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趣谈解读袁世凯的军事生涯 从能臣到军阀的政治之路Word文档下载推荐.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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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委以指挥水陆各军及关于军队编制的全权;
六、须给予充足的军费。
——虽然,随着历史研究的深入,袁是否真的提出这六款要求尚有争议,但他的目标是明确的:
保留清廷,君主立宪。
但是,这不是革命党的选择,更不是另外一位伟大人物孙中山的目标。
袁世凯派出的议和谈判代表唐绍仪密电北京:
到沪后,民军坚持共和,竟致无从讨论。
君主立宪还是共和,是辛亥革命后可能完全不同的走向。
在当时中国南北对峙处于战争的境况下,它最可能发展的方向是“以战而定制度”。
但凡袁世凯效仿他的前辈曾国藩而一意捍卫清廷,制度选择最终将付出无数中国人的生命为代价。
这才是真正的国家的悲剧。
无论我们最终如何评价袁世凯,但是他设法避免了战争,避免了制度更张时刻人民生命与社会财富的损失,最终以平和的方式,迫使清帝逊位。
只是,袁世凯后来权欲过于膨胀,竟重新称帝。
反差之下,我们容易忽视他当时的价值。
如何理解那个时代的风云人物?
100年过后,或许我们可以建立更具容量的现代化中国发生史的坐标来重新审视。
在这个结构下,袁世凯及他那个时代杰出之士的贤与不肖,我们将可以将其放诸现代化复杂的中国进程来观照。
简言,清政府在经历甲午战争与八国联军入侵两场战争后,财政已经破产,国家运转的维系竟只能畸形地靠举借外债。
清亡已是事实,只是它需要一个契机而已。
武昌起义,正是推倒清廷的决定性时刻。
清亡之后,中国往何处去?
这是那个时代中国人尤其是精英必须面对、必须回答的问题,是君主立宪还是共和?
未来将会选择什么样的政治道路,刻不容缓。
但是,我们需知,以现代化的历史潮流看,政治制度固然非常重要,也只是现代化首当其冲的一个链环而已。
并非政制但变,社会即刻昌盛。
清亡,共和。
我们的制度选择迅速,而新制度的适应性调整,却需时日。
而且,更关键的是,这个时刻中国整体的政治格局,并未发生决定性变化。
曾经是清政府举债度日,而后来无论孙中山的南京临时政府,还是袁世凯的政府,仍须一秉前规,举债维系。
国家与社会整体性的进步,远不会如政制选择那么单纯,只是它更容易被忽略。
一个古老的东方大国,现代化走向确实是3000年未有之变局,它需要杰出之士,更需要时间成本。
有100年的时间,足够可以拉开时间与空间距离,让我们更公允地回看那段历史。
中国如何另开新面,是100年前那代人的挑战,同样是当代人的挑战。
所以,知史需有襟怀,如此方可鉴未来。
辛亥年间的中国政治格局
袁总统之为人,意志镇静,能御变故,其一长也。
经验丰富,周悉情伪,其长二也。
见识闳远,有容纳之量,其长三也。
强干奋发,勤于治事,其四长也。
拔擢材能,常有破格之举,能尽其死力,其五长也。
有此五长,而乃善日少而恶日多者,一由知识之不能与新社会相接,一由公心太少而自扶植势力之意太多。
综言之,则新知识与道德之不备而已。
故不能利用其长于极善之域,而反以济恶。
既自顾手执政权者十余年,天下之大,变故之繁,无不为其牢笼而宰御,则益骄视一切,以为天下事不过如此,于是其手段日以老辣,其执行益以勇往,乃至举中国之人物为供奔走,尽中国国家之所有供其政治演剧之材料。
某今敢断言,长此不变以终古。
袁总统者,在世界历史上虽永不失为中国怪杰,而在吾民国历史上,终将为亡国之罪魁。
——记者黄远庸(1884~1915)
头等车内仅三数人,予觅一近暖气处坐定。
旋来一人,衣素服,发毛鬓鬓,随从甚多,坐处与余相对。
见其仆辈置似新闻类一束于其旁,其人遂翻阅,两点二十五分,车过丰台,阅有四十分钟,其人端坐未行动。
旋有仆人又置似酒类一樽于几上,车上之仆均事之甚谨。
余察其人举动,异于常人,以英语询车中检票人,知为清国军机大臣袁世凯。
四点三十分,车至老龙头,袁下车,即乘一华丽马车往西去。
被清朝免官“回籍养疴”第二天,袁世凯反常地由北京去到天津,而不是回到原籍。
英国人海鲁记录下了这段当时他与袁同行去津的行程。
袁的家眷亦于同日抵到天津。
袁世凯当时着实仓皇。
一天之间,带着10房夫人无数子女悉数由京至津,确算逃命了。
选择去天津,住进英租界的利顺德饭店,对于袁世凯,是准备若再有变故,可由此亡命日本避祸——大儿子袁克定在获知父亲被罢诏书后,判断是:
“这是要像尔朱荣那样被杀的!
”袁世凯当然恐惧。
但是,袁一手扶植、并继任他的直隶总督杨士骧却拒绝了他。
杨只是让自己的儿子去见袁,然后再传话说:
“他本是奉旨回籍,怎么可以来这里!
他要是赖着不走,我只有报告朝廷了。
”对于袁,这又是一道羞辱。
在袁世凯跑路去天津的时候,他的军机处同事、军机大臣世续去袁家慰抚他,看门人说袁病了不让进门。
世续不客气,硬闯袁宅。
看门人无奈,说了实话。
世续大惊说:
这才真是加速大祸临头呢!
赶紧用电话催促袁世凯回朝,并说再无追加严惩之后命。
这样,惊魂稍定的袁世凯率领一个庞大家属群,又于次日返京。
权倾朝野如袁世凯,顷刻间却觉命将不保,这只是他自己想象的恐惧?
未必。
当光绪与慈禧辞世之后,袁必有大祸,即为其时清一朝官员的广泛传言。
据说,有一天袁退朝稍迟,即有传说他被杖毙,与袁有关系的人,都赶到袁府探问——“北洋公所车马络绎不绝。
”稍后,袁世凯回到家中,误会方释,大家才各自散去。
袁世凯之祸,那只被等待掉下来的“鞋子”,终于掉了下来。
1909年1月2日,袁被罢官。
避祸之道
袁世凯的这场灾祸,1898年因出卖光绪皇帝,即已种下。
这是袁世凯一直的隐忧,即使在他“吏、户、兵、工四部之权,一人总摄”之际,仍未敢忘怀,他在给其兄袁世勋的信中说:
“朝中公正老臣都已谢世,朝政尽入贵胄之手,弟此次得跻高位者,赖有太后之宠眷耳。
然而慈宫春秋已迈,犹如风中之烛,一旦冰山崩,皇上独断朝政,岂肯忘怀昔日之仇,则弟之位置必不保。
”
此等情势之下,袁如何避祸自保?
当是理解他行为逻辑的一个隐性线索。
种祸10年之后,1908年袁世凯50岁生日,慈禧念其前情,赏赐他无量寿佛、金佛各二尊……这场祝寿会由此轰轰烈烈。
据当时报纸报道:
袁世凯共收到寿联500余副,寿屏120余堂,全部用泥金笺,没有用红蜡纸者。
一时之间,北京、天津、保定三地的泥金笺、寿屏售卖一空。
不过,福祸同行,寿会弄大了,御史参奏袁以做寿为名,广揽财物,结党营私。
反过来,慈禧又招袁世凯来严加训斥,袁受惊不小,谢罪出宫时,“惊惶失足,从殿阶坠地,跌伤右腿”。
——后来,“足疾”,正是将他开缺的说辞。
袁世凯的寿宴结束不足两个月,光绪与慈禧先后辞世。
摄政王载沣系光绪皇帝之弟,袁世凯延搁10年的灾祸,势将爆发。
这个时候,袁有无底牌可自保?
似乎有。
清朝新一任宣统皇帝登基之日(1908年12月2日),清朝的秘密使节团由唐绍仪率领已去到美国。
唐绍仪看上去的任务是与美国协调退还庚子赔款的具体办法,以及协助币制改革的一笔借款等,但他真实的使命却是希望与美国、德国接洽一个三国协约以保持中国的完整。
这个计划,两年前由德国提出。
简单地看,当时的中国,正处于帝国主义列强争夺势力范围之际。
当时的清朝廷的策略是“以夷制夷”——利用列强之间的矛盾来形成制约与平衡。
列强之一的德国提出了一个什么样的计划呢?
生长在中国的美国传教士之子李约翰,在其专著《清帝逊位与列强(1908—1912)》中描述:
“德皇于1906年向中国驻柏林公使提出中国、德国和美国缔结一个新的三国同盟或谅解的可能,英国、俄国得加入这个同盟或谅解。
这样一个国际阵营的重新安排会使得法国在欧洲和日本在亚洲保持安静,因此它具有双重目标:
维持法德之间的现状和阻止中国被瓜分。
第二个目标正符合美国和中国的政策。
德国的这一计划,按李约翰的解释:
“法德在世界政治中夺取领导地位的斗争以一个极有意义的方式影响了远东。
”欧洲国家间的争霸竞赛,引发了德国这一创想。
两年后,在军机大臣张之洞与袁世凯的鼓动下,清朝廷接受了这一计划,并开始准备实施。
这个三国同盟,当然是基于清朝“国家利益”的一种选择,但于竭力促成此事的袁世凯,“他曾许下诺言说唐绍仪能够从美国获得足够的支持来抵制日本在满洲的侵略”。
慈禧辞世,光绪之弟的报复将至,袁的性命有虞,这个时候他的亲信唐绍仪率团去美国——这当然是他手里最重要的自保底牌,《清帝逊位与列强》一书说袁,“正在因为唐绍仪赴美之行预料可以成功而暂保他的官职”。
从德国人提出计划到中国清朝廷的行动,整整两年时间,太长了!
在唐赴美之际,日本人已经完成与美国的“罗脱-高平换文”,将法国与日本排除在外的德国计划,已被瓦解。
这一结果意味着,袁世凯手里最后一张牌业已失效,“袁的命运再没有什么可以挽救,使他不致遭受光绪之后和光绪之弟的报复了”。
之后,没有意外,袁世凯被罢官,仓皇逃至天津,然后惴惴不安回到河南乡下……
晚清,一个国家的现实
袁世凯与光绪皇帝的恩怨,竟可如美国观察者李约翰那样想象——用一次国际性的同盟来化解自保?
理解这一疑问,必须回到复杂的历史现场。
1900年,面对八国联军的进攻,慈禧一意坚持宣战,是清一朝最后一次对帝国主义列强的战争。
这次战争的开战理由颇不可为外人言。
当时起决定作用的是一件其实不确的消息:
“外国照会要求慈禧将政权交还给光绪。
”让慈禧交还权柄,这已不是伤情感的问题了。
战和之间,平衡瞬间倾斜。
只是事后来看,这一战,代价太大。
战争结束,当列强提出和议大纲时,流亡在西安的清政府立刻发出上谕,宣布政府今后对外的方针是:
“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
”而且,至今读之仍觉悲愤的是,上谕还写道:
“今兹议约不侵我主权。
不割我土地。
念列邦之见谅。
疾愚暴之无知。
事后追思。
惭愤交集。
美国人马士在其《中华帝国对外关系史》里这样记录慈禧回到北京:
(1902年1月28日各国使节接见)召见从头到尾是在格外多礼、格外庄严和给予外国代表以前所未有的更大敬意的情形下进行的;
这件事之所以特别值得注意,乃是因为这是西太后第一次在召见中公开露面,而不是在帘幕后面。
(2月1日接待外国使节夫人)在问候这些夫人的时候,表示出极大的同情,并且一边和她们说话,一边流泪。
——历史学家金冲及先生在引用这些材料里得出的结论是:
这些戏剧性的枝节小事,很具象征性,显示清政府同列强间的政治关系上的微妙变化。
当时在中国办报的日本记者佐藤铁治郎论及清政府对外政策:
非野蛮无理,即拱手听命。
——显然,转折时刻已经来临,“听命”成为主流。
之后,英国《泰晤士报》国际版编辑瓦·
姬乐尔描述:
中国不能行使自己的主权,她只能在其他国家允许的范围内行使主权。
真正的问题是:
清政府如何“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
甲午战争后签订的《马关条约》规定,中国向日本赔款白银2亿两,以后为了赎回辽东半岛又增加3000万两,还加上因分期缴付所需的利息,相当整整3年中国的财政收入——甲午战争前,清政府财政收入大体在每年白银8000万两上下。
义和团之战后签订的《辛丑条约》规定:
中国对各国赔款4.5亿两白银。
这意味着每个中国人都要承担1两白银。
这笔赔款分40年还清,加上利息和地方赔款,相当于当时清政府至少12年的财政总收入。
两次战争,清之财政已陷绝境。
治国本于理财。
如此格局,清政府无论进退,皆为失据。
财政之窘,清政府选择只有两途:
其一,大量举借外债来支付赔款,其结果便成为列强借以在华争夺和划分势力范围的发端;
其二,加紧对国内的搜刮,竭泽而渔。
由此