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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鞋烂了,父亲赤脚在冰雪中行走,舍不得花掉身上仅有的一元钱。
可恨老板太缺德,竞未还父亲一分钱,父亲身心俱受伤害。
在父亲和兄弟姊妹们的共同努力下,6个兄弟姊妹均长大成人,在当时极度贫困落后的社会大环境下,可以说是创造了人间奇迹。
1951年正月,父亲结婚分家。
其时仅分得一间住房,没有家具、没有日常用品、更没有一件农具,就连煮饭菜的锅子也没有,却还分得了70斤茶油和三担谷的债务。
的确是一贫如洗,苦不堪言,令如今的人们难以想象。
不得已,婚后第一年只有借住到北冲母亲的姑母家,靠外祖父送来的三担一斗谷维持了近一年的生计。
在北冲居住的一年,父亲下身长了一个大毒疮,因无钱医治,只能强忍剧痛,任其折磨了四个月之久,却没有耽搁一天活。
至毒疮穿孔时手指粗的脓血喷出了一大碗。
父亲由于营养不良,劳累过度,身体一直不好,1991年年过花甲却患上了痨病。
当时去衡东治病,交通极为不便,父亲行动已经十分困难,步行到踏庄只有10里路却走了近三个小时。
后来服用了大量的抗结核病药物,身体极度虚弱,可他却从不放弃劳动。
1992年,春衡与父亲从东细乙那次种菜回来时的情景仍记忆尤深。
父亲东一脚西一脚走路不稳,几次要不是以锄头撑地就差点跌到田里。
近几年来,父亲受病魔折磨,行动十分困难,却还坚持劳动,一上午蹲在地里只能挖下半块土。
我们兄弟姊妹均已长大成人,成家立业,父亲却还这般辛苦辛劳,未享几天清福,却溘然长逝,确实令我兄弟姊妹悲痛万分,后悔不已。
父亲的一生是忘我工作,默默奉献的一生。
父亲文化程度不高,但善于学习,乐于接受新生事物,所有农活样样精通,犁、耙、耖、耢等耕作技术和育秧、施肥、看水、治虫治病等田间管理技术达到了周边的领先水平,就连为队上榨油,他所在的小组出油率也是最高的。
父亲以刻苦勤奋、吃苦耐劳的做事风格赢得了生产队社员的尊重,1960年被推为生产队队长。
之后,父亲把生产队当成了自己的家,一心扑在生产队的工作上,忘我工作,事必躬亲,率先垂范,苦心经营。
他毫无保留地教会了许多乡亲的耕作和田间管理技术。
春衡少儿时期经常见到父亲在集体散工之后一个人到庙咀上田里查看虫情病情,以便第二天队上出工时安排劳力防治。
父亲带领社员兴修水利:
开挖了东细乙的骨干塘、对口冲乙、对门等几口塘,修通了通往队上的渠道,解决了灌溉难题;
修通了进出队上的机耕道。
父亲带领社员大搞多种经营,每年队上的山漫山遍野种上了红薯、花生,最多的年份队上人均分花生达到12斤。
在父亲及全队社员的共同努力下,丰垅11队从1966年开始增产增收,步入了全公社的先进行列。
但由于当时信息不畅,有些人怀疑丰垅11队是由于有黑田才有如此高的粮食产量,后来因为年年增产,才使怀疑不攻自破。
从此丰垅11队成为了踏庄公社的一面红旗。
队上粮食生产率先在全县跨“纲要”、跨“双纲要”、单产过千斤、亩产过双千斤。
父亲敢于接受新生事物,1978年率先在全县试种杂交水稻并取得成功。
队上年终决算每10分工分达到了1元以上,这是当时落后生产队10倍以上的工价。
丰垅11队逐步成为全县的一面红旗。
儿女们至今还清楚地记得地区、县、公社、大队表彰丰垅11队的奖状贴满了父亲住房大厅的三块墙壁。
1982年,丰垅11队和杨林湾头洲2队分别作为种粮与种植经济作物成绩突出的生产队代表全县参加了省劳模表彰大会。
父亲为丰垅11队、为乡亲的生产生活做出了突出的贡献,功不可没。
父亲去逝之日,众乡亲自发前来吊唁,怀念之情溢于言表,人人流泪,个个悲伤,有的痛哭失声。
此情此景,令儿女们感概万分。
父亲的一生是忠厚诚实,正直无私的一生。
父亲担任生产队长二十多年,办事极为公道,从不占队上一点便宜。
他每次都亲自称秤分粮食、茶油、红薯、花生、棉花等,对社员都一视同仁,从不厚此薄彼。
别人分了东西回了家,他总是干到最后。
父亲出集体工总是自己挑重担,安排工始终根据各人不同情况而定:
队上厚生伯从冲里移民出来,对农活不太熟悉,父亲就安排他去冲里看山;
佑林兄身体不好,就安排他去看稻田的水。
父亲为人极富同情心。
山怀兄妻子去世早,四个儿女均很小,当时家境很困难。
搞大集体时,父亲每年都给他安排了一定的照顾粮、照顾工分。
丰生舅单身一人,父亲安排他去修三线,几年未回来,队上分配给他的粮食由父亲代管,他的粮橱寄存在父亲家。
邻居拆借和归还他的谷全部由父亲经手。
有一次正元亲眼看到:
当时有一人归还丰生舅的谷,由于没注意被鸡吃了一点,父亲打开自家的粮橱从中捧出一些谷补上。
父亲就是这样宁愿亏自己,从不亏别人。
父亲对家人要求也极为严格,不允许家人损害集体一点利益。
春衡记得六、七岁的时候,有一次队上稻田放茶枯药泥鳅、黄鳝,在队上社员大班捡去之后,再安排岳平哥、志兰哥去捡零的,春衡与志林也跟着去捡,结果父亲要两人捡的全部交到了队上。
还有一次干庙咀上的塘时,春衡见水车车了一条鱼出来,便跟着赶过了一丘田捉了回来,父亲也把鱼交了公。
在小时候生活较为困难的年代里,一次春衡在渠道边捉了一斤多青蛙。
父亲认为青蛙是益虫,当时正是队上田里禾苗虫多的时候,便叫春衡将青蛙放到了凉瓜树丘田里。
父亲就是这样克己奉公,正直无私,是一位道德品质十分高尚的人。
父亲的一生是乐于助人,和谐相处的一生。
父亲是一位热心肠的人,无论谁家有什么事请他帮忙,他从不说一个不字。
六、七十年代,队上茅屋多,由于父亲盖茅草的技术好,几乎每家都请他添盖稻草,他总是有求必应。
队上老了人办丧事都请父亲去当家,他从不推辞。
记得1991年桂生爷爷去逝,年满花甲、身体又不好的父亲却主动承担起了当家的重任,累了几天几夜,带发了潜在的病,在衡东人民医院住了半个月之久才有所好转。
叔叔树生去逝时,年近七旬的父亲仍然承担起了当家的重任。
在把树生叔叔安然送上山之后,父亲又一次病倒。
自实行农业生产承包责任制以后,有的乡亲不会种田,向父亲请教,父亲总是有问必答。
组上雪梅,丈夫去世早,不知道怎么育禾种。
父亲亲自把她家的禾种放在自家的灶里育好后送给她。
父亲一生与人为善,老实做人,平心处事,从未干过一件坏事,从未干过一件对不起人的事,不与世人争强弱。
特别是与组上的人相处,感情胜似兄弟姐妹。
父亲不仅自己与人和谐相处,尤其在任队长期间尽力促成队上的人和谐相处。
队上朋高哥青年外出成家,中年要求迁回祖居地,父亲不说二话,做好队上的人的工作同意接受。
队上的人有时发生矛盾纠纷,父亲总是站在公正立场上调解,以情感人,以理服人,从不训斥人。
在父亲的努力下,队上的人际关系相当融洽,邻里相处十分和睦。
丰垅11队成了一个团结、友爱的先进集体。
父亲不仅与外人和谐相处,与家人更是如此。
尤其是父亲与母亲的相处,几十年如一日,相互关心、相互体贴、相互照顾、相互谦让、相敬如宾,有什么好处首先考虑的是对方,有什么难处总是留给自已,有什么事情配合十分默契。
我们兄弟姊妹5人从小到大从未见过父亲与母亲吵过架。
就连一句大声训斥也从没有听到过。
父亲与母亲的恩爱相处令晚辈们不敢望其后背。
父亲的高风亮节赢得了众乡亲的满口赞誉。
去年正月,正元到3组秋成家,人未进屋,邻居迪元见到正元第一句话就是:
“正元,你父亲真是一个难得的好人,陇上陇下都难找”。
父亲,你刚离世,组上厚生伯父以及组上的另一位伯母不顾80多岁的高龄,赶来见您最后一面。
面对遗容,他们痛苦失声,诉说:
“忠生,你为我一世,你对我的好几天几夜也说不完”。
父亲,您与我们永别之后,儿女们无论走到哪个地方,只要是认识您和儿女们的人,见到我们就说:
“你父亲真是一个大好人”。
此时此刻,儿女们为有您这样的父亲而感到十分骄傲、自豪,更增添了我们对您的思念,也增添了无限的悲伤。
父亲的一生是关爱儿女,榜样育后的一生。
父亲成家之后,分别于1952年闰5月生正元、1954年10月生正先、1957年闰8月生正其、1960年6月生一女夭折、1963年10月生女正坤,不幸年幼病故,1966年2月生春衡,1969年3月生美兰。
父亲家庭如此贫穷,抚养我们5个兄弟姊妹耗费了毕生的精力,也拖跨了身体。
在那个年代,父亲没有什么经济来源。
一是靠卖柴来补贴家用。
每次天不亮,父亲胡乱吃些萝卜、高粱或麦子充饥,挑着柴赶遍了吴集、桑园、潭泊、衡山等周边几十里的集市,太阳下山后才回家,卖出一担柴兑回的钱少得可怜。
一次父亲挑一担柴到潭泊等到很晚才卖出去,仅换回一斤北京糖给正其喂饭吃。
父亲卖柴舍不得花一分钱买东西吃,次次都是饿着肚子回家。
队上桂生爷爷曾经问父亲:
“忠生,你天不亮吃点饭去卖柴,到天黑才回来,怎么经得住”。
父亲回答说:
“阿叔,没办法啊,经不住也要经”。
父亲,您胃病就是这样造成的,最终夺去了您的生命。
二是靠拚命卖苦力多挣点工分。
在搞集体的时候,有段时间,父亲底分是12分。
队上干活要按底分分配。
送粮到大托仓库,别人挑100斤,父亲要挑120斤,到甘溪挑石灰一个早上返回。
父亲就是这样拼死拼命干活、勤俭节约才支撑起了这个家,抚养我们兄弟姊妹成人。
父亲对我们兄弟姊妹十分关爱。
1957年深秋,父亲在东冲做事,听到当时一个谣传,说是年满3岁以上的男孩要带到沙漠地方去。
在当时普遍愚昧落后的社会大背景下,父亲信以为真,见儿正先和队上的志雄刚好年满了3周岁,心急如焚,全然不顾深秋的寒意,身着单衣,半夜独自一人赶了四十多里山路,天亮刚就到了家里报信和保护正先。
正其两岁时出麻,身体极度虚弱,送到医院需要输血,父亲毫不犹豫把自己的血输给了正其,可自己没有补充半点营养。
美兰1岁多时患了重病,瘦得只有皮包骨,已经哭不出声,生命垂危,别人都劝父亲不要去治疗了,但父亲决不放弃希望,与母亲抱着美兰赶到吴集医院。
吴集医院不肯接受。
父亲便与母亲又抱着美兰在天黑时赶到了衡山医院,终于挽救了美兰的生命。
若是换了别人,美兰当时就会魂归西天。
父亲教育、帮助我们兄弟姊妹不遗余力。
农业生产责任制后,父亲细心指导石林、正元夫妇种田。
当时石林耕种的水稻是周边最好的。
别人见到石林就说:
“你得到了你岳父的真传”,事实也的确是如此。
80年代,石林为了把家境搞宽裕一些,连续两届六年承包了铁头冲乙的15亩田。
父亲再苦再累,那6年都要抽出一些时间帮正元家干农活。
63年父亲建房,家庭经济更加拮据,正元被迫辍学、成为了父亲的遗憾。
之后,父亲反复强调“你们后面四兄妹,只要能读书尽量去读,我脑顶不起用背顶”。
正先、春衡读到了大学毕业,正其初中毕业安排去学了木匠,安排麦香学了缝纫。
父亲为儿子考虑十分周到,想方设法给儿子们一个饭碗。
父亲一生为儿女们着想,从未因自己个人的事向儿女们提过任何要求,即使晚年身患重病,疼痛难忍,儿女们要求父亲住院,父亲也几次拒绝,生怕加重儿女们的负担。
父亲去世前的一天晚上,我们都对父亲说您的孙子阳亮会回来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