨力,冬寒須得被。

”而真能

凝神忘我者,卻不多見。

《傳燈錄》卷六源律師問慧海禪師曰:

“和尚修道,

還用功否。

”師曰“飢來吃飯,睏來即眠。

”曰:

“一切人總如師用功否。

師曰:

“不同。

他吃飯時不肯吃飯,百種須索;

睡時不肯睡,千般計較。

說明凝神忘我指的是日常生活的平常心,猶如人餓了就吃飯,睏了就睡覺般自然平和,而詩人寫詩、畫家作畫與樂師作曲也是相同的道理,當進入物我相忘的凝神狀態時,作家並不會刻意去分別「物」與「我」的差別,而這也是宗教家所渴求的精神狀態,即天人合一,與自然合鳴的精神標的。

四、落實物我合一的哲學概念:

文藝創作雖然能夠展現物我相忘的精神狀態,卻明顯缺乏可確實把握此種精神狀態的理論,因此,錢鍾書透過宗教哲學的論點,一方面藉此詮釋文藝創作者如何化有我於無我之中,另一方面說明「忘我」、「無我」、「破我」、「在我而非我」等專有名詞的定義,由這兩方面深入探討「物」、「我」的符號關係,如下所示:

我(me)識(境)物(具體實物)

執我計(佛學)---->

-忘我---->

破我--->

無我--->

在我而非我---寫境

事理感情(繪畫、音樂)哲學概念

錢鍾書《談藝錄》針對「物」、「我」關係的探討,最大的成就在於打破文學與哲學、宗教的分界,化哲學議題於實際的文學創作論之中,這種表現方式不但十分大膽,更能展現理論與應用相輔相成的效果,不僅如此,錢鍾書更深入探討提出「破我」、「無我」、「在我而非我」的邏輯辯證,試圖透過西方神秘主義與中國禪學、道家老莊提出的哲學觀點,來論證物我合一的發展歷程。

(一)神秘主義的「破我」說:

所謂的神秘主義並非源自於基督教義,而是來自古希臘的某些密教(religions),以及基督教崛起前後的一些支派(cuets),服膺此一教派的信徒們透過秘密祭典(Secretritesortomystika),獲得精神的啟發並且視為機密,不對外公開祭典上的活動,據希臘文中的“myo”這個動詞,意指「閤上眼睛」,近似於閤上雙眼屏棄視覺的感官能力,試圖由內在的沉思暝想,獲取神秘啟發與秘密知識,而這種精神狀態必須打破「我」的一切主觀意識,才能達到上達天聽的效果。

神秘主義的出現標誌著人類不再只倚賴感官能力來體認外物,反而由抽象的暝想精神狀態來達到物我相契的境界,重要的是不僅僅由心神領會,還要落實在文藝創作與宗教信奉之上,服膺神秘主義的著名詩人赫胥黎曾說:

人具有一種雙重本質—現象的自我(aphenomenalego),以及永恆的真我

(aneternalself),後者才是人的內在真實性靈,是靈魂內在的神性火

苗。

一個人如果願意的話,就有可能將自己跟此一神性火苗---並且因此

與此一神聖實界與神性火苗之本質是相同,或相似的。

區別出「自我」與「真我」的不同,而所謂的神秘主義則是啟迪人內在的真實性靈,進而達到永恆「真我」的境地,這不僅適用於哲學,更備受神秘主義詩人的廣泛應用,比如說:

華茲華斯(WilliamWardsworth)歌誦山水性靈,布雷克(WilliamBlake)宣稱在光天化日之下能肉眼看到天使,葉慈(WilliamButlerYeats)深受印度教輪迴說影響,這些著名的詩人試圖藉著暝想靜坐、宗教神佛的啟發,尋求超脫肉體物質的精神依託。

由於神秘主義包含一切能超脫形體之所有精神啟發,甚而包括印度瑜珈、佛教靜坐打禪、科學精神用藥,因此,錢鍾書特別加以綜合歸納:

然則神秘經驗,初不神秘,而亦不必為宗教家言也。

除妄得真,寂而忽照,

此即神來之候。

藝術家之會心,科學家之物格,哲學家之物道,道家之因

虛生白,佛家之因定發慧,莫不由此。

簡言之,神秘主義的宗旨在於「除妄得真,寂而忽照」的凝神暝想狀態,無論是透過宗教、哲學、科學或者文學,都必須達到「真我」的永恆境地,而要能取得「真我」,則必須突破表象感官的「我」,錢鍾書就以「其求學之先,不著成見,則破我矣;

治學之際,攝心專揖,則忘我矣」一句,來解釋屏除成見與感官的隔閡,才是「破我」的真正關鍵,也唯有「破我」方能達到「真我」。

這種務求暝想的精神要求,也使得東方與西洋哲學、宗教接軌相承,尤其在完成瞑想的方式上,皆可看出其相似之處,基督教徒透過祈禱,印度教則以瑜珈之術,而中國禪宗以打禪坐的方式,其目的都在達到物我相契的精神境地,並從中取得神通妙合的效果,由此處也可顯見「物我合一」是東西方哲學家共同探討的議題。

(二)道家老莊的「無我」、「忘我」說:

神秘主義詩人布雷克(Blake)曾於《密爾敦》(Milton)一詩,提出「破我」和「滅我」的說法,強調詩人必須能做到神與物遊的暝想

展开阅读全文
相关资源
猜你喜欢
相关搜索

当前位置:首页 > PPT模板 > 艺术创意

copyright@ 2008-2022 冰豆网网站版权所有

经营许可证编号:鄂ICP备2022015515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