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夕拾精彩段落摘抄笔记文档格式.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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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张很黄;
图象也很坏,甚至于几乎全用直线凑合,连动物的眼睛也都是长方形的。
但那是我最为心爱的宝书,看起来,确是人面的兽;
九头的蛇;
一脚的牛;
袋子似的帝江;
没有头而“以乳为目,以脐为口”,还要“执干戚而舞”的刑天。
四:
可爱的是桅杆。
但并非如“东邻”的“支那通”所说,正因它“挺然翘然”,又是什么的象征。
乃是正因它高,乌鸦喜鹊,都只能停在它的半途的木盘上。
人如果爬到顶,便能够近看狮子山,远眺莫愁湖,――但究竟是否真能够眺得那么远,我此刻可委实有点记不清楚了。
而且不危险,下方张着,即使跌下来,也但是如1条小鱼落在子里;
况且自从张以后,听说也还没有人以前跌下来。
五:
阴间,倘要稳妥,是颂扬不得的。
尤其是常常好弄笔墨的人,在此刻的中国,流言的治下,而又大谈“言行一致”的时候。
前车可鉴,听说阿而志跋绥夫曾答一个少女的质问说,“惟有在人生的事实这本身中寻出欢喜者,能够活下去。
倘若在那里什么也不见,他们其实倒不如死。
”于是乎有一个叫作密哈罗夫的,寄信嘲骂他道,“……因此我完全诚实地劝你自杀来祸福你自我的性命,正因这第一是合于逻辑,第二是你的言语和行为不至于背驰。
”
六:
中国是弱国,因此中国人当然是低能儿,分数在六十分以上,便不是自我的潜质了:
也无怪他们疑惑。
但我之后便有参观枪毙中国人的命运了。
第二年添教霉菌学,细菌的形状是全用电影来显示的,一段落已完而还没有到下课的时候,便影几片时事的片子,自然都是日本战胜俄国的情形。
但偏有中国人夹在里边:
给俄国人做侦探,被日本军捕获,要枪毙了,围着看的也是一群中国人;
在讲堂里的还有一个我。
七:
学年试验完毕之后,我便到东京玩了一夏天,秋初再回学校,成绩早已发表了,同学一百余人之中,我在中间,但是是没有落第。
这回藤野先生所担任的功课,是解剖实习和局部解剖学。
八:
夜间独坐在会馆里,十分悲凉,又疑心这消息并不确,但无端又觉得这是极其可靠的,虽然并无证据。
一点法子都没有,只做了四首诗,之后曾在一种日报上发表,此刻是将要忘记完了。
只记得一首里的六句,起首四句是:
“把酒论天下,先生小酒人,大圜犹酩酊,微醉合沉沦。
”中间忘掉两句,末了是“旧朋云散尽,余亦等轻尘。
九:
东京也无非是这样。
上野的樱花烂熳的时节,望去确也象绯红的轻云,但花下也缺不了成群结队的“清国留学生”的速成班,头顶上盘着大辫子,顶得学生制帽的顶上高高耸起,构成一座富士山。
也有解散辫子,盘得平的,除下帽来,油光可鉴,宛如小姑娘的发髻一般,还要将脖子扭几扭。
实在标致极了。
十:
这种欢呼,是每看一片都有的,但在我,这一声却个性听得刺耳。
此后回到中国来,我看见那些闲看枪毙犯人的人们,他们也何尝不酒醉似的喝彩,――呜呼,无法可想!
但在那时那地,我的意见却变化了。
十一:
广州的天气热得真早,夕阳从西窗射入,逼得人只能勉强穿一件单衣。
书桌上的一盆“水横枝”,是我先前没有见过的:
就是一段树,只要浸在水中,枝叶便青葱得可爱。
看看绿叶,编编旧稿,总算也在做一点事。
做着这等事,真是虽生之日,犹死之年,很能够驱除炎热的。
十二:
我所看的那些阴间的图画,都是家藏的老书,并非我所专有。
我所收得的最先的画图本子,是一位长辈的赠品:
《二十四孝图》。
这虽然但是薄薄的一本书,但是下图上说,鬼少人多,又为我一人所独有,使我高兴极了。
那里面的故事,似乎是谁都知道的;
便是不识字的人,例如阿长,也只要一看图画便能够滔滔地讲出这一段的事迹。
但是,我于高兴之余,之后就是扫兴,正因我请人讲完了二十四个故事之后,才知道“孝”有如此之难,对于先前痴心妄想,想做孝子的计划,完全绝望了。
十三:
咱们那里没有姓长的;
她生得黄胖而矮,“长”也不是形容词。
又不是她的名字,记得她自我说过,她的名字是叫作什么姑娘的。
什么姑娘,我此刻已经忘却了,总之不是长姑娘;
也最后不知道她姓什么。
记得她也曾告诉过我这个名称的来历:
先前的先前,我家有一个女工,身材生得很高大,这就是真阿长。
之后她回去了,我那什么姑娘才来补她的缺,然而大家正因叫惯了,没有再改口,于是她从此也就成为长母亲了。
十四:
那坐在后面发笑的是上学年不及格的留级学生,在校已经一年,掌故颇为熟悉的了。
他们便给新生讲演每个教授的历史。
这藤野先生,据说是穿衣服太模胡了,有时竟会忘记带领结;
冬天是一件旧外套,寒颤颤的,有一回上火车去,致使管车的疑心他是扒手,叫车里的客人大家留意些。
十五:
但是彼一时,此一时,彼时我委实有点害怕:
掘好深坑,不见黄金,连“摇咕咚”一同埋下去,盖上土,踏得实实的,又有什么法子可想呢。
我想,事情虽然未必实现,()但我从此总怕听到我的父母愁穷,怕看见我的白发的祖母,总觉得她是和我不两立,至少,也是一个和我的性命有些妨碍的人。
之后这印象日见其淡了,但总有一些留遗,一向到她去世——这大概是送给《二十四孝图》的儒者所万料不到的罢。
十六:
我离开仙台之后,就多年没有照过相,又正因状况也无聊,说起来无非使他失望,便连信也怕敢写了。
经过的年月一多,话更无从说起,因此虽然有时想写信,却又难以下笔,这样的一向到此刻,竟没有寄过一封信和一张照片。
从他那一面看起来,是一去之后,杳无消息了。
十七:
不知怎地咱们便都笑了起来,是互相的嘲笑和悲哀。
他眼睛还是那样,然而个性,只这几年,头上却有了白发了,但也许本来就有,我先前没有留心到。
他穿着很旧的布马褂,破布鞋,显得很寒素。
谈起自我的经历来,他说他之后没有了学费,不能再留学,便回来了。
回到故乡之后,又受着轻蔑,排斥,迫害,几乎无地可容。
此刻是躲在乡下,教着几个小学生糊口。
但正因有时觉得很气闷,因此也趁了航船进城来。
十八:
十九:
每看见小学生欢天喜地地看着一本粗细的《儿童世界》之类,另想到别国的儿童用书的精美,自然要觉得中国儿童的可怜。
但回忆起我和我的同窗小友的童年,却不能不以为他愉悦,给咱们的永逝的韶光一个悲哀的吊唁。
咱们那时有什么可看呢,只要略有图画的本子,就要被塾师,就是当时的“引导青年的前辈”禁止,呵斥,甚而至于打手心。
我的小同学正因专读“人之初性本善”读得要枯燥而死了,只好偷偷地翻开第一叶,看那题着“文星高照”四个字的恶鬼一般的魁星像,来满足他幼稚的爱美的天性。
昨日看这个,这天也看这个,然而他们的眼睛里还闪出苏醒和欢喜的光辉来。
二十:
此刻已经记不分明,这样地大约有一两月;
有一天,我忽然感到寂寞了,真所谓“若有所失”。
我的隐鼠,是常在眼前游行的,或桌上,或地上。
而这一日却大半天没有见,大家吃午饭了,也不见它走出来,平时,是必须出现的。
我再等着,再等它一半天,然而仍然没有见。
二十一:
她教给我的道理还很多,例如说人死了,不该说死掉,务必说“老掉了”;
死了人,生了孩子的屋子里,不就应走进去;
饭粒落在地上,务必拣起来,最好是吃下去;
晒裤子用的竹竿底下,是万不可钻过去的……此外,此刻大抵忘却了,只有元旦的古怪仪式记得最清楚。
总之:
都是些烦琐之至,至今想起来还觉得十分麻烦的事情。
二十二:
孩子们所盼望的,过年过节之外,大概要数迎神赛会的时候了。
但我家的所在很偏僻,待到赛会的行列经过时,必须已在下午,仪仗之类,也减而又减,所剩的极其寥寥。
往往伸着颈子等候多时,却只见十几个人抬着一个金脸或蓝脸红脸的神像匆匆地跑过去。
于是,完了。
二十三:
我这才回忆到前几天的一件事。
正因要开同级会,干事便在黑板上写广告,末一句是“请全数到会勿漏为要”,而且在“漏”字旁边加了一个圈。
我当时虽然觉到圈得可笑,但是毫不介意,这回才悟出那字也在讥刺我了,犹言我得了教员漏泄出来的题目。
二十四:
哦,原来世界上竟还有一个赫胥黎坐在书房里那么想,而且想得那么新鲜?
一口气读下去,“物竞”“天择”也出来了,苏格拉第柏拉图也出来了,斯多葛也出来了。
学堂里又设立了一个阅报处,《时务报》不待言,还有《译学汇编》,那书面上的张廉卿一流的四个字,就蓝得很可爱。
二十五:
二十六:
我最初实在替这孩子捏一把汗,待到掘出黄金一釜,这才觉得简单。
然而我已经不但自我不敢再想做孝子,并且怕我父亲去做孝子了。
家境正在坏下去,常听到父母愁柴米;
祖母又老了,倘使我的父亲竟学了郭巨,那么,该埋的不正是我么?
如果一丝不走样,也掘出一釜黄金来,那自然是如天之福,但是,那时我虽然年纪小,似乎也明白天下未必有这样的巧事。
二十七:
我总要上下四方寻求,得到一种最黑,最黑,最黑的咒文,先来诅咒一切反对白话,妨害白话者。
即使人死了真有灵魂,因这最恶的心,就应堕入地狱,也将决不改悔,总要先来诅咒一切反对白话,妨害白话者。
二十八:
这些话我听去似乎很异样,便又不到她那里去了,但有时又真想去打开大厨,细细地寻一寻。
大约此后不到一月,就听到一种流言,说我已经偷了家里的东西去变卖了,这实在使我觉得有如掉在冷水里。
流言的,我是明白的,倘是此刻,只要有地方发表,我总要骂出流言家的狐狸尾巴来,但那时太年青,一遇流言,便连自我也仿佛觉得真是犯了罪,怕遇见人们的眼睛,怕受到母亲的爱抚。
(霸气签名)
二十九:
日尔曼人走出森林虽然还不很久,学术文艺却已经很可观,便是书籍的装潢,玩具的工致,也无不令人心爱。
独有这一篇童话却实在不漂亮;
结怨也结得没有意思。
猫的弓起脊梁,并不是希图冒充,故意摆架子的,其咎却在狗的自我没眼力。
然而原因也总能够算作一个原因。
我的仇猫,是和这大大两样的。
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