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那些傻乐傻乐的小青春Word文档下载推荐.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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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十四、容易受伤的女人
153十五、光辉岁月
159十六、一千个伤心的理由
175十七、梅花三弄
184十八、野百合也有春天
191十九、暧昧
196二十、爱情鸟
205二十一、大约在冬季
215二十二、姐姐妹妹站起来
218二十三、朋友别哭
228二十四、放心去飞
238二十五、念亲恩
245二十六、讲不出再见
254二十七、少年
楔子
“我梦到你现在过得不好,梦里我一直哭,一直哭。
”
许多年后,听到颜子健这句话的那一刻,我的眼泪迸了出来。
眼泪一旦断了线就开始不听话,心被撕裂成一块块,鲜血淋漓,整个世界灰茫茫一片。
周围人不清楚这个女人为何在新年里眼泪鼻涕口水一起流,头埋在身体里,跌在地板上语不成句,恨不得埋进地底下,像个白痴。
“是许愿吧,看这虔诚劲儿,多有素质和情操。
“被暗器击中了吧,你看看她抱着头呢,大家小心。
“是不是要生产了……”
他们不知道,电话那头的那个男人,我们走过了金融危机,走过了禽流感,走过了四季变换,走过了时间荒野,走过了锦瑟年华……脑袋里的片断蜂拥着跑火车,未来没有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时间的手轻轻划过,过往全成了水彩画上虚幻的背景。
2003年,我们还是天之骄子,带着“社会主义一块砖,哪儿需要往哪儿搬”的热血和豪迈的梦想从四面闯入彼此生命。
打打闹闹但是最接近幸福的日子里,从绿意盎然的春走到白雪皑皑的冬,从校外一条街走到车水马龙的CBD,没有人怀疑我们会牵着手一起走到老;
1999年,他在东北的某个小镇埋头苦读,我在南方水乡街头大快朵颐,身边围绕的是彼此的青梅竹马,我们只是13亿人中最基本的关系——祖国同胞;
1989年,我们都是祖国的花骨朵,没有忧愁,万千宠爱于一身,每天唱着“娃哈哈”把自己打扮成花仙子,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交给警察叔叔,做梦一觉起来变身黑猫警长抓住偷土豆的小偷,维护森林安全,互不知道世界的那头有那么一个人等着自己,蓄势待发。
此去经年,我们互相走出彼此生命,他身边站着的是温良淑德的小护士,我选择了本性醇厚善良的医生方玮,多么默契又讽刺……那些最干净的梦想和鲜活蹦跳的豪情在时间的黑洞中消失殆尽,曾经的感天动地被收回,《人鬼情未了》里现实的躯体与山姆穿膛而过,挣扎无谓,定在当场,我们最终成了滚滚人潮中无干系灰蒙蒙的一张脸。
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熙熙攘攘的人群正在倒数,笑容灿若星辰:
8、7、6、5、4、3、2、1……烟花划亮夜空,一个劲地响在耳侧,跟不要钱似的。
恍惚中,我仿佛又看到某一年太阳下颜子健笑得纯白的脸,“你要对我负责”字字铿锵。
水草还夹在头发上,明亮得晃人眼球;
后山上阳子的手势青春无敌,“快点,要被我老妈追上了就死翘翘了”;
课堂上冬彦妮提醒我背九九乘法口诀表,老班的粉笔头被我一把接住后,黑板擦盖在我镇定自若的脸上;
人声鼎沸的大院里,黑白电视机里白素贞和许仙生离死别,春一航讲大话,澄明清澈,“我们永远不要分开,长大了我要保护你们一辈子,把你们仨都娶回家当娘子。
”英勇无畏的模样不比董存瑞差半分,似乎他是在舍生取义。
“老板娘,有大脸雪糕吗?
”阳子在小卖部里喊得豪气,老板娘说有,“好嘞,给我们来4支冰棍……”
春一航殷勤吆喝:
“来来来,去我家看《黑猫警长》吧?
我批准。
”“好啊,好啊。
”我和阳子拍手叫好。
“一人让我亲一口……”
秋小木问冬彦妮:
“你喜欢吃果丹皮还是酸梅粉?
”手里紧攥着花花绿绿一手的分票。
冬彦妮说:
“果丹皮。
”秋小木说:
“好,那我们就吃酸梅粉吧……”
长镜头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那时候,我们不怕跌倒、不怕丢脸、不怕挨骂,更不怕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盼着放学,盼着长大,盼着过年,买新衣服新鞋子穿着睡觉彻夜欢喜;
吃西瓜每块都咬一口然后“俱”为己有;
骑着比自己高一倍的自行车无人驾驶般在街上左冲右突;
背着“炸药包”蹦跶着小碎步上学校;
个子参差不齐的小伙伴异口同声地树立同一个种太阳的伟大愿望:
“种出来的太阳一颗挂在南极,一颗挂在北冰洋,一颗挂在冬天,一颗挂在晚上……”稚嫩的日子在耳边如风拂过,过了就过了,一切都那么简单、干净、纯粹。
一年就这么玩完了,Gameover。
其实完的又岂止是一年。
2012年,末日没有降临,80后已经从青春下游出走。
谨以此文献给努力过、奋斗中、轰然老去的80后。
青春走过我们,留下了什么?
又带走了我们多少宝贝?
一、倩女幽魂
人生路美梦似路长,路里风霜风霜扑面干,红尘里美梦有几多方向,找痴痴梦幻中心爱,路随人茫茫。
——张国荣《倩女幽魂》
(一)
新世纪初的扬城星光璀璨,人海浩瀚,高楼大厦林立,中东的战火还在弥漫,电视电台里热闹得不得了,满大街的人大声说笑,热情饱满,像要飞起来,在欢乐什么呢?
很难讲,人群中无处藏匿的一张张麻木的脸,分布在中年以上的各个年龄阶段,或许他们只是在思考,或者满腔担忧。
有什么值得那些死孩子上蹿下跳呢,岁月的杀猪刀挥过,花开花落,春去秋来,迟早你们跟我们一样。
那时,我还是“死孩子”中的一枚。
“宝宝,快点,接吻。
”颜子健跟我腻歪在小店里,亲密得无以复加,空气里充满香草奶油冰激凌的清甜,柔情蜜意。
“啊?
”我的脸颊微微泛红,小鹿狂跳,心花怒放。
“是啊,来,张开。
“你这个流氓。
你满脑袋都在想些什么呢?
这么多人还在呢,你以为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你把我当什么了?
”今天的颜子健主动得有点不正常。
我是说这颗樱桃给你吃,接稳,别掉衣服上了。
”他似乎才意识到了话里的歧义。
“接稳,这个接稳不是那个接吻,我说的这个接稳,不是你以为的那个……”
听着他的绕口令,身边的雪花做着自由落体,落地无声,就如我二十多年清纯可人的玉女形象,就此尽毁。
再定睛一看,那浓墨重彩的女人不是我,我说呢,端庄淑女、高贵优雅装了这么多年,好歹近朱者赤,怎么可能还满脑袋淫秽思想,而且我们一般都说猪头,什么时候改宝宝了?
恶心加生气,小宇宙瞬间被点爆。
“你们这两条杀千刀的狗男女……月之冕,接招……”暴戾的话音还没落地,肥硕的颜子健一眼看到了英姿飒爽站在风里的我,垂直从椅子上跌了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抄起肉架上的一把杀猪刀。
咦,好像冰激凌店不出售杀猪刀,不管了,代表月亮教训见势不妙要夺门逃窜的奸夫淫妇要紧。
眼看就要命中狗男女,一个轻功草上飞,腾空而起,天旋地转,时空错乱,我像失重的斑马般直接从楼梯上摔了下来,连滚带爬,上一秒的仪态万方全见了阎王。
以最快的速度从那女人的笑声堆里爬起来,像骂人时那些脱口而出的字眼,那个时候我多想就此从这个世界消失,鸵鸟我扶了扶眼镜,继续生气。
天马流星拳外加小李飞刀、打狗棒法、九阴真经,电光石火、飞沙走石,转眼之间凶器钉在了墙上,掷地有声,不偏不倚,离女人的头顶不差分毫,甚至空气里有了碎发的味道,和着血腥。
乌红的液体像洗洁精瞬间在油污里扩散开,滴滴答答地流过额头、脸颊、下巴,流进了我的心里……天哪,我居然流血了?
是我走火入魔了还是那条狗女会妖术?
良心未泯的颜子健颤巍巍地掏出手机,另一只手还捉着我的手腕,眼里的焦虑与柔情像是下一秒就要满溢出来,年少无知无出息的我曾经那么陶醉在这样的温柔里,现在当然也不例外,我抚着他的脸颊脉脉含情。
1-1-0,他一键一键地按着,铿锵有力。
喵了个咪的,不是120,也不是柔情。
所有的表情和鲜血一起从脸上滑落,我看花的眼睛绝望地看着他,看着他瞳孔里射出的光寒气逼人,像大麦地里的冰窖,彻骨悲凉……
多年之后,在众多场合我无数次记起这个梦,那个时候虚无缥缈的一切,每一个细微动作、肌肤纹理的表情现在清晰如昨,太多的心酸难过梗在胸口,只能感叹,原来这世间的事,最初的最初都是早有定数的,只是当时惘然的我们浑然不觉。
人生在世二十余年,上万个日日夜夜走过,我做过的梦何止上千——捧着盆子接钱,小花猫突然变成了机器猫,自己拥有了穿墙遁地术,连语文老师又生孩子了放假一个礼拜都没有实现过,隔天就全抛到九霄云外,我又如何能料到,其中不经意的它有一天会直指我们的去向?
背上全是虚汗,被子都被我咬出一个洞来,才发现光怪陆离不过是一场噩梦,给颜子健打电话,黑暗里传来空洞幽深的女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从前他都是不关机的,他说知道我坏事做多了会做噩梦,所以晚上从不关机的。
这么晚了,应该睡了,不然就是手机没电了。
梦都是相反的,量他孙猴子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大笑三声,我跟自己这样说,倒头鼾声又起。
没错,颜子健是我们家那死鬼。
毕业典礼后仍然混在一起的一对伟大男女,生在这么一个快餐时代,这似乎比我最先学会机器猫的日文歌还稀奇,比黑猫警长抓到吃螳螂丈夫的妻子还莫名。
大二我们班排话剧的时候,我们俩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立下了一个相当伟大的志向——成为我们班的地标情侣,赌约是如果我们60岁还在一起,又没翘辫子的话,全班集资送我们一对金猪。
以至于毕业最后一次聚会他们还笑话我们,哎呀,秋小木,分了没?
得到否定回答后,不怀好意地惊呼一声,怎么还没分啊?
我想啊,为了那一对金猪打死也不能分啊。
就算分了,打死也不能说分了啊。
(二)
2003年,世界上最老的航天飞机灰飞烟灭,身体残缺的妇女、儿童、老人跟死神殊死抗争;
杰克逊被卷入举世震惊的官司焦头烂额;
大批量的女同胞被黄金右脚小贝迷得七荤八素;
一场症状貌似感冒的非典型肺炎让世界尤其国内人仰马翻,卫生部报告中国内地累计病例5327例,死亡349人……
2003年以前,我对颜子健并没有什么感觉,当然这跟我的没心没肺、后知后觉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干系。
不高不帅,胖子一个,浑身每个毛孔都洋溢着傻气。
白目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白目就算了,比《美少女战士》里的呆头鹅海野都少了副代表考试无敌的渊博眼镜,也没有傻乐傻乐的樱木花道那样的一头醒目发型。
深究起来,颜子健拿下我,最为人称道,值得举国歌颂和提倡的壮举就是一个人默默无闻兼风雨无阻地给我打了一个学期的饭,一副为弱势群体甘为孺子牛的心甘情愿模样,一定要给他钱他也不推辞,火候掌握得恰如其分,似追求又不似追求,乍一看就是一个打酱油的。
持之以恒的架势就像所有的东西都在变,都会变,而他和他的饭永远杵在我的课桌上,就连摆放的位置都不曾有变,像生命一样绵长,这大约就是所谓的安全感。
但是半个月,一个月,就在我已经完全习惯了这种待遇的时候,突然有一天,果断地断了我的铁饭碗,我就百爪挠心,食之无味,浑身难受,犹如一个毒瘾发作者,像有虱子在身一般在宿舍跳来跳去了好多天。
这种战术比其他正常追求者瓢泼大雨般的猛烈攻势明显略高一筹,丝毫不等敌人设起防线,不知不觉就打入到了敌人内部,等敌人察觉,他早已经占地插上红旗。
但是之前我一直拿他当哥们戏弄,我傻啊,找那么黑胖一男的当白马王子。
捉弄、恶作剧是常事。
我没心没肺地问他:
“你从12楼掉下来叫什么?
”他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摇头:
“不知道。
“死胖子啊。
”说完我仰天长笑,威震苍天,没有一丝一毫的顾忌和形象,辨认不出性别。
他居然也跟着呵呵地笑。
直到后来,苍天有眼无珠,我终于罪有应得地从12楼掉到了这个死胖子的爱河里无法自拔。
我当然没好意思昭告天下,主要是他跟我从小迷恋的勇敢、正义少年圣斗士星矢相去甚远,没办法像他果敢守护雅典娜般守护我,甚至连眼睛瞪得像铜铃、射出闪电般智慧的黑猫警长都比不上,顶多就一包青天。
于是不露半点风声,偷偷摸摸了好久,每次约会都得挑月黑风高的晚上,跟做贼似的,恨不得戴个头盔,一跺脚使出葫芦蓝娃的隐身术,生怕让人认出来。
我跟他的第一次见面,是刚进大学,那叫一个彪悍。
虽然是本市鲜有的不知名三流大学,但学校对新生管理颇严格,三令五申禁止在寝室使用大功率电器。
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