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伏》为什么这么火Word格式.docx
《《潜伏》为什么这么火Word格式.docx》由会员分享,可在线阅读,更多相关《《潜伏》为什么这么火Word格式.docx(11页珍藏版)》请在冰豆网上搜索。
你问她什么她说什么,回答完问题之后就不再多说。
同时还有点忐忑,可能不知道如何面对一个不认识的导演,而这个导演还是她母校里的老师……姜伟心里很快定下让姚晨来演翠平。
他觉得翠平处于《武林外传》里的郭芙蓉和姚晨本人之间,既不像前者那么闹腾、耍宝,也不像本人那么安静、淑女。
而此时的姚晨还蒙在鼓里,她后来甚至有些抱怨。
姚晨觉得那天见面时的姜伟就是个导演队伍里的余则成,心里想什么脸上根本看不出来。
于是姚晨觉得肯定没看上她,就准备一个摇滚电影去了。
结果《潜伏》开拍前一周她才接到通知,于是赶紧杀到了横店。
姚晨说,时间紧、任务重,准备得确实太仓促,以至于后来在电视上看每场戏的时候,她都能给自己挑出刺来。
当时虽说姜伟心里已经定下姚晨来演翠平这个角色,但剧组里反对、质疑的声音还是蛮大的。
因为大家想象不到《武林外传》里的郭芙蓉会演绎出一个什么样的翠平。
但不管怎么说,女一号至少有人来演,男一号却还没有着落。
而此时已经是2008年春节了――按照原计划,《潜伏》得在年后开机。
过年的时候,和往前一样,姜伟回了老家济南。
但年过得挺无趣,因为男一号还没有。
也就是在过年的时候,制片人张静想到了孙红雷,心里觉得他腕太大,档期排得那么紧,不太可能;
但同时又心存侥幸,还是电话联系了孙红雷的经纪人,有点“死马当活马医治”的意思。
孙红雷的经纪人说把剧本发来看看吧。
剧本发过去没几天,对方的反馈很快就回来了,说可以谈。
此时姜伟还在济南过年,制片人张静打来电话说孙红雷有意向,你觉得他合适吗?
姜伟说没问题,太合适了――其实姜伟曾经想过叫孙红雷来演,但觉得可能性不大。
回到北京,制片人张静和孙红雷的经纪人接触。
但孙红雷那边只能给出40天时间。
姜伟一算,40天肯定不行,于是跟张静说实在不行就算了。
又过了一天,孙红雷说可以给50天,但是要和导演私下里见面,经纪人不能去,制片方也不能去。
两个人要单练、单挑。
之前姜伟和孙红雷见过两面,吃过饭、聊过天,但是不熟。
那次“单挑”,两人彼此的谈话任务都很明确。
孙红雷表明他有兴趣,想上。
姜伟表明孙红雷给的时间太短。
对于姜伟担心的时间问题,红雷说,老姜啊,时间你别管,只要你觉得我成,时间就不是问题。
那次见面,孙红雷提出他心里的两种演余则成的方案――一个是风流倜傥、潇洒自如、收放自如、游刃有余的地下党工作者,很高大、很帅、很酷,拿着枪穿着风衣。
说了这个方案以后,姜伟没说话。
孙红雷说再有一种就是只要放在人堆里,任何人都不会注意的一个人。
姜伟立刻肯定地说他要第二个。
孙红雷说,第一次见姜伟时,觉得自己见到一个很迂腐的知识分子,不像导演,也不像文艺界的人,更不像一个大编剧。
但和他交流以后,两人立刻就进入了状态。
而演员吴刚则是孙红雷推荐的。
姜伟和吴刚一见面,姜伟就立刻知道,这就是他要的陆乔山。
当他写剧本的时候,这些人物里只有陆乔山是戴眼镜的。
而那天吴刚就恰巧戴了副眼镜。
姜伟问吴刚,你近视吗?
吴刚说不近视,眼镜其实是平光镜的。
吴刚挺想演李涯这个角色,但那时剧组已经和演员祖峰签了合同。
另外吴刚那时还面临着另一部戏的男一号。
于是双方当时都没有敲定,各自还在观望中。
过了几天,吴刚给姜伟来了个电话,说哎呀,那个戏黄了,那我过来吧。
在《潜伏》中演站长的冯恩鹤老师和姜伟三度合作,两人都很熟。
在剧本刚创作完成时,制片人张静就跟姜伟说,要请冯老师来演站长。
姜伟觉得冯老师的戏没问题,但是年纪太大。
因为依照国民党当年的情况,冯老师这种年龄阶段的人在保密局里应该已经退了,要是在军队里还可以。
看过几个候选演员之后,姜伟约冯老师见面――两人在2004年合作之后就再没有见过。
见面后,姜伟觉得冯老师变化不大,来演也行,实拍的时候造型方面弄得年轻一点。
饰演李涯的演员祖峰和姜伟是好朋友。
祖峰是1996年电影学院表演系本科的。
当时他们班军训的时候就是姜伟带的。
祖峰在电影学院当过一阵老师,两人平时偶尔会吃吃饭、聊聊天,相互之间都很熟悉、欣赏。
2004年,两人还合作过《沉默的证人》。
相比之下,左蓝的饰演者颇费周折。
当时已临近开拍,姜伟在剧组的宾馆里匆忙见人,前后试了十几个人的戏。
试戏的内容都一样,就是孙红雷在陕西会馆和左蓝偷偷见面那场。
有几个演员的戏还不错,但姜伟老觉得什么地方差点。
这时制片方说你见见沈傲君吧。
姜伟看过她在《金婚》里的戏,但没留下太深印象。
于是两人约在工体的饭店里见面。
等姜伟从饭店出来,开上车,就跟制片方说,她行,签了。
在《潜伏》里,晚秋这个角色的戏份不多,但对于演员的形象、气质的要求颇高。
姜伟跟一个经纪人挺熟,之前的几部戏也用过这个经纪人带的几个艺人。
听说姜伟在筹备《潜伏》,经纪人打来电话,问有没有合作的可能。
姜伟说有个小资小姐的角色还在找。
于是经纪人约姜伟一块吃饭,同时把她签的女孩都带了过来。
姜伟一眼就觉得朱杰合适。
朱杰上海戏剧学院毕业,江苏人,形象挺好,身材娇小,身上的那种劲儿挺像晚秋的。
第二天姜伟就给经纪人打电话,问朱杰的情况。
朱杰说刚出校门的孩子,眼下戏不太多,能来……
结果这些大腕、明星、老演员、老戏骨、刚出道的年轻演员、业余爱好者们汇聚在一起,每个人都把各自的角色塑造得丰满生动、发挥得淋漓尽致,让主创们、观众们惊叹不已。
孙红雷:
这部戏我等了六年
《潜伏》我不能不接,我必须告诉你我的心里话,这部戏其实我等了六年。
我只看了一夜,就知道这是个好东西,所以我一口气把它读完了――我很激动。
我很多年没有看过这么干净的剧本了。
它一行台词我可以演很久。
我从来没有从头到尾看过我的作品――除了电影,电视剧我没有一个作品是看全的,但是《潜伏》我要通片看一遍,我觉得可能会给我自己一个惊喜。
――孙红雷
好莱坞的合同
2008年年初,孙红雷本来计划和家人到欧洲旅行。
在奥地利的时候,他接到了《潜伏》的剧本;
只看了一页,觉得内容十分吸引,就一口气把它读完。
看完剧本以后,孙红雷就决定出演了。
这部戏太吸引他了,感觉就像当年第一次看到《征服》的剧本一样。
他已经很多年没读过这么凝练、干净的剧本了。
剧本把他想说的、想做的都写得很充分。
孙红雷觉得要是最后还是没演好,那问题一定出在自己身上。
孙红雷本来给《潜伏》剧组的档期是40天,后来改到50天。
50天的时间要把孙红雷的所有戏份拍完是很困难的。
但孙红雷和剧组签的合同还借鉴了好莱坞的一些做法,比如其中有一条就规定孙红雷每天的工作时间不能超过10小时。
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戏都是有孙红雷的。
于是孙红雷让导演姜伟和其他主创经历了一次入行以来最舒服的拍摄。
大家每天早上八点开工,晚上六点收工,感觉就像都市里的上班族。
收工以后,孙红雷就叫着导演、姚晨和其他演员们去“胡吃海喝”。
这样的轻松自在的交流方式反倒让大家灵感迸发。
于是拍摄进程出乎意料地顺利。
一部30集的电视剧总共用了63天,平均每两天就拍一集。
照着导演的样子演余则成
在开拍之前,孙红雷和导演对于余则成这个人物就进行了充分的沟通。
简而言之就是一句话:
余则成这个人物一定是收着的。
但是受到之前饰演的人物形象的影响,也有他本人自身性格的限制,孙红雷从进剧组到进入这个角色用了一个星期――这比他事先预计的时间要长。
孙红雷总是觉得找不到感觉,而且前面的戏都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今天“政保总署”,明天“穆连成家”,“天津站”和“余则成家”的戏都还没拍。
直到第七天的时候,孙红雷突然跟导演说,哎呀,拍到现在我才找到感觉,穆连成家里的戏不好,太横了,我还应该是老实憨厚的样子。
导演问,你找到的是什么感觉呢?
孙红雷说,我就看着你,就照你那样子演就成!
他又问导演,能不能重拍穆连成家里的戏。
导演说,你什么意思,你给我们多少档期你让我重拍?
后来孙红雷又跟导演嘟囔过几次穆连成家里的戏。
当然,每次导演都装着没听见。
很多戏都拍完了,但孙红雷有时候演着演着就“冒”了。
有一场戏是马奎偷着搜查站长办公室,正在找东西,余则成进去问他说,马队长,你干什么呢?
第一次演的时候,孙红雷就处理得很强势。
导演说,这个不对,一直没这么演怎么这样演?
再演一遍,还是有点冲;
第三遍的时候,过了。
奋斗来的眼镜
在孙红雷的设计里,余则成应该是戴着一副眼镜的。
他觉得这样才能把余则成小人物、平凡、谨小慎微的感觉演出来。
但是导演不同意,觉得没那个必要。
于是为了眼镜,孙红雷和导演差点“打”起来。
后来中间拍一场戏,余则成要冒充记者,他在军调处门口,穿着风衣,拿着照相机。
孙红雷说这场戏我可以戴眼镜吧?
戴一场嘛,冒充记者戴眼镜。
导演想确实没问题,这场戏就让孙红雷戴了个眼镜。
那个年代只有圆眼镜,没有其它任何眼镜。
孙红雷自己准备的眼镜是方框的,戴上去很哈韩的,过于现代。
孙红雷非要戴,但他戴上那种大圆眼镜又没法看。
于是两人后来中和了一下,弄了个比现在的方框眼镜稍微椭圆一点的特制的眼镜。
结果孙红雷一戴上就不摘了,捂着眼镜说:
我不摘,我就不摘。
导演实在没办法,只好同意。
现在的完成片里,有很多戏孙红雷是不戴眼镜的――不戴眼镜的都是“假扮记者”那场戏之前拍的。
姚晨:
折磨别人和被别人折磨
在《潜伏》里姚晨扮演了一位女游击队长翠平,为了完成任务而假扮谍报人员余则成的老婆。
一方面,为了完成好任务,翠平懂得了小心行事,学会了察言观色、随机应变;
另一方面,从农村来的翠平仍然保留了“粗鲁”、“男人婆”的一面:
她嗓门洪亮,动作幅度极大;
喝二锅头能一饮而尽,视孙红雷的法国上等红酒为“药引子”;
拿孙红雷的砚台当烟灰缸;
一边走路一边吃咸菜,动不动就叫嚷着“我的手雷呢”;
她跟孙红雷睡觉不用盖被子,一只脚搭在孙红雷腿上,一只手搭在孙红雷胸前;
翠平大字不识几个,唯一懂的几个字就是“吃、钱、馒头”,每天抱怨“学字比捆牛都累”……
艰难地进入角色
看完《潜伏》剧本,姚晨战战兢兢地去见导演,说她超级喜欢这个角色,可不知道怎么演,想听导演意见。
没想到,导演比她还不善言辞。
俩人枯坐了半天,没几句话对上的。
姚晨心想,准没戏了,就开始准备演一个电影里的摇滚青年。
就在体验摇滚生活的时候,《潜伏》的合约到了。
得知情况后,姚晨给经纪人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从摇滚世界到战争岁月,这也太穿越了吧?
没体验生活就开拍了,姚晨说第一场戏演得跟臭狗屎一样。
她抓狂了,突然发现自己不会演戏了,好像从来没演过戏似的。
她以往演的角色都能在生活经历里找到,这个角色她找不到,也找不到一个模式来套用,所有的表演经验都用不上了――也就是说自己成了一个白丁!
拍《武林外传》时,姚晨也遇到过类似难处,找不到感觉,没少挨骂。
后来,导演尚敬点了她四个字:
“自以为是”。
姚晨茅塞顿开,开始观察生活中自以为是的人,这才找到郭芙蓉的感觉。
可是拍《潜伏》,姚晨可没那么顺利了,她遇到了慢性子的导演和急脾气的孙红雷,从此备受折磨。
每天掰着手指头过日子。
她满脑子全是翠平,被拉出去吃饭也不知道吃了什么。
老公凌潇肃还鼓励她说,你觉得受折磨的时候就成长了。
姚晨也觉得,拍《潜伏》跟炼钢一样,在熔炉里过了一遍。
相互折磨
姚晨开始在理解角色上焦点有点分散,导演跟她怎么讲都不行。
她老想着游击队长的事,粗犷的、强悍的那种劲儿。
导演老跟她讲说你不是一个游击队长,你就是一个农村姑娘,你老想游击队长,你的思想负担就非常重,不知道该怎么演。
但刚开始,姚晨的脑子还是转不过弯来。
孙红雷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
演对手戏的时候,他会毫不客气地指出姚晨的问题。
演员拍戏时的自信是很难建立的,突然有一个人说你演得不对,这个演员很容易马上崩溃。
经常出现的情况是姚晨这边刚开口,孙红雷就说停停停,不对不对。
他说你看,我上面是这样说的,这样就刺激了你,你就会这样演,你这样演了我才能下面这样说,现在你这样讲,给不出我这个……
刚开始姚晨还私下找他谈,说你别当面指责我行不行。
孙红雷说不行――第一时间紧,第二我希望你是一个好演员,拍戏的时候把自尊心踩在脚底下,我说得不对你就反驳我。
于是两人在现场经常就你一句我一句地相互反驳、相互折磨,有时候导演再加进来,就更热闹了。
有一场戏是姚晨和孙红雷听收音机的戏。
姚晨说胜利之后你娶了媳妇是住在城里还是住在家里?
余则成说我听组织的。
姚晨说解放了还有组织吗?
余则成说解放了还有组织啊,开矿山,修铁路,盖房子。
姚晨说,那我干什么啊?
说到这,孙红雷就喊停停停,不对不对,太过一般。
孙红雷受不了一般。
后来导演就走过来跟姚晨说,是这样,余则成说的那些,你是不是都不会呀,都不会,你就会想那我干什么呀,这样你就有心情了,有心情你就好把握了……于是两人接着往下演――余则成说,你干个副乡长吧。
姚晨说,噢,那我还有事干?
如此这般,这么一场简简单单的戏才慢慢成型。
面对如此的折磨,孙红雷和导演都担心姚晨会随时崩溃或者哭鼻子什么的。
谁知姚晨竟然不屈不挠地撑过了那六十天。
后来导演背后还偷偷给姚晨取了个外号――姚坚强。
姜伟:
让观众含泪而笑
在写剧本的时候,我有个小字条放在边上――是我的备忘录。
在备忘录中有“信仰”两个字,但是我非常害怕把它拿到桌面上说,我一定要把它藏起来,不然就会成为说教。
在剧中我尽量避讳这个词不用它,但我希望能把这种力量通过全剧传达出去。
――导演姜伟
不一样的谍战片
大众电影:
听说其实一开始你不是特别想接《潜伏》?
不想,也不敢。
因为对于年代戏和民国戏我不是特别熟悉。
龙一一万多字的小说给你最大的帮助是什么?
小说里可用于剧情的并不多,但这一对假夫妻的生活背景相差十万八千里,性格也南辕北辙,这是小说提供的最有价值的地方。
别的谍战剧里男女主角都配合默契,我们就偏偏让余则成与翠平搭配得不协调――前者高智商、高职位,行事谨慎,夹着尾巴做人;
后者却大字不识、有勇无谋、泼辣又嚣张,两人在一起的结果必然是一个对牛弹琴,一个刀枪不入。
而翠平“游击队长”与“官太太”的双重身份也造成一连串的不和谐。
这样,我们就让荒诞和黑色的男女关系逐渐变得更有生活质感。
现在谍战剧非常多,不愁多谁一个,要做出特点才会被观众关注。
谍战剧的特征就是紧张激烈的悬念冲突,它与轻松的、荒诞的风格表面上看不是特别融洽。
但就像早年的卓别林电影,都是让人含泪而笑的,所以紧张和松弛是可以融为一体的,只要找到一个很好的切入点。
往大了讲,它是一个形式主义。
《潜伏》因而有了自己的个性,这也是对传统谍战剧的颠覆。
确实,可以说这两个人物撑起了这部戏。
《潜伏》的成败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主人公余则成的成败。
对余则成的把握和呵护必须格外小心。
我不愿意他在低层面上的所谓较量和斗争中展开行为和思维,我想再高端一些。
他所解决的每一项工作都不是打一个电话、说一两句话就可以完成的,都要附带着智慧与手段。
而谍战戏里经常出现的枪林弹雨、追逐爆破等极具动作感的场面在《潜伏》中被有意回避了。
我不想强化外部动作,什么跳房子、追逐、枪战、飙车啊,都是外在的人为制造的紧张和刺激。
我要的是稳稳当当的内斗、心斗、智斗。
你不知道到底谁是敌、谁是友。
这可能也是《潜伏》和其它谍战剧在核心上不同的地方。
表演出乎意料
除了孙红雷和姚晨,其他角色演得都挺好的。
当初我设想,天津站这一坨人里有一两个人戏往下掉,我不意外。
因为整个投资摆在那,演员不可能都是一线的,跟大腕演戏会往下掉也正常。
没往下掉是因为陆乔山和站长的演员是戏油子,很能把握戏,而且他们也会巧妙地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又处理得特别有个性。
但说句实在话,这些人的费用在很多戏都是二号角色。
他们这几个人的费用虽然都不是那么高,但合在一块挺高的。
那这个戏给的比他们平时低了点还是高?
可能会低吧。
我觉得演得好还和剧本好有很大的关系。
剧本提供了一个良好的基础。
否则也没得演。
从人物的角度来讲,这部剧中的人物并不绝对――好人不像有些电视剧中表现得那么红那么正,坏人也没有很黑很邪,都充满了人性化。
比方说李涯,我创作这个人物时就想,余则成有多忠诚、执著、坚强,李涯就和他一样。
一个坏人就不孝顺父母,不遵守交通规则了吗?
任何一个人都没法用简单的对错去判断,所以我只能在有限的画面里尽最大可能地表现其人性的一面。
又比如说,很多观众认为晚秋、王占金、许宝凤屡次给余则成和翠平带来危险,而余则成却没有杀掉他们,似乎有些不合理,而我却觉得王占金有两个未成年的孩子,孩子和女人都是主流影视作品中被保护的对象。
虽然从余则成的职业角度来讲,杀掉他们也情有可原,但从人性化的角度来说,他们并非十恶不赦,不能下杀手,这样的设置才能体现余则成人性的光辉。
遗憾
我知道,拍摄时间太短一直是你耿耿于怀的事。
如果按照你理想的要求,在现在63天的基础上,还要多加多少天?
再加20天吧,各方面就能精致一点。
但有一点很难改变,那就是景、景的质感。
不是好看不好看的问题,因为横店都是拍古装戏的景,全是假的东西。
墙,是假的墙;
门,是假的门。
全都是骗人的,能不倒就行。
你看所有人办公桌都是一样的。
我们只好自己安慰自己说,这是军统的标配。
再比方说桌子上摆放的那些书。
哎呀,真是......
为什么一定要在横店拍呢?
我的计划里是有上海车墩影视基地的戏的。
后来制片人在一些人的建议下,这事儿慢慢就不提了,跟我说横店的景已经布置出来了。
我心想这场戏我是要到车墩拍的呀,但我也知道车墩花钱贵,老板不同意,孙红雷的档期又搁在那儿。
这些都是很现实的问题。
有一段时间我挺痛苦的。
表演很好,所以把这些东西都给遮盖过去了。
现在看起来片子有点压抑。
一方面这部戏是应该压抑着拍的,另外一方面取景确实很受限制。
所有内景的戏空间已经很窄很压抑,外景我没法用大一点的景别或者景深镜头。
镜头稍微一动,就可能穿帮。
比如翠平在人家家里当佣人洗衣服,有人进门,背景院外有小穿帮。
再比方说李涯很失落地走在大街上的过场戏,陆乔山在车上监视马奎和左蓝,周围的取景不大合适,街道又很多,等等。
景方面的遗憾也很多。
余则成和翠平在机场的戏,是专门搭的飞机场吗?
其实就是一个训练用的飞机场。
机场上国民党党徽那个大房子本身就有,美术整个布置了一下,贴上米字胶布。
但两边的景片是撑起来的。
两边都要堵上,要不灯打不过来。
挡上了,感觉全是木箱子,战备物资。
搭得高一点、宽一点,我不怕大。
两边搭的是景片,一边是车库,几个门,对面是飞机跑道。
特技
我知道片子里有些镜头还用了特技。
有些是在创作上有想法的,有些就纯粹是为了补救。
比方说片子里所有开着车的戏都是绿幕扣的。
车开在路上,窗外你得有景、有人啊。
刚才我说了,其实街道根本就很短很短,那我们得搭建多少门脸?
找多少群众演员在街上晃荡?
这些都没法实现,就只好用绿幕扣。
再比方说火车上的戏,车窗外的田野也都是后期做上去的。
站长和余则成坐飞机,结果被拉到台湾去了。
飞机也是特技做的吧?
是特技做的。
那个实现起来太困难。
第一集里余则成窃听的时候,镜头进入电线里是事先就想好的吧?
那个是写剧本的时候就想好的。
还有就是翠平在小汽车里一枪射中咖啡馆里的陆乔山,子弹飞出枪管、冲向咖啡馆的镜头也是拍摄前就准备拍的。
现在看来稍微有点粗糙。
还好是电视剧,放在电影里肯定不行。
一个文艺男青年的成长史
我祖籍山东威海。
北京生,山东长,小初高本皆学就鲁省,后在济南萍浮(也可谓工作)七载。
九三年入北电导演系读研。
师从詹相持,詹爷亲切澹泊,道美业正,三年受益特多。
读研毕,留校教务处砺炼一年,肩负分发全校电影票之使命。
隔年回调导演系任教。
上道创作始于九九年,从写电视剧本开始,慢慢蜕成电视剧导演。
第一个长篇剧本是一个晚明戏,十年来写出七个剧本,六个都已成影象,恰恰此古装长子竟未能面世,想来便觉大糗。
亦写亦拍是个累命的差事,明知累命,也不得不为,说为艺术云云,恐涉嫌装大尾巴狼,何谓不得不为,养家糊口者也。
――导演姜伟自述
本科毕业之后,姜伟在山东师大图书馆工作。
那个工作他不喜欢,心里一直觉得要走,但去哪儿不知道。
姜伟后来说,那七年是他人生中最荒唐的七年,什么事都没做,上班也不正经上,迟到、早退,在单位很不受欢迎。
因为没有社会关系,他想要调动工作也调不走。
后来没办法,只好打算考研或者考托福。
因为他本科学的历史专业,有阵子还犹豫着是不是要考美国史。
姜伟有个同学在淄博,他要考电影学院,但也没考上。
这个同学说他早就知道自己肯定考不上,但他觉得姜伟很适合考电影学院。
于是考电影学院的念头开始在姜伟心里挥之不去。
姜伟当时想,这个愿望确实是特别强烈,但千万别是一时心热。
于是他自己给自己降温,尽量不去想这事,心想要是过段时间愿望还是很强烈,那就去考。
此后他开始从图书馆往外借有关电影的书,成堆成堆的往宿舍搬――图书馆的工作人员可以多借。
那段时间以后,考电影学院的愿望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