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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小伙子,坐,喝水。

”我转身招呼着那个男孩。

“我弟弟——还不谢谢老师?

”丰珂抬起头浅浅地笑着,横波流转,愈觉清纯动人。

“谢谢叔叔!

”“噢——不客气。

”我拿起遥控器,调低了空调风力,以免坐在空调下方的女孩受了凉。

丰珂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又抬起头来浅浅一笑,“老师别介意,我弟弟就是这样,不会说话。

”聪慧灵秀,善解人意,多好的一个女孩啊!

我暗自赞叹。

过不一会儿,丰珂工工整整填好表格,起身恭恭敬敬递给我,“老师,请过目。

”我接过表格,大略瞅了眼。

“可以!

”我说,突然想起加分的事,便追问了句:

“你是用维吾尔语答的卷?

”“是的,”女孩点点头,“自小和维吾尔族娃娃一起玩大,自然而然就懂了点儿,大学里又自学了一些。

”“像你这样的人才为什么不去省城找工作?

”“我想回来,毕竟是在这儿长大的。

”“你的父母都是本地人?

”“嗯,是。

他们都是教师,年纪大了,也快退休了。

”女孩看了看她弟弟,“老师,我们就是在市委党校面试吗?

”“啊,是的。

今明两天可以抽时间去看一下考场。

”“好的,老师,谢谢!

”女孩对我鞠了一鞠,收起毕业证、身份证等相关证件,拉着弟弟向门外走去。

很快,姐弟俩的脚步声在楼梯口一拐便消失了。

(三)

白禾是在面试资格审查限期的最后一天才赶过来。

“我叫白禾。

”她推门进来,没等我起身,就在对面桌前落了座。

“你好,”我客气地寒喧了一句。

“怎么没去大厅?

那儿有我们专门负责资格审查的工作人员。

”“想过来见见邓大科长,不行吗?

”白禾带着些俏皮,声音也温婉了许多。

“谢谢。

”我打着哈哈,递过表去。

听我讲完填表要求,白禾言了声谢,埋下头去写起来。

趁着白禾填表的当儿,我略略打量了下她:

一身时尚得体的夏装,一缕淡淡的茉莉馨香,透出年轻女性那种成熟的带有磁性的美;

颈项上挂着一块鸡头大小羊脂玉佛,润白细洁,恰好弥补了她颈下裸露的缺憾,也明明白白昭示着女主人优裕的生活条件。

从外表上还真看不出白禾有多大年纪,我不得不又翻开了考生信息卡,想看下她的年龄是否符合职位条件。

白禾却在此时填好表站了起来,我也赶忙站起来准备去接;

不料白禾窸窸窣窣转过对面桌子径自走到我身边,又尽力往前一贴:

一丝腻滑的冰凉,伴着一种柔婉,因由她润嫩的肩在我的臂膊上的一贴——只是这么一贴,便直沁心胸,随即在我的全身荡漾开来。

我侧了侧身,避开霎时的尴尬,接过她的表格,就势坐了下去。

“邓科长不是本地人吧。

”白禾搭讪着坐回了座位。

“不是。

”我细细地看着她的表格,“可以了,白禾。

”我这样说,话意是已经通过了资格审查,潜意是可以离开了——我的目光仍是停留在表格上。

可白禾似乎并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我也不是本地人。

”她说。

“嗯。

”我敷衍着应了声,眼睛始终不敢再离开那张表,接下来,耳际满是白禾的声音,并可感觉到从对面直直照过来的她的目光。

“我在省城一家企业工作。

自从我老公前两年交流到你们疆南市工商局任职后,我们夫妻俩天隔一方,深感两地分居之憾。

想在这儿的国家单位找份工作,但考了几次都没成,眼看着年纪越来越大,再考不上就超龄了,我今年可是最后一搏。

”说到这里,白禾突然压低了声音,“问你件事,科长,知道不知道给我们面试的考官都是谁?

”她隔着桌子俯过身来,那块精美的羊脂玉佛在颈下晃着,低矮的鸡心领里那扑棱棱的两峰在我的眼底若隐若现。

“不知道。

”我急惶惶移开视线向窗外望去。

在这个酷暑的仲夏时节,虽然已偏午,但肆无忌惮的阳光灼烤的威势好像丝毫没有减弱。

楼前新修的那条柏油路黑蟒般懒洋洋地卧着。

路上极少有行人;

一辆小轿车跑过,很快消隐在远处白茫茫的光里——连同路那面新建的人民广场,葱郁的林木,林下休憩的人们,再远处透过林丛隐约可见的市委党校教学楼,也都朦朦胧胧,覆着一层白茫茫的光。

转回头,白禾已直起身,依然盯盯地看着我。

“你参加新闻发布会了吧?

”见白禾点了点头,我的语气和缓下来。

“隐名面试是今年开始实施的一项新措施,考官都是临时抽签确定,事先是不会有人知道的。

你可以再翻翻给你的这些材料,了解一下隐名面试的工作程序和要求。

回去好好准备吧,争取考好。

”末了,我不得不下了逐客令。

“谢谢,大科长!

”白禾笑笑,抓起提包不失礼貌地道了别。

(四)

在公务员开始面试的前一天,专门召开了新闻发布会。

局长信心十足,专就即将实行的隐名面试向公众做了详细介绍:

隐名面试,简单地讲,就是不让考生信息与考官见面。

具体操作上,它要求在整个面试过程中,不允许考生自我介绍、不允许考官询问诸如考生姓名、简历、家庭成员等相关信息;

它要求主考官严格按照题本设计,径接进入问答程序。

实行隐名面试的根本目的,是要通过这种制度创新,来解决当前面试工作存在的人情不可遏的现实问题,杜绝人情风、关系风,给考生一个公平的舞台,给群众一个公正的交待,给社会一个公开的承诺。

“毫不夸张地讲,这是一次改革。

”最后,局长这样评价说。

丰珂和白禾安排在整个面试工作的最后一场,在第五天的上午。

事情往往就是这么凑巧。

这天上午,和丰珂同场面试的考生,除白禾也是汉族,女生外,其他的都是清一色的男生,都是维吾尔族。

抽签后,她们这个职位的面试次序又排在了最末。

丰珂坐在教室后排的座位上,手托下颏,微蹙双眉,似乎没有在意室内一个个离去的考生,只是垂目盯视着某处,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仍是那身白色连衣裙,素丽,恬静,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

白禾临窗坐在离讲台不远的第一排,和同桌的一名男生悄声交谈着什么。

五天来,我们没有白天,没有黑夜,既要做好隐名面试繁杂的事务性工作,也承受着巨大的精神压力,心弦始终是紧绷着的,不敢有丝毫懈怠——真像是在看护一个初生的婴儿,我们尽心侍弄着,已然精疲力竭。

看看再有一个多小时,上午的面试工作就可以结束了,顺利而圆满;

今年首次施行的隐名面试也就可以顺利而圆满地进入经验总结和成果推广环节。

被希望触动着的心绪油然生出一丝惬快,我仿佛看到了胜利正微笑着姗姗走来。

微笑。

清纯动人的双眸。

我的目光不自主地移向丰珂,不意正与她的相撞,两下里都急忙忙躲了开去。

再看丰珂,她微靠在椅子上,垂下了眼帘。

张亮这时推门进来,快步走上讲台,附耳对我说:

“科长,你能不能出来一下,刚才那个叫吐逊尼亚孜·

巴拉提的考生又来了,问我们到底为什么不让他参加面试。

吐逊尼亚孜·

巴拉提是早上被我们劝退的那名考生。

今天面试开始前,在清点考生人数时,发现来面试的竟多了一人。

原来在同一个招录职位上,来了两个考生都叫吐逊尼亚孜·

巴拉提。

我们拿出这两名考生的信息卡,仔细核对后,发现其中一人的笔试成绩虽然上了分数线,但按照该职位职数和比例要求,是没有入围的。

可能是这名考生的汉语水平不够好,当时没有听清楚我们的解释,被劝回去后,带了一名汉话流利的朋友又找了来,要问个明白。

有了朋友做翻译,再比照考生信息卡,经我们稍稍一讲,吐逊尼亚孜·

巴拉提便明白过来:

入围的是同名同姓的另一个“吐逊尼亚孜·

巴拉提”,不是自己。

随即,他歉意地连声说着“打扰了,打扰了,对不起,对不起。

”和他的朋友一道离去。

坐回讲台,望了望剩下的十来名考生,见他们都一言不发直楞楞地看着我,我摆了摆手,意思是没啥事。

大家不由地会心一笑。

一波细微的愉悦的浪滚过,教室里一直沉郁着的气氛,便焕发出一些活泼与生机。

有的考生许是要舒散压抑着的紧张情绪,开始在前后左右座间轻声交流起来。

白禾主动走到丰珂那儿,邀她同去洗手间。

见丰珂已经爽快地站起来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咳!

因为白禾的这个始作佣的行为所引发的意外,当时怎么能料得到呢?

用事后反思的话说,叫“当时非但没有制止,反而对白禾的这种大方颇为欣赏。

教室里的气氛更加活跃了。

有的考生甚至离了座位,围到讲桌前,亲热地和我搭上了腔。

考生也确实不容易,就是起来活动活动也无关宏旨。

存着这样的想法,我也走下讲台,站到围拢来的考生中间,一边左右摇摆着疲困的腰身,一边和气地回答考生带着颤音东拉西扯漫不着边际的琐碎话题。

教室后门虽因面试被临时锁闭了,但在末排座位后面仍然保留着平时进出的那条走道,顺着这个走道,可以毫无障碍地直达后窗。

事实上,和白禾一起回来的丰珂没有坐回座位,也就一眨眼功夫,她便只身走到了后窗前。

透过敞开着的窗户,可以看到有面试过的考生,三三两两,谈笑着向校门口走去。

她凝思着,伫视着窗外,亭亭玉立,风姿绰约!

但忽然,这个女孩,不可思议地向外展了展手——是因为面试的迫近,在愈来愈重的力压下,顿然迸出一种自信而陶然忘我?

只见这个女孩不可思议地向窗外微微展了展手:

一个男孩充满阳光的脸显现在窗前!

女孩刹那顷的举止,让我着实吃了一惊,我赶紧回身,敲了敲讲桌。

“嘭嘭”的脆响,让座位上悄悄交谈着的考生顿时哑了声,围在讲台前的考生也都散了回去,丰珂也是一惊,旋身趋座!

一丝不祥,莫名地从我心头拂过。

睃了眼白禾,见她正在翻看着自己携带的资料,好像没有注意到刚才的那一幕。

面试工作一结束,我们立即着手汇出考生笔试和面试的总成绩,很快把结果公布了出去:

在市妇联妇女儿童工作委员会办公室科员这个职位上,白禾被淘汰,丰珂做为拟录用人员将参加体检。

但我很快就被局长叫去,告知我白禾呈递了举报丰珂违纪的书面材料。

“你们是怎么搞的?

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失误?

”局长敲点着摊在桌上的白禾的举报信,微黑的国字脸因了气血的骤凝而转成绛紫色。

“面试前,市委就有一名领导跟我打招呼要照顾白禾。

我没有告诉你们,是想尽力为你们,为隐名面试创造一个宽松的环境,让你们的工作不受外界干扰。

现在倒好,弄成了这么个结果。

”他虽然只有四十来岁,却有着近二十年的人事工作经历,经验丰富。

微黑的国字脸和浓眉下细长的双眼,乍一见,便给人留下值得信赖的印象。

此时,一向谦和的局长却是真动了肝火。

原来,白禾在递举报信时,对局长态度大为不逊,说过什么“要是不能秉公处理后果自负”之类的话;

加之,由于我们的失误,搞砸了就要出经验、推成果的隐名面试,不由得他不懊恼。

“白禾主要说了两个问题:

一,说在楼道上亲眼看到名考生向丰珂递纸条;

二,说丰珂在候考室从窗外接过张纸条。

因此,她认为丰珂严重违反了考场纪律,应当受到处罚。

”局长把材料交给坐在旁边的党组成员、纪检组李组长,吩咐说:

“麻烦李组长立即组成调查组,就白禾的举报展开调查。

为了不影响我市公务员招录整体工作,明天上午按原定计划照常组织考生体检,下午我们召开局务会,研究解决办法。

”他安排完明天的工作,站了起来。

(五)

因为约了丰珂,随便用了几口晚餐,我便早早来到人民广场,坐在广场林下长椅上,仔仔细细地,把上午的那场面试缕了好几缕:

同场次、同职位、同姓名,在今年全省两万多名考生当中,不知道出现过这样的组合没有?

出现的概率又是多少?

但它就是出现了,而且是出现在贫困僻远、生源严重不足的疆南市!

也许是天意吧,如果丰珂她们抽的签不是在最末,就不会这么凑巧地赶上吐逊尼亚孜·

巴拉提的闹腾,在后期管理松懈的情况下,就不会在丰珂身上发生那个悲剧性的意外,也就不会给白禾创造出这种诬陷成分很大的举报机会。

“该怎么和丰珂谈呢……”我沉思着,眼前又是耳清目爽的一亮:

袅袅娜娜地,丰珂立在了跟前。

“咦,小姑娘来啦。

”我站起来,“咱们走走吧。

人民广场原是一片老林地,混杂有杨树、白桦、梧桐、榆树等多类树种,这些树木都有十几、二十多的年龄,有的树冠伞张,交互连结;

有的卓然特立,苍萃挺拔。

三年前市委机关从闹市区迁过来后,机关楼前的这片林地被重新规划,开发成市民休闲娱乐的场所。

林下绿草如茵;

卵石和彩砖铺砌的小径,随势就木,弯弯曲曲绕出林外。

对面,隔溪相望,隐在一带林子中的,是上午才在那儿结束了隐名面试的市委党校;

溪上一道弓形小桥,过桥,穿过那片林子,再跨过一条马路,便是市委党校了。

“那里,”丰珂和我并排缓缓走在林间小径上,她突然指着远处林隙中显露的党校教学楼说,“我一生都不会忘记。

“是啊,小姑娘。

你们不像我们,我们那时是国家直接分配。

现在,你们大学毕业仅仅是取得了能够踏上社会的一种资格,要在社会上立足,不知道还要经历多少次这样严酷的竞争与选择。

理想,抱负,手上没有饭碗,去妄谈这些,简直是一种奢侈。

”看女孩在静静地听着,我想还是应该尽快接触今天要谈的话题。

“这次招录考试,只是一个开始,一次事先约定的磨炼,成功与否都不应该太上心。

你毕竟年轻,还有机会。

“老师,你是说……”女孩侧过头,清纯动人的眸子里泛出一丝疑惑。

“我是说啊,”觉得还是不能迫得太急,我只得转了话头。

“你的面试成绩比白禾的要低,哪道题没答好?

”“是第四道题——如果你也遭遇年初南方那样的大雪,该如何自救和救人?

我自小没遇到过那么大的雪,一点感性认识也没有,答得肯定没有白禾好。

不管怎样,她是有社会经验的。

”我沉吟着,觉得这样谈下去又要偏题,正想着如何切回到主题上,蓦地,女孩蹦跳着跃到了前面,转过身,格格笑着,看划着长长弧线的喷水从我身侧扫过,又蹦跳着,站回到我身边。

“怎么不说话了,老师?

”她调皮地歪着头,脸上浮泛着纯真的笑。

我却不敢再去看她那清纯动人的双眸:

“所以啊,小姑娘,再报考时建议不要和这些大龄人群去竞争。

“老师没有发现吗?

公布的那么多职位,很少有招女性的。

我也只有这么一个职位可选。

我觉得,应当拿出一些职位专门去面向三十岁以上的大龄群体。

让刚从学校毕业的学生去面对这些社会经验相对丰富的竞职者,确实感到压力很大。

”女孩好像觉察到了自己的疏漏,警觉地问,“老师,你刚才说什么……再报考?

“你知道吗,小姑娘?

在候考室,你有一个大胆举动。

”我尽量避开丰珂那闪烁在身侧的双眸。

“什么?

”这个纯真的女孩仍然微侧着头。

“窗外那个男孩是你弟弟吧,资格审查时见过。

”“就是。

看看快中午了,还没有轮到我,想让他先回去。

早晨让他吃饭,怎么劝也不吃,说是吃不下,好像是他要考试,比我还焦急。

怎么了,老师?

”“有人举报你违纪……”

丰珂噤声,低下头去,两手交握垂在身前,默默走着。

许久,我们谁都没有再吭声。

头顶上突然传来“扑拉拉”的一声,伴有碎叶微尘簌簌落下。

我们赶忙从树下闪身出来:

一只金额黑体的燕子恰恰落在那棵树的枝梢上,精神抖擞地向下探着脑袋。

“这么漂亮的燕子,老师,它在看我们。

”“不,是在看你——哇,好美的姑娘啊!

咱们还是离开这儿吧,要不然它可就要掉下来了。

”“哈哈……”女孩笑着,弯下腰去。

那只美丽的燕子却兀地从树枝上弹起,向林外飞去。

“它飞走了,老师。

”丰珂轻轻转动着身子,目不交睫,望着远飞的燕子,直到它化作一点,不见了踪影。

是该告诉她我的想法了。

“丰珂啊,考虑到你在候考室,擅与外人接触,属于违纪行为,要被取消面试成绩;

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花销,建议你放弃明天的体检。

”害怕这个比我小十多岁的女孩可能一时承受不了,我字斟句酌,小心翼翼选择着语词,没想到这个女孩静静地听我说完,只轻轻说了句“我要体检。

”表现出她这个年龄不应有的成熟和坚毅。

说过“我要体检”之后,丰珂又不吱声了,只是低头走着,很专心的样子,招来附近人们凝注的目光。

转出老林,走上堤坝,夕阳从远处梢头上侧照过来,从丰珂玲珑的鼻梁间、长长的睫毛尖上,迸射着耀眼的光;

在她结于头顶又披垂下去的秀发上,洒下玫瑰样色泽。

我身边的女孩,在夕辉的映衬下,袅袅婷婷,粲若仙子。

坝下,传来哗哗的水响。

坝底的溪岸边不时可见静坐的钓者。

“小心!

离远点。

”我指着对面溪岸,打破了长久的沉寂。

“啊?

”低头专心走路的女孩困惑地扬起头来,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望过去:

一人高高举着鱼杆正要向外抛甩。

“你看,别让那个人把你这美人鱼给钓走了。

”我补充说。

“扑哧”一声,女孩忍俊不禁。

“我要是鱼就好了,多自由,也不会受这么大的煎熬。

”“你喜欢不喜欢钓鱼,小姑娘?

”觉得还是应当慢慢来谈,我再次宕开了话题。

“我不喜欢钓鱼。

我喜欢长跑,游泳。

”“看不出来。

”“我其实是很活泼的呢。

”“这个倒是能看得出,而且,你还很美,很善良。

”身边的女孩嫣然一笑。

我灵机一动,问:

“想不想知道我的喜好,小姑娘?

”“嗯,我也正想问呢。

”女孩点点头。

“我最喜欢的是斯诺克,看得多了,也悟出了一点道道。

斯诺克讲求对力道与准度的把握,要精确,恰到好处。

这是竞赛双方技巧、胆识、经验,包括运气的较量,更是一种智慧的比拼。

”我尽力追思着前两天才看过的世界斯诺克锦标赛丁俊晖与威廉姆斯对决的场景,边想边说。

“作为一名球手,他要懂得如何藏巧露拙,韬光养晦,在于己不利的境况下,要明智地去主动退守,不断给对方制造陷阱;

一旦时机逆转,就要乘势而上,全力进攻。

越是时顺势昌,越要把持得稳,否则,稍一差池,便会全盘皆输。

所以,优秀的球手,他懂得着眼全局,知道何时冒险一进,何时忍痛退让,这样,他才能成为最后的赢家。

女孩的全神贯注,让我的思路愈加清晰,语句也愈加流畅起来,而且说到这里,我清醒地意识到:

该收束了。

“人生也是如此,该撒手时就要撒手。

当然,我要摊上了像你这样的事,可能也会去硬拼一下,但这是不明智的。

你的最佳选择,就是放弃。

”“我知道。

白禾老公是你们一个部门的领导,她本人又很善于协调关系。

你们有压力。

”“是你在违纪啊,小姑娘。

我的脑中浮出局长那微黑的面庞来。

下午,他安排完调查事宜,单独留下我,吩咐说,去和丰珂谈谈吧;

要不是你们管理粗糙,造成丰珂违纪,我绝不会让白禾得逞——哪能容得下她这样张狂。

“就说鱼吧,它也要学会选择,懂得放弃,要是经不住饵食的诱惑,小命可就不保了。

”我继续打着比方,做着强调性暗示。

“我懂,可我就是不甘心。

”聪慧的女孩当然听出了我的话意,但她还是以那种决心已定的口吻说:

“明天我要体检。

(六)

“邓科长,坐上来嘛。

上午的体检怎样了?

”我郁郁寡欢闷头缩在会议室的一个角落里,李组长远远地向我打着招呼。

“还没有完,下午继续。

”我苦笑笑,应付了一句,起身在圆桌末端找了个座位,抬头见局长健步进来,从容落座。

“李组长,请把调查情况向大家通报一下吧。

”局长扫视了与会人员一圈,对李组长说。

“好。

”李组长重重地点了下头,开始了他的通报。

他特意放缓了语速,以使大家都能听得明白。

他说:

“白禾在举报材料中,反映了两个问题:

一是她在和丰珂去洗手间的楼道上,看到一名考生向丰珂递了张纸条;

二是丰珂在待考期间,从教室后窗外一名男生手上接过一张纸条。

“我们今年共设了六个面试考场,分布在党校整幢六层教学楼上。

事情发生在一楼。

进楼门往西,紧挨着的是候考室,再就是面试考室,候考室对面是考生面试结束等候成绩的休息室。

洗手间在楼门东侧,考生去洗手间,都由工作人员陪同,逐一离返;

有一次,白禾坚持要和丰珂同去,我们就没跟人,但楼道上都有我们的工作人员,是不可能发生传递纸条的事情的。

“就白禾反映的第二个问题,我们先和她本人了解,她一口咬定是从面前开着的窗扇玻璃上的影像,看到丰珂从窗外接过一张纸条。

我们询问了当时在场的其他所有考生,大家众口一词,说丰珂去过后窗,但没有传纸条。

丰珂也承认,担心窗外的弟弟等得着急,想让他先回去,话还没说完就被制止了。

经调查,可以证实:

等候在窗外的,是丰珂的弟弟;

丰珂确实是和她弟弟讲过话;

丰珂弟弟也仅仅是和丰珂讲过话,没有给她传纸条。

白禾反映的第二个问题存在捏造和夸大事实的现象。

以上是我们的调查情况。

”又向局长点了下头,李组长结束了调查通报。

“情况大体是这样,请各位谈谈看法。

”靠在椅子上的局长直起身子。

可以看出,突如其来的白禾的举报,让他也没能休息好,声音沙哑,国字脸阴沉着,越发显得黑了。

局党组书记艾热提·

沙吾尔推掉原本要参加的另一个会议,专门过来参与研究白禾举报事宜。

他首先发言:

“出现考生举报这件事,说明考场组织和管理的不够细致,面试考场怎么能放在一楼?

楼外为什么不设置隔离带?

候考室内怎么能让考生随意走动?

”如同一个火球抛在我心里,一股热流直冲脑门儿,蒸发出来,在额头被空调吹拂的凉飔凝成一层细细的汗珠。

会议室突然静寂下来。

就在我偷偷擦去冷汗的那么一会儿,另一位维吾尔族副局长便打破了这个静寂。

“白禾多次参加过面试,有些经验,她抓住我们管理中的一些漏洞,撒沙子,搅浑水。

她的意思,既然自己录用不上,也不能让面试顺当了。

无中生有,无事生非,无所不用其极,对她的这种行为要严肃地批评教育。

”白禾不仅是要“搅浑水”,还要“摸大鱼”!

昨天下午按照局长的吩咐约过丰珂后,晚上我又私自给白禾去了个电话,劝她不要太任性,不要再无理取闹,希望她能收回举报。

手机里传来白禾啜泣抽噎的声音,她哽咽着,说这是最后一次考试,再不能被录用就没有机会了;

又说自己付出了那么多,一定要争取。

白禾不仅仅是像这位副局长所说的“搅浑水”那么简单。

我在心里嘀咕着,只听党组成员、政治部鲁主任说:

“从用人的角度讲,我认为应当录用丰珂。

一个汉族考生用维吾尔语答卷,这在全省也是寥寥无几,尤其是在我们疆南市这么一个以维吾尔族占主体的少数民族地区,丰珂这样的考生是我们亟需的人才;

她和窗外弟弟讲话,从调查结果来看,没有涉及面试内容,我认为,这不足以影响对她的录用。

”鲁主任的话,让我有勇气抬起头来,向他投去赞许的一眼。

“在感情上,谁都会为丰珂感到惋惜。

但是公务员招录是项极严肃的工作,讲政策,讲程序,讲纪律。

丰珂擅自走到窗前跟弟弟讲话,不论涉及什么内容,她的这个行为已经造成违纪事实,应该取消面试成绩,按规定依次递补。

”艾书记提出了异议。

“咕咚”一声,我像掉进了冰窟,挣扎着,耳畔只有自己膨胀的脉动:

“嗵,嗵……”“我同意艾书记意见。

”那名维吾尔族副局长紧跟一句。

“咕咚”又一声,一块巨石落下,向我压来。

“认定丰珂违纪,”李组长沉思着说,“是不是有些轻率。

如果丰珂对我们的处理决定不服,以我们面试管理上的缺陷为由,再提出申诉,势必会给我市今年的整体招录工作带来负面影响。

”如果能换回丰珂的录用资格,即使全部责任都归于自己,多大的责任我都愿意承担!

冰窟中像有一隙光透入,向着光亮处,我拼力挣去,已是全身汗湿!

会议要解决的问题已经很明朗了:

录用丰珂或是递补白禾。

围绕着这个议题,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各抒己见,形成鲜明的两垒:

坚持录用丰珂和坚持递补白禾。

双方既坚守着各自的营垒,又不断地向对方发动着攻诘。

局长靠在椅子上,眼睛始终低低地注视着某处,一言不发。

动人的双眸。

向林外飞去的美丽的燕子……我使劲揉了揉眼。

反复的争论和相互诘难,使大家的意见终于趋向一致:

丰珂违纪,取消成绩,递补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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