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李煜词的悲愁色彩.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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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东师范大学毕业论文
论李煜词的悲情色彩
目 录
摘 要 2
关键词 2
1、悲愁色彩的背景 3
二、悲愁色彩的真与率 4
三、悲愁色彩的境与悟 6
参考文献 10
致 谢 11
11
论李煜词的悲愁色彩
摘要
南唐后主李煜,一代悲情君主、一位风流多才的词人。
作为一代君王,他是失败的;而作为一代词人,他却是出类拔萃的。
他的一生中留下了三十几篇词作,绝大部分都是悲愁哀婉的格调,这也是他深远影响后世词风的重要风格。
探寻和研究李煜词作的悲愁色彩,对全面了解李煜及其作品重要意义并获得一定意义上的人生启示和觉悟。
Talk about Li Yu Ci's sad sorrowcolor
Abstract
SouthernTangHouZhu,LiYu,,generationsadfeelingmonarchandapoetwhoisjustmuchmoreromantic.Isagenerationgentlemanking,heisfailure;Butheisapoetgeneration,butheisoutstanding.Leftinhiswholelifemorethan30poemsmake,allofoverwhelmingmajorityareasadsorrowstyle,thisisalsotheimportantstylethatheprofoundlyinfluencesfuturegenerationsphrasebreeze.ExploreandstudythesadsorrowcolorthatLiYuCiis,tounderstandimportantmeaningofLiYuanditsworktocombinetoacquirethelifeapocalypseonthecertainmeaningcompletelywithawakening.
关键词:
李煜词作悲愁色彩背景真率境界悟
一、悲愁色彩的背景
词,是我国古代诗歌的一种,又名诗余、长短句。
它始于梁代,形成于唐代。
而“词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遂变伶工之词为士大夫之词。
”
(王国维《人间词话》)的确,李煜作为一代伟大的词人,其词以其沉郁的风格、开阔疏朗的境界,开创了一代词风,突破了晚唐以来词创作上的绮靡曼艳风格,对后世词的创作风格影响很大,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
其词的悲愁色彩尤其深入读者肺腑,极具感染力的艺术风格,使众多作者与之共鸣。
古往今来表现悲愁色彩的词作品不乏其数,为何李煜的词如此出彩?
下面将从几个方面来探析李煜作品中悲愁色彩的特质,对系统全面地了解李煜及其词作具有比较深刻的启示意义。
文艺作品的创作,国势的强弱与地域条件往往是作品风格的大背景。
以唐朝为例,“盛唐以其对事功的向往而有广阔的眼界和博大的气势,中唐则是退缩和萧瑟,晚唐则以对其日常生活的兴致,而向词过渡,这并非神秘的‘气运’,而正是社会时代的变异发展所使然。
”(李泽厚《美的历程》)盛唐之人多作诗,往往以其动人的旋律、高亢乐观积极向上、锐意进取的精神在作品中凸显出来,
盛世之风骨一览无遗。
然而盛极必衰,且又经历“安史之乱”,唐王朝国运直下,曾经如日中天的强盛帝国,到了中晚时期,犹如一轮恹恹西沉的红日,收敛了
白日里炽热强烈的光芒,最终只留下几道微弱的余晖和几撇绚烂的晚霞,道不尽的绮丽和曼艳。
这恰如日头正当午之时,岑参高适跨出来吟唱边塞战事,激昂而豪迈;李白迈出来天马行空,浪漫且飘逸。
但是到了日头偏西下坠之时,杜甫就站出来揭露批判现实的黑暗,沉郁而顿挫,等到夕阳无限好的黄昏之际,李商隐与杜牧便飘出来,渲染朦胧的爱情和香艳的宫体作品,词藻华丽,清丽婉转,此时的文风已经明显地软性化。
最终红日沉下去,晚霞散尽,月亮终于升了起来,花好月圆之际,也正是温庭筠等花间派的鼎盛时期。
花间词中处处充斥着朦胧的月色、迷醉的花香、如玉的美人……月夜之下,好一派阴柔婉琦香艳的情形。
花间词中的意象与辞藻都很美,但是那个时代却是很糟糕的。
五代十国之
际,政局动荡,社会黑暗颓败,政治腐朽,广大文人壮志难酬。
面对衰退混乱的时世,人们无力扭转局面,长期的精神压力使得他们选择逃避,不问时事,奉行即使享乐主义,从而寻找一份慰藉。
于是消遣性、柔弱性、日常琐细化的软性文学成为这个时代的流行,也是这个时代人们的精神需要。
闲愁离恨的惋叹之调与高亢激昂的盛世雄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都是国势强弱的体现。
到了李煜的时代,此时的月亮已经爬过抛物线的顶点,他承袭了花间风格的一点余韵,这个时期也是李煜词创作的大背景。
之后便是一代君王悲剧的开始,也是一代伟大词人悲愁词作的开始。
李煜继位时期的南唐,已是风雨飘摇。
北宋的日趋强大与扩张,使得南唐王朝岌岌可危。
而此时的南唐后主却不理朝政,耽于声色享乐之中,宁愿偏安于江南一隅,岁岁向北宋纳贡称臣。
关于江南,韦庄有诗云:
“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
”就很好地说明江南是一个消磨人志向、滋生闲愁的温柔乡。
而李煜却偏偏生长在江南,而且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自小便集女性的多愁善感、哀怨阴柔之气于一身,天生的地域环境外加国运的衰退和时局的的动荡,让李煜内心的一腔哀怨闲愁正好得到抒发,真是应了“文章合为时而著”这句话。
如果说盛唐时代审美观崇尚的是积极向上的健康美,那么到了南唐的时候,社会上流行的已经是病态美。
尤其是到了李煜的时候,他发明了裹脚,使后来人纷纷效仿,开创了病态审美的一个典型。
元陶宗仪《南村辍耕录》卷十“缠足”一文中说:
“(南唐)李后主宫嫔娘,纤丽善舞。
后主作金莲,高六尺,饰以宝物细带缨络,莲中作品色瑞莲,令娘以帛绕脚,令纤小,屈上作新月形,素袜舞云中,回旋有凌云之态。
”这就是李煜,以他独到的病态审美情趣,最终也把这样的审美标准融合到他的词作当中,感染了一代代读者。
李煜词作中的这种审美趣味,其实就是一种充满悲愁色彩的悲剧美。
恰如人们读林黛玉,人们记住的不是她的美丽,却往往记住了她的哀愁和不幸。
悲和愁往往比幸福美丽更加深刻一些,这也是符合人性共识的。
总而言之,历史和社会的背景、家庭的因素、自身内心独特的审美趣味,造就了李煜一生词作的悲情风格,无论是前期的还是后期的作品,都贯穿着一条悲与愁的路线,这也是李煜词作的基本格调。
二、悲愁色彩的真与率
李煜是个典型的性情中人,其词的悲愁色彩由心而发,感情真挚,不矫揉造作不浮夸,只把内心世界真实地展现给读者。
在他的《菩萨蛮》中这样描写到:
“花明月黯笼轻雾,今霄好向郎边去!
衩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
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这首词是李煜与他的小姨子幽会的情景,描绘得如此细腻生动,打破了封建社会的伦理纲常,也打破了传统意义上一位帝王应有的光明磊落与道貌岸然之形象,此词不像是出自帝王之手,倒更像是厮混于青楼教坊的柳永风格,然而历史确实如此,也只有李煜这位皇帝敢于突破传统,自毁门面,率性而为。
而这又正是他作为一代词人的可贵之处。
诗词贵在真率,一切由感而发、由心而生,兴起则来,兴尽则去,无粉饰无雕琢的诗词,恰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修饰,才称得上为上乘之作。
李煜正是由于拥有了一颗真性情的心,才能在词创作中,情真意切地把内心世界的悲情愁苦呈现给读者,从而形成一种强大的感染力和号召力。
李煜在前期创作中还善于把唯美的意象融入到词作当中,若隐若现地表达自己的哀愁;在其《虞美人》、《望江南》等后期词作中,表现的又是浓烈激越的悲愁;可谓张弛有度,让人感觉到真实而可靠;而有的词人,动不动就通篇播撒愁之意象,于是以为画面越凄冷越妙,恨不得把读者冻死;愁越多越好,动不动就愁如海,恨不得把读者淹死呛死;恨不得画面中人越少越孤独,最后终于只剩下他只身一人在那哀婉地吟唱叹息:
我的愁来得如此猛烈,为何大家就是不了解不共鸣呢?
而我们来看李煜的词,大多都是以亲身经历之事作为叙事背景,有具体的时间地点人物和经过结果,这就大大地增强了事件的真实性和可信度。
如他的《浣溪沙》:
“红日已高三丈透,金炉次第添香兽,红锦地
衣随步皱。
佳人舞点金钗溜,酒恶时拈花蕊嗅,别殿遥闻箫鼓奏。
”、《菩萨蛮》:
“铜簧韵脆锵寒竹,新声慢奏移纤玉。
眼色暗相钩,秋波横欲流。
雨云深绣户,来便谐衷素。
宴罢又成空,魂迷春梦中。
”词里都有完整的事件,都是李煜平日里亲身经历之事,并且初读这两首词,读者往往会被迷惑,全词无一处写到愁,反而画面热闹非凡,怎么会有悲愁韵味呢?
其实这两首词的末句,已经暗示了李煜内心深处的一丝浅浅愁绪,内心的惶恐不安,对这种暂时的享乐抱有一定
忧患意识。
毕竟王朝的根基开始动摇,江山社稷不稳,北宋王朝的咄咄逼人,他不由得悲重中来,于歌舞升平的热闹之地发出这一声咏叹。
作为一位帝王,本来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众星捧月的情形更加突显出其精神上和人格上的孤独;更何况,他还是一个诗人,诗人都是孤独的,这种悲愁的色彩词作,更是他作为一个诗人骨子里的一腔忧郁情节在作祟。
最高级的孤独往往处于最繁华最热闹处凸显,恰如车水马龙的上元之夜,却在灯火阑珊处的伊人,较之独上西楼倚栏望月的佳丽,前者有通明的灯火、络绎不绝的车马人流相伴;而后者只有明月相随,但谁更加孤独而谁的孤独又更加高级一些,这是不言而喻的。
李煜前期的作品,正是善于把自己的悲愁情思隐藏在日常的热闹场景中,以自身经历之事,用普通的意象表达出来,却往往成了最真实可靠的悲愁写照。
当别人竭尽全力地用极限的悲词愁语来大刀阔斧地向读者渲染悲愁气氛之时,李煜却用最简单的方法,就把真实的悲愁还原给作者,这个办法,便是“真”。
比起那些为赋新词强说愁的作品来,要高明得多。
李煜天生的性格,也就是真率二字。
于是他该享乐时就尽情享乐,该投降时就投降,该流泪时便流泪,富贵时便作富贵语,愁苦时则作愁苦语,他最后的辞世之作《虞美人》也是由兴而生,并没有考虑到此中的机关厉害,终于被赐药酒,真率就这样死在怀疑与猜忌手里,或许期间还夹杂些许嫉妒也未可知。
然而这于他也是一种不算作坏的结局,想必他也解脱无憾了。
其实作为皇帝的李煜,想把自己帝王生活之中的闲愁和亡国之后的特殊悲愁传达给给作者,并且感染他们,是十分不易的,然而他却做到了,他只用了“真”、“率”二字决,便将自己的悲愁意味感染了作者,使其感同身受,深入肺腑。
三、悲愁色彩之境与悟
相传李煜是重瞳,自古以来人们认为重瞳都是帝王的象征。
例如上古的舜,就是一个重瞳的例子。
然而人们依据重瞳只看到了舜的帝王身份,却忽略了他的品德,舜更是一位圣贤,重瞳怎么就不是圣贤的象征呢?
在风雨飘摇的南唐后期,其局势已定,恰如朽木不可再雕,扭转乾坤是神仙才能做的事,非圣人之力可及。
且不论李煜是否是于国于家的圣贤,然而他却开创了一派新的词风,
对后世词作风格影响巨大,李煜绝对可以算得上词坛上的圣贤。
南唐灭亡后,他作了阶下囚,他的词作的悲愁色彩便愈加浓烈深刻,境界也越加深远。
他的
《望江南》:
“闲梦远,南国正清秋。
千里江山寒色远,芦花深处泊孤舟。
笛在月明楼。
”《乌夜啼》: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
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告别了笙歌艳舞,告别了声色筵席,转而借用自然之物来烘托自己的一怀悲愁情绪,此时的悲愁色彩开始更加有境界有深意。
诗人都懂得将自己作品中的情感化为利刃,狠狠地朝读者内心深处最柔软处捅,别人越痛,他的作品也就越成功。
当人们都习惯滥用愁词怨调和极力渲染出来的悲愁气氛,大刀阔斧地向读者猛劈猛砍之时,例如秦观的《千秋岁》:
“日边清梦断,镜里朱颜改。
春去也,飞红万点愁如海!
”就是用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